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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管子-匡君大匡

作者: 管仲(约公元前720年-公元前645年),春秋时期齐国政治家、军事家、经济学家,管子是他的重要政治、经济和军事理论的集大成之作。管仲致力于改革和加强齐国的国力,他的政治、经济思想深刻影响了后世。

年代:成书于春秋战国时期。

内容简要:《管子》是管仲所倡导的政治、军事、经济理论的汇集。书中内容广泛,涵盖了治国理政、军事战略、经济管理等多个方面,提出了许多深刻的政治哲学与经济学理论。管仲主张通过改革和合理的政治制度来增强国家的经济和军事实力,提出了“重农抑商”“官员责任制”“赋税改革”等观点,推动了齐国经济的发展。在军事上,他提倡兵员的精简与训练,注重军事战略的灵活运用。《管子》中的许多思想对中国历史上的政治制度、军事战略和经济政策产生了重要影响,成为古代政治学和管理学的重要参考书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管子-匡君大匡-原文

齐僖公生公子诸儿、公子纠、公子小白。

使鲍叔傅小白,鲍叔辞,称疾不出。

管仲与召忽往见之,曰:‘何故不出?’

鲍叔曰:‘先人有言曰:‘知子莫若父,知臣莫若君。’今君知臣不肖也,是以使贱臣傅小白也。贱臣知弃矣。’

召忽曰:‘子固辞,无出,吾权任子以死亡,必免子。’

鲍叔曰:‘子如是,何不免之有乎?’

管仲曰:‘不可。持社稷宗庙者,不让事,不广闲。将有国者未可知也。子其出乎。’

召忽曰:‘不可。吾三人者之于齐国也,譬之犹鼎之有足也,去一焉,则必不立矣。吾观小白,必不为后矣。’

管仲曰,‘不然也。夫国人憎恶纠之母,以及纠之身,而怜小白之无母也。诸儿长而贱,事未可知也。夫所以定齐国者,非此二公子者,将无已也。小白之为人无小智,惕而有大虑,非夷吾莫容小白。天下不幸降祸加殃于齐,纠虽得立,事将不济,非子定社稷,其将谁也?’

召忽曰:‘百岁之后:吾君卜世,犯吾君命,而废吾所立,夺吾纠也,虽得天下,吾不生也。况御我齐国之政也,受君令而不改,奉所立而不济,是吾义也。’

管仲曰:‘夷吾之为君臣也,将承君命,奉社稷,以持宗庙,岂死一纠哉?夷吾之所死者,社稷破,宗庙灭,祭祀绝,则夷吾死之;非此三者,则夷吾生。夷吾生,则齐国利;夷吾死,则齐国不利。’

鲍叔曰:‘然则奈何?’

管子曰:‘子出奉令则可。’

鲍叔许诺。

乃出奉令,邀傅小白。

鲍叔谓管仲曰:‘何行?’

管仲曰:‘为人臣者,不尽力于君则不亲信,不亲信则言不听,言不听则社稷不定。大事君者无二心。’

鲍叔许诺。

僖公之母弟夷仲年生公孙无知,有宠于僖公,衣服礼秩如適。

僖公卒,以诸儿长,得为君,是为襄公。

襄公立后,绌无知,无知怒。

公令连称、管至父戍葵丘曰:‘瓜时而往,及瓜时而来。’

期戍,公问不至,请代,不许,故二人因公孙无知以作乱。

鲁桓公夫人文姜,齐女也。

公将如齐,与夫人皆行。

申俞谏曰:‘不可,女有家,男有室,无相渎也,谓之有礼。’

公不听,遂以文姜会齐侯于泺。

文姜通于齐侯,桓公闻,责文姜。

文姜告齐侯,齐侯怒,飨公,使公子彭生乘鲁侯胁之,公薨于车。

竖曼曰:‘贤者死忠以振疑,百姓寓焉;智者究理而长虑,身得免焉。今彭生二于君,无尽言。而谀行以戏我君,使我君失亲戚之礼命,又力成吾君之祸,以构二国之怨,彭生其得免乎?祸理属焉。夫君以怒遂祸,不畏恶亲闻容,昏生无丑也。岂及彭生而能止之哉?鲁若有诛,必以彭生为说。’

二月,鲁人告齐曰:‘寡君畏君之威,不敢宁居,来修旧好。礼成而不反,无所归死,请以彭生除之。’

齐人为杀彭生,以谢于鲁。

五月,襄公田于贝丘、见豕彘。

从者曰:‘公子彭生也。’

公怒曰:‘公子彭生安敢见!’

射之,豕人立而啼。

公惧,坠于车下,伤足亡屦。

反,诛屦于徒人费,不得也,鞭之见血。

费走而出,遇贼于门,胁而束之,费袒而示之背,贼信之,使费先入,伏公而出,斗死于门中。

石之纷如死于阶下。

孟阳代君寝于床,贼杀之。

曰:‘非君也,不类。’

见公之足于户下,遂杀公,而立公孙无知也。

鲍叔牙奉公子小白奔莒,管夷吾、召忽奉公子纠奔鲁。

九年,公孙无知虐于雍廪,雍廪杀无知也。

桓公自莒先入,鲁人伐齐,纳公子纠。

战于乾时,管仲射桓公中钩,鲁师败绩,桓公贱位。

于是劫鲁,使鲁杀公子纠。

桓公问于鲍叔曰:‘将何以定社稷?’

鲍叔曰:‘得管仲与召忽,则社稷定矣。’

公曰:‘夷吾与召忽,吾贼也。’

鲍叔乃告公其故图。

公曰:‘然则可得乎?’

鲍叔曰:‘若亟召,则可得也;不亟,不可得也。夫鲁施伯知夷吾为人之有慧也,其谋必将令鲁致政于夷吾、夷吾受之,则彼知能弱齐矣;夷吾不受,彼知其将反于齐也,必将杀之。’

公曰:‘然则夷吾将受鲁之政乎?其否也?’

鲍叔对曰:‘不受。夫夷吾之不死纠也,为欲定齐国之社稷也,今受鲁之政,是弱齐也。夷吾之事君无二心,虽知死,必不受也。’

公曰:‘其于我也,曾若是乎?’

鲍叔对曰:‘非为君也,为先君也。其于君不如亲纠也,纠之不死,而况君乎?君若欲定齐之社稷,则亟迎之。’

公曰:‘恐不及,奈何?’

鲍叔曰:‘夫施伯之为人也,敏而多畏。公若先反,恐注怨焉,必不杀也。’

公曰:‘诺。’

施伯进对鲁君曰:‘管仲有急,其事不济,今在鲁,君其致鲁之政焉。若受之,则齐可弱也;若不受,则杀之。杀之,以悦于齐也,与同怒,尚贤于已。’

君曰:‘诺。’

鲁未及致政,而齐之使至,曰:‘夷吾与召忽也,寡人之贼也,今在鲁,寡人愿生得之。若不得也,是君与寡人贼比也。’

鲁君问施伯,施伯曰:‘君与之。臣闻齐君惕而亟骄,虽得贤,庸必能用之乎?及齐君之能用之也,管子之事济也。夫管仲天下之大圣也,今彼反齐、天下皆乡之,岂独鲁乎!今若杀之,此鲍叔之友也,鲍叔因此以作难,君必不能待也,不如与之。’

鲁君乃遂束缚管仲与召忽。

管仲谓召忽曰:‘子惧乎?’

召忽曰:‘何惧乎?吾不蚤死,将胥有所定也;今既定矣,令子相齐之左,必令忽相齐之右。虽然,杀君而用吾身,是再辱我也。子为生臣,忽为死臣。忽也知得万乘之政而死,公子纠可谓有死臣矣。子生而霸诸侯,公子纠可谓有生臣矣。死者成行,生者成名,名不两立,行不虚至。子其勉之,死生有分矣。’

乃行,入齐境,自刎而死。

管仲遂入。

君子闻之曰:‘召忽之死也,贤其生也:管仲之生也,贤其死也。’

或曰:明年,襄公逐小白,小白走莒。

三年,襄公薨,公子纠践位。

国人召小白。

鲍叔曰:‘胡不行矣?’

小白曰:‘不可。夫管仲知,召忽强武,虽国人召我,我犹不得入也。’

鲍叔曰:‘管仲得行其知于国,国可谓乱乎?召忽强武,岂能独图我哉?’

小白曰:‘夫虽不得行其知,岂且不有焉乎?召忽虽不得众,其及岂不足以图我哉?’

鲍叔对曰:‘夫国之乱也,智人不得作内事,朋友不能相合摎,而国乃可图也。’

乃命车驾,鲍叔御小白乘而出于莒。

小白曰:‘夫二人者奉君令,吾不可以试也。’

乃将下,鲍叔履其足曰:‘事之济也,在此时;事若不济,老臣死之,公于犹之免也。’

乃行。

至于邑郊,鲍叔令车二十乘先,十乘后。

鲍叔乃告小白曰:‘夫国之疑二三子,莫忍老臣。事之未济也,老臣是以塞道。’

鲍叔乃誓曰:‘事之济也,听我令;事之不济也,免公子者为上,死者为下,吾以五乘之实距路。’

鲍叔乃为前驱,遂入国,逐公子纠。

管仲射小白,中钩。

管仲与公子纠、召忽遂走鲁。

桓公践位,鲁伐齐,纳公子纠而不能。

桓公二年践位,召管仲。

管仲至,公问曰:‘社稷可定乎?’

管仲对曰:‘君霸王,社稷定;君不霸王,社稷不定。’

公曰:‘吾不敢至于此其大也,定社稷而已。’

管仲又请,君曰:‘不能。’

管仲辞于君曰:‘君免臣于死,臣之幸也;然臣之不死纠也,为欲定社稷也。社稷不定,臣禄齐国之政而不死纠也,臣不敢。’

乃走出,至门,公召管仲。

管仲反,公汗出曰:‘勿已,其勉霸乎。’

管仲再拜稽首而起曰:‘今日君成霸,臣贪承命,趋立于相位。’

乃令五官行事。

异日,公告管仲曰:‘欲以诸侯之间无事也,小修兵革。’

管仲曰:‘不可。百姓病,公先与百姓,而藏其兵。与其厚于兵,不如厚于人。齐国之社稷未定,公未始于人而始于兵,外不亲于诸侯,内不亲于民。’

公曰:‘诺。’

政未能有行也。

二年,桓公弥乱,又告管仲曰:‘欲缮兵。’

管仲又曰:‘不可。’

公不听,果为兵。

桓公与宋夫人饮船中。

夫人荡船而惧公。

公怒,出之,宋受而嫁之蔡侯。

明年,公怒告管仲曰:‘欲伐宋。’

管仲曰:‘不可。臣闻内政不修,外举事不济。’

公不听,果伐宋。

诸侯兴兵而救宋,大败齐师。

公怒,归告管仲曰:‘请修兵革。吾士不练,吾兵不实,诸侯故敢救吾仇。内修兵革!’

管仲曰:‘不可,齐国危矣。内夺民用,士劝于勇,外乱之本也。外犯诸侯,民多怨也。为义之士,不入齐国,安得无危?’

鲍叔曰:‘公必用夷吾之言。’

公不听,乃令四封之内修兵。

关市之征侈之,公乃遂用以勇授禄。

鲍叔谓管仲曰:‘异日者,公许子霸,今国弥乱,子将何如?’

管仲曰:‘吾君惕,其智多诲,姑少胥其自及也。’

鲍叔曰:‘比其自及也,国无阙亡乎?’

管仲曰:‘未也。国中之政,夷吾尚微为焉,乱乎尚可以待。外诸侯之佐,既无有吾二人者,未有敢犯我者。’

明年,朝之争禄相刺,裚领而刎颈者不绝。

鲍叔谓管仲曰:‘国死者众矣,毋乃害乎?’

管仲曰:‘安得已然,此皆其贪民也。夷吾之所患者,诸侯之为义者莫肯入齐,齐之为义者莫肯仕。此夷吾之所患也。若夫死者,吾安用而爱之?’

公又内修兵。

三年,桓公将伐鲁,曰:‘鲁与寡人近,于是其救宋也疾,寡人且诛焉。’

管仲曰:‘不可。臣闻有土之君,不勤于兵,不忌于辱,不辅其过,则社稷安。勤于兵,忌于辱,辅其过,则社稷危。’

公不听。

兴师伐鲁,造于长勺。

鲁庄公兴师逆之,大败之。

桓公曰:‘吾兵犹尚少,吾参围之,安能圉我!’

四年,修兵,同甲十万,车五千乘。

谓管仲曰:‘吾士既练,吾兵既多,寡人欲服鲁。’

管仲喟然叹曰:‘齐国危矣。君不竞于德而竞于兵。天下之国带甲十万者不鲜矣,吾欲发小兵以服大兵。内失吾众,诸侯设备,吾人设诈,国欲无危,得已乎?’

公不听,果伐鲁。

鲁不敢战,去国五十里而为之关。

鲁请比于关内,以从于齐,齐亦毋复侵鲁。

桓公许诺。

鲁人请盟曰:‘鲁小国也,固不带剑,今而带剑,是交兵闻于诸侯,君不如已。请去兵。’

桓公:‘诺。’乃令从者毋以兵。

管仲:‘不可。诸侯加忌于君,君如是以退可。君果弱鲁君,诸侯又加贪于君,后有事,小国弥坚,大国设备,非齐国之利也。’

桓公不听。

管仲又谏曰:‘君必不去鲁,胡不用兵?曹刿之为人也,坚强以忌,不可以约取也。’

桓公不听,果与之遇。

庄公自怀剑,曹刿亦怀剑,践坛,庄公抽剑其怀曰:‘鲁之境去国五十里,亦无不死而已。’

左揕桓公,右自承曰:‘均之死也,戮死于君前。’

管仲走君,曹刿抽剑当两阶之间,曰:‘二君将改图,无有进者!’

管仲:‘君与地,以汶为竟。’

桓公许诺,以汶为竟而归。

桓公归而修于政,不修于兵革,自圉,辟人,以过,弭师。

五年,宋伐杞。

桓公谓管仲与鲍叔曰,“夫宋,寡人固欲伐之,无若诸侯何?夫杞,明王之后也。今宋伐之,予欲救之,其可乎?”

管仲对曰:“不可。臣闻内政之不修,外举义不信。君将外举义,以行先之,则诸侯可令附。”

桓公曰:“于此不救,后无以伐宋。”

管仲曰:“诸侯之君,不贪于土。贪于土必勤于兵、勤于兵必病于民,民病则多诈。夫诈密而后动者胜,诈则不信于民。夫不信于民则乱,内动则危于身。是以古之人闻先王之道者,不竞于兵。”

桓公曰:“然则奚若?”

管仲对曰:“以臣则不而,令人以重币使之。使之而不可,君受而封之。”

桓公问鲍叔曰:“奚若?”

鲍叔曰:“公行夷吾之言。”

公乃命曹孙宿使于宋。

宋不听,果伐杞。

桓公筑缘陵以封之,予车百乘,甲一千。

明年,狄人伐邢,邢君出致于齐,桓公筑夷仪以封之,予车百乘,卒干人。

明年,狄人伐卫,卫君出致于虚,桓公且封之,隰朋、宾胥无谏曰:“不可。三国所以亡者,绝以小。今君封亡国,国尽若何?”

桓公问管仲曰:“奚若?”

管仲曰:”君有行之名,安得有其实。君其行也。”

公又间鲍叔,鲍叔曰:“君行夷吾之言。”

桓公筑楚丘以封之,与车三百乘,甲五千。

既以封卫,明年,桓公问管仲:将何行?

管仲对曰:“公内修政而劝民,可以信于诸侯矣。”

君许诺。

乃轻税,弛关市之征,为赋禄之制,既已,管仲又请曰:“问病。臣愿赏而无罚,五年,诸侯可令傅。”

公曰,“诺。”

既行之,管仲又请曰:“诸侯之礼,令齐以豹皮往,小侯以鹿皮报;齐以马往,小侯以犬报。”

桓公许诺,行之。

管仲又请赏于国以及诸侯,君曰:“诺。”

行之。

管仲赏于国中,君赏于诸侯。

诸侯之君有行事善者,以重币贺之;从列士以下有善者,衣裳贺之;凡诸侯之臣有谏其君而善者,以玺问之、以信其言。

公既行之,又问管仲曰:“何行?”

管仲曰:“隰朋聪明捷给,可令为东国。宾胥无坚强以良,可以为西士。卫国之教,危傅以利。公子开方之为人也,慧以给,不能久而乐始,可游于卫。鲁邑之教,好迩而训于礼。季友之为人也,恭以精,博于粮,多小信,可游于鲁。楚国之教,巧文以利,不好立大义,而好立小信。蒙孙博于教,而文巧于辞,不好立大义,而好结小信,可游于楚。小侯既服,大侯既附,夫如是,则始可以施政矣。”

君曰:“诺。”

乃游公子开方于卫,游季友于鲁,游蒙孙于楚。

五年,诸侯附。

狄人伐,桓公告诸侯曰:“请救伐。诸侯许诺,大侯车二百乘,卒二千人;小侯车百乘,卒于人。”

诸侯皆许诺。

齐车千乘,卒先致缘陵,战于后。

故败狄。

其车甲与货,小侯受之,大侯近者,以其县分之,不践其国。

北州侯莫来,桓公遇南州侯于召陵,曰:“狄为无道,犯天子令,以伐小国;以天子之故,敬天之命,令以救伐。北州侯莫至,上不听天子令,下无礼诸侯,寡人请诛于北州之侯。”

诸侯许诺。

桓公乃北伐令支,下凫之山,斩孤竹,遇山戎,顾问管仲曰:“将何行?”

管仲对曰:“君教诸侯为民聚食,诸侯之兵不足者,君助之发。如此,则始可以加政矣。”

桓公乃告诸侯,必足三年之食,安以其余修兵革。

兵革不足,以引其事告齐,齐助之发。

既行之,公又问管仲曰:“何行?”

管仲对曰:“君会其君臣父子,则可以加政矣。”

公曰:“会之道奈何?”

曰:“诸侯毋专立妾以为妻,毋专杀大臣,无国劳毋专予禄;士庶人毋专弃妻,毋曲堤,毋贮粟,毋禁材。行此卒岁,则始可以罚矣。”

君乃布之于诸侯,诸侯许诺,受而行之。

卒岁,吴人伐穀,桓公告诸侯未遍,诸侯之师竭至,以待桓公。

桓公以车千乘会诸侯于竟,都师未至,吴人逃。

诸侯皆罢。

桓公归,问管仲曰:“将何行?”

管仲曰:“可以加政矣。”

曰:“从今以往二年,嫡子不闻孝,不闻爱其弟,不闻敬老国良,三者无一焉,可诛也。诸侯之臣及国事,三年不闻善,可罚也。君有过,大夫不谏;士庶人有善,而大夫不进,可罚也。士庶人闻之吏贤、孝、悌,可赏也。”

桓公受而行之,近侯莫不请事,兵车之会六,乘车之会三,飨国四十有二年。

桓公践位十九年,弛关市之征,五十而取一。

赋禄以粟,案田而税。

二岁而税一,上年什取三,中年什取二,下年什取一;岁饥不税,岁饥弛而税。

桓公使鲍叔识君臣之有善者,

晏子识不仕与耕者之有善者;

高子识工贾之有善者,

国子为李,隰朋为东国,宾胥无为西土,弗郑为宅。

凡仕者近宫,不仕与耕者近门,工贾近市。

三十里置遽,委焉,有司职之。

从诸侯欲通,吏从行者,令一人为负以车;若宿者,令人养其马,食其委。

客与有司别契,至国八契费。

义数而不当,有罪。

凡庶人欲通,乡吏不通,七日,囚,出欲通,吏不通,五日,囚。

贵人子欲通,吏不通,二日,囚。

凡具吏进诸侯士而有善,观其能之大小以为之赏,有过无罪。

令鲍叔进大夫,劝国家,得之成而不悔,为上举。

从政治为次。

野为原,又多不发,起讼不骄,次之。

劝国家,得之成而悔;从政虽治而不能,野原又多发;起讼骄,行此三者为下。

令晏子进贵人之子,出不仕,处不华,而友有少长,为上举;

得二,为次;得一,为下。

士处靖,敬老与贵,交不失礼,行此三者,为上举;

得二,为次;得一,为下。

耕者农农用力,应于父兄,事贤多,行此三者,为上举;

得二,为次;得一,为下。

令高子进工贾,应于父兄,筝长养老,承事敬,行此三者,为上举;

得二者,为次;得一者,为下。

令国子以情断狱。

三大夫既已选举,使县行之。

管仲进而举言,上而见之于君,以卒年君举。

管仲告鲍叔曰:

劝国家,不得成而悔,从政不治不能、野原又多而发,讼骄,凡三者,有罪元赦。

告晏子曰:

贵人子处华,下交,好饮食,行此三者,有罪无赦。

士出入无常,不敬老而营富,行此三者,有罪无赦。

耕者出入不应于父兄,用力不农,不事贤,行此三者,有罪无赦。

告国子曰:

工贾出入不应父兄,承事不敬,而违老治危,行此三者,有罪无赦,

凡于父兄无过,州里称之,吏进之,君用之。

有善无赏,有过无罚。

吏不进,廉意。

于父兄无过,于州里莫称,吏进之,君用之。

善,为上赏;不善,吏有罚。

君谓国子:

凡贵贱之义,入与父俱,出与师俱,上与君俱。

凡三者,遇贼不死,不知贼,则无赦。

断狱,情与义易,义与禄易,易禄可无敛,有可无赦。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管子-匡君大匡-译文

齐僖公有三个儿子,分别是公子诸儿、公子纠和公子小白。齐僖公想让鲍叔担任小白的老师,但鲍叔推辞了,声称生病不出门。管仲和召忽去见鲍叔,问为什么不出门。

鲍叔说:‘先人曾经说过,了解儿子的没有比父亲更了解的,了解臣子的没有比君主更了解的。现在君主知道我不成器,所以派我这个卑微的人去教导小白。我知道我被抛弃了。’

召忽说:‘你既然坚决推辞,那就不要出门。我暂时让你去死,一定能让你免除一死。’鲍叔说:‘你这样说了,那还有什么不能免除的呢?’

管仲说:‘不行。守护国家社稷的人,不会因为事务繁忙而不做,也不会因为闲暇而扩大自己的权势。将来谁会继承国家,现在还不知道。你还是出去吧。’

召忽说:‘不行。我们三个人对于齐国来说,就像鼎的三只脚一样,去掉一个,就一定不能站立。我看小白,一定不会成为国君。’

管仲说:‘不是这样的。国人痛恨纠的母亲,连带痛恨纠本人,而同情小白没有母亲。诸儿年纪大了,但他的地位低微,未来如何还不知道。决定齐国命运的,不是这两个公子,恐怕还会继续下去。

小白这个人没有小聪明,但深思熟虑,没有第二个人能容纳小白。如果天下不幸给齐国降下灾祸,纠即使能够继位,事情也不会成功,除非有你在,否则谁能稳定国家?’

召忽说:‘百年之后,如果君主违背了你的命令,废掉你立的人,夺走纠的地位,即使得到天下,我也不愿意活下来。何况是治理我国,接受君主的命令而不改变,坚持你立的人而不成功,这是我的道义。’

管仲说:‘我作为臣子,将遵循君主的命令,守护社稷,保持宗庙的安宁,难道只是为了一个纠而死吗?我所关心的,是社稷的破灭,宗庙的毁灭,祭祀的断绝,如果是这些,我就愿意死去;如果不是这些,我就愿意活着。我活着,对齐国有利;我死去,对齐国不利。’

鲍叔说:‘既然如此,那怎么办呢?’管仲说:‘你出去接受命令就可以了。’鲍叔答应了。于是他出去接受命令,邀请小白成为他的老师。

鲍叔问管仲:‘去哪里?’管仲说:‘作为臣子,如果不全力以赴为君主服务,就不会被亲近和信任,不被亲近和信任,就不会被听取意见,意见不被听取,国家就不会稳定。全心全意为君主服务的人,不会有二心。’鲍叔答应了。

僖公的弟弟夷仲年生了公孙无知,受到僖公的宠爱,穿的衣服和享受的礼遇就像嫡子一样。

僖公去世后,因为诸儿年纪最大,得以继位,这就是齐襄公。

襄公继位后,废黜了无知,无知因此愤怒。襄公命令连称和管至父在葵丘驻守,说:‘在瓜熟的时候去,在瓜熟的时候回来。’约定的时间到了,襄公没有来,他们请求替换,但没有被允许,因此两人就利用公孙无知发动了叛乱。

鲁桓公的妻子文姜是齐国人。桓公要去齐国,文姜和桓公一起出行。

申俞劝阻说:‘不行,女子有家,男子有室,不应该相互侵犯,这是礼的规定。’桓公不听,于是文姜和齐侯在泺地会面。

文姜和齐侯有染,桓公得知后,责备文姜。文姜告诉齐侯,齐侯愤怒,设宴款待桓公,让公子彭生乘机把桓公夹在肋下,桓公在车上死去。

竖曼说:‘贤者为了忠诚而牺牲,可以振作人们的信心;智者深入研究道理,可以长远考虑,自己可以免于灾祸。现在彭生对君主不忠,却没有尽到责任。

他只是用谄媚的行为来戏弄我们的君主,使我们的君主失去了亲戚间的礼节,又亲手造成了君主的灾祸,加深了两个国家的仇恨,彭生能逃脱惩罚吗?灾祸的责任在他身上。

君主因为愤怒而引发灾祸,不怕恶名远扬,昏庸无知,连彭生都无法阻止。如果鲁国有诛杀的权力,一定会以彭生为借口。’

二月,鲁国人告诉齐国:‘我们君主害怕您的威严,不敢安居,来修复旧好的关系。礼仪完成但没有返回,无处可归,请允许我们用彭生来消除这个仇恨。’

齐国人为了向鲁国道歉,杀了彭生。

五月,襄公在贝丘打猎,看到一头猪。

随从的人说:‘那是公子彭生。’襄公愤怒地说:‘公子彭生怎么敢出现!’他射杀了猪,猪人站起来哭泣。

襄公害怕,从车上摔下来,伤了脚,丢失了鞋子。

回来后,他在仆人费那里找鞋子,没有找到,鞭打他直到出血。

费逃跑出门,在门口遇到强盗,被他们捆绑起来,费脱掉衣服让他们看背,强盗相信了他,让费先进去,他在外面埋伏,然后从门中冲出去,和强盗在门口搏斗而死。

石之纷如倒在台阶下。孟阳代替君主在床上睡觉,强盗杀了他。说:‘这不是君主,不像。’他们在门口看到君主的脚,于是杀死了君主,立了公孙无知为君。]

鲍叔牙带着公子小白逃到莒国,管夷吾和召忽带着公子纠逃到鲁国。九年之后,公孙无知在雍廪地区虐待百姓,雍廪的人民杀死了无知。

桓公从莒国先回到齐国,鲁国人攻打齐国,帮助公子纠回来。在乾时发生了战斗,管仲射中了桓公的带钩,鲁国的军队大败,桓公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于是他们威胁鲁国,让鲁国杀死公子纠。

桓公问鲍叔牙:‘怎样才能稳定国家?’鲍叔牙回答:‘如果得到管仲和召忽,国家就能稳定了。’桓公说:‘夷吾和召忽是我的敌人。’鲍叔牙于是告诉桓公他们的真实意图。

桓公问:‘那么可以请他们回来吗?’鲍叔牙说:‘如果马上召回,就能请到;如果不马上召回,就请不到。鲁国的施伯知道夷吾的智慧,他的计划可能是让鲁国把政权交给夷吾,如果夷吾接受了,那么鲁国就会变得弱小;如果夷吾不接受,那么鲁国知道他会回到齐国,就一定会杀了他。’

桓公问:‘那么夷吾会接受鲁国的政权吗?还是不会?’鲍叔牙回答:‘不会。夷吾之所以不死公子纠,是因为他想稳定齐国的国家,现在如果他接受鲁国的政权,那就是削弱了齐国。夷吾对君主没有二心,即使知道死亡,也一定不会接受。’

桓公问:‘他对我的感情,会像对先君那样吗?’鲍叔牙回答:‘不是,是为先君。他对君主的感情不如对公子纠亲近,公子纠都没有死,何况是君主呢?如果君主想要稳定齐国的国家,就应该马上召回他。’

桓公问:‘我恐怕来不及了,怎么办?’鲍叔牙说:‘施伯这个人,聪明但多疑。君主如果先回去,可能会引起他们的怨恨,但他们不会杀你。’桓公说:‘好吧。’

施伯进见鲁君说:‘管仲有急事,他的计划没有成功,现在他在鲁国,君主可以把鲁国的政权交给他。如果他接受了,那么齐国就会变得弱小;如果他拒绝了,就杀了他。杀了他,可以取悦于齐国,和齐国一起愤怒,这比杀了他更好。’君主说:‘好吧。’

鲁国还没有来得及交出政权,齐国的使者就到了,说:‘夷吾和召忽是我的敌人,现在他们在鲁国,我希望活着得到他们。如果得不到,那就是君主和我的敌人一样了。’鲁君问施伯,施伯说:‘给他们吧。我听说齐君虽然警惕但很快变得骄傲,即使得到贤人,也不一定能够使用他们。等到齐君能够使用他们的时候,管仲的计划就会成功。管仲是天下的大圣人,现在他回到齐国,全世界都向往他,不仅仅是鲁国。现在如果杀了他,这是鲍叔牙的朋友,鲍叔牙会因为这件事起兵反抗,君主一定等不到那一天,不如给他们。’鲁君于是捆绑了管仲和召忽。

管仲对召忽说:‘你害怕吗?’召忽说:‘有什么可怕的?我没有早点死,是为了有所成就;现在已经成就了,让你做齐国的左相,我一定让你做右相。尽管如此,杀害君主而用我的身体,这是第二次侮辱我。你作为活着的臣子,我是死去的臣子。我知道得到一个万辆战车的国家而死去,公子纠可以说是有死臣了。你活着而称霸诸侯,公子纠可以说是有生臣了。死者成行,生者成名,名声不能并存,行为不能虚至。你努力吧,生死有各自的命运。’于是他们出发了,进入齐国的边境,召忽自杀而死。

管仲继续进入齐国。有德行的人听说后说:‘召忽的死,比他的生更有德;管仲的生,比他的死更有德。’

有人说:第二年,齐襄公驱逐了小白,小白逃到莒国。三年后,齐襄公去世,公子纠即位。国人召唤小白回来。

鲍叔牙问:‘为什么不回去呢?’小白说:‘不可以。管仲聪明,召忽勇武,即使国人召唤我,我也不能回去。’鲍叔牙说:‘管仲如果能在国内施展他的智慧,国家能说是混乱的吗?召忽勇武,难道能单独对付我吗?’

小白说:‘即使不能施展他的智慧,难道就没有什么了吗?召忽虽然不能得到众人的支持,他的力量难道不足以对付我吗?’鲍叔牙回答:‘国家的混乱,是因为智者不能在国内施展才能,朋友不能相互合作,这样国家才能被图谋。’于是他们命令车辆,鲍叔牙驾驶小白的车从莒国出发。

小白说:‘那两个人奉君主之命,我不可以试探他们。’准备下车时,鲍叔牙踩了他的脚说:‘事情的成功与否,就在这一刻;如果事情不成功,老臣我愿意去死,公子你还能免于一死。’于是他们出发了。

到了城郊,鲍叔牙让二十辆车先走,十辆车后跟。鲍叔牙告诉小白:‘国内对那几个人的怀疑,没有人能忍受老臣。事情还没有成功,老臣所以我挡住了道路。’鲍叔牙发誓说:‘事情成功,就听我的命令;事情不成功,让免除公子纠的人站在上面,死者站在下面,我用五辆车的实力抵挡道路。’鲍叔牙作为先锋,于是进入国内,驱逐了公子纠。

管仲射中了小白,但只射中了带钩。管仲和公子纠、召忽于是逃到鲁国。桓公即位后,鲁国攻打齐国,但没能帮助公子纠回来。

桓公即位第二年,召回管仲。管仲到了,桓公问他:‘国家能稳定吗?’管仲回答:‘君主成为霸王,国家就能稳定;君主不成为霸王,国家就不能稳定。’桓公说:‘我不敢追求那么大的目标,只是想要稳定国家而已。’管仲再次请求,桓公说:‘不行。’

管仲向桓公辞行说:‘君主让我免于一死,是我的幸运;但是我不死的原因,是为了稳定国家。国家不稳定,我不敢接受齐国的政权而不死。’于是他离开了,走到门口,桓公又召唤管仲。管仲回来后,桓公汗流浃背地说:‘既然如此,那就努力成为霸王吧。’管仲再次鞠躬行礼后站起来说:‘今天君主成为霸王,我愿意接受命令,快步走向相位。’于是他命令五官开始工作。

有一天,桓公告诉管仲:‘想要让诸侯之间没有战争,稍微修整一下兵器。’管仲说:‘不可以。百姓疲惫,君主应该先关心百姓,而不是先考虑兵器。齐国的国家还没有稳定,君主先考虑兵器而不是百姓,对外不亲近诸侯,对内不亲近百姓。’桓公说:‘好吧。’但是政策并没有实施。

第二年,齐桓公越发混乱,又告诉管仲说:‘想要整顿军队。’管仲又说:‘不可以。’桓公不听,果然去整顿军队。桓公和宋国夫人一起在船上饮酒。夫人摇晃船只,让桓公感到害怕。桓公生气,将她赶走,宋国将她嫁给了蔡侯。

第二年,桓公生气地告诉管仲说:‘想要攻打宋国。’管仲说:‘不可以。我听说国内政治不修明,对外举事就不会成功。’桓公不听,果然攻打宋国。诸侯发兵救援宋国,大败齐军。桓公生气,回来告诉管仲说:‘请修理兵器。我们的士兵没有经过训练,我们的军队不够充实,诸侯才敢救援我们的敌人。国内要修理兵器!’

管仲说:‘不可以,齐国危险了。在国内夺取民用物资,士兵们只会追求勇猛,这是外部混乱的根源。对外侵犯诸侯,民众会有很多怨言。为了正义的人,不会进入齐国,怎么能没有危险呢?’鲍叔说:‘您一定要听从夷吾(管仲)的话。’桓公不听,于是下令全国范围内修理兵器。关税和市场税收增加,桓公于是开始用勇敢的人来授予官职。

鲍叔对管仲说:‘以前,您答应让国君称霸,现在国家越来越混乱,您打算怎么办?’管仲说:‘我们的国君虽然警惕,但他的智慧很多,我们可以暂时等待他自己意识到问题。’鲍叔说:‘等到他自己意识到问题的时候,国家不会已经灭亡了吗?’管仲说:‘不会的。国内的政事,我还在慢慢推动,混乱的问题还可以等待。外部的诸侯,既然没有我们两个人,就没有人敢侵犯我们。’

第二年,朝廷内因为争夺官职而发生争斗,被杀头的人接连不断。鲍叔对管仲说:‘国家死的人太多了,这不是坏事吗?’管仲说:‘怎么可能这样,这都是因为他们贪婪民众。我所担心的是,诸侯中的正义之士都不愿意进入齐国,齐国的正义之士也不愿意做官。这是我所担心的。至于那些死去的人,我为什么要爱惜他们呢?’

桓公又在内部修理兵器。第三年,桓公打算攻打鲁国,说:‘鲁国离我近,他们在宋国被救时反应迅速,我要惩罚他们。’管仲说:‘不可以。我听说有土地的君主,不勤于战争,不忌讳耻辱,不助长自己的过错,那么国家就安全。勤于战争,忌讳耻辱,助长自己的过错,那么国家就危险。’桓公不听,发兵攻打鲁国,军队驻扎在长勺。

鲁庄公起兵迎战,大败齐军。桓公说:‘我的士兵还很少,我要三面包围他们,怎么能抵挡我呢!’

第四年,修理兵器,准备了十万甲士,五千辆战车。桓公对管仲说:‘我们的士兵已经训练有素,我们的军队人数众多,我想征服鲁国。’管仲叹息说:‘齐国危险了。君主不追求道德上的竞争,却追求军事上的竞争。天下有十万甲士的国家并不少见,我想用少量兵力去征服大量兵力。国内失去了民心,诸侯加强防备,我们设下欺诈,国家想要不危险,可能吗?’桓公不听,果然攻打鲁国。

鲁国不敢迎战,退到国境五十里处设关。鲁国请求与关内结盟,以顺从齐国,齐国也不再侵犯鲁国。桓公答应了。鲁国人请求结盟说:‘鲁国是小国,本来不带剑,现在却带剑,这是向诸侯宣战,君主不如停止。请让我们放下兵器。’桓公说:‘好吧。’于是命令随从不要携带兵器。

管仲说:‘不可以。诸侯对君主更加猜忌,君主如果这样退兵是可以的。如果君主真的削弱了鲁国君主,诸侯又会更加贪婪,以后有事,小国会更加坚定,大国加强防备,这对齐国不利。’桓公不听。

管仲又劝谏说:‘君主一定不要离开鲁国,为什么不使用兵力?曹刿这个人,坚强而猜忌,不能通过约言来取得他的信任。’桓公不听,果然与他相遇。鲁庄公随身携带宝剑,曹刿也携带宝剑,走上坛台,庄公从怀中抽出剑来说:‘鲁国的边境离国都五十里,也已经是不死即亡了。’他左手指着桓公,右手自指,说:‘同样是死,不如在君主面前被杀。’

管仲跑向君主,曹刿抽出剑放在两阶之间,说:‘两位君主将要改变计划,没有人再敢上前。’管仲说:‘君主和土地,以汶水为边界。’桓公答应了,以汶水为边界而返回。

桓公回国后,专注于政治,不再修理兵器,自己设防,避开他人,以过错为教训,停止了军事行动。

五年,宋国攻打杞国。齐桓公对管仲和鲍叔说:‘我本来就想攻打宋国,但又担心其他诸侯国怎么办?杞国是明王的后代。现在宋国攻打它,我想去救它,这样做可以吗?’管仲回答说:‘不可以。我听说国内政治不修明,对外提出的正义行为也不会得到信任。如果您要对外提出正义行为,那么您自己应该先行其事,这样诸侯国才会跟随。’桓公说:‘如果不救杞国,以后就没有理由攻打宋国了。’管仲说:‘诸侯国的君主不会贪恋土地。如果贪恋土地,就会频繁发动战争,频繁发动战争就会使民众疲惫,民众疲惫就会产生欺诈。欺诈行为密而不露的人才能取得胜利,欺诈行为不会得到民众的信任。得不到民众信任就会导致混乱,内部动荡就会危及自身。因此,古代的人听到先王之道,就不会在战争上争强斗胜。’桓公问:‘那么怎么办呢?’管仲回答说:‘按照我的建议,不必亲自出马,可以用重金派人去。如果不行,君主可以接受并封赏他。’桓公问鲍叔:‘你的看法呢?’鲍叔说:‘君主就按照夷吾(管仲的字)的话去做。’于是桓公派曹孙宿出使宋国。宋国不接受,最终攻打杞国。桓公在缘陵筑城封赏他,给了他一百辆车,一千套盔甲。

第二年,狄人攻打邢国,邢国的君主逃到齐国,桓公在夷仪筑城封赏他,给了他一百辆车,一千名士兵。第二年,狄人攻打卫国,卫国的君主逃到野外,桓公准备封赏他,隰朋和宾胥无劝阻说:‘不可以。三个国家之所以灭亡,是因为太小。现在君主封赏亡国,国家会怎样呢?’桓公问管仲:‘怎么办?’管仲说:‘君主有行善的名声,但没有实际的行动。君主应该去行动。’桓公又咨询鲍叔,鲍叔也说:‘君主就按照夷吾的话去做。’于是桓公在楚丘筑城封赏卫国,给了他三百辆车,五千套盔甲。封赏卫国之后,第二年,桓公问管仲:‘接下来该做什么?’管仲回答说:‘君主在国内修明政治,鼓励民众,就可以在诸侯国中得到信任了。’君主答应了。

于是减轻了税收,放宽了关市的征税,制定了赋禄制度。之后,管仲又请求说:‘询问疾病。我希望奖励而不惩罚,五年后,诸侯国可以让他们归附。’君主说:‘好吧。’实行了这个政策后,管仲又请求说:‘诸侯国的礼节,命令齐国用豹皮去,小国用鹿皮回报;齐国用马去,小国用狗回报。’君主答应了并实行了。管仲又在国内外进行赏赐,君主也在诸侯中进行赏赐。诸侯国君主有行善事的,用重金祝贺他;从列士以下有行善事的,用衣裳祝贺他;所有诸侯国臣子有劝谏君主而行善的,用印章询问他,以证实他的话。君主实行了这些政策后,又问管仲:‘接下来该做什么?’管仲说:‘隰朋聪明敏捷,可以让他负责东方;宾胥无坚强而善良,可以让他负责西方。卫国的教育,危险时以利诱人。公子开方这个人,聪明而敏捷,不能持久,喜欢开始时的乐趣,可以派他去卫国。鲁国的教育,亲近人并注重礼仪。季友这个人,恭敬而精细,博学多才,有很多小信,可以派他去鲁国。楚国的教育,善于文辞而追求利益,不喜欢立大义,而喜欢立小信。蒙孙博学多才,善于辞令,不喜欢立大义,而喜欢结小信,可以派他去楚国。小国已经臣服,大国已经归附,这样就可以开始实施政治了。’君主说:‘好吧。’于是派公子开方去卫国,派季友去鲁国,派蒙孙去楚国。五年后,诸侯国都归附了。

狄人攻打齐国,桓公告诉诸侯:‘请出兵援助。’诸侯都答应了。大国出兵二百辆车,两千名士兵;小国出兵一百辆车,一百名士兵。齐国的军队一千辆车,先到缘陵,然后战斗。因此打败了狄人。他们的车甲和物资,小国接受,大国靠近的,按照他们的领地分配,不进入他们的国家。北州侯没有来,桓公在召陵遇到南州侯,说:‘狄人无道,违反天子的命令,攻打小国;因为天子的原因,尊重天命,命令我们出兵援助。北州侯没有来,上不服从天子的命令,下不尊重诸侯,我请求惩罚北州侯。’诸侯都答应了。桓公于是北伐令支,攻下凫之山,斩杀孤竹,遇到山戎,询问管仲:‘接下来该做什么?’管仲回答说:‘君主教导诸侯为民众聚集粮食,诸侯的军队粮食不足的,君主帮助他们发放。这样,就可以开始实施政治了。’桓公于是告诉诸侯,必须储备三年的粮食,用其余的粮食修整兵器和盔甲。兵器盔甲不足,就向齐国报告,齐国帮助他们发放。

实行了这个政策后,桓公又问管仲:‘接下来该做什么?’管仲回答说:‘君主召集他们的君臣父子,就可以开始实施政治了。’桓公问:‘召集的方法是怎样的?’管仲说:‘诸侯不得专立妾为妻,不得专杀大臣,不得专给国家劳役,不得专给禄位;士和庶民不得专弃妻子,不得曲解法律,不得囤积粮食,不得禁止采伐。实行这些政策一年后,就可以开始处罚了。’君主于是将这些政策公布于诸侯,诸侯都答应了并开始实行。一年后,吴人攻打穀国,桓公还没有通知完诸侯,诸侯的军队就已经全部到达,等待桓公。桓公用一千辆车在边境会合诸侯,都城的军队还没有到达,吴人逃跑了。诸侯都撤兵。

桓公回国后,问管仲:‘接下来该做什么?’管仲说:‘现在可以开始实施政治了。’桓公说:‘从现在起两年,如果嫡子不孝顺,不关心弟弟,不尊敬老人,这三个方面都没有做到,可以处罚他们。诸侯国的臣子和国家事务,三年内没有听到好的消息,可以处罚他们。君主有过错,大夫不劝谏;士和庶民有善行,大夫不推荐,可以处罚他们。士和庶民听到官吏贤良、孝顺、悌长,可以奖励他们。’桓公接受并实行了这些政策,近处的诸侯国没有一个不请求事务的,兵车会合了六次,乘车会合了三次,宴请了四十二个国家。

桓公登基十九年后,放宽了关市的征税,五十岁的人只收税一次。按照田地征税,两年收一次税。上等年成收十分之三,中等年成收十分之二,下等年成收十分之一;饥荒年不征税,饥荒年放宽征税。

桓公让鲍叔识别有才能的君臣,晏子识别不担任官职和从事农业的有才能的人;高子识别工匠和商人的有才能的人,国子负责东国,隰朋负责西土,宾胥无为负责住宅。凡是担任官职的人住在宫附近,不担任官职和从事农业的人住在城门附近,工匠和商人住在市场附近。每隔三十里设立驿站,委托驿站管理。如果诸侯想要通行,随行的官员中有一人负责携带货物;如果需要在驿站过夜,派人照料马匹,提供食物和货物。客人与官员分别签订契约,到达目的地后支付八成的费用。如果数目不对,有罪责。

普通人想要通行,如果乡里的官员不通报,七天后被囚禁;如果官员不通报,五天后被囚禁。贵族子弟想要通行,如果官员不通报,两天后被囚禁。

如果官员推荐了有才能的诸侯士人,根据他们的能力大小给予奖赏,有过错但没有罪责。命令鲍叔推荐大夫,鼓励国家发展,如果取得了成就而不后悔,就会被上级提拔。从政表现次之。在乡野中表现好,但不是非常突出,不引起诉讼,表现次之。鼓励国家发展,取得成就后后悔;从政虽然治理得好,但乡野中问题仍然很多;引起诉讼时态度傲慢,这三种情况为下等。

命令晏子推荐贵族子弟,不担任官职,不住在华丽的住所,但有老少朋友,这种情况为上等;得到两个条件,为次等;得到一个条件,为下等。士人保持安静,尊敬老人和贵族,交往不失礼节,做到这三点,为上等;得到两个条件,为次等;得到一个条件,为下等。

农民勤劳耕作,对长辈有礼貌,尊敬贤人,做到这三点,为上等;得到两个条件,为次等;得到一个条件,为下等。

命令高子推荐工匠和商人,对长辈有礼貌,尊敬老人,行事恭敬,做到这三点,为上等;得到两个条件,为次等;得到一个条件,为下等。

命令国子根据情况判决案件。

三位大夫已经选举完毕,让他们在各自的县里执行。

管仲进一步提出建议,向上级报告,并在君主去世时进行总结。

管仲告诉鲍叔:如果鼓励国家发展而没有取得成就而后悔,从政治理不好,乡野问题多,引起诉讼时态度傲慢,这三种情况有罪不赦。

告诉晏子:贵族子弟住在华丽的住所,向下交往,喜欢饮食,这三种情况有罪不赦。

告诉晏子:士人出入没有规律,不尊敬老人而追求财富,这三种情况有罪不赦。

告诉晏子:农民出入不尊重长辈,不勤劳耕作,不尊敬贤人,这三种情况有罪不赦。

告诉国子:工匠和商人出入不尊重长辈,行事不恭敬,违背老人治理危机,这三种情况有罪不赦。

对于长辈没有过错,在乡里受到称赞,官员推荐,君主任用。有善行没有奖赏,有过错没有惩罚。官员不推荐,有廉洁的意愿。对于长辈没有过错,在乡里没有受到称赞,官员推荐,君主任用。表现好的,给予上等奖赏;表现不好的,官员有惩罚。

君主对国子说:所有的贵贱原则,进入与父亲一起,出去与老师一起,上位与君主一起。这三种情况,遇到强盗不死的,不知道强盗是谁,则不赦免。

在判决案件时,情况与义理容易混淆,义理与利益容易混淆,改变利益可以不收税,有罪可以不赦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管子-匡君大匡-注解

齐僖公:齐国的君主,名姜小白,春秋时期齐国的国君。

公子诸儿:齐僖公的儿子,即后来的齐桓公。

公子纠:齐僖公的儿子,因齐桓公即位而未能成为君主。

公子小白:公子小白,即后来的齐桓公,齐襄公的弟弟。

鲍叔:齐桓公的辅佐大臣,以善于识人著称。

傅:古代官职,负责教育、辅佐君主之子。

管仲:齐桓公的辅佐大臣,著名的政治家。

召忽:召忽,春秋时期齐国的政治家,与管仲一同辅佐齐桓公。

社稷:国家的代称。

宗庙:古代帝王、诸侯祭祀祖先的场所。

齐桓公:齐僖公的儿子,春秋五霸之一,齐国的君主。

鲁桓公:鲁国的君主,名姬允,春秋时期鲁国的国君。

文姜:鲁桓公的夫人,齐僖公的女儿。

连称:鲁国的将领,参与了葵丘之乱。

管至父:鲁国的将领,参与了葵丘之乱。

葵丘:地名,位于今山东省。

瓜时:指农历七月,此时瓜熟。

適:同“嫡”,指正室所生之子。

襄公:齐僖公的孙子,即后来的齐襄公。

适:同“適”,指正室。

竖曼:鲁国的官员,对鲁桓公之死有看法。

彭生:齐国的将领,参与了鲁桓公之死。

竖:古代官名,负责宫中事务。

贝丘:地名,位于今山东省。

豕彘:猪。

徒人费:鲁国的官员,参与了齐襄公之死。

公孙无知:齐僖公的侄子,因齐襄公被杀而成为齐国的君主,但很快被杀。

鲍叔牙:鲍叔牙,春秋时期齐国的大夫,以知人善任著称,是齐桓公的重要辅佐。

莒:莒国,春秋时期的一个小国,位于今天的山东省莒县。

管夷吾:管夷吾,即管仲,春秋时期齐国的著名政治家、军事家。

鲁:鲁国,春秋时期的一个国家。

桓公:春秋时期齐国的国君,名小白,以善于任用人才著称。

乾时:乾时,春秋时期齐国的一个地名。

钩:钩,古代兵器的一种,此处指管仲射中的部位。

劫:劫,威胁、强迫。

亟:亟,急速、赶快。

施伯:施伯,鲁国的谋士。

伯:伯,古代对有德行或有成就的人的尊称。

智人:智人,有智慧的人。

内事:内事,指国内的事务。

摎:摎,通“合”,结合、团结。

邑郊:邑郊,城郊。

五官:五官,古代官制中的五个部门,此处指国家机构。

兵革:兵器,指战争。

霸王:霸王,指称霸天下的君主。

缮兵:修缮兵器,指准备战争。

宋夫人:宋国的公主,嫁给了齐桓公。

蔡侯:蔡国的国君。

内政:指国家内部的政治、经济、文化等事务。

外举事:对外进行的外交或军事行动。

夷吾:管仲的字。

关市之征:指对关隘和市场征收的税收。

侈之:增加税额。

夷吾之言:管仲的建议。

朝之争禄:朝廷官员之间为了争夺官职和俸禄而发生争斗。

裚领而刎颈:割断喉咙,形容极度愤怒。

诸侯:古代的诸侯国君主。

义之士:有道德、有正义感的人。

内夺民用:在国内剥夺民众的利益。

士劝于勇:士兵被鼓励勇敢。

外乱之本:外部混乱的根源。

关市:关卡和市场。

朝之争禄相刺:朝廷官员为了争夺俸禄而相互攻击。

小兵:数量较少的军队。

大兵:数量较多的军队。

带甲十万:拥有十万士兵。

长勺:鲁国的一个地名。

鲁庄公:鲁国的国君。

带剑:携带剑。

左揕:用剑指向左边。

右自承:用剑指向右边。

两阶之间:两阶之间,指宫殿的台阶之间。

以汶为竟:以汶水为边界。

圉:阻止,阻止进攻。

辟人:躲避人。

弭师:解散军队。

宋:指当时的宋国,是中国古代的一个诸侯国,位于今天的河南省东部和山东省西部。

杞:指杞国,是周朝的一个小国,位于今天的河南省杞县一带,是商汤的后代。

外举义:指对外推行正义,维护国家利益。

兵:指战争,军事力量。

民:指国家的百姓。

诈:指欺诈,诡计。

先王之道:指古代圣王的治国之道。

重币:指大量金钱。

封:指封赏,授予封地。

狄人:指北方的狄族,是春秋时期对北方游牧民族的泛称。

邢:指邢国,是春秋时期的一个小国。

卫:指卫国,是春秋时期的一个诸侯国。

隰朋:齐国的某位官员,负责东国事务。

宾胥无:齐国的某位官员,负责西土事务。

东国:指齐国的东部地区。

西士:指齐国的西部地区。

楚丘:指楚丘,齐桓公封赏的地点。

赋禄:指国家官员的俸禄。

税:指征收税款。

县:古代的行政单位。

北州侯:指北方的诸侯。

南州侯:指南方的诸侯。

召陵:指召陵,春秋时期的一个地名。

令支:指令支,春秋时期的一个地名。

孤竹:指孤竹,春秋时期的一个地名。

山戎:指山戎,春秋时期的一个民族。

引其事:指借助这个事件。

卒岁:指一年的时间。

穀:指穀国,春秋时期的一个小国。

竟:指边境。

飨国:指款待国家,招待客人。

近侯:指近邻的诸侯。

兵车之会:指以兵车为标志的军事会议。

乘车之会:指以乘车为标志的会议。

岁饥:指饥荒之年。

弛:指放宽,减轻。

晏子:春秋时期齐国的著名政治家,以智慧和正直著称。

高子:齐国的某位官员,负责识别工贾之有善者。

国子:齐国的某位官员,负责教育事务。

弗郑:齐国的某位官员,负责宅地事务。

仕者:指担任官职的人。

不仕与耕者:指不担任官职而从事耕作的人。

工贾:指从事手工业和商业的人。

遽:古代的驿站,用于传递信息和接待使者。

有司:古代的官吏,负责具体事务。

吏:古代的官员。

负以车:用车载负。

养其马,食其委:喂养他们的马匹,提供食物。

客:指来访的人。

义数:指按照义理来计数。

庶人:古代指普通百姓。

乡吏:地方的官员。

囚:被囚禁。

贵人子:贵族的后代。

士:古代指有学识的人。

靖:安静、平和。

父兄:指长辈。

州里:古代的行政区域。

情断狱:根据实际情况来判断案件。

三大夫:指三位高级官员。

上举:指被推荐为高级官员。

劝国家:指为国家出谋划策。

野原:指乡村和原野。

起讼:提起诉讼。

骄:傲慢自大。

上赏:最高的奖赏。

禄:古代的官职所得的俸禄。

敛:征收赋税。

遇贼不死,不知贼,则无赦:遇到敌人不死,不知道敌人的身份,则不予赦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管子-匡君大匡-评注

桓公使鲍叔识君臣之有善者,晏子识不仕与耕者之有善者;高子识工贾之有善者,国子为李,隰朋为东国,宾胥无为西土,弗郑为宅。

此段文字展现了古代中国对人才选拔的重视。桓公通过鲍叔识别君臣中的善者,晏子识别不仕与耕者中的善者,高子识别工贾中的善者,国子、隰朋、宾胥无分别负责李、东国、西土和宅的治理。这体现了对不同阶层人才的认可和利用,强调人才不分贵贱,不论出身,只要有才能,就能得到重用。

凡仕者近宫,不仕与耕者近门,工贾近市。

这句话揭示了古代中国社会的等级制度。仕者近宫,意味着他们在政治中心;不仕与耕者近门,工贾近市,则表明他们分别靠近居住区和商业区。这种安排有利于人才发挥其专长,同时也体现了古代社会对职业分工的重视。

三十里置遽,委焉,有司职之。

此句说明了古代中国在交通管理上的智慧。每隔三十里设置驿站,由有司负责管理,这样既方便了信息的传递,也保障了行旅的安全。这种制度体现了古代中国在行政管理上的高效和精细。

从诸侯欲通,吏从行者,令一人为负以车;若宿者,令人养其马,食其委。

这句话描述了古代中国对客人的尊重和照顾。对于远道而来的诸侯,官吏会派人负责他们的行李,并提供住宿和马匹的照料。这种做法体现了古代中国的礼仪之邦形象。

客与有司别契,至国八契费。

这里提到了古代中国的契约制度。客人与有司签订契约,以确保双方的权益。这种制度体现了古代中国在法律上的严谨和公正。

凡庶人欲通,乡吏不通,七日,囚,出欲通,吏不通,五日,囚。

这句话反映了古代中国的法律制度。庶人若想通过某种途径,但乡吏不允许,则会被囚禁。这种制度旨在维护社会秩序,但也可能造成不必要的冤屈。

贵人子欲通,吏不通,二日,囚。

这句话说明了古代中国对贵族的优待。贵族子弟若想通过某种途径,即使官吏不允许,也会被囚禁的时间较短。这种做法体现了古代中国对贵族的尊重。

凡具吏进诸侯士而有善,观其能之大小以为之赏,有过无罪。

此句强调了古代中国在人才选拔上的公正性。官员在推荐诸侯士时,会根据其能力大小给予奖赏,而不会因为有过错而剥夺其机会。

令鲍叔进大夫,劝国家,得之成而不悔,为上举。

这句话说明了古代中国在官员选拔上的重视。鲍叔被命令推荐大夫,如果他能够为国家做出贡献且不后悔,那么他将得到重用。

从政治为次。野为原,又多不发,起讼不骄,次之。

这句话表明了古代中国在官员选拔上的标准。政治能力是首要考量,其次是田野治理能力,如果能够公正处理诉讼,则更为重要。

劝国家,得之成而悔;从政虽治而不能,野原又多发;起讼骄,行此三者为下。

这句话进一步说明了古代中国在官员选拔上的标准。如果官员能够为国家做出贡献但不后悔,政治能力较强,田野治理能力一般,且能够公正处理诉讼,则被视为上等官员;反之,则为下等官员。

令晏子进贵人之子,出不仕,处不华,而友有少长,为上举;得二,为次;得一,为下。

此句说明了古代中国在贵族子弟选拔上的标准。晏子被命令推荐贵族子弟,如果他们不追求仕途,不追求奢华,且能够结交年长和年幼的朋友,则被视为上等人才;如果只满足其中两点,则为次等人才;如果只满足一点,则为下等人才。

士处靖,敬老与贵,交不失礼,行此三者,为上举;得二,为次;得一,为下。

这句话说明了古代中国在士人选拔上的标准。士人如果能够保持宁静,尊敬老人和贵族,交往不失礼仪,则被视为上等人才;如果只满足其中两点,则为次等人才;如果只满足一点,则为下等人才。

耕者农农用力,应于父兄,事贤多,行此三者,为上举;得二,为次;得一,为下。

此句说明了古代中国在农民选拔上的标准。农民如果能够勤劳耕作,遵从父兄,尊敬贤者,则被视为上等人才;如果只满足其中两点,则为次等人才;如果只满足一点,则为下等人才。

令高子进工贾,应于父兄,筝长养老,承事敬,行此三者,为上举;得二者,为次;得一者,为下。

这句话说明了古代中国在工贾选拔上的标准。工贾如果能够遵从父兄,尊敬长辈,敬业爱岗,则被视为上等人才;如果只满足其中两点,则为次等人才;如果只满足一点,则为下等人才。

令国子以情断狱。

此句强调了古代中国在司法审判上的重视。国子被命令根据情况来判断案件,这体现了古代中国在司法审判上的公正性。

三大夫既已选举,使县行之。

这句话说明了古代中国在官员任命上的程序。三大夫已经完成了选举,接下来由县进行任命,这体现了古代中国在官员任命上的程序化和规范化。

管仲进而举言,上而见之于君,以卒年君举。

此句说明了古代中国在官员选拔上的连续性。管仲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并将其上报给君主,君主根据管仲的建议进行任命。

管仲告鲍叔曰:“劝国家,不得成而悔,从政不治不能、野原又多而发,讼骄,凡三者,有罪元赦。”

这句话表明了古代中国在官员选拔上的严格性。管仲警告鲍叔,如果劝勉国家但未能成功,从政不能治理国家,田野问题多发,处理诉讼时态度傲慢,这三种情况都是不可原谅的。

告晏子曰:“贵人子处华,下交,好饮食,行此三者,有罪无赦。

管仲对晏子说,如果贵族子弟居住奢华,喜欢与下层交往,喜好饮食,这三种行为都是不可原谅的。

士出入无常,不敬老而营富,行此三者,有罪无赦。

管仲指出,士人如果出入无常,不尊敬老人,追求财富,这三种行为也是不可原谅的。

耕者出入不应于父兄,用力不农,不事贤,行此三者,有罪无赦。

管仲警告耕者,如果他们不遵从父兄,不勤劳耕作,不尊敬贤者,这三种行为也是不可原谅的。

告国子曰:“工贾出入不应父兄,承事不敬,而违老治危,行此三者,有罪无赦。

管仲对国子说,如果工贾不遵从父兄,不尊敬长辈,不妥善处理危机,这三种行为也是不可原谅的。

凡于父兄无过,州里称之,吏进之,君用之。

这句话强调了古代中国在人才选拔上的公正性。如果一个人在父兄和州里中没有过错,受到称赞,那么官员会推荐他,君主会任用他。

有善无赏,有过无罚。

这句话表明了古代中国在人才管理上的原则。如果一个人有善行,则不需要额外的奖赏;如果有过错,则不需要额外的惩罚。

吏不进,廉意。

这句话说明了古代中国在官员选拔上的原则。如果官员不推荐有才能的人,那么他们应该保持廉洁。

于父兄无过,于州里莫称,吏进之,君用之。

这句话进一步强调了古代中国在人才选拔上的公正性。如果一个人在父兄和州里中没有过错,但没有人称赞他,官员仍然会推荐他,君主会任用他。

善,为上赏;不善,吏有罚。

这句话表明了古代中国在官员管理上的严格性。如果官员表现良好,将得到上等奖赏;如果表现不佳,官员将受到惩罚。

君谓国子:“凡贵贱之义,入与父俱,出与师俱,上与君俱。

君主对国子说,无论贵贱,进入社会后要与父亲同行,外出时要与师傅同行,上升时要与君主同行。这体现了古代中国对家庭、师徒和君臣关系的重视。

凡三者,遇贼不死,不知贼,则无赦。

这句话强调了古代中国在法律上的严格性。如果遇到贼人而不死,且不知道贼人的身份,那么将不会得到赦免。

断狱,情与义易,义与禄易,易禄可无敛,有可无赦。

这句话说明了古代中国在司法审判上的原则。在审判案件时,情感与道义容易混淆,道义与利益容易混淆,但只要能够明确区分,那么利益可以不收取,罪行可以不赦免。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管子-匡君大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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