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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七十三回

作者: 济公(约公元1100年-1200年),本名李修缘,南宋时期的和尚,以其狂放不羁、爱民如子的形象著称。济公在民间故事中被塑造为一位佛门高僧,既能行医治病,又能显现神迹,深受百姓喜爱。此书主要根据济公的传奇故事整理而成。

年代:成书于明代(约16世纪)。

内容简要:《济公全传》是一部民间传说体裁的小说,讲述了济公一生的奇异事迹。济公虽然身为和尚,但行为不拘一格,常以不修边幅、疯癫的形象示人,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智勇双全的神奇人物。他通过各种方式帮助百姓解决困境,巧妙地化解了许多社会矛盾。小说通过济公的故事,传递了深刻的道德教义和社会关怀,展现了济公博爱与智慧的一面。《济公全传》具有丰富的民间文化内涵,并且通过其幽默和讽刺的手法,反映了社会的种种弊端与人性的复杂。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七十三回-原文

话说济公禅师来到郑雄家中,背着一个包袱,打开一看,是五身衣裳。

有青布缨翎帽,青布靠衫,皮挺带,薄底鹦脑窄腰快靴,连裤子腿带袜子全有,整整五份。

赵斌一看,说:“师父,这衣裳帽子是哪来的?”和尚说:“我偷来的。”

书中交代:还是真偷来的,这话不假。原来仁和县有一位班头,姓焦,在钱塘关外住,家里就是一个妻子孙氏住着,独院独门,三间北房,一间茅楼。

素常孙氏就不正经,常与人私通,焦头出去办案去了,仁和县衙门中散役,都常到焦头家里去,跟孙氏不清楚。

今天焦头出去办案不在家,他们凑了五个人到焦头家里去,孙氏一见,说:“众位兄弟哥哥来了。”

大众说:“来了。”这个打酒,那个买菜,众人喝起来了,乱说乱闹乱玩笑。

喝完了酒,五个人说:“焦大嫂子,我们都不走了。今天焦大哥不回来,咱们凑一夜。”孙氏说:“不走就不走了,你们都住下吧。”

这五个人都欢天喜地,也有点醉了,全把衣裳脱了,五个人赤身露体往炕上一躺。

众人刚躺下来,就听外面叫门说:“开门来。”孙氏一听,说:“可了不得了,我男人回来了。”

这五个人吓得三魂皆冒,说:“这可怎么办?”孙氏说:“你们快藏到茅房去吧。”

这五个人顾不得穿衣裳,都藏到茅房去。

孙氏赶紧把五人的衣服帽子靴子裤子带子拣到一处,用包袱包起来,那才出来开门。

把门开开一瞧,并没有人,孙氏心中纳闷,找了半天真没有,复返回来。

到屋里一瞧,五个人的衣服全丢了,就忙把五个人由茅房叫出来说:“我男人并没回家,你们的衣裳可都丢了。”

这五人一听愣了,说:“怎么办呀?”孙氏说:“你们快走罢,要等天亮这怎么走?”

五个人无法,跑了出来,溜着墙根走,怕碰见熟人。

偏巧有过路人,打着灯笼,这五个人越溜墙根,人家越要照照,一瞧还是熟人呢。

说:“你们几位头儿,怎么光着身子?敢是输了?”五个人说:“不是,我们洗澡去,刚脱了衣裳,澡堂子着了火,我们吓得跑出来了。”

这人说:“哪个澡堂子着火,怎么没听见打锣呀?”这五个人说:“许是把火救灭了。”用话遮盖过去,这五个人各归各家。

这五个人好找便宜,这也是报应。衣裳原是被济公偷了去,和尚拿着五身衣服,来到郑雄家见了赵斌,叫赵斌拿着三身官人的衣服,附耳如此这般这样这等,赵斌把话记住了,用蓝靛抹了脸,挂上红胡于,拿着铁棍,一直够奔泰和坊。

来到王胜仙的门首,往里就闯,摆棍见人就打,口称天王来了,打了一条大路,来到合欢楼。

上了楼,周堃问:“谁?”赵斌说:“我是探囊取物赵斌。”

周堃原与赵斌也认识,说:“赵大哥打哪来?”赵斌说:“我奉灵隐寺济公之命,前来搭救你姐弟二人。

我带来三身衣裳靴帽,你同你姐姐都换上,我也换上。济公说了,见楼下旋风一起,你我就下楼逃走,这叫鱼目混珠,

周堃赶紧说:“姐姐换上吧。”周氏这才把靴子穿上,用绳子扎好,套上青布靠衫,腰系皮挺带,戴上缨翎帽。

周堃也换好了,赵斌也把胡子摘了,把壮士帽揣在怀内,换上官人这身衣服。

刚才换好,就见楼下起了一阵旋风,刮的出手不见掌,对面不见人。

周堃同周氏、赵斌趁此下楼,赵斌在头里,周氏在当中,周堃在后面,分着众人就往前走。

大众官兵被风刮得睁不开眼,这三个人都是官人打扮,众人瞧见,也不介意。

本来官人太多了,各衙门的全有,谁能准认得谁?再说刮风刮的也顾不得睁眼。

三个人闯出重关,不敢奔前面走,奔后面花园子角门,把门开开,出了角门。

周堃说:“哎呀,两世为人了!”这句话尚未说完,只见对面来了两个人,都是缨翎帽,青布靠衫,腰系皮挺带,薄底窄腰鹦脑快靴。

这两个人用手一指,说:“惊弓之鸟,漏网之鱼,往哪里逃走?”周堃、赵斌一看,说话这两位非是别人,正是杨猛、陈孝。

书中交代:和尚在郑雄家打发赵斌走后,和尚出家找着杨猛、陈孝,把两身官人的衣裳给了杨猛、陈孝,叫他们换好了,一同来到王胜仙的后花园子角门,等候周堃周氏赵斌。

嘱咐杨猛、陈孝几句话,和尚先进了后花园子,施展佛法,起了一阵怪风,周堃同周氏赵斌才混出来。

杨猛、陈孝一瞧是周堃,赶紧过来说:“周贤弟,多有受惊了!济公叫我二人在此等候,叫赵贤弟回家吧,不必管了。

周贤弟先同你姐姐到我家去,济公说了,明天必搭救你姐丈窦永衡。”周堃点头,同周氏跟杨猛陈孝走了,赵斌自己回了家,这话不表,

单说和尚来到里面花园子一施展佛法,这些官兵这个说那个:“你为什么打我?”那个说:“我这只手拿着火把,这只手拿着灯宠,我怎打你了?”

那边就说:“你为什么拧我?”那个说:“你为什么掐我?”大众一乱,这个跟那个揪起来了,那个跟这个打起来了,

这个把火把捺了,那个把灯笼捺了。灯宠捺在楼上,一着凡火,勾引神火,展眼之际,把合欢楼着了烈焰腾空。

真是:南方本是离火,今朝降在人间。无情猛烈性炎炎,大厦宫室难占。

滚滚红光照地,呼呼地动天翻。犹如平地火焰山,立刻人人忙乱。

王胜仙一瞧火起来了,急得直跺脚,疑惑把太岁、天王、美人都烧死楼内。

太岁、天王烧死倒不要紧,心疼把美人也烧死了,连忙吩咐人救火。

大众怎么用水浇也不灭,展眼之际,把一座合欢楼烧了个冰消瓦解。

天光也亮了,火也烧完了,王胜仙心中自是丧气,许多家人被太岁杀了,也有被天王打死的。

这件事,又不敢告诉秦丞相,怕秦丞相究起底里根由,反倒抱怨他。

王胜仙无奈,死一个人给五十两银子办白事,叫各家的尸亲把尸领回去,这叫乐没乐成,反闹了个天翻地覆,他也该当遭这样的恶报。

和尚早就走了,大刚一出太阳,济公来到京营殿帅衙门门口。

衙门对过有一座小酒铺,刚挑开火,有几位喝酒的都是做小买卖的,一早出来赶市,也有卖菜的,也有这卖耍货的,都在酒铺来喝酒。

和尚掀帘子进去,内中有认识的,说:‘济公这么早,打哪来呀?’

那个说:‘圣僧,这边喝酒。’

和尚说:‘众位别让,我和尚今天心里慝,我等着见刑廷大人,非得打官司不可。’

众人说:‘济公你老人家一个出家人,跟谁打官司呀?’

和尚说:‘别提了,昨天我们庙里应了一家佛事,应得是七个人接三。偏巧我们庙里和尚好忙,不够七位,去五位还短一个。这四位和尚好容易找了一个秃子,凑着去了。接完了三,本家说:‘我们有一锅煮饭,给和尚吃饭,可得烧一台焰口。’本来我们这几个和尚都是饿疯了,一想既给烫饭吃,就烧一台焰口,也不算什么。焉想到把焰口放完了,本家就挑了眼了,他说:‘正座嗓子不好。’不肯给钱。

三说两说说翻了,打起来。人家本家人多,把我们那四位和尚都给打了,就是没打了我。’

众人说:‘济师父,你打了人家了?’

和尚说:‘没有,我跑出来了。要不跑出来,也就叫人家打了。我非得告他,念完了经,打和尚,那可不行?’

众人说:‘济公,把气消消,这也不要紧事,不必见刑廷大人,官司不是好打的。’

说着话,过来一人说:‘圣憎,慈悲慈悲,我有个舅舅,寒腿疼得下不了炕,求你老人家给点药。’

又一个说:‘我拜兄弟的母亲,痰喘咳嗽,老病复发,求师父慈悲慈悲,赏些药吧!’

和尚说:‘今天我一概不应酬,过了今天,哪天都行。今天我心里烦得了不得了,非得等着见刑廷。’

正说着话,就听外面轰赶闲人,说:‘闲人躲开,刑廷大人回来了!’

本来刑廷大人出来威严大了,头里有鞭牌锁棍刽子手,前护后拥一大片。

众人看热闹,只见刑廷陆大人坐着轿子刚到,和尚一声喊嚷:‘冤哪!’

过去一把揪住轿子,和尚一使劲,就听‘喀嚓’一声,轿杆断了。

不知该当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七十三回-译文

话说济公禅师来到郑雄家中,背着一个包袱,打开一看,是五身衣裳。

有青布缨翎帽,青布靠衫,皮挺带,薄底鹦脑窄腰快靴,连裤子腿带袜子全有,整整五份。

赵斌一看,说:‘师父,这衣裳帽子是哪来的?’和尚说:‘我偷来的。’

书中交代:还是真偷来的,这话不假。原来仁和县有一位班头,姓焦,在钱塘关外住,家里就是一个妻子孙氏住着,独院独门,三间北房,一间茅楼。

素常孙氏就不正经,常与人私通,焦头出去办案去了,仁和县衙门中散役,都常到焦头家里去,跟孙氏不清楚。

今天焦头出去办案不在家,他们凑了五个人到焦头家里去,孙氏一见,说:‘众位兄弟哥哥来了。’

大众说:‘来了。’这个打酒,那个买菜,众人喝起来了,乱说乱闹乱玩笑。

喝完了酒,五个人说:‘焦大嫂子,我们都不走了。今天焦大哥不回来,咱们凑一夜。’孙氏说:‘不走就不走了,你们都住下吧。’

这五个人都欢天喜地,也有点醉了,全把衣裳脱了,五个人赤身露体往炕上一躺。

众人刚躺下来,就听外面叫门说:‘开门来。’孙氏一听,说:‘可了不得了,我男人回来了。’

这五个人吓得三魂皆冒,说:‘这可怎么办?’孙氏说:‘你们快藏到茅房去吧。’

这五个人顾不得穿衣裳,都藏到茅房去。

孙氏赶紧把五人的衣服帽子靴子裤子带子拣到一处,用包袱包起来,那才出来开门。

把门开开一瞧,并没有人,孙氏心中纳闷,找了半天真没有,复返回来。

到屋里一瞧,五个人的衣服全丢了,就忙把五个人由茅房叫出来说:‘我男人并没回家,你们的衣裳可都丢了。’

这五人一听愣了,说:‘怎么办呀?’孙氏说:‘你们快走罢,要等天亮这怎么走?’

五个人无法,跑了出来,溜着墙根走,怕碰见熟人。

偏巧有过路人,打着灯笼,这五个人越溜墙根,人家越要照照,一瞧还是熟人呢。

说:‘你们几位头儿,怎么光着身子?敢是输了?’五个人说:‘不是,我们洗澡去,刚脱了衣裳,澡堂子着了火,我们吓得跑出来了。’

这人说:‘哪个澡堂子着火,怎么没听见打锣呀?’这五个人说:‘许是把火救灭了。’用话遮盖过去,这五个人各归各家。

这五个人好找便宜,这也是报应。衣裳原是被济公偷了去,和尚拿着五身衣服,来到郑雄家见了赵斌,叫赵斌拿着三身官人的衣服,附耳如此这般这样这等,赵斌把话记住了,用蓝靛抹了脸,挂上红胡于,拿着铁棍,一直够奔泰和坊。

来到王胜仙的门首,往里就闯,摆棍见人就打,口称天王来了,打了一条大路,来到合欢楼。

上了楼,周堃问:‘谁?’赵斌说:‘我是探囊取物赵斌。’

周堃原与赵斌也认识,说:‘赵大哥打哪来?’赵斌说:‘我奉灵隐寺济公之命,前来搭救你姐弟二人。我带来三身衣裳靴帽,你同你姐姐都换上,我也换上。济公说了,见楼下旋风一起,你我就下楼逃走,这叫鱼目混珠,’

周堃赶紧说:‘姐姐换上吧。’周氏这才把靴子穿上,用绳子扎好,套上青布靠衫,腰系皮挺带,戴上缨翎帽。

周堃也换好了,赵斌也把胡子摘了,把壮士帽揣在怀内,换上官人这身衣服。

刚才换好,就见楼下起了一阵旋风,刮的出手不见掌,对面不见人。

周堃同周氏、赵斌趁此下楼,赵斌在头里,周氏在当中,周堃在后面,分着众人就往前走。

大众官兵被风刮得睁不开眼,这三个人都是官人打扮,众人瞧见,也不介意。

本来官人太多了,各衙门的全有,谁能准认得谁?再说刮风刮的也顾不得睁眼。

三个人闯出重关,不敢奔前面走,奔后面花园子角门,把门开开,出了角门。

周堃说:‘哎呀,两世为人了!’这句话尚未说完,只见对面来了两个人,都是缨翎帽,青布靠衫,腰系皮挺带,薄底窄腰鹦脑快靴。

这两个人用手一指,说:‘惊弓之鸟,漏网之鱼,往哪里逃走?’周堃、赵斌一看,说话这两位非是别人,正是杨猛、陈孝。

书中交代:和尚在郑雄家打发赵斌走后,和尚出家找着杨猛、陈孝,把两身官人的衣裳给了杨猛、陈孝,叫他们换好了,一同来到王胜仙的后花园子角门,等候周堃周氏赵斌。

嘱咐杨猛、陈孝几句话,和尚先进了后花园子,施展佛法,起了一阵怪风,周堃同周氏赵斌才混出来。

杨猛、陈孝一瞧是周堃,赶紧过来说:‘周贤弟,多有受惊了!济公叫我二人在此等候,叫赵贤弟回家吧,不必管了。周贤弟先同你姐姐到我家去,济公说了,明天必搭救你姐丈窦永衡。’周堃点头,同周氏跟杨猛陈孝走了,赵斌自己回了家,这话不表,单说和尚来到里面花园子一施展佛法,这些官兵这个说那个:

‘你为什么打我?’那个说:‘我这只手拿着火把,这只手拿着灯宠,我怎打你了?’那边就说:‘你为什么拧我?’那个说:‘你为什么掐我?’大众一乱,这个跟那个揪起来了,那个跟这个打起来了,这个把火把捺了,那个把灯笼捺了。

灯宠捺在楼上,一着凡火,勾引神火,展眼之际,把合欢楼着了烈焰腾空。

真是:‘南方本是离火,今朝降在人间。无情猛烈性炎炎,大厦宫室难占。滚滚红光照地,呼呼地动天翻。犹如平地火焰山,立刻人人忙乱。’

王胜仙一瞧火起来了,急得直跺脚,疑惑把太岁、天王、美人都烧死楼内。

太岁和天王被烧死倒没关系,心疼的是美人也被烧死了,于是赶紧吩咐人去救火。大家怎么用水浇也扑不灭,转眼间,一座合欢楼就被烧得化为乌有。天也亮了,火也灭了,王胜仙心里自然很沮丧,因为他的许多家人被太岁杀了,有的也被天王打死了。这件事,他不敢告诉秦丞相,怕秦丞相追究到底,反而会怪他。王胜仙无奈,给每个死者五十两银子办理丧事,叫各家的家属把尸体领回去,这本来是件喜事,结果却弄成了天翻地覆,他也应该遭到这样的恶报。

和尚早就离开了,太阳刚一出来,济公就来到了京营殿帅衙门口。衙门对面有一家小酒馆,刚开业,里面喝酒的都是在做小买卖的人,一早出来赶集,有卖菜的,也有卖小玩意儿的,都在酒馆喝酒。和尚掀开帘子进去,里面有人认识他,说:‘济公这么早,从哪里来呀?’有人说:‘圣僧,这边喝酒。’和尚说:‘各位别让,我今天心里不痛快,我等着见刑廷大人,非得打官司不可。’众人说:‘济公你老人家是个出家人,跟谁打官司呀?’和尚说:‘别提了,昨天我们庙里接受了一家佛事,应该是七个人来‘接三’。偏偏我们庙里的和尚都很忙,不够七个人,去了五个还差一个。这四位和尚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秃子,凑够了人。接完了‘三’,主人说:‘我们有一锅煮饭,给和尚吃饭,可得烧一台‘焰口’。’我们这几个和尚都是饿疯了,一想到有热饭吃,就烧一台‘焰口’,也不算什么。没想到焰口烧完了,主人就挑毛病了,说:‘正座嗓子不好。’不肯给钱。

三说两说就吵了起来,打了起来。人家本家人多,把我们那四位和尚都给打了,幸好没打到我。”众人说:“济师父,你打了人家了?”和尚说:“没有,我跑出来了。要不是我跑出来,也就被人家打了。我非得告他,念完了经,打和尚,那可不行?”众人说:“济公,消消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见刑廷大人,官司不是好打的。”正说着,过来一个人说:“圣僧,慈悲慈悲,我有个舅舅,腿疼得下不了床,求你老人家给点药。”又有人说:“我兄弟的母亲,痰喘咳嗽,老病复发,求师父慈悲慈悲,赏些药吧!”和尚说:“今天我一概不帮忙,过了今天,哪天都行。我今天心里烦得要命,非得等着见刑廷。”正说着,就听到外面有人轰赶闲人,说:‘闲人躲开,刑廷大人回来了!’

刑廷大人出来时威风凛凛,前面有鞭牌、锁棍、刽子手,后面一大群人簇拥着。众人看热闹,只见刑廷陆大人坐着轿子刚到,和尚一声大喊:‘冤枉啊!’过去一把揪住轿子,和尚一用力,就听‘咔嚓’一声,轿杆断了。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且看下回分解。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七十三回-注解

济公禅师:济公,又称济颠僧,是中国佛教禅宗历史上的著名人物,以机智、幽默、慈悲著称。在民间传说中,济公是位具有神奇法力的和尚,常以奇特的方式帮助百姓解决问题。

包袱:古代的一种包裹衣物或随身物品的布袋,类似于现代的旅行包。

青布缨翎帽:古代男子的一种帽子,以青布为材料,帽顶装饰有缨子。

青布靠衫:古代男子的一种上衣,以青布为材料。

皮挺带:古代男子腰间佩戴的皮带,用于固定衣物。

薄底鹦脑窄腰快靴:古代男子穿的一种鞋子,以薄底、窄腰、鹦脑(一种鸟类的头骨,古代用于装饰)为特点。

散役:古代官府中的低级差役。

茅楼:用茅草盖顶的楼,通常较为简陋。

炕:古代的一种床,下面有火炉,冬天可以取暖。

旋风:一种强烈的气旋,常伴有强风和旋转的气流。

鱼目混珠:比喻用假的冒充真的,以假乱真。

缨翎帽:一种帽顶装饰有缨子的帽子。

薄底窄腰鹦脑快靴:古代男子穿的一种鞋子,以薄底、窄腰、鹦脑(一种鸟类的头骨,古代用于装饰)为特点。

灵隐寺:位于中国浙江省杭州市的著名古刹,济公曾经在此修行。

佛法:佛教教义和修行方法的总称。

天王:天王,指天上的神明,如佛教中的四大天王,分别守护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在古代文学作品中,天王有时也指代具有强大力量或地位的人。

美人都烧死楼内:这里可能是指王胜仙的家中楼内有人被烧死,‘美人都烧死’可能是指楼内的人员,因为古代有以美人为代称的习惯。

太岁:太岁,又称岁星、岁神,是中国古代神话中的一种神祇,代表着岁月的流转和时间的流逝。在民间信仰中,太岁被认为是掌管人生命运的神,每年都有不同的太岁值年,人们认为在这一年里,太岁所在的方向会带来不利影响,因此需要避讳。

合欢楼:合欢楼,古代建筑,可能指代某座楼阁,合欢楼在这里可能象征着富贵或美好的事物。

白事:白事,指丧事,与红事(喜事)相对,是古代对丧葬仪式的称呼。

乐没乐成:乐没乐成,原指喜事未能如愿以偿,这里可能是指原本的庆祝活动因为火灾而未能进行。

京营殿帅衙门:京营殿帅衙门,指古代官府的名称,京营可能指京城中的军营,殿帅衙门则是军事指挥机构的衙门。

焰口:焰口,佛教仪式之一,通过焚烧纸钱、食物等祭品,以超度亡魂。

刑廷大人:刑廷大人,指负责司法审判的官员,刑廷是古代司法机构的名称。

鞭牌锁棍刽子手:鞭牌锁棍刽子手,指古代刑罚执行者,鞭牌是刑罚工具,锁棍是锁链,刽子手则是执行死刑的人。

喀嚓:喀嚓,形容物体断裂的声音,这里指轿杆断裂的声音。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七十三回-评注

太岁、天王烧死倒不要紧,心疼把美人也烧死了,连忙吩咐人救火。

此句通过对比手法,突出了太岁和天王对美人的怜惜之情,与他们对其他生命的冷漠形成鲜明对比,展现了作者对人性的深刻洞察。

大众怎么用水浇也不灭,展眼之际,把一座合欢楼烧了个冰消瓦解。

此句运用夸张手法,形象地描绘了火势的猛烈,以及合欢楼被烧毁的惨状,增强了故事的戏剧性和悲剧色彩。

天光也亮了,火也烧完了,王胜仙心中自是丧气,许多家人被太岁杀了,也有被天王打死的。

此句通过环境描写和心理描写,展现了王胜仙在火灾后的失落和悲伤,以及家人遭受的苦难,加深了读者对悲剧事件的同情。

这件事,又不敢告诉秦丞相,怕秦丞相究起底里根由,反倒抱怨他。

此句揭示了王胜仙的无奈和顾虑,他担心秦丞相追究火灾的真相,从而招致责难,体现了封建社会中官场的黑暗和人性的扭曲。

王胜仙无奈,死一个人给五十两银子办白事,叫各家的尸亲把尸领回去,这叫乐没乐成,反闹了个天翻地覆,他也该当遭这样的恶报。

此句通过王胜仙的行动,表现了他对火灾后的无奈和自责,同时也反映了封建社会中人们对死亡的恐惧和对命运的无奈。

和尚早就走了,大刚一出太阳,济公来到京营殿帅衙门门口。

此句通过时间描写,展现了故事情节的紧凑和连贯,同时也为下文济公的出现埋下伏笔。

和尚掀帘子进去,内中有认识的,说:‘济公这么早,打哪来呀?’那个说:‘圣僧,这边喝酒。’

此句通过对话描写,展现了济公与酒铺老板的熟悉关系,以及济公随性而为的性格特点。

和尚说:‘众位别让,我和尚今天心里慝,我等着见刑廷大人,非得打官司不可。’

此句通过心理描写,表现了济公内心的愤怒和决心,为下文他打官司的情节做了铺垫。

众人说:‘济公你老人家一个出家人,跟谁打官司呀?’和尚说:‘别提了,昨天我们庙里应了一家佛事,应得是七个人接三。

此句通过回忆,介绍了济公打官司的原因,同时也揭示了佛事背后的利益纠葛。

偏巧我们庙里和尚好忙,不够七位,去五位还短一个。这四位和尚好容易找了一个秃子,凑着去了。

此句通过细节描写,展现了济公和尚们的无奈和艰辛,为下文他们与本家的冲突埋下伏笔。

接完了三,本家说:‘我们有一锅煮饭,给和尚吃饭,可得烧一台焰口。’本来我们这几个和尚都是饿疯了,一想既给烫饭吃,就烧一台焰口,也不算什么。

此句通过对话描写,展现了济公和尚们的善良和宽容,同时也揭示了本家对佛事的利用和欺骗。

焉想到把焰口放完了,本家就挑了眼了,他说:‘正座嗓子不好。’不肯给钱。

此句通过本家的言行,揭示了封建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虚伪和贪婪,同时也为济公打官司的情节做了铺垫。

三说两说说翻了,打起来。人家本家人多,把我们那四位和尚都给打了,就是没打了我。

此句通过冲突描写,展现了济公和尚们的正义感和不屈精神,同时也为下文济公打官司的情节做了铺垫。

和尚说:‘没有,我跑出来了。要不跑出来,也就叫人家打了。我非得告他,念完了经,打和尚,那可不行?’

此句通过心理描写,展现了济公的正义感和决心,为下文他打官司的情节做了铺垫。

众人说:‘济公,把气消消,这也不要紧事,不必见刑廷大人,官司不是好打的。’

此句通过众人的劝解,展现了济公在官场中的孤立无援,同时也为下文他打官司的艰难做了铺垫。

说着话,过来一人说:‘圣憎,慈悲慈悲,我有个舅舅,寒腿疼得下不了炕,求你老人家给点药。’又一个说:‘我拜兄弟的母亲,痰喘咳嗽,老病复发,求师父慈悲慈悲,赏些药吧!’

此句通过众人的求助,展现了济公的慈悲为怀和善良本性,同时也为下文他打官司的情节做了铺垫。

和尚说:‘今天我一概不应酬,过了今天,哪天都行。今天我心里烦得了不得了,非得等着见刑廷。’

此句通过心理描写,展现了济公内心的烦躁和决心,为下文他打官司的情节做了铺垫。

正说着话,就听外面轰赶闲人,说:‘闲人躲开,刑廷大人回来了!’

此句通过环境描写,展现了刑廷大人的威严和济公面临的困境,为下文济公打官司的情节做了铺垫。

本来刑廷大人出来威严大了,头里有鞭牌锁棍刽子手,前护后拥一大片。

此句通过细节描写,展现了刑廷大人的威严和气派,同时也为下文济公与刑廷大人的冲突做了铺垫。

众人看热闹,只见刑廷陆大人坐着轿子刚到,和尚一声喊嚷:‘冤哪!’过去一把揪住轿子,和尚一使劲,就听‘喀嚓’一声,轿杆断了。

此句通过动作描写,展现了济公的勇敢和果断,同时也为下文济公打官司的情节做了铺垫。

不知该当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此句通过悬念设置,引发读者的好奇心,为下文情节的发展埋下伏笔。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济公全传-第一百七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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