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刘安(约公元前179年-前122年),西汉时期的王子,封号淮南王。刘安是中国历史上知名的政治家、哲学家和文人,他不仅在政治上有影响力,同时在道家哲学上也有卓越贡献。淮南子是他主编的集大成之作,融合了道家思想、儒家学说和兵法智慧。
年代:成书于西汉(约公元前2世纪)。
内容简要:《淮南子》是刘安及其门下学者所编著的哲学与政治著作,涵盖了道家、儒家、法家、阴阳五行等多个思想流派的理论。书中系统阐述了宇宙、自然、人生的奥秘,提倡顺应自然、追求和谐的生活方式。全书共计21篇,内容广泛,涉及天文、地理、军事、政治、经济、伦理等多个方面。特别是在政治思想上,《淮南子》提出了很多治国理政的理论,如“无为而治”的道家思想和“以德治国”的儒家思想的结合。它不仅影响了中国古代的思想文化,也为后代学者提供了丰富的哲学思考。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淮南子-要略-原文
夫作为书论者,所以纪纲道德,经纬人事,上考之天,下揆之地,中通诸理,虽未能抽引玄妙之中才,繁然足以观终始矣。
总要举凡,而语不剖判纯朴,靡散大宗,惧为人之惽惽然弗能知也;故多为之辞,博为之说,又恐人之离本就末也。
故言道而不言事,则无以与世浮沉;言事而不言道,则无以与化游息。
故著二十篇,有《原道》、有《俶真》、有《天文》、有《坠形》、有《时则》、有《览冥》、有《精神》、有《本经》、有《主术》、有《缪称》、有《齐俗》、有《道应》、有《氾论》、有《诠言》、有《兵略》、有《说山》、有《说林》、有《人间》、有《修务》、有《泰族》也。
《原道》者,卢牟六合,混沌万物,象太一之容,测窈冥之深,以翔虚无之轸,托小以苞大,守约以治广,使人知先后之祸富,动静之利害。
诚通其志,浩然可以大观矣。欲一言而寤,则尊天而保真;欲再言而通,则贱物而贵身;欲参言而究,则外物而反情。
执其大指,以内治五藏,瀸濇肌肤,被服法则,而与之终身,所以应待万方,鉴耦百变也。
若转丸掌中,足以自乐也。
《俶真》者,穷逐终始之化,嬴垀有无之精,离别万物之变,合同死生之形。
使人遗物反己,审仁义之间,通同异之理,观至德之统,知变化之纪,说符玄妙之中,通回造化之母也。
《天文》者,所以和阴阳之气,理日月之光,节开塞之时,列星辰之行,知逆顺之变,避忌讳之殃,顺时运之应,法五神之常,使人有以仰天承顺,而不乱其常者也。
《地形》者,所以穷南北之修,极东西之广,经山陵之形,区川谷之居,明万物之主,知生类之众,列山渊之数,规远近之路。
使人通回周备,不可动以物,不可惊以怪者也。
《时则》者,所以上因天时,下尽地力,据度行当,合诸人则,形十二节,以为法式,终而复始,转于无极,因循仿依,以知祸福,操舍开塞,各有龙忌,发号施令,以时教期。
使君人者知所以从事。
《览冥》者,所以言至精之通九天也,至微之沦无形也,纯粹之入至清也,昭昭之通冥冥也。
乃始揽物引类,览取挢掇,浸想宵类,物之可以喻意象形者,乃以穿通窘滞,决渎壅塞,引人之意,系之无极,乃以明物类之感,同气之应,阴阳之合,形埒之朕,所以令人远观博见者也。
《精神》者,所以原本人之所由生,而晓寤其形骸九窍,取象与天,合同其血气,与雷霆风雨比类其喜怒,与昼宵寒暑并明,审死生之分,别同异之迹,节动静之机,以反其性命之宗,所以使人爱养其精神,抚静其魂魄,不以物易己,紧守虚无之宅者也。
《本经》者,所以明大圣之德,通维初之道,埒略衰世古今之变,以褒先世之隆盛,而贬末世之曲政也。
所以使人黜耳目之聪明,精神之感动,樽流遁之观,节养性之和,分帝王之操,列小大之差者也。
《主术》者,君人之事也。
所以因作任督责,使群臣各尽其能也。
明摄权操柄,以制群下,提名责实,考之参伍,所以使人主秉数持要,不妄喜怒也。
其数直施而正邪,外私而立公,使百官条通而辐辏,各务其业,人致其功。
此主术之明也。
《缪称》者,破碎道德之论,差次仁义之分,略杂人间之事,总同乎神明之德,假象取耦,以相譬喻,断短为节,以应小具。
所以曲说攻论,应感而不匮者也。
《齐俗》者,所以一群生之短修,同九夷之风气,通古今之论,贯万物之理,财制礼义之宜,擘画人事之终始者也。
《道应》者,揽掇遂事之踪,追观往古之迹,察祸福利害之反,考验乎老庄之术,而以合得失之势者也。
《氾论》者,所以箴缕縩繺之间,扌韱揳啮之郄也。
接径直施,以推本朴,而兆见得失之变,利病之反,所以使人不妄没于势利,不诱惑于事态,有符严晲,兼稽时势之变,而与化推移者也。
《诠言》者,所以譬类人事之指,解喻治乱之体也。
差择微言之眇,诠以至理之文,而补缝过失之阙者也。
《兵略》者,所以明战胜攻取之数,形机之势,诈谲之变,体因循之道,操持后之论也。
所以知战阵分争之非道不行也,知攻取坚守之非德不强也。
诚明其意,进退左右无所失击危,乘势以为资,清静以为常,避实就虚,若驱群羊,此所以言兵者也。
《说山》、《说林》者,所以窍窕穿凿百事之壅遏,而通行贯扃万物之窒塞者也。
假譬取象,异类殊形,以领理人之意,解除结细,说捍抟囷而以明事埒事者也。
《人间》者,所以观祸福之变,察利害之反,钻脉得失之迹,标举终始之坛也。
分别百事之微,敷陈存亡之机,使人知祸之为福,亡之为得,成之为败,利之为害也。
诚喻至意,则有以倾侧偃仰世俗之间,而无伤乎谗贼螫毒者也。
《修务》者,所以为人之于道未淹,味论未深,见其文辞,反之以清静为常,恬淡为本,则懈堕分学,纵欲适情,欲以偷自佚,而塞于大道也。
今夫狂者无忧,圣人亦无忧。
圣人无忧,和以德也;狂者无忧,不知祸福也。
故通而无为也,与塞而无为也同;其无为则同,其所以无为则异。
故为之浮称流说其所以能听,所以使学者孳孳以自几也。
《泰族》者,横八极,致高乘,上明三光,下和水土,经古今之道,治伦理之序,总万方之指,而归之一本,以经纬治道,纪纲王事,乃原心术,理性情,以馆清平之灵,澄彻神明之精,以与天和相婴薄,所以览五帝三王,怀天气,抱天心,执中含和,德形于内,以莙凝天地,发起阴阳,序四时,正流方,绥之斯宁,推之斯行,乃以陶冶万物,游化群生,唱而和,动而随,四海之内,一心同归。
故景星见,祥风至,黄龙下,凤巢列树,麟止郊野。
德不内形,而行其法藉,专用制度,神祇弗应,福祥不归,四海不宾,兆民弗化。
故德形于内,治之大本。
此《鸿烈》之《泰族》也。
凡属书者,所以窥道开塞,庶后世使知举错取舍之宜适,外与物接而不眩,内有以处神养气,宴炀至和,而己自乐所受乎天地者也。
故言道而不明终始,则不知所仿依;言终始而不明天地四时,则不知所避讳;言天地四时而不引譬援类,则不知精微;言至精而不原人之神气,则不知养生之机;原人情而不言大圣之德,则不知五行之差;言帝道而不言君事,则不知小大之衰;言君事而不为称喻,则不知动静之宜;言称喻而不言俗变,则不知合同大指;已言俗变而不言往事,则不知道德之应;知道德而不知世曲,则无以耦万方;知氾论而不知诠言,则无以从容;通书文而不知兵指,则无以应卒已;知大略而不知譬喻,则无以推明事;知公道而不知人间,则无以应祸福;知人间而不知修务,则无以使学者劝力。
欲强省其辞,览总其要,弗曲行区入,则不足以穷道德之意。
故著书二十篇,则天地之理究矣,人间之事接矣,帝王之道备矣!
其言有小有巨,有微有粗,指奏卷异,各有为语。
今专言道,则无不在焉,然而能得本知末者,其唯圣人也。
今学者无圣人之才,而不为详说,则终身颠顿乎混溟之中,而不知觉寤乎昭明之术矣。
今《易》之《乾》、《坤》,足以穷道通义也,八卦可以识吉凶、知祸福矣,然而伏羲为之六十四变,周室增以六爻,所以原测淑清之道,而扌麏逐万物之祖也。
夫五音之数不过宫商角徵羽,然而五弦之琴不可鼓也。
必有细大驾和,而后可以成曲。
今画龙首,观者不知其何兽也,具其形,则不疑矣。
今谓之道则多,谓之物则少,谓之术则博,谓之事则浅,推之以论,则无可言者,所以为学者,固欲致之不言而已也。
夫道论至深,故多为之辞,以抒其情;万物至众,故博为之说,以通其意。
辞虽坛卷连漫,绞纷远缓,所以洮汰涤荡至意,使之无凝竭底滞,卷握而不散也。
夫江河之腐胔,不可胜数,然祭者汲焉,大也。
一杯酒白,蝇渍其中,匹夫弗尝者,小也。
诚通乎二十篇之论,睹凡得要,以通九野,径十门,外天地,捭山川,其于逍遥一世之间,宰匠万物之形,亦优游矣。
若然者,挟日月而不烑,润万物而不秏。
曼兮洮兮,足以览矣,藐兮浩兮,旷旷兮,可以游矣。
文王之时,纣为天子,赋敛无度,杀戮无止,康梁沉湎,宫中成市,作为炮烙之刑,刳谏者,剔孕妇,天下同心而苦之。
文王四世累善,修德行义,处岐周之间,地方不过百里,天下二垂归之。
文王欲以卑弱制强暴,以为天下去残除贼而成王道,故太公之谋生焉。
文王业之而不卒,武王继文王之业,用太公之谋,悉索薄赋,躬擐甲胄,以伐无道而讨不义,誓师牧野,以践天子之位。
天下未定,海内未辑,武王欲昭文王之令德,使夷狄各以其贿来贡,辽远未能至,故治三年之丧,殡文王于两楹之间,以俟远方。
武王立三年而崩,成王在褓襁之中,未能用事,蔡叔、管叔,辅公子禄父而欲为乱,周公继文王之业,持天子之政,以股肱周室,辅翼成王,惧争道之不塞,臣下之危上也,故纵马华山,放牛桃林,败鼓折枹,搢笏而朝,以宁静王室,镇抚诸侯。
成王既壮,能从政事,周公受封于鲁,以此移风易俗。
孔子修成、康之道,述周公之训,以教七十子,使服其衣冠,修其篇籍,故儒者之学生焉。
墨子学儒者之业,受孔子之术,以为其礼烦扰而不说,厚葬靡财而贫民,服伤生而害事,故背周道而行夏政。
禹之时,天下大水,禹身执蔂垂,以为民先,剔河而道九岐,凿江而通九路,辟五湖而定东海,当此之时,烧不暇撌,濡不给扢,死陵者葬陵,死泽者葬泽,故节财、薄葬、闲服生焉。
齐桓公之时,天子卑弱,诸侯力征,南夷北狄,交伐中国,中国之不绝如线。
齐国之地,东负海而北障河,地狭田少,而民多智巧,桓公忧中国之患,苦夷狄之乱,欲以存亡继绝,崇天子之位,广文、武之业,故《管子》之书生焉。
齐景公内好声色,外好狗马,猎射亡归,好色无辨。
作为路寝之台,族铸大钟,撞之庭下,郊雉皆呴,一朝用三千钟赣,梁丘据、子家哙导于左右,故晏子之谏生焉。
晚世之时,六国诸侯,溪异谷别,水绝山隔,各自治其境内,守其分地,握其权柄,擅其政令。
下无方伯,上无天子,力征争权,胜者为右,恃连与国,约重致,剖信符,结远援,以守其国家,持其社稷,故纵横修短生焉。
申子者,朝昭厘之佐,韩、晋别国也。
地墽民险,而介于大国之间,晋国之故礼未灭,韩国之新法重出,先君之令未收,后君之令又下,新故相反,前后相缪,百官背乱,不知所用。
故刑名之书生焉。
秦国之俗,贪狼强力,寡义而趋利。
可威以刑,而不可化以善;可劝以赏,而不可厉以名。
被险而带河,四塞以为固,地利形便,畜积殷富。
孝公欲以虎狼之势而吞诸侯,故商鞅之法生焉。
若刘氏之书,观天地之象,通古今之事,
权事而立制,度形而施宜,
原道之心,合三王之风,以储与扈冶。
玄眇之中,精摇靡览,
弃其畛挈,斟其淑静,
以统天下,理万物,应变化,通殊类,
非循一迹之路,守一隅之指,
拘系牵连之物,而不与世推移也。
故置之寻常而不塞,布之天下而不窕。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淮南子-要略-译文
作为书写论述的人,我们的目的是记录道德规范,处理人事关系,向上考察天象,向下测量地形,中间贯通各种理论,虽然不能深入挖掘深奥的真理,但已经足够观察事物的始终了。
我们需要概括一切,但言语不应过于剖析,以免使大宗散乱,担心人们因此而迷惑不解;因此,我们用更多的辞藻,更广泛的论述,又担心人们会忽略根本而只关注细节。
因此,谈论道德而不谈论具体事物,就无法与世浮沉;谈论具体事物而不谈论道德,就无法与自然和谐相处。所以,我写了二十篇文章,包括《原道》、《俶真》、《天文》、《坠形》、《时则》、《览冥》、《精神》、《本经》、《主术》、《缪称》、《齐俗》、《道应》、《氾论》、《诠言》、《兵略》、《说山》、《说林》、《人间》、《修务》、《泰族》。
《原道》是讲述如何理解宇宙的整体,包括混沌万物的状态,模拟太一的形态,测量深奥的宇宙,以虚无为载体,用小见大,用简约治理复杂,让人明白先后祸福,动静利弊。
如果用一句话来醒悟,那就是尊崇天命而保持真实;如果用两句话来通达,那就是轻视物质而重视自身;如果用三句话来探究,那就是远离物质而回归情感。
掌握这个大原则,以内养五脏,润泽肌肤,遵循法则,与之终身,这样就能应对万方,洞察百变,就像掌中转动圆球,足以自得其乐。
《俶真》是探究事物从始至终的变化,追求有无之间的精华,区分万物的变化,统一生死的形式。
使人放下物质,回归自我,审视仁义之间的界限,理解同异之理,观察至德的统一,知道变化的规律,谈论玄妙之中,理解宇宙生成的根源。
《天文》是调和阴阳之气,理解日月之光,调节开合之时,排列星辰之行,知道逆顺的变化,避免忌讳的灾祸,顺应时运的响应,遵循五神的常理,使人能够仰望天空,顺应自然,而不扰乱常规。
《地形》是探究南北的长度,东西的宽度,经过山陵的形态,区分川谷的居住地,明白万物的根本,知道生物的种类,排列山渊的数量,规划远近的道路。
使人通晓周全,不可被物质动摇,不可被怪异惊扰。
《时则》是顺应天时,充分利用地力,根据度量行事,结合人们的法则,形成十二节气,作为法式,终而复始,循环无极,遵循自然,以了解祸福,掌握开关,各有忌讳,发布命令,按时进行教育。
使君主知道如何行事。
《览冥》是谈论至精通于九天,至微融入无形,纯粹进入至清,昭昭通于冥冥。
开始揽取事物,引导类别,观察选取,沉浸于夜晚的想象,寻找可以比喻和形象的事物,以此打通阻塞,疏通壅塞,引导人们的思想,系于无限,以此阐明物类的感觉,同气相应,阴阳相合,形态的征兆,使人远观博见。
《精神》是探究人的起源,了解人的形骸九窍,取象于天,与血气相合,与雷霆风雨相比,与昼夜寒暑相并,明白生死之分,区分同异之迹,调节动静之机,回归生命的根本,使人爱护精神,安抚魂魄,不因物质而改变自己,紧守虚无的家园。
《本经》是阐明大圣之德,通晓最初的道,比较衰世古今的变化,赞扬先世的隆盛,贬低末世的腐败。
使人摒弃耳目的聪明,精神的感动,节制追求,保持养性的和谐,区分帝王的操守,列出大小之差。
《主术》是君主治理的事务。通过建立责任制度,使群臣各尽其能。明确掌握权力,以制约下属,提名求实,考察参伍,使君主掌握关键,不轻易喜怒。
其方法直接而公正,排除私心,确立公义,使百官条理畅通,各自致力于事业,各尽其功。这就是主术的明确。
《缪称》是破碎道德的论述,区分仁义的区别,简要描述人间之事,总括神明的德行,借助形象进行比喻,断简为节,以应对小事。
所以,曲说攻论,应感而不匮乏。
《齐俗》是统一生灵的短处和长处,统一九夷的风气,贯通古今的论述,贯穿万物的道理,制定礼义的适宜,规划人事的始终。
《道应》是收集事物的踪迹,追溯古代的遗迹,观察祸福利害的反面,检验老庄之术,以符合得失的趋势。
《氾论》是针对细微之处进行规劝,针对缝隙进行纠正,直接推行,以推广本朴,预示得失的变化,利弊的反面,使人不沉迷于势利,不被事态所诱惑,有符契,综合考察时势的变化,与自然变化相推移。
《诠言》是比喻人事的指导,解释治乱的实质。
选择微言大义,用至理之文来弥补缺失。
《兵略》是阐明战胜攻取的方法,形态机势,欺诈的变化,遵循自然之道,掌握后事之论。
所以知道战阵分争非道不行,知道攻取坚守非德不强。真正理解其意,进退自如,无所失击,乘势而为,保持清静,避开实而就虚,就像驱赶羊群,这就是谈论兵法的原因。
《说山》、《说林》是打通百事之阻塞,贯穿万物之窒塞。
借助比喻取象,异类殊形,以引导人们的理解,解开纠结,阐明事物,以明白事物的道理。
《人间》是观察祸福的变化,考察利害的反面,探究得失的痕迹,标举终始的法则。
分别百事之细微,陈述存亡的机缘,使人知道祸福的转化,得失的转折,成为败败,利弊的转换。
真正理解其意,就能在世俗之间自如地左右逢源,而不被谗言、贼害、毒害所伤。
《修务》是针对那些对道不深入,对论不深刻的人,看到文章后,以清静为常,恬淡为本,那么就会懈怠,放纵欲望,追求个人的安逸,而阻碍大道。
狂者无忧,圣人亦无忧。圣人无忧,是因为道德和谐;狂者无忧,是因为不知祸福。
所以,通达无为与堵塞无为是一样的;无为的方式相同,但无为的原因不同。
因此,用浮夸的言辞来说明,以便让学者们勤奋自省。
《泰族》这本书,横跨八极,追求至高无上,上通三光,下和山水,贯穿古今之道,治理伦理之序,总括万方之要,归结于一个根本,用经纬治理之道,纲纪王事,探究心术,理性情,以培养清平之灵,澄清神明之精,与天和相融合,所以能览五帝三王,怀揣天气,抱持天心,执中含和,德行内敛,以凝聚天地,发动阴阳,排序四时,端正四方,安抚则安宁,推动则前行,从而陶冶万物,游化群生,唱和相应,动随其后,四海之内,一心同归。因此,景星出现,祥风到来,黄龙降临,凤凰筑巢于树,麒麟止步于郊野。德行不内敛,而只行其法度,专用于制度,神灵不会响应,福祥不会降临,四海不归附,兆民不感化。因此,德行内敛是治理的根本。《鸿烈》中的《泰族》就是这样的。
凡是属书写的人,都是为了窥探道术,开启闭塞,让后世的人知道如何选择和舍弃,外部与事物接触而不迷惑,内部有修养精神,滋养气息,享受至和,从而自己享受天地所给予的快乐。因此,谈论道而不明其终始,就不知道效仿和依靠;谈论终始而不明天地四时,就不知道避讳;谈论天地四时而不引申比喻,就不知道其精妙;谈论至精而不探究人的神气,就不知道养生的关键;探究人情而不谈论大圣之德,就不知道五行的差异;谈论帝道而不谈论君事,就不知道大小之衰;谈论君事而不加以称颂,就不知道动静之宜;谈论称颂而不谈论俗变,就不知道合同大旨;已经谈论俗变而不谈论往事,就不知道道德的应时;知道道德而不知道世道之曲,就无以适应万方;知道泛论而不知道诠释,就无以从容;通晓书文而不知道兵法,就无以应对突发;知道大略而不知道比喻,就无以推明事理;知道公道而不知道人间,就无以应对祸福;知道人间而不知道修务,就无以使学者勤勉。想要加强省思其辞,总览其要,不曲解行区入,则不足以穷尽道德之意。因此,著书二十篇,则天地之理究矣,人间之事接矣,帝王之道备矣!
其言有小有巨,有微有粗,指奏卷异,各有为语。今专言道,则无不在焉,然而能得本知末者,其唯圣人也。今学者无圣人之才,而不为详说,则终身颠顿乎混溟之中,而不知觉寤乎昭明之术矣。今《易经》的《乾》、《坤》,足以穷道通义也,八卦可以识吉凶、知祸福矣,然而伏羲为之六十四变,周室增以六爻,所以原测淑清之道,而探求万物之祖也。夫五音之数不过宫商角徵羽,然而五弦之琴不可鼓也。必有细大驾和,而后可以成曲。今画龙首,观者不知其何兽也,具其形,则不疑矣。今谓之道则多,谓之物则少,谓之术则博,谓之事则浅,推之以论,则无可言者,所以为学者,固欲致之不言而已也。夫道论至深,故多为之辞,以抒其情;万物至众,故博为之说,以通其意。辞虽坛卷连漫,绞纷远缓,所以洗荡至意,使之无凝竭底滞,卷握而不散也。夫江河之腐肉,不可胜数,然祭者汲焉,大也。一杯酒白,蝇渍其中,匹夫弗尝者,小也。诚通乎二十篇之论,睹凡得要,以通九野,径十门,外天地,捭山川,其于逍遥一世之间,宰匠万物之形,亦优游矣。若然者,挟日月而不热,润万物而不枯。曼兮悠兮,足以览矣,渺兮浩兮,旷旷兮,可以游矣。
文王之时,纣为天子,赋敛无度,杀戮无止,沉湎酒色,宫中成市,制作炮烙之刑,剔除谏者,剔孕妇,天下同心而苦之。文王四世积善,修德行义,处岐周之间,地方不过百里,天下二垂归之。文王欲以卑弱制强暴,以为天下去残除贼而成王道,故太公之谋生焉。
文王事业未完成,武王继承文王的事业,用太公的计谋,竭尽薄赋,亲自披甲,以讨伐无道而讨伐不义,誓师牧野,以践天子之位。天下未定,海内未安,武王欲昭文王之令德,使夷狄各以其贿来贡,辽远未能至,故治三年之丧,殡文王于两楹之间,以俟远方。武王立三年而崩,成王在襁褓之中,未能用事,蔡叔、管叔,辅公子禄父而欲为乱,周公继承文王的事业,持天子之政,以辅佐周室,辅翼成王,惧争道之不塞,臣下之危上,故纵马华山,放牛桃林,败鼓折枹,插笏而朝,以宁静王室,镇抚诸侯。成王既壮,能从政事,周公受封于鲁,以此移风易俗。孔子修成、康之道,述周公之训,以教七十子,使服其衣冠,修其篇籍,故儒者之学生焉。
墨子学习儒者的学业,接受孔子的教术,认为其礼繁琐而不愉快,厚葬浪费财富而使民贫,服丧伤生而害事,所以背弃周道而行夏政。大禹之时,天下大水,大禹亲自执耒,以为民先,疏通河流而开九岐,开凿江河而通九路,开辟五湖而定东海,当时,烧柴来不及收拾,湿衣不给洗涤,死在山陵的葬于山陵,死在沼泽的葬于沼泽,所以节俭、薄葬、简服而生。
齐桓公之时,天子卑微弱小,诸侯力征,南夷北狄,交攻中国,中国不绝如线。齐国之地,东临大海而北靠黄河,地狭田少,而民多智巧,桓公忧中国之患,苦夷狄之乱,欲以存亡继绝,尊崇天子之位,扩大文、武之业,故《管子》之书生焉。齐景公内好声色,外好狗马,狩猎归家,好色无度。建造路寝之台,铸大钟,在庭院中撞击,野鸡皆惊飞,一天用三千钟酒,梁丘据、子家哙在左右引导,故晏子之谏生焉。
晚世之时,六国诸侯,溪异谷别,水绝山隔,各自治其境内,守其分地,握其权柄,擅其政令。下无方伯,上无天子,力征争权,胜者为右,依仗联盟,重约信符,结远援,以守其国家,维护其社稷,故纵横家之术生焉。
申子是昭厘王的辅佐,韩、晋是分治的国家。土地贫瘠,民众狡猾,夹在大国之间,晋国的旧礼未灭,韩国的新法又出,先君的命令未收,后君的命令又下,新旧相反,前后相缪,百官背乱,不知所用。因此,刑名之书生焉。
秦国的风俗是贪婪凶狠,强横有力,很少讲义气而追求利益。可以用刑罚来威慑他们,却不能用善良来感化他们;可以用奖赏来劝诱他们,却不能用名声来激励他们。秦国地势险要,四周有河流环绕,四边都是要塞,以此作为坚固的防御;地理条件优越,物产丰富。秦孝公想要用像虎狼一样凶猛的势头吞并其他诸侯国,所以商鞅的法律就产生了。
如果说到刘氏的书籍,它观察天地的现象,通晓古今的事务,根据实际情况来制定制度,根据形势来采取适宜的措施,追求道的本心,融合三王的风格,来储备和辅助治理。在玄妙深奥之中,精心研究,摒弃偏见,斟酌美好的宁静,以此来统一天下,治理万物,应对变化,通达各种事物,不遵循一条固定的道路,不局限于一个角落的指引,不拘泥于纠缠不清的事物,也不随世俗的变迁而改变。因此,它既不会被日常琐事所堵塞,也不会在天下推广时出现偏差。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淮南子-要略-注解
纪纲道德:指用道德规范来约束和指导人们的行为,纪纲即规则、准则。
经纬人事:比喻用道德和智慧来处理人事关系,经纬即纵横交错。
上考之天,下揆之地,中通诸理:指从天上、地下、中间各个方面来考察和通达各种道理。
抽引玄妙之中才:指从深奥玄妙的道理中提炼出其中的精华。
纯朴:指未经雕琢、自然朴素的状态。
大宗:指主要、根本的学问或思想。
惽惽然:形容愚昧无知的样子。
离本就末:指偏离根本,追求枝节。
道:指宇宙的根本原理和规律。
事:指具体的事情。
化:指自然的变化和过程。
二十篇:指书中的二十篇文章。
原道:探讨宇宙本源和根本原理的文章。
俶真:探讨真实和本质的文章。
天文:探讨天文现象和宇宙秩序的文章。
坠形:探讨物体形态和结构变化的文章。
时则:探讨时令和规律的文章。
览冥:探讨神秘和超自然现象的文章。
精神:探讨人的精神实质和修养的文章。
本经:探讨根本原则和经典教义的文章。
主术:探讨君主统治术的文章。
缪称:探讨道德和伦理的文章。
齐俗:探讨风俗和习惯的文章。
道应:探讨道与实际事物相契合的文章。
氾论:指广泛的理论。
诠言:指解释和阐述。
兵略:探讨军事策略和战争技巧的文章。
说山:解释山川地理的文章。
说林:解释各种事物的文章。
人间:指人世间。
修务:指修养和事务。
泰族:指《泰族》篇,是《鸿烈》一书的一部分,主要讲述治国之道和道德修养的重要性。
卢牟六合:指涵盖整个宇宙。
混沌万物:指宇宙最初的状态,无序而混沌。
象太一之容:指模仿宇宙的原始形态。
测窈冥之深:指探索深奥的宇宙奥秘。
翔虚无之轸:指在虚空中自由飞翔。
托小以苞大:指以小见大。
守约以治广:指以简约的原则来治理广阔的事物。
五藏:指人的五脏,即心、肝、脾、肺、肾。
瀸濇肌肤:指滋润肌肤。
被服法则:指遵循法则。
万方:指各个方面。
鉴耦百变:指观察和适应各种变化。
嬴垀有无之精:指探索有无之间的精华。
合同死生之形:指统一生死的形式。
仁义:指儒家提倡的道德规范。
至德:指最高的道德。
变化之纪:指变化的规律。
符玄妙之中:指符合深奥的玄妙。
回造化之母:指宇宙变化的根源。
阴阳之气:指阴阳二气的运行。
日月之光:指太阳和月亮的光辉。
开塞之时:指开放和封闭的时刻。
星辰之行:指星辰的运行轨迹。
逆顺之变:指顺逆的变化。
忌讳之殃:指禁忌和忌讳带来的灾祸。
时运之应:指时运的回应。
五神之常:指五种神灵的常态。
南北之修:指南北的长度。
东西之广:指东西的宽度。
山陵之形:指山陵的形态。
川谷之居:指河流山谷的居住地。
万物之主:指万物的根本。
生类之众:指生物的种类繁多。
山渊之数:指山和深渊的数量。
规远近之路:指规划远近的道路。
回周备:指周全完备。
度行当:指根据度量来行动。
合诸人则:指符合众人的法则。
十二节:指一年中的十二个节气。
法式:指法则和模式。
无极:指没有极限。
因循仿依:指遵循和模仿。
祸福:指灾祸和幸福。
操舍开塞:指掌握和放弃,开放和封闭。
龙忌:指应避免的日子。
发号施令:指发布命令。
时教期:指适时教育和指导。
君人者:指君主。
作任督责:指安排职责和监督。
摄权操柄:指掌握权力和操纵。
提名责实:指提出名字并要求实际成果。
参伍:指相互参照和验证。
秉数持要:指掌握关键和要点。
喜怒:指高兴和愤怒。
外私而立公:指排除私心而立公正。
辐辏:指聚集。
百官条通:指百官职责明确。
攻取坚守:指进攻和防守。
德:指道德和品德。
体因循之道:指遵循自然规律。
操持后之论:指掌握后续的策略。
战阵分争:指战场上的争斗。
非道不行:指不遵循道德就不能行动。
非德不强:指没有德行就不能强大。
清静以为常:指保持清静作为常态。
避实就虚:指避开实质而追求虚幻。
驱群羊:指指挥一群羊。
窍窕穿凿:指深入探究。
通行贯扃:指使事物流通无阻。
假譬取象:指用比喻来形象化。
领理人之意:指引导人们的思想。
解除结细:指解开复杂的难题。
说捍抟囷:指阐述和解决。
事埒事:指事情与事情之间的关系。
标举终始之坛:指明确事物的始末。
钻脉得失之迹:指深入探究得失的痕迹。
分别百事之微:指区分各种事物的细微之处。
敷陈存亡之机:指阐述存亡的关键。
倾侧偃仰:指摇摆不定。
谗贼螫毒:诽谤、贼害和毒害。
淹:指深入。
味论:指品味和讨论。
懈堕分学:懒散和分散学习。
纵欲适情:放纵欲望和情感。
偷自佚:偷懒和自满。
塞于大道:堵塞了通往大道的道路。
狂者无忧:指狂放的人没有忧虑。
圣人亦无忧:指圣人也没有忧虑。
樽流遁之观:指抑制流放之观。
节养性之和:指节制养性的和谐。
分帝王之操:指分清帝王的职责。
列小大之差:指区分大小之别。
因作任督责:指根据职责进行监督。
明摄权操柄:指明确掌握权力。
考之参伍:指相互参照和验证。
使人主秉数持要:指使君主掌握关键。
不妄喜怒:指不随意喜怒。
使百官条通而辐辏:指使百官职责明确并聚集。
各务其业,人致其功:指各人专注于自己的事业,各尽其功。
此主术之明也:这是君主统治术的明确表现。
破碎道德之论:指破坏道德的论调。
差次仁义之分:指区分仁义的不同层次。
略杂人间之事:指涉及人间的事务。
总同乎神明之德:指与神明的德行相同。
假象取耦:指用假象来类比。
断短为节:指截断和分割。
以应小具:以适应小事物。
曲说攻论:指曲折地说服和攻击。
应感而不匮:指能够应对各种感受而不匮乏。
一群生之短修:指一群生物的短处和长处。
同九夷之风气:指与九夷的风俗习惯相同。
通古今之论:指通晓古今的论说。
贯万物之理:指贯穿万物的道理。
财制礼义之宜:指根据财富制定礼义。
擘画人事之终始:指规划人世间的始终。
揽掇遂事之踪:指收集整理事情的线索。
追观往古之迹:指回顾古代的痕迹。
察祸福利害之反:指观察祸福和利害的相反之处。
考验乎老庄之术:指检验老庄的学说。
合得失之势:指结合得失的趋势。
箴缕縩繺之间:指在细微之处。
扌韱揳啮之郄:指解决困难。
接径直施:指直接实施。
推本朴:指推究根本的质朴。
兆见得失之变,利病之反:指预示得失的变化,利弊的反转。
有符严晲:指有标志和预兆。
兼稽时势之变:指综合考察时势的变化。
与化推移:指随着变化而推移。
譬类人事之指:指用比喻来解释人世间的道理。
解喻治乱之体:指解释和说明治乱的本质。
差择微言之眇:指选择微妙的言辞。
诠以至理之文:指用至理来解释。
补缝过失之阙:指弥补和填补缺陷。
明战胜攻取之数:指明确战胜和攻取的策略。
形机之势:指形态和机势。
诈谲之变:指欺诈和变化的策略。
知战阵分争之非道不行:指知道在战场上分争不是道德的行为。
知攻取坚守之非德不强:指知道攻取和坚守不是德行的强大。
进退左右无所失击危:指在进退左右时不会失去机会。
乘势以为资:指利用形势作为资源。
若驱群羊:像驱赶一群羊一样。
窍窕穿凿百事之壅遏:指深入探究各种事情的阻碍。
通行贯扃万物之窒塞:指使万物畅通无阻。
异类殊形:指不同种类和形态。
明事埒事:指事情与事情之间的关系。
观祸福之变:指观察祸福的变化。
察利害之反:指观察利害的相反之处。
知祸之为福,亡之为得,成之为败,利之为害:知道祸可以变成福,亡可以变成得,成可以变成败,利可以变成害。
倾侧偃仰世俗之间:在世俗之间摇摆不定。
为人之于道未淹,味论未深:指对道和理论的了解还不够深入。
反之以清静为常,恬淡为本:以清静作为常态,恬淡作为根本。
狂者无忧,圣人亦无忧:狂放的人没有忧虑,圣人也没有忧虑。
和以德也;狂者无忧,不知祸福也:因为和德相处;狂放的人没有忧虑,是因为不知道祸福。
通而无为也,与塞而无为也同:通晓而不作为,与堵塞而不作为是相同的。
其无为则同,其所以无为则异:他们的无为是相同的,但他们无为的原因是不同的。
故为之浮称流说其所以能听:因此用浮夸的言辞来说明他们之所以能被听到。
所以使学者孳孳以自几也:以此来激励学者不断自我提升。
八极:指宇宙的八个角落,比喻极远的地方。
三光:指日、月、星,古代认为它们是天地间最重要的光明来源。
水土:指土地和水源,是农业生产的基础。
经古今之道:指遵循从古至今的治国之道。
治伦理之序:指治理国家要遵循伦理道德的顺序。
万方之指:指天下各方。
一本:指道德的根本原则。
经纬治道:指治理国家的法则和秩序。
纪纲王事:指国家的法纪和治理事务。
原心术:指探究人的内心和思想方法。
理性情:指理性地处理情感。
馆清平之灵:指培养清平的灵性。
澄彻神明之精:指使精神明澈。
与天和相婴薄:指与天地和谐相处。
五帝三王:指古代五位帝王和三位圣王,代表古代的贤明君主。
执中含和:指掌握中庸之道,保持和谐。
德形于内:指道德体现在内心。
莙凝天地:指凝聚天地之间的道德。
发起阴阳:指引发阴阳变化。
序四时:指安排四季。
正流方:指调整地理方位。
绥之斯宁:指安抚使之安宁。
推之斯行:指推动使之行动。
陶冶万物:指培养万物。
游化群生:指使众生得到教化。
唱而和:指引导和响应。
动而随:指行动和跟随。
四海之内:指全国范围内。
一心同归:指思想统一。
景星见:指吉星出现。
祥风至:指吉祥的风到来。
黄龙下:指黄龙降临,象征吉祥。
凤巢列树:指凤凰筑巢于树上,象征祥瑞。
麟止郊野:指麒麟出现在郊野,象征圣明。
德不内形:指道德没有体现在内心。
行其法藉:指只依靠法律制度。
专用制度:指只依赖制度。
神祇弗应:指神明不响应。
福祥不归:指吉祥不来。
四海不宾:指四海不归附。
兆民弗化:指民众不改变。
鸿烈:指《鸿烈》一书,是西汉刘安所著的一部哲学著作。
举错取舍:指做事情的选择和决定。
宜适:指适宜和合适。
外与物接而不眩:指对外界事物接触而不迷惑。
内有以处神养气:指内心有修养和养气的方法。
宴炀至和:指享受和谐的氛围。
己自乐所受乎天地者也:指自己感到快乐,这是来自天地的恩赐。
终始:指事物的开始和结束。
天地四时:指天地和四季。
避讳:指避免触犯忌讳。
引譬援类:指用比喻和类比来说明。
精微:指精细微妙。
原人之神气:指探究人的精神和气息。
养生之机:指养生的关键。
大圣之德:指圣人的道德。
五行:指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代表宇宙的基本构成。
帝道:指帝王的治国之道。
君事:指君主的事务。
小大之衰:指小大之衰败。
称喻:指称谓和比喻。
俗变:指风俗习惯的变化。
合同大指:指统一大原则。
往事:指过去的事情。
道德之应:指道德的回应。
世曲:指世间的曲直。
书文:指书写和文字。
兵指:指军事指导。
卒已:指突然结束。
公道:指公正的道理。
学者:指学习的人。
省其辞:指审查其言辞。
览总其要:指总览其要点。
曲行区入:指走偏门。
穷道德之意:指彻底理解道德的意义。
易:指《易经》,是中国古代的一部占卜哲学书籍。
乾、坤:指《易经》中的乾卦和坤卦,代表天地。
八卦:指《易经》中的八个基本卦象。
吉凶:指吉祥和凶险。
伏羲:指古代传说中的三皇之一,被认为是八卦的创造者。
周室:指周朝。
六十四变:指《易经》中的六十四卦。
六爻:指《易经》中的六个爻位。
原测淑清之道:指探究和预测善良清澈的道路。
扌麏逐万物之祖:指追踪万物的根源。
五音:指古代音乐中的五个基本音阶。
宫商角徵羽:指五音中的五个音阶。
五弦之琴:指五弦琴,古代的一种乐器。
细大驾和:指大小和音调和谐。
成曲:指形成曲调。
龙首:指龙的头。
具其形:指具体形状。
物:指具体的事物。
术:指方法和技巧。
推之以论:指用来说明。
致之不言而已也:指达到不言而喻的境界。
道论:指关于道的论述。
辞:指言辞。
情:指情感。
万物:指所有的事物。
说:指解释。
坛卷连漫:指言辞纷繁复杂。
绞纷远缓:指复杂而遥远。
洮汰涤荡:指洗涤净化。
至意:指最深的意图。
无凝竭底滞:指没有停滞和阻碍。
卷握而不散:指言辞紧密而有条理。
江河之腐胔:指江河中的腐烂尸体。
祭者:指祭祀的人。
大也:指大的。
一杯酒白:指一杯酒。
蝇渍其中:指苍蝇在其中。
匹夫弗尝者:指普通人不会尝试的。
小也:指小的。
九野:指九个方位。
十门:指十个门类。
外天地:指超越天地。
捭山川:指掌握山川。
逍遥一世之间:指在世间自由自在。
宰匠万物之形:指掌控万物的形态。
优游:指悠然自得。
挟日月而不烑:指携带日月而不受其照耀。
润万物而不秏:指滋润万物而不消耗。
曼兮洮兮:指柔美而深远。
藐兮浩兮:指高远而宏大。
旷旷兮:指空旷而开阔。
文王:指周文王,周朝的开国君主。
纣:指商朝的末代君主纣王,以残暴著称。
赋敛无度:指征收赋税没有限度。
杀戮无止:指杀戮没有停止。
康梁沉湎:指沉迷于享乐。
宫中成市:指宫中如同市场。
炮烙之刑:指一种残酷的刑罚。
刳谏者:指剖腹求谏的人。
剔孕妇:指剔除孕妇。
岐周:指岐山和周地,周文王的封地。
太公之谋:指姜太公的计谋。
薄赋:指减轻赋税。
躬擐甲胄:指亲自穿上铠甲。
牧野:指牧野之战,周武王与商纣王决战的地方。
天子之位:指天子的位置。
海内未辑:指国内未安定。
辽远未能至:指偏远的地方未能到达。
三年之丧:指守丧三年。
殡文王于两楹之间:指将文王安葬在两柱之间。
成王:指周成王,周文王的儿子。
蔡叔:指蔡国的国君。
管叔:指管国的国君。
公子禄父:指周公的兄弟。
周公:指周公旦,周文王的弟弟,辅佐成王治理国家。
股肱周室:指周公是周室的支柱。
放牛桃林:指放牛在桃林中。
败鼓折枹:指击鼓而折断鼓槌。
搢笏而朝:指手持笏板朝见。
晏子:指晏子,齐国的贤臣。
六国诸侯:指战国时期的六个诸侯国。
溪异谷别:指山川不同,地区各异。
水绝山隔:指水道断绝,山脉隔绝。
方伯:指古代地方行政长官。
力征争权:指用武力争夺权力。
胜者为右:指胜利者居上。
连与国:指结盟的国家。
约重致:指签订重要的盟约。
剖信符:指分割信物作为信约。
结远援:指结交远方的盟友。
纵横修短:指纵横家,主张合纵连横的策略。
申子:指申不害,战国时期的法家思想家。
朝昭厘之佐:指在昭厘朝担任辅佐。
韩、晋别国:指韩国和晋国是不同的国家。
地墽民险:指土地贫瘠,人民狡猾。
刑名之书:指关于刑名法家的书籍。
秦国:指中国历史上的秦国,是战国七雄之一,以强大的军事力量和中央集权制度著称。
贪狼强力:贪狼,指贪婪且凶猛;强力,指力量强大。这里形容秦国风俗贪婪且武力强大。
寡义而趋利:寡义,指缺乏道义;趋利,指追求利益。这里指秦国的人多追求利益而忽视道义。
刑:指刑罚,古代用来惩罚犯罪行为的手段。
化以善:化,指教化;善,指好的品德。这里指通过教化来使人向善。
劝以赏:劝,指劝勉;赏,指奖励。这里指通过奖励来鼓励人们。
厉以名:厉,指激励;名,指名声。这里指通过名声来激励人们。
被险而带河:被,指环绕;险,指险要的地方;带河,指河流环绕。这里形容秦国地形险要,有河流环绕。
四塞以为固:四塞,指四面都有险要的地方;固,指坚固。这里指秦国四面都有险要之地,因此非常坚固。
地利形便:地利,指地理优势;形便,指形势便利。这里指秦国地理位置优越,形势便利。
畜积殷富:畜积,指积累;殷富,指富饶。这里指秦国积累的财富非常丰富。
孝公:指秦国的国君秦孝公,他任用商鞅变法,使秦国变得强大。
虎狼之势:虎狼,指凶猛的动物;势,指力量。这里形容秦国强大的力量像虎狼一样。
吞诸侯:指秦国想要吞并其他诸侯国,扩大自己的领土。
商鞅之法:指商鞅在秦国实施的一系列变法措施,包括土地改革、军事改革等,使秦国变得强大。
刘氏之书:指刘向所著的书籍,这里可能是指刘向的某部作品。
观天地之象:观,指观察;天地之象,指宇宙的自然现象。这里指观察宇宙的自然现象。
通古今之事:通,指了解;古今之事,指古代和现代的事情。这里指了解古今的世事。
权事而立制:权,指权衡;事,指事情;制,指制度。这里指根据事情权衡而建立制度。
度形而施宜:度,指度量;形,指情况;施宜,指适宜的措施。这里指根据情况度量而采取适宜的措施。
原道之心:原,指探究;道,指道理;心,指思想。这里指探究道理的思想。
合三王之风:合,指融合;三王,指古代的圣王;风,指风气。这里指融合古代圣王的风气。
储与扈冶:储,指储备;与,指参与;扈冶,指辅助治理。这里指储备力量并参与辅助治理。
玄眇之中:玄眇,指深奥微妙。这里指深奥微妙之中。
精摇靡览:精摇,指精神动摇;靡览,指广泛阅读。这里指精神动摇,广泛阅读。
弃其畛挈:弃,指放弃;畛挈,指界限。这里指放弃界限。
斟其淑静:斟,指审慎;淑静,指文雅宁静。这里指审慎地追求文雅宁静。
统天下:统,指统治;天下,指全国。这里指统治全国。
理万物:理,指治理;万物,指一切事物。这里指治理一切事物。
应变化:应,指应对;变化,指变化无常。这里指应对变化无常。
通殊类:通,指沟通;殊类,指不同种类。这里指沟通不同种类。
循一迹之路:循,指遵循;迹,指痕迹;路,指道路。这里指遵循一条道路。
守一隅之指:守,指坚持;一隅,指一个角落;指,指方向。这里指坚持一个角落的方向。
拘系牵连之物:拘系,指束缚;牵连,指关联;物,指事物。这里指束缚关联的事物。
与世推移:与,指跟随;世,指时代;推移,指变迁。这里指跟随时代的变迁。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淮南子-要略-评注
秦国之俗,贪狼强力,寡义而趋利。此句描绘了秦国的社会风气,以‘贪狼强力’形容国民性格,‘寡义而趋利’则揭示了其社会价值观。‘贪狼’在中国古代文化中通常指的是贪婪凶猛的狼,这里用来比喻秦人的强悍与贪婪。‘强力’则表明了秦国国力的强大。‘寡义’指的是缺乏道义,‘趋利’则表示追求利益。从这一描述中,我们可以看出秦国在孝公时期所展现出的国家特色,为后文商鞅变法提供了社会背景。
可威以刑,而不可化以善;可劝以赏,而不可厉以名。此句进一步阐述了秦国的治理方式。‘可威以刑’意味着秦国依靠严刑峻法来维护统治,而‘不可化以善’则表明这种方式无法通过教化来改变人的本性。‘可劝以赏’说明秦国也使用奖赏来激励人民,但‘不可厉以名’则指出秦国并不重视名誉的激励。这种独特的治理理念,为商鞅变法中的重法轻德提供了理论基础。
被险而带河,四塞以为固,地利形便,畜积殷富。这句话描述了秦国的地理优势。‘被险而带河’指的是秦国四周环山,中间有河流环绕,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防御体系。‘四塞以为固’则强调了秦国利用地理优势巩固国防。‘地利形便’说明了秦国地形有利于农业和军事,‘畜积殷富’则反映了秦国经济上的繁荣。
孝公欲以虎狼之势而吞诸侯,故商鞅之法生焉。此句揭示了商鞅变法的政治背景。‘孝公欲以虎狼之势而吞诸侯’表明了秦国统一六国的野心,而‘商鞅之法生焉’则说明了商鞅变法是在这样的政治环境下产生的,其目的是为了实现秦国的统一大业。
若刘氏之书,观天地之象,通古今之事,权事而立制,度形而施宜,原道之心,合三王之风,以储与扈冶。此句是对刘氏之书的评价。‘观天地之象’和‘通古今之事’说明了刘氏之书具有广泛的知识体系。‘权事而立制’和‘度形而施宜’则表明刘氏之书在制定制度时考虑了实际情况。‘原道之心’和‘合三王之风’揭示了刘氏之书的思想基础,即追求道德与政治的统一。‘以储与扈冶’则表明刘氏之书具有指导实践的意义。
玄眇之中,精摇靡览,弃其畛挈,斟其淑静,以统天下,理万物,应变化,通殊类,非循一迹之路,守一隅之指,拘系牵连之物,而不与世推移也。此句进一步阐述了刘氏之书的特点。‘玄眇之中’和‘精摇靡览’描绘了刘氏之书的深奥与精妙。‘弃其畛挈’和‘斟其淑静’则表明刘氏之书摒弃了世俗的偏见,追求内心的宁静。‘以统天下,理万物,应变化,通殊类’则说明刘氏之书具有广泛的适用性和前瞻性。‘非循一迹之路,守一隅之指,拘系牵连之物,而不与世推移也’则强调了刘氏之书的创新性和变革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