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济公(约公元1100年-1200年),本名李修缘,南宋时期的和尚,以其狂放不羁、爱民如子的形象著称。济公在民间故事中被塑造为一位佛门高僧,既能行医治病,又能显现神迹,深受百姓喜爱。此书主要根据济公的传奇故事整理而成。
年代:成书于明代(约16世纪)。
内容简要:《济公全传》是一部民间传说体裁的小说,讲述了济公一生的奇异事迹。济公虽然身为和尚,但行为不拘一格,常以不修边幅、疯癫的形象示人,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智勇双全的神奇人物。他通过各种方式帮助百姓解决困境,巧妙地化解了许多社会矛盾。小说通过济公的故事,传递了深刻的道德教义和社会关怀,展现了济公博爱与智慧的一面。《济公全传》具有丰富的民间文化内涵,并且通过其幽默和讽刺的手法,反映了社会的种种弊端与人性的复杂。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三十六回-原文
知府衙悟禅施妙法
曹娥江雷陈赶贼船
话说济公禅师正喝着酒,打了一个冷战,一按灵光,早已占算明白,连忙站起身,把雷鸣、陈亮叫到无人之处,说:“雷鸣、陈亮,你们两个人是我徒弟不是?”
雷鸣、陈亮说:“师父这话从哪里说起呀?”和尚说:“我待你两个人好不好?”
雷、陈说:“怎么不好?”和尚说:“我救你两个人的性命有几回?”
雷鸣、陈亮说:“有数次了。师父待我二人恩同再造,有什么话,只管吩咐。”
和尚说:“既是我待你二人不错,现在我和尚有事,你二人可肯尽其心?”
雷鸣、陈亮说:“师父有什么事,我二人万死不辞。”
和尚说:“好,我这一回到白水湖,一来是捉妖,二来所为够奔天台县去,探望我娘舅。现在我舅舅派我表兄王全,同我家的老管家出来找我,今天我表兄同老家人,可上了贼船了。天到正午,他二人就有性命之忧,准活不了。你二人要是我徒弟,赶紧出绍兴府,顺江岸一直往西,够奔曹娥江,看江里有一只船,那就是贼船。你们看有一个年轻的文生公子,那就是你师伯王全,有一个老头,那就是老管家李福。船上没有别的客,余者船上的人都是贼。你二人赶紧去,天一到正午,他二人可就没了命了。你二人要救不了你师们王全,从此也就不必见我了,也不算是我徒弟。”
雷鸣、陈亮一听这句话,也顾不得跟知府告辞,撤腿就跑,跑出衙门,奔出了南门。二人顺江岸施展陆地飞腾法,一直往西,一口气跑有二十多里。看看有已正,微缓一缓,又跑二十多里。刚来到曹娥江地面,远远有一只小船,就见由船的后厢出来一人,手拿一把钢刀,够奔前舱。
二人来到临近,见有一人从前舱里提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是个少年的人头。雷鸣一瞧就急了,船离着岸有三丈多远。
雷鸣一声喊嚷:“好囚囊的!”一个急劲,拧身就往船上蹿。没蹿到船上,噗冬掉在江内。
陈亮一看,眼就红了,自己想:“我二哥一死,我焉能独生?”
来到江岸,施展鹞子穿云三踪法,拧身往船上一蹿,前脚刚落到船沿上,船上那人举刀照定陈亮劈头就剁。
书中交代,这只船正是贼船。坐船中的非是别人,正是王全、李福。
凡事也是该因,王全、李福由萧山县完了官司,依着王全还要寻找表弟李修缘。
李福说:“公子爷依我说,你老人家回去罢。
头一件,老员外虽说一天找着一天回去,一年找着一年回去,找不着我家公子,不准回去。
据我想老员外也是不放心公子爷,你是读书的人,圣人有云: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再说我家公子也未必准找的着,这几年的工夫,还不定生死存亡,再往后天气一天冷似一天,一到三冬,天寒地冷,你我在外面,早起晚睡,我老奴倒不要紧,公子爷懦弱身体,焉能受得了这样辛苦?
再说无故遭这件官司,呼吸间有性命之忧,要不是上天有眼,神佛保佑,你我主仆有冤难伸,岂不置之于死地,倒不如你我回家去,也省得老员外提心吊胆,以待来春天暖开花,老奴再同公子爷出来寻找。
你道是与不是?”公子王全想:“也是。”回想这场官司,也令人胆战心惊,这才说:“既然如是,你我回去走罢。
主仆二人顺大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往回走。
这天来至小江口镇店,李福说:“公子爷,天也不早了,你我找店罢,明天由此地码头可以雇船了,也少省得走旱路。早晚起歇,跋涉艰难,甚为劳乏,错过站道,就得耽惊骇怕。”
王全点头答应,就在小江口找了一座万盛客店,主仆进了店,伙计让到北上房,是一明两暗三间。
李福把褫套放下,擦脸喝茶,歇息了片刻,要酒要菜,主仆二人同桌而食。
正在吃酒之际,听外面有人说话:“掌柜的,客人都坐满了罢?”
掌柜的说:“有几十位住客。”
这人在院中喊嚷:“哪位雇船?我们船是天台县的,有搭船走的没有?我们是捎带脚,明天开船。”
王全、李福听见,正要出来商量雇船,只见有一人来到上房,一开门说:“你们这屋里客人,是上哪去的?雇船罢?”
王全看这个人有三十多岁,白脸膛,俊品人物,头上挽着牛心发髻,身穿蓝布小褂,月白中衣,蓝袜子打绷腿,两只旧青布鞋。
王全看这位很眼熟,这个人一看王全也一愣,迈步进来说:“这位客人贵姓呀?”
王全说:“我姓王。”这个人啊了一声说:“你老人家是台州府天台县永宁村的人么?”
王全说:“是呀。”这人赶紧上前,行礼,说:“原来是公子爷,你不认识小人了。”
李福说:“你是谁呀?”这人说:“李伯父,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小侄给我公子爷当过伴童,名叫进福呀。”
王全也想起来了,说:“进福,你怎么会在这里?做什么呢?”
进福叹了一声,说:“公子爷别提了,一言难尽。”
书中交代:这个进福原本年幼的时节,他父母是乡下人,皆因旱涝不收,家里过不了,把他卖给王安士家中,永远为奴。
王安士就叫进福侍候王全念书,当伴童,后来进福长到十八九岁,手里也有两个钱,在外面无所不为,吃喝嫖赌全有,进福不但吃喝嫖赌,后来宅内有一个做针线的仆人,也有二十多岁,跟进福通奸有染,被进福拐出去,在外赁房过日子,就算是他的外家,进福可还在王员外家里伺候。
凡事纸裹包不住火,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进福把老婆子拐出去,
被老员外叫手下人把进福捆了起来一打,
老员外说:“我这家卫,乃是书香门第,礼乐人家。你这奴才,敢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要把进福活活打死。
那时众人给他讲情,
王员外本是个善人,把进福赶出去,从此不准他进门。
众仆人把他放开,老员外立刻叫:“走!是他的东西全给他。”
进福哭哭啼啼,一见全少爷,提说老员外要赶出去。
王全说:“我给你三十两银子,你先出去,过几个月等老员外把气消了,再给央求,与你求情,你再回来。”
因为这个事,进福由王员外家出来,有几年光景。
今天在这小江口店中遇见,
王全就问:“进福,此时做何生意呢?”
进福说:“公子爷有所不知,自从老员外把我撵出来,我受了罪了。
现在如今我就在这码头上,当一名拢班,给人家船上揽买卖。
一吊钱的买卖我有一百钱,一天挣一百吃一百,挣二百吃二百。
王全说:“谁叫你自己不安分呢?你要在我家,到如今也不至这样。
跟你一同当书童的,现在老员外部给配了婚,娶了媳妇,住在老员外房子内,还管吃穿。
你今天既见着我,我还带你回去就是了。
明天我这里有衣裳,先给你一两件,等到家再给你换。
进福说:“公子爷带我回去,恐怕老员外不答应罢?”
王全说:“不要紧,我给你求求,大概老员外也不至跟你一般见识。”
进福说:“那敢情好。
公子爷你这是上哪去了?素常你不是出门的人哪。”
王全叹了一声说:“我奉员外之命,叫我出来找寻我表弟李修缘,叫我多带黄金,少带白银,暗藏珠宝,一天找着,一天回去,一年找着一年回去,找不着不准回去。
在萧山县打了一场无头案的官司,呼吸间把命没了,现在天也冷了,我打算回家过年。”
进福一听这话,心中一动,一瞧王全的褫套不小,大概金银珠宝值钱的东西不少了:
“我何必跟他回家,当一辈子奴才,永远伺候人,我何不勾串贼船,把他主仆一害,大概他必有一万两万的,我跟船上二一添作五,分一半还有一万,有一万还分有五千呢。
我找个地方,娶一房媳妇,岂不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想罢说:“公子爷我去找船去,我雇船准得便宜。”
王全说:“好,你去罢。”
进福出了店一想:“听说姜家爷们使船是黑船,一年做两场买卖,很富足,我找他们商量去。”
当时来到码头一瞧,偏巧姜家的船在这里靠着。
进福上了船一瞧,管船的姜成老头,正在船上。
进福说:“姜管船的,我跟你商量事,你可别多心。
我听说你们爷们做黑的买卖?”
姜成说:“你满嘴胡说!”
进福说:“你听我说,现在我有一个旧主人,主仆两个,带者有金珠细软的东西,少说也有一万银,只有多的。
咱们走在半路,把他一害,咱们二一添作五,你一半我一半,你也发了财,我也发财了,从此洗手,你瞧好不好?”
不知姜成如何答应,且看下回分解。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三十六回-译文
话说济公禅师正喝着酒,打了个寒颤,一触灵光,立刻算出了事情,连忙站起来,把雷鸣、陈亮叫到没人的地方,说:‘雷鸣、陈亮,你们两个是我的徒弟吗?’雷鸣、陈亮说:‘师父,您这是什么话?’和尚说:‘我对你们两个怎么样?’雷、陈说:‘挺好的。’和尚说:‘我救过你们两个人的命几次?’雷鸣、陈亮说:‘好几次了。师父对我们二人恩重如山,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和尚说:‘既然我待你们不错,现在我有个事情,你们两个愿意帮我吗?’雷鸣、陈亮说:‘师父有什么事,我们万死不辞。’
和尚说:‘好,我这次去白水湖,一来是捉妖,二来是为了去天台县探望我娘舅。现在我舅舅派我表兄王全,和我家的老管家出来找我,今天我表兄和老管家可能上了贼船了。中午时分,他们两个人的性命就危险了,可能活不成了。你们两个如果真的是我的徒弟,就赶紧出绍兴府,沿着江岸往西走,到曹娥江,看看江里有没有一只船,那就是贼船。你们会看到一个年轻的文生公子,那就是你师伯王全,还有一个老头,那就是老管家李福。船上没有别的乘客,其余的人都是贼。你们赶紧去,中午时分,他们两个人可能就没了命。如果你们救不了你师伯王全,从此也就不必再见到我了,也不算是我徒弟。’
雷鸣、陈亮一听这话,也顾不上向知府辞行,拔腿就跑,跑出衙门,出了南门。他们沿着江岸施展陆地飞腾法,一直往西,一口气跑了二十多里。快到中午的时候,稍微慢了下来,又跑了二十多里。刚到曹娥江的地方,远远地看到一只小船,就见有一个人从船的后厢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钢刀,朝前舱冲去。他们赶到船边,见有一个人从前舱里拿出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是个年轻人的头。雷鸣一看就急了,船离岸有三丈多远。
雷鸣大喊一声:‘好大胆的贼!’一个猛扑,转身就往船上跳。还没跳到船上,噗通一声掉进了江里。陈亮一看,眼都红了,心想:‘我二哥一死,我怎么能独生?’
来到江岸,施展鹞子穿云三踪法,转身就往船上跳,前脚刚落在船沿上,船上的人举起刀就朝陈亮砍来。
书中交代,这只船正是贼船。船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全和李福。事情也是缘分,王全、李福从萧山县打完官司回来,王全还想继续寻找表弟李修缘。李福说:‘公子,我劝您还是回去吧。
首先,老员外虽然一直说找到一天就回去,但我觉得您还是回去的好。因为圣人有言:‘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再说,我家公子也不一定找得到,这几年的功夫,生死未卜,再往后天气越来越冷,一到冬天,天寒地冻,我们在外面,早出晚归,我老奴不要紧,但公子您的身体弱,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辛苦?
再说,无故遭受这场官司,随时可能有性命之忧,要不是上天保佑,神佛庇护,我们主仆有冤难伸,可能早就死了。倒不如我们回家去,也让老员外不用再担心,等到春天暖和了,我再和公子出来寻找。您觉得呢?’公子王全想:‘也是。’回想这场官司,真是让人胆战心惊,这才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回去吧。’主仆二人沿着大路,饥餐渴饮,日夜兼程往回走。
这天到了小江口镇,李福说:‘公子,天也不早了,我们找家店住下吧,明天从这里码头可以雇船,也免得走旱路。早晚起住,跋涉艰难,非常劳顿,错过站点,就得提心吊胆。’王全点头同意,就在小江口找了一家万盛客店,主仆进了店,伙计让他们住进北上房,是一明两暗三间。李福放下行李,洗脸喝茶,休息了一会儿,要了酒菜,主仆二人一起吃饭。正在喝酒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掌柜的,客人都住满了没?’掌柜的说:‘有几十位住客。’这人在院子里喊:‘有谁要雇船?我们船是天台县的,有要搭船的吗?我们是顺路,明天开船。’
王全、李福正要出来商量雇船,只见有一个人来到上房,一开门说:‘你们这屋里的客人,要去哪里?要雇船吗?’王全看这个人三十多岁,脸色白皙,长得英俊,头上挽着牛心发髻,穿着蓝布小褂,月白色中衣,蓝袜子绑腿,两只旧青布鞋。王全觉得这个人很面熟,这个人看到王全也一愣,走进来说:‘这位客人,您贵姓?’王全说:‘我姓王。’这个人啊了一声说:‘您老人家是台州府天台县永宁村的人吗?’王全说:‘是的。’这个人赶紧上前,行礼说:‘原来是公子,您不认识我了。’李福问:‘你是谁?’这人说:‘李伯父,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小侄曾经给您公子当过伴童,名叫进福。’王全也想起来了,说:‘进福,你怎么会在这里?做什么呢?’进福叹了口气,说:‘公子,别提了,一言难尽。’
书中交代:这个进福小时候,他父母是乡下人,因为旱涝不收,家里过不下去了,就把他卖给王安士家,永远做奴隶。王安士就让进福伺候王全读书,当伴童,后来进福长到十八九岁,手里也有点钱,在外面胡作非为,吃喝嫖赌样样都来。进福不仅吃喝嫖赌,后来家里有一个做针线的仆人,也有二十多岁,和进福有染,被进福拐出去,在外租房过日子,就算是他的外家,进福可还在王员外家里伺候。任何事情都瞒不住,除非自己不去做。
凡事纸包不住火,要是不让人知道,除非自己不做。
进福把老婆子拐出去,被老员外叫手下人把进福捆了起来一打,老员外说:‘我这家卫,乃是书香门第,礼乐人家。你这奴才,敢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要把进福活活打死。
那时众人给他讲情,王员外本是个善人,把进福赶出去,从此不准他进门。众仆人把他放开,老员外立刻叫:‘走!是他的东西全给他。’
进福哭哭啼啼,一见全少爷,提说老员外要赶出去。王全说:‘我给你三十两银子,你先出去,过几个月等老员外把气消了,再给央求,与你求情,你再回来。’因为这个事,进福由王员外家出来,有几年光景。
今天在这小江口店中遇见,王全就问:‘进福,此时做何生意呢?’进福说:‘公子爷有所不知,自从老员外把我撵出来,我受了罪了。现在如今我就在这码头上,当一名拢班,给人家船上揽买卖。一吊钱的买卖我有一百钱,一天挣一百吃一百,挣二百吃二百。’
王全说:‘谁叫你自己不安分呢?你要在我家,到如今也不至这样。跟你一同当书童的,现在老员外部给配了婚,娶了媳妇,住在老员外房子内,还管吃穿。你今天既见着我,我还带你回去就是了。明天我这里有衣裳,先给你一两件,等到家再给你换。’
进福说:‘公子爷带我回去,恐怕老员外不答应罢?’王全说:‘不要紧,我给你求求,大概老员外也不至跟你一般见识。’
进福说:‘那敢情好。公子爷你这是上哪去了?素常你不是出门的人哪。’王全叹了一声说:‘我奉员外之命,叫我出来找寻我表弟李修缘,叫我多带黄金,少带白银,暗藏珠宝,一天找着,一天回去,一年找着一年回去,找不着不准回去。在萧山县打了一场无头案的官司,呼吸间把命没了,现在天也冷了,我打算回家过年。’
进福一听这话,心中一动,一瞧王全的褫套不小,大概金银珠宝值钱的东西不少了:‘我何必跟他回家,当一辈子奴才,永远伺候人,我何不勾串贼船,把他主仆一害,大概他必有一万两万的,我跟船上二一添作五,分一半还有一万,有一万还分有五千呢。我找个地方,娶一房媳妇,岂不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想罢说:‘公子爷我去找船去,我雇船准得便宜。’
王全说:‘好,你去罢。’进福出了店一想:‘听说姜家爷们使船是黑船,一年做两场买卖,很富足,我找他们商量去。’当时来到码头一瞧,偏巧姜家的船在这里靠着。
进福上了船一瞧,管船的姜成老头,正在船上。进福说:‘姜管船的,我跟你商量事,你可别多心。我听说你们爷们做黑的买卖?’姜成说:‘你满嘴胡说!’
进福说:‘你听我说,现在我有一个旧主人,主仆两个,带者有金珠细软的东西,少说也有一万银,只有多的。咱们走在半路,把他一害,咱们二一添作五,你一半我一半,你也发了财,我也发财了,从此洗手,你瞧好不好?’不知姜成如何答应,且看下回分解。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三十六回-注解
知府衙:知府衙是指知府的官署,知府是古代地方行政官员,负责一府的行政事务。
悟禅:悟禅指的是领悟禅宗的教义或修行方法,禅宗是中国佛教的一个重要流派。
施妙法:施妙法指的是施展或传授高深的佛法或道术。
曹娥江:曹娥江是中国浙江省的一条河流,因古代孝女曹娥投江救父而得名。
雷鸣、陈亮:雷鸣和陈亮可能是虚构的人物,或者是小说中的角色。
灵光:灵光指的是人的智慧之光,这里可能指济公禅师突然获得的灵感或预知能力。
白水湖:白水湖可能是指某个具体的湖泊,也可能是虚构的地名。
天台县:天台县是中国浙江省的一个县,以佛教圣地天台山而闻名。
王全:王全可能是小说中的角色,或者是故事中的主人公。
李福:李福可能是王全的仆人或管家。
陆地飞腾法:陆地飞腾法可能是指小说中描述的一种特殊技能,能够让人在陆地上快速移动。
鹞子穿云三踪法:鹞子穿云三踪法可能是小说中描述的一种特殊技能,类似于陆地飞腾法。
萧山县:萧山县是中国浙江省的一个县,位于杭州市西南部。
圣人有云:圣人有云指的是引用古代圣贤的话,这里可能是指《论语》中的“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进福:进福在这里是一个人的名字,指的是原文中的主人公。
王安士:王安士可能是小说中的角色,或者是王全的主人。
伴童:伴童指的是古代富贵人家中伺候少爷的仆人,类似于现代的私人助理或保镖。
老婆子:老婆子指的是进福的老伴,古代汉语中常用来指代老年女性。
老员外:老员外指的是家中的长辈或家主,古代社会中,员外是对富有人家的尊称。
卫:这里指的是家宅,古代汉语中有时用“卫”来指代居住的地方。
书香门第:指世代读书的家族,强调文化传承和学术地位。
礼乐人家:指讲究礼仪和音乐的家庭,古代认为这样的家庭有良好的家教和修养。
奴才:古代汉语中对仆人或下人的谦称,含有一定的贬义。
活活打死:指用暴力手段致人死亡。
众人:指周围的人或群众。
王员外:与老员外相对,指的是另一位富有的家主。
善人:指心地善良的人。
码头上:码头指的是船只停靠的地方,这里指进福工作的地点。
拢班:指在码头或船上的工头或负责人。
公子爷:古代汉语中对年轻贵族或富家公子的尊称。
衣裳:古代汉语中对衣服的通称。
褫套:褫套指的是包裹,这里指王全携带的包裹。
金珠细软:指金、银、珠宝等贵重物品。
黑船:指从事非法活动的船只,如走私、海盗等。
二一添作五:古代汉语中的一种分赃方式,即双方各得一半。
洗手:指停止从事某种活动,这里指不再从事非法活动。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三十六回-评注
进福把老婆子拐出去,被老员外叫手下人把进福捆了起来一打,老员外说:“我这家卫,乃是书香门第,礼乐人家。你这奴才,敢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要把进福活活打死。
此段描写了进福因拐带老婆子而受到老员外的惩罚,老员外的话语透露出对家族传统和道德的坚守,以及对进福行为的强烈谴责。‘书香门第,礼乐人家’强调了家族的文人背景和重视礼乐教化的家风,而‘伤天害理之事’则是对进福行为的极端贬斥,表现出当时社会对道德的重视。
那时众人给他讲情,王员外本是个善人,把进福赶出去,从此不准他进门。众仆人把他放开,老员外立刻叫:“走!是他的东西全给他。”进福哭哭啼啼,一见全少爷,提说老员外要赶出去。
此段展现了当时社会的家族伦理和人际关系的复杂性。王员外的善行与老员外的严厉形成对比,反映了家族内部的矛盾和冲突。进福的哭啼与王全的同情,进一步凸显了人性的善良与丑恶。
王全说:“我给你三十两银子,你先出去,过几个月等老员外把气消了,再给央求,与你求情,你再回来。”因为这个事,进福由王员外家出来,有几年光景。
此段体现了王全的机智和同情心,他不仅给予进福经济上的帮助,还为他设计了回归家族的方案。进福的流浪经历,也暗示了当时社会底层人民的艰难处境。
今天在这小江口店中遇见,王全就问:“进福,此时做何生意呢?”进福说:“公子爷有所不知,自从老员外把我撵出来,我受了罪了。现在如今我就在这码头上,当一名拢班,给人家船上揽买卖。
此段描述了进福的现况,他在码头上做揽买卖的工作,反映了社会底层人民的生存状态。进福对王全的称呼,体现了对贵族阶层的敬畏。
王全说:“谁叫你自己不安分呢?你要在我家,到如今也不至这样。跟你一同当书童的,现在老员外部给配了婚,娶了媳妇,住在老员外房子内,还管吃穿。
此段揭示了社会阶层的固化,以及贵族家庭对仆人的不同待遇。王全的话语中流露出对进福命运的同情,同时也对进福的不安分表示不满。
进福说:“公子爷带我回去,恐怕老员外不答应罢?”王全说:“不要紧,我给你求求,大概老员外也不至跟你一般见识。”进福说:“那敢情好。
此段描写了进福对回归家族的渴望,以及他对王全的信任。王全的安慰和承诺,展现了贵族阶层对仆人的关爱。
王全叹了一声说:“我奉员外之命,叫我出来找寻我表弟李修缘,叫我多带黄金,少带白银,暗藏珠宝,一天找着,一天回去,一年找着一年回去,找不着不准回去。
此段介绍了王全的任务,反映了当时社会对家族成员的忠诚和责任感。王全对任务的描述,也暗示了当时社会对财富的重视。
在萧山县打了一场无头案的官司,呼吸间把命没了,现在天也冷了,我打算回家过年。
此段揭示了王全的悲剧命运,他的命运转折和社会动荡有关。王全的回家过年的愿望,也反映了人们对家庭的向往。
进福一听这话,心中一动,一瞧王全的褫套不小,大概金银珠宝值钱的东西不少了:“我何必跟他回家,当一辈子奴才,永远伺候人,我何不勾串贼船,把他主仆一害,大概他必有一万两万的,我跟船上二一添作五,分一半还有一万,有一万还分有五千呢。
此段描写了进福内心的挣扎和变化,他从对王全的感激变为贪婪和背叛。进福的算计和欲望,反映了人性的复杂性和社会底层人民的困境。
我找个地方,娶一房媳妇,岂不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想罢说:“公子爷我去找船去,我雇船准得便宜。”
此段进一步展现了进福的贪婪和对自由的向往。他希望通过背叛王全来改变自己的命运,这种想法反映了当时社会底层人民对改变现状的渴望。
王全说:“好,你去罢。”进福出了店一想:“听说姜家爷们使船是黑船,一年做两场买卖,很富足,我找他们商量去。
此段描述了进福的行动,他决定背叛王全,并与黑船主商量合作。进福的计划和选择,反映了当时社会对道德和法律的挑战。
当时来到码头一瞧,偏巧姜家的船在这里靠着。
此段描写了进福的巧合,他正好遇到了姜家的黑船,为他的计划提供了机会。
进福上了船一瞧,管船的姜成老头,正在船上。进福说:“姜管船的,我跟你商量事,你可别多心。我听说你们爷们做黑的买卖?”
此段描写了进福与姜成的初次接触,进福试图说服姜成加入他的计划。进福的话语中透露出他的贪婪和对利益的追求。
姜成说:“你满嘴胡说!”进福说:“你听我说,现在我有一个旧主人,主仆两个,带者有金珠细软的东西,少说也有一万银,只有多的。咱们走在半路,把他一害,咱们二一添作五,你一半我一半,你也发了财,我也发财了,从此洗手,你瞧好不好?”不知姜成如何答应,且看下回分解。
此段是进福对姜成的最后诱惑,他提出了具体的合作方案,并承诺了利益分配。进福的计划是否能够成功,以及姜成的态度如何,都成为了悬念,为接下来的故事发展埋下了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