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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十五回

作者: 济公(约公元1100年-1200年),本名李修缘,南宋时期的和尚,以其狂放不羁、爱民如子的形象著称。济公在民间故事中被塑造为一位佛门高僧,既能行医治病,又能显现神迹,深受百姓喜爱。此书主要根据济公的传奇故事整理而成。

年代:成书于明代(约16世纪)。

内容简要:《济公全传》是一部民间传说体裁的小说,讲述了济公一生的奇异事迹。济公虽然身为和尚,但行为不拘一格,常以不修边幅、疯癫的形象示人,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智勇双全的神奇人物。他通过各种方式帮助百姓解决困境,巧妙地化解了许多社会矛盾。小说通过济公的故事,传递了深刻的道德教义和社会关怀,展现了济公博爱与智慧的一面。《济公全传》具有丰富的民间文化内涵,并且通过其幽默和讽刺的手法,反映了社会的种种弊端与人性的复杂。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十五回-原文

金毛海马闹差船 济公善救冯元庆

话说济公同柴、杜二位班头,押解四个贼人船只,正往前走。

这天走到小龙口,济公忽然灵机一动,就知道水里来了贼人。

和尚说:“我在船上闷的很。我出个主意,钓公道鱼罢。”

大众说:“怎么叫公道鱼?”

和尚说:“我钓鱼,也不用网,也不用钩子。你们给我找一根大绳子,我拴一个活套。

往水里一捺,我一念咒,叫鱼自己上套里去。我要钩一个百十多斤的鱼,咱们大家吃好不好?”

大众说:“好。”

就给和尚找了一根大绳。

和尚拴了一个来回套,坠上石块,捺在水内。

和尚就说:“进去进去。”

大众都不信服,和尚说:“拿住了,你们帮着往上揪。”

众人往上一揪,果然很沉重。

揪出水来,一瞧不是鱼,原本是一个人。

头戴分水鱼皮帽,水衣水靠,鱼皮岔油绸子连脚裤,黄脸膛,三十多岁,和尚叫人把他捆上。

和尚说:“还有。”

又把绳子捺下去。

果然工夫不大,又揪上一个来,是白脸膛,也是水衣水靠。

书中交代,这是怎么回事呢?只因前者把姚殿光、雷天化放走,这两个人到陆阳山去约人,约了四个人。

一个叫金毛海马孙得亮,一个叫火腿江猪孙得明,一个叫水夜叉韩龙,一个叫浪里钻韩庆。

知道押解华云龙,众官人必由水路走,叫这几个贼人,在小龙口等候抢劫,探听明白,船来到了,孙得亮、孙得明先来奔船底,自己身不由己,就钻在套里,被和尚拉上去捆上。

和尚说:“你们这些东西,胆子真不小。姓什么?叫什么?做什么来了?”

孙得亮、孙得明各通了姓名,说:“我二人一时懵懂,被朋友所使来的,师父慈悲慈悲罢,我二人情愿认你老人家为师。”

和尚说:“我要把你两个人放了,还来不来?”

孙得亮说:“再不敢来了。”

和尚说:“我要有事,用你二人行不行?”

孙得亮说:“师父要有用我二人之处,万死不辞。”

和尚说:“既然如是,我把你两人放了。你叫你们那两个伙计,也别来了,我也不拿他了。”

这两人放开起来,给和尚磕头,和尚附耳说:“如此如此。”

二人点头跳下水去,竟自去了。

柴元禄、杜振英一看说:“要不是师父,我二人哪里知道水里有人。”

和尚说:“你二人放心罢,这就没了事了。”

这天往前走,相隔临安不远,和尚说:“我要头里走了。”

柴、杜说:“师父别走。倘师父走后,出了差错,那还了得。”

和尚说:“不要紧,没有差错。我说没有,你二人只管放心。有了差错,那算我和尚的差错。”

和尚说着话,下了船,施展验法,来到钱塘门。

和尚刚一进门,只见钱塘县知县,坐着轿子,鸣锣开道,后面众多官人,锁着一个罪人,带着手铐脚镣。

和尚抬头一看。

口念:“阿弥陀佛!这样事,我和尚焉能不管。要不管,这个样的好人,屈打成招,就得死在云阳市口,残害生命,我和尚焉能瞧着。”

说着话,和尚过去说:“众位都头,带着什么案呀?”

官人一瞧,有认识和尚的官人说:“济师父,告诉你,他是图财害命的路劫。”

和尚说:“有点屈枉,把他放了罢。”

众人说:“谁的主意。”

和尚说:“我的主意。”

官人说:“你的主意不行。”

说着话,就见这个罪人的爹娘妻子孩儿,一个个哭哭啼啼,甚为可惨。

书中交代:这个罪人,原本姓冯,双名元庆。

住家在临安城东二条胡同。

家有父母妻子孩儿。

他本是锤金匠的手艺人,极其精明诚实。

他有个师弟姓刘,叫文玉,在镇江府开锤金作。

只因买卖赔累,用人不当,写信把冯元庆请去,给他照料买卖。

冯无庆实心任事,不辞劳苦,帮着他师弟,经理买卖,四五年的景况,把所赔的钱找回来,反到赚了钱。

刘文玉就拿冯元庆当做亲弟兄,深为感激冯元庆的这份劳苦,要把买卖给冯元庆一半股分,每年冯元庆回家一次。

不想冯元庆日久积劳,常常染病,实不能支持。

跟刘文玉说:“我要回家歇工。把病养好了再来。”

刘文玉见师兄病体甚重,也不能阻。

给了五十两银子,叫他回家养病。

冯元庆自己还有二十两银子,也带着。

雇了一只船,回临安。

这天到了临安,天已掌灯,管船不叫冯元庆下船,说:“天晚了,明天再下船。”

冯元庆是恨不能一时到家,自己拿了铺盖褥套,下了船,走到东城城下。

自己本来带着病,走不动了,离家尚有二里地,自己打算歇歇走。

焉想到往地下一坐,就睡着了。

天有二鼓,打更的过来瞧见,把冯元庆叫醒了,打更的说:“你怎么在这里睡着,这里常闹路劫!”

冯元庆说:“我是二条胡同住家,我由镇江府病了回来,刚下船,我走到这里走不动歇歇,没想到睡着了。”

打更的说:“你快回去罢。”

冯元庆刚要走,打更的拿灯笼来照,眼前一个男子死尸,脖颈有一刀伤,是刚杀的。

打更的把冯元庆揪住。

说:“你胆敢杀了人装睡呢,你别走了。”

冯元庆说:“我不知道。”

打更的说:“那可不行,你走不了。”

当时揪着冯元庆,找本地面官人,立刻把冯元庆送到县衙门。

新升这位钱塘县姓段,叫段不清,一听官人回禀,即刻升堂,把冯元庆带上。

老爷一问,冯元庆说:“回老爷,小人姓冯,叫冯元庆,我在东城根二条胡同住家,我是锤金的手艺,由镇江府做买卖,因病坐船回家,下船晚了。

走到树林子走不动,歇息睡着了,打更的把我叫醒,眼前就有一个死尸,我并不知谁人杀的。”

知县说:“你这话全不对,拉下去打。”

打完了又问,冯元庆仍说不知,立刻把冯元庆押起来。

次日知县一到尸厂验尸。

有人认尸说:“被杀人是钱塘县大街天和钱铺掌柜的姓韩。昨天到济通门外粮店取了七十两银子,一夜没回铺子,不知被谁杀了,银子也没了。”

知县验尸回来,一搜冯元庆的被套内,有七十两银子。

知县一想,更不是别人了,必是他谋财害命,用严刑苦拷。

冯元庆受刑不过,一想:“情屈命不屈,必是前世的冤家对头。”

自己说:“老爷不必用刑,是我杀的。”

知县问:“哪里的刀?”

冯元庆说:“随身带的刀。”

知县教他画了供,就把案定了。

往府里一详文书。

知府赵凤山,是个精明官长,一瞧口供恍惚,言语支离,这个案办不下去,把知县的详文驳了。

杨凤山府批提案,要府讯,亲自审问。

知县今天提出这案,坐轿叫官人押解上知府衙门,冯元庆的父母妻子,都赶了来,他娘说:“儿呀,你怎么做出这样事来?”

冯元庆叹了一声说:“爹娘,二老双亲呀,白生养孩儿一场,孩儿不能够在爹娘跟前养老送终了。

孩儿哪里做这样事,这也是我事屈命不屈,有口难分诉,严刑难受。

我那时出来到云阳市口,家里给我买一口棺材,把尸首领回去就是了。”

他爹娘妻子一听这话,心如刀绞,就一个个泪如雨下。

众瞧热闹人,瞧着都可怜。

这个时节,和尚过来。

说:“他冤屈。你们把他放了罢。”

官人说:“谁敢把他放了?你见知府去,叫知府放了,我们没有那么大胆子。”

旁边有认识和尚的说:“济公你要打算救他,你见知府去。”

和尚说:“我就见知府去。”

立刻和尚头前来到知府衙门。

一道辛苦,官人问:“找谁?”

和尚说:“你回禀你们老爷,就提灵隐寺济颠前来。”

官人一听,哪敢怠慢,赶紧进去回禀。

知府赵凤山,由前者秦相府济公带两个班头出去拿华云龙,直到如今两个月有余,渺无音信,心中甚为悬念。

今天听说济公回来,赶紧吩咐:“有请。”

官人出来让着,和尚往里够奔,知府降阶相迎,举手抱拳说:“圣僧一路风霜,多有辛苦。”

和尚说:“好说好说。”

一同来到书房落座。

才献上茶,手下官人进去一回禀:“现有钱塘县大老爷,把凶犯冯元庆带到了。”

知府说:“叫他少待,我这里会客。”

和尚说:“老爷升堂罢,我和尚特为此事而来。”

赵凤山说:“我的两个班头呢?师父可将华云龙拿住?”

和尚说:“随后就来,少时再说。这件事老爷先升堂问案,我和尚要瞧瞧问供。”

知府立刻传伺候,升坐大堂。

知县上来行礼。说:“卑职将冯元庆带到,候大人讯供。”

知府叫人给知县搬了旁座坐下。

知县瞧一个穷和尚,也在旁乱坐着。心说:“我是皇上家的命官,民之父母,他一个穷和尚,也配大堂坐着。”

知县有些不悦,他也不知济公是秦相爷替僧。

这时,知府把冯元庆带上来,知府说:“冯元庆,东树林图财害命,可是你杀的?”

冯元庆说:“老爷不必问了,我领罪就是了。”

知府说:“你说实后,是怎么杀的?”

冯元庆说:“小人实在冤屈。县太爷严刑审讯,小人受刑不过。”

自己又把前番被屈之事一说。

知府一想,现有活佛在此,我何不求他老人家给分辨。

想罢,说:“圣僧,你老人家瞧,这件事如何办?”

和尚哈哈一笑,这才搭救良民正曲直,捉拿凶手问根由。

不知后果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十五回-译文

金毛海马在船上捣乱,济公善良地救了冯元庆。

话说济公和柴、杜两位班头,正在押解四个贼人的船只前行。这天他们走到小龙口,济公突然灵机一动,就知道水下有贼人。和尚说:“我在船上闷得慌。我有个主意,咱们去钓公道鱼吧。”大家问:“什么是公道鱼?”和尚说:“我钓鱼不用网,也不用钩子。你们给我找一根大绳子,我系一个活套。

把绳子往水里一扔,我一念咒语,让鱼自己钻进套里。我要钓一个百十多斤的鱼,大家吃好不好?”大家说:“好。”于是给和尚找了一根大绳子。和尚系了一个活套,坠上石块,扔进水里。和尚说:“进去吧。”大家都不信,和尚说:“别担心,我抓住它了,你们帮忙拉上来。”大家一拉,果然很沉。拉上来一看,不是鱼,原来是一个人。他戴着分水鱼皮帽,穿着水衣水靠,穿着鱼皮油绸子连脚裤,脸色黄,三十多岁。和尚让人把他绑起来。和尚说:“还有。”

又把绳子扔下去。不久,又拉上来一个,脸色白,也是穿着水衣水靠。

书中交代,这是怎么回事呢?因为之前放走了姚殿光、雷天化,这两个人到陆阳山去约人,约了四个人。一个叫金毛海马孙得亮,一个叫火腿江猪孙得明,一个叫水夜叉韩龙,一个叫浪里钻韩庆。他们知道押解华云龙的官员必定会走水路,就叫这几个贼人在小龙口等候抢劫,探听到船来了,孙得亮、孙得明先冲向船底,不自觉地钻进了套里,被和尚拉上来绑了起来。和尚问:“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孙得亮、孙得明各自报了姓名,说:“我们一时糊涂,被朋友利用了,师父慈悲慈悲,我们愿意拜你为师。”和尚问:“如果我放你们,你们还会再来吗?”孙得亮说:“再也不敢来了。”和尚说:“如果我需要你们帮忙,可以吗?”孙得亮说:“师父需要我们帮忙,我们万死不辞。”和尚说:“既然如此,我就放你们了。你们叫你们的那两个同伴也不要来了,我也不抓他们了。”

这两人被放开后,给和尚磕头,和尚附耳对他们说了一些话。两人点头跳下水去,就走了。柴元禄、杜振英一看说:“要不是师父,我们怎么知道水下有人。”和尚说:“你们放心吧,这就没事了。”这天他们继续前行,离临安不远,和尚说:“我要先走了。”柴、杜说:“师父别走。如果师父走了,出了差错,那怎么办。”和尚说:“不用担心,不会有差错的。我说没有,你们就放心。如果有差错,那算我和尚的差错。”和尚说着,下了船,施展法术,来到钱塘门。和尚刚一进门,只见钱塘县知县坐着轿子,鸣锣开道,后面跟着许多官人,押着一个罪人,戴着手铐脚镣。和尚抬头一看,念道:

“阿弥陀佛!这样的事情,我和尚怎么能不管。如果不管,这个好人就会被屈打成招,死在云阳市口,残害生命,我和尚怎么能坐视不管。”说着,和尚过去问:“众位都头,带着什么案子?”官人一看,有认识和尚的官人说:“济师父,告诉你,他是为了钱财杀害了人。”和尚说:“有点冤枉,把他放了罢。”众人问:“谁的主意。”和尚说:“我的主意。”官人说:“你的主意不行。”

说着话,就见这个罪人的父母妻子孩子,一个个哭哭啼啼,非常悲惨。

书中交代:这个罪人,原本姓冯,双名元庆。住在临安城东二条胡同。家有父母妻子孩子。他本是锤金匠的手艺人,非常精明诚实。他有个师弟姓刘,叫文玉,在镇江府开锤金作。因为生意亏损,用人不当,写信把冯元庆请去,让他帮忙照料生意。冯元庆实心实意,不辞劳苦,帮助师弟管理生意,四五年的时间,把亏损的钱找回来,反而赚了钱。刘文玉把冯元庆当作亲兄弟,非常感激他的辛勤劳动,想要把生意的一半股份给冯元庆,每年让他回家一次。没想到冯元庆日久积劳成疾,常常生病,实在无法支撑。他对刘文玉说:“我要回家休息,等病养好了再来。”刘文玉见师兄病重,也不能阻止。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让他回家养病。

冯元庆自己还有二十两银子,也带着。雇了一只船,回临安。这天到了临安,天已经掌灯,船家不让冯元庆下船,说:“天晚了,明天再下船。”冯元庆急于回家,自己拿着铺盖和被子,下了船,走到东城城下。他本来就有病,走不动了,离家还有两里路,他打算歇歇再走。没想到一坐下就睡着了。到了二更天,打更的过来看到,把冯元庆叫醒了,打更的说:“你怎么在这里睡着,这里经常有抢劫!”冯元庆说:“我是二条胡同的居民,我从镇江府生病回来,刚下船,我走到这里走不动就歇歇,没想到睡着了。”打更的说:“你快回去吧。”冯元庆正要走,打更的拿灯笼来照,眼前一个男子死尸,脖子上有一刀伤,是刚被杀的。打更的把冯元庆揪住,说:“你敢杀了人还装睡,你别走了。”冯元庆说:“我不知道。”

打更的人说:‘那可不行,你走不了。’当时他们抓住冯元庆,找来当地官员,立刻把冯元庆送到了县衙门。新上任的钱塘县知县姓段,名叫段不清,一听官员的报告,立刻升堂,把冯元庆带上。老爷一问,冯元庆说:‘回老爷,小人姓冯,名叫冯元庆,我在东城根二条胡同住家,我是打铁的手艺,从镇江府来做生意,因病坐船回家,下船晚了。走到树林里走不动了,歇息睡着了,打更的人把我叫醒,眼前就有一个死尸,我不知道是谁杀的。’知县说:‘你这话全不对,拉下去打。’打完之后又问,冯元庆仍然说不知道,立刻把冯元庆关押起来。

次日知县一到尸场验尸。有人认出尸体说:‘被杀人是钱塘县大街天和钱铺的掌柜的,姓韩。昨天到济通门外粮店取了七十两银子,一夜没回铺子,不知道被谁杀了,银子也没了。’知县验尸回来,一搜冯元庆的被套里,有七十两银子。知县一想,更不是别人了,一定是他谋财害命,用严刑拷打。

冯元庆忍受不了酷刑,心想:‘情屈命不屈,一定是前世的冤家对头。’自己说:‘老爷不必用刑,是我杀的。’知县问:‘哪里的刀?’冯元庆说:‘随身带的刀。’知县让他画了供,就把案件定了。上报到府里。

知府赵凤山是个精明的官员,一看口供混乱,言语支离,这个案子办不下去了,就把知县的报告驳回了。杨凤山府批提案,要府里审问,亲自审问。知县今天提出这个案子,坐轿子叫官员押解到知府衙门,冯元庆的父母妻子都赶来了,他母亲说:‘孩子啊,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冯元庆叹了口气说:‘爹娘,两位老人啊,白白养育我一场,孩儿不能在爹娘面前养老送终了。孩儿哪里会做这样的事情,这也是我事屈命不屈,有口难分辩,严刑难受。

我那时出来到云阳市口,家里给我买了一口棺材,把尸首领回去就是了。’他父母妻子一听这话,心如刀绞,一个个泪如雨下。围观的人看着都觉得很可怜。

这时,和尚过来。说:‘他冤枉。你们把他放了罢。’官员说:‘谁敢把他放了?你去找知府,叫知府放了他,我们没有那么大胆子。’旁边有认识和尚的人说:‘济公你要打算救他,你去找知府。’和尚说:‘我就去找知府。’立刻和尚走在前面来到知府衙门。

一道辛苦,官员问:‘找谁?’和尚说:‘你回禀你们老爷,就说灵隐寺济颠来了。’官员一听,哪敢怠慢,赶紧进去回禀。知府赵凤山,之前秦相府的济公带两个班头出去抓华云龙,直到如今两个月有余,没有音信,心中非常担忧。今天听说济公回来了,赶紧吩咐:‘有请。’官员出来让着,和尚往里闯,知府下阶相迎,举手抱拳说:‘圣僧一路风霜,多有辛苦。’和尚说:‘好说好说。’一同来到书房落座。

才献上茶,手下官员进去回禀:‘现有钱塘县的大老爷,把凶犯冯元庆带来了。’知府说:‘叫他稍等,我这里会客。’和尚说:‘老爷升堂吧,我和尚特意为此事而来。’赵凤山说:‘我的两个班头呢?师父可将华云龙拿住?’和尚说:‘随后就来,稍后再说。这件事老爷先升堂问案,我和尚要看看问供。’

知府立刻传令准备,升坐大堂。知县上来行礼。说:‘卑职将冯元庆带到,等候大人审问。’知府叫人给知县搬了旁边的座位坐下。知县看到一个穷和尚也在旁边随意坐着,心想:‘我是皇上的命官,民众的父母,他一个穷和尚,也配大堂坐着。’知县有些不悦,他也不知道济公是秦相爷的僧人。

这时,知府把冯元庆带上来,知府说:‘冯元庆,东树林图财害命,是不是你杀的?’冯元庆说:‘老爷不必问了,我认罪就是了。’知府说:‘你说实话,是怎么杀的?’冯元庆说:‘小人实在冤枉。县太爷严刑审讯,小人受刑不过。’他又把之前被冤枉的事情一说。知府一想,现在有活佛在这里,我为什么不求他老人家分辨。想罢,说:‘圣僧,你老人家看看,这件事怎么办?’和尚哈哈一笑,这才搭救良民正曲直,捉拿凶手问根由。不知后果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十五回-注解

济公:济公,又称济公活佛,是中国民间传说中的著名和尚,以机智、幽默、行侠仗义著称。在文学和戏剧作品中,济公常常以破除迷信、扶危济困的形象出现。

班头:古代官府中的低级官员,负责管理差役。

金毛海马:金毛海马,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兽,这里指金毛海马孙得亮,是小说《济公传》中的一个角色。

火腿江猪:火腿江猪,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兽,这里指火腿江猪孙得明,是小说《济公传》中的一个角色。

水夜叉:水夜叉,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兽,这里指水夜叉韩龙,是小说《济公传》中的一个角色。

浪里钻:浪里钻,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兽,这里指浪里钻韩庆,是小说《济公传》中的一个角色。

华云龙:可能是指故事中的某个角色或案件中的嫌疑人。

百十多斤的鱼:指重量在百斤以上的大鱼,这里比喻捕获的鱼很大。

分水鱼皮帽:古代一种特殊的帽子,用鱼皮制成,可能用于水上活动。

水衣水靠:指防水衣物,适合在水下活动时穿着。

鱼皮岔油绸子连脚裤:指用鱼皮和油绸子制成的连脚裤,可能用于水上活动。

黄脸膛:指人的脸色偏黄。

白脸膛:指人的脸色偏白。

陆阳山:小说《济公传》中的一个地名,可能是贼人聚集的地方。

姚殿光:小说《济公传》中的一个角色。

雷天化:小说《济公传》中的一个角色。

云阳市口:古代的一个地名,这里指刑场。

锤金匠:指从事锤打金属工艺的工匠。

锤金作:指锤打金属的作坊。

刘文玉:冯元庆的师弟,在镇江府开锤金作。

银两:古代的货币单位,一银两相当于一定重量的银子。

打更的:古代夜间负责巡更、击鼓报时的人,相当于现代的巡警。

路劫:指在道路上抢劫的行为。

冯元庆:故事中的主人公,因被冤枉而遭受苦难。

锤金的手艺:指打铁或金属加工的手艺。

镇江府:古代的一个行政区划,今江苏省镇江市。

县衙门:县级行政区域的政府机关,负责处理地方行政事务。

段不清:钱塘县新任县官的名字,名不副实,可能寓意其能力不足。

升堂:古代官员审理案件时升座大堂的行为。

尸厂:古代官府处理尸体和验尸的地方。

钱塘县大街天和钱铺:钱塘县内的一家钱庄,掌柜的姓韩。

济通门外粮店:济通门外的一家粮店。

严刑苦拷:使用严厉的刑罚来逼供。

情屈命不屈:指被冤枉但精神上不屈服。

供:指口供,即犯罪嫌疑人对自己犯罪事实的陈述。

府里:指府衙,即知府的办公地点。

精明官长:指聪明能干的官员。

口供恍惚,言语支离:指口供不真实,说话前后矛盾。

府讯:府级官员对案件进行审理。

坐轿:古代官员出行时乘坐的轿子,象征权力和地位。

官人:古代对官员的称呼,也指官员的随从。

灵隐寺济颠:指济公,一个著名的佛教传说人物,以机智、幽默和行侠仗义著称。

圣僧:对和尚的尊称,意为神圣的僧人。

秦相爷:指秦桧,南宋时期的宰相,此处可能是指济公曾协助秦桧处理过案件。

大堂:古代官员审理案件时升起的大堂,象征公正和权威。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十五回-评注

这段古文描绘了一个发生在古代中国的悬疑案件,通过打更人的发现、冯元庆的冤屈、知县的审讯、知府的介入以及和尚的解救,展现了当时社会的法律制度、人际关系和道德观念。

首句‘打更的说:“那可不行,你走不了。”’通过打更人的话语,立即营造了一种紧张和紧迫的气氛,为后续剧情的发展埋下伏笔。

‘当时揪着冯元庆,找本地面官人,立刻把冯元庆送到县衙门。’这一句体现了古代官府对于案件的迅速反应和处理能力,同时也反映了冯元庆的处境危险。

‘新升这位钱塘县姓段,叫段不清,一听官人回禀,即刻升堂,把冯元庆带上。’通过介绍新任知县段不清的形象,为后续剧情中知县的审讯和判决做了铺垫。

‘老爷一问,冯元庆说:“回老爷,小人姓冯,叫冯元庆,我在东城根二条胡同住家,我是锤金的手艺,由镇江府做买卖,因病坐船回家,下船晚了。’’这一段是冯元庆的自我介绍,通过他的话语,我们可以了解到他的身份和背景,为后续剧情中他的冤屈做了铺垫。

‘知县说:“你这话全不对,拉下去打。”’这一句反映了古代官府的严酷和冯元庆的困境,同时也预示了后续剧情中冯元庆的冤屈。

‘次日知县一到尸厂验尸。有人认尸说:“被杀人是钱塘县大街天和钱铺掌柜的姓韩。”’这一段介绍了案件的背景和死者的情况,为后续剧情中冯元庆的嫌疑做了铺垫。

‘知县验尸回来,一搜冯元庆的被套内,有七十两银子。’这一句揭示了案件的关键证据,为后续剧情中冯元庆的冤屈和知府的介入做了铺垫。

‘知府赵凤山,是个精明官长,一瞧口供恍惚,言语支离,这个案办不下去,把知县的详文驳了。’这一段介绍了知府赵凤山的形象,为后续剧情中他的审问和判决做了铺垫。

‘杨凤山府批提案,要府讯,亲自审问。’这一句体现了古代官府对于案件的重视和赵凤山的权威。

‘知县今天提出这案,坐轿叫官人押解上知府衙门,冯元庆的父母妻子,都赶了来,他娘说:“儿呀,你怎么做出这样事来?”’这一段描绘了冯元庆家人的担忧和痛苦,为后续剧情中他们的支持做了铺垫。

‘和尚过来。说:“他冤屈。你们把他放了罢。”’这一句引入了和尚这一角色,为后续剧情中他的解救行动做了铺垫。

‘知府赵凤山,由前者秦相府济公带两个班头出去拿华云龙,直到如今两个月有余,渺无音信,心中甚为悬念。’这一段介绍了知府赵凤山的背景和心情,为后续剧情中他的态度和行动做了铺垫。

‘和尚哈哈一笑,这才搭救良民正曲直,捉拿凶手问根由。’这一句体现了和尚的智慧和正义感,为后续剧情中他的解救行动做了铺垫。

‘不知后果如何,且看下回分解。’这一句为后续剧情的发展留下了悬念,吸引读者继续阅读。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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