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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北齐书-本纪-卷三

作者: 李百药,唐代历史学者。李百药是唐代著名的史学家,他编写的《北齐书》是研究北齐历史的重要史籍之一,涵盖了该朝代的政治、军事、文化、经济等各个方面。李百药为后世留下了关于北齐社会及其衰落的宝贵资料。

年代:成书于唐代(约7世纪)。

内容简要:《北齐书》详细记录了北齐(公元550年-577年)的历史,从开国到灭亡的全过程。全书共二十卷,主要内容包括北齐的开国过程、军事征伐、治国方略、政治斗争及最终衰亡。李百药通过分析北齐统治者的治国经验,探讨了北齐从强盛到衰败的原因,尤其是北齐国君暴政、内讧以及腐败的因素。此书不仅记录了北齐的重要历史事件,还为研究北朝政治、军事、文化提供了重要的历史资料。通过对北齐历史的回顾,李百药为后代史学家提供了深刻的历史教训,书中的许多内容对理解中国古代历史的政治演变具有重要意义。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北齐书-本纪-卷三-原文

世宗文襄皇帝,讳澄,字子惠,神武长子也,母曰娄太后。

生而岐嶷,神武异之。

魏中兴元年,立为渤海王世子。

就杜询讲学,敏悟过人,询甚叹服。

二年,加侍中、开府仪同三司,尚孝静帝妹冯翊长公主,时年十二,神情俊爽,便若成人。

神武试问以时事得失,辨析无不中理,自是军国筹策皆预之。

天平元年,加使持节、尚书令、大行台、并州刺史。

三年,入辅朝政,加领左右、京畿大都督。

时人虽闻器识,犹以少年期之,而机略严明,事无凝滞,于是朝野振肃。

元象元年,摄吏部尚书。

魏自崔亮以后。选人常以年劳为制,文襄乃厘改前式,铨擢唯在得人。

又沙汰尚书郎,妙选人地以充之。

至于才名之士,咸被荐擢,假有未居显位者,皆致之门下,以为宾客,每山园游燕,必见招携,执射赋诗,各尽其所长,以为娱适。

兴和二年,加大将军,领中书监,仍摄吏部尚书。

自正光以后,天下多事,在任群官,廉洁者寡。

文襄乃奏吏部郎崔暹为御史中尉,纠劾权豪,无所纵舍,于是风俗更始,私枉路绝。

乃榜于街衢,具论经国政术,仍开直言之路,有论事上书苦言切至者,皆优容之。

武定四年十一月,神武西讨,不豫,班师,文襄驰赴军所,侍卫还晋阳。

五年正月丙午,神武崩,秘不发丧。

辛亥,司徒侯景据河南反,颍州刺史司马世云以城应之。

景诱执豫州刺史高元成、襄州刺史李密、广州刺史暴显等。

遣司空韩轨率众讨之。

夏四月壬申,文襄朝于邺。

六月己巳,韩轨等自颍州班师。

丁丑,文襄还晋阳,乃发丧,告喻文武,陈神武遗志。

七月戊戌,魏帝诏以文襄为使持节、大丞相、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大行台、渤海王。

文襄启辞位,愿停王爵。

壬寅,魏帝诏太原公洋摄理军国,遣中使敦喻。

八月戊辰,文襄启申神武遗令,请减国邑分封将督,各有差。

辛未,朝邺,固辞丞相。

魏帝诏曰:既朝野攸凭,安危所系,不得令遂本怀,须有权夺,可复前大将军,余如故。

议者咸云侯景犹有北望之心,但信命不至耳。

又景将蔡遵道北归,称景有悔过之心。

王以为信然,谓可诱而致,乃遗景书曰:

先王与司徒契阔夷险,孤子相依,偏所眷属,义贯终始,情存岁寒。

待为国士者乃立漆身之节,馈以一餐者便致扶轮之效,况其重于此乎?

常以故旧之义,欲将子孙相托,方为秦晋之匹,共成刘范之亲。

况闻负杖行歌,便以狼顾反噬,不蹈忠臣之路,便陷叛人之地。

力不足以自强,势不足以自保,率乌合之众,为累卵之危。

西取救于宇文,南请援于萧氏,以狐疑之心,为首鼠之事。

入秦则秦人不容,归吴则吴人不信。

当是不逞之人,曲为无端之说,遂怀市虎之疑,乃致投杼之惑。

比来举止,事已可见,人相疑误,想自觉知。

阖门大小,悉在司寇,意谓李氏未灭,犹言少卿可反。

孤子无状招祸,丁天酷罚,但礼由权夺,志在忘私,聊遣偏裨,前驱致讨,南兖、扬州,应时克复。

即欲乘机,席卷县瓠,属以炎暑,欲为后图,且令还师,待时更举。

今寒胶向折,白露将团,方凭国灵,龚行天罚。

器械精新,士马强盛,内外感恩,上下戮力,三令五申,可赴汤火。

使旗鼓相望,埃尘相接,势如沃雪,事等注荧。

夫明者去危就安,智者转祸为福,宁人负我,不我负人,当开从善之途,使有改迷之路。

若能卷甲来朝,垂橐还阙者,即当授豫州,必使终君身世。

所部文武更不追摄,进得保其禄位,退则不丧功名。

今王思政等皆孤军偏将,远来深入,然其性命在君掌握,脱能刺之,想有余力。

节相加授,永保疆埸。

君门眷属,可以无患,宠妻爱子,亦送相还,仍为通家,共成亲好。

君今不能东封函谷,南面称孤,受制于人,威名顿尽。

得地不欲自守,聚众不以为强,空使身有背叛之名,家有恶逆之祸,覆宗绝嗣,自贻伊戚。

戴天履地,能无愧乎!孤子今日不应遣此,但见蔡遵道云:司徒本无西归之心,深有悔过之意,未知此语为虚为实。

吉凶之理,想自图之。

景报书曰:

仆乡曲布衣,本乖艺用,出身为国,绵历二纪,犯危履难,岂避风霜,遂得富贵当年,荣华身世。

一旦举旗掞,援鼓枹,北面相抗者,何哉?实以畏惧危亡,恐招祸害故耳。

往年之暮,尊王遘疾,神不祐善,祈祷莫瘳。遂使嬖幸弄权,心腹离贰,妻子在宅,无事见围。

及回归长社,希自陈状,简书未遣,斧钺已临。

既旌旗相对,咫尺不远,飞书每奏,冀申鄙情。

而群帅恃雄,眇然弗顾,连战推锋,专欲屠灭。

掘围堰水,仅存三版,举目相看,命县漏刻。

不忍死亡,出战城下,拘秦送地,岂乐为之?禽兽恶死,人伦好生,仆实不辜,桓、庄何罪。

且尊王平昔见与比肩,戮力同心,共奖帝室,虽复权势参差,寒暑小异,丞相司徒,雁行而已。

福禄官荣,自是天爵,劳而后授,理不相干,欲求吞炭,何其谬也!

然窃人之财,犹谓之盗。禄去公室,抑谓不取。

今魏德虽衰,天命未改,拜恩私第,何足关言。

赐嗤不能东封函谷,受制于人,当似教仆贤祭仲而褒季氏。

无主之国,在礼未闻,动而不法,将何以训?

窃以分财养幼,事归令终,舍宅存孤,谁云隙末?

复言仆众不足以自强,身危如累卵。

然亿兆夷人,卒降十乱,纣之百克,终自无后,颍川之战,即是殷监。

轻重由人,非鼎在德,苟能忠信,虽弱必强,殷忧启圣,处危何苦。

况今梁道邕熙,招携以礼,被我虎文,縻之好爵,方欲苑五岳而池四海,扫氛秽以拯黎元。

东羁瓯越,西道汧陇,吴越悍劲,带甲千群,秦兵冀马,控弦十万,大风一振,枯干必摧,凝霜暂落,秋带自殒,此而为弱,谁足称雄?

又见诬两端,受疑二国,斟酌物情,一何太甚!

昔陈平背楚,归汉则强,百里出虞,入秦斯霸。

盖昏明由主,用舍在人,奉礼而行,神其吐邪!

书称士马精新,克日齐举,夸张形势,必欲相灭。

切以寒胶白露,节候乃同,秋风扬尘,马首何异。

徒知北方之力争,未识西南之合从,苟欲狥意于前途,不觉坑阱在其侧。

去危就安,今归正朔;转祸为福,已脱网罗。

彼当嗤仆之过迷,此亦笑君之晦昧。

今引二邦,扬旌北讨,熊虎齐奋,克复中原,荆、襄、广、颍,已属关右,项城、县瓠,亦奉江南,幸自取之,何劳见援。

然权变非一,理有万途,为君计者,莫若割地两和,三分鼎峙,燕、卫、赵、晋,足相俸禄,齐、曹、宋、鲁,悉归大梁。

使仆得输力南朝,北敦姻好,束帛自行,戎车不驾,仆立当世之功,君卒父祢之业,各保疆垒,听享岁时,百姓乂宁,四人安堵。

孰若驱农夫于垄亩,抗劲敌于三方,避干戈于首尾,当锋镝于心腹。

纵太公为将,不能获存,归之高明,何以克济。

来书曰,妻子老幼悉在司寇,以此见要,庶其可反。

当是见疑褊心,未识大趣。

昔王陵附汉,母在不归;太上囚楚,乞羹自若。

矧伊妻子,而可介意。

脱谓诛之有益,欲止不能,杀之无损,复加坑戮,家累在君,何关仆也。

遵道所说,颇亦非虚,故重陈辞,更论款曲。

昔与盟主,事等琴瑟,谗人间之,翻为仇敌。

抚弦搦矢,不觉伤怀,裂帛还书,其何能述。

王寻览书,问谁为作。

或曰:‘其行台郎王伟。’

王曰:‘伟才如此,何因不使我知?’

王欲间景于梁,又与景书而谬其辞,云本使景阳叛,欲与图西,西人知之,故景更与图南为事。

漏其书于梁,梁人亦不之信。

壬申,东魏主与王猎于邺东,驰逐如飞。

监卫都督乌那罗受工伐从后呼曰:‘天子莫走马,大将军怒。’

王尝侍饮,举大觞曰:‘臣澄劝陛下酒。’

东魏主不悦曰:‘自古无不亡之国,朕亦何用如此生!’

王怒曰:‘朕!朕!狗脚朕!’使崔季舒殴之三拳,奋衣而出。

寻遣季舒入谢。

东魏主赐季舒彩,季舒未敢即受,启之于王,王使取一段。

东魏主以四百匹与之,曰:‘亦一段耳。’

东魏主不堪忧辱,咏谢灵运诗曰:‘韩亡子房奋,秦帝鲁连耻。本自江海人,忠义感君子。’因流涕。

三月辛亥,王南临黎阳,济于虎牢,自洛阳从太行而反晋阳。

于路遗书百僚,以相戒励。

朝野承风,莫不震肃。

又令朝臣牧宰各举贤良及骁武胆略堪守边城,务得其才,不拘职业。

六月,王巡北边城戍,赈赐有差。

七月,王还晋阳。

辛卯,王遇盗而殂,时年二十九。

葬于峻成陵。

齐受禅,追谥为文襄皇帝,庙号世宗。

时有童谣曰:‘百尺高竿摧折,水底燃灯灯灭。’

识者以为王将殂之兆也。

数日前,崔季舒无故于北宫门外诸贵之前诵鲍明远诗曰:‘将军既下世,部曲亦罕存。’

声甚凄断,泪不能已,见者莫不怪之。

初,梁将兰钦子京为东魏所虏,王命以配厨。

钦请赎之,王不许。

京再诉,王使监厨苍头薛丰洛杖之,曰:‘更诉当杀尔。’

京与其党六人谋作乱。

时王居北城东柏堂莅政,以宠琅邪公主,欲其来往无所避忌,所有侍卫,皆出于外。

太史启言宰辅星甚微,变不出一月。

王曰:‘小人新杖之,故吓我耳。’

将欲受禅,与陈元康、崔季舒等屏斥左右,署拟百官。

京将进食,王却,谓诸人曰:‘昨夜梦此奴斫我,宜杀却。’

京闻之,置刀于盘,冒言进食。

王怒曰:‘我未索食,尔何据来!’

京挥刀曰:‘来将杀汝!’

王自投伤足,入于床下。

贼党去床,因而见杀。

先是讹言曰:‘软脱帽,床底喘’,其言应矣。

时太原公洋在城东双堂,入而讨贼,脔割京等,皆漆其头。

秘不发丧,徐出言曰:‘奴反,大将军被伤,无大苦也。’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北齐书-本纪-卷三-译文

文襄皇帝,名叫澄,字子惠,是神武皇帝的长子,母亲是娄太后。他出生时就聪明伶俐,神武皇帝对他非常惊异。魏中兴元年,他被立为渤海王的世子。后来他跟随杜询学习,聪明过人,杜询对他非常佩服。第二年,他被任命为侍中、开府仪同三司,娶了孝静帝的妹妹冯翊长公主为妻,当时他十二岁,神情俊朗,看起来就像成年人一样。神武皇帝试问他关于时事得失,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从此以后,军国大事他都参与谋划。

天平元年,他被任命为使持节、尚书令、大行台、并州刺史。第三年,他进入朝廷辅助处理政事,被任命为左右、京畿大都督。当时的人虽然知道他的才华和见识,但因为他还年轻,所以对他有所期待。然而,他的机谋和策略严谨明确,处理事情没有拖延,因此朝廷和民间都对他肃然起敬。元象元年,他代理吏部尚书。魏朝自从崔亮之后,选拔人才常常以年资和劳绩为标准,文襄皇帝改革了这一做法,选拔人才只注重是否有才能。

他又淘汰了尚书郎,精心挑选人才来填补空缺。至于有才华和名声的人,他都推荐提拔,即使有些人还没有显赫的地位,他也邀请他们到家中,作为宾客。每次在山林园林中游玩宴会,他们都受到邀请,射箭赋诗,各展所长,以此作为娱乐。兴和二年,他被任命为大将军,兼任中书监,同时代理吏部尚书。自从正光年间以来,天下多事,在任的官员中,廉洁的人很少。文襄皇帝于是推荐吏部郎崔暹担任御史中尉,纠察弹劾权贵,没有放纵任何人,于是风俗开始改变,私枉法的事情杜绝了。他在街道上张贴告示,详细论述治国之道,并开放了直言之路,对于上书直言极谏的人,他都给予优待。

武定四年十一月,神武皇帝西征,生病了,军队班师回朝,文襄皇帝急忙赶往军营,侍卫们回到晋阳。第五年正月丙午,神武皇帝去世,秘密不发丧。辛亥,司徒侯景在河南反叛,颍州刺史司马世云率城响应。侯景诱捕了豫州刺史高元成、襄州刺史李密、广州刺史暴显等人。他派遣司空韩轨率军讨伐。夏四月壬申,文襄皇帝在邺城朝见。六月己巳,韩轨等人从颍州班师回朝。丁丑,文襄皇帝回到晋阳,于是宣布神武皇帝去世的消息,向文武百官说明神武皇帝的遗志。

七月戊戌,魏帝下诏任命文襄皇帝为使持节、大丞相、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大行台、渤海王。文襄皇帝辞去职位,希望保留王爵。壬寅,魏帝下诏太原公洋代理处理军国大事,派遣使者去说服他。八月戊辰,文襄皇帝再次上书表示愿意遵循神武皇帝的遗愿,请求减少自己的封地,分配给其他将领。辛未,他前往邺城,坚决辞去丞相的职位。魏帝下诏说:“既然朝廷和民间都依赖你,安危都与你相关,不能让你坚持初衷,必须有权势的夺回,可以恢复你原来的大将军职位,其他职务照旧。

议论的人都说侯景还有向北发展的野心,只是没有接到命令而已。又听说侯景的将领蔡遵道北归,称侯景有悔过之意。王认为这是真的,认为可以诱使他归顺,于是给侯景写信说:

先王和司徒之间经历了许多艰难险阻,孤子依赖他们,特别受到他们的爱护,这种情谊贯穿始终,情谊深厚。对待为国家出力的人,他们甚至立下漆身之节,仅仅提供一顿饭就给予帮助,何况是更重大的事情呢?常常以故旧之情,想要将子孙相托,成为秦晋之好,共同成就刘范之亲。何况听说他背信弃义,便以狼顾反噬,不遵循忠臣之路,反而陷入叛徒之地。力量不足以自强,势力不足以自保,率领乌合之众,陷入危险之中。他向西寻求宇文的援助,向南请求萧氏的支援,以狐疑之心,做出首鼠两端的事情。进入秦国则秦人不接纳,回到吴国则吴人不信任。当是不良之人,曲解无端之言,从而产生市虎之疑,以至于产生投杼之惑。最近的行为,事情已经很明显,人相互猜疑,应该自己有所觉悟。家中老少都在司法部门,意思是说李氏尚未被消灭,还说少卿可以反叛。孤子无状招致灾祸,遭受天罚,只是礼节上由权势夺回,但志在忘却私怨,暂时派遣偏将,先行攻击,南兖、扬州,很快就被收复。他原本想趁机一举攻下函谷关,但遇到炎热的夏天,想要留待以后再图,暂时让军队回师,等待时机再行动。现在寒冷的冬天即将过去,白露即将来临,正要依靠国威,执行天罚。器械精良,士兵强大,内外感恩,上下齐心协力,三令五申,可以赴汤蹈火。让旗帜和战鼓相互呼应,烟尘相接,形势如同融化的雪,事情如同注满的油灯。明智的人避开危险,寻求安全,智者将祸患转化为福祉,宁愿别人对不起我,不愿我对不起别人,应当开辟一条从善之路,让有悔改之意的人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能够收起武器来朝见,放下行囊回到朝廷,就任命你为豫州刺史,一定让你终身享受尊荣。你部下的文武官员不再追捕,晋升可以保住官位,退职也不会失去功名。

现在王思政等人都是孤军偏将,远道而来深入敌境,但他们的性命掌握在你的手中,如果你能抓住他们,应该还有余力。我授予你节相,永远保住你的疆域。你的家族可以无忧无虑,宠爱妻儿也可以安全返回,仍然保持世家关系,共同建立亲好。你现在不能东封函谷关,南面称帝,受人控制,威名尽失。得到土地却不想自己守护,聚集民众却不能使之强大,空有背叛的名声,家中遭受恶逆之祸,宗族灭绝,自己留下无尽的悲伤。头顶苍天,脚踏大地,能不感到愧疚吗!孤子今天不应该发出这样的命令,只是看到蔡遵道说:‘司徒本来没有西归之心,深有悔过之意’,不知道这番话是真是假。吉凶之理,希望你自行决定。

侯景回复的书信说:

我出身于乡野,本不是个有技艺的人,但为了国家而出身,历经二十多年,历经艰险,岂能避开风霜,最终得到了富贵,荣耀了身世。

一旦举起旗帜,击鼓摇旗,面对北方抵抗的人,是为了什么?实在是害怕国家的危亡,担心招来祸害。

往年年底,尊敬的君主生病了,神明没有保佑善良的人,祈祷也没有好转。于是让宠臣掌握了权力,心腹背叛,妻子和孩子在家中,无事见围。

等到回到长社,希望向君主陈述情况,但简短的信件还没有发出,斧钺已经逼近。

既然旌旗相对,相隔不远,飞书不断上报,希望表达我的心情。但是那些将领们依仗自己的势力,对我的请求视而不见,连续作战,只想消灭我。

挖掘围堰放水,只存下三版之地,举目望去,生命垂危。我不忍看到死亡,出战城下,被拘留送地,难道是我愿意做的吗?禽兽都怕死,人伦都喜好生命,我实在没有罪,桓公、庄公又有什么罪呢?

而且君主平时与我并肩作战,共同努力,共同奖励帝室,虽然权势有所不同,寒暑有所差异,但丞相和司徒,只是像雁一样排列而已。福禄和官职,本来就是天生的爵位,勤劳后才得到,这是理所当然的,想要吞炭自尽,是多么荒谬啊!

然而偷别人的钱财,还称之为盗。禄位离开了公室,也不应该去夺取。现在魏国的德行虽然衰落,但天命还没有改变,接受恩赐回到自己的府邸,哪里值得多言。

赐予的嗤笑不能封东封函谷,受人控制,就像是教导我贤祭仲而赞扬季氏。没有主人的国家,在礼法上没有听闻,一动不动,又怎么能教导别人呢?

我私下认为,分财养幼,事情有始有终,保留住宅,收养孤儿,谁说这是末节呢?又说我的兵力不足以自强,生命危如累卵。

然而亿兆人民,最终在十乱中屈服,纣王百战百胜,最终也没有后代,颍川之战,就是殷商的教训。轻重由人,不是鼎由德,如果能忠诚守信,即使弱小也会强大,殷忧启圣,处于危难又有什么苦呢?

何况现在梁国道路畅通,以礼相待,被我虎文,縻之好爵,正想苑五岳而池四海,扫除污秽以拯救人民。

东羁瓯越,西道汧陇,吴越强悍,带甲千群,秦兵冀马,控弦十万,大风一振,枯干必摧,凝霜暂落,秋带自殒,这还算是弱小,谁还能称雄?

又有人诬陷我,受到两国的怀疑,权衡人情,太过分了!

以前陈平背楚归汉就强大了,百里出虞入秦就称霸了。因为昏明由君主,用舍在人,遵循礼法行事,神明自然会驱除邪恶!

书上称士兵马精新,克日齐举,夸张形势,必欲相灭。但以寒胶白露,节候相同,秋风扬尘,马首又有什么不同。只知道北方的力量争夺,却不知道西南的合纵。

如果想要在前途中满足自己的意愿,却不知道陷阱就在旁边。离开危险,寻求安宁,现在归顺正朔;转祸为福,已经脱离了罗网。

他们应该嘲笑我的错误,你也应该嘲笑你的愚昧。现在带领两个国家,扬旗北伐,熊虎齐奋,收复中原,荆、襄、广、颍,已经属于关右,项城、县瓠,也归顺江南,自己取得,何必劳烦求援。

然而权变不止一种,理有万途,为你考虑,不如割地求和,三分鼎峙,燕、卫、赵、晋,足以维持生计,齐、曹、宋、鲁,全部归顺大梁。

让我能够为南朝出力,北边加强姻亲关系,束帛自行,战车不驾,我立下当世之功,你完成父亲的事业,各自保卫疆土,享受岁时,百姓安宁,四家和睦。

哪里比得上驱赶农夫在田地,对抗强敌在四方,避开战争在首尾,面对锋镝在心腹。即使太公为将,也不能保证存活,归之高明,怎么能成功。

来书说,妻子和孩子们都在司寇那里,以此见要,或许可以反叛。这实在是怀疑和偏心,没有理解大义。

以前王陵附汉,母亲在就不回来;太上囚楚,乞食自若。何况妻子和孩子,怎么可以介意。

如果认为杀之有益,想要阻止却不能,杀之无损,反而更加残忍,家累在你身上,与我何干。

遵循你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所以再次陈述,进一步讨论。

以前与盟主,关系如同琴瑟,谗言离间,反而成为仇敌。抚弦拉弓,不觉伤感,撕裂信纸,又怎么能表达。

王寻看到信,问是谁写的。有人说:‘是行台郎王伟。’王说:‘伟才如此,为什么不来告诉我?’王想要在梁国间景,又写信给景,却写错了话,说是本来让景阳叛变,想要与他图西,西人知道了,所以景更与图南为事。

泄露了信给梁国,梁国的人也不相信。

壬申,东魏主与王在邺东狩猎,驰骋如飞。监卫都督乌那罗受工伐从后面呼喊:‘天子不要跑马,大将军发怒。’王曾经陪酒,举起大酒杯说:‘臣澄敬陛下酒。’东魏主不高兴地说:‘自古无不亡之国,我为什么要这样生活!’王生气地说:‘朕!朕!狗脚朕!’让崔季舒打了他三拳,愤怒地走出。

不久派遣崔季舒进去道歉。东魏主赐给崔季舒彩,崔季舒不敢立即接受,告诉了王,王让他拿一段。

东魏主给了他四百匹,说:‘也是一段。’东魏主无法忍受忧虑和侮辱,吟诵谢灵运的诗说:‘韩亡子房奋,秦帝鲁连耻。本自江海人,忠义感君子。’因此流泪。

三月辛亥,王南临黎阳,渡过虎牢,从洛阳经过太行山返回晋阳。在路上给百官写信,相互告诫。

朝野都受到了影响,没有人不震惊和敬畏。又命令朝臣和地方官员各自推荐贤良和勇敢有胆略的人,可以守卫边疆,务必得到人才,不拘泥于职业。

六月,王巡视北边城戍,分别给予赈济和赏赐。

七月,国王返回晋阳。辛卯日,国王遭遇盗贼袭击而去世,当时年仅二十九岁。他被葬在峻成陵。齐王接受禅让,追封他为文襄皇帝,庙号为世宗。当时有童谣说:‘百尺高竿折断,水底点灯灯灭。’有识之士认为这是国王即将去世的征兆。几天前,崔季舒在北宫门外众多贵族面前无故朗诵鲍明远的诗:‘将军已去世,部下也寥寥无几。’声音非常凄凉,泪流不止,看到的人都感到奇怪。起初,梁将兰钦的儿子兰京被东魏俘虏,国王命令把他分配到厨房。兰钦请求赎回他,国王不同意。兰京再次申诉,国王派监厨的仆人薛丰洛用杖打他,说:‘再申诉就杀了你。’兰京和他的六个同党密谋叛乱。当时国王住在北城东柏堂处理政务,因为宠爱琅邪公主,希望她来去不受任何忌讳,所以所有的侍卫都是从外面调来的。太史报告说宰相之星非常暗淡,变化不会超过一个月。国王说:‘那些小人刚被我杖责,所以吓唬我。’他打算接受禅让,与陈元康、崔季舒等人屏退左右,安排百官职务。兰京准备进餐,国王推辞了,对众人说:‘昨晚梦见这个奴才砍我,应该杀了他。’兰京听到这话,把刀放在盘子里,假装进餐。国王发怒说:‘我还没要吃饭,你凭什么来!’兰京挥刀说:‘来杀你!’国王自己跳起来踩伤了自己的脚,躲到了床下。叛贼们搬开床,于是将他杀死。之前有谣言说:“软脱帽,床底喘”,这话应验了。当时太原公高洋在城东的双堂,他进入城中讨伐叛贼,将兰京等人斩首,并将他们的头颅涂上漆。秘密不发丧,慢慢对外宣布:“奴才造反,大将军受伤,但并不痛苦。”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北齐书-本纪-卷三-注解

世宗文襄皇帝:指北魏时期的皇帝,名澄,字子惠,是神武皇帝的长子,母亲是娄太后。

讳:古代指避讳,即避讳皇帝或尊长的名字。

神武:指北魏的道武帝,是北魏的开国皇帝。

岐嶷:形容儿童聪明伶俐。

魏中兴元年:指北魏时期的一个年号,即公元528年。

渤海王世子:指世宗文襄皇帝被封为渤海王的儿子。

杜询:指当时的学者。

侍中:古代官职,是皇帝的近臣,负责处理国家大事。

开府仪同三司:古代官职,是一种荣誉职位,通常授予有功的官员。

尚:古代指娶妻。

孝静帝:指北魏的孝静帝,是北魏的最后一位皇帝。

冯翊长公主:指孝静帝的妹妹,被封为冯翊长公主。

时事得失:指国家政治、军事等方面的情况及其利弊。

军国筹策:指军事和国家的策划。

使持节:古代官职,代表皇帝出巡或征讨,有很高的权力。

尚书令:古代官职,是尚书省的最高长官,负责处理国家政务。

大行台:古代官职,是中央政府的机构之一,负责监察地方。

并州刺史:古代官职,是地方行政官员,负责管理并州地区。

左右:古代指左右两边的官员,泛指朝廷中的官员。

京畿大都督:古代官职,负责管理京畿地区的军事和行政。

吏部尚书:古代官职,是吏部的最高长官,负责管理官员的选拔和任用。

崔亮:北魏时期的官员,以清廉著称。

铨擢:古代指选拔官员。

尚书郎:古代官职,是尚书省的官员,负责处理文书等事务。

山园游燕:指在山林园林中游玩宴乐。

假:古代指暂时或假设。

大将军:古代官职,掌管军事。

中书监:古代官职,是中书省的最高长官,负责处理国家机密。

正光:北魏时期的年号,即公元520年。

御史中尉:古代官职,是御史台的官员,负责监察官员的行为。

权豪:指有权势的豪族。

风俗更始:指改变旧的风俗习惯。

私枉路绝:指私人间的偏袒和徇私之风断绝。

街衢:指街道。

经国政术:指治理国家的策略和方法。

直言之路:指允许人们直言进谏的途径。

苦言切至:指诚恳而尖锐的言辞。

西讨:指向西讨伐。

不豫:古代指身体不适。

班师:指军队返回。

司徒:古代官职,是三公之一,负责辅佐皇帝处理国家大事。

侯景:南北朝时期的叛将,曾反叛北魏。

司马世云:南北朝时期的官员,是侯景的部下。

司空:古代官职,是三公之一,负责辅佐皇帝处理国家大事。

韩轨:南北朝时期的将领,是侯景的部下。

邺:古代城市名,位于今天的河北省邯郸市。

晋阳:古地名,位于今山西省太原市西南,是古代北方的重要城市。

录尚书事:古代官职,是尚书省的官员,负责处理国家政务。

渤海王:指世宗文襄皇帝被封为渤海王的爵位。

太原公洋:指北魏的孝武帝,是北魏的皇帝。

中使:古代指皇帝派出的使者。

敦喻:劝导和说明。

国邑分封:指国家封赐的领地。

县瓠:古代对边远地区的称呼。

宇文:指宇文泰,是西魏的权臣。

萧氏:指南梁的皇室。

司寇:古代官职,是司法官员,负责审理案件。

少卿:古代官职,是官员的职称,相当于副职。

偏裨:古代指副将。

南兖:古代地区名,位于今天的江苏省。

扬州:古代地区名,位于今天的江苏省和安徽省。

炎暑:指炎热的夏天。

国灵:指国家的神灵。

埃尘:指尘埃,比喻战争。

注荧:指注目,比喻关注。

明者:指明智的人。

去危就安:指离开危险,寻求安全。

转祸为福:指将祸患转化为幸福。

市虎之疑:指无中生有,疑神疑鬼。

投杼之惑:指怀疑和误会。

节相加授:指授予节度使的官职。

疆埸:指边疆地区。

通家:指世代相好的家族。

东封函谷:指在函谷关东边封疆。

南面称孤:指向南称帝,即自立为王。

权夺:指权力夺取。

吉凶之理:指吉凶祸福的道理。

乡曲:指家乡,这里指作者自己的出生地。

布衣:指平民百姓,这里指作者出身低微。

乖艺用:指不擅长技艺。

出身为国:指从军为国效力。

绵历二纪:指经历了几十年。

犯危履难:指冒着危险,历经艰难。

岂避风霜:指不畏艰难困苦。

举旗掞:指举起旗帜,发动战争。

援鼓枹:指击鼓指挥战斗。

北面相抗:指对抗北方。

尊王:指尊敬君王。

遘疾:指得病。

神不祐善:指神明不保佑善良的人。

祈祷莫瘳:指祈祷无效。

嬖幸:指受宠爱的人。

离贰:指背叛。

围:指被围困。

长社:地名,指长社县。

简书:古代用竹简写的书信。

斧钺:古代象征权力的斧头和钺。

旌旗:军旗。

飞书:紧急的书信。

鄙情:谦词,自己的心情。

群帅:指众多将领。

恃雄:依仗自己的英勇。

眇然弗顾:轻视而不顾。

推锋:冲锋陷阵。

屠灭:消灭。

围堰水:围起来的水。

三版:古代量度单位,一版等于十平方尺。

命县漏刻:指生命垂危。

拘秦送地:指被迫割地。

禽兽恶死:指禽兽都怕死。

人伦好生:指人都有爱惜生命的情感。

桓、庄:指古代两位著名将领。

天爵:指天赐的爵位。

吞炭:指忍辱负重。

盗:指偷盗。

公室:指国家。

教仆贤祭仲而褒季氏:指教导我像贤人祭仲一样,赞美季氏。

无主之国:指没有君主的国度。

动而不法:指行动不合法律。

分财养幼:指分财产抚养幼子。

令终:指善终。

舍宅存孤:指放弃自己的住宅,收养孤儿。

隙末:指小矛盾。

亿兆夷人:指众多的百姓。

十乱:指商朝末年的十次动乱。

纣之百克:指商纣王的百次胜利。

颍川之战:指历史上的一次战役。

鼎:古代的一种礼器,象征权力。

德:道德。

忠信:忠诚和诚信。

殷忧启圣:指在忧患中能够启发圣明。

梁道邕熙:指梁国的道路宽广明亮。

苑五岳而池四海:指统治五岳和四海。

扫氛秽以拯黎元:指清除污秽以拯救百姓。

东羁瓯越:指东方的瓯越地区。

西道汧陇:指西方的汧陇地区。

吴越悍劲:指吴越地区的强悍。

带甲千群:指武装的士兵成千上万。

秦兵冀马:指秦国的兵马。

控弦十万:指控制着十万的弓箭手。

大风一振,枯干必摧,凝霜暂落,秋带自殒:指强大的力量一振,枯萎的植物必被摧毁,严霜暂时落下,秋天的果实自然凋零。

诬两端:指被诬陷。

受疑二国:指被两个国家怀疑。

陈平背楚,归汉则强,百里出虞,入秦斯霸:指陈平背叛楚国,归附汉朝就强大,百里奚离开虞国,进入秦国就称霸。

奉礼而行:指按照礼制行事。

士马精新:指士兵和马匹都精良。

克日齐举:指约定日期一起行动。

寒胶白露:指寒冷的天气和白露。

节候乃同:指季节相同。

马首何异:指马的前头没有什么不同。

狥意于前途:指依从自己的意愿。

坑阱在其侧:指陷阱就在旁边。

正朔:指正年的历法。

网罗:指陷阱。

王陵附汉,母在不归;太上囚楚,乞羹自若:指王陵的母亲在世时不回国,太上囚楚时,请求食物也显得从容不迫。

遵道所说:指遵循道理所说的话。

事等琴瑟:指关系如同琴瑟和谐。

抚弦搦矢:指弹琴射箭。

裂帛还书:指撕开布帛来写回信。

王寻览书:指王寻阅读书信。

行台郎:古代官职,掌管文书。

谬其辞:说错话。

漏其书于梁:将书信泄露给梁国。

监卫都督:古代官职,掌管宫廷警卫。

乌那罗受工伐:人名。

崔季舒:人名。

谢灵运:东晋时期著名诗人。

黎阳:地名,指黎阳县。

虎牢:地名,指虎牢关。

太行:山脉名。

遗书百僚:给百官留下书信。

戒励:告诫和鼓励。

牧宰:指地方官员。

骁武:勇猛善战。

边城:边境的城池。

赈赐:救济和赏赐。

王:指当时的皇帝,这里可能是指东魏的皇帝。

辛卯:干支纪年法中的一个日期,辛卯指的是农历的某年某月某日。

遇盗而殂:遭遇盗贼而死亡。

谥:古代对已故帝王的尊称,表示对其生前的评价。

文襄皇帝:谥号,表示对这位皇帝的尊敬和评价。

庙号:古代皇帝死后,在宗庙中的称呼。

世宗:庙号,表示这位皇帝在宗庙中的地位。

童谣:民间流传的简短歌谣,通常寓意某种预兆。

识者:有见识的人,这里指懂得解读童谣的人。

殂:古代指人死亡。

鲍明远:鲍照,南朝宋时期著名文学家。

部曲:古代军队编制中的一种,相当于小队。

京:人名,这里指兰钦的儿子。

东魏:南北朝时期的一个政权,位于黄河流域。

配厨:指被分配到厨房工作。

赎:用财物换取人质或奴隶。

监厨苍头:负责监管厨房的仆人。

杖:用棍棒打。

贼党:叛乱者的党羽。

北城东柏堂:地点,位于北城东部,有一座柏树环绕的殿堂。

琅邪公主:指封号为琅邪的公主。

宰辅:古代指辅助皇帝处理国政的大臣。

星:指天上的星象,古人认为星象可以预示吉凶。

屏斥左右:排除左右亲近的人。

署拟百官:任命或拟定百官的职位。

进食:吃饭。

奴:对下级或奴隶的称呼。

脔割:割成一块一块地切割。

漆:涂上漆,这里指将头颅涂上漆后悬挂展示。

秘不发丧:秘密不发丧,不公开宣布皇帝去世的消息。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北齐书-本纪-卷三-评注

七月,王还晋阳。辛卯,王遇盗而殂,时年二十九。葬于峻成陵。

此段文字简述了王遇盗身亡的经过,‘七月’和‘辛卯’分别表示时间,点明了事件发生的具体日期。‘王还晋阳’则交代了王的行踪,‘遇盗而殂’直接揭示了王的死亡原因,‘时年二十九’说明王的年纪轻轻,‘葬于峻成陵’则是对王身后事的交代。整个句子结构紧凑,用词简练,展现了古文简洁明了的特点。

齐受禅,追谥为文襄皇帝,庙号世宗。

‘齐受禅’表明了王去世后,齐国接受禅让,‘追谥为文襄皇帝’是对王的一种追封,‘庙号世宗’则是对王的一种尊称。这一段文字体现了古人对逝去君王的尊重和怀念,同时也反映了当时社会对皇权的崇拜。

时有童谣曰:‘百尺高竿摧折,水底燃灯灯灭。’识者以为王将殂之兆也。

童谣作为一种民间预言,常常被用来预示未来的吉凶。这里的童谣‘百尺高竿摧折,水底燃灯灯灭’暗示了王的死亡,‘识者以为王将殂之兆也’则表明了当时人们对童谣的解读和认同。这一段文字展现了古人对预兆的重视,以及民间信仰在古代社会中的影响力。

数日前,崔季舒无故于北宫门外诸贵之前诵鲍明远诗曰:‘将军既下世,部曲亦罕存。’声甚凄断,泪不能已,见者莫不怪之。

此段文字描述了崔季舒在北宫门外朗诵鲍明远诗的情景,‘无故’表明其行为没有缘由,‘诵鲍明远诗’则暗示了其内心的哀伤。‘声甚凄断,泪不能已’表现了崔季舒的情感表达,‘见者莫不怪之’则反映了当时人们对这一行为的惊讶。这一段文字反映了古人对生死、命运等问题的关注,以及人们在面对生死时的不同态度。

初,梁将兰钦子京为东魏所虏,王命以配厨。钦请赎之,王不许。

这段文字讲述了梁将兰钦之子京被东魏俘虏,王将其分配到厨房工作的故事。‘初’字表明了事件发生的时间顺序,‘梁将兰钦子京’交代了人物关系,‘为东魏所虏’说明了京的遭遇,‘王命以配厨’则反映了王的决策。‘钦请赎之,王不许’则揭示了王与钦之间的矛盾。

京与其党六人谋作乱。

‘京与其党六人谋作乱’表明了京及其同党密谋叛乱的行为,‘谋作乱’一词体现了叛乱的严重性,同时也暗示了事件的紧张气氛。

时王居北城东柏堂莅政,以宠琅邪公主,欲其来往无所避忌,所有侍卫,皆出于外。

此段文字描述了王在北城东柏堂处理政务的情况,‘时王居北城东柏堂莅政’说明了王的行踪,‘以宠琅邪公主’则揭示了王的用意,‘欲其来往无所避忌’则反映了王的决策,‘所有侍卫,皆出于外’则说明了王的安排。

太史启言宰辅星甚微,变不出一月。

‘太史启言宰辅星甚微,变不出一月’表明了太史对未来的预测,‘宰辅星甚微’暗示了政治上的不稳定,‘变不出一月’则是对变化时间的预测。这一段文字反映了古人对天象的重视,以及当时社会对政治变迁的担忧。

王曰:‘小人新杖之,故吓我耳。’将欲受禅,与陈元康、崔季舒等屏斥左右,署拟百官。

这段文字描述了王对太史预测的反应,‘小人新杖之,故吓我耳’表明了王对太史预测的不满,‘将欲受禅’则说明了王的意图,‘与陈元康、崔季舒等屏斥左右,署拟百官’则反映了王的行动。

京将进食,王却,谓诸人曰:‘昨夜梦此奴斫我,宜杀却。’京闻之,置刀于盘,冒言进食。

此段文字讲述了京在进食时被王怀疑并险些被杀的经过,‘京将进食,王却’表明了王的反应,‘谓诸人曰’则说明了王的言语,‘昨夜梦此奴斫我,宜杀却’则揭示了王的梦境,‘京闻之,置刀于盘,冒言进食’则反映了京的应对。

王怒曰:‘我未索食,尔何据来!’京挥刀曰:‘来将杀汝!’王自投伤足,入于床下。

这段文字描述了王与京之间的冲突,‘王怒曰’表明了王的愤怒,‘我未索食,尔何据来’则是对京的质问,‘京挥刀曰’则反映了京的决绝,‘来将杀汝’则是对王的威胁,‘王自投伤足,入于床下’则展现了王的惊慌。

贼党去床,因而见杀。

‘贼党去床,因而见杀’表明了京及其同党的死亡,‘贼党’一词暗示了他们的身份,‘去床’则说明了他们的行动,‘因而见杀’则揭示了他们的结局。

先是讹言曰:‘软脱帽,床底喘’,其言应矣。

‘先是讹言’表明了之前流传的谣言,‘软脱帽,床底喘’则是对谣言的具体描述,‘其言应矣’则是对谣言的验证。这一段文字反映了古人对谣言的关注,以及谣言在事件中的影响。

时太原公洋在城东双堂,入而讨贼,脔割京等,皆漆其头。

此段文字描述了太原公洋在城东双堂讨伐叛贼的情景,‘时太原公洋在城东双堂’说明了太原公洋的行踪,‘入而讨贼’则反映了他的行动,‘脔割京等,皆漆其头’则是对叛贼的处理。

秘不发丧,徐出言曰:‘奴反,大将军被伤,无大苦也。’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北齐书-本纪-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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