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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左传-成公-成公二年

作者: 相传为左丘明,鲁国史官,与孔子同时代或稍晚。

年代: 记载了从鲁隐公元年(公元前722年)到鲁哀公二十七年(公元前468年)共255年的历史。

内容简要: 《左传》全称《春秋左氏传》,是中国古代一部编年体史书,与《公羊传》、《谷梁传》合称“春秋三传”。《左传》以《春秋》为纲,详细记载了春秋时期各诸侯国的政治、军事、外交、文化等方面的重大事件,塑造了众多鲜活的历史人物形象,展现了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左传-成公-成公二年-原文

二年春,齐侯伐我北鄙。

夏四月丙戌,卫孙良夫帅师及齐师战于新筑,卫师败绩。

六月癸酉,季孙行父、臧孙许、叔孙侨如、公孙婴齐帅师会晋郤克、卫孙良夫、曹公子首及齐侯战于鞌,齐师败绩。

秋七月,齐侯使国佐如师。

己酉,及国佐盟于袁娄。

八月壬午,宋公鲍卒。

庚寅,卫侯速卒。

取汶阳田。

冬,楚师、郑师侵卫。

十有一月,公会楚公子婴齐于蜀。

丙申,公及楚人、秦人、宋人、陈人、卫人、郑人、齐人、曹人、邾人、薛人、鄫人盟于蜀。

二年春,齐侯伐我北鄙,围龙。顷公之嬖人卢蒲就魁门焉,龙人囚之。齐侯曰:“勿杀!吾与而盟,无入而封。”弗听,杀而膊诸城上。齐侯亲鼓士陵城,三日,取龙,遂南侵及巢丘。

卫侯使孙良夫、石稷、甯相、向禽将侵齐,与齐师遇。石子欲还,孙子曰:“不可。以师伐人,遇其师而还,将谓君何?若知不能,则如无出。今既遇矣,不如战也。”

夏有石成子曰:“师败矣。子不少须,众惧尽。子丧师徒,何以复命?”皆不对。又曰:“子,国卿也。陨子,辱矣。子以众退,我此乃止。”且告车来甚众。齐师乃止,次于鞫居。

新筑人仲叔于奚救孙桓子,桓子是以免。既,卫人赏之以邑,辞。请曲县、繁缨以朝,许之。仲尼闻之曰:“惜也,不如多与之邑。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君之所司也。名以出信,信以守器,器以藏礼,礼以行义,义以生利,利以平民,政之大节也。若以假人,与人政也。政亡,则国家从之,弗可止也已。”

孙桓子还于新筑,不入,遂如晋乞师。臧宣叔亦如晋乞师。皆主郤献子。

晋侯许之七百乘。郤子曰:“此城濮之赋也。有先君之明与先大夫之肃,故捷。克于先大夫,无能为役。”请八百乘,许之。郤克将中军,士燮佐上军,栾书将下军,韩厥为司马,以救鲁、卫。臧宣叔逆晋师,且道之。季文子帅师会之。及卫地,韩献子将斩人,郤献子驰,将救之,至则既斩之矣。郤子使速以徇,告其仆曰:“吾以分谤也。”

师从齐师于莘。六月壬申,师至于靡笄之下。齐侯使请战,曰:“子以君师,辱于敝邑,不腆敝赋,诘朝请见。”对曰:“晋与鲁、卫,兄弟也。来告曰:‘大国朝夕释憾于敝邑之地。’寡君不忍,使群臣请于大国,无令舆师淹于君地。能进不能退,君无所辱命。”齐侯曰:“大夫之许,寡人之愿也;若其不许,亦将见也。”齐高固入晋师,桀石以投人,禽之而乘其车,系桑本焉以徇齐垒,曰:“欲勇者贾余馀勇。”

癸酉,师陈于鞌。邴夏御齐侯,逢丑父为右。晋解张御郤克,郑丘缓为右。齐侯曰:“余姑翦灭此而朝食。”不介马而驰之。郤克伤于矢,流血及屦,未绝鼓音,曰:“余病矣!”张侯曰:“自始合,而矢贯余手及肘,余折以御,左轮朱殷,岂敢言病。吾子忍之!”缓曰:“自始合,苟有险,余必下推车,子岂识之?然子病矣!”张侯曰:“师之耳目,在吾旗鼓,进退从之。此车一人殿之,可以集事,若之何其以病败君之大事也?擐甲执兵,固即死也。病未及死,吾子勉之!”左并辔,右援枹而鼓,马逸不能止,师从之。齐师败绩。逐之,三周华不注。

韩厥梦子舆谓己曰:“旦辟左右。”故中御而从齐侯。邴夏曰:“射其御者,君子也。”公曰:“谓之君子而射之,非礼也。”射其左,越于车下。射其右,毙于车中。綦毋张丧车,从韩厥,曰:“请寓乘从左右。”皆肘之,使立于后。韩厥俛,定其右。逢丑父与公易位。将及华泉,骖絓于木而止。丑父寝于轏中,蛇出于其下,以肱击之,伤而匿之,故不能推车而及。韩厥执絷马前,再拜稽首,奉觞加璧以进,曰:“寡君使群臣为鲁、卫请曰:‘无令舆师陷入君地。’下臣不幸,属当戎行,无所逃隐。且惧奔辟而忝两君,臣辱戎士,敢告不敏,摄官承乏。”丑父使公下,如华泉取饮。郑周父御佐车,宛茷为右,载齐侯以免。韩厥献丑父,郤献子将戮之。呼曰:“自今无有代其君任患者,有一于此,将为戮乎!”郤子曰:“人不难以死免其君,我戮之不祥,赦之以劝事君者。”乃免之。

齐侯免,求丑父,三入三出。每出,齐师以帅退,入于狄卒。狄卒皆抽戈楯冒之,以入于卫师。卫师免之。遂自徐关入。齐侯见保者,曰:“勉之!齐师败矣。”辟女子,女子曰:“君免乎?”曰:“免矣。”曰:“锐司徒免乎?”曰:“免矣。”曰:“苟君与吾父免矣,可若何!”乃奔。齐侯以为有礼,既而问之,辟司徒之妻也。予之石窌。

晋师从齐师,入自丘舆,击马陉。齐侯使宾媚人赂以纪甗、玉磬与地。不可,则听客之所为。宾媚人致赂,晋人不可,曰:“必以萧同叔子为质,而使齐之封内尽东其亩。”对曰:“萧同叔子非他,寡君之母也。若以匹敌,则亦晋君之母也。吾子布大命于诸侯,而曰:‘必质其母以为信。’其若王命何?且是以不孝令也。《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若以不孝令于诸侯,其无乃非德类也乎?先王疆理天下物土之宜,而布其利,故《诗》曰:‘我疆我理,南东其亩。’今吾子疆理诸侯,而曰‘尽东其亩’而已,唯吾子戎车是利,无顾土宜,其无乃非先王之命也乎?反先王则不义,何以为盟主?其晋实有阙。四王之王也,树德而济同

欲焉。五伯之霸也,勤而抚之,以役王命。今吾子求合诸侯,以逞无疆之欲。《诗》曰:‘布政优优,百禄是遒。’子实不优,而弃百禄,诸侯何害焉!

不然,寡君之命使臣则有辞矣,曰:‘子以君师,辱于敝邑,不腆敝赋,以犒从者。畏君之震,师徒桡败。吾子惠徼齐国之福,不泯其社稷,使继旧好,唯是先君之敝器、土地不敢爱。子又不许。请收合馀烬,背城借一。敝邑之幸,亦云从也。况其不幸,敢不唯命是听。’”

鲁、卫谏曰:“齐疾我矣!其死亡者,皆亲暱也。子若不许,仇我必甚。唯子则又何求?子得其国宝,我亦得地,而纾于难,其荣多矣!齐、晋亦唯天所授,岂必晋?”

晋人许之,对曰:“群臣帅赋舆以为鲁、卫请,若苟有以藉口而复于寡君,君之惠也。敢不唯命是听。”

禽郑自师逆公。

秋七月,晋师及齐国佐盟于爰娄,使齐人归我汶阳之田。公会晋师于上鄍,赐三帅先路三命之服,司马、司空、舆帅、候正、亚旅,皆受一命之服。

八月,宋文公卒。始厚葬,用蜃炭,益车马,始用殉。重器备,椁有四阿,棺有翰桧。君子谓:“华元、乐举,于是乎不臣。臣治烦去惑者也,是以伏死而争。今二子者,君生则纵其惑,死又益其侈,是弃君于恶也。何臣之为?”

九月,卫穆公卒,晋三子自役吊焉,哭于大门之外。卫人逆之,妇人哭于门内,送亦如之。遂常以葬。

楚之讨陈夏氏也,庄王欲纳夏姬,申公巫臣曰:“不可。君召诸侯,以讨罪也。今纳夏姬,贪其色也。贪色为淫,淫为大罚。《周书》曰:‘明德慎罚。’文王所以造周也。明德,务崇之之谓也。慎罚,务去之之谓也。若兴诸侯,以取大罚,非慎之也。君其图之!”王乃止。

子反欲取之,巫臣曰:“是不祥人也!是夭子蛮,杀御叔,杀灵侯,戮夏南,出孔、仪,丧陈国,何不祥如是!人生实难,其有不获死乎?天下多美妇人,何必是?”子反乃止。

王以予连尹襄老。襄老死于邲,不获其尸,其子黑要烝焉。巫臣使道焉,曰:“归!吾聘女。”又使自郑召之,曰:“尸可得也,必来逆之。”姬以告王,王问诸屈巫。对曰:“其信!知罃之父,成公之嬖也,而中行伯之季弟也,新佐中军,而善郑皇戌,甚爱此子。其必因郑而归王子与襄老之尸以求之。郑人惧于邲之役而欲求媚于晋,其必许之。”王遣夏姬归。将行,谓送者曰:“不得尸,吾不反矣。”巫臣聘诸郑,郑伯许之。

及共王即位,将为阳桥之役,使屈巫聘于齐,且告师期,巫臣尽室以行。申叔跪从其父将適郢,遇之,曰:“异哉!夫子有三军之惧,而又有《桑中》之喜,宜将窃妻以逃者也。”及郑,使介反币,而以夏姬行。将奔齐,齐师新败,曰:“吾不处不胜之国。”遂奔晋,而因郤至以臣于晋。晋人使为邢大夫。

子反请以重币锢之,王曰:“止!其自为谋也,则过矣。其为吾先君谋也,则忠。忠,社稷之固也,所盖多矣。且彼若能利国家,虽重币,晋将可乎?若无益于晋,晋将弃之,何劳锢焉。”

晋师归,范文子后入。武子曰:“无为吾望尔也乎?”对曰:“师有功,国人喜以逆之,先入,必属耳目焉,是代帅受名也,故不敢。”武子曰:“吾知免矣。”

郤伯见,公曰:“子之力也夫!”对曰:“君之训也,二三子之力也,臣何力之有焉!”

范叔见,劳之如郤伯,对曰:“庚所命也,克之制也,燮何力之有焉!”

栾伯见,公亦如之,对曰:“燮之诏也,士用命也,书何力之有焉!”

宣公使求好于楚。庄王卒,宣公薨,不克作好。公即位,受盟于晋。会晋伐齐。卫人不行使于楚,而亦受盟于晋,从于伐齐。故楚令尹子重为阳桥之役以救齐。将起师,子重曰:“君弱,群臣不如先大夫,师众而后可。《诗》曰:‘济济多士,文王以宁。’夫文王犹用众,况吾侪乎?且先君庄王属之曰:‘无德以及远方,莫如惠恤其民而善用之。’”乃大户,已责,逮鳏,救乏,赦罪,悉师。王卒尽行,彭名御戎,蔡景公为左,许灵公为右。二君弱,皆强冠之。

冬,楚师侵卫,遂侵我,师于蜀。使臧孙往,辞曰:“楚远而久,固将退矣。无功而受名,臣不敢。”楚侵及阳桥,孟孙请往赂之。以执斫、执针、织纴,皆百人,公衡为质,以请盟。楚人许平。

十一月,公及楚公子婴齐、蔡侯、许男、秦右大夫说、宋华元、陈公孙宁、卫孙良夫、郑公子去疾及齐国之大夫盟于蜀。卿不书,匮盟也。于是乎畏晋而窃与楚盟,故曰匮盟。蔡侯、许男不书,乘楚车也,谓之失位。君子曰:“位其不可不慎也乎!蔡、许之君,一失其位,不得列于诸侯,况其下乎?《诗》曰:‘不解于位,民之攸塈。’其是之谓矣。”

楚师及宋,公衡逃归。臧宣叔曰:“衡父不忍数年之不宴,以弃鲁国,国将若之何?谁居?后之人必有任是夫!国弃矣。”

是行也,晋辟楚,畏其众也。君子曰:“众之不可以已也。大夫为政,犹以众克,况明君而善用其众乎?《大誓》所谓‘商兆民离,周十人同’者,众也。”

晋侯使巩朔献齐捷于周,王弗见,使单襄公辞焉,曰:“蛮夷戎狄,不式王命,淫湎毁常,王命伐之,则有献捷,王亲受而劳之,所以惩不敬,劝有功也。兄弟甥舅,侵败王略,王命伐之,告事而已,不献其功,所以敬亲暱,禁淫慝也。今叔父克遂

有功于齐,而不使命卿镇抚王室,所使来抚余一人,而巩伯实来,未有职司于王室,又奸先王之礼,余虽欲于巩伯,其敢废旧典以忝叔父?

夫齐,甥舅之国也,而大师之后也,宁不亦淫从其欲以怒叔父,抑岂不可谏诲?

士庄伯不能对。

王使委于三吏,礼之如侯伯克敌使大夫告庆之礼,降于卿礼一等。

王以巩伯宴而私贿之。

使相告之曰:“非礼也,勿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左传-成公-成公二年-译文

二年春天,齐侯攻打我国的北部边境。

夏季四月丙戌日,卫国的孙良夫率领军队与齐国的军队在新筑交战,卫国的军队战败。

六月癸酉日,季孙行父、臧孙许、叔孙侨如、公孙婴齐率领军队与晋国的郤克、卫国的孙良夫、曹国的公子首以及齐侯在鞌地交战,齐国的军队战败。

秋季七月,齐侯派国佐到军队中去。

己酉日,与国佐在袁娄结盟。

八月壬午日,宋国的公鲍去世。

庚寅日,卫国的侯速去世。

占领了汶阳的田地。

冬季,楚国和郑国的军队入侵卫国。

十一月,公与楚国的公子婴齐在蜀地会面。

丙申日,公与楚国人、秦国人、宋国人、陈国人、卫国人、郑国人、齐国人、曹国人、邾国人、薛国人、鄫国人在蜀地结盟。

二年春天,齐侯攻打我国的北部边境,包围了龙地。顷公的宠臣卢蒲就魁在城门处,龙地的人将他囚禁。齐侯说:“不要杀他!我与你结盟,不进入你的封地。”龙地的人不听,杀了他并将尸体挂在城墙上。齐侯亲自击鼓激励士兵攻城,三天后攻下龙地,随后向南入侵到巢丘。

卫侯派孙良夫、石稷、甯相、向禽准备入侵齐国,与齐国的军队相遇。石稷想撤退,孙良夫说:“不行。率领军队攻打别人,遇到对方的军队就撤退,怎么向君主交代?如果知道不能取胜,还不如不出兵。现在既然遇到了,不如战斗。”

夏季,石成子说:“军队战败了。你不稍微等待,大家都会害怕到极点。你失去了军队,怎么向君主复命?”大家都不回答。他又说:“你是国家的卿士。你死了,是国家的耻辱。你带领大家撤退,我在这里阻止敌军。”并且报告说援军已经来了很多。齐国的军队于是停止进攻,驻扎在鞫居。

新筑的仲叔于奚救了孙桓子,孙桓子因此得以逃脱。事后,卫国人赏赐他封地,他拒绝了。他请求赐予曲县、繁缨以便上朝,卫国人同意了。孔子听说后说:“可惜啊,不如多给他一些封地。只有器物和名号,不能随便给人,这是君主所掌管的。名号用来产生信任,信任用来守护器物,器物用来承载礼仪,礼仪用来施行道义,道义用来产生利益,利益用来安抚百姓,这是政治的关键。如果把名号随便给人,就等于把政权给了别人。政权丧失了,国家也会随之灭亡,这是无法阻止的。”

孙桓子回到新筑,没有进城,直接去晋国请求援军。臧宣叔也去晋国请求援军。他们都依靠郤献子。

晋侯答应给他们七百辆战车。郤子说:“这是城濮之战时的兵力。有先君的明智和先大夫的严肃,所以取得了胜利。我比起先大夫,能力不足。”请求增加到八百辆战车,晋侯同意了。郤克率领中军,士燮辅佐上军,栾书率领下军,韩厥担任司马,去救援鲁国和卫国。臧宣叔迎接晋国的军队,并且为他们引路。季文子率领军队与他们会合。到了卫国境内,韩献子准备斩杀一个人,郤献子骑马赶来,准备救他,但到达时人已经被斩杀了。郤子让人迅速将尸体示众,告诉他的仆人说:“我是为了分担诽谤。”

军队跟随齐国的军队到了莘地。六月壬申日,军队到达靡笄山下。齐侯派人请求交战,说:“你们率领君主的军队,屈尊来到我们这个小国,我们虽然兵力不足,但明天早上请你们来见。”晋国的人回答说:“晋国与鲁国、卫国是兄弟国家。他们来告诉我们:‘大国早晚会在我们的土地上发泄怨恨。’我们的君主不忍心,派我们来向大国请求,不要让军队滞留在你们的土地上。我们能前进不能后退,君主不必屈尊下令。”齐侯说:“大夫的答应,是我的愿望;如果不答应,我们也会见面。”齐国的高固进入晋国的军队,用石头投掷敌人,抓住敌人并乘坐他们的战车,把桑树的枝条系在车上,在齐国的军营中示众,说:“想要勇气的人,可以买我剩下的勇气。”

癸酉日,军队在鞌地列阵。邴夏为齐侯驾车,逢丑父担任车右。晋国的解张为郤克驾车,郑丘缓担任车右。齐侯说:“我先消灭这些人再吃早饭。”没有给马披甲就冲了出去。郤克被箭射伤,血流到鞋子上,但他没有停止击鼓,说:“我受伤了!”解张说:“从战斗开始,箭就射穿了我的手和肘,我折断箭继续驾车,左边的车轮都被血染红了,我哪里敢说受伤。你要忍住!”郑丘缓说:“从战斗开始,如果有危险,我一定会下车推车,你怎么会知道?但你确实受伤了!”解张说:“军队的耳目,都在我们的旗帜和鼓声上,进退都听从它们。这辆车由一个人指挥,可以完成任务,怎么能因为受伤而破坏君主的大事呢?穿上盔甲拿起武器,本来就是准备去死的。受伤还没到死的地步,你要努力!”左手握住缰绳,右手拿起鼓槌击鼓,马狂奔不止,军队跟随前进。齐国的军队战败。晋军追击,绕了华不注山三圈。

韩厥梦见子舆对他说:“明天避开左右。”所以他站在中间驾车跟随齐侯。邴夏说:“射那个驾车的人,他是个君子。”齐侯说:“称他为君子却射他,不合礼。”于是射左边的车手,车手掉下车。射右边的车手,车手死在车中。綦毋张失去了战车,跟随韩厥,说:“请让我搭乘你的车,站在左右。”韩厥用肘推他,让他站在后面。韩厥俯身,稳住右边的车手。逢丑父与齐侯交换了位置。快到华泉时,马被树木绊住停下。逢丑父睡在车中,蛇从下面爬出来,他用胳膊击打蛇,受伤后藏了起来,所以没能推车赶上。韩厥拿着马缰站在马前,再次跪拜,献上酒杯和玉璧,说:“我们的君主派我们来为鲁国和卫国请求:‘不要让军队滞留在你们的土地上。’我不幸,正好在战场上,无处可逃。而且害怕逃跑会羞辱两位君主,我作为战士感到耻辱,敢告诉您我不聪明,暂时担任这个职务。”逢丑父让齐侯下车,去华泉取水。郑周父驾驶副车,宛茷担任车右,载着齐侯逃脱。韩厥献上逢丑父,郤献子准备杀他。逢丑父喊道:“从今以后没有人会代替君主承担患难了,有一个人在这里,难道要杀他吗!”郤子说:“一个人不难以死来救他的君主,我杀他不吉利,赦免他以鼓励侍奉君主的人。”于是赦免了他。

齐侯逃脱后,寻找逢丑父,三次进出敌阵。每次出来,齐国的军队都跟随他撤退,进入狄人的军队。狄人的军队都抽出戈和盾保护他,进入卫国的军队。卫国的军队放了他。于是他从徐关进入。齐侯见到守卫的人,说:“努力吧!齐国的军队战败了。”避开一个女子,女子说:“君主逃脱了吗?”齐侯说:“逃脱了。”女子说:“锐司徒逃脱了吗?”齐侯说:“逃脱了。”女子说:“如果君主和我父亲都逃脱了,我还能怎样!”于是逃跑。齐侯认为她有礼,后来询问,才知道她是辟司徒的妻子。于是赐给她石窌。

晋国的军队跟随齐国的军队,从丘舆进入,攻打马陉。齐侯派宾媚人用纪甗、玉磬和土地贿赂晋国。如果晋国不接受,就听任他们处置。宾媚人送上贿赂,晋国人不接受,说:“一定要用萧同叔子作为人质,并且让齐国的田地全部向东。”宾媚人回答说:“萧同叔子不是别人,是我们君主的母亲。如果以对等的身份,那也是晋国君主的母亲。你们向诸侯发布命令,却说:‘一定要用他的母亲作为人质来取信。’这怎么符合王命呢?而且这是用不孝来命令诸侯。《诗经》说:‘孝子的孝心不会枯竭,永远赐福给你们的同类。’如果用不孝来命令诸侯,这难道不是违背道德的行为吗?先王划分天下的土地,根据土地的适宜性来分配利益,所以《诗经》说:‘我们划分土地,我们整理土地,田地朝南或朝东。’现在你们划分诸侯的土地,却说‘田地全部朝东’,只是为了你们的战车方便,不顾土地的适宜性,这难道不是违背先王的命令吗?违背先王就是不义,怎么能做盟主呢?晋国确实有缺失。四王的统治,树立德行并帮助同

想要什么呢?五霸的霸业,是勤勉地安抚诸侯,以服务于周王的命令。如今您想要联合诸侯,以满足无尽的欲望。《诗经》说:‘施政宽和,百福聚集。’您实际上并不宽和,却放弃了百福,诸侯又有什么害处呢!

否则,我们国君的命令使臣就有话可说了,他说:‘您率领军队,屈尊来到我们这个小国,我们虽然不富裕,但还是准备了微薄的礼物来犒劳您的随从。我们畏惧您的威严,军队已经疲惫不堪。您若能施恩于齐国,不灭其社稷,恢复旧日的友好关系,我们愿意献上先君的旧器和土地,不敢吝惜。您若不同意,我们只好收拾残兵,背城一战。我们小国的命运,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不幸战败,我们也不敢不听从您的命令。’”

鲁国和卫国劝谏说:“齐国已经对我们怀恨在心!那些死去的人,都是我们的亲近之人。您若不同意,齐国对我们的仇恨必定更深。您还有什么可求的呢?您得到了齐国的国宝,我们也得到了土地,解除了灾难,这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啊!齐国和晋国都是天命所归,难道一定要晋国吗?”

晋国人同意了,回答说:“我们的群臣率领军队为鲁国和卫国请命,如果有什么借口可以回复我们国君,那是国君的恩惠。我们不敢不听从命令。”

禽郑从军队中迎接晋公。

秋季七月,晋国军队与齐国的国佐在爰娄结盟,齐国归还了我们的汶阳之田。晋公在上鄍会见晋国军队,赐予三位统帅先路三命之服,司马、司空、舆帅、候正、亚旅等官员,也都接受了一命之服。

八月,宋文公去世。开始厚葬,使用蜃炭,增加了车马,开始使用殉葬。陪葬的器物齐备,椁有四阿,棺有翰桧。君子评论说:“华元、乐举,这样做是不臣的表现。臣子应当治理烦乱,消除迷惑,因此即使面临死亡也要抗争。如今这两个人,国君在世时放纵其迷惑,死后又增加其奢侈,这是把国君推向恶名。这算什么臣子呢?”

九月,卫穆公去世,晋国的三位公子亲自前来吊唁,在大门外哭泣。卫国人迎接他们,妇女们在门内哭泣,送葬时也是如此。于是这种礼仪成为常态。

楚国讨伐陈国的夏氏时,楚庄王想纳夏姬为妾,申公巫臣说:“不可以。您召集诸侯,是为了讨伐罪人。如今纳夏姬为妾,是贪图她的美色。贪色是淫乱,淫乱会招致大罚。《周书》说:‘明德慎罚。’这是文王建立周朝的原因。明德,就是要崇尚德行;慎罚,就是要避免刑罚。如果您召集诸侯,却招致大罚,这不是慎罚的表现。请您三思!”庄王于是作罢。

子反也想娶夏姬,巫臣说:“这是个不祥之人!她害死了子蛮,杀死了御叔,杀死了灵侯,戮杀了夏南,赶走了孔、仪,导致陈国灭亡,她的不祥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人生本就艰难,难道还有人不能善终吗?天下美女多的是,何必非要她?”子反于是作罢。

庄王把夏姬赐给了连尹襄老。襄老在邲之战中战死,尸体没有找到,他的儿子黑要娶了夏姬。巫臣派人去劝说夏姬,说:“回来吧!我会娶你。”又派人从郑国召她,说:“尸体可以找到,你一定要来迎接。”夏姬把这事告诉了庄王,庄王询问屈巫。屈巫回答说:“这是真的!知罃的父亲是成公的宠臣,也是中行伯的弟弟,新任中军佐,与郑国的皇戌关系很好,非常喜欢这个儿子。他一定会通过郑国归还王子和襄老的尸体来换取夏姬。郑国因为邲之战而畏惧晋国,想要讨好晋国,一定会答应。”庄王于是让夏姬回国。临行前,夏姬对送行的人说:“如果找不到尸体,我就不回来了。”巫臣向郑国求婚,郑伯答应了。

等到共王即位,准备发动阳桥之战,派屈巫出使齐国,并告知出兵日期,巫臣带着全家出发。申叔跪跟随父亲前往郢都,路上遇到巫臣,说:“奇怪啊!这位先生有三军的忧虑,却又有《桑中》的喜悦,大概是想要带着妻子逃跑吧。”到了郑国,巫臣派人送回聘礼,带着夏姬离开。他们准备逃往齐国,但齐国刚刚战败,巫臣说:“我不能待在一个失败的国家。”于是逃往晋国,通过郤至成为晋国的臣子。晋国人任命他为邢大夫。

子反请求用重金收买巫臣,庄王说:“算了!他为自己谋划,确实有过错。但他为我们先君谋划,却是忠心的。忠心,是国家的根本,意义重大。况且他如果能为国家带来利益,即使花费重金,晋国也会同意吗?如果他对晋国没有好处,晋国也会抛弃他,何必用重金收买呢。”

晋国军队回国,范文子最后一个进城。武子说:“你不希望我等你吗?”范文子回答说:“军队立了功,国人都高兴地迎接,如果我先进城,必定会引起注意,这是代替统帅接受名声,所以不敢。”武子说:“我知道你免于责备了。”

郤伯见到晋公,晋公说:“这是你的功劳啊!”郤伯回答说:“这是国君的教导,各位同僚的努力,我有什么功劳呢!”

范叔见到晋公,晋公像对待郤伯一样慰劳他,范叔回答说:“这是庚的命令,克的安排,我有什么功劳呢!”

栾伯见到晋公,晋公也像对待郤伯一样慰劳他,栾伯回答说:“这是燮的指示,士兵们听从命令,我有什么功劳呢!”

宣公派人向楚国求和。庄王去世,宣公也去世,未能达成和好。晋公即位后,接受了晋国的盟约。晋国攻打齐国时,卫国人没有向楚国求援,而是接受了晋国的盟约,跟随晋国攻打齐国。因此,楚国的令尹子重发动阳桥之战以救援齐国。准备出兵时,子重说:“国君年幼,群臣不如先前的贤臣,必须依靠众多的军队才能取胜。《诗经》说:‘众多贤士,文王因此安宁。’文王尚且依靠众人,何况我们呢?而且先君庄王曾嘱咐说:‘如果没有德行去影响远方,不如善待百姓并善用他们。’”于是大规模征兵,免除债务,照顾鳏寡,救济贫困,赦免罪人,全军出动。楚王亲自率军出征,彭名驾车,蔡景公为左军,许灵公为右军。这两位国君年幼,都被强行加冠。

冬季,楚国军队入侵卫国,接着入侵我国,驻扎在蜀地。晋公派臧孙前往交涉,臧孙推辞说:“楚国距离遥远,时间久了自然会退兵。无功而受名,我不敢接受。”楚军入侵到阳桥,孟孙请求前往贿赂楚国。他带了一百名工匠、一百名裁缝、一百名织工,公衡作为人质,请求结盟。楚国同意了和平。

十一月,晋公与楚国的公子婴齐、蔡侯、许男、秦国的右大夫说、宋国的华元、陈国的公孙宁、卫国的孙良夫、郑国的公子去疾以及齐国的大夫在蜀地结盟。卿的名字没有记载,是因为这次结盟是秘密的。因为畏惧晋国而暗中与楚国结盟,所以称为匮盟。蔡侯和许男的名字没有记载,是因为他们乘坐了楚国的车,被认为是失位。君子评论说:“地位不可不慎重啊!蔡侯和许男一旦失位,就不能列于诸侯之中,何况他们的臣子呢?《诗经》说:‘不松懈于职位,百姓才能安居。’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楚国军队到达宋国时,公衡逃回鲁国。臧宣叔说:“衡父不能忍受几年的寂寞,抛弃了鲁国,国家将怎么办?谁能承担这个责任?后人一定会有人为此负责的!国家已经被抛弃了。”

这次行动,晋国避开了楚国,是因为畏惧楚国的众多军队。君子评论说:“众人之力不可忽视。大夫执政尚且依靠众人取胜,何况明君善于运用众人呢?《大誓》所说的‘商朝的百万民众离心离德,周朝的十人同心协力’,说的就是众人的力量。”

晋侯派巩朔向周王献上齐国的战利品,周王没有接见,派单襄公推辞说:“蛮夷戎狄不服从王命,荒淫无度,破坏常法,王命讨伐他们,才有献捷之礼,王亲自接受并慰劳,这是为了惩罚不敬,鼓励有功。兄弟甥舅之国,侵犯破坏王法,王命讨伐他们,只需报告战事,不必献上战利品,这是为了敬重亲近,禁止淫乱。如今叔父克遂

对齐国有功,却没有任命卿士来安抚王室,派来安抚我的人,实际上是巩伯,他在王室中没有职位,又违背了先王的礼制,我虽然想优待巩伯,但怎敢废弃旧典而辱没叔父呢?

齐国,是甥舅之国,也是太师的后代,难道不是放纵自己的欲望而激怒叔父,还是说不能劝谏教诲呢?

士庄伯无法回答。

王命令将此事交给三吏处理,按照侯伯战胜敌人后派大夫来告捷的礼节来接待,但礼节比卿士低一等。

王设宴款待巩伯并私下赠送他财物。

派人告诉他说:“这是不合礼制的,不要记录在案。”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左传-成公-成公二年-注解

齐侯伐我北鄙:齐侯指齐国的君主,伐指攻打,我北鄙指鲁国的北部边境。这句话描述了齐国攻打鲁国北部边境的历史事件。

卫孙良夫:卫国的将领孙良夫,参与了与齐国的战斗。

新筑:地名,位于卫国,是卫孙良夫与齐师交战的地点。

鞌:地名,位于齐国,是季孙行父等人与齐侯交战的地点。

国佐:齐国的使者,被派往晋国进行和谈。

袁娄:地名,是齐侯与国佐进行盟约的地点。

汶阳田:地名,位于鲁国,被齐国夺取。

蜀:地名,是鲁公与楚公子婴齐会盟的地点。

龙:地名,位于鲁国北部边境,被齐国围攻。

巢丘:地名,位于鲁国南部,齐国南侵至此。

石成子:卫国的将领,参与了与齐国的战斗。

鞫居:地名,齐国军队在此驻扎。

仲叔于奚:新筑的居民,救了孙桓子。

曲县、繁缨:曲县是地名,繁缨是一种装饰品,仲叔于奚请求以此作为赏赐。

郤克:晋国的将领,率领军队救援鲁国和卫国。

莘:地名,晋国军队在此驻扎。

靡笄:地名,晋国军队在此驻扎。

邴夏:齐国的将领,担任齐侯的御者。

逢丑父:齐国的将领,担任齐侯的右卫。

华不注:地名,齐国军队在此败退。

韩厥:晋国的将领,担任司马。

华泉:地名,齐侯在此取水。

郑周父:齐国的将领,担任佐车的御者。

宛茷:齐国的将领,担任佐车的右卫。

丘舆:地名,晋国军队从此进入齐国。

马陉:地名,晋国军队在此攻击齐国。

宾媚人:齐国的使者,被派往晋国进行贿赂。

纪甗、玉磬:纪甗是一种青铜器,玉磬是一种乐器,宾媚人以此贿赂晋国。

萧同叔子:齐侯的母亲,晋国要求以其为人质。

五伯之霸:指春秋时期的五位霸主,即齐桓公、晋文公、楚庄王、吴王阖闾和越王勾践。他们在各自的时期通过强大的军事和政治力量,成为诸侯国的领袖。

布政优优,百禄是遒:出自《诗经》,意为施政宽厚,各种福禄自然聚集。这里用来批评对方施政不优,导致福禄流失。

背城借一:指在战争中背靠城墙,借一城之力进行最后的抵抗。这里表示鲁国在不利情况下仍准备进行最后的抵抗。

蜃炭:古代用于防腐的一种材料,由贝壳烧制而成,用于厚葬中。

殉:古代的一种葬礼习俗,即用活人或器物陪葬,以示对死者的尊崇。

明德慎罚:出自《周书》,意为君主应明示德行,谨慎使用刑罚,以德治国。

济济多士,文王以宁:出自《诗经》,意为众多贤士聚集,文王因此得以安宁。这里用来强调贤士的重要性。

不解于位,民之攸塈:出自《诗经》,意为不离开自己的职位,民众因此得到安定。这里用来强调职位的重要性。

巩伯:古代中国的一个贵族称号,通常指被封于巩地的诸侯。

叔父:在古代中国,叔父通常指父亲的弟弟,这里可能指王室中的长辈或重要人物。

齐:指春秋时期的齐国,位于今天的山东省一带,是当时的重要诸侯国之一。

甥舅之国:甥指外甥,舅指舅舅,这里可能指齐国与王室之间有婚姻关系,形成了甥舅之国的关系。

大师:古代对高级官员或重要人物的尊称,这里可能指齐国的开国君主或重要祖先。

三吏:古代官名,可能指负责礼仪、司法等事务的三位官员。

侯伯:古代诸侯的称号,侯是五等爵位中的第二等,伯是第三等。

私贿:私下赠送财物,这里可能指王室私下给予巩伯的赏赐或礼物。

非礼也,勿籍:意思是这种行为不符合礼仪,不应该被记录在官方文献中。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左传-成公-成公二年-评注

这段古文记载了春秋时期齐国与鲁国、卫国、晋国之间的战争与外交活动。通过这段文字,我们可以窥见当时诸侯国之间的复杂关系与频繁的战争。齐国作为当时的强国,多次发动战争,试图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鲁国和卫国则联合晋国,共同抵抗齐国的侵略。

文中详细描述了多场战斗的经过,展现了当时战争的残酷与将领们的英勇。例如,卫孙良夫在新筑与齐师交战,虽然最终败绩,但展现了卫国将领的顽强抵抗精神。晋国的郤克在鞌之战中受伤,但仍坚持指挥战斗,体现了将领的责任感与忠诚。

此外,文中还涉及了外交活动,如齐侯派国佐前往晋国进行和谈,最终在袁娄达成盟约。这一过程反映了当时诸侯国之间通过外交手段解决争端的常见做法。晋国作为盟主,要求齐国以萧同叔子为人质,显示了晋国在外交中的强势地位。

从文化内涵来看,这段文字体现了春秋时期“礼”的重要性。无论是战争中的礼仪,还是外交中的礼节,都反映了当时社会对“礼”的重视。例如,晋国的韩厥在战斗中遵守礼仪,不射杀齐侯的御者,体现了“君子”的风范。

从艺术特色来看,这段文字语言简练,叙事清晰,通过细节描写生动地再现了历史场景。例如,齐侯在战斗中不介马而驰之,展现了其勇猛与自信;郤克受伤后仍坚持指挥战斗,体现了将领的坚韧与忠诚。这些细节描写使得历史事件更加鲜活,增强了读者的代入感。

从历史价值来看,这段文字为我们研究春秋时期的政治、军事、外交提供了宝贵的资料。通过这段文字,我们可以了解当时诸侯国之间的力量对比、战争策略、外交手段等,为我们理解春秋时期的历史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这段古文主要描述了春秋时期诸侯国之间的复杂政治关系和战争策略。通过对齐、晋、鲁、卫等国的描述,展现了当时诸侯国之间的联盟、背叛、战争和外交活动。

文中提到的‘五伯之霸’反映了春秋时期诸侯争霸的历史背景。五霸通过强大的军事和政治力量,成为诸侯国的领袖,对当时的政治格局产生了深远影响。

《诗经》中的‘布政优优,百禄是遒’被用来批评对方施政不优,导致福禄流失。这反映了当时人们对施政宽厚的重视,认为只有施政宽厚,才能聚集福禄,使国家安定。

‘背城借一’这一策略反映了鲁国在不利情况下仍准备进行最后的抵抗,展现了鲁国的坚韧和不屈精神。这种精神在春秋时期的战争中具有重要意义。

文中提到的‘蜃炭’和‘殉’反映了当时的葬礼习俗。厚葬和殉葬是古代社会对死者尊崇的表现,但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的等级制度和残酷性。

‘明德慎罚’这一理念出自《周书》,强调了君主应以德治国,谨慎使用刑罚。这一理念在春秋时期的政治思想中占有重要地位,对后世的政治思想产生了深远影响。

《诗经》中的‘济济多士,文王以宁’和‘不解于位,民之攸塈’强调了贤士和职位的重要性。贤士的聚集和职位的稳定是国家安全和民众安定的重要保障。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对春秋时期诸侯国之间的政治关系和战争策略的描述,展现了当时复杂多变的政治局势和人们的思想观念。通过对这些历史事件的深入分析,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春秋时期的历史背景和文化内涵。

这段古文反映了春秋时期诸侯国与周王室之间的复杂关系。齐国作为甥舅之国,与王室有着密切的婚姻关系,但齐国在功勋显赫的同时,却未能派遣命卿来镇抚王室,而是派遣了巩伯来安抚王室。这种行为在礼仪上是不合适的,因为巩伯在王室中并没有正式的职位,而且他的行为可能违背了先王的礼制。

文中提到的‘叔父’可能是指王室中的长辈或重要人物,他们对齐国的行为感到不满,认为齐国放纵自己的欲望,忽视了与王室的关系。这种不满情绪在文中通过‘宁不亦淫从其欲以怒叔父’一句表达出来,显示了王室对齐国的失望和愤怒。

王室的反应是通过‘三吏’来处理此事,给予巩伯以侯伯克敌使大夫告庆之礼,但降于卿礼一等。这表明王室在礼仪上对齐国有所贬低,但又不愿意完全断绝关系。王室的这种处理方式,既显示了对齐国的尊重,又表达了对齐国行为的不满。

最后,王室私下给予巩伯宴请和财物,但又通过使者告知这种行为不符合礼仪,不应该被记录在官方文献中。这种矛盾的行为反映了王室在维护礼仪和实际政治需要之间的挣扎。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不仅展示了春秋时期诸侯国与王室之间的复杂关系,还反映了当时礼仪制度的重要性以及在实际政治操作中的灵活性。通过对这些细节的分析,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古代中国的政治文化和礼仪制度。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左传-成公-成公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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