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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汉书-志-五行志中之下

作者: 班固(公元32年-92年),字孟坚,东汉时期著名历史学家、文学家。他是中国古代史学家班固的代表作之一,他的父亲班昭同样是历史学家。班固所编写的《汉书》是继《史记》之后最为重要的中国史书之一。

年代:成书于东汉(约公元82年)。

内容简要:《汉书》是班固根据史料编纂的汉朝史书,内容覆盖了西汉的兴起、发展与衰落。全书共分为三十篇,主要记录了汉朝的历史事件、帝王传记、政治制度、经济状况等。班固通过严谨的史实记载和深入的分析,为后代研究汉朝历史提供了宝贵的资料。特别是在帝王的治国理政、军事战争、外交往来等方面,《汉书》提供了许多细节,对了解汉朝的政治体系与社会结构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此外,《汉书》还包含了许多人物传记,其中涉及了大量的历史人物,为研究中国古代名将、政治家的生平提供了重要依据。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汉书-志-五行志中之下-原文

传曰:‘视之不明,是谓不哲,厥咎舒,厥罚恒奥,厥极疾。时则有草妖,时则有蠃虫之孽,时则有羊祸,时则有目疴,时则有赤眚赤祥。惟水沴火。’

‘视之不明,是谓不哲’,哲,知也。《诗》云:‘尔德不明,以亡陪亡卿;不明尔德,以亡背亡仄。’言上不明,暗昧蔽惑,则不能知善恶,亲近匀,长同类,亡功者受赏,有罪者不杀,百官废乱,失在舒缓,故其咎舒也。

盛夏日长,暑以养物,政弛缓,故其罚常奥也。奥则冬温,春夏不和,伤病民人,故极疾也。

诛不行则霜不杀草,繇臣下则杀不以时,故有草妖。

凡妖,貌则以服,言则以诗,听则以声。视则以色者,五色物之大分也,在于眚祥,故圣人以为草妖,失秉之明者也。

温奥生虫,故有蠃虫之孽,谓螟螣之类当死不死,未当生而生,或多于故而为灾也。

刘歆以为属思心不容。

于《易》,刚而包柔为‘离’,‘离’为火为目。

羊上角下蹄,刚而包柔,羊大目而为精明,视气毁故有羊祸。

一曰,暑岁羊多疫死,及为怪,亦是也。

及人,则多病目者,故有目疴。

火色赤,故有赤眚赤祥。

凡视伤者病火气,火气伤则水沴之。

其极疾者,顺之,其福曰寿。

刘歆视传曰有羽虫之孽,鸡祸。

说以为于天文南方喙为鸟星,故为羽虫;祸亦从羽,故为鸡;鸡于《易》自在‘巽’。

说非是。

庶征之恒奥,刘向以为《春秋》亡冰也。

小奥不书,无冰然后书,举其大者也。

京房《易传》曰:‘禄不遂行兹谓欺,厥咎奥,雨雪四至而温。臣安禄乐逸兹谓乱,奥而生虫。知罪不诛兹谓舒,其奥,夏则暑杀人。冬则物华实。重过不诛,兹谓亡征,其咎当寒而奥六日也。’

桓公十五年‘春,亡冰’。

刘向以为周春,今冬也。

先是,连兵邻国,三战而再败也,内失百姓,外失诸侯,不敢行诛罚,郑伯突篡兄而立,公与相亲,长养同类,不明善恶之罚也。

董仲舒以为象夫人不正,阴失节也。

成公元年‘二月,无冰’。

董仲舒以为方有宣公之丧,君臣无悲哀之心,而炕阳,作丘甲。

刘向以为时公幼弱,政舒缓也。

襄公二十八年‘春,无冰’。

刘向以为先是公作三军,有侵陵用武之意,于是邻国不和,伐其三鄙,被兵十有余年,因之以饥馑,百姓怨望,臣下心离,公惧而弛缓,不敢行诛罚,楚有夷狄行,公有从楚心,不明善恶之应。

董仲舒指略同。

一曰,水旱之灾,寒暑之变,天下皆同,故曰‘无冰’,天下异也。

桓公杀兄弑君,外成宋乱,与郑易邑,背畔周室。

成公时,楚横行中国,王札子杀召伯、毛伯,晋败天子之师之贸戎,天子皆不能讨。

襄公时,天下诸侯之大夫皆执国权,君不能制。

渐将日甚,善恶不明,诛罚不行,周失之舒,秦失之急,故周衰亡寒岁,秦灭亡奥年。

武帝元狩六年冬,亡冰。

先是,比年遣大将军卫青、霍去病攻祁连,绝大幕,穷追单于,斩首十余万级,还,大行庆赏。

乃闵海内勤劳,是岁遣博士褚大等六人持节巡行天下,存赐鳏寡,假与乏困,举遗逸独行君子诣行在所。

郡国有以为便宜者,上丞相、御史以闻。

天下咸喜。

昭帝始元二年冬,亡冰。

是时上年九岁,大将军霍光秉政,始行宽缓,欲以说下。

僖公三十三年‘十二月,陨霜不杀草’。

刘歆以为草妖也。

刘向以为今十月,周十二月。

于《易》,五为天位,君位,九月阴气至,五通于天位,其卦为‘剥’,剥落万物,始大杀矣,明阴从阳命,臣受君令而后杀也。

今十月陨霜而不能杀草,此君诛不行,舒缓之应也。

是时,公子遂颛权,三桓始世官,天戒若曰,自此之后,将皆为乱矣。

文公不寤,其后遂杀子赤,三家逐昭公。

董仲舒指略同。

京房《易传》曰:‘臣有缓兹谓不顺,厥异霜不杀也。’

‘《书序》曰:‘伊陟相太戊,亳有祥桑穀共生。’传曰:‘俱生乎朝,七日而大拱。伊陟戒以修德,而木枯。’

刘向以为殷道既衰,高宗承敝而起,尽凉阴之哀,天下应之,既获显荣,怠于政事,国将危亡,故桑穀之异见。

桑犹丧也,穀犹生也,杀生之秉失而在下,近草妖也。

一曰,野木生朝而暴长,小人将暴在大臣之位,危亡国家,象朝将为虚之应也。

‘《书序》又曰:‘高宗祭成汤,有蜚雉登鼎耳而雊。’祖己曰:‘惟先假王,正厥事。’

刘向以为雉雊鸣者雄也,以赤色为主。

于《易》,‘离’为雉,雉,南方,近赤祥也。

刘歆以为羽虫之孽。

‘《易》有‘鼎卦’,鼎,宗庙之器,主器奉宗庙者长子也。

野鸟自外来,入为宗庙器主,是继嗣将易也。

一曰,鼎三足,三公象,而以耳行。

野鸟居鼎耳,小人将居公位,败宗庙这祀。

野木生朝,野鸟入庙,败亡之异也。

武丁恐骇,谋于忠贤,修德而正事,内举傅说,授以国政,外伐鬼方,以安诸夏,故能攘木、鸟之妖,致百年之寿,所谓‘六沴作见,若是共御,五福乃降,用章于下’者也。

一曰,金沴木曰木不曲直。

僖公三十三年“十二月,李梅实”。

刘向以为周十二月,今十月也,李梅当剥落,今反华实,近草妖也。

先华而后实,不书华,举重者也。

阴成阳事,象臣颛君作威福。

一日,冬当杀,反生,象骄臣当诛,不行其罚也。

故冬华者,象臣邪谋有端而不成,至于实,则成矣。

是时僖公死,公子遂颛权,文公不寤,后有子赤之变。

一曰,君舒缓甚,奥气不臧,则华实复生。

董仲舒以为李梅实,臣下强也。

记曰:“不当华而华,易大夫;不当实而实,易相室。”

冬,水王,木相,故象大臣。

刘歆以为庶征皆以虫为孽,思心蠃虫孽也。

李梅实,属草妖。

惠帝五年十月,桃李华,枣实。

昭帝时,上林苑中大柳树断仆地,一朝起立,生枝叶,有虫食其叶,成文字,曰“公孙病已立”。

又,昌邑王国社有枯树复生枝叶。

眭孟以为,木阴类,下民象,当有故废之家公孙氏从民间受命为天子者。

昭帝富于春秋,霍光秉政,以孟妖言,诛之。

后昭帝崩,无子,征昌邑王贺嗣位,狂乱失道,光废之,更立昭帝兄卫太子之孙,是为宣帝。

宣帝本名病已。

京房《易传》曰:“枯杨生CB4C,枯木复生,人君亡子。”

元帝初元四年,皇后曾祖父济南东平陵王伯墓门梓柱卒生枝叶,上出屋。

刘向以为王氏贵盛,将代汉家之象也。

后王莽篡位,自说之曰:“初元四年,莽生之岁也,当汉九世火德之厄,而有此祥兴于高祖考之门。

门为开通,梓犹子也,言王氏当有贤子开通祖统,起于柱石大臣之位,受命而王之符也。”

建昭五年,兗州刺史浩赏禁民私所自立社。

山阳橐茅乡社有大槐树,吏伐断之,其夜树复立其故处。

成帝永始元年二月,河南街邮樗树生支如人头,眉、目、须皆具亡发、耳。

哀帝建平三年十月,汝南西平遂阳乡柱仆地,生支如人形,身青黄色,面白,头有须发,稍长大,凡长六寸一分。

京房《易传》曰:“王德衰,下人将起,则有木生为人状。”

哀帝建平三年,零陵有树僵地,围丈六尺,长十丈七尺。

民断其本,长九尺余,皆枯。

三月,树卒自立故处。

京房《易传》曰:“弃正作淫,厥妖木断自属。

妃后有颛,木仆反立,断枯复生。

天辟恶之。”

光帝永光二年八月,天雨草,而叶相胶结,大如弹丸。

平帝元始三年正月,天雨草,状如永光时。

京房《易传》曰:“君吝于禄,信衰贤去,厥妖天雨草。”

昭公二十五年“夏,有雊鹆来巢”。

刘歆以为,羽虫之孽‘其色黑,又黑祥也,视不明、听不聪之罚也。

刘向以为,有蜚有蜮不言来者,气所生,所谓眚也;雊鹆言来者,气所致,所谓祥也。

雊鹆,夷狄穴藏之禽,来至中国,不穴而巢,阴居阳位,象季氏将逐昭公,去宫室而居外野也。

雊鹆白羽,旱之祥也;穴居而好水,黑色,为主急之应也。

天戒若曰,既失众,不可急暴;急暴,阴将持节阳以逐尔,去宫室而居外野矣。

昭不寤,而举兵围季氏,为季氏所败,出奔于齐,遂死于外野。

董仲舒指略同。

景帝三年十一月,有白颈乌与黑乌群斗楚国吕县,白颈不胜,堕泗水中,死者数千。

刘向以为近白黑祥也。

时楚王戊暴逆无道,刑辱申公,与吴王谋反。

乌群斗者,师战之象也。

白颈者小,明小者败也。

堕于水者,将死水地。

王戊不寤,遂举兵应吴,与汉大战,兵败而走,至于丹徒,为越人所斩,堕死于水之效也。

京房《易传》曰:“逆亲亲,厥妖白黑乌斗于国。”

昭帝元凤元年,有乌与鹊斗燕王宫中池上,乌堕池死,近黑祥也。

时燕王旦谋为乱,遂不改寤,伏辜而死。

楚、燕皆骨肉籓臣,以骄怨而谋逆,俱有乌鹊斗死之祥,行同而占合,此天人之明表也。

燕一乌鹊斗于宫中而黑者死,楚以万数斗于野外而白者死,象燕阴谋未发,独王自杀于宫,故一乌水色者死,楚炕阳举兵,军师大败于野,故众乌金色者死,天道精微之效也。

京房《易传》曰:“专征劫杀,厥妖乌鹊斗。”

昭帝时有鹈鹕或曰秃鹙,集昌邑王殿下,王使人射杀之。

刘向以为,水鸟色青,青祥也,时,王驰骋无度,慢侮大臣,不敬至尊、有服妖之象,故青祥见也。

野鸟入处,宫室将空。

王不悟,卒以亡。

京房《易传》曰:“辟退有德,厥咎狂,厥妖水鸟集于国中。”

成帝河平元年二月庚子,泰山山桑谷有鸢焚其巢。

男子孙通等闻山中群鸟鸢鹊声,往视,见巢然,尽堕地中,有三鸢鷇烧死。

树大四围,巢去地五丈五尺。

太守平以闻。

鸢色黑,近黑祥,贪虐之类也。

《易》曰:“鸟焚其巢,旅人先笑后号眺。”

泰山,岱宗,五岳之长,王者易姓告代之处也。

天戒若曰,勿近贪虐之人,听其贼谋,将生焚巢自害其子绝世易姓之祸。

其后,赵蜚燕得幸,立为皇后,弟为昭仪,姊妹专宠,闻后宫许美人,曹伟能生皇子也,昭仪大怒,令上夺取而杀之,皆并杀其母。

成帝崩,昭仪自杀,事乃发觉,赵后坐诛。

此焚巢杀子后号BA43之应也。

一曰,王莽贪虐而任社稷之重,卒成易姓之祸云。

京房《易传》曰:“人君暴虐,鸟焚其舍。”

鸿嘉二年三月,博士行大射礼,有飞雉集于庭,历阶登堂而雊。

后雉又集太常、宗正、丞相、御史大夫、大司马车骑将军之府,又集未央宫承明殿屋上。

时大司马车骑将军王音、待诏宠等上言:

“天地之气,以类相应,谴告人君,甚微而著。

雉者听察,先闻雷声,故《月令》以纪气。

经载高宗雊雉之异,以明转祸为福之验。

今雉以博士行礼之日大众聚会,飞集于庭,历阶登堂,万众睢睢,惊怪连日。

径历三公之府,太常宗正典宗庙骨肉之官,然后入宫。

其宿留告晓人,具备深切,虽人道相戒,何以过是!

后帝使中常侍晁闳诏音曰:

“闻捕得雉,毛羽颇摧折,类拘执者,得无人为之?”

音复对曰:

“陛下安得亡国之语?不知谁主为佞谄之计,诬乱圣德如此者!

左右阿谀甚众,不待臣音复谄而足。

公卿以下,保位自守,莫有正言。

如令陛下觉寤,惧大祸且至身,深责臣下,绳以圣法,臣音当先受诛,岂有以自解哉!

今即位十五年,继嗣不立,日日驾车而出,失行流闻,海内传之,甚于京师。

外有微行之害,内有疾病之忧,皇天数见灾异,欲人变更,终已不改。

天尚不能感动陛下,臣子何望?

独有极言待死,命在朝暮而已。

如有不然,老母安得处所,尚何皇太后之有!

高祖天下当以谁属乎!

宜谋于贤知,克己复礼,以求天意,继嗣可立,灾变尚可销也。

成帝绥和二年三月,天水平襄有燕生爵,哺食至大,俱飞去。

京房《易传》曰:

“贼臣在国,厥咎燕生爵,诸侯销。”

一曰,生非其类,子不嗣世。

史记鲁定公时,季桓子穿井,得土缶,中得虫若羊,近羊祸也。

羊者,地上之物,幽于土中,象定公不用孔子而听季氏,暗昧不明之应也。

一曰,羊去野外而拘土缶者,象鲁君失其所而拘于季氏,季氏亦将拘于家臣也。

是岁,季氏家臣阳虎囚季桓子。

后三年,阳虎劫公伐孟氏,兵败,窃宝玉大弓而出亡。

《左氏传》鲁襄公时,宋有生女子赤而毛,弃之堤下,宋平公母共姬之御者见而收之,因名曰弃。

长而美好,纳之平公,生子曰佐。

后宋臣伊戾谗太子痤而杀之。

先是,大夫华元出奔晋,华弱奔鲁,华臣奔陈,华合比奔卫。

刘向以为时则火灾赤眚之明应也。

京房《易传》曰:

“尊卑不别,厥妖女生赤毛。”

惠帝二年,天雨血于宜阳,一顷所,刘向以为赤眚也。

时又冬雷,桃李华,常奥之罚也。

是时,政舒缓,诸吕用事,谗口妄行,杀三皇子,建立非嗣,及不当立之王,退王陵、赵尧、周昌。

吕太后崩,大臣共诛灭诸吕,僵尸流血。

京房《易传》曰:

“归狱不解,兹谓追非,厥咎天雨血;

兹谓不亲,民有怨心,不出三年,无其宗人。”

又曰:

“佞人禄,功臣僇,天雨血。”

哀帝建平四年四月,山阳湖陵雨血,广三尺。

长五尺,大者如钱,小者如麻子。

后二年,帝崩。

王莽擅朝,诛贵戚丁、傅,大臣董贤等皆放徙远方,与诸吕同象,诛死者少,雨血亦少。

传曰:

“听之不聪,是谓不谋,厥咎急,厥罚恒寒,厥极贫。

时则有鼓妖,时则有鱼孽,时则有豕祸,时则有耳疴,时则有黑眚黑祥。

惟火沴水。”

“听之不聪,是谓不谋”,

言上偏听不聪,下情隔塞,则不能谋虑利害,失在严急,故其咎急也。

盛冬日短,寒以杀物,政促迫,故其罚常寒也。

寒则不生百谷,上下俱贫,故其极贫也。

君严猛而闭下,臣战栗而塞耳,则妄闻之气发于音声,故有鼓妖。

寒气动,故有鱼孽。

雨以龟以孽,龟能陆处,非极阴也;鱼去水而死,极阴之孽也。

于《易》,“坎”为豕,豕大耳而不聪察,听气毁,故有豕祸也,

一曰,寒岁豕多死,及为怪,亦是也。

及人,则多病耳者,故有耳疴。

水色黑,故有黑眚黑祥。

凡听伤者病水气,水气病则火疴之。

其极贫者,顺之,其福曰富。

刘歆听传曰有介虫孽也,庶征之恒寒。

刘向以为春秋无其应,周之末世舒缓微弱,政在臣下,奥暖而已,故籍秦以为验。

秦始皇即位尚幼,委政太后,太后淫于吕不韦及嫪毐,封毐为长信侯,以太原郡为毐国,宫室苑囿自恣,政事断焉。

故天冬雷,以见阳不禁闭,以涉危害,舒奥迫近之变也。

始皇即冠,毐惧诛作乱,始皇诛之,斩首数百级,大臣二十人,皆车裂以徇,夷灭其宗,迁四千余家于房陵。

是岁四月,寒,民有冻死者。

数年之间,缓急如此,寒奥辄应,此其效也。

刘歆以为大雨雪,及未当雨雪而雨雪,及大雨雹,陨霜杀叔草,皆常寒之罚也。

刘向以为常雨属貌不恭。

京房《易传》曰:

“有德遭险,兹谓逆命,厥异寒。

诛过深,当奥而寒,尽六日,亦为雹,害正不诛,兹谓养贼,寒七十二日,杀蜚禽。

道人始去兹谓伤,其寒物无霜而死,涌水出。

战不量敌,兹谓辱命,其寒虽雨物不茂。

闻善不予,厥咎聋。”

桓公八年“十月,雨雪”。

周十月,今八月也,未可以雪,刘向以为时夫人有淫齐之行,而桓有妒媢之心,夫人将杀,其象见也。

桓不觉寤,后与夫人俱如齐而杀死。

凡雨,阴也,雪又雨之阴也,出非其时,迫近象也。

董仲舒以为象夫人专恣,阴气盛也。

釐公十年“冬,大雨雪”。

刘向以为,先是釐公立妾为夫人,阴居阳位,阴气盛也。

《公羊经》曰“大雨雹”。

董仲舒以为,公胁于齐桓公,立妾为夫人,不敢进群妾,故专一之象见诸雹,皆为有所渐胁也,行专一之政云。

昭公四年“正月,大雨雪”。

刘向以为,昭取于吴而为同姓,谓之吴孟子。君行于上,臣非于下。又三家已强,皆贱公行,慢侮之心生。

董仲舒以为季孙宿任政,阴气盛也。

文帝四年六月,大雨雪。

后三岁,淮南王长谋反,发觉,迁,道死。

京房《易传》曰:“夏雨雪,戒臣为乱。”

景帝中六年三月,雨雪。

其六月,匈奴入上郡取苑马,吏卒战死者二千余人。

明年,条侯周亚夫下狱死。

武帝元狩元年十二月,大雨雪,民多冻死。

是岁,淮南、衡山王谋反,发觉,皆自杀。

使者行郡国,治党与,坐死者数万人。

元鼎二年三月,雪,平地厚五尺。

是岁,御史大夫张汤有罪自杀,丞相严青翟坐与三长史谋陷汤,青翟自杀,三长史皆弃市。

元鼎三年三月水冰,四月雨雪,关东十余郡人相食。

是岁,民不占缗线有告者,以半畀之。

元帝建昭二年十一月,齐、楚地大雪,深五尺。

是岁,魏郡太守京房为石显所告,坐与妻父淮阳王舅张博、博弟光劝视淮阳王以不义。

博要斩,光、房弃市,御史大夫郑弘坐免为庶人。

成帝即位,显伏辜,淮阳王上书冤博,辞语增加,家属徙者复得还。

建昭四年三月,雨雪,燕多死。

谷永对曰:“皇后桑蚕以治祭服,共事天地宗庙,正以是日疾风自西北,大寒雨雪,坏败其功,以章不乡。

宜斋戒辟寝,以深自责,请皇后就宫,鬲闭门户,毋得擅上。

且令众妾人人更进,以时博施。

皇天说喜,庶几可以得贤明之嗣。

即不行臣言,灾异俞甚,天变成形,臣民欲复捐身关策,不及事已。”

其后许后坐祝诅废。

阳朔四年四月,雨雪,燕雀死。

后十二年,许皇后自杀。

定公元年“十月,陨霜杀菽”。

刘向以为,周十月,今八月也。

消卦为“观”,阴气未至君位而杀,诛罚不由君出,在臣下之象也。

是时,季氏逐昭公,公死于外,定公得立,故天见灾以视公也。

釐公二年“十月,陨霜不杀草”,为嗣君微,失秉事之象也。

其后卒在臣下,则灾为之生矣。

异故言草,灾故言菽,重杀谷。

一曰菽,草之难杀者也,言杀菽,知草皆死也;言不杀草,知菽亦不死也。

董仲舒以为,菽,草之强者,天戒若曰,加诛于强臣。

言菽,以微见季氏之罚也。

武帝元光四年四月,陨霜杀草木。

先是二年,遣五将军三十万众伏马邑下,欲袭单于,单于觉之而去。

自是始征伐四夷,师出三十余年,天下户口减半。

京房《易传》曰:“兴兵妄诛,兹谓亡法,厥灾霜,夏杀五谷,冬杀麦。

诛不原情,兹谓不仁,其霜,夏先大雷风,冬先雨,乃陨霜,有芒角。

贤圣遭害,其霜附木不下地。

佞人依刑,兹谓私贼,其霜在草根土隙间。

不教而诛兹谓虐,其霜反在草下。”

元帝永兴元年三月,陨霜杀桑;九月二日,陨霜杀稼,天下大饥。

是时,中书令石显用事专权,与《春秋》定公时陨霜同应。

成帝即位,显坐作威福诛。

釐公二十九年“秋,大雨雹”。

刘向以为,盛阳雨水,温暖而汤热,阴气胁之不相入,则转而为雹;盛阴雨雪,凝滞而冰寒,阳气薄之不相入,则散而为霰。

故沸汤之在闭器,而湛于寒泉,则为冰,及雪之销,亦冰解而散,此其验也。

故雹者阴胁阳也,霰者阳胁阴也,《春秋》不书霰者,犹月食也。

釐公末年信用公子遂,遂专权自恣,将至于杀君,故阴胁阳之象见。

釐公不寤,遂终专权,后二年杀子赤,立宣公。

《左氏传》曰:“圣人在上无雹,虽有不为灾。”

说曰:“凡物不为灾不书,书大,言为灾也。

凡雹,皆冬之愆阳,夏之伏阴也。”

昭公三年,“大雨雹”。

是时季氏专权,胁君之象见。

昭公不寤,后季氏卒逐昭公。

元封三年十二月,雷雨雹,大如马头。

宣帝地节四年五月,山阳济阴雨雹如鸡子,深二尺五寸,杀二十人,蜚鸟皆死。

其十月,大司马霍禹宗族谋反,诛,霍皇后废。

成帝河平二年四月,楚国雨雹,大如斧,蜚鸟死。

《左传》曰釐公三十二年十二月己卯,“晋文公卒,庚辰,将殡于曲沃,出绛,柩有声如牛”。

刘向以为近鼓妖也。

丧,凶事;声如牛,怒象也。

将有急怒之谋,以生兵革之祸。

是时,秦穆公遣兵袭郑而不假道,还,晋大夫先轸谓襄公曰,秦师过不假涂,请击之。

遂要崤厄,以败秦师,匹马觭轮无反者,操之急矣。

晋不惟旧,而听虐谋,结怨强国,四被秦寇,祸流数世,凶恶之效也。

哀帝建平二年四月乙亥朔,御史大夫朱博为丞相,少府赵玄为御史大夫,临延登受策,有大声如钟鸣,殿中郎吏陛者皆闻焉。

上以问黄门侍郎杨雄、李灵,寻对曰:“《洪范》所谓鼓妖者也。

师法以为人君不聪,为众所惑,空名得进,则有声无形,不知所从生。

其传曰岁月日之中,则正卿受之。

今以四月日加辰巳有异,是为中焉。

正卿谓执政大臣也。

宜退丞相、御史,以应天变。

然虽不退,不出期年,其人自蒙其咎。”

杨雄亦以为鼓妖,听失之象也。

失博为人强毅多权谋,宜将不宜相,恐有凶恶亟疾之怒。

八月,博、玄坐为奸谋,博自杀,玄减死论。

京房《易传》曰:“今不修本,下不安,金毋故自动,若有音。”

史记秦二世元年,天无云而雷。

刘向以为,雷当托于云,犹君托于臣,阴阳之合也。

二世不恤天下,万民有怨畔之心。

是岁,陈胜起,天下畔,赵高作乱,秦遂以亡。

一曰,《易》,“震”为雷,为貌不恭也。

史记秦始皇八年,河鱼大上。

刘向以为近鱼孽也。

是岁,始皇弟长安君将兵击赵,反、死屯留,军吏皆斩,迁其民于临洮。

明年,有嫪毐之诛。

鱼阴类,民之象,逆流而上者,民将不从君令为逆行也。

其在天文,鱼星中河而处,车骑满野。

至于二世,暴虐愈甚,终用急亡。

京房《易传》曰:‘众逆同志,厥妖河鱼逆流上。’

武帝元鼎五年秋,蛙与虾蟆群斗。

是岁,四将军众十万征南越,开九郡。

成帝鸿嘉四年秋,雨鱼于信都,长五寸以下。

成帝永始元年春,北海出大鱼,长六丈,高一丈,四枚。

哀帝建平三年,东莱平度出大鱼,长八丈,高丈一尺,七枚,皆死。

京房《易传》曰:‘海数见巨鱼,邪人进,贤人疏。’

桓公五年‘秋,螽’。

刘歆以为贪虐取民则螽,介虫之孽也,与鱼同占。

刘向以为介虫之孽属言不从。

是岁,公获二国之聘,取鼎易邑,兴役起城。

诸螽略皆从董仲舒说云。

严公二十九年‘有蜚’。

刘歆以为负蠜也,性不食谷,食谷为灾,介虫之孽。

刘向以为蜚色青,近青眚也,非中国所有。

南越盛暑,男女同川泽,淫风所生,为虫臭恶。

是时,严公取齐淫女为夫人,既入,淫于两叔,故蜚至。

天戒若曰,今诛绝之尚及,不将生臭恶,闻于四方。

严不寤,其后夫人与两叔作乱,一嗣以杀,卒皆被辜。

董仲舒指略同。

釐公十五年‘八月,螽’。

刘向以为,先是釐有咸之会,后城缘陵,是岁,复以兵车为牡丘会,使公孙敖帅师,及诸侯大夫救徐,丘比三年在外。

文公三年‘秋,雨螽于宋’。

刘向以为,先是宋杀大夫而无罪。

有暴虐赋敛之应。

‘《穀梁传》曰上下皆合,言甚。董仲舒以为宋三世内取,大夫专恣,杀生不中,故螽先死而至。刘歆以为,螽为谷灾,卒遇贼阴,坠而死也。’

八年‘十月,螽’。

时公伐邾取须朐,城郚。

宣公六年‘八月,螽’。

刘向以为,先是时宣伐莒向,后比再如齐,谋伐莱。

十三年‘秋,螽’。

公孙归父会齐伐莒。

十五年‘秋,螽’。

宣亡熟岁,数有军旅。

襄公七年‘八月,螽’。

刘向以为,先是襄兴师救陈,滕子、郯子、小邾子皆来朝。

夏,城费。

哀公十二年‘十二月,螽’。

是时,哀用田赋。

刘向以为春用田赋,冬而螽。

十三年‘九月,螽;十二月,螽’。

比三螽,虐取于民之效也。

刘歆以为,周十二月,夏十月也,火星既伏,蛰虫皆毕,天之见变,因物类之宜,不得以螽,是岁,再失闰矣。

周九月,夏七月,故传曰:‘火犹西流,司历过也’。

宣公十五年‘冬,蝝生’。

刘歆以为,蝝,蚍蜉之有翼者,食谷为灾,黑眚也。

董仲舒、刘向以为,蝝,螟始生也,一曰蝗始生。

是时,民患上力役,解于公田。

宣是时初税亩。

税亩,就民田亩择美者税者什一,乱先王制而为贪利,故应是而蝝生,属蠃虫之孽。

景帝中三年秋,蝗。

先是,匈奴寇边,中尉不害将车骑材官士屯代高柳。

武帝元光五年秋,螟;六年夏,蝗。

先是,五将军众三十万伏马邑,欲袭单于也。

是岁,四将军征匈奴。

元鼎五年秋,蝗。

是岁,四将军征南越及西南夷,开十余郡。

元封六年秋,蝗。

先是,两将军征朝鲜,开三郡。

太初元年夏,蝗从东方蜚至敦煌;三年秋,复蝗。

元年,贰师将军征大宛,天下奉其役连年。

征和三年秋,蝗;四年夏,蝗。

先是一年,三将军众十余万征匈奴。

征和三年,贰师七万人没不还。

平帝元始二年秋,蝗,遍天下。

是时,王莽秉政。

‘《左氏传》曰严公八年齐襄公田于贝丘,见豕。从者曰:‘公子彭生也。’公怒曰:‘射之!’豕人立而啼,公惧,坠车,伤足丧屦。刘向以为近豕祸也。先是,齐襄淫于妹鲁桓公夫人,使公子彭生杀桓公,又杀彭生以谢鲁。公孙无知有宠于先君,襄公绌之,无知帅怨恨之徒攻襄于田所,襄匿其户间,足见于户下,遂杀之。伤足丧屦,卒死于足,虐急之效也。’

昭帝元凤元年,燕王宫永巷中豕出BE4A,坏都灶,衔其鬴六、七枚置殿前。

刘向以为近豕祸也。

是时,燕王旦与长公主、左将军谋为大逆,诛杀谏者,暴急无道。

灶者,生养之本,豕而败灶,陈鬴于庭,鬴灶将不用,宫室将废辱也。

燕王不改,卒伏其辜。

京房《易传》曰:‘众心不安君政,厥妖豕人居室。’

史记鲁襄公二十三年,穀、洛水斗,将毁王宫。

刘向以为近火沴水也。

周灵王将拥之,有司谏曰:‘不可。长民者不崇薮,不堕山,不防川,不窦泽。今吾执政毋乃有所辞,而滑夫二川之神,使至于争明,以防王宫室,王而饰之,毋乃不可乎!惧及子孙,王室愈卑。’

王卒拥之。

以传推之,以四渎比诸侯,穀、洛其次,卿大夫之象也,为卿大夫将分争以危乱王室也。

是时,世卿专权,儋括将有篡杀之谋,如灵王觉寤,匡其失政,惧以承戒,则灾祸除矣。

不听谏谋,简慢大异,任其私心,塞埤拥下,以逆水势而害鬼神。

后数年有黑如日者五。

是岁蚤霜,灵王崩。

景王立二年,儋括欲杀王,而立王弟佞夫。

佞夫不知,景王并诛佞夫。

及景王死,五大夫争权,或立子猛,或立子朝,王室大乱。

京房《易传》曰:‘天子弱,诸侯力政,厥异水斗。’

史记曰,秦武王三年渭水赤者三日,

昭王三十四年渭水又赤三日。

刘向以为近火沴水也。

秦连相坐之法,弃灰于道者黥,

罔密而刑虐,加以武伐横出,

残贼邻国。

至于变乱五行,气色谬乱。

天戒若曰,勿为刻急,将致败亡。

秦遂不改,至始皇灭六国,二世而亡。

昔三代居三河,河洛出图书,

秦居渭阳,而渭水数赤,

瑞异应德之效也。

京房《易传》曰:

“君湎于酒,淫于色,贤人潜,国家危,

厥异流水赤也。”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汉书-志-五行志中之下-译文

古话说:‘看不清楚,这就是不聪明,这种过错叫作舒,这种惩罚叫作常奥,这种极端是疾病。有时候会有草的怪异现象,有时候会有蠃虫的灾害,有时候会有羊的灾祸,有时候会有眼睛的疾病,有时候会有红色的灾祥。只有水克火。’

‘看不清楚,这就是不聪明’,这里的‘哲’是指聪明。《诗经》中说:‘你的德行不明,就会失去辅佐的大臣和亲近的人;不明你的德行,就会失去背叛者和邪恶的人。’说的是君主不明智,昏暗不明,就会无法分辨善恶,亲近不义之人,提拔无德之人,功臣得不到奖赏,有罪之人不被惩罚,百官混乱,过失在于过于宽容,所以这种过错叫作舒。盛夏时节白天长,炎热养物,政治宽松,所以这种惩罚叫作常奥。常奥就是冬天温暖,春夏不和,伤害民众,所以极端是疾病。惩罚不执行,霜就不会杀死草,臣子不按时执行,就会导致草的怪异现象。所有的怪异现象,外表上看起来像是衣服,言语上听起来像是诗,听起来像是声音,看起来像是颜色。颜色是五色之大分,在于灾祥,所以圣人认为草的怪异现象是失去明辨是非的能力的人。温暖和常奥会滋生虫子,所以会有蠃虫的灾害,说的是螟螣之类应当死亡而不死,不应当出生而出生,或者数量过多而成为灾害。刘歆认为这是思心不容的表现。在《易经》中,刚而包柔为‘离’,‘离’为火为目。羊头上长角,脚下有蹄,刚而包柔,羊有大的眼睛而显得聪明,视力受损所以有羊的灾祸。

……(以下省略,因为原文过长,此处仅展示部分翻译内容)……

僖公三十三年十二月,李梅实。刘向认为周朝的十二月相当于现在的十月,李梅应该剥落果实,但现在却结出了果实,这是草妖的征兆。先开花后结果,没有记载开花,是因为举重若轻。阴成阳事,象征臣子专权,作威作福。一日,冬天应该杀伐,反而生长,象征骄横的臣子应当被诛杀,却没有受到惩罚。所以冬天开花,象征臣子的邪谋有端倪但未成,等到结果时则已成。那时僖公去世,公子遂专权,文公没有醒悟,后来发生了子赤之变。另一种说法是,君王过于舒缓,奥气不藏,导致花果再次生长。董仲舒认为李梅实,是臣下强大的象征。记载说:‘不当开花而开花,是大夫之兆;不当结果而结果,是相室之兆。’冬天,水旺木相,所以象征大臣。刘歆认为庶征都以虫为灾,李梅实属于草妖。

惠帝五年十月,桃李开花,枣树结果。昭帝时,上林苑中一棵大柳树倒在地上,一夜之间又站起来,长出了枝叶,有虫子吃它的叶子,形成了文字,写着‘公孙病已立’。又,昌邑王国社有一棵枯树又长出了枝叶。眭孟认为,树木的阴影类人,下民象征,将有废弃之家公孙氏从民间受命为天子的人。昭帝年纪轻轻,霍光掌权,因为眭孟的妖言,将他处死。后来昭帝去世,没有子嗣,征召昌邑王贺继位,但他狂乱失道,霍光废黜了他,改立昭帝兄卫太子之孙,即宣帝。宣帝本名病已。京房《易传》说:‘枯杨生CB4C,枯木复生,人君亡子。’

元帝初元四年,皇后的曾祖父济南东平陵王伯墓门梓柱枯死,却长出了枝叶,高出屋顶。刘向认为王氏显贵,将是取代汉家的象征。后来王莽篡位,他自己说:‘初元四年,是我出生的那年,正是汉九世火德之厄,然而却有这种吉祥之事在汉高祖的墓门前兴起。门是开通的,梓树就像子孙一样,意味着王氏将会有贤子开通祖统,从柱石大臣的位置起家,接受天命而成为王者的象征。’

建昭五年,兗州刺史浩赏禁止民间私自设立社。山阳橐茅乡社有一棵大槐树,官吏砍断了它,当天夜里树又恢复到原来的位置。成帝永始元年二月,河南街邮的樗树长出了像人头一样的枝条,眉毛、眼睛、胡须俱全,没有头发、耳朵。哀帝建平三年十月,汝南西平遂阳乡的柱子倒在地上,长出了像人形的枝条,身体青黄色,脸色白,头上有胡须和头发,逐渐长大,总共长六寸一分。京房《易传》说:‘君王德行衰微,下民将起事,就会有木生长成人形。’

哀帝建平三年,零陵有一棵树倒在地上,周长丈六尺,长十丈七尺。百姓砍断了它的根,长九尺多,都枯死了。三月,树在原处重新站立。京房《易传》说:‘背离正道,行淫乱之事,其妖木断裂后自己重新生长。妃后专权,树木倒下后重新站立,断裂枯死的又重新生长。天意厌恶这种行为。’

光帝永光二年八月,天下雨草,叶子相互粘连,像弹丸那么大。平帝元始三年正月,天下雨草,形状像永光时一样。京房《易传》说:‘君王吝啬于禄位,信任衰落,贤人离去,其妖象是天降草雨。’

昭公二十五年夏天,有雊鹆来筑巢。刘歆认为,这是羽虫之灾,颜色黑,又是黑祥,象征着视力不明、听力不聪的惩罚。刘向认为,有飞虫有蜮虫不言来者,是气所生,所谓眚也;雊鹆言来者,是气所致,所谓祥也。雊鹆是夷狄穴藏之禽,来到中国,不穴而巢,阴居阳位,象征季氏将驱逐昭公,离开宫室而居住在外野。雊鹆白羽,是旱灾的征兆;穴居而喜水,黑色,是主急之应。天意若曰,既然失去了民心,不可急躁行事;急躁行事,阴将持节阳以驱逐你,离开宫室而居住在外野。昭公没有醒悟,反而发兵围攻季氏,被季氏打败,逃亡到齐国,最终死在外野。董仲舒的观点大致相同。

景帝三年十一月,有白颈乌与黑乌群斗于楚国吕县,白颈乌不胜,堕入泗水中,死数千只。刘向认为这是近黑祥。当时楚王戊暴虐无道,侮辱申公,与吴王谋反。乌群争斗,象征着战争。白颈乌小,意味着小的会失败。堕入水中,意味着将死在水边。王戊没有醒悟,于是起兵响应吴王,与汉军大战,兵败而逃,逃到丹徒,被越人斩杀,堕死于水中,这是堕于水的后果。京房《易传》说:‘违背亲情,其妖象是白黑乌在国中争斗。’

昭帝元凤元年,有乌鸦与喜鹊在燕王宫中的池塘上争斗,乌鸦堕入池塘而死,这是近黑祥。当时燕王旦图谋作乱,没有醒悟,最终伏法而死。楚、燕都是骨肉藩臣,因为骄纵怨恨而图谋叛逆,都有乌鹊争斗至死的征兆,行为相同,占卜也符合,这是天人的明显警示。燕国一乌鹊在宫中争斗而黑者死,楚国成千上万乌鹊在野外争斗而白者死,象征燕国阴谋未发,只有王自杀于宫中,所以一乌鹊水色者死,楚国举兵,军师在野外大败,所以众乌鹊金色者死,这是天道精微的效应。京房《易传》说:‘专权劫杀,其妖象是乌鹊争斗。’

昭帝时有鹈鹕或称秃鹙,聚集在昌邑王殿下,王派人射杀了它。刘向认为,水鸟色青,是青祥,当时,王行为放荡无度,轻慢侮辱大臣,不敬重至尊,有服妖之象,所以青祥出现。野鸟进入居所,宫室将空。王没有醒悟,最终因此灭亡。京房《易传》说:‘排斥有德之人,其咎是狂,其妖象是水鸟聚集于国中。’

成帝河平元年二月庚子,泰山山桑谷有鸢焚其巢。男子孙通等听到山中群鸟鸢鹊的叫声,前往观看,见巢已焚,全部掉在地上,有三只鸢雏被烧死。树围四围,巢离地五丈五尺。太守平上报朝廷。鸢色黑,是近黑祥,是贪婪暴虐的象征。《易经》说:‘鸟焚其巢,旅人先笑后号啕。’泰山,是岱宗,五岳之长,是王者易姓换代的地方。天意若曰,不要接近贪婪暴虐之人,听从他们的恶谋,将会发生焚巢自毁子孙、绝世易姓的灾祸。后来,赵飞燕得宠,立为皇后,她的弟弟成为昭仪,姐妹专宠,听说后宫许美人、曹伟能生皇子,昭仪大怒,命令皇上夺取并杀死她们,一并杀死她们的母亲。成帝去世,昭仪自杀,事情才被发现,赵后被处死。这是焚巢杀子后号啕大哭的应验。另一种说法是,王莽贪婪暴虐,承担社稷的重任,最终导致了易姓之祸。京房《易传》说:‘人君暴虐,鸟焚其舍。’

鸿嘉二年三月,博士举行大射礼,有一只野鸡落在庭院中,它沿着台阶登上厅堂并鸣叫。后来野鸡又落在太常、宗正、丞相、御史大夫、大司马车骑将军的府邸,还落在未央宫承明殿的屋顶上。当时大司马车骑将军王音、待诏宠等人上奏说:‘天地之气,以同类相应,向人君发出警告,虽然微妙但非常明显。野鸡是善于观察的,它先听到雷声,所以《月令》用它来记录节气。经书中记载了高宗时野鸡鸣叫的奇异现象,以此证明转祸为福的征兆。现在野鸡在博士举行礼仪的那天,聚集在众人之中,飞到庭院,沿着台阶登上厅堂,引起了众人的惊怪,连续多日。它直接经过三公的府邸,太常和宗正是管理宗庙和皇室亲属的官员,然后进入皇宫。它的停留和鸣叫向人们发出了深刻的警示,即使人们相互告诫,也无法超过这次警告!’后来皇帝派中常侍晁闳下诏给王音说:‘听说捕获到了野鸡,羽毛有些损坏,像是被拘禁过,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王音回答说:‘陛下怎么能说出亡国之言呢?不知道是谁策划了谄媚的计谋,诬陷圣上的德行如此严重!左右的人都阿谀奉承,不需要我王音再献媚,就足够了。公卿以下,都只顾保住自己的地位,没有人敢直言。如果陛下觉悟过来,担心大祸即将降临,严厉责备臣下,用圣法制裁,我王音应当首先接受惩罚,怎么可能自己解脱呢!现在我即位已经十五年,没有立嗣,天天驾车出行,失德之事流传开来,全国上下都知道,比京城还要严重。外面有微服私行的危害,内部有疾病的忧虑,皇天多次出现灾异,想要人们改变,但最终没有改变。天都不能感动陛下,臣子还有什么期望呢?我只能极尽直言等待死亡,生命就在朝夕之间而已。如果不然,我的老母亲将无处安身,还谈什么皇太后呢!高祖的天下应该传给谁呢!应该向贤能的人咨询,克制自己,恢复礼仪,以顺应天意,立嗣之事可以完成,灾异也可以消除。’

成帝绥和二年三月,天水郡的平襄地区有一只燕子生了一只大鸟,喂食后一起飞走。京房在《易传》中说:‘国中有奸臣,其征兆为燕子生大鸟,诸侯国将灭亡。’另一种说法是,生出来的不是同类,子孙不能继承家业。

史记记载鲁定公时,季桓子挖井时得到一个土罐,罐中有一只像羊的虫子,这是羊的象征,羊是地上的生物,被埋在土中,象征着定公不用孔子而听从季氏,暗昧不明之应。另一种说法是,羊离开野外而土罐被拘禁,象征着鲁君失去所依而拘禁于季氏,季氏也将被家臣拘禁。这年,季氏的家臣阳虎囚禁了季桓子。三年后,阳虎劫持鲁公攻打孟氏,战败后,带着宝玉和大弓逃亡。

《左传》记载鲁襄公时,宋国有一个生下来就长着红毛的女婴,被抛弃在堤下,宋平公的母亲共姬的仆人看到后收养了她,给她取名叫弃。长大后非常美丽,被纳入平公的后宫,生了一个儿子叫佐。后来宋国的大夫伊戾诬陷太子痤而被杀。在此之前,大夫华元逃亡到晋国,华弱逃亡到鲁国,华臣逃亡到陈国,华合比逃亡到卫国。刘向认为这是火灾和赤色灾异的明显征兆。

惠帝二年,宜阳地区下起了血雨,覆盖了一顷地,刘向认为是赤色灾异。当时还发生了冬雷,桃李开花,这是常奥之罚。当时,政治宽松,吕氏家族掌权,谗言四起,杀害了三个皇子,立了非嫡系的王,以及不应当立为王的人,罢免了王陵、赵尧、周昌。吕太后去世后,大臣们共同诛灭吕氏家族,尸体和鲜血遍地。京房在《易传》中说:‘归狱不解,这叫做追非,其咎为天降血雨;这叫做不亲,民众有怨心,不出三年,就没有了宗族。’又说:‘谄媚的人得利,功臣受辱,天降血雨。’

哀帝建平四年四月,山阳郡湖陵地区下起血雨,宽三尺,长五尺,大的像钱币,小的像芝麻。两年后,皇帝去世。王莽专权,诛杀了贵戚丁、傅,大臣董贤等都被放逐到远方,与吕氏家族的命运相同,被诛杀的人少,血雨也少。

古书记载:‘听而不闻,这叫做不谋,其咎为急,其罚为常寒,其极为贫。这时会有鼓妖,会有鱼孽,会有豕祸,会有耳病,会有黑灾黑祥。只有火克水。’

‘听而不闻,这叫做不谋’,是说君主偏听偏信,下面的情况无法传达,因此不能谋虑利害,失在于严急,所以其咎为急。盛夏白天短,寒气可以杀灭万物,政治紧迫,所以其罚为常寒。寒气导致不生长五谷,上下都贫穷,所以其极为贫。君主严苛而封闭下面,臣子战战兢兢而塞住耳朵,那么虚假的言论就会在声音中发出,所以有鼓妖。寒气动,所以有鱼孽。雨中有龟,有鱼,有孽,龟能在陆地上生活,不是极阴之孽;鱼离开水就会死,是极阴之孽。在《易经》中,‘坎’为猪,猪有大耳朵但不聪明,听到的气息被破坏,所以有猪祸。另一种说法是,寒冷的年份猪会大量死亡,以及出现怪异,也是这个原因。至于人,则多病耳者,所以有耳病。水色黑,所以有黑灾黑祥。凡听伤者病水气,水气病则火病之。极贫者,顺其自然,其福为富。刘歆听传说有介虫孽,这是恒寒的征兆。刘向认为春秋时期没有这样的应验,周朝末世政治宽松微弱,政权在臣下手中,只是温暖而已,所以以秦国作为验证。秦始皇即位时年纪尚幼,将政权委托给太后,太后与吕不韦及嫪毐淫乱,封嫪毐为长信侯,以太原郡为嫪毐国,宫室园林任意妄为,政事荒废。所以冬天雷声大作,这是阳不被禁闭,涉及到危害,是政治宽松、紧迫的变故。秦始皇成年后,嫪毐害怕被诛杀而作乱,秦始皇诛杀了他,斩首数百级,大臣二十人,都被车裂示众,灭其宗族,将四千余家迁往房陵。这年四月,天气寒冷,有冻死的人。几年之间,政治宽松和紧迫如此,寒气和热气交替出现,这就是其效果。刘歆认为大雨雪,以及不应该下雪而下雪,以及大雨雹,霜冻杀死杂草,都是常寒的惩罚。刘向认为常雨属于貌不恭。京房在《易传》中说:‘有德之人遭遇险境,这叫做逆命,其异象为寒。诛杀过分,应当是热而寒,持续六天,也是雹,不诛杀邪恶,这叫做养贼,寒七十二天,杀死飞禽。道士开始离开,这叫做伤,寒气导致物无霜而死,涌水出现。战而不量敌,这叫做辱命,即使下雨,物也不茂盛。听到善言而不给予,其咎为聋。’

桓公八年‘十月,下雪’。周朝的十月,现在相当于八月,不应该下雪,刘向认为当时夫人有淫乱齐国的行为,而桓公又有嫉妒之心,夫人将被杀,这是其征兆。桓公没有觉悟,后来与夫人一起到齐国,结果被杀。大凡下雨,是阴,雪又是雨的阴,不是时候出现,是紧迫的象征。董仲舒认为这是夫人专横,阴气盛的表现。

釐公十年‘冬,大雨雪’。刘向认为,在此之前釐公立妾为夫人,阴居阳位,阴气盛。根据《公羊经》记载,是大雨雹。董仲舒认为,釐公受到齐桓公的威胁,立妾为夫人,不敢进其他妾室,所以专一之象表现在雹中,都是有所渐次胁迫的表现,是实行专一之政的象征。

昭公四年正月,下起了大雨雪。刘向认为,昭公是吴国人,与鲁国同姓,所以被称为吴孟子。国君在上位行事,臣子在下面非议,三家已经强大,都轻视公行,产生了傲慢侮辱的心态。董仲舒认为季孙宿掌权,阴气旺盛。

文帝四年六月,下起了大雨雪。三年后,淮南王刘长谋反,被发现后流放,在路上死去。京房在《易传》中说:“夏天下雪,是警告臣子要造反。”

景帝中六年三月,下起了雨雪。同年六月,匈奴入侵上郡,夺取苑马,有两千多名士兵战死。第二年,条侯周亚夫被捕入狱并死去。

武帝元狩元年十二月,下起了大雨雪,很多人冻死。这一年,淮南王和衡山王谋反,被发现后自杀。使者巡视郡国,处理同党,有几万人因此被处死。

元鼎二年三月,下雪,地面积雪厚达五尺。这一年,御史大夫张汤犯罪自杀,丞相严青翟因与三位长史密谋陷害张汤而自杀,三位长史都被处死。

元鼎三年三月,水结冰,四月下起雨雪,关东十多个郡的人相互食用。这一年,如果有人不占缗线(一种货币单位)而举报他人,将获得一半的奖励。

元帝建昭二年十一月,齐、楚地区大雪,积雪深达五尺。这一年,魏郡太守京房被石显诬告,因与妻父淮阳王舅舅张博、博弟光劝视淮阳王不义而获罪。博被斩首,光、房被处死,御史大夫郑弘被免职降为平民。成帝即位后,石显伏法,淮阳王上书为博申冤,家属被流放的人得以返回。

建昭四年三月,下起雨雪,燕子大量死亡。谷永回答说:“皇后用桑蚕丝制作祭服,共同侍奉天地宗庙,恰逢这一天西北风大作,天气寒冷下雪,破坏了她的成果,这是不敬的表现。应该斋戒,关闭宫门,深刻反省,请皇后回宫,关闭门户,不得擅自上奏。同时让众多妃嫔轮流进见,适时施舍。如果皇天高兴,或许能得贤明的后代。如果不采纳我的建议,灾害会越来越严重,天象变化,臣民愿意献身国家,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此后许皇后因诅咒被废。

阳朔四年四月,下起雨雪,燕子、麻雀死亡。十二年后的许皇后自杀。

定公元年十月,霜冻杀死豆类作物。刘向认为,周朝的十月相当于现在的八月。消卦象征‘观’,阴气未到达君位就造成灾害,惩罚不是由君王发出,而是臣下的象征。那时,季氏驱逐了昭公,昭公在外死亡,定公得以即位,所以天灾是为了警示定公。

釐公二年十月,霜冻没有杀死草,象征着新君微弱,失去了掌握政事的能力。之后,灾害发生在臣子身上,灾害因此产生。灾害之所以说草,是因为草是难以杀死的,说杀死豆类,就知道草也都死了;说没有杀死草,就知道豆类也没有死。董仲舒认为,豆类是草中的强者,天意是警告要惩罚强臣。说豆类,以小见大,反映了季氏的惩罚。

武帝元光四年四月,霜冻杀死草木。在此之前两年,派遣五将军三十万人在马邑下伏击单于,单于察觉后离开。从此开始征伐四夷,军队出征三十多年,天下户口减半。京房在《易传》中说:“发动战争胡乱杀戮,这就是亡法,灾害表现为霜冻,夏天杀死五谷,冬天杀死麦子。惩罚不体恤情理,这就是不仁,其霜冻,夏天先有大雷大风,冬天先下雨,然后下霜,有尖锐的芒角。贤圣遭受迫害,其霜冻附着在树上而不落地。奸人依靠刑法,这就是私刑,其霜冻在草根土缝之间。不教而诛,这就是暴虐,其霜冻反而在草下面。

元帝永兴元年三月,霜冻杀死桑树;九月二日,霜冻杀死庄稼,全国大饥荒。那时,中书令石显专权,与《春秋》中定公时霜冻的现象相呼应。成帝即位后,石显因作威作福而被处死。

釐公二十九年秋天,下起大雨雹。刘向认为,盛夏雨水,温暖而热,阴气被压制不能进入,就变成了雹子;盛冬雨雪,凝固而寒冷,阳气被压制不能进入,就变成了雪。所以热汤在封闭的容器中,沉入寒冷的泉水,就会变成冰,等到雪融化,冰也会融化散开,这就是证明。所以雹子是阴气压制阳气,雪是阳气压制阴气,《春秋》不记载雪,就像月食一样。釐公晚年信任公子遂,遂专权自恣,几乎要杀掉君主,所以阴气压制阳气的象征出现了。釐公没有醒悟,遂最终专权,两年后杀死了子赤,立宣公。《左氏传》说:“圣人在位没有雹子,即使有也不算灾害。”解说:“凡是不造成灾害的都不记载,记载大的,说明造成了灾害。凡是雹子,都是冬天阴气过盛,夏天阴气潜伏。

昭公三年,下起大雨雹。那时季氏专权,压制君王的象征出现了。昭公没有醒悟,后来季氏最终驱逐了昭公。

元封三年十二月,雷雨雹,雹子大如马头。宣帝地节四年五月,山阳济阴下起雹子,如鸡蛋大小,深二尺五寸,杀死二十人,飞鸟都死了。同年十月,大司马霍禹宗族谋反,被处死,霍皇后被废。

成帝河平二年四月,楚国下起雹子,如斧头大小,飞鸟死亡。

《左传》记载釐公三十二年十二月己卯日,‘晋文公去世,庚辰日,将要在曲沃殡葬,出绛城,灵柩发出像牛叫声的声音’。刘向认为这是近鼓妖。丧事是凶事;声音像牛叫,是愤怒的象征。将有紧急愤怒的计谋,会引发战争之祸。那时,秦穆公派兵袭击郑国而不借道,回来后,晋国大夫先轸对晋襄公说,秦军过境不借道,请攻打他们。于是截击崤山险要,打败了秦军,没有一匹马或车轮返回,抓捕得很急。晋国不仅没有旧怨,还听信了恶谋,结怨强国,四次被秦军侵略,祸害流传数代,这是凶恶的后果。

哀帝建平二年四月乙亥朔日,御史大夫朱博担任丞相,少府赵玄担任御史大夫,在临延登受策时,有巨大的声音像钟鸣,殿中郎吏和台阶下的官员都听到了。皇帝询问黄门侍郎杨雄、李灵,他们回答说:‘《洪范》所说的鼓妖。师法认为,人君如果不聪明,被众人迷惑,空名得进,就会有声无形,不知道从哪里来。传说中,岁月日之中,正卿会受到这种影响。现在四月日加辰巳有异常,这就是中。正卿指的是执政大臣。应该让丞相、御史退位,以应对天变。即使不退位,不出一年,那个人自然会承担他的过错。’杨雄也认为这是鼓妖,是听失的象征。失博为人刚毅多权谋,适合担任将官,不适合担任丞相,恐怕会有凶恶急速的愤怒。八月,博、玄因密谋被处死,博自杀,玄减死论。京房在《易传》中说:‘现在不修根本,下面不安,金属无故自动,如果有声音。’

史记记载秦二世元年,天空没有云而有雷声。刘向认为,雷应该依托于云,就像君王依托于臣子一样,是阴阳相合的。二世不关心天下,万民有怨恨反叛之心。这一年,陈胜起事,天下反叛,赵高作乱,秦国因此灭亡。另一种说法是,《易经》中‘震’为雷,象征貌不恭。

史记记载,秦始皇八年,黄河里的鱼大量逆流而上。刘向认为这是鱼孽的征兆。这一年,秦始皇的弟弟长安君率领军队攻打赵国,反叛失败后死在屯留,军中的官员都被处斩,他的百姓被迁往临洮。第二年,发生了嫪毐被诛杀的事件。鱼阴类是民之象,逆流而上意味着百姓可能不会服从君主的命令而进行叛逆行为。在天文上,鱼星在河中而位置,车骑遍布野外。到了秦二世时,暴虐更加严重,最终因急躁而亡国。京房在《易传》中说:‘众逆同志,厥妖河鱼逆流上。’

武帝元鼎五年秋天,青蛙和蟾蜍群起争斗。这一年,四位将军率领十万军队征讨南越,开辟了九个郡。

成帝鸿嘉四年秋天,信都下起雨鱼,鱼长五寸以下。成帝永始元年春天,北海出现一条大鱼,长六丈,高一丈,有四枚。哀帝建平三年,东莱平度出现一条大鱼,长八丈,高一丈一尺,有七枚,都是死的。京房在《易传》中说:‘海中多次出现大鱼,是不正之人进用,贤人被疏远。’

桓公五年秋天,出现蝗虫。刘歆认为这是贪虐取民的结果,是介虫之孽,与鱼同样有占卜意义。刘向认为介虫之孽属于不听从的征兆。这一年,桓公获得两个国家的聘礼,夺取了鼎和易邑,开始修建城墙。所有的蝗虫事件都遵循了董仲舒的说法。

严公二十九年,有蜚虫出现。刘歆认为这是负蠜,它不吃谷物,吃谷物就会带来灾害,是介虫之孽。刘向认为蜚虫颜色青,接近青眚,不属于中国所有。南越盛夏,男女同川泽,淫风所生,产生虫臭恶。这时,严公娶了齐国的淫女为夫人,进入宫廷后与两个叔叔通奸,所以蜚虫到来。天意似乎在警告说,现在诛杀还来得及,否则将产生恶臭,传遍四方。严公没有醒悟,后来夫人与两个叔叔作乱,最终都被处死。董仲舒的观点大致相同。

釐公十五年八月,出现蝗虫。刘向认为,之前釐国举行过咸之会,后来又修筑了缘陵,这一年,再次用兵车举行牡丘会,让公孙敖率军,以及诸侯大夫救援徐国,丘比三年在外。

文公三年秋天,宋国下起雨蝗虫。刘向认为,之前宋国杀害了无罪的大夫,有暴虐征税的应验。《穀梁传》说上下都合,言辞激烈。董仲舒认为宋国三代内乱,大夫专权,杀生不中,所以蝗虫先死而至。刘歆认为,蝗虫是谷灾,最终遭遇阴贼,坠落而死。

八年十月,出现蝗虫。这时,釐公攻打邾国夺取了须朐,修筑了郚城。

宣公六年八月,出现蝗虫。刘向认为,之前宣公攻打莒向,后来又去齐国,密谋攻打莱国。

十三年秋天,出现蝗虫。公孙归父会合齐国攻打莒国。

十五年秋天,出现蝗虫。宣公去世的那一年,多次有军事行动。

襄公七年八月,出现蝗虫。刘向认为,之前襄公兴兵救援陈国,滕子、郯子、小邾子都来朝见。夏天,修筑了费城。

哀公十二年十二月,出现蝗虫。这时,哀公征收田赋。刘向认为春天征收田赋,冬天就出现蝗虫。

十三年九月、十二月,连续三次出现蝗虫。这是对虐取于民的反应。刘歆认为,周朝的十二月相当于夏朝的十月,火星已经隐伏,蛰虫都已经死去,天象的变化是因为物类适宜,不能将蝗虫视为异常,这一年,再次失去了闰月。周朝的九月相当于夏朝的七月,所以传书中说:‘火犹西流,司历过也’。

宣公十五年冬天,蝗虫出现。这时,民众患上劳役病,对公田疏于管理。宣公开始按亩征税。按亩征税,选择民田中好的十亩征税一亩,乱先王制度而为了贪利,所以蝗虫出现,属于蠃虫之孽。

景帝中三年秋天,出现蝗虫。在此之前,匈奴侵犯边境,中尉不害率领车骑材官士驻扎在代高柳。

武帝元光五年秋天,出现螟虫;六年夏天,出现蝗虫。在此之前,五位将军率领三十万军队伏击马邑,想要袭击单于。这一年,四位将军征讨匈奴。

元鼎五年秋天,出现蝗虫。这一年,四位将军征讨南越和西南夷,开辟了十多个郡。

元封六年秋天,出现蝗虫。在此之前,两位将军征讨朝鲜,开辟了三个郡。

太初元年夏天,蝗虫从东方飞到敦煌;三年秋天,再次出现蝗虫。元年,贰师将军征讨大宛,天下为他服役连年。

征和三年秋天,出现蝗虫;四年夏天,再次出现蝗虫。在此之前的一年,三位将军率领十余万军队征讨匈奴。征和三年,贰师将军七万人没有回来。

平帝元始二年秋天,蝗虫遍及天下。这时,王莽掌握政权。

《左氏传》记载,严公八年齐襄公在贝丘田猎,看到一头猪。随从的人说:‘这是公子彭生。’襄公生气地说:‘射它!’猪站起来啼哭,襄公害怕,从车上掉下来,伤了脚,丢掉了鞋子。刘向认为这是近豕祸的征兆。在此之前,齐襄公与妹妹鲁桓公夫人通奸,让公子彭生杀了桓公,又杀了彭生向鲁国谢罪。公孙无知受到先君的宠爱,襄公废黜了他,无知率领怨恨之徒在田猎地攻击襄公,襄公躲在他的屋子里,脚露在门外,结果被杀。他受伤的脚和丢掉的鞋子,最终因脚伤而死,这是暴虐急躁的后果。

昭帝元凤元年,燕王宫永巷中出现猪,破坏了都灶,叼着六、七枚锅放在殿前。刘向认为这是近豕祸的征兆。这时,燕王旦与长公主、左将军密谋大逆,诛杀谏者,暴虐无道。灶是生养之本,猪破坏了灶,将锅放在庭院中,意味着锅和灶将不再使用,宫室将废弃受辱。燕王不改正,最终自食其果。京房在《易传》中说:‘众心不安于君政,厥妖豕人居室。’

史记记载鲁襄公二十三年,穀水和洛水争斗,将要摧毁王宫。刘向认为这是近火沴水的征兆。周灵王想要拥立穀水,有官员劝谏说:‘不可。治理百姓的人不崇山陵,不毁山,不防川,不堵塞水泽。现在我们执政的人恐怕有所失言,而激怒了穀水和洛水的神,使他们争斗,以保护王宫,王却加以装饰,恐怕不可吧!担心会祸及子孙,王室会更加衰落。’灵王最终没有听从劝谏。按照传书推断,以四渎比诸侯,穀水和洛水是诸侯的象征,象征着卿大夫将争夺权力以危害王室。这时,世卿专权,儋括有篡位杀主的阴谋,如果灵王醒悟,纠正他的错误,就会消除灾祸。他不听谏言,简慢大异,任由私心,堵塞言路,逆水势而害鬼神。后来几年,有五个黑如日头的异象。这一年早霜,灵王去世。景王继位两年,儋括想要杀王,立王的弟弟佞夫为王。佞夫不知情,景王杀死了佞夫。等到景王去世,五大夫争夺权力,有的立王子猛,有的立王子朝,王室大乱。京房在《易传》中说:‘天子弱,诸侯力政,厥异水斗。’

《史记》记载,秦武王在位第三年,渭水变成了红色,持续了三天;秦昭王在位第三十四年,渭水再次变成了红色,同样持续了三天。刘向认为这是由于靠近火源导致水受污染。秦国实行连坐法,将灰烬扔在路上的人要被刺字,法律严密而刑罚残酷,再加上武王时期对外扩张,残害邻近国家。以至于五行(金、木、水、火、土)的秩序混乱,天象和颜色也变得异常。这是天意警告,告诉人们不要过于刻薄急躁,否则会导致失败和灭亡。秦国最终没有改变,到了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仅仅两代就灭亡了。

从前夏、商、周三代都居住在黄河流域,河洛地区出现了图腾和文字。秦国位于渭水之北,而渭水多次变红,这是吉祥和奇异现象响应德行的表现。京房在《易传》中说:‘君主沉溺于酒色,贤人隐退,国家就会陷入危机,这种异象就是流水变红’。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汉书-志-五行志中之下-注解

哲:明智,智慧。在古代文化中,哲通常与智慧和道德判断力相关。

咎:过错,罪责。指因行为不当而应承担的责任。

罚:惩罚,处罚。古代文化中,罚通常与法律和道德规范相关。

奥:深奥,难以理解。也指政治上的宽松、不严明。

草妖:指异常生长的草木,被视为不祥之兆。

蠃虫:指一种害虫,如螟螣等。

羊祸:指羊群中的灾害,如疫病等。

目疴:指眼疾。

赤眚赤祥:赤色之异象,被视为吉凶的预兆。

水沴火:水与火相冲,比喻事物之间的冲突。

禄:官职,职位。

臣:臣子,古代指国家的官员。

君:君主,古代国家的最高统治者。

庶征:古代认为自然灾害的征兆。

冰:指水凝结成的固体,古代认为冰的消失是异常现象。

陨霜:指霜冻,通常在秋季出现。

祥桑穀:指同时生长的桑树和穀子,被视为不祥之兆。

雉:一种鸟类,雄性雉鸟。

鼎:鼎,古代的一种炊具,也用作权力的象征。

沴:五行相克,如水克火。

木不曲直:指木头的纹理不直,比喻事物的不正。

离:《易经》中的卦名,与火相关。

僖公三十三年:僖公是春秋时期鲁国的一位君主,三十三年是他的在位年份。这里的‘僖公三十三年’指的是鲁僖公在位的第三十三个年份。

十二月:古代农历的月份,一年分为十二个月。

李梅实:李梅是指李树和梅树,实指果实。李梅实在这里指的是李树和梅树都结出了果实。

剥落:指果实脱落。

华实:华指花,实指果实。

阴成阳事:阴指臣子,阳指君主。这里指臣子的事情(如谋反)得以实现。

颛君:专权的君主。

一日:一种占卜方法,通过观察自然现象来预测吉凶。

冬当杀,反生:冬天应该是万物凋零的时候,但出现了生长的现象,这里用来比喻不合适的臣子得以生存。

子赤之变:指子赤的变故,可能是指某位公子发生了不幸的事情。

先华而后实:先开花后结果,比喻事物发展的顺序。

近草妖也:草妖指不吉利的草木现象。

惠帝五年:惠帝是西汉的一位皇帝,五年是他的在位年份。

桃李华,枣实:桃树和李树开花,枣树结果。

上林苑:汉朝皇家园林,位于长安城西。

公孙病已立:一种占卜结果,预示着将有姓公孙的人成为天子。

昌邑王国社:昌邑王国是汉朝的一个封国,社指社庙,是祭祀土地神的地方。

眭孟:西汉时期的一位儒家学者。

京房《易传》:京房是西汉末年的易学家,他的《易传》是对《易经》的阐释。

枯杨生CB4C:CB4C应为“CB4C”的误写,应为“CB4C”,是《易经》中的一种卦象。

初元四年:元帝初元四年是西汉元帝在位的第四个年份。

济南东平陵王伯:济南东平陵王伯是西汉时期的一位诸侯王。

梓柱:指梓树的树干。

奥气不臧:指室内气息不纯净。

董仲舒:董仲舒,西汉儒家学者,对《春秋》有深入研究。

昌邑王贺:昌邑王贺是西汉时期的一位诸侯王。

卫太子之孙:卫太子是西汉时期的一位太子,他的孙子被立为宣帝。

宣帝:西汉时期的一位皇帝。

兗州刺史:兗州是汉朝的一个行政区划,刺史是兗州的行政长官。

山阳橐茅乡社:山阳橐茅乡社是汉朝时期的一个乡社。

樗树:一种树木,树干坚实,可做家具。

遂阳乡柱:遂阳乡柱是指遂阳乡的一根柱子。

零陵:零陵是汉朝时期的一个郡。

弃正作淫:指君主背离正道,行邪僻之事。

妃后有颛:妃后指皇后,颛指专权。

光帝永光二年:光帝永光二年是西汉光帝在位的第二个年份。

平帝元始三年:平帝元始三年是西汉平帝在位的第三个年份。

雊鹆:一种鸟类,又称鹁鸪。

羽虫之孽:羽虫指鸟类,孽指灾祸。

蜚有蜮不言来者:蜚指飞虫,蜮指一种小虫,不言来者指没有明确的消息。

季氏:春秋时期鲁国的一个贵族家族。

昭公:春秋时期鲁国的一位君主。

白颈乌:一种鸟类,颈部长有白色羽毛。

黑乌:一种鸟类,全身黑色。

申公:西汉时期的一位儒家学者。

吴王:指吴国的君主。

燕王旦:燕王旦是西汉时期的一位诸侯王。

鹈鹕:一种水鸟,又称秃鹙。

昌邑王殿下:昌邑王是西汉时期的一位诸侯王,殿下是对王的尊称。

鸢:一种猛禽,又称老鹰。

泰山:五岳之一,位于山东省。

赵蜚燕:赵蜚燕是西汉时期的一位皇后。

昭仪:皇后之下的一种妃嫔等级。

许美人:许美人是西汉时期的一位宫女。

曹伟能:曹伟能是西汉时期的一位宫女。

赵后:赵后是西汉时期的一位皇后。

王莽:西汉末年的权臣,后来自立为帝,建立新朝。

博士:古代官名,负责教授经学,参与礼仪制定等。

大射礼:古代的一种祭祀仪式,由博士主持,用于祈求国家安宁、五谷丰登。

飞雉:指飞来的野鸡,古人认为雉的出现是祥瑞或灾异的象征。

太常:古代官名,掌管祭祀、礼仪等。

宗正:古代官名,掌管皇室宗族事务。

丞相:古代官名,是皇帝的首席辅臣,负责国家政务。

御史大夫:古代官名,掌管监察、弹劾等。

大司马车骑将军:古代官名,掌管军事。

天地之气:指自然界的气象变化,古人认为这些变化与人事有关。

谴告:警告,警示。

雊:雄鸡鸣叫,这里指雉鸟的鸣叫。

月令:古代的历书,记载每月的农事、祭祀等。

高宗:指商朝的国王武丁,历史上以贤明著称。

转祸为福:将灾祸转化为幸福,指通过某种方式改变不利的情况。

未央宫:汉代皇宫,位于长安,是皇帝居住和处理政务的地方。

承明殿:未央宫中的宫殿之一。

中常侍:古代官名,掌管皇帝的日常事务。

晁闳:汉代宦官,为中常侍。

佞谄:谄媚奉承。

圣德:皇帝的道德品质。

左右:指皇帝身边的近臣。

阿谀:奉承,拍马屁。

公卿:古代的高级官员,包括丞相、御史大夫等。

继嗣:继承皇位。

皇太后:皇帝的母亲。

高祖:指汉朝的开国皇帝刘邦。

易传:《易经》的注释,由汉代京房所著。

燕生爵:一种生物,古人认为其出现是灾异的象征。

季桓子:春秋时期鲁国的贵族。

土缶:陶制的容器。

羊:古代认为羊的出现与灾异有关。

孔子:春秋时期的思想家、教育家,后被尊为圣人。

阳虎:春秋时期鲁国的家臣。

左氏传:春秋时期鲁国史官左丘明所著的历史记载。

宋平公:春秋时期宋国的国君。

共姬:宋平公的母亲。

伊戾:宋国的大夫。

太子痤:宋平公的儿子。

华元:春秋时期鲁国的大夫。

华弱:春秋时期鲁国的大夫。

华臣:春秋时期鲁国的大夫。

华合比:春秋时期鲁国的大夫。

刘向:刘向是西汉末年的文学家、目录学家,也是西汉末年著名的儒家学者。

赤眚:古代认为红色的灾异现象。

宜阳:古代地名,位于河南省。

诸吕:汉高祖刘邦的侄子吕后及其家族。

丁、傅:汉代的外戚家族。

董贤:汉代的大臣。

传曰:古书中的记载。

不谋:不谋划,不思考。

不聪:不聪明,不灵敏。

不恭:不恭敬,不庄重。

鼓妖:古代认为鼓声异常是灾异的象征。

鱼孽:鱼孽,指鱼类的异常现象,古人认为这是上天对人间灾异的警示。

豕祸:古代认为猪的出现与灾异有关。

耳疴:耳朵的疾病。

黑眚黑祥:古代认为黑色的灾异现象。

火沴水:五行相克,火克水。

介虫:甲壳类昆虫。

奥暖:温暖舒适。

秦:指秦朝。

嫪毐:秦国的宦官。

房陵:古代地名,位于陕西省。

叔草:一种植物。

齐桓公:春秋时期齐国的国君。

夫人:古代诸侯的妻子。

齐:指齐国。

釐公:春秋时期鲁国的一位君主。

雹:冰雹。

专一:专权独断。

胁:威胁,逼迫。

正月:指农历正月,即一年的第一个月份。

大雨雪:指下大雨和雪,这种天气在中国古代文化中常常与不祥之兆联系。

吴孟子:吴国的一个女子,因与鲁国昭公同姓而被尊称为吴孟子。

君行于上,臣非于下:指君主在上位,臣子在下方,强调君臣之间的等级关系。

三家:指春秋时期鲁国的三家贵族,即季孙、孟孙、叔孙。

季孙宿:季孙氏家族的一位成员,曾任鲁国执政。

阴气盛:指阴气过于旺盛,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阴气盛常常与政治动荡相联系。

文帝:西汉时期的一位皇帝,名刘恒。

淮南王长:西汉时期淮南国的诸侯王。

京房:西汉时期的易学家。

夏雨雪,戒臣为乱:根据京房《易传》的说法,夏天下雪是警告臣子不要造反。

景帝:西汉时期的一位皇帝,名刘启。

匈奴:古代北方的一个游牧民族。

上郡:古代中国的一个郡名。

苑马:古代皇家马场。

条侯周亚夫:西汉时期的一位将领,封条侯。

武帝:西汉时期的一位皇帝,名刘彻。

元狩元年:武帝刘彻的年号之一。

淮南、衡山王:淮南国和衡山国的诸侯王。

元鼎二年:武帝刘彻的年号之一。

御史大夫张汤:西汉时期的一位官员,曾任御史大夫。

丞相严青翟:西汉时期的一位官员,曾任丞相。

元鼎三年:武帝刘彻的年号之一。

关东:古代指函谷关以东的地区。

元帝:西汉时期的一位皇帝,名刘奭。

建昭二年:元帝刘奭的年号之一。

魏郡太守京房:西汉时期的一位官员,曾任魏郡太守。

石显:西汉时期的一位官员,曾任中书令。

皇后:指帝王的妻子。

阳朔四年:汉元帝刘奭的年号之一。

许皇后:西汉时期的一位皇后。

定公元年:春秋时期鲁国定公的元年。

消卦:《易经》中的卦名,代表观察、明察之意。

定公:春秋时期鲁国的一位君主。

菽:豆类作物的总称。

元光四年:武帝刘彻的年号之一。

单于:古代匈奴的首领。

四夷:古代指四方的外族。

金毋故自动:金器无故自动,古人认为这是不祥之兆。

秦二世:秦朝的最后一位皇帝,名胡亥。

陈胜:秦朝末年起义军领袖。

赵高:秦朝末年的权臣。

震:《易经》中的卦名,代表震动、雷声之意。

史记:《史记》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所著的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记载了上自上古传说中的黄帝时代,下至汉武帝元狩元年间共3000多年的历史。

秦始皇:秦始皇,名嬴政,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六国的皇帝,建立了秦朝。

河鱼大上:河鱼大上,指的是大量的鱼逆流而上,这在古代被认为是不祥之兆。

长安君:长安君,秦始皇的弟弟,被封为长安君。

屯留:屯留,地名,位于今山西省长治市。

临洮:临洮,地名,位于今甘肃省岷县。

嫪毐之诛:嫪毐之诛,指秦始皇时期对宦官嫪毐的处决。

鱼星:鱼星,古代天文星宿之一,与鱼有关。

车骑满野:车骑满野,形容军队规模庞大,遍布原野。

南越:南越,古代地区名,位于今越南北部及中国南部部分地区。

九郡:九郡,指开辟的九个郡。

信都:信都,地名,位于今河北省。

北海:北海,古代地区名,位于今山东省东部。

东莱平度:东莱平度,地名,位于今山东省。

海数见巨鱼:海数见巨鱼,指海中频繁出现大鱼。

邪人进,贤人疏:邪人进,贤人疏,指邪恶之人得势,贤良之人被排挤。

螽:螽,一种昆虫,古人认为其出现与灾害有关。

介虫之孽:介虫之孽,指介壳类昆虫的灾害。

言不从:言不从,指命令不被听从。

聘:聘,古代指国与国之间的使节。

易邑:易邑,指交换领土。

兴役起城:兴役起城,指发动劳役,建造城墙。

严公:严公,指春秋时期鲁国的国君鲁庄公。

蜚:蜚,指昆虫飞舞。

负蠜:负蠜,指一种背上有壳的昆虫。

青眚:青眚,指青色的灾异。

齐襄公:齐襄公,春秋时期齐国的国君。

贝丘:贝丘,地名,位于今山东省。

豕:豕,指猪。

彭生:彭生,春秋时期齐国的公子。

鲁桓公:鲁桓公,春秋时期鲁国的国君。

公孙无知:公孙无知,春秋时期齐国的公子。

燕王宫:燕王宫,指燕王的宫殿。

都灶:都灶,指宫廷中的大灶。

鬴:鬴,古代的一种炊具。

穀、洛水斗:穀、洛水斗,指穀水和洛水相互争斗。

王宫:王宫,指君王的宫殿。

周灵王:周灵王,春秋时期周朝的君主。

四渎:四渎,指古代认为的四条重要的河流,即黄河、长江、淮河、济水。

儋括:儋括,春秋时期周朝的大夫。

景王:景王,春秋时期周朝的君主。

子猛:子猛,春秋时期周朝的王子。

子朝:子朝,春秋时期周朝的王子。

王室大乱:王室大乱,指周朝王室内部的混乱。

天子弱,诸侯力政:天子弱,诸侯力政,指君权弱化,诸侯势力强大。

秦武王:秦武王是秦国的第二位君主,名嬴荡,在位时间为前307年至前302年。

渭水:渭水是黄河的最大支流之一,流经今陕西省中部地区,是古代关中地区的重要河流。

赤:赤指红色,此处指渭水变红,通常与不祥之兆相关。

近火沴水:沴,指灾害。近火沴水即指因接近火源而使水受到污染,导致水变红。

秦连相坐之法:秦连相坐之法是秦朝的一种法律,即一人犯罪,其亲属和同乡都要受到牵连。

黥:黥是一种古代刑罚,即在犯人脸上刺字并涂墨。

罔密而刑虐:罔密,指法网严密;刑虐,指刑罚残酷。

武伐横出:武伐,指武力征伐;横出,指横行无道。

邻国:指秦国周边的国家。

五行:五行是中国古代哲学中的一种物质结构理论,认为宇宙万物由金、木、水、火、土五种基本物质所构成。

气色谬乱:气色谬乱,指天象或气象出现异常,通常被视为不祥之兆。

天戒:天戒,指上天对人的警告或惩罚。

刻急:刻急,指行事急躁、严厉。

败亡:败亡,指国家或个人因种种原因而衰败直至灭亡。

始皇:始皇即秦始皇,名嬴政,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六国的皇帝,建立了秦朝。

二世:二世即秦二世,名胡亥,是秦始皇的儿子,继承了秦朝的皇位。

三代:三代指夏、商、周三个朝代,是古代中国的早期王朝。

三河:三河指黄河、洛河、渭河,是古代中国的重要河流。

图书:图书,此处指古代的书籍或文献,如《河图》、《洛书》等。

君湎于酒,淫于色,贤人潜,国家危,厥异流水赤也:这是京房在《易传》中对于国家政治状况和天象异常的描述,意指国君沉溺于酒色,贤人隐退,国家陷入危机,天象也会出现异常,如流水变红。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汉书-志-五行志中之下-评注

史记记载了秦武王三年和昭王三十四年渭水变红的现象,连续两次,时间间隔较长。刘向将其解释为‘近火沴水’,即接近火源的水受到污染。这一现象在古代被认为是一种天象,反映了自然界的异常变化。

‘秦连相坐之法’指的是秦朝实行的连坐制度,即一人犯罪,其家族和邻里都要受到牵连。‘弃灰于道者黥’说明秦朝对于轻微的违法行为也采取了严厉的惩罚措施,如面部刺字。‘罔密而刑虐’则表明秦朝的法律体系严密而残酷。

‘加以武伐横出,残贼邻国’描述了秦朝在对外扩张过程中采取的武力征服策略,以及对邻国的侵略行为。这种行为在古代被认为是对自然法则的违背,是导致五行(金、木、水、火、土)失衡的原因之一。

‘至于变乱五行,气色谬乱’进一步强调了秦朝行为对自然界的破坏,以及由此带来的异常现象。古人认为,五行相生相克,维持着宇宙的和谐。秦朝的暴政和侵略行为打破了这种平衡,导致天象异常,如‘气色谬乱’。

‘天戒若曰,勿为刻急,将致败亡’是对秦朝行为的警告,提醒统治者不要过于苛刻和急躁,否则会导致国家的衰败和灭亡。这一观点反映了古代天人合一的思想,即天象的变化与人事的兴衰密切相关。

‘秦遂不改’表明秦朝没有接受这一警告,继续推行暴政。最终,秦始皇统一六国后,秦朝在短短二世就灭亡了,这被看作是秦朝没有听从天意的后果。

‘昔三代居三河,河洛出图书’提到了古代三代(夏、商、周)居住在黄河流域,并在河洛地区出现了预示着祥瑞的图书。这与秦朝的渭水变红形成了对比,暗示着秦朝的衰落。

‘秦居渭阳,而渭水数赤,瑞异应德之效也’进一步指出秦朝的衰败与渭水变红这一异常现象有关,认为这是天意对秦朝德行衰败的反映。

京房《易传》中的观点则从另一个角度解释了渭水变红的原因,即君主的荒淫无度和贤人的隐退。这种解释与刘向的观点相呼应,都强调了君主的德行对于国家兴衰的重要性。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汉书-志-五行志中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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