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相传为左丘明,鲁国史官,与孔子同时代或稍晚。
年代: 记载了从鲁隐公元年(公元前722年)到鲁哀公二十七年(公元前468年)共255年的历史。
内容简要: 《左传》全称《春秋左氏传》,是中国古代一部编年体史书,与《公羊传》、《谷梁传》合称“春秋三传”。《左传》以《春秋》为纲,详细记载了春秋时期各诸侯国的政治、军事、外交、文化等方面的重大事件,塑造了众多鲜活的历史人物形象,展现了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左传-襄公-襄公十年-原文
【经】
十年春,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世子光会吴于柤。
夏五月甲午,遂灭偪阳。
公至自会。
楚公子贞、郑公孙辄帅师伐宋。
晋师伐秦。
秋,莒人伐我东鄙。
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齐世子光、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郑。
冬,盗杀郑公子斐、公子发、公孙辄。
戍郑虎牢。
楚公子贞帅师救郑。公至自伐郑。
【传】
十年春,会于柤,会吴子寿梦也。三月癸丑,齐高厚相大子光以先会诸侯于钟离,不敬。士庄子曰:“高子相大子以会诸侯,将社稷是卫,而皆不敬,弃社稷也,其将不免乎?”
夏四月戊午,会于柤。
晋荀偃、士匄请伐偪阳,而封宋向戌焉。荀罃曰:“城小而固,胜之不武,弗胜为笑。”固请。丙寅,围之,弗克。孟氏之臣秦堇父辇重如役。偪阳人启门,诸侯之士门焉。县门发,郰人纥抉之以出门者。狄虒彌建大车之轮而蒙之以甲以为橹,左执之,右拔戟,以成一队。孟献子曰:“《诗》所谓‘有力如虎’者也。”主人县布,堇父登之,及堞而绝之。队则又县之,苏而复上者三。主人辞焉,乃退,带其断以徇于军三日。
诸侯之师久于偪阳,荀偃、士匄请于荀曰:“水潦将降,惧不能归,请班师!”知伯怒,投之以机,出于其间,曰:“女成二事而后告余。余恐乱命,以不女违。女既勤君而兴诸侯,牵帅老夫以至于此,既无武守,而又欲易余罪,曰:‘是实班师,不然克矣。’余羸老也,可重任乎?七日不克,必尔乎取之!”
五月庚寅,荀偃、士匄帅卒攻偪阳,亲受矢石。甲午,灭之。书曰“遂灭偪阳”,言自会也。以与向戌,向戌辞曰:“君若犹辱镇抚宋国,而以偪阳光启寡君,群臣安矣,其何贶如之?若惠赐臣,是臣兴诸侯以自封也,其何罪大焉?敢以死请。”乃予宋公。
宋公享晋侯于楚丘,请以《桑林》。荀辞。荀偃、士匄曰:“诸侯,宋、鲁于是观礼。鲁有禘乐,宾祭用之。宋以《桑林》享君,不亦可乎?”舞师题以旌夏,晋侯惧,而退入于房。去旌,卒享而还。及著雍,疾。卜,《桑林》见。荀偃、士匄欲奔请祷焉。荀不可,曰:“我辞礼矣,彼则以之。犹有鬼神,于彼加之。”晋侯有间,以偪阳子归,献于武宫,谓之夷俘。偪阳,妘姓也。使周内史选其族嗣,纳诸霍人,礼也。
师归,孟献子以秦堇父为右。生秦丕兹,事仲尼。
六月,楚子囊、郑子耳伐宋,师于訾毋。庚午,围宋,门于桐门。
晋荀罃伐秦,报其侵也。
卫侯救宋,师于襄牛。郑子展曰:“必伐卫,不然,是不与楚也。得罪于晋,又得罪于楚,国将若之何?”子驷曰:“国病矣!”子展曰:“得罪于二大国,必亡。病不犹愈于亡乎?”诸大夫皆以为然。故郑皇耳帅师侵卫,楚令也。孙文子卜追之,献兆于定姜。姜氏问《繇》。曰:“兆如山陵,有夫出征,而丧其雄。”姜氏曰:“征者丧雄,御寇之利也。大夫图之!”卫人追之,孙蒯获郑皇耳于大丘。
秋七月,楚子囊、郑子耳伐我西鄙。还,围萧,八月丙寅,克之。九月,子耳侵宋北鄙。孟献子曰:“郑其有灾乎!师竞已甚。周犹不堪竞,况郑乎?有灾,其执政之三士乎!”
莒人间诸侯之有事也,故伐我东鄙。
诸侯伐郑。齐崔杼使大子光先至于师,故长于滕。己酉,师于牛首。
初,子驷与尉止有争,将御诸侯之师而黜其车。尉止获,又与之争。子驷抑尉止曰:“尔车,非礼也。”遂弗使献。初,子驷为田洫,司氏、堵氏、侯氏、子师氏皆丧田焉。故五族聚群不逞之人,因公子之徒以作乱。于是子驷当国,子国为司马,子耳为司空,子孔为司徒。
冬十月戊辰,尉止、司臣、侯晋、堵女父、子师仆帅贼以入,晨攻执政于西宫之朝,杀子驷、子国、子耳,劫郑伯以如北宫。子孔知之,故不死。书曰“盗”,言无大夫焉。
子西闻盗,不儆而出,尸而追盗,盗入于北宫,乃归授甲。臣妾多逃,器用多丧。子产闻盗,为门者,庀群司,闭府库,慎闭藏,完守备,成列而后出,兵车十七乘,尸而攻盗于北宫。子蟜帅国人助之,杀尉止、子师仆,盗众尽死。侯晋奔晋。堵女父、司臣、尉翩、司齐奔宋。
子孔当国,为载书,以位序,听政辟。大夫、诸司、门子弗顺,将诛之。子产止之,请为之焚书。子孔不可,曰:“为书以定国,众怒而焚之,是众为政也,国不亦难乎?”子产曰:“众怒难犯,专欲难成,合二难以安国,危之道也。不如焚书以安众,子得所欲,众亦得安,不亦可乎?专欲无成,犯众兴祸,子必从之。”乃焚书于仓门之外,众而后定。
诸侯之师城虎牢而戍之。晋师城梧及制,士鲂、魏绛戍之。书曰“戍郑虎牢”,非郑地也,言将归焉。
郑及晋平。楚子囊救郑。十一月,诸侯之师还郑而南,至于阳陵,楚师不退。知武子欲退,曰:“今我逃楚,楚必骄,骄则可与战矣。”栾黡曰:“逃楚,晋之耻也。合诸侯以益耻,不如死!我将独进。”师遂进。己亥,与楚师夹颍而军。子曰:“诸侯既有成行,必不战矣。从之将退,不从亦退。退,楚必围我。犹将退也。不如从楚,亦以退之。”宵涉颍,与楚人盟。栾黡欲伐郑师,荀不可,曰:“我实不能御楚,又不能庇郑,郑何罪?不如致怨焉而还。
今伐其师,楚必救之,战而不克,为诸侯笑。克不可命,不如还也!
丁未,诸侯之师还,侵郑北鄙而归。楚人亦还。
王叔陈生与伯舆争政。王右伯舆,王叔陈生怒而出奔。
及河,王复之,杀史狡以说焉。不入,遂处之。
晋侯使士匄平王室,王叔与伯舆讼焉。
王叔之宰与伯舆之大夫瑕禽,坐狱于王庭,士匄听之。
王叔之宰曰:“筚门闺窦之人而皆陵其上,其难为上矣!”
瑕禽曰:“昔平王东迁,吾七姓从王,牲用备具。王赖之,而赐之骍旄之盟,曰:‘世世无失职。’若筚门闺窦,其能来东底乎?且王何赖焉?今自王叔之相也,政以贿成,而刑放于宠,官之师旅,不胜其富。吾能无筚门闺窦乎?唯大国图之!下而无直,则何谓正矣?”
范宣子曰:“天子所右,寡君亦右之。所左,亦左之。”
使王叔氏与伯舆合要,王叔氏不能举其契。
王叔奔晋。不书,不告也。
单靖公为卿士,以相王室。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左传-襄公-襄公十年-译文
【经】
十年的春天,鲁公与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国的世子光在柤地与吴国会盟。
夏季五月甲午日,于是灭掉了偪阳。
鲁公从会盟地返回。
楚国的公子贞和郑国的公孙辄率领军队攻打宋国。
晋国的军队攻打秦国。
秋季,莒国人攻打我国东部边境。
鲁公与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齐国的世子光、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一起攻打郑国。
冬季,盗贼杀死了郑国的公子斐、公子发和公孙辄。
在郑国的虎牢驻军防守。
楚国的公子贞率领军队救援郑国。鲁公从攻打郑国的战场返回。
【传】
十年的春天,诸侯在柤地会盟,是为了会见吴国的寿梦。三月癸丑日,齐国的高厚作为世子光的相礼,先于诸侯在钟离会盟,态度不敬。士庄子说:“高子作为世子光的相礼来会见诸侯,本应保卫社稷,却都不敬,这是抛弃社稷,恐怕他难免灾祸吧?”
夏季四月戊午日,诸侯在柤地会盟。
晋国的荀偃和士匄请求攻打偪阳,并将它封给宋国的向戌。荀罃说:“城小而坚固,攻下它不算勇武,攻不下则会被嘲笑。”但他们坚持请求。丙寅日,包围了偪阳,未能攻克。孟氏的家臣秦堇父拉着重车服役。偪阳人打开城门,诸侯的士兵冲了进去。城门上的悬门放下,郰人纥用手托住悬门,让士兵们出去。狄虒彌用大车轮子蒙上甲胄作为盾牌,左手持盾,右手拔戟,组成一队。孟献子说:“这就是《诗经》所说的‘有力如虎’的人。”偪阳人放下布条,秦堇父攀爬上去,到了城垛时布条断了。他掉下来后又重新攀爬,反复三次。偪阳人表示佩服,于是撤退,秦堇父带着断布在军中示众三天。
诸侯的军队在偪阳停留太久,荀偃和士匄向荀罃请求:“雨季即将来临,恐怕无法返回,请撤军吧!”荀罃大怒,用机弩射向他们,说:“你们完成了两件事才来告诉我。我担心命令混乱,所以没有违背你们。你们既然勤于君事并召集诸侯,带领老夫来到这里,既没有武力防守,又想推卸责任,说:‘这是真的要撤军,否则就能攻克了。’我年老体弱,还能承担重任吗?七天之内不能攻克,必定是你们的责任!”
五月庚寅日,荀偃和士匄率领士兵攻打偪阳,亲自冒着箭石冲锋。甲午日,灭掉了偪阳。史书记载“遂灭偪阳”,意思是说这是会盟的结果。将偪阳封给向戌,向戌推辞说:“如果国君还能屈尊镇抚宋国,并以偪阳的光辉开启寡君,群臣就安心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赏赐呢?如果赐给我,那就是我借助诸侯的力量来为自己封地,这是多大的罪过啊?我冒死请求不要这样。”于是将偪阳给了宋公。
宋公在楚丘宴请晋侯,请求演奏《桑林》乐舞。荀罃推辞。荀偃和士匄说:“诸侯中,宋国和鲁国是观礼的。鲁国有禘乐,用于宾祭。宋国用《桑林》乐舞宴请国君,不也可以吗?”舞师举着旌夏旗帜,晋侯感到害怕,退入房中。去掉旗帜后,宴会继续进行。到了著雍,晋侯生病。占卜结果显示,《桑林》乐舞出现了。荀偃和士匄想跑去祈祷。荀罃不同意,说:“我已经推辞了礼乐,他们却坚持使用。如果有鬼神,他们会加罪于他们。”晋侯病愈后,带着偪阳的君主回国,献于武宫,称之为夷俘。偪阳是妘姓国家。让周内史选择其族嗣,安置在霍人,这是合乎礼制的。
军队回国后,孟献子让秦堇父担任车右。秦堇父生了秦丕兹,后来侍奉孔子。
六月,楚国的子囊和郑国的子耳攻打宋国,驻扎在訾毋。庚午日,包围宋国,攻打桐门。
晋国的荀罃攻打秦国,报复秦国的入侵。
卫侯救援宋国,驻扎在襄牛。郑国的子展说:“必须攻打卫国,否则就是不与楚国合作。得罪了晋国,又得罪了楚国,国家将怎么办?”子驷说:“国家已经疲惫了!”子展说:“得罪了两个大国,必定灭亡。疲惫总比灭亡好吧?”大夫们都同意。于是郑国的皇耳率领军队入侵卫国,这是楚国的命令。孙文子占卜追击,将兆象献给定姜。定姜问卜辞,卜辞说:“兆象如山陵,有人出征,却失去了雄主。”定姜说:“出征者失去雄主,这是抵御敌人的好兆头。大夫们要好好谋划!”卫国人追击,孙蒯在大丘俘获了郑国的皇耳。
秋季七月,楚国的子囊和郑国的子耳攻打我国西部边境。返回时,包围了萧地,八月丙寅日,攻克了萧地。九月,子耳入侵宋国的北部边境。孟献子说:“郑国恐怕要有灾祸了!军队的争斗已经太过分了。周朝尚且无法承受争斗,何况郑国呢?如果有灾祸,恐怕是执政的三位士大夫吧!”
莒国人趁诸侯有事,攻打我国东部边境。
诸侯攻打郑国。齐国的崔杼让世子光先到军队中,因此世子光的地位高于滕国。己酉日,军队驻扎在牛首。
起初,子驷与尉止有争执,准备在抵御诸侯军队时贬低尉止的车马。尉止被俘后,又与子驷争执。子驷压制尉止说:“你的车马不合礼制。”于是不让尉止献礼。起初,子驷为了修田洫,司氏、堵氏、侯氏、子师氏都失去了田地。因此这五族聚集了一些不满的人,借助公子的势力发动叛乱。当时子驷执政,子国担任司马,子耳担任司空,子孔担任司徒。
冬季十月戊辰日,尉止、司臣、侯晋、堵女父、子师仆率领贼人进入,早晨在西宫的朝会上攻击执政者,杀死了子驷、子国、子耳,劫持郑伯到北宫。子孔知道此事,所以没有死。史书记载“盗”,意思是说没有大夫参与。
子西听说有盗贼,没有戒备就出去,看到尸体后追赶盗贼,盗贼进入北宫,子西才回去分发甲胄。臣妾大多逃跑,器物大多丢失。子产听说有盗贼,先安排守门人,召集各部门,关闭府库,谨慎保管财物,完善守备,列队后才出兵,兵车十七辆,带着尸体攻打北宫的盗贼。子蟜率领国人协助,杀死了尉止和子师仆,盗贼全部被消灭。侯晋逃到晋国。堵女父、司臣、尉翩、司齐逃到宋国。
子孔执政,制定了载书,按照位次排序,听取政事。大夫、各部门、门子们不顺从,准备诛杀他们。子产阻止,请求烧掉载书。子孔不同意,说:“制定载书是为了安定国家,众怒之下烧掉它,这是众人在执政,国家不就难了吗?”子产说:“众怒难犯,专欲难成,合二难以安国,这是危险的道路。不如烧掉载书以安抚众人,你得到想要的,众人也得到安宁,不也可以吗?专欲无成,犯众兴祸,你必须要听从。”于是在仓门外烧掉了载书,众人这才安定下来。
诸侯的军队在虎牢筑城并驻守。晋国的军队在梧和制筑城,士鲂和魏绛驻守。史书记载“戍郑虎牢”,意思是说这不是郑国的土地,而是准备归还给郑国。
郑国与晋国讲和。楚国的子囊救援郑国。十一月,诸侯的军队从郑国返回南方,到达阳陵,楚国的军队没有撤退。知武子想撤退,说:“现在我们避开楚国,楚国必定骄傲,骄傲了就可以与他们作战了。”栾黡说:“避开楚国,是晋国的耻辱。联合诸侯来增加耻辱,不如战死!我将独自前进。”军队于是前进。己亥日,与楚国的军队在颍水两岸对峙。有人说:“诸侯既然已经达成协议,必定不会交战。跟随他们就会撤退,不跟随也会撤退。撤退后,楚国必定包围我们。还不如跟随楚国,也让他们撤退。”于是夜里渡过颍水,与楚国人结盟。栾黡想攻打郑国的军队,荀罃不同意,说:“我们确实无法抵御楚国,也无法保护郑国,郑国有什么罪?不如让他们怨恨我们,然后撤退。”
现在攻打他们的军队,楚国一定会来救援,如果战斗不能取胜,就会被诸侯嘲笑。如果不能确保胜利,不如撤退!
丁未日,诸侯的军队撤退,侵扰了郑国的北部边境后返回。楚国人也撤退了。
王叔陈生和伯舆争夺政权。国王支持伯舆,王叔陈生愤怒地出逃。
到了河边,国王又召他回来,杀了史狡以安抚他。王叔陈生没有回来,于是就在那里定居。
晋侯派士匄去调解王室的事务,王叔和伯舆在那里争讼。
王叔的家宰和伯舆的大夫瑕禽,在王庭上对质,士匄听取他们的陈述。
王叔的家宰说:“那些住在简陋门庭的人却都凌驾于我们之上,这样下去,我们很难再居于上位了!”
瑕禽说:“从前平王东迁时,我们七姓跟随平王,祭祀用的牲畜都准备好了。平王依赖我们,赐给我们红色的旗帜和盟约,说:‘世世代代不要失职。’如果我们是住在简陋门庭的人,怎么能来到东边呢?而且平王又依赖什么呢?现在自从王叔执政以来,政事靠贿赂完成,刑罚被宠臣操纵,官员和军队,都富得不得了。我们怎么能不成为住在简陋门庭的人呢?希望大国考虑一下!如果下面的人没有正直,那还谈什么正义呢?”
范宣子说:“天子支持的,我们的君主也支持。天子反对的,我们的君主也反对。”
让王叔和伯舆对质,王叔不能拿出他的契约。
王叔逃到晋国。没有记录,也没有通知。
单靖公担任卿士,辅佐王室。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左传-襄公-襄公十年-注解
柤:地名,位于今山东省境内,春秋时期的重要会盟地点。
偪阳:小国名,位于今山东省境内,后被晋国所灭。
钟离:地名,位于今安徽省境内,春秋时期的会盟地点。
向戌:宋国大夫,因功被封于偪阳。
秦堇父:孟氏的家臣,以勇力著称。
狄虒彌:春秋时期的勇士,以勇猛闻名。
桑林:宋国的祭祀乐舞,具有浓厚的宗教色彩。
楚丘:地名,位于今河南省境内,宋国的都城之一。
虎牢:地名,位于今河南省境内,春秋时期的军事要地。
颍:河流名,位于今河南省境内,春秋时期的战略要地。
筚门闺窦:指贫穷的家庭,筚门是用竹篾编成的门,闺窦是简陋的窗户。这里用来形容地位低下的人。
骍旄之盟:骍旄是红色的旗帜,这里指重要的盟约或承诺。
王叔陈生:周王室的贵族,与伯舆争夺政权。
伯舆:周王室的贵族,与王叔陈生争夺政权。
士匄:晋国的大夫,被派去调解周王室的争端。
瑕禽:伯舆的大夫,参与与王叔陈生的诉讼。
范宣子:晋国的贵族,支持周天子的决定。
单靖公:周王室的卿士,负责辅佐王室。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左传-襄公-襄公十年-评注
这段文本记载了春秋时期诸侯国之间的复杂政治和军事关系,展现了当时诸侯国之间的联盟、战争、会盟等历史事件。文本通过详细的时间、地点和人物记载,反映了春秋时期诸侯国之间的权力斗争和外交策略。
首先,文本中的会盟事件体现了春秋时期诸侯国之间的联盟关系。例如,鲁公与晋侯、宋公等诸侯在柤地会盟,显示了各国为了共同的利益而结盟。这种联盟不仅是政治上的联合,也是军事上的合作,如晋国与宋国联合攻打偪阳,最终灭掉了这个小国。
其次,文本中的战争描写展现了春秋时期诸侯国之间的军事冲突。例如,楚国与郑国联合攻打宋国,晋国则攻打秦国,莒国则趁机攻打鲁国的东部边境。这些战争反映了当时诸侯国之间的领土争夺和权力斗争。
此外,文本中还涉及了一些重要的历史人物和事件。例如,秦堇父的勇猛事迹、宋国向戌的封地、晋国荀偃和士匄的军事决策等,这些人物和事件不仅丰富了文本的历史内涵,也展现了春秋时期的社会风貌和人物性格。
最后,文本中的祭祀乐舞《桑林》和诸侯之间的礼仪交往,反映了春秋时期的宗教文化和礼仪制度。例如,宋公在楚丘宴请晋侯时,请求演奏《桑林》,虽然晋侯因恐惧而退避,但这一事件显示了当时诸侯国之间的文化交流和礼仪规范。
总的来说,这段文本通过详细的历史记载,展现了春秋时期诸侯国之间的政治、军事、文化和宗教等多方面的复杂关系,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文化意义。
这段古文出自《左传》,记载了春秋时期周王室内部的政治斗争和诸侯国的干预。文本通过王叔陈生与伯舆的争政,揭示了当时周王室内部的腐败和权力斗争。王叔陈生因不满周王支持伯舆而出奔,最终在晋国的调解下,王叔陈生未能举出其契,被迫奔晋。这一事件反映了周王室权威的衰落和诸侯国对王室事务的干预。
文本中的对话和辩论展示了当时社会的价值观和政治理念。王叔陈生的宰臣和伯舆的大夫瑕禽在周王庭上的辩论,不仅是对个人地位的争夺,更是对政治正义和道德标准的探讨。瑕禽提到平王东迁时七姓从王,牲用备具,强调了忠诚和服务于王室的重要性,同时也批评了王叔陈生执政时期的腐败现象,如政以贿成、刑放于宠等。
范宣子的表态“天子所右,寡君亦右之。所左,亦左之。”体现了晋国对周天子的支持,同时也显示了诸侯国在周王室事务中的影响力。这种支持不仅仅是政治上的,更是对周王室权威的一种维护。
整段文本通过具体的历史事件,反映了春秋时期周王室内部的权力斗争和诸侯国的干预,揭示了当时社会的政治腐败和道德沦丧。同时,文本也展示了当时社会的价值观和政治理念,如忠诚、正义、道德等,为我们理解春秋时期的社会政治提供了重要的历史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