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苏轼(1037年-1101年),字子瞻,号东坡,北宋著名文学家、政治家、书法家、画家。他是唐宋八大家之一,文学成就卓著,不仅在诗词方面有着重要影响,还在文章、书法、绘画等领域有着卓越的贡献。苏轼的诗词富有情感,风格豪放,强调自然与人生的融合。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80年左右)。
内容简要:《沧浪诗话》是苏轼关于诗词创作的理论与实践总结,书中阐述了他对诗词艺术的独特见解。苏轼在书中提出,诗歌应当表现真情实感,形式上应简洁自然,避免过于雕琢。苏轼在《沧浪诗话》中强调了诗词的思想性与艺术性相结合,认为诗歌的创作不仅要表达个人的情感,还要具有一定的哲理性。书中还批评了当时流行的华丽虚伪的诗风,提倡自然流畅、简朴明了的诗作。他认为,诗歌创作应注重内心的真实体验,而非单纯的修辞技巧或词藻堆砌。苏轼的诗歌思想不仅丰富了宋代的文学理论,也为后世的诗词创作提供了理论指导和实践经验。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沧浪诗话-答出继叔临安吴景仙书-原文
仆之诗辩乃断千百年公案,诚惊世绝俗之谈,至当归一之论。
其间说江西诗病,真取心肝刽子手,以禅喻诗,莫此亲切,是自家实证实悟者,是自家闭门凿迫此片田地,即非傍人篱壁、拾人涕唾得来者,李杜复生不易吾言矣。
而吾叔靳靳疑之,况他人乎?所见难合固如此,深可叹也!
吾叔谓说禅非文人儒者之言本意,但欲说得诗透彻,初无意于为文,其合文人儒者之言与否不问也。
高意又使回护毋直致褒贬,仆意谓辩白是非、定其宗旨,正当明目张胆而言,使其词说沉著痛快,深切著明、显然易见。
所谓不直则道不见,虽得罪于世之君子不辞也。
吾叔诗说其文虽胜,然只是说诗之源流、世变之高下耳,虽取盛唐而无的,然使人知所趋向处其间。
异户同门之说乃一篇之要领,然晚唐本朝谓其如此可也,谓唐初以来至大历之诗异户同门已不可矣;至於汉魏晋宋齐梁之诗,其品第相去高下悬绝,乃混而称之,谓锱铢而较实有不同处,大率异户而同门,岂其然乎?
又谓韩柳不得为盛唐,犹未落晚唐,以其时则可矣。
韩退之固当别论,若柳子厚五言古诗尚在韦苏州之上,岂元白同时诸公所可望耶?
高见如此,毋怪来书有甚不喜分诸体制之说,吾叔诚于此未了然也。
作诗正须辨尽诸家体制,然后不为旁门所惑。
今人作诗差入门户者,正以体制莫辨也。
世之技艺犹各有家数,市缣帛者,必分道地,然后知优劣,况文章乎?
仆于作诗不敢自负,至识,则自谓有一日之长,于古今体制若辨苍素,甚者望而知之。
来书又谓忽被人捉破发问,何以答之?
仆正欲人发问而不可得者,不遇盘根安别利器?
吾叔试以数十篇诗隐其姓名,举以相试,为能别得体制否?
惟辨之未精,故所作惑杂而不纯。
今观盛唐集中尚有一二本朝立作处,毋乃坐是而然耶?
又谓盛唐之诗雄深雅健,仆谓此四字但可评文,于诗则用“健”字不得,不若诗辩雄浑悲壮之语为得诗之体也。
毫厘之差不可不辨,坡谷诸公之诗,如米元章之字,虽笔力劲健,终有子路事夫子时气象;
盛唐诸公之诗如颜鲁公书,既笔力雄壮,又气象浑厚,其不同如此,只此一字便见吾叔脚根未点地处也。
所论屈原离骚则深得之,实前辈之所未发,此一段文亦甚佳,大概论武帝以前皆好,无可议者。
但李陵之诗非虏中感故人还汉而作,恐未深考,故东坡亦惑江汉之语,疑非少卿之诗,而不考其胡中也。
妙喜(是径山名僧宗杲也)自谓参禅精子,仆亦自谓参诗精子。
尝谒李友山论古今人诗,见仆辨析毫芒,每相激赏,因谓之曰:‘吾论诗若那查太子析骨还父,析肉还母。’
友山深以为然。
当时临川相会匆匆,所惜多顺情放过,盖倾盖执手,无暇引惹,恐未能卒竟辨也。
鄙见若此,若不以为然,却愿有以相复。
幸甚!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沧浪诗话-答出继叔临安吴景仙书-译文
我的诗歌辩论能够解决千百年来的争论,确实是令人震惊、超越常人的言论,是回归统一的正确观点。其中关于江西诗病的论述,就像是用刀割取心肝的刽子手,用禅宗来比喻诗歌,没有比这更贴切的,这是我自己真正理解和领悟的,是我自己闭门造车,开垦的这一片领域,绝不是从别人的篱笆墙边、拾取别人的唾沫得来的,即使李白、杜甫再生,也难以反驳我的观点。然而,我的叔叔靳靳对此表示怀疑,何况其他人呢?看到的不同意见总是如此难以统一,真是令人叹息!
我的叔叔认为谈论禅宗并不是文人儒者的本意,只是想要透彻地谈论诗歌,最初并没有想要写文章,也不关心是否符合文人儒者的言论。高意又让我不要直接表扬或批评,我认为辨别是非、确定宗旨,应当大胆明确地表达,使言辞深刻有力、清晰明了、显而易见。所谓不直接表达,真理就无法显现,即使得罪了世上的君子,我也不会回避。
我的叔叔认为他的诗歌论述虽然文采飞扬,但只是谈论了诗歌的源流和世间的变迁,虽然提到了盛唐,但没有具体的针对性,但能让人知道在这其中的趋向。异户同门的说法是一篇文章的关键,但晚唐本朝可以这么说,从唐初到大历的诗歌已经不能说是异户同门了;至于汉魏晋宋齐梁的诗歌,它们的品质高下相差甚远,却被混为一谈,说它们在细节上有不同,大体上是异户同门,难道是这样的吗?又说韩愈、柳宗元不能算作盛唐诗人,但也不属于晚唐,因为那个时代是这样。韩愈当然需要另外讨论,如果柳子厚五言古诗还在韦应物的之上,难道元稹、白居易同时代的诗人可以望其项背吗?高见如此,难怪来书中对分门别类地讨论诗歌体制很不高兴,我的叔叔确实在这方面还不够清楚。作诗正是需要辨明各种诗歌体制,这样才不会被旁门左道所迷惑。现在的人作诗之所以容易走偏门,正是因为没有辨明体制。世上的各种技艺都有各自的门派,卖丝绸的,必须区分产地,然后才能知道优劣,何况是文章呢?我在作诗上不敢自满,至于识见,则自认为有一日之长,对古今诗歌体制的辨别,就像辨别草木的苍老和嫩绿一样,甚至可以望文生义。
来书又提到,如果突然被人问破,该如何回答?我正是希望有人提问,却得不到,这不是因为没有遇到难题吗?我的叔叔可以尝试用几十篇诗隐去作者姓名,拿来让我试一试,看看我是否能辨别出诗歌的体制。只是因为辨别还不够精细,所以所作之诗杂乱而不纯。现在看盛唐的诗歌集中,还有一两处本朝的作品,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又说盛唐诗歌雄浑雅健,我认为这四个字只能用来评价文章,对于诗歌来说,用‘健’字就不合适了,不如用‘雄浑悲壮’来形容诗歌的体格。毫厘之差不可不辨,苏东坡、黄庭坚等人的诗歌,就像米芾的字一样,虽然笔力劲健,但终究有子路侍奉孔子时的气象;盛唐诗人的诗歌,就像颜真卿的书法一样,既有笔力雄壮,又有气象浑厚,它们之间的不同就是这样,只差这一个字,就看出我的叔叔在诗歌上的根底还没有扎稳。
关于屈原的《离骚》,论述得很深刻,确实是前辈们未曾涉及的,这一段文字也非常好,总体来说,论述到武帝以前的部分都很好,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但李陵的诗并非在胡地感怀故人返回汉朝时所作,恐怕没有深入考察,所以苏东坡也对‘江汉’之语感到疑惑,怀疑这不是少卿的诗,但没有考察胡中的情况。妙喜(即径山名僧宗杲)自称是参禅的专家,我也自称是参诗的专家。我曾拜访李友山讨论古今诗人的诗歌,看到我分析得非常到位,我们互相激发,他常常赞赏我,因此他对我说:‘我论述诗歌就像那查太子分析骨头,把骨头还给父亲,把肉还给母亲。’李友山深以为然。
当时在临川相会时,因为匆忙,很多问题都只是顺情敷衍过去,因为刚刚相识,握手言欢,没有时间深入探讨,恐怕没能彻底辩论清楚。我的观点就是这样,如果不同意,也欢迎提出反驳。非常感谢!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沧浪诗话-答出继叔临安吴景仙书-注解
诗辩:指对诗歌的辩析、评论或讨论。
公案:在禅宗中,指需要参悟的问题或疑团,此处指诗歌中的难题。
江西诗病:指宋代江西诗派诗歌的弊病,如过分追求形式,忽视内容等。
心肝刽子手:比喻极尽残忍之能事,此处指对江西诗病的批判非常严厉。
禅喻诗:用禅宗的比喻来解释或评论诗歌。
实证实悟:指亲身实践并真正领悟。
闭门凿迫:比喻闭门苦思,努力钻研。
傍人篱壁:比喻依赖他人,没有自己的见解。
拾人涕唾:比喻抄袭他人之作。
李杜:指唐代著名诗人李白和杜甫。
靳靳:形容怀疑、犹豫的样子。
文人儒者:指文人和儒学学者。
透彻:深入透彻,理解透彻。
宗旨:主要原则或目的。
沉著痛快:沉着稳重,表达痛快。
深切著明:深刻而明显。
显然易见:明显而容易理解。
不直则道不见:如果不直接表达,真理就难以显现。
盛唐:指唐代诗歌的鼎盛时期。
世变:指时代的变化。
高下:指优劣、好坏。
异户同门:比喻不同门派或家族但有着共同的根源。
晚唐:指唐代晚期。
大历:唐代的一个年号,大约相当于公元766年至779年。
汉魏晋宋齐梁:指中国历史上的几个朝代,分别是汉朝、魏、晋、宋、齐、梁。
品第:品质等级。
韩柳:指唐代诗人韩愈和柳宗元。
盛唐诸公:指唐代盛期的诗人。
颜鲁公:指唐代书法家颜真卿。
子路:孔子的弟子,以勇猛著称。
夫子:对孔子的尊称。
米元章:指宋代书法家米芾。
子路事夫子:指子路侍奉孔子的故事。
坡谷诸公:指宋代诗人苏轼和黄庭坚。
米元章之字:指米芾的书法。
子路事夫子时气象:指子路侍奉孔子时的气质或风度。
颜鲁公书:指颜真卿的书法。
屈原离骚:指战国时期楚国诗人屈原的作品《离骚》。
妙喜:指径山名僧宗杲。
李友山:指与宗杲论诗的人。
析骨还父,析肉还母:比喻分析得非常细致,连骨头和肉都能分开来还。
临川:指江西省临川市。
倾盖执手:形容初次见面就非常投缘。
引惹:引起、招致。
卒竟:最终、彻底。
体制:指文学作品的体裁或风格。
家数:指某一门派或流派的风格特点。
市缣帛者:指在市场上卖丝绸的人。
道地:指正宗、地道。
优劣:指好坏、高低。
苍素:指古雅和质朴。
毫芒:极细微之处。
查太子:指古代传说中的太子,此处可能是指宗杲自己。
骨肉:比喻事物的本质和形式。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沧浪诗话-答出继叔临安吴景仙书-评注
仆之诗辩乃断千百年公案,诚惊世绝俗之谈,至当归一之论。
这句话表达了作者对自己诗辩的自信和独到见解,认为自己的诗辩能够解决千百年来的文学公案,具有惊世骇俗的论断,是回归文学本源的至理名言。
其间说江西诗病,真取心肝刽子手,以禅喻诗,莫此亲切,是自家实证实悟者,是自家闭门凿迫此片田地,即非傍人篱壁、拾人涕唾得来者,李杜复生不易吾言矣。
作者批评江西诗派,认为其诗病如同刽子手取心肝,并以禅宗比喻诗歌,强调自己的诗歌是源自内心的实证和悟性,是自己独立创作的成果,不是模仿他人。
而吾叔靳靳疑之,况他人乎?所见难合固如此,深可叹也!
作者提到自己的叔父对此持有怀疑态度,并认为自己的观点难以被他人接受,表达了对这种现状的无奈和叹息。
吾叔谓说禅非文人儒者之言本意,但欲说得诗透彻,初无意于为文,其合文人儒者之言与否不问也。
作者回应叔父的观点,认为谈论禅宗并非文人儒者的本意,而自己谈论诗歌的初衷是为了透彻理解诗歌,并非有意于文学创作,对是否与文人儒者的言论相合并不关心。
高意又使回护毋直致褒贬,仆意谓辩白是非、定其宗旨,正当明目张胆而言,使其词说沉著痛快,深切著明、显然易见。
作者表示自己的观点是明确的,应该直言不讳地表达自己的是非判断和宗旨,使论述深刻、明确、易于理解。
所谓不直则道不见,虽得罪于世之君子不辞也。
作者强调,如果不直言不讳,真理就无法显现,即使因此得罪了世上的君子,也在所不惜。
吾叔诗说其文虽胜,然只是说诗之源流、世变之高下耳,虽取盛唐而无的,然使人知所趋向处其间。
作者对叔父的诗歌评论进行回应,认为叔父的诗文虽然出色,但只是讲述了诗歌的源流和时代变迁,虽然提到了盛唐,但没有具体的指代,但仍然能让人了解诗歌的发展方向。
异户同门之说乃一篇之要领,然晚唐本朝谓其如此可也,谓唐初以来至大历之诗异户同门已不可矣;至於汉魏晋宋齐梁之诗,其品第相去高下悬绝,乃混而称之,谓锱铢而较实有不同处,大率异户而同门,岂其然乎?
作者对“异户同门”这一概念提出质疑,认为晚唐以来诗歌的风格已经发生了变化,不能再用“异户同门”来形容,对于汉魏晋宋齐梁的诗,虽然品第有高下之分,但总体上还是存在共性的。
又谓韩柳不得为盛唐,犹未落晚唐,以其时则可矣。韩退之固当别论,若柳子厚五言古诗尚在韦苏州之上,岂元白同时诸公所可望耶?
作者对韩愈和柳宗元的诗歌地位进行讨论,认为他们虽然不是盛唐诗人,但也不应该归类到晚唐,对他们的评价应该独立于其他诗人。
高见如此,毋怪来书有甚不喜分诸体制之说,吾叔诚于此未了然也。
作者表示理解叔父对诗歌体制划分的不满,并认为叔父对此尚未有清晰的认识。
作诗正须辨尽诸家体制,然后不为旁门所惑。
作者强调,作诗需要分辨清楚各种诗歌体制,这样才能避免被旁门左道所迷惑。
今人作诗差入门户者,正以体制莫辨也。
作者指出,现在许多人作诗不入门户,正是因为他们没有分辨清楚诗歌体制。
世之技艺犹各有家数,市缣帛者,必分道地,然后知优劣,况文章乎?
作者用市缣帛的例子来说明,世上的技艺都有各自的门派和风格,只有分辨清楚,才能知道优劣,同样,文章也是如此。
仆于作诗不敢自负,至识,则自谓有一日之长,于古今体制若辨苍素,甚者望而知之。
作者谦虚地表示,自己在诗歌创作上不敢自满,但在辨识古今诗歌体制方面,认为自己有所长。
来书又谓忽被人捉破发问,何以答之?仆正欲人发问而不可得者,不遇盘根安别利器?
作者回应来书中的质疑,表示自己正是希望有人提出问题,这样才能展示自己的能力。
吾叔试以数十篇诗隐其姓名,举以相试,为能别得体制否?
作者建议叔父用匿名的方式提供数十篇诗歌,自己来辨别它们的体制。
惟辨之未精,故所作惑杂而不纯。
作者承认自己的辨识能力还不够精湛,因此自己的作品有时会显得杂乱不纯。
今观盛唐集中尚有一二本朝立作处,毋乃坐是而然耶?
作者观察盛唐诗歌,发现其中有一些作品具有本朝的风格,推测这可能是因为这些作品是在盛唐时期创作的。
又谓盛唐之诗雄深雅健,仆谓此四字但可评文,于诗则用“健”字不得,不若诗辩雄浑悲壮之语为得诗之体也。
作者对“雄深雅健”这一评价提出异议,认为这四个字更适合评价文章,而不适合评价诗歌,并提出了自己的诗歌评价标准。
毫厘之差不可不辨,坡谷诸公之诗,如米元章之字,虽笔力劲健,终有子路事夫子时气象;盛唐诸公之诗如颜鲁公书,既笔力雄壮,又气象浑厚,其不同如此,只此一字便见吾叔脚根未点地处也。
作者强调细节的重要性,通过对坡谷诸公和盛唐诸公诗歌的比较,指出他们之间的细微差别,并以此证明叔父在诗歌鉴赏上的不足。
所论屈原离骚则深得之,实前辈之所未发,此一段文亦甚佳,大概论武帝以前皆好,无可议者。
作者对叔父对屈原《离骚》的论述表示赞同,认为这是前辈学者未曾涉及的领域,并认为叔父的论述非常精彩,对于武帝以前的诗歌评价也是无可挑剔的。
但李陵之诗非虏中感故人还汉而作,恐未深考,故东坡亦惑江汉之语,疑非少卿之诗,而不考其胡中也。
作者对叔父关于李陵诗歌的论述提出质疑,认为叔父可能没有深入研究,并引用了苏轼的观点来支持自己的观点。
妙喜自谓参禅精子,仆亦自谓参诗精子。
作者和妙喜(径山名僧宗杲)都自称为各自领域的专家。
尝谒李友山论古今人诗,见仆辨析毫芒,每相激赏,因谓之曰:“吾论诗若那查太子析骨还父,析肉还母。”友山深以为然。
作者提到自己曾与李友山讨论诗歌,李友山对自己的辨析能力非常赞赏,并用“析骨还父,析肉还母”来形容自己的诗歌理论。
当时临川相会匆匆,所惜多顺情放过,盖倾盖执手,无暇引惹,恐未能卒竟辨也。
作者回忆起与李友山在临川相会的情景,表示当时因为时间紧迫,很多观点没有深入讨论。
鄙见若此,若不以为然,却愿有以相复。
作者表示自己的观点可能不全面,如果有人有不同的看法,愿意进行交流。
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