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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十六回

作者: 济公(约公元1100年-1200年),本名李修缘,南宋时期的和尚,以其狂放不羁、爱民如子的形象著称。济公在民间故事中被塑造为一位佛门高僧,既能行医治病,又能显现神迹,深受百姓喜爱。此书主要根据济公的传奇故事整理而成。

年代:成书于明代(约16世纪)。

内容简要:《济公全传》是一部民间传说体裁的小说,讲述了济公一生的奇异事迹。济公虽然身为和尚,但行为不拘一格,常以不修边幅、疯癫的形象示人,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智勇双全的神奇人物。他通过各种方式帮助百姓解决困境,巧妙地化解了许多社会矛盾。小说通过济公的故事,传递了深刻的道德教义和社会关怀,展现了济公博爱与智慧的一面。《济公全传》具有丰富的民间文化内涵,并且通过其幽默和讽刺的手法,反映了社会的种种弊端与人性的复杂。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十六回-原文

话说赵太守审问冯元庆,问济公怎么办。

和尚说:“老爷要问,冯元庆是被屈含冤。”

知府说:“圣僧既说冯元庆是屈枉,杀人凶手倒是谁呢?”

和尚说:“凶手好办。我和尚出去就把凶手拿来。”

知府说:“圣僧慈悲慈悲罢。”

和尚说:“老爷可派两个人跟我去。”

知府派雷思远、马安杰跟圣僧前去办案。

雷头、马头同和尚出了衙门,和尚说:“我叫你们锁谁就锁谁,叫你们拿谁就拿谁。”

雷头、马头说:“那是自然。”说着话往前走,对面来了一个人,穿着一身重孝,手里提着菜筐。

和尚过去说:“你干什么去?”

这人说:“我去买菜去。”

和尚说:“你穿谁的孝?”

这人说:“我穿我母亲的孝。”

和尚说:“雷头过来,把他锁上。”

雷头过来,就把这穿孝人锁上。

这人说:“你们为什么锁我?”

和尚说:“你母亲死了,你为什么不给她放焰口念经呀。”

这人说:“我没有钱。”

和尚说:“不行,咱们就打场官司罢。雷头,把他带了衙门去。”

雷头一听和尚说的这不像话,也不知和尚是什么心思,也不敢违背,当时带领这人就走。

马安杰就问:“朋友你贵姓。”

这人说:“我姓徐,叫徐忠,在东城根四条胡同住家,我是厨行的手艺。”

雷思远又问:“你母亲怎么死的?”

徐忠说:“紧痰绝老病复发死的。”

和尚说:“你也不说实话。把他的孝衣白鞋脱下来,带到衙门去,叫老爷问他去罢。”

来到衙门,先把他的孝衣脱下来,带着来到里面,一回禀老爷,老爷立刻升堂,把徐忠带上来,和尚在旁边一坐,老爷说:“你姓什么?”

徐忠说:“我姓徐,名忠。”

和尚说:“你母亲倒是怎么死的?”

徐忠说:“紧痰绝死的。”

知府说:“圣僧,他倒是怎么一段情节?”

和尚说:“他把他母亲害死的。”

知府一听一愣,说:“徐忠你要说实话。”

徐忠说:“回老爷,我母亲实在病死的。”

和尚说:“老爷去验尸去,就知道了。”

知府立刻传刑房仵作,带领衙役人等,一同去验尸。

知府坐着轿,押着徐忠,和尚跟随一同来到徐忠家中。

本地面官人众街邻,都说:“老爷胡闹,明明徐忠他母亲是病死的,众人帮着入殓的。”

知府吩咐将棺材抬出来。

徐忠说:“老爷要开棺验不出伤来,该当如何?”

知府说:“你这东西混帐!济公活佛既说你母亲有缘故死的,必有缘故。来,开棺给我验。”

立刻官人把棺材打开。

刑房仵作过来一瞧,见老太太死尸并无缘故,是好死的。

连刑房仵作也都愣了。

心说:“我们老爷无故要开棺,这一来纱帽要保不住。”

知府问仵作:“死尸有伤没有?”

仵作痴呆呆发愣,知府也大吃一惊。

和尚微然一笑说:“徐忠你还不说实话?”

徐忠说:“我母亲是好死的。老爷无故要开棺相验,我有什么法子。”

和尚赶过来,照着棺材堵头一脚,把棺材堵头踹掉了,由棺材里滚出一颗男子的人头来。

知府一看,勃然大怒。

说:“这人头是哪来的。”

和尚说:“请老爷问他。”

徐忠吓的颜色更变。

说:“老爷要问这个人头,不是外人,是我兄弟,他叫徐二混。

我兄弟他在钱塘街钱铺打杂,那一天他晚上回来,拿着七十两银子。

我两个人一喝酒,他喝多了,我问他银子哪来的,他说非是亲弟兄,他也不说。

他说他们钱铺掌柜的,那天晚上,到通济门外粮店取银子,他知道,他拿了一把刀,在东树林等着,他把韩掌柜杀死,把银子得回来。

我一听怕他犯了事,把我连累上,我把他用酒灌醉了,我把他杀了,我们老太太一着急死了。

我就把我兄弟的脑袋,搁在我母亲棺材底下,我把他的死尸,藏在炕洞里。

我以为人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今天老爷查出来。

这是已往从前真情实话。”

知府说:“圣僧,这件事怎么办?”

和尚说:“把天和钱铺少东人传来圆案。

告诉他父亲是他们铺子打杂的徐二混杀的。”

立刻就把钱铺少东人传到,说明白徐二混已死,叫他当堂具结。

知府派官人押着徐忠起赃,又将他母亲埋葬,把徐忠边远充军,老爷同和尚回衙门,将冯元庆提出来。

他本是被屈含冤,老爷当堂释放。

这件事临安城吵嚷动了。

若非济公长老,谁能辨的了这件奇巧案。

知府把冯元庆放了,行文上宪,参了钱塘县知县段不清,轻视人命,办事糊涂,不堪委用,奉旨把知县革了职。

留下济公喝酒,这才问:“圣僧,怎么拿的华云龙?”

和尚把已往从前之事一说。

少时有人回禀,柴元禄、杜振英将差事解到。

知府立刻升堂。

给曲州府一套回文,赏了曲州府押解官人二十两银子,打发众官人回去。

柴元禄、杜振英上来交差,将华云龙拿住。

窝主田国本、邱成、杨庆一并解到听审。

奇巧玲珑透体白玉镯,十三挂嵌宝垂珠凤冠得回呈交。

知府一看,并未伤损,就是凤冠短了一颗珠子。

立刻吩咐将贼人带上来。

手下人把华云龙、田国本、邱成、杨庆带上堂来,知府说:“谁叫华云龙?”

四个贼人,各自报名。

知府说:“华云龙,在临安乌竹庵,因奸不允,杀死少妇;泰山楼白昼杀死秦禄;秦相府盗玉镯凤冠,粉壁墙题诗,俱都是你做的吗?”

华云龙说:“是我。”

知府说:“田国本、邱成、杨庆,你等窝藏华云龙可是不假?”

田国本一想:“我满招认,也不要紧,只要我们亲戚知道,必不杀我。”

贼人也都招认。

知府吩咐:“暂把贼人钉镣入狱。”

和尚说:“我要告辞回庙瞧瞧,等明天秦相亲审贼人之时,我再去。”

知府说:“也好,圣僧请罢。”

和尚告辞,出了知府衙门。

刚来到冷泉亭,正碰见夜行鬼小昆仑郭顺,郭顺赶紧给济公磕头。

和尚说:“郭顺不用行礼。前者我叫雷鸣、陈亮给你一封信,你可看见?”

郭顺说:“前者多蒙师父救命之恩。

我见着信,即来到临安。白天住居,晚上天天在灵隐寺大殿房上隐趴。

那天来了两个贼,是造月蓬程智远,西路虎贺东风,到庙中行刺,被我将贼人赶走。”

济公说:“好。你这上哪去?”

郭顺说:“瞧我师父去。”

和尚说:“你见你师父,给我代问好。”

郭顺说:“是。”

竟自告辞去了。

和尚来到灵隐寺庙门首,门头僧一瞧说:“济师父回来了。”

济公说:“辛苦众位。

我到后面瞧瞧老和尚。”

说着话来到庙内。

见了见老和尚,自己回到自己住的屋内安歇。

次日有秦相派人到庙中请济公,和尚立刻来到秦府。

秦相一见说:“圣僧,这一路风霜,多受辛苦。我特意置酒给圣僧接风。”

和尚说:“相爷一向可好?”

秦相说:“承问承问。”

立刻来到书房,摆上酒筵,落座吃酒。

方吃喝完毕,有家人进来,回禀:“相爷,知府押解盗玉镯凤冠贼人,来到相府外听审。”

秦相立刻吩咐:“请太守进来。”

知府来到书房,给相爷行礼,把玉镯凤冠呈上。

秦相一瞧,甚为喜悦,宝贝失而复得,此乃大幸也。

当时将贼人带上来。

秦相一问华云龙,尽皆招认。

秦相说:“粉壁墙题诗是你亲笔?”

华云龙说:“是。”

秦相还怕错拿了,当面叫华云龙拿笔把诗写出来。

秦相看他笔迹相符,秦相这才吩咐知府把众贼人仍带回衙门入狱。

秦相拟定,众贼不分首从,一并斩首。

连野鸡溜子刘昌、铁腿猿猴王通一并出斩,在钱塘门外高搭监斩棚。

这件事嚷动了全城,这天瞧热闹人拥挤不堪。

焉想到有两个江洋大盗,听说要斩华云龙,这两个人,也是玉山县三十六友之内的,一个叫金面鬼焦亮,一个叫律令鬼何清这两个人,由北省回来,从临安路过,听说华云龙要出斩,焦亮、何清,也不知道华云龙犯的何罪,要知道也就不管了。

两个人一想:“我们跟华云龙八拜之交。他在临安打了官司,我二人既知道,焉能袖手旁观。”

焦亮跟何清一商量,二人各带钢刀一把,当时够奔钱塘门外,要抢劫法场。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十六回-译文

赵太守公正地审理了一个复杂的案件,济公和尚开棺验尸,发现了两具尸体。

赵太守审问冯元庆,询问济公和尚的意见。和尚说:‘老爷,冯元庆是被冤枉的。’知府说:‘既然圣僧说冯元庆是被冤枉的,那么杀人凶手又是谁呢?’

和尚说:‘凶手很好找。我出去就把凶手抓回来。’知府说:‘圣僧,您就发发慈悲吧。’和尚说:‘老爷可以派两个人跟我一起去。’知府派雷思远和马安杰跟着圣僧去办案。雷头和马头跟着和尚出了衙门,和尚说:‘我叫你们抓谁就抓谁,叫你们拿谁就拿谁。’雷头和马头说:‘那是当然。’说着话,他们往前走,对面来了一个人,穿着一身重孝,手里提着菜筐。

和尚过去问:‘你这是去干什么?’这人说:‘我去买菜。’和尚问:‘你穿谁的孝?’这人说:‘我穿我母亲的孝。’和尚说:‘雷头过来,把他锁起来。’雷头过来,就把这个穿孝的人锁上了。这人说:‘你们为什么锁我?’和尚说:‘你母亲去世了,你为什么不给她念经超度?’这人说:‘我没有钱。’和尚说:‘不行,咱们就打场官司吧。雷头,把他带到衙门去。’雷头一听和尚说的不对劲,也不知和尚是什么心思,不敢违抗,就带着这个人走了。马安杰问:‘朋友,你贵姓?’这人说:‘我姓徐,叫徐忠,住在东城根四条胡同,我是厨行的手艺人。’雷思远又问:‘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徐忠说:‘是痰液堵塞呼吸道的老病复发死的。’

和尚说:‘你也不说实话。把你的孝衣和白鞋脱下来,带到衙门去,让老爷问你。’来到衙门,先把他的孝衣脱下来,带着他来到里面,一汇报老爷,老爷立刻升堂,把徐忠带上来,和尚坐在旁边,老爷问:‘你姓什么?’

徐忠说:‘我姓徐,名忠。’和尚说:‘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徐忠说:‘是痰液堵塞呼吸道死的。’知府说:‘圣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和尚说:‘他把他母亲害死了。’知府一听,很惊讶,说:‘徐忠,你要说实话。’徐忠说:‘回老爷,我母亲确实是病死的。’和尚说:‘老爷去验尸就知道了。’知府立刻传唤刑房仵作,带着衙役一起去验尸。知府坐着轿子,押着徐忠,和尚跟着一起来到徐忠家中。当地官员和街坊邻居都说:‘老爷乱来,明明徐忠他母亲是病死的,众人帮忙入殓的。’

知府吩咐把棺材抬出来。徐忠说:‘老爷,如果开棺验不出伤痕来,该怎么办?’知府说:‘你这人真是胡闹!济公活佛既然说你母亲有疑点,肯定有原因。来,开棺给我验。’立刻官员把棺材打开。刑房仵作过来一看,见老太太尸体并无异常,是正常死亡的。连刑房仵作也都愣住了。心想:‘我们老爷无缘无故要开棺,这样一来,官帽可能保不住了。’知府问仵作:‘尸体有伤痕吗?’仵作呆呆地发愣,知府也大吃一惊。和尚微微一笑说:‘徐忠,你还不说实话?’徐忠说:‘我母亲是正常死亡的。老爷无缘无故要开棺验尸,我有什么办法?’

和尚赶过去,一脚踢掉棺材的盖子,从棺材里滚出一颗男子的头颅。知府一看,勃然大怒,说:‘这颗人头是从哪里来的。’和尚说:‘请老爷问他。’徐忠吓得脸色大变,说:‘老爷要问这个人头,不是外人,是我兄弟,他叫徐二混。我兄弟他在钱塘街钱铺打杂,那天晚上他回来,拿着七十两银子。我们两个一起喝酒,他喝多了,我问他银子哪来的,他说不是亲兄弟,他也不说。他说他们钱铺掌柜的,那天晚上,到通济门外粮店取银子,他知道,他拿了一把刀,在东树林等着,他把韩掌柜杀死,把银子得回来。我一听怕他犯了事,把我连累上,我把他用酒灌醉了,我把他杀了,我们老太太一着急死了。我就把我兄弟的脑袋,放在我母亲棺材底下,我把他的尸体,藏在炕洞里。我以为人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今天老爷查出来。这是以前的真实情况。’

知府说:‘圣僧,这件事怎么办?’和尚说:‘把天和钱铺的少东家传来,告诉他父亲是他们铺子打杂的徐二混杀的。’

立刻就把钱铺的少东家传到,说明徐二混已经死了,叫他当堂签字。知府派官员押着徐忠去起赃,又将他母亲安葬,把徐忠发配到边远地区充军,老爷和和尚回衙门,把冯元庆提出来。他原本是被冤枉的,老爷当堂释放了他。这件事在临安城引起了轰动。如果不是济公长老,谁能破解这件复杂的案件。知府放了冯元庆,上报上级,弹劾了钱塘县知县段不清,指责他轻视人命,办事糊涂,不称职,奉旨将他革职。留下济公喝酒,这才问:‘圣僧,你是怎么抓住华云龙的?’

和尚把以前的事情一说。不久有人报告,柴元禄、杜振英将差事完成了。知府立刻升堂。给曲州府一套回文,赏了曲州府押解官人二十两银子,打发众官人回去。柴元禄、杜振英上来交差,将华云龙抓到了。窝主田国本、邱成、杨庆一并解到听审。奇巧玲珑透体白玉镯,十三挂嵌宝垂珠凤冠得回呈交。

知府一看,并未损伤,只是凤冠少了一颗珠子。立刻吩咐将贼人带上来。手下人把华云龙、田国本、邱成、杨庆带上堂来,知府说:‘谁是华云龙?’

四个盗贼,各自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知府说:‘华云龙,你在临安乌竹庵,因为奸情不被允许,杀死了少妇;在泰山楼白天杀死了秦禄;在秦相府盗取了玉镯和凤冠,还在粉壁墙上题诗,这些都是你干的吗?’华云龙回答说:‘是我。’知府说:‘田国本、邱成、杨庆,你们窝藏华云龙,这可是真的吗?’田国本一想到:‘我坦白承认,也不要紧,只要我们亲戚知道,一定不会杀我。’盗贼们都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知府吩咐:‘暂时把盗贼们戴上镣铐关进监狱。’和尚说:‘我要告辞回庙里看看,等到明天秦相审问盗贼的时候,我再过去。’知府说:‘好吧,圣僧请便。’和尚告辞,出了知府衙门。刚来到冷泉亭,正巧碰见夜行鬼小昆仑郭顺,郭顺赶紧给济公磕头。和尚说:‘郭顺不用行礼。之前我叫雷鸣、陈亮给你一封信,你看到了吗?’郭顺说:‘之前多亏师父救命之恩。我见到信,立刻来到临安。白天住下,晚上天天在灵隐寺大殿房上潜伏。那天来了两个盗贼,是造月蓬程智远和西路虎贺东风,到庙中行刺,被我赶走了。’济公说:‘好。你这要去哪里?’郭顺说:‘去看我师父。’和尚说:‘你见到你师父,帮我问个好。’郭顺说:‘是。’然后告辞离开了。

和尚来到灵隐寺庙门口,门头僧一看说:‘济师父回来了。’济公说:‘辛苦各位。我到后面看看老和尚。’说着话来到庙内。见了见老和尚,自己回到自己住的屋子里休息。次日,秦相派人到庙中请济公,和尚立刻来到秦府。秦相一见说:‘圣僧,这一路风霜,多受辛苦。我特意摆酒给你接风。’和尚说:‘相爷一向可好?’秦相说:‘承蒙问候。’立刻来到书房,摆上酒席,坐下喝酒。

酒喝完后,有家人进来报告:‘相爷,知府押解着盗取玉镯凤冠的盗贼,来到相府外听审。’秦相立刻吩咐:‘请太守进来。’知府来到书房,给相爷行礼,把玉镯凤冠呈上。秦相一看,非常高兴,宝贝失而复得,这是大幸。当时把盗贼带上来。秦相一问华云龙,他全部都承认了。秦相说:‘粉壁墙上的诗是你亲手写的吗?’华云龙说:‘是。’秦相还怕抓错了人,当着面叫华云龙拿笔把诗写出来。秦相看他的笔迹相符,秦相这才吩咐知府把众盗贼仍带回衙门入狱。

秦相决定,不论首犯还是从犯,都要一起斩首。包括野鸡溜子刘昌、铁腿猿猴王通,一起在钱塘门外高搭起监斩棚。这件事在全城引起了轰动,这天来看热闹的人挤得水泄不通。没想到有两个江洋大盗,听说要斩华云龙,这两个人也是玉山县三十六友之内的,一个叫金面鬼焦亮,一个叫律令鬼何清。这两个人从北省回来,路过临安,听说华云龙要被斩首,焦亮、何清也不知道华云龙犯了什么罪,如果知道了,他们也不会不管。两个人一商量:‘我们和华云龙是八拜之交。他在临安打官司,我们既然知道了,怎么能袖手旁观。’焦亮和何清一商量,各自带一把钢刀,立刻赶到钱塘门外,要去劫法场。不知道后续会怎样,且看下回分解。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十六回-注解

赵太守:赵太守指的是赵姓的地方行政官员,太守是古代地方行政机构的负责人,负责一郡或一州的行政、司法和军事事务。

明断奇巧案:明断指的是公正地判决案件,奇巧案指的是案情复杂、难以解决的案件。

济禅师:济禅师指的是济公,是明代小说《济公传》中的虚构人物,以机智、幽默、慈悲为怀著称。

开棺验双尸:开棺验尸是指对死者尸体进行解剖检验,以查明死因。

冯元庆:冯元庆是案件中的受害者,被冤枉。

圣僧:圣僧是对和尚的一种尊称,尤其是对有德高望重的和尚。

含冤:含冤是指遭受冤屈,未能得到公正待遇。

凶手:凶手是指杀害他人的人。

慈悲:慈悲是指仁慈和同情,是佛教中提倡的一种美德。

打场官司:打场官司是指进行一场诉讼。

焰口念经:焰口念经是佛教中的一种超度亡灵的仪式,通过念经超度亡魂。

刑房仵作:刑房仵作是古代官府中负责检验尸体、勘验现场的官吏。

官人:官人是指官员或差役。

纱帽:纱帽是古代官员的官帽,也是官员身份的象征。

回文:回文是指官方文书,这里指给曲州府的回复。

差事:差事是指官府委派的职务或任务。

凤冠:凤冠是古代皇后的冠饰,这里指被窃的宝物。

珠子:珠子是指宝石或珍珠,这里指凤冠上的装饰品。

华云龙:华云龙是故事中的主要人物之一,是一个著名的盗贼。在古代小说和民间传说中,华云龙通常被描绘为机智、勇敢且有些江湖义气的盗贼。

临安:临安是宋代的一个著名城市,后来成为南宋的都城。在故事中,临安是事件发生的地点。

乌竹庵:乌竹庵可能是一个位于临安的佛教寺庙,故事中提到华云龙因奸不允而在此地杀人。

奸不允:奸不允指的是不答应他人的不正当要求,此处可能指华云龙因拒绝他人的不正当要求而被杀。

泰山楼:泰山楼可能是一个地名或者建筑名,故事中提到秦禄在此地被杀。

秦禄:秦禄是故事中的人物,可能是一个与泰山楼有关的人物,被华云龙所杀。

秦相府:秦相府指的是秦相的官邸,故事中提到秦相府被盗。

玉镯凤冠:玉镯和凤冠都是古代贵族女性的装饰品,此处指被盗窃的贵重物品。

粉壁墙:粉壁墙指的是被涂鸦的墙壁,故事中提到有人在粉壁墙上题诗。

田国本、邱成、杨庆:这些是故事中的人物,可能是与华云龙一同作案的盗贼或者窝藏者。

知府:知府是古代的地方行政官员,负责一府的行政和司法事务。

和尚:和尚指的是佛教出家人,故事中的和尚是济公,一个传说中的传奇人物,以机智和幽默著称。

灵隐寺:灵隐寺是位于杭州的一座著名佛教寺庙,故事中提到济公在此寺庙。

夜行鬼小昆仑郭顺:夜行鬼小昆仑郭顺是故事中的人物,可能是济公的弟子或者朋友。

雷鸣、陈亮:雷鸣和陈亮可能是与郭顺一同行动的人物,也可能是济公的弟子。

程智远、贺东风:程智远和贺东风是故事中的人物,可能是与郭顺对抗的盗贼。

秦相:秦相指的是秦姓的宰相,故事中的人物。

钱塘:钱塘是杭州的古称,故事中提到钱塘门外。

江洋大盗:江洋大盗指的是在江湖上作案的大盗。

三十六友:三十六友可能是一个江湖组织或者帮派,故事中提到华云龙是其中的成员。

金面鬼焦亮、律令鬼何清:金面鬼焦亮和律令鬼何清是故事中的人物,也是华云龙的朋友,准备去救他。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十六回-评注

四个贼人,各自报名。知府说:‘华云龙,在临安乌竹庵,因奸不允,杀死少妇;泰山楼白昼杀死秦禄;秦相府盗玉镯凤冠,粉壁墙题诗,俱都是你做的吗?’

此段文字通过知府的提问,展现了华云龙的罪行,从奸杀少妇到白昼行凶,再到盗取玉镯凤冠,层层递进,揭示了华云龙的罪行之重,同时也为后续的审案和判决埋下伏笔。

华云龙说:‘是我。’知府说:‘田国本、邱成、杨庆,你等窝藏华云龙可是不假?’田国本一想:‘我满招认,也不要紧,只要我们亲戚知道,必不杀我。’贼人也都招认。

华云龙的坦白和田国本的自以为是的心理,展现了当时社会背景下,罪犯的侥幸心理和侥幸行为的普遍性。同时,贼人的招认也为故事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线索。

知府吩咐:‘暂把贼人钉镣入狱。’和尚说:‘我要告辞回庙瞧瞧,等明天秦相亲审贼人之时,我再去。’知府说:‘也好,圣僧请罢。’和尚告辞,出了知府衙门。

此段文字通过知府的吩咐和和尚的告辞,展现了故事中的人物关系和故事发展的节奏。知府的吩咐体现了官府的权威和效率,而和尚的告辞则暗示了故事中可能存在的超自然元素。

刚来到冷泉亭,正碰见夜行鬼小昆仑郭顺,郭顺赶紧给济公磕头。和尚说:‘郭顺不用行礼。前者我叫雷鸣、陈亮给你一封信,你可看见?’郭顺说:‘前者多蒙师父救命之恩。

此段文字通过郭顺的磕头和和尚的提问,展现了郭顺对济公的尊敬和依赖,同时也暗示了济公在故事中的特殊地位。济公的提问则是对郭顺忠诚的考验。

我见着信,即来到临安。白天住居,晚上天天在灵隐寺大殿房上隐趴。那天来了两个贼,是造月蓬程智远,西路虎贺东风,到庙中行刺,被我将贼人赶走。”济公说:‘好。你这上哪去?’郭顺说:‘瞧我师父去。’和尚说:‘你见你师父,给我代问好。’郭顺说:‘是。’竟自告辞去了。

郭顺的叙述展现了他在临安的行动和遭遇,以及他对济公的忠诚。济公的提问和郭顺的回答,则是对郭顺忠诚的再次强调。

和尚来到灵隐寺庙门首,门头僧一瞧说:‘济师父回来了。’济公说:‘辛苦众位。我到后面瞧瞧老和尚。’说着话来到庙内。见了见老和尚,自己回到自己住的屋内安歇。

此段文字通过和尚的行动,展现了故事中的人物关系和故事发展的节奏。和尚的归来和老和尚的相见,为故事增添了一丝温馨。

次日有秦相派人到庙中请济公,和尚立刻来到秦府。秦相一见说:‘圣僧,这一路风霜,多受辛苦。我特意置酒给圣僧接风。’和尚说:‘相爷一向可好?’秦相说:‘承问承问。’立刻来到书房,摆上酒筵,落座吃酒。

此段文字通过秦相的接待和酒宴,展现了故事中的人物关系和故事发展的节奏。秦相的客气和对济公的尊敬,为故事增添了一丝人情味。

方吃喝完毕,有家人进来,回禀:‘相爷,知府押解盗玉镯凤冠贼人,来到相府外听审。’秦相立刻吩咐:‘请太守进来。’知府来到书房,给相爷行礼,把玉镯凤冠呈上。

此段文字通过家人的回禀和秦相的吩咐,展现了故事中的人物关系和故事发展的节奏。秦相的果断和知府的恭敬,为故事的发展提供了推动力。

秦相一瞧,甚为喜悦,宝贝失而复得,此乃大幸也。当时将贼人带上来。秦相一问华云龙,尽皆招认。秦相说:‘粉壁墙题诗是你亲笔?’华云龙说:‘是。’秦相还怕错拿了,当面叫华云龙拿笔把诗写出来。

此段文字通过秦相的喜悦和审案过程,展现了故事中的人物关系和故事发展的节奏。秦相的喜悦体现了案件的解决,而审案过程则是对华云龙罪行的确认。

秦相看他笔迹相符,秦相这才吩咐知府把众贼人仍带回衙门入狱。秦相拟定,众贼不分首从,一并斩首。连野鸡溜子刘昌、铁腿猿猴王通一并出斩,在钱塘门外高搭监斩棚。

此段文字通过秦相的判决和监斩棚的搭建,展现了故事中的人物关系和故事发展的节奏。秦相的判决体现了法律的严肃,而监斩棚的搭建则预示了故事的悲剧结局。

这件事嚷动了全城,这天瞧热闹人拥挤不堪。焉想到有两个江洋大盗,听说要斩华云龙,这两个人,也是玉山县三十六友之内的,一个叫金面鬼焦亮,一个叫律令鬼何清。

此段文字通过事件的传播和两个江洋大盗的出现,展现了故事中的人物关系和故事发展的节奏。事件的传播体现了故事的广泛影响,而江洋大盗的出现则预示了故事的转折。

这两个人,也是玉山县三十六友之内的,一个叫金面鬼焦亮,一个叫律令鬼何清,由北省回来,从临安路过,听说华云龙要出斩,焦亮、何清,也不知道华云龙犯的何罪,要知道也就不管了。

此段文字通过焦亮和何清的身份和动机,展现了故事中的人物关系和故事发展的节奏。焦亮和何清的出现,为故事增添了新的变数。

两个人一想:‘我们跟华云龙八拜之交。他在临安打了官司,我二人既知道,焉能袖手旁观。’焦亮跟何清一商量,二人各带钢刀一把,当时够奔钱塘门外,要抢劫法场。

此段文字通过焦亮和何清的行动,展现了故事中的人物关系和故事发展的节奏。焦亮和何清的义举,为故事增添了英雄气概,同时也预示了故事的紧张和冲突。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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