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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左传-昭公-昭公二十五年

作者: 相传为左丘明,鲁国史官,与孔子同时代或稍晚。

年代: 记载了从鲁隐公元年(公元前722年)到鲁哀公二十七年(公元前468年)共255年的历史。

内容简要: 《左传》全称《春秋左氏传》,是中国古代一部编年体史书,与《公羊传》、《谷梁传》合称“春秋三传”。《左传》以《春秋》为纲,详细记载了春秋时期各诸侯国的政治、军事、外交、文化等方面的重大事件,塑造了众多鲜活的历史人物形象,展现了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左传-昭公-昭公二十五年-原文

【经】

二十有五年春,叔孙婼如宋。

夏,叔诣会晋赵鞅、宋乐大心、卫北宫喜、郑游吉、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于黄父。

有鸲鹆来巢。

秋七月上辛,大雩;季辛,又雩。

九月己亥,公孙于齐,次于阳州,齐侯唁公于野井。

冬十月戊辰,叔孙婼卒。

十有一月己亥,宋公佐卒于曲棘。

十有二月,齐侯取郓。

【传】

二十五年春,叔孙婼聘于宋。桐门右师见之,语卑宋大夫,而贱司城氏。昭子告其人曰:“右师其亡乎!君子贵其身而后能及人,是以有礼。今夫子卑其大夫而贱其宗,是贱其身也。能有礼乎?无礼必亡。”宋公享昭子,赋《新宫》。昭子赋《车辖》。

明日,宴,饮酒乐。宋公使昭子右坐,语相泣也。乐祁佐,退而告人曰:“今兹君与叔孙,其皆死乎?吾闻之,哀乐而乐哀,皆丧心也。心之精爽,是谓魂魄。魂魄去之,何以能久?”

季公若之姊为小邾夫人,生宋元夫人,生子以妻季平子。昭子如宋聘,且逆之。公若从,谓曹氏勿与,鲁将逐之。曹氏告公,公告乐祁。乐祁曰:“与之。如是,鲁君必出。政在季氏三世矣,鲁君丧政四公矣。无民而能逞其志者,未之有也。国君是以镇抚其民。《诗》曰:‘人之云亡,心之忧矣。’鲁君失民矣,焉得逞其志?靖以待命犹可,动必忧。”

夏,会于黄父,谋王室也。赵简子令诸侯之大夫,输王粟,具戍人,曰:“明年将纳王。”子大叔见赵简子,简子问揖让周旋之礼焉。对曰:“是仪也,非礼也。”简子曰:“敢问何谓礼?”对曰:“吉也闻诸先大夫子产曰:‘夫礼,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天地之经,而民实则之。则天之明,因地之性,生其六气,用其五行。气为五味,发为五色,章为五声,淫则昏乱,民失其性。是故为礼以奉之。为六畜、五牲、三牺,以奉五味。为九文、六采、五章,以奉五色。为九歌、八风、七音、六律,以奉五声。为君臣、上下,以则地义。为夫妇、外内,以经二物。为父子、兄弟、姑姊、甥舅、昏媾、姻亚,以象天明。为政事、庸力、行务,以从四时。为刑罚、威狱,使民畏忌,以类其震曜杀戮。为温慈、惠和,以效天之生殖长育。民有好、恶、喜、怒、哀、乐,生于六气。是故审则宜类,以制六志。哀有哭泣,乐有歌舞,喜有施舍,怒有战斗。喜生于好,怒生于恶。是故审行信令,祸福赏罚,以制死生。生,好物也。死,恶物也。好物,乐也。恶物,哀也。哀乐不失,乃能协于天地之性,是以长久’”简子曰:“甚哉,礼之大也。”对曰:“礼,上下之纪,天地之经纬也,民之所以生也,是以先王尚之。故人之能自曲直以赴礼者,谓之成人。大,不亦宜乎?”简子曰:“鞅也请终身守此言也。”

宋乐大心曰:“我不输粟,我于周为客,若之何使客?”晋士伯曰:“自践土以来,宋何役之不会,而何盟之不同?曰同恤王室,子焉得辟之?子奉君命,以会大事,而宋背盟,无乃不可乎!”右师不敢对,受牒而退。士伯告简子曰:“宋右师必亡。奉君命以使,而欲背盟以干盟主,无不祥大焉。”

有鸲鹆来巢,书所无也。师己曰:“异哉!吾闻文、成之世,童谣有之,曰:‘之鹆之,公出辱之。鸲鹆之羽,公在外野,往馈之马。鸲鹆跦跦,公在乾侯,征褰与襦。鸲鹆之巢,远哉遥遥。稠父丧劳,宋父以骄。鸲鹆鸲鹆,往歌来哭。’童谣有是,今鸲鹆来巢,其将及乎?”

秋,书再雩,旱甚也。

初,季公鸟娶妻于齐鲍文子,生甲。公鸟死,季公亥与公思展与公鸟之臣申夜姑相其室。及季姒与饔人檀通,而惧,乃使其妾抶己,以示秦遄之妻曰:“公若欲使余,余不可而抶余。”又诉于公甫曰:“展与夜姑将要余。”秦姬以告公之,公之与公甫告平子。平子拘展于卞而执夜姑,将杀之。公若泣而哀之曰:“杀是,是杀余也。”将为之请。平子使竖勿内,日中不得请。有司逆命,公之使速杀之。故公若怨平子。

季、郈之鸡斗。季氏介其鸡,郈氏为之金距。平子怒,益宫于郈氏,且让之。故郈昭伯亦怨平子。臧昭伯之从弟会,为谗于臧氏,而逃于季氏,臧氏执旃。平子怒,拘臧氏老。将禘于襄公,万者二人,其众万于季氏。臧孙曰:“此之谓不能庸先君之庙。”大夫遂怨平子。公若献弓于公为,且与之出射于外,而谋去季氏。公为告公果、公贲。公果、公贲使侍人僚柤告公。公寝,将以戈击之,乃走。公曰:“执之。”亦无命也。惧而不出,数月不见,公不怒。又使言,公执戈以惧之,乃走。又使言,公曰:“非小人之所及也。”公果自言,公以告臧孙,臧孙以难。告郈孙,郈孙以可,劝。告子家懿伯,懿伯曰:“谗人以君徼幸,事若不克,君受其名,不可为也。舍民数世以求克,事不可必也。且政在焉,其难图也。”公退之。辞曰:“臣与闻命矣,言若洩,臣不获死。”乃馆于公。

叔孙昭子如阚,公居于长府。九月戊戌,伐季氏,杀公之于门,遂入之。平子登台而请曰:“君不察臣之罪,使有司讨臣以干戈,臣请待于沂上以察罪。”弗许。请囚于费,弗许。请以五乘亡,弗许。子家子曰:“君其许之!政自之出久矣,隐民多取食焉。为之徒者众矣,日入慝作,弗可知也。众怒不可蓄也。蓄而弗治,将蕰。蕰畜,民将生心;生心,同求将

合。君必悔之。”弗听。郈孙曰:“必杀之。”公使郈孙逆孟懿子。

叔孙氏之司马鬷戾言于其众曰:“若之何?”莫对。又曰:“我,家臣也,不敢知国。凡有季氏与无,于我孰利?”皆曰:“无季氏,是无叔孙氏也。”鬷戾曰:“然则救诸。”帅徒以往,陷西北隅以入。公徒释甲,执冰而踞。遂逐之。

孟氏使登西北隅,以望季氏。见叔孙氏之旌,以告。孟氏执郈昭伯,杀之于南门之西,遂伐公徒。

子家子曰:“诸臣伪劫君者,而负罪以出,君止。意如之事君也,不敢不改。”公曰:“余不忍也。”与臧孙如墓谋,遂行。

己亥,公孙于齐,次于阳州。齐侯将唁公于平阴,公先至于野井。齐侯曰:“寡人之罪也。”使有司待于平阴,为近故也。书曰:“公孙于齐,次于阳州,齐侯唁公于野井。”礼也。将求于人,则先下之,礼之善物也。

齐侯曰:“自莒疆以西,请致千社,以待君命。寡人将帅敝赋以从执事,唯命是听。君之忧,寡人之忧也。”公喜。

子家子曰:“天禄不再,天若胙君,不过周公,以鲁足矣。失鲁,而以千社为臣,谁与之立?且齐君无信,不如早之晋。”弗从。

臧昭伯率从者将盟,载书曰:“戮力壹心,好恶同之。信罪之有无,缱绻从公,无通外内。”以公命示子家子。子家子曰:“如此,吾不可以盟。羁也不佞,不能与二三子同心,而以为皆有罪。或欲通外内,且欲去君。二三子好亡而恶定,焉可同也?陷君于难,罪孰大焉?通外内而去君,君将速入,弗通何为?而何守焉?”乃不与盟。

昭子自阚归,见平子。平子稽颡曰:“子若我何?”昭子曰:“人谁不死?子以逐君成名,子孙不忘,不亦伤乎!将若子何?”平子曰:“苟使意如得改事君,所谓生死而肉骨也。”昭子从公于齐,与公言。子家子命適公馆者执之。公与昭子言于幄内,曰:“将安众而纳公。”公徒将杀昭子,伏诸道。左师展告公,公使昭子自铸归。平子有异志。

冬十月辛酉,昭子齊于其寝,使祝宗祈死,戊辰,卒。左师展将以公乘马而归,公徒执之。

壬申,尹文公涉于巩,焚东訾,弗克。

十一月,宋元公将为公故如晋。梦大子栾即位于庙,己与平公服而相之。旦召六卿。公曰:“寡人不佞,不能事父兄,以为二三子忧,寡人之罪也。若以群子之灵,获保首领以没,唯是楄柎所以藉幹者,请无及先君。”仲幾对曰:“君若以社稷之故,私降昵宴,群臣弗敢知。若夫宋国之法,死生之度,先君有命矣。群臣以死守之,弗敢失队。臣之失职,常刑不赦。臣不忍其死,君命祇辱。”宋公遂行。己亥,卒于曲棘。

十二月庚辰,齐侯围郓。

初,臧昭伯如晋,臧会窃其宝龟偻句。以卜为信与僭,僭吉。臧氏老将如晋问,会请往。昭伯问家故,尽对。及内子与母弟叔孙,则不对。再三问,不对。归及郊,会逆,问,又如初。至,次于外而察之,皆无之。执而戮之,逸奔郈。郈鲂假使为贾正焉。计于季氏。臧氏使五人以戈楯伏诸桐汝之闾。会出,逐之。反奔,执诸季氏中门之外。平子怒曰:“何故以兵入吾门?”拘臧氏老。季、臧有恶。及昭伯从公,平子立臧会。会曰:“偻句不余欺也。”

楚子使薳射城州屈,复茄人焉。城丘皇,迁訾人焉。使熊相禖郭巢,季然郭卷。子大叔闻之曰:“楚王将死矣,使民不安其土,民必忧。忧将及王,弗能久矣。”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左传-昭公-昭公二十五年-译文

【经】

二十五年春天,叔孙婼前往宋国。

夏天,叔诣在黄父与晋国的赵鞅、宋国的乐大心、卫国的北宫喜、郑国的游吉、曹国人、邾国人、滕国人、薛国人、小邾国人会面。

有鸲鹆鸟来筑巢。

秋天七月上旬的辛日,举行了大雩祭;下旬的辛日,又举行了雩祭。

九月己亥日,公孙前往齐国,驻扎在阳州,齐侯在野井慰问公孙。

冬天十月戊辰日,叔孙婼去世。

十一月己亥日,宋公佐在曲棘去世。

十二月,齐侯攻取了郓地。

【传】

二十五年春天,叔孙婼出使宋国。桐门的右师见到他,言语中贬低宋国的大夫,并且轻视司城氏。昭子对他的随从说:“右师恐怕要灭亡了!君子尊重自己,然后才能尊重别人,这样才能有礼。现在他贬低自己的大夫,轻视自己的宗族,这是轻视自己。能有礼吗?无礼必定灭亡。”宋公宴请昭子,赋《新宫》诗。昭子赋《车辖》诗。

第二天,举行宴会,饮酒作乐。宋公让昭子坐在右边,两人交谈时流泪。乐祁辅佐,退下后对人说:“今年国君和叔孙恐怕都要死了吧?我听说,哀伤时却快乐,快乐时却哀伤,都是丧失心智的表现。心智的精气,就是魂魄。魂魄离开了,怎么能长久呢?”

季公若的姐姐是小邾国的夫人,生了宋元夫人,生了儿子嫁给季平子。昭子前往宋国出使,并且迎接她。公若随行,告诉曹氏不要答应,鲁国将要驱逐她。曹氏告诉国君,国君告诉乐祁。乐祁说:“答应她。这样,鲁君必定会离开。政权在季氏手中已经三代了,鲁君失去政权已经四代了。没有民众支持而能实现自己意愿的人,从来没有过。国君因此要安抚民众。《诗经》说:‘人们都离开了,心中忧虑。’鲁君失去了民众,怎么能实现自己的意愿呢?安静等待命令还可以,行动必定会有忧患。”

夏天,诸侯在黄父会面,商议王室的事情。赵简子命令诸侯的大夫,向王室输送粮食,准备戍守的人,说:“明年将迎接天子。”子大叔见到赵简子,简子询问揖让周旋的礼仪。子大叔回答说:“这是仪式,不是礼。”简子说:“请问什么是礼?”子大叔回答说:“我从前大夫子产那里听说:‘礼,是天地的常理,是地的义理,是民众的行为准则。天地的常理,民众就效仿它。效仿天的光明,依据地的本性,产生六气,运用五行。气形成五味,表现为五色,表现为五声,过度就会昏乱,民众失去本性。因此制定礼来奉行它。用六畜、五牲、三牺来奉行五味。用九文、六采、五章来奉行五色。用九歌、八风、七音、六律来奉行五声。用君臣、上下来效仿地的义理。用夫妇、内外来规范二物。用父子、兄弟、姑姊、甥舅、婚姻、姻亲来象征天的光明。用政事、庸力、行务来顺应四时。用刑罚、威狱来使民众畏惧,以类其震曜杀戮。用温慈、惠和来效仿天的生殖长育。民众有好、恶、喜、怒、哀、乐,产生于六气。因此审察适宜的类别,来控制六志。哀伤时有哭泣,快乐时有歌舞,喜悦时有施舍,愤怒时有战斗。喜悦产生于喜好,愤怒产生于厌恶。因此审察行为,信守命令,祸福赏罚,来控制生死。生,是好事。死,是坏事。好事,是快乐。坏事,是哀伤。哀乐不失,才能与天地的本性相协调,因此长久。’”简子说:“礼真是伟大啊。”子大叔回答说:“礼,是上下的纲纪,是天地的经纬,是民众生存的根本,因此先王崇尚它。所以人能够自我约束来遵循礼的,称为成人。伟大,不也是应该的吗?”简子说:“我赵鞅愿意终身遵守这句话。”

宋国的乐大心说:“我不输送粮食,我在周朝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做这种事?”晋国的士伯说:“自从践土之盟以来,宋国哪次劳役没有参加,哪次盟约没有共同参与?说是共同关心王室,你怎么能逃避呢?你奉君命来参加大事,而宋国背弃盟约,这恐怕不行吧!”右师不敢回答,接受文书后退下。士伯告诉简子说:“宋国的右师必定灭亡。奉君命出使,却想背弃盟约来对抗盟主,没有比这更不祥的了。”

有鸲鹆鸟来筑巢,这是史书上没有记载的。师己说:“奇怪啊!我听说文王、成王的时代,有童谣说:‘鸲鹆啊,国君外出受辱。鸲鹆的羽毛,国君在外野,送去马匹。鸲鹆跳跃,国君在乾侯,征取褰衣和襦衣。鸲鹆的巢,遥远啊。稠父丧劳,宋父骄傲。鸲鹆鸲鹆,去时唱歌,来时哭泣。’童谣有这样的内容,现在鸲鹆来筑巢,恐怕要应验了吧?”

秋天,史书上记载再次举行雩祭,旱情非常严重。

起初,季公鸟娶了齐国的鲍文子的女儿,生了甲。公鸟去世后,季公亥与公思展和公鸟的家臣申夜姑共同管理家事。后来季姒与厨师檀私通,感到害怕,就让她的妾打自己,向秦遄的妻子展示说:“公若想让我做某事,我不愿意就打我。”又向公甫诉苦说:“展和夜姑要强迫我。”秦姬把这件事告诉了公之,公之和公甫告诉了平子。平子把展拘禁在卞地,逮捕了夜姑,准备杀他。公若哭泣着哀求说:“杀了他,就是杀了我。”准备为他求情。平子让仆人不要让他进来,中午时没有求到情。有司违背命令,公之让人迅速杀了他。因此公若怨恨平子。

季氏和郈氏的鸡斗。季氏给鸡穿上铠甲,郈氏给鸡装上金属的距。平子发怒,增加了郈氏的宫室,并且责备他。因此郈昭伯也怨恨平子。臧昭伯的堂弟会,在臧氏那里进谗言,逃到季氏那里,臧氏逮捕了他。平子发怒,拘禁了臧氏的家臣。准备在襄公的庙里举行禘祭,只有两个人参加,其他人都去了季氏那里。臧孙说:“这就是不能继承先君的庙。”大夫们因此怨恨平子。公若把弓献给公为,并且和他一起外出射箭,谋划除掉季氏。公为告诉了公果、公贲。公果、公贲让侍人僚柤告诉国君。国君睡觉时,准备用戈击打他,他就逃走了。国君说:“抓住他。”也没有命令。僚柤害怕不敢出来,几个月不见,国君也不生气。又让人传话,国君拿着戈吓唬他,他就逃走了。又让人传话,国君说:“这不是小人能参与的。”公果自己说,国君告诉了臧孙,臧孙认为困难。告诉郈孙,郈孙认为可以,劝他行动。告诉子家懿伯,懿伯说:“谗人利用国君侥幸行事,如果事情不成功,国君承担恶名,不能做。放弃民众几代人来求成功,事情不一定能成功。而且政权在那里,难以图谋。”国君退下了。僚柤辞谢说:“我听到了命令,如果泄露,我不得好死。”于是住在国君那里。

叔孙昭子前往阚地,国君住在长府。九月戊戌日,攻打季氏,杀了公之在门口,于是进入。平子登上台请求说:“国君不察臣的罪过,让有司用兵器讨伐臣,臣请求在沂上等待以察明罪过。”不允许。请求囚禁在费地,不允许。请求用五辆车逃亡,不允许。子家子说:“国君应该答应他!政权从他那里出来已经很久了,隐民大多从他那里得到食物。跟随他的人很多,日落后邪恶活动,无法知道。民众的愤怒不可积蓄。积蓄而不治理,将会积聚。积聚,民众将产生异心;产生异心,共同要求将

合。你一定会后悔的。”鲁昭公不听。郈孙说:“一定要杀了他。”鲁昭公派郈孙去迎接孟懿子。

叔孙氏的司马鬷戾对他的部下说:“怎么办?”没有人回答。他又说:“我是家臣,不敢过问国家大事。有季氏和没有季氏,对我们哪个更有利?”大家都说:“没有季氏,就没有叔孙氏。”鬷戾说:“那么就去救季氏吧。”于是率领部下前去,攻破西北角进入。鲁昭公的士兵脱下盔甲,拿着冰蹲着。于是驱逐了他们。

孟氏派人登上西北角,瞭望季氏。看到叔孙氏的旗帜,就报告了。孟氏抓住了郈昭伯,在南门的西边杀了他,于是攻打鲁昭公的士兵。

子家子说:“各位大臣假装劫持君主,然后背负罪名离开,君主停止。意如侍奉君主,不敢不改变。”鲁昭公说:“我不忍心。”于是和臧孙去墓地谋划,然后离开。

己亥日,鲁昭公逃到齐国,驻扎在阳州。齐侯准备在平阴慰问鲁昭公,鲁昭公先到了野井。齐侯说:“这是我的过错。”派官员在平阴等候,因为距离近的缘故。史书记载:“鲁昭公逃到齐国,驻扎在阳州,齐侯在野井慰问鲁昭公。”这是合乎礼节的。要想求助于人,就要先谦卑,这是礼节的优点。

齐侯说:“从莒国边界以西,我愿意献上千社,等待君主的命令。我将率领我的军队听从您的指挥,唯命是从。您的忧虑就是我的忧虑。”鲁昭公很高兴。

子家子说:“天赐的福禄不会再来,如果上天保佑您,也不过像周公那样,以鲁国为满足。失去鲁国,而以千社为臣,谁会支持您呢?而且齐君没有信用,不如早点去晋国。”鲁昭公不听。

臧昭伯率领随从准备结盟,盟书上写道:“齐心协力,好恶相同。相信罪过的有无,紧紧跟随君主,不与外界内外勾结。”用鲁昭公的命令给子家子看。子家子说:“这样的话,我不能结盟。我不才,不能与你们同心,而且认为你们都有罪。有人想与外界内外勾结,还想离开君主。你们喜欢逃亡而厌恶安定,怎么能同心呢?使君主陷入困境,罪过还有比这更大的吗?与外界内外勾结而离开君主,君主将很快回来,不勾结又有什么用?又有什么可守的呢?”于是不参与结盟。

昭子从阚地回来,见到平子。平子叩头说:“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昭子说:“人谁不会死?你因为驱逐君主而成名,子孙不会忘记,这不也是伤害吗!你打算怎么办?”平子说:“如果能让意如改过侍奉君主,那就是所谓的生死而肉骨了。”昭子跟随鲁昭公到齐国,与鲁昭公谈话。子家子命令去鲁昭公馆舍的人抓住他。鲁昭公与昭子在帐篷内谈话,说:“将安抚众人并接纳鲁昭公。”鲁昭公的士兵准备杀昭子,埋伏在路上。左师展告诉鲁昭公,鲁昭公让昭子从铸地回来。平子有异心。

冬十月辛酉日,昭子在寝宫斋戒,让祝宗祈求死亡,戊辰日,去世。左师展准备用鲁昭公的马车回去,鲁昭公的士兵抓住了他。

壬申日,尹文公渡过巩水,焚烧东訾,没有成功。

十一月,宋元公为了鲁昭公的缘故去晋国。梦见太子栾在宗庙即位,自己和宋平公穿着礼服辅佐他。早晨召见六卿。宋元公说:“我不才,不能侍奉父兄,让各位担忧,这是我的过错。如果凭借各位的灵验,能够保全首领而死,只是这些棺木用来支撑身体的,请不要涉及先君。”仲幾回答说:“君主如果因为国家的缘故,私下降低亲近的宴会,群臣不敢过问。至于宋国的法律,生死的制度,先君已经有命令了。群臣以死坚守,不敢违背。臣子的失职,常刑不赦。臣不忍心死,君主的命令只是侮辱。”宋元公于是出发。己亥日,在曲棘去世。

十二月庚辰日,齐侯包围郓城。

当初,臧昭伯去晋国,臧会偷了他的宝龟偻句。用来占卜是信还是僭,僭吉。臧氏的老臣准备去晋国询问,臧会请求前往。臧昭伯问家事,臧会都回答了。问到妻子和弟弟叔孙,就不回答。再三问,还是不回答。回到郊外,臧会迎接,问,还是像以前一样。到了,住在外面观察,都没有。抓住并杀了他,臧会逃到郈地。郈鲂假让他做贾正。向季氏报告。臧氏派五个人拿着戈和盾埋伏在桐汝的巷子里。臧会出来,追赶他。他反身逃跑,在季氏的中门外被抓住。平子生气地说:“为什么带兵器进我的门?”拘捕了臧氏的老臣。季氏和臧氏有仇。等到臧昭伯跟随鲁昭公,平子立臧会。臧会说:“偻句没有欺骗我。”

楚王派薳射在州屈筑城,安置茄人。在丘皇筑城,迁移訾人。派熊相禖在巢地筑城,季然在卷地筑城。子大叔听到后说:“楚王将要死了,让百姓不安居,百姓一定会忧虑。忧虑将会波及楚王,他不能长久了。”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左传-昭公-昭公二十五年-注解

叔孙婼:鲁国大夫,名婼,叔孙氏。

宋:春秋时期的诸侯国,位于今河南商丘一带。

黄父:地名,春秋时期宋国的一个地方。

鸲鹆:鸟名,即八哥,古人认为其来巢为不祥之兆。

大雩:古代求雨的祭祀仪式。

阳州:地名,春秋时期齐国的一个地方。

郓:地名,春秋时期鲁国的一个地方。

桐门右师:宋国的官职,右师为宋国的高级官员。

司城氏:宋国的贵族家族。

昭子:即叔孙婼,昭子为其谥号。

《新宫》:古代诗歌,内容不详。

《车辖》:古代诗歌,内容不详。

乐祁:宋国大夫。

季公若:鲁国大夫,季氏家族成员。

小邾夫人:小邾国的国君夫人。

宋元夫人:宋国国君夫人。

季平子:鲁国大夫,季氏家族成员。

赵简子:晋国大夫,赵氏家族的首领。

子大叔:晋国大夫,名不详。

子产:郑国著名政治家,以礼治国著称。

践土:地名,春秋时期晋国的一个地方。

士伯:晋国大夫,名不详。

师己:鲁国大夫,名不详。

季公鸟:鲁国大夫,季氏家族成员。

鲍文子:齐国大夫,鲍氏家族成员。

季姒:季公鸟的妻子。

饔人檀:季公鸟的家臣。

秦遄:鲁国大夫,名不详。

公甫:鲁国大夫,名不详。

平子:即季平子,鲁国大夫。

卞:地名,春秋时期鲁国的一个地方。

郈氏:鲁国贵族家族。

臧昭伯:鲁国大夫,臧氏家族成员。

襄公:鲁国国君,名不详。

公为:鲁国大夫,名不详。

公果:鲁国大夫,名不详。

公贲:鲁国大夫,名不详。

僚柤:鲁国大夫,名不详。

子家懿伯:鲁国大夫,名不详。

阚:地名,春秋时期鲁国的一个地方。

长府:鲁国国君的居所。

沂上:地名,春秋时期鲁国的一个地方。

费:地名,春秋时期鲁国的一个地方。

郈孙:春秋时期鲁国的大夫,名不详,以封地郈为氏。

孟懿子:春秋时期鲁国的大夫,名何忌,孟孙氏的后代。

叔孙氏:春秋时期鲁国的贵族,与季孙氏、孟孙氏并称“三桓”。

鬷戾:叔孙氏的家臣,担任司马一职。

季氏:春秋时期鲁国的贵族,与叔孙氏、孟孙氏并称“三桓”。

子家子:春秋时期鲁国的大夫,名不详,以子家为氏。

臧孙:春秋时期鲁国的大夫,名不详,以臧为氏。

齐侯:春秋时期齐国的君主,名不详。

晋:春秋时期的诸侯国,位于今山西一带。

宋元公:春秋时期宋国的君主,名佐。

楚子:春秋时期楚国的君主,名不详。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左传-昭公-昭公二十五年-评注

《左传》中的这段记载,主要描述了春秋时期鲁国与宋国、晋国等诸侯国之间的政治交往和内部斗争。通过对这些事件的叙述,展现了当时诸侯国之间的复杂关系以及各国内部的权力斗争。

首先,文中提到叔孙婼出使宋国,并与宋国大夫的交往。叔孙婼对宋国右师的评价,反映了当时贵族阶层对礼仪的重视。叔孙婼认为,右师轻视本国大夫和宗族,是自贱其身,违背了礼仪,预示其将灭亡。这种对礼仪的重视,体现了春秋时期礼制在社会政治生活中的重要性。

其次,文中还记载了鲁国与晋国、宋国等诸侯国在黄父的会盟。这次会盟的目的是为了商讨如何支持周王室。赵简子要求各国大夫向周王室输送粮食和戍守人员,显示了晋国在当时诸侯国中的领导地位。然而,宋国的乐大心对此表示不满,认为宋国是周的客人,不应承担这些义务。这一情节反映了诸侯国对周王室的态度逐渐冷淡,周王室的权威日益衰落。

此外,文中还提到了鲁国内部的权力斗争。季氏家族在鲁国长期掌握政权,导致鲁君失去了实际权力。季氏家族内部的矛盾也逐渐激化,最终导致了季氏与鲁君之间的冲突。这一情节揭示了春秋时期诸侯国内部权力斗争的激烈程度,以及贵族家族对政权的控制。

最后,文中还提到了一些自然现象,如鸲鹆来巢和旱灾。古人常将这些自然现象与人事联系起来,认为它们是吉凶的预兆。这种观念反映了当时人们对自然和社会的认知方式。

总的来说,这段文字通过对历史事件的叙述,展现了春秋时期诸侯国之间的复杂关系、贵族阶层对礼仪的重视、周王室权威的衰落以及诸侯国内部的权力斗争。这些内容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也为我们理解春秋时期的社会政治生活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这段古文记载了春秋时期鲁国内部的一场政治斗争,涉及多个贵族家族之间的权力争夺和复杂的政治关系。文本通过对话和行动描写,展现了当时贵族阶层内部的矛盾与冲突,反映了春秋时期诸侯国内部的政治动荡。

首先,文本中提到的“三桓”(季孙氏、叔孙氏、孟孙氏)是鲁国的重要贵族家族,他们在鲁国的政治中占据重要地位。这段文字中,叔孙氏与季氏之间的矛盾尤为突出,鬷戾作为叔孙氏的家臣,提出了“无季氏,是无叔孙氏”的观点,表明了两者之间的依存关系。这种依存关系在春秋时期的贵族政治中非常常见,贵族家族之间的联盟与对抗往往决定了国家的政治走向。

其次,文本中的对话展现了当时贵族阶层内部的复杂心理。子家子在面对齐侯的提议时,表现出对鲁国未来的担忧,认为“失鲁,而以千社为臣,谁与之立?”这种对国家和家族命运的思考,反映了当时贵族阶层对自身地位的重视以及对国家命运的关切。同时,子家子对齐侯的不信任也体现了春秋时期诸侯国之间的复杂关系,各国之间的联盟与背叛常常是出于利益的考量。

此外,文本中还涉及了占卜、盟誓等春秋时期常见的政治行为。臧昭伯的宝龟被窃,占卜结果为“僭吉”,这一细节反映了当时人们对占卜的重视,占卜结果往往被视为天意的象征,影响着政治决策。而臧昭伯与季氏之间的矛盾,最终导致了臧氏老的被捕,这一事件进一步加剧了季氏与臧氏之间的对立。

最后,文本中楚国的部分描写也值得关注。楚子通过迁民、筑城等手段来巩固自己的统治,但子大叔认为“使民不安其土,民必忧”,这种对民心的关注反映了春秋时期统治者对民意的重视。楚国的政治行为虽然表面上是为了加强统治,但实际上可能会引发民众的不满,进而影响国家的稳定。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具体的政治事件和人物对话,展现了春秋时期诸侯国内部的复杂政治关系和贵族阶层之间的权力斗争。文本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还通过细腻的描写和对话,揭示了当时社会的政治文化和人们的思想观念。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左传-昭公-昭公二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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