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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魏书-列传-卷五十三

作者: 魏收(505年—572年),北齐史学家。他主持编撰了《魏书》。

年代:北齐(6世纪)。

内容简要:共114卷,记载了北魏的历史。书中详细记录了北魏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是研究北朝历史的重要文献。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魏书-列传-卷五十三-原文

邢峦,字洪宾,河间鄚人也。五世祖嘏,石勒频征不至。嘏无子,峦高祖盖, 自旁宗入后。盖孙颖,字宗敬,以才学知名。世祖时,与范阳卢玄、渤海高允等同 时被征。后拜中书侍郎,假通直常侍、宁朔将军、平城子,衔命使于刘义隆。后以 病还乡里。久之,世祖访颖于群臣曰:“往忆邢颖长者,有学义,宜侍讲东宫,今 其人安在?”司徒崔浩对曰:“颖卧疾在家。”世祖遣太医驰驿就疗。卒,赠冠军 将军、定州刺史,谥曰康。子修年,即峦父也,州主簿。

峦少而好学,负帙寻师,家贫厉节,遂博览书传。有文才干略,美须髯,姿貌 甚伟。州郡表贡,拜中书博士,迁员外散骑侍郎,为高祖所知赏。兼员外散骑常侍, 使于萧赜。还,拜通直郎,转中书侍郎,甚见顾遇,常参座席。高祖因行药至司空 府南,见峦宅,遣使谓峦曰:“朝行药至此,见卿宅乃住,东望德馆,情有依然。” 峦对曰:“陛下移构中京,方建无穷之业,臣意在与魏升降,宁容不务永年之宅。” 高祖谓司空穆亮、仆射李冲曰:“峦之此言,其意不小。”有司奏策秀、孝,诏曰: “秀、孝殊问,经权异策。邢峦才清,可令策秀。”后兼黄门郎。

从征汉北,峦在新野,后至。高祖曰:“伯玉天迷其心,鬼惑其虑;守危邦, 固逆主,乃至如此。”峦曰:“新野既摧,众城悉溃,唯有伯玉,不识危机,平殄 之辰,事在旦夕。”高祖曰:“至此以来,虽未擒灭,城隍已崩,想在不远。所以 缓攻者,正待中书为露布耳。”寻除正黄门、兼御史中尉、瀛州大中正,迁散骑常 侍、兼尚书。

世宗初,峦奏曰:“臣闻昔者明王之以德治天下,莫不重粟帛,轻金宝。然粟 帛安国育民之方,金玉是虚华损德之物。故先皇深观古今,去诸奢侈。服御尚质, 不贵雕镂;所珍在素,不务奇绮。至乃以纸绢为帐扆,铜铁为辔勒。训朝廷以节俭, 示百姓以忧务,日夜孜孜,小大必慎。轻贱珠玑,示其无设,府藏之金,裁给而已, 更不买积以费国资。逮景明之初,承升平之业,四疆清晏,远迩来同,于是蕃贡继 路,商贾交入,诸所献贸,倍多于常。虽加以节约,犹岁损万计,珍货常有余,国 用恆不足。若不裁其分限,便恐无以支岁。自今非为要须者,请皆不受。”世宗从 之。寻正尚书,常侍如故。

萧衍梁秦二州行事夏侯道迁以汉中内附,诏加峦使持节、都督征梁汉诸军事、 假镇西将军,进退征摄,得以便宜从事。峦至汉中,白马以西犹未归顺,峦遣宁远 将军杨举、统军杨众爱、氾洪雅等领卒六千讨之。军锋所临,贼皆款附,唯补谷戍 主何法静据城拒守。举等进师讨之,法静奔溃,乘胜追奔至关城之下,萧衍龙骧将 军关城流杂疑李侍叔逆以城降。萧衍辅国将军任僧幼等三十余将,率南安、广 长、东洛、大寒、武始、除口、平溪、桶谷诸郡之民七千余户,相继而至。萧衍平 西将军李天赐、晋寿太守王景胤等拥众七千,屯据石亭。统军韩多宝等率众击之, 破天赐前军赵者,擒斩一千三百。遣统军李义珍讨晋寿,景胤宵遁,遂平之。诏 曰:“峦至彼,须有板官,以怀初附。高下品第,可依征义阳都督之格也。”拜峦 使持节、安西将军、梁秦二州刺史。

萧衍巴西太守庞景民恃远不降,峦遣巴州刺史严玄思往攻之,斩景民,巴西悉 平。萧衍遣其冠军将军孔陵等率众二万,屯据深坑,冠军将军曾方达固南安,冠军 将军任僧褒、辅国将军李畎戍石同。峦统军王足所在击破之,枭衍辅国将军乐保明、 宁朔将军李伯度、龙骧将军李思贤,贼遂保回车栅。足又进击衍辅国将军范峻,自 余斩获殆将万数。孔陵等收集遗众,奔保梓潼,足又破之,斩衍辅国将军符伯度, 其杀伤投溺者万有余人。开地定民,东西七百,南北千里,获郡十四、二部护军及 诸县戍,遂逼涪城。峦表曰:

扬州、成都相去万里,陆途既绝,唯资水路。萧衍兄子渊藻,去年四月十三日 发扬州,今岁四月四日至蜀。水军西上,非周年不达,外无军援,一可图也。益州 顷经刘季连反叛,邓元起攻围,资储散尽,仓库空竭,今犹未复。兼民人丧胆,无 复固守之意,二可图也。萧渊藻是裙屐少年,未洽治务,及至益州,便戮邓元超、 曹亮宗,临戎斩将,则是驾驭失方。范国惠津渠退败,锁执在狱。今之所任,并非 宿将重名,皆是左右少年而已。既不厌民望,多行残暴,民心离解,三可图也。蜀 之所恃唯剑阁,今既克南安,已夺其险,据彼界内,三分已一。从南安向涪,方轨 任意,前军累破,后众丧魂,四可图也。昔刘禅据一国之地,姜维为佐,邓艾既出 绵竹,彼即投降。及苻坚之世,杨安、朱彤三月取汉中,四月至涪城,兵未及州, 仲孙逃命。桓温西征,不旬月而平。蜀地昔来恆多不守。况渊藻是萧衍兄子,骨肉 至亲,若其逃亡,当无死理。脱军克涪城,渊藻复何宜城中坐而受困?若其出斗, 庸蜀之卒唯便刀槊,弓箭至少,假有遥射,弗至伤人,五可图也。

臣闻乘机而动,武之善经;攻昧侮亡,《春秋》明义。未有舍干戚而康时,不 征伐而混一。伏惟陛下,纂武文之业,当必世之期;跨中州之饶,兼甲兵之盛;清 荡天区,在于今矣。是

以践极之初,寿春驰款;先岁命将,义阳克辟。

淮外谧以风清,荆沔于焉肃晏。

方欲偃甲息兵,候机而动,而天赞休明,时来斯速,虽欲靖戎,理不获已。

至使道迁归诚,汉境伫拔。

臣以不才,属当戎寄,内省文吏,不以军谋自许,指临汉中,惟规保疆守界。

事属艰途,东西寇窃,上凭国威,下仗将士,边帅用命,频有薄捷。

藉势乘威,经度大剑,既克南安,据彼要险。

前军长迈,已至梓潼,新化之民,翻然怀惠。

瞻望涪益,旦夕可屠。

正以兵少粮匮,未宜前出。

为尔稽缓,惧失民心,则更为寇。

今若不取,后图便难,辄率愚管,庶几殄克,如其无功,分受宪坐。

且益州殷实,户余十万,比寿春、义阳三倍非匹,可乘可利,实在于兹。

若朝廷志存保民,未欲经略,臣之在此,便为无事,乞归侍养,微展乌鸟。

诏曰:“若贼敢窥觎,观机翦扑;如其无也,则安民保境,以悦边心。子蜀之举,更听后敕。方将席卷岷蜀,电扫西南,何得辞以恋亲,中途告退!宜勖令图,务申高略。”

峦又表曰:

昔邓艾、钟会率十八万众,倾中国资给,裁得平蜀。所以然者,斗实力故也。

况臣才绝古人,智勇又阙,复何宜请二万之众而希平蜀?

所以敢者,正以据得要险,士民慕义,此往则易,彼来则难,任力而行,理有可克。

今王足前进,已逼涪城;脱得涪城,则益州便是成擒之物,但得之有早晚耳。

且梓潼已附,民户数万,朝廷岂得不守之也?

若守也,直保境之兵则已一万,臣今请二万五千,所增无几。

又剑阁天险,古来所称,张载《铭》云:“世乱则逆,世清斯顺。”此之一言,良可惜矣。

臣诚知征戎危事,不易可为,自军度剑阁以来,鬓发中白,忧虑战惧,宁可一日为心。

所以勉强者,既得此地而自退不守,恐辜先皇之恩遇,负陛下之爵禄,是以孜孜,频有陈请。

且臣之意算,正欲先图涪城,以渐而进。

若克涪城,便是中分益州之地,断水陆之冲。

彼外无援军,孤城自守,复何能持久哉!

臣今欲使军军相次,声势连接,先作万全之计,然后图彼,得之则大克,不得则自全。

又巴西、南郑相离一千四百,去州迢递,恆多生动。

昔在南之日,以其统绾势难,故增立巴州,镇静夷獠,梁州藉利,因而表罢。

彼土民望,严、蒲、何、杨,非唯五三;族落虽在山居,而多有豪右。

文学笺启,往往可观;冠带风流,亦为不少。

但以去州既远,不能仕进;至于州纲,无由厕迹。

巴境民豪,便是无梁州之分,是以郁怏,多生动静。

比建议之始,严玄思自号巴州刺史,克城以来,仍使行事。

巴西广袤一千,户余四万,若彼立州,镇摄华獠,则大帖民情。

从垫江已还,不复劳征,自为国有。

世宗不从。又王足于涪城辄还,遂不定蜀。

峦既克巴西,遣军主李仲迁守之。

仲迁得萧衍将张法养女,有美色,甚惑之。

散费兵储,专心酒色,公事谘承,无能见者。

峦忿之切齿,仲迁惧,谋叛,城人斩其首,以城降衍将谯希远,巴西遂没。

武兴氐杨集起等反叛,峦遣统军傅竖眼讨平之,语在《竖眼传》。

峦之初至汉中,从容风雅,接豪右以礼,抚细民以惠。

岁余之后,颇因百姓去就,诛灭齐民,藉为奴婢者二百余口,兼商贩聚敛,清论鄙之。

征授度支尚书。

时萧衍遣兵侵轶徐兗,缘边镇戍,相继陷没。

朝廷忧之,乃以峦为使持节、都督东讨诸军事、安东将军,尚书如故。

世宗劳遣峦于东堂曰:“萧衍寇边,旬朔滋甚,诸军舛互,规致连戍陷没,宋鲁之民尤罹汤炭。

诚知将军旋京未久,膝下难违,然东南之寄,非将军莫可。

将军其勉建殊绩,以称朕怀,自古忠臣亦非无孝也。”

峦对曰:“贼虽送死连城,犬羊众盛,然逆顺理殊,灭当无远。

况臣仗陛下之神算,奉律以摧之,平殄之期可指辰而待。

愿陛下勿以东南为虑。”

世宗曰:“汉祖有云‘金吾击郾,吾无忧矣’。今将军董戎,朕何虑哉。”

先是,萧衍辅国将军萧及先率众二万,寇陷固城;冠军将军鲁显文、骁骑将军相文玉等率众一万,屯于孤山;衍将角念等率众一万,扰乱龟蒙,土民从逆,十室而五。

峦遣统军樊鲁讨文玉,别将元恆攻固城,统军毕祖朽讨角念。

樊鲁大破文玉等,追奔八十余里,斩首四千余级。

元恆又破固城,毕祖朽复破念等,兗州悉平。

峦破贼将蓝怀恭于睢口,进围宿豫。

而怀恭等复于淮南造城,规断水陆之路。

峦身率诸军,自水南而进,遣平南将军杨大眼从北逼之,统军刘思祖等夹水造筏,烧其船舫。

众军齐进,拔栅填堑,登其城。

火起中流,四面俱击,仍陷贼城,俘斩数万。

在陈别斩怀恭,擒其列侯、列将、直阁、直后三十余人,俘斩一万。

宿豫既平,萧昞亦于淮阳退走,二戍获米四十余万石。

世宗赐峦玺书曰:“知大龛丑虏,威振贼庭,淮外雾披,徐方卷蹠,王略远恢,混一维始,公私庆泰,何快如之!

贼衍此举,实为倾国。

比者宿豫陷殁,淮阳婴城,凶狡侜张,规抗王旅。

将军忠规协著,火烈霜摧,电动岱阴,风扫沂峄。

遂令逋诛之寇,一朝歼夷;元鲸大憝,千里折首。

殊勋茂捷,自古莫二。

但扬区未安,余烬宜荡,乘胜掎角,势不可遗。

便可率厉三军,因时经略,申威东南,清彼

江介,忘 此仍劳,用图永逸,进退规度,委之高算。”

又诏峦曰:“淮阳、宿豫虽已清复, 梁城之贼,犹敢聚结。事宜乘胜,并势摧殄。可率二万之众渡淮,与征南掎角,以 图进取之计。”

及梁城贼走,中山王英乘胜攻钟离,又诏峦帅众会之。

峦表曰:“奉彼诏旨: 令臣济淮与征南掎角,乘胜长驱,实是其会。但愚怀所量,窃有未尽。夫图南因于 积风,伐国在于资给,用兵治戎,须先计校。非可抑为必胜,幸其无能。若欲掠地 诛民,必应万胜;如欲攻城取邑,未见其果。得之则所益未几,不获则亏损必大。 萧衍倾竭江东,为今岁之举,疲兵丧众,大败而还,君臣失计,取笑天下。虽野战 非人敌,守城足有余,今虽攻之,未易可克。又广陵悬远,去江四十里;钟离、淮 阴介在淮外,假其归顺而来,犹恐无粮艰守;况加攻讨,劳兵士乎?且征南军士从 戎二时,疲弊死病,量可知已。虽有乘胜之资,惧无远用之力。若臣之愚见,谓宜 修复旧戍,牢实边方,息养中州,拟之后举。又江东之衅,不患久无,畜力待机, 谓为胜计。”

诏曰:“济淮掎角,事如前敕。何容犹尔盘桓,方有此请!可速进军, 经略之宜听征南至要。”

峦又表曰:“萧衍侵境,久劳王师,今者奔走,实除边患。斯由灵赞皇魏,天 败寇竖,非臣等弱劣所能克胜。若臣之愚见,今正宜修复边镇,俟之后动。且萧衍 尚在,凶身未除,螳螂之志,何能自息。唯应广备以待其来,实不宜劳师远入,自 取疲困。今中山进军钟离,实所未解。若能为得失之计,不顾万全,直袭广陵,入 其内地,出其不备,或未可知。正欲屯兵,萧密余军犹自在彼;欲言无粮,运船复 至。而欲以八十日粮图城者,臣未之前闻。且广陵、任城可为前戒,岂容今者复欲 同之?今若往也,彼牢城自守,不与人战,城堑水深,非可填塞,空坐至春,则士 自敝苦。遣臣赴彼,粮何以致?夏来之兵,不赍冬服,脱遇冰雪,取济何方?臣宁 荷怯懦不进之责,不受败损空行之罪。钟离天险,朝贵所具,若有内应,则所不知, 如其无也,必无克状。若其不复,其辱如何!若信臣言也,愿赐臣停;若谓臣难行, 求回臣所领兵统,悉付中山,任其处分,臣求单骑随逐东西。且俗谚云,耕则问田奴,绢则问织婢。臣虽不武,忝备征将,前宜可否,颇实知之。臣既谓难,何容强 遣?”

诏曰:“安东频请罢军,迟回未往,阻异戎规,殊乖至望。士马既殷,无容 停积,宜务神速,东西齐契,乘胜扫殄,以赴机会。”

峦累表求还,世宗许之。英 果败退,时人伏其识略。

初,侍中卢昶与峦不平。昶与元晖俱世宗所宠,御史中尉崔亮,昶之党也。昶、 晖令亮纠峦,事成,许言于世宗以亮为侍中。亮于是奏劾峦在汉中掠良人为奴婢。 峦惧为昶等所陷,乃以汉中所得巴西太守庞景民女化生等二十余口与晖。化生等数 人,奇色也,晖大悦,乃背昶为峦言于世宗云:“峦新有大功,已经赦宥,不宜方 为此狱也。”世宗纳之。高肇以峦有克敌之效,而为昶等所排,助峦申释,故得不 坐。

豫州城民白早生杀刺史司马悦,以城南入,萧衍遣其冠军将军齐苟仁率众入据 悬瓠。诏峦持节率羽林精骑以讨之,封平舒县开国伯,食邑五百户,赏宿豫之功也。 世宗临东堂,劳遣峦曰:“司马悦不慎重门之戒,智不足以谋身,匪直丧元隶贤, 乃大亏王略。悬瓠密迩近畿,东南籓捍,兼云□公在彼,忧虑尤深。早生理不独立, 必远引吴楚,士民同恶,势或交兵。卿文昭武烈,朝之南仲,故令卿星言电迈,出 其不意。卿言早生走也守也?何时可以平之?”峦对曰:“早生非有深谋大智。能 构成此也,但因司马悦虐于百姓,乘众怒而为之,民为凶威所慑,不得已而苟附。 假萧衍军入应,水路不通,粮运不继,亦成擒耳,不能为害也。早生得衍军之接, 溺于利欲之情,必守而不走。今王师若临,士民必翻然归顺。围之穷城,奔走路绝, 不度此年,必传首京师。愿陛下不足垂虑。”世宗笑曰:“卿言何其壮哉!深会朕 遣卿之意。知卿亲老,颇劳于外,然忠孝不俱,才宜救世,不得辞也。”

于是峦率骑八百,倍道兼行,五日次于鲍口。贼遣大将军胡孝智率众七千,去 城二百,逆来拒战。峦击破孝智,乘胜长驱,至于悬瓠。贼出城逆战,又大破之, 因即渡汝。既而大兵继至,遂长围之。诏加峦使持节、假镇南将军、都督南讨诸军 事。征南将军、中山王英南讨三关,亦次于悬瓠,以后军未至,前寇稍多,惮不敢 进,乃与峦分兵掎角攻之。衍将齐苟仁等二十一人开门出降,即斩早生等同恶数十 人。豫州平,峦振旅还京师。世宗临东堂劳之曰:“卿役不逾时,克清妖丑,鸿勋 硕美,可谓无愧古人。”峦对曰:“此自陛下圣略威灵,英等将士之力,臣何功之 有。”世宗笑曰:“卿匪直一月三捷,所足称奇,乃存士伯,欲功成而不处。”

峦自宿豫大捷,及平悬瓠,志行修正,不复以财贿为怀。戎资军实,丝毫无犯。 迁殿中尚书,加抚军将军。延昌三年,暴疾卒,年五十一。峦才兼文武,朝野瞻望, 上下悼惜之。诏赙帛四百匹,朝服一袭,赠车骑大将军、瀛州刺史。初,世宗欲赠 冀州

黄门甄琛以峦前曾劾己,乃云:“瀛州峦之本邦,人情所欲。”乃从之。及琛为诏,乃云“优赠车骑将军、瀛州刺史”,议者笑琛浅薄。谥曰文定。

子逊,字子言。貌虽陋短,颇有风气。解褐司徒行参军,袭爵。后迁国子博士、本州中正。因谒灵太后,自陈:“功名之子,久抱沉屈。臣父屡为大将,而臣身无军功阶级。臣父唯为忠臣,不为慈父。”灵太后慨然,以逊为长兼吏部郎中。出为安远将军、平州刺史。时北蕃多难,稽留不进,免。孝庄初,除辅国将军、通直散骑常侍、东道军司,讨逆贼刘举于濮阳,不克。还,除散骑常侍,加前将军。永安二年,坐受任元颢,除名。寻除抚军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出帝时,转卫将军、右光禄大夫。孝静初,以本官领尝药典御,加车骑将军。久之,除大司农卿,与少卿马庆哲至相纠讼。逊锐于财利,议者鄙之。武定四年卒,年五十六。赠本将军、光禄勋卿、幽州刺史。

子祖微,开府祭酒。父丧未终,谋反,伏法。

峦弟儒,瀛州镇远府长史、给事中。

儒弟伟,尚书郎中。卒,赠博陵太守。子昕,在《文苑传》。

伟弟季彦。

季彦弟晏,字幼平。美风仪,博涉经史,善谈释老,雅好文咏。起家太学博士、司徒东阁祭酒。世宗初,为与广平王怀游宴,左迁鄚县令。未之官,除给事中,迁司空主簿、本州中正、汝南王文学。稍迁辅国将军、司空长史、兼吏部郎中。以本将军出为南兗州刺史。征为太中大夫、兼丞相高阳王右长史。寻以本将军除沧州刺史。为政清静,吏民安之。孝昌中卒,时年五十一。赠征北将军、尚书左仆射、瀛州刺史,谥曰文贞。晏笃于义让。初为南兗州刺史,例得一子解褐,乃启其孤弟子子慎,年甫十二,而其子已弱冠矣。后为沧州,复启孤兄子昕为府主簿,而其子并未从宦。世人以此多之。

子测,武定末,太子洗马。

测弟亢,字子高,颇有文学。释褐司空行参军。迁广平王开府从事中郎,兼通直散骑常侍,使于萧衍,时年二十八。还,除平东将军,齐文襄王大将军府属,又转中外府属。武定七年,坐事死于晋阳,年三十四。

峦叔祖祐,字宗祐。少有学尚,知名于时。征除著作郎,领乐良王傅。后假员外散骑常侍,使于刘彧。以将命之勤,除建威将军、平原太守,赐爵城平男。政清刑肃,百姓安之。卒,年七十三。

子产,字神宝。好学,善属文。少时作《孤蓬赋》,为时所称。举秀才,除著作佐郎。假员外常侍、鄚县子,使于萧颐。产仍世将命,时人美之。后迁中书侍郎,俄迁太子中庶子。卒,年四十六,朝廷嗟惜焉。赠建威将军、平州刺史、乐城子,谥曰定。

祐从子虬,字神虎。少为《三礼》郑氏学,明经有文思。举秀才上第,为中书议郎、尚书殿中郎。高祖因公事与语,问朝觐宴飨之礼,虬以经对,大合上旨。转司徒属、国子博士。高祖崩,尚书令王肃多用新仪,虬往往折以《五经》正礼。转尚书右丞,徙左丞,多所纠正,台阁肃然。时雁门人有害母者,八座奏轘之而潴其室,宥其二子。虬驳奏云:“君亲无将,将而必诛。今谋逆者戮及期亲,害亲者今不及子,既逆甚枭獍,禽兽之不若,而使禋祀不绝,遗育永传,非所以劝忠孝之道,存三纲之义。若圣教含容,不加孥戮,使父子罪不相及,恶止于其身,不则宜投之四裔,敕所在不听配匹。盘庚言‘无令易种于新邑’,汉法五月食枭羹,皆欲绝其类也。”奏入,世宗从之。寻除司徒右长史,迁龙骧将军、光禄少卿。虬母在乡遇患,请假归。值秋水暴长,河梁破绝,虬得一小船而渡,漏而不没,时人异之。母丧,哀毁过礼,为时所称。年四十九,卒。赠征虏将军、幽州刺史,谥曰威。虬善与人交,清河崔亮、顿丘李平并与亲善。所作碑颂杂笔三十余篇。有二子。

长子臧,在《文苑传》。

臧弟子才,武定末,太常卿。

虬从子策,亦有才学。卒于齐王仪同开府主簿。

李平,字昙定,顿丘人也,彭城王嶷之长子。少有大度。及长,涉猎群书,好《礼》、《易》,颇有文才。太和初,拜通直散骑侍郎,高祖礼之甚重。频经大忧,居丧以孝称。后以例降,袭爵彭城公。拜太子中舍人,迁散骑侍郎,舍人如故,迁太子中庶子。平因侍从容请自效一郡,高祖曰:“卿复欲以吏事自试也。”拜长乐太守,政务清静,吏民怀之。车驾南伐,以平兼冀州仪同开府长史,甚著声称,仍除正长史,太守如故。未几,遂行河南尹,豪右权贵惮之。世宗即位,除黄门郎,迁司徒左长史,行尹如故。寻以称职正尹,长史如故。

车驾将幸鄴,平上表谏曰:“伏见己丑诏书,云轩銮辂,行幸有期,凤服龙骖,克驾近日。将欲讲武淇阳,大习鄴魏;驰骕騻于绿竹之区,骋麟骥于漳滏之壤。斯诚幽显同忻,人灵共悦。臣之愚管,窃有惑焉。何者?嵩京创构,洛邑俶营,虽年跨十稔,根基未就。代民至洛,始欲向尽,资产罄于迁移,牛畜毙于辇运;陵太行之险,越长津之难;辛勤备经,得达京阙。富者犹损太半,贫者可以意知。兼历岁从戎,不遑启处,自景明已来,差得休息。事农者未积二年之储,筑室者裁有数间之屋

莫不肆力伊瀍,人急其务。

实宜安静新人,劝其稼穑,令国有九年之粮,家 有水旱之备。

若乘之以羁绁,则所废多矣。

一夫从役,举家失业。

今复秋稼盈田, 禾菽遍野,銮驾所幸,腾践必殷。

未若端拱中天,坐招四海,耀武崧原,礼射伊洛, 士马无跋涉之劳,兆民有康哉之咏。

可不美欤?

不从。

诏以本官行相州事。

世宗 至鄴,亲幸平第,见其诸子。

寻正刺史,加征虏将军。

平劝课农桑,修饰太学,简试通儒以充博士,选五郡聪敏者以教之,图孔子及 七十二子于堂,亲为立赞。

前来台使颇好侵取,平乃画“履虎尾”、“践薄冰”于 客馆,注颂其下,以示诫焉。

加平东将军,征拜长兼度支尚书,寻正尚书,领御史 中尉。

冀北刺史、京兆王愉反于信都,以平为使持节、都督北讨诸军事、镇北将军、 行冀州事以讨之。

世宗临式乾殿,劳遣平曰:“愉,朕之元弟,居不疑之地,豺狼 之心,不意而发。

欲上倾社稷,下残万姓。

大义灭亲,夫岂获止?

周公行之于古, 朕亦当行之于今。

委卿以专征之任,必令应期摧殄,务尽经略之规,勿亏推毂之寄 也。

何图今日言及斯事。”

因嘘唏流涕。

平对曰:“臣愉天迷其心,构此枭悖。

陛 下不以臣不武,委以总督之任,今大宥既敷,便应有征无战。

脱守迷不悟者,当仰 凭天威,抑厉将士,譬犹太阳之消微露,巨海之荡荧烛,天时人事,灭在昭然。

如 其稽颡军门,则送之大理;若不悛待戮,则鸣鼓衅钟。

非陛下之事。”

平进次经县,诸军大集。

夜有蛮兵数千斫平前垒,矢及平帐,平坚卧不动,俄 而乃定。

遂至冀州城南十六里。

贼攻围济州军,拔栅填堑,未满者数尺。

诸将合战, 无利而还,惮于更进。

平亲入行间,劝以重赏,士卒乃前,大破逆众。

愉时坠马, 乃有一人下马授愉,止而斗死。

乘胜逐北,至于城门,斩首数万级,遂围城烧门。

愉与百余骑突门出走,遣统军叔孙头追之,去信都八十里擒愉。

冀州平,世宗遣兼 给事黄门侍郎、秘书丞元梵宣旨慰劳。

征还京师,以本官领相州大中正。

平先为尚书令高肇、侍御史王显所恨,后显代平为中尉,平加散骑常侍。

显劾 平在冀州隐截官口,肇又扶成其状,奏除平名。

延昌初,诏复官爵,除其定冀之勋。

前来良贱之讼,多有积年不决。

平奏不问真伪,一以景明年前为限,于是争讼止息。

武川镇民饥,镇将任款请贷未许,擅开仓赈恤,有司绳以费散之条,免其官爵。

平 奏款意在济人,心无不善,世宗原之。

迁中书令,尚书如故。

肃宗初,转吏部尚书, 加抚军将军。

平高明强济,所在有声,但以性急为累。

尚书令、任城王澄奏理平定 冀之勋,请酬以山河之赏。

灵太后乃封武邑郡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缣二千五 百匹。

先是,萧衍遣其左游击将军赵祖悦偷据西硖石,众至数万,以逼寿春。

镇南崔 亮攻之,未克,又与李崇乖贰。

诏平以本官使持节、镇军大将军、兼尚书右仆射为 行台,节度诸军,东西州将一以禀之,如有乖异,以军法从事。

诏平长子奖以通直 郎从。

赐平缣帛百段、紫纳金装衫甲一领,赐奖缣布六十段、绛衲袄一领。

父子重 列,拜受家庭,观者荣之。

于是率步骑二千以赴寿春。

平巡视硖石内外,知其盈虚 之所。

严勒崇、亮,令水陆兼备,克期齐举。

崇、亮惮之,无敢乖互。

频日交战, 屡破贼军。

安南将军崔延伯立桥于下蔡,以拒贼之援军。

贼将王神念、昌义之等不 得进救,祖悦守死穷城。

平乃部分攻之。

令崔亮督陆卒攻其城西,李崇勒水军击其 东面,然后鼓噪,南北俱上。

贼众周章,东西赴战。

屠贼外城,贼之将士相率归附。

祖悦率其余众固保南城,通夜攻守,至明乃降。

斩祖悦,送首于洛,俘获甚众。

以 功迁尚书右仆射,加散骑常侍,将军如故。

平还京师,灵太后见于宣光殿,赐以金装刀杖一口。

时南徐州表云:萧衍堰淮 水为患。

诏公卿议之,平以为不假兵力,终自毁坏。

及淮堰破,灵太后大悦,引群 臣入宴,敕平前鸣箫管,肃宗手赐缣布百段。

熙平元年冬卒,遗令薄葬。

诏给东园 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帛七百匹。

灵太后为举哀于东堂。

赠侍中、骠骑大将军、 仪同三司、冀州刺史,谥文烈公。

平自在度支,至于端副,夙夜在公,孜孜匪懈, 凡处机密十有余年,有献替之称。

所制诗赋箴谏咏颂,别有集录。

平长子奖,字遵穆,袭。

容貌魁伟,有当世才度。

自太尉参军事,稍迁通直郎、 中书侍郎、直阁将军、吏部郎中、征虏将军,迁安东将军、光禄大夫,仍吏部郎中。

又以本官兼尚书,出为抚军将军、相州刺史。

初,元义擅朝,奖为其亲待,频居显 要。

灵太后反政,削除官爵。

孝庄初,为散骑常侍、镇东将军、河南尹。

奖前后所 历,皆以明济著称。

元颢入洛,颢以奖兼尚书右仆射,慰劳徐州。

羽林及城人不承 颢旨,害奖,传首洛阳。

出帝时,奖故吏通直散骑常侍宋游道上书理奖曰:“臣闻赏善罚恶,谓之二机, 有道存焉,所贵不滥。

是以子胥无罪,吴人痛之;郄宛不幸,国言未息。

故河南尹 李奖,门居戚里,世擅名家,有此良才,是兼周用。

自少及长,忠孝为心,入朝出 牧,清明流誉。

襟怀放暢,风神爽发;实廊庙之瑚琏,社稷之

桢干。往岁,北海窃据,负扆当朝,王公卿士,俯眉从事。

而奖阖门百口,同居京洛,既被羁絷,自拔无由。

托使东南,情存避难,当时物论,谓其得所。

然北海未败之日,徐州刺史元孚为其纯臣,莫之敢距,表启相望,迟速唯命。

及皇舆返正,神器斯复,轻薄之徒,共生侥幸,诡言要赏,曲道求通,滥及善人,称为己力。

若以奖受命贼朝,语迹成罪,便与天下共当此责。

于时朝旨唯命免官,亦既经恩,方加酷滥。

伊昔具臣,比肩贼所,身临河上,日寻干戈,时逢宽政,任遇不改。

一介使人,独婴斯戮,凡在有心,孰不嗟悼!

前朝所以论功者,见其边人且相慰悦,其有郭默生乱,刘胤悬首,事乃权宜,盖非实录。

昔邓艾下世,段灼理其冤;马援物故,朱勃申其屈。

臣虽小人,趣事君子,有怀旧恩,义兼人故,见其若此,久欲陈辞。

含言未吐,遂至今日,幽泉已闭,垄树成行,内手扪心,顾怀愧慨。

幸逢兴圣,理运唯新,虽曰纂戎,事同创革。

频有大恩,被于率土,亡官失爵者,悉蒙追复。

而奖杂木犹存,牛车未改。

士感知乙,怀此无忘,轻率瞽言,干犯辇毂。

伏愿天鉴,赐垂矜览,加其赠秩,慰此幽魂。”

诏赠卫将军、冀州刺史。

子构,袭。武定末,太子中舍人。齐受禅,爵例降。

构弟训,太尉默曹参军。

奖弟谐,字虔和。风流闲润,博学有文辩,当时才俊,咸相钦赏。

受父前爵彭城侯。自太尉参军,历尚书郎、徐州北海王颢抚军府司马,入为长兼中书侍郎。

崔光引为兼著作郎,谐在史职,无所历意。

加辅国将军、相州大中正、光禄大夫,除金紫光禄大夫,加卫将军。

元颢入洛,以为给事黄门侍郎。颢败,除名,乃为《述身赋》曰:

夫休咎相蹑,祸福相生。龟筮迷其兆,圣达蔽其萌。

览成败于前迹,料趣舍于人情。

咸争途以走利,罕外己以逃名。

连从车以载祸,多厩马以取刑。

岂知夫一介独往,乃千乘所不能倾。

伊薄躬之悔吝,无性命之淑灵。

藉休庸于祖武,仰余烈于家声。

徒从师以下学,乏游道于上京。

洎方年之四五,实始筮之弱龄。

爰释巾而从吏,谬邀宠于时明。

彼囗囗之赫赫,乃陋周而小汉。

帝文笃其成功,我武治其未乱。

掩四奥而同轨,穆三辰而贞观。

威北暢而武戢,鼎南迁而文焕。

异人相趋于绛阙,鸿生接武于儒馆。

总群雅而同归,果方员而殊贯。

伊滥吹之所从,初窃服于宰旅。

奉盛王之高义,游兔园而容与。

缀鸿鹭之末行,连英髦之茂序。

及伯舅之西伐,赫灵旗之东举。

复奉役于前辕,仍执羁于后距。

迫玄冬之暮岁,历关山之遐阻。

风激沙而破石,雪浮河而漫野。

乐在志其无端,悲涉物而多绪。

俄宫车之晏驾,改乘辕而归予。

属推恩之在今,自傍枝而禔福。

既献囗以命宗,叨微躬于侯服。

礼空文于覜飨,赋无征于汤沐。

思守位而匪懈,每屏居而自肃。

忽忝命于建礼,游丹绮之重复。

信兹选之为难,乃上应于列宿。

阳源犹且自免,何称仲治与太叔。

余生囗之萧散,本寓名而为仕。

好不存于吏法,才实疏于政理。

竟火烛之不事,徒博弈其贤已。

窃自托于诸生,颇驰骋于文史。

通人假其余论,士林察于囗理。

乃妄涉于风流,遂饰辈于士子。

且以自托,囗囗囗囗。

虽迩傒尘滓,而赏许云霞。

栖闲虚以筑馆,背城阙而为家。

带二学之高宇,远三市之狭邪。

事虽俭而未陋,制有度而不奢。

山隐势于复石,水回流于激沙。

树先春而动色,草迎岁而发花。

座有清谈之客,门交好事之车。

或林嬉于月夜,或水宴于景斜。

肆雕章之腴旨,咀文艺之英华。

羞绿芰与丹藕,荐朱李及甘瓜。

虽惭洛水之名致,有类金谷之喧哗。

聊自足于所好,岂留连于或号?

思炯戒而自反,勖身名于所蹈。

奉哲后之渊猷,赞崇麾于华奥。

岂千乘之乏使?感一眄之相劳。

竟不留于三月,因病满而休告。

彼东观之清华,乃任隆于载笔。

蔡一去而贻恨,张再选而有述。

忽牵短而滥官,司惇史于藏室。

惭班子之繁丽,微马生之简实。

复通籍而延宠,陪帝扃之华密。

信仪凤之所栖,乃丝文之自出。

历五载而徘徊,犹官命之不改。

谢能飞于无翼,故同滞于有待。

晚加秩于戎章,乃囗号之斯在。

属运道之将季,谅冠屦之无碍。

奄升御于鼎湖,忽流哀于四海。

昔汉命之中微,皇统于是三绝。

暨孝昌之陵陂,亦继囗而祸结。

将《小雅》之诗废,复三纲之道灭。

思跼蹐于时昏,独沉吟于运闭。

遂退处于穷里,不外交于人世。

及数反于中兴,驱时雄而电逝。

既藉取乱之权,方乘转圆之势。

俄隙开而守废,遂冠冕之毁裂。

彼膏原而涂野,嗟卫肝与稽血。

何古今之一揆,每治少而乱多。

卢遁身于东掖,荀窘迹于南罗。

时获逃于囗阜,仍窜宿于岩阿。

首丘急于明发,东路长其如何。

遽登舟而鼓柂,乃沿洛而泛河。

骛寸阴于不测,竞征鸟于归波。

时在所而放命,连百万于山东。

何信都之巨猾,若封豕与大风。

肆吞噬于觜距,咸邑烬而野空。

径黎阳之寇聚,迫崖垒之沨隆。

躁通川而鼎沸,矢交射于舟中。

备百罹于兹日,谅陈蔡之非穷。

乘虎口而获济,陵阳侯而迅往。

得投憩于濮阳,实陶卫之旧壤。

望乡村而伫立,曾不遥之河广。

闻虏马之夕嘶,见胡尘之昼上。

王略恢而庙胜,车徒发而雷响。扇风师之猛气,张天NV之层网。裁一鼓而冰 销,俄氛昆之廓荡。

昔蘧生之出奔,睹亡征于乱政。及季子之来反,乃君立而位定。 伊吾人之蕞尔,本无傒于衰盛。忻草茅而偃伏,且优游于宸庆。复推斥于宦流,延 光华于玺命。甫闻内侍之忝,复奉优加之令。何金紫之陆离,郁貂玉之相映。

时权定之云初,尚民心之易扰。何建武之明杰,茂雄姿于天表。忽灵命之有归, 藉亲均而争绍。师出楚而飙发,旆陵江而云矫。辟阊阖之峥嵘,端冕旒于亿兆。神 驾逝以流越,翠华飙而缭绕。苟命舛而数违,虽功深而祚夭。

时难忽然已及,网罗 周其四张。非五三之亲暱,罕徇节于汉阳。彼百僚之冠带,咸北面于西王。矧恩疏 而任远,固身存而义亡。及宸居之反正,振天网于颓纲。甄大义以明罚,虚半列于 周行。乃褫带而来反,驱下泽于故乡。

探宿志以内求,抚身途而自计。不诡遇以邀合,岂钓名以干世。独浩然而任己, 同虚舟之不系。既未识其所以来,亦岂知其所以逝。于是得丧同遣,忘怀自深。遇 物栖息,触地山林。虽因西浮之迹,何异东都之心。愿自托于鱼鸟,永得性于飞沉。 庶保此以获没,不再罪于当今。

孝静初,遭母忧,还乡里。征为魏尹,将军如故,以禫制未终,表辞。朝议亦 以为优,仍许其让。

萧衍求通和好,朝廷盛选行人,以谐兼散骑常侍,为聘使主。 谐至石头,萧衍遣其主客郎范胥当接。谐问胥曰:“主客在郎官几时?”胥答曰: “我本训胄虎门,适复今任。”谐言:“国子博士不应左转为郎。”胥答曰:“特 为接应远宾,故权兼耳。”谐言:“屈己济务,诚得事宜。由我一介行人,令卿左 转。”胥答曰:“自顾菲薄,不足对扬盛美,岂敢言屈?”胥问曰:“今犹尚暖, 北间当小寒于此?”谐答曰:“地居阴阳之正,寒暑适时,不知多少。”胥曰: “所访鄴下,岂是测影之地?”谐答曰:“皆是皇居帝里,相去不远,可得统而言 之。”胥曰:“洛阳既称盛美,何事还鄴?”谐答曰:“不常厥邑,于兹五邦,王 者无外,所在关河,复何所怪?”胥曰:“殷人否危,故迁相耿,贵朝何为而迁?” 谐答:“圣人藏往知来,相时而动,何必俟于隆替?”胥曰:“金陵王气兆于先代, 黄旗紫盖,本出东南,君临万邦,故宜在此。”谐答曰:“帝王符命,岂得与中国 比隆?紫盖黄旗,终于入洛,无乃自害也?有口之说,乃是俳谐,亦何足道!”

萧衍亲问谐曰:“魏朝人士,德行四科之徒凡有几人?”谐对曰:“本朝多士,义等 如林,文武贤才,布在列位,四科之美,非无其人,庸短造次,无以备启。”衍曰: “武王有乱臣十人。魏虽人物之盛,岂得顿如卿言?”谐曰:“愚谓周称十人,本 举佐命,至于‘济济多士’,实是文王之诗。皇朝廊庙之才,足与周人有竞。”衍 曰:“若尔,文足标异、武有冠绝者,便可指陈。”谐曰:“大丞相渤海王秉文经 武,左右皇极,画一九州,悬衡四海。录尚书、汝阳王元叔昭、尚书令元世俊,宗 室之秀,绾政朝端。左仆射司马子如、右仆射高隆之,并时誉民英,戮力匡辅。侍 中高岳、侍中孙腾,勋贤忠亮,宣赞王猷。自余才美,不可具悉。”衍曰:“故宜 辅弼幼主,永固基业,深不可言。”江南称其才辩。

使还,除大司农卿,加骠骑将军,转秘书监。遇偏风废顿。武定二年卒,年四 十九,时人悼惜之。赠骠骑大将军、卫尉卿、齐州刺史。所著文集,别有集录行于 世。

长子岳,武定末,司徒祭酒。

岳弟庶,尚书南主客郎。

谐弟邕,字修穆。幼而俊爽,有逸才。著作佐郎、高阳王雍友。凡所交游皆倍 年,俊秀才藻之美,为时所称。年二十五,卒。赠镇远将军、洛州刺史,谥曰文。

史臣曰:邢峦以文武才策,当军国之任,内参机揆,外寄折冲,其纬世之器欤? 李平以高明干略,效智于时,出入当官,功名克著,盖赞务之英也。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魏书-列传-卷五十三-译文

邢峦,字洪宾,是河间鄚地人。他的五世祖邢嘏,石勒多次征召他都不去。邢嘏没有儿子,邢峦的高祖邢盖,从旁系宗族过继给他。邢盖的孙子邢颖,字宗敬,以才学闻名。世祖时,与范阳的卢玄、渤海的高允等人同时被征召。后来被任命为中书侍郎,假通直常侍、宁朔将军、平城子,奉命出使刘义隆。后来因病回到家乡。过了很久,世祖在群臣中询问邢颖的情况,说:“我记得邢颖是个有学问的人,应该侍讲东宫,现在他在哪里?”司徒崔浩回答说:“邢颖卧病在家。”世祖派太医快马加鞭去为他治疗。邢颖去世后,被追赠为冠军将军、定州刺史,谥号为康。他的儿子邢修年,就是邢峦的父亲,担任州主簿。

邢峦从小就喜欢学习,背着书箱到处寻师求学,家境贫寒但志向坚定,因此博览群书。他有文才和谋略,胡须很美,相貌非常英俊。州郡上表推荐他,被任命为中书博士,后升任员外散骑侍郎,受到高祖的赏识。兼任员外散骑常侍,出使萧赜。回来后,被任命为通直郎,转任中书侍郎,非常受宠信,经常参与朝廷的重要会议。高祖因为服药走到司空府南,看到邢峦的住宅,派人对邢峦说:“我早上服药走到这里,看到你的住宅就停下来,向东望着德馆,心中感慨万千。”邢峦回答说:“陛下迁都中京,正在建立千秋大业,臣的心意是与魏国同命运,怎能不追求永久的住宅呢?”高祖对司空穆亮、仆射李冲说:“邢峦的这番话,意思不小。”有关部门上奏选拔秀才和孝廉,高祖下诏说:“秀才和孝廉的选拔标准不同,经学和权谋的策略也不同。邢峦才学清高,可以让他选拔秀才。”后来兼任黄门郎。

跟随高祖征讨汉北,邢峦在新野,后来才到。高祖说:“伯玉被天迷惑了心智,被鬼迷惑了思虑;守卫危难的国家,固守叛逆的君主,竟然到了这种地步。”邢峦说:“新野已经被攻破,众城都已溃败,只有伯玉,不识时务,平定他的日子,就在旦夕之间。”高祖说:“到这里以来,虽然还没有擒获他,但城防已经崩溃,想来不会太远了。之所以缓攻,正是等待中书为他写露布。”不久被任命为正黄门、兼任御史中尉、瀛州大中正,升任散骑常侍、兼任尚书。

世宗初年,邢峦上奏说:“臣听说古代明王以德治天下,无不重视粮食和布帛,轻视金银珠宝。因为粮食和布帛是安国育民的根本,而金银珠宝是虚华损德的东西。所以先皇深察古今,去除奢侈。服饰和车马崇尚朴素,不贵重雕镂;所珍视的是朴素,不追求奇丽。甚至用纸绢做帐幕,用铜铁做马具。以节俭训导朝廷,以忧劳示教百姓,日夜孜孜不倦,大小事务都谨慎处理。轻视珠宝,表示不设奢靡,府库中的金银,只够供给而已,不再购买和积累以浪费国家资财。到了景明初年,继承了升平的基业,四方安宁,远近归附,于是藩国的贡品络绎不绝,商贾往来频繁,各种献礼和贸易,比平常多了一倍。虽然加以节约,每年仍然损失数以万计,珍货常有剩余,国家用度却常常不足。如果不加以限制,恐怕无法支撑一年的开支。从今以后,如果不是必需的,请都不要接受。”世宗采纳了他的建议。不久正式担任尚书,常侍职务如故。

萧衍的梁秦二州行事夏侯道迁以汉中归附,朝廷下诏加封邢峦为使持节、都督征梁汉诸军事、假镇西将军,进退征讨,可以便宜行事。邢峦到了汉中,白马以西的地方还没有归顺,邢峦派宁远将军杨举、统军杨众爱、氾洪雅等率领六千士兵讨伐。军队所到之处,贼人都归附,只有补谷戍主何法静据城坚守。杨举等人进军讨伐,何法静溃败,乘胜追击到关城之下,萧衍的龙骧将军关城流杂疑李侍叔反叛投降。萧衍的辅国将军任僧幼等三十多位将领,率领南安、广长、东洛、大寒、武始、除口、平溪、桶谷等郡的七千多户百姓,相继而来。萧衍的平西将军李天赐、晋寿太守王景胤等率领七千人,屯据在石亭。统军韩多宝等人率军攻击,击败了李天赐的前军赵者,擒斩一千三百人。派统军李义珍讨伐晋寿,王景胤连夜逃跑,于是平定了晋寿。朝廷下诏说:“邢峦到了那里,需要有板官,以安抚新归附的人。高下品第,可以依照征义阳都督的标准。”任命邢峦为使持节、安西将军、梁秦二州刺史。

萧衍的巴西太守庞景民依仗地势险远不投降,邢峦派巴州刺史严玄思前往攻打,斩杀了庞景民,巴西全部平定。萧衍派他的冠军将军孔陵等人率领两万人,屯据在深坑,冠军将军曾方达固守南安,冠军将军任僧褒、辅国将军李畎戍守石同。邢峦的统军王足在各地击败他们,斩杀了萧衍的辅国将军乐保明、宁朔将军李伯度、龙骧将军李思贤,贼人于是退守回车栅。王足又进击萧衍的辅国将军范峻,其余斩获将近万人。孔陵等人收集残余部队,退守梓潼,王足又击败他们,斩杀了萧衍的辅国将军符伯度,杀伤和投水溺死的有一万多人。开辟土地,安定百姓,东西七百里,南北一千里,获得了十四个郡、二部护军以及各县的戍守,于是逼近涪城。邢峦上表说:

扬州和成都相距万里,陆路已经断绝,只能依靠水路。萧衍的侄子萧渊藻,去年四月十三日从扬州出发,今年四月四日到达蜀地。水军西上,不到一年无法到达,外面没有援军,这是第一个可以图谋的机会。益州最近经历了刘季连的反叛,邓元起的围攻,物资储备耗尽,仓库空虚,至今尚未恢复。加上百姓丧胆,没有固守的意志,这是第二个可以图谋的机会。萧渊藻是个纨绔少年,不熟悉政务,到了益州,就杀了邓元超、曹亮宗,临阵斩将,这是驾驭失当。范国惠在津渠战败,被关押在狱中。现在所任用的,都不是宿将重臣,都是身边的少年而已。既不能满足百姓的期望,又多有残暴行为,民心离散,这是第三个可以图谋的机会。蜀地所依赖的只有剑阁,现在我们已经攻克南安,夺取了险要,占据了他们三分之一的领土。从南安向涪城进军,可以任意选择路线,前军屡次击败敌人,后军士气低落,这是第四个可以图谋的机会。从前刘禅占据一国之地,姜维辅佐,邓艾一出绵竹,他就投降了。到了苻坚的时代,杨安、朱彤三月攻取汉中,四月到达涪城,军队还未到州城,仲孙就逃命了。桓温西征,不到一个月就平定了蜀地。蜀地历来难以固守。何况萧渊藻是萧衍的侄子,骨肉至亲,如果他逃亡,应该不会死。如果军队攻克涪城,萧渊藻又何必在城中坐以待毙?如果他出来战斗,蜀地的士兵只会用刀槊,弓箭很少,即使有远射,也不会伤人,这是第五个可以图谋的机会。

臣听说乘机而动,是武略的善道;攻昧侮亡,是《春秋》的明义。没有放下武器而能安定时局,不征伐而能统一天下的。伏惟陛下,继承武文之业,正当必世之期;拥有中州的富饶,兼有甲兵的强盛;清荡天下,就在今日了。

在刚刚登基的时候,寿春迅速归顺;去年任命将领,义阳被攻克。

淮河之外平静如风清,荆沔地区也因此肃穆安宁。

正打算放下武器,等待时机行动,但天意赞许清明,时机来得如此迅速,虽然想要平息战乱,但道理上却不得不行动。

以至于道路变迁,归顺诚意,汉境等待拔除。

我以不才之身,担任军事重任,内心反省文官,不以军事谋略自许,指向汉中,只规划保疆守界。

事情属于艰难的道路,东西方敌人偷窃,上凭国威,下仗将士,边帅用命,频频有小胜。

借助势头乘威,经过大剑,已经攻克南安,占据那重要险地。

前军长驱直入,已经到达梓潼,新化的百姓,翻然怀念恩惠。

展望涪益,早晚可以屠戮。

正因为兵少粮缺,不宜前进。

为此拖延,害怕失去民心,反而成为敌人。

现在如果不夺取,以后计划就困难了,于是率领愚管,希望彻底攻克,如果无功,愿意接受法律制裁。

而且益州富饶,户口超过十万,比寿春、义阳三倍不止,可以乘机获利,实际上就在这里。

如果朝廷志在保护百姓,不想经略,我在这里,便无事可做,请求回家侍养,稍微展示乌鸦的孝心。

诏书说:“如果敌人敢窥视,观察机会剪除;如果没有,就安民保境,以悦边心。子蜀的举动,再听后命。正要席卷岷蜀,电扫西南,怎么能以恋亲为借口,中途告退!应该勉励完成计划,务必申明高略。”

峦又上表说:

过去邓艾、钟会率领十八万大军,倾尽中国的资源,才得以平定蜀地。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斗实力的缘故。

何况我的才能远不及古人,智勇又欠缺,又怎么能请求二万大军而希望平定蜀地?

之所以敢这样做,正是因为占据了重要险地,士民向往正义,这样去就容易,敌人来就难,任力而行,理论上可以攻克。

现在王足前进,已经逼近涪城;如果得到涪城,那么益州就是成擒之物,只是得到的时间早晚而已。

而且梓潼已经归附,民户数万,朝廷怎么能不守住它呢?

如果守住,直接保境的兵力已经一万,我现在请求二万五千,所增不多。

又剑阁是天险,自古以来所称,张载《铭》说:“世乱则逆,世清则顺。”这句话,真是可惜。

我确实知道征伐是危险的事情,不容易做到,自从军队渡过剑阁以来,鬓发中白,忧虑战惧,宁可一日为心。

之所以勉强坚持,是因为得到此地而自己退守不守,恐怕辜负先皇的恩遇,负陛下的爵禄,因此孜孜不倦,频频上表请求。

而且我的计划,正是想先图涪城,逐步前进。

如果攻克涪城,就是中分益州之地,切断水陆交通。

他们外无援军,孤城自守,又怎么能持久呢!

我现在想让军队依次前进,声势连接,先做万全之计,然后图谋他们,得到就大胜,得不到就自保。

又巴西、南郑相距一千四百里,离州遥远,常常有动荡。

过去在南方的日子,因为统治困难,所以增设巴州,镇静夷獠,梁州藉利,因此上表罢免。

那里的百姓期望,严、蒲、何、杨,不仅仅是五三;族落虽然在山居,但多有豪右。

文学笺启,往往可观;冠带风流,也不少。

但因为离州太远,不能仕进;至于州纲,无法参与。

巴境民豪,就是没有梁州之分,因此郁闷,常常有动荡。

比建议之初,严玄思自号巴州刺史,攻克城池以来,仍然让他行事。

巴西广袤一千,户口超过四万,如果设立州,镇摄华獠,就大得民心。

从垫江以来,不再劳征,自为国有。

世宗不听从。又王足在涪城就返回,于是不定蜀。

峦攻克巴西后,派遣军主李仲迁守之。

仲迁得到萧衍的将领张法养的女儿,有美色,非常迷惑他。

散费兵储,专心酒色,公事谘承,无能见者。

峦忿之切齿,仲迁害怕,谋叛,城人斩其首,以城投降衍将谯希远,巴西遂没。

武兴氐杨集起等反叛,峦派遣统军傅竖眼讨平之,语在《竖眼传》。

峦初到汉中,从容风雅,以礼接待豪右,以恩惠抚慰细民。

一年多之后,颇因百姓去就,诛灭齐民,藉为奴婢者二百余口,兼商贩聚敛,清论鄙之。

征授度支尚书。

当时萧衍派遣军队侵犯徐兗,沿边镇戍,相继陷没。

朝廷忧之,于是以峦为使持节、都督东讨诸军事、安东将军,尚书如故。

世宗在东堂慰劳派遣峦说:“萧衍侵犯边境,旬朔之间更加严重,诸军混乱,导致连戍陷没,宋鲁的百姓尤其遭受苦难。

确实知道将军回京不久,膝下难违,但东南的重任,非将军莫可。

将军应该勉力建立殊绩,以称朕怀,自古忠臣也不是没有孝心。”

峦回答说:“敌人虽然送死连城,犬羊众多,但逆顺理殊,灭亡不远。

何况我仗陛下的神算,奉律以摧之,平殄的日期可以指日而待。

愿陛下不要以东南为虑。”

世宗说:“汉祖有云‘金吾击郾,吾无忧矣’。今将军董戎,朕何虑哉。”

之前,萧衍的辅国将军萧及先率领二万军队,侵犯并攻陷固城;冠军将军鲁显文、骁骑将军相文玉等率领一万军队,驻扎在孤山;衍将角念等率领一万军队,扰乱龟蒙,土民从逆,十室而五。

峦派遣统军樊鲁讨伐文玉,别将元恆攻打固城,统军毕祖朽讨伐角念。

樊鲁大破文玉等,追击八十余里,斩首四千余级。

元恆又攻破固城,毕祖朽再次击败念等,兗州全部平定。

峦在睢口击败贼将蓝怀恭,进围宿豫。

而怀恭等又在淮南造城,计划切断水陆交通。

峦亲自率领诸军,从水南前进,派遣平南将军杨大眼从北逼近,统军刘思祖等夹水造筏,烧毁敌人的船只。

众军齐进,拔栅填堑,登上城墙。

火起中流,四面俱击,最终攻陷贼城,俘虏斩杀数万。

在陈别斩杀怀恭,擒获其列侯、列将、直阁、直后三十余人,俘虏斩杀一万。

宿豫平定后,萧昞也在淮阳退走,二戍获得米四十余万石。

世宗赐峦玺书说:“知道大龛丑虏,威振贼庭,淮外雾披,徐方卷蹠,王略远恢,混一维始,公私庆泰,何快如之!

贼衍此举,实为倾国。

比者宿豫陷殁,淮阳婴城,凶狡侜张,规抗王旅。

将军忠规协著,火烈霜摧,电动岱阴,风扫沂峄。

遂令逋诛之寇,一朝歼夷;元鲸大憝,千里折首。

殊勋茂捷,自古莫二。

但扬区未安,余烬宜荡,乘胜掎角,势不可遗。

便可率厉三军,因时经略,申威东南,清彼

江介,忘记了这些仍然劳苦,用图谋永久的安逸,进退的规划,委托给高明的计算。”

又下诏给峦说:“淮阳、宿豫虽然已经清复,梁城的贼寇,仍然敢聚集。应该乘胜追击,合力摧毁。可以率领二万军队渡过淮河,与征南将军形成掎角之势,以图谋进取的计划。”

等到梁城的贼寇逃走,中山王英乘胜攻打钟离,又下诏让峦率领军队会合。

峦上表说:“奉诏旨:命令我渡过淮河与征南将军形成掎角之势,乘胜长驱直入,确实是时机。但我心中所虑,私下觉得还有未尽之处。图谋南方需要依靠积累的风力,讨伐敌国需要充足的物资,用兵治军,必须先做好计划。不能强求必胜,侥幸敌人无能。如果想要掠夺土地、诛杀百姓,必定能取得胜利;但如果想要攻城夺邑,未必能成功。得到的好处不多,失去的损失却很大。萧衍倾尽江东之力,为今年的行动,疲惫的军队损失惨重,大败而归,君臣失策,被天下人嘲笑。虽然野战不是我们的对手,但守城却绰绰有余,现在即使攻打,也不容易攻克。而且广陵悬远,离江四十里;钟离、淮阴位于淮河之外,即使他们归顺而来,恐怕也没有粮食坚守;何况还要进攻讨伐,劳顿士兵呢?而且征南的军士从军已经两季,疲惫病弱,情况可想而知。虽然有乘胜的优势,但恐怕没有远用的力量。如果按照我的愚见,应该修复旧的戍守,巩固边疆,休养中州,等待以后的行动。而且江东的危机,不会长久没有,积蓄力量等待时机,才是胜算。”

诏书说:“渡过淮河形成掎角之势,事情如前所命。怎么能还这样犹豫,才提出这样的请求!应该迅速进军,经略的适宜之处听从征南将军的决定。”

峦又上表说:“萧衍侵犯边境,长久以来劳累了王师,现在他们奔走,实际上是为了消除边患。这是神灵保佑皇魏,天败寇贼,不是我们这些弱劣之人所能克胜的。如果按照我的愚见,现在正应该修复边镇,等待以后的行动。而且萧衍还在,凶恶未除,螳螂的志向,怎么能自己停止。应该广泛准备以等待他们的到来,实在不应该劳师远入,自取疲困。现在中山进军钟离,实在难以理解。如果能够为得失之计,不顾万全,直接袭击广陵,进入他们的内地,出其不备,或许还有可能。正想屯兵,萧密的余军还在那里;想说没有粮食,运船又到了。而想用八十天的粮食图谋城池,我从未听说过。而且广陵、任城可以作为前车之鉴,怎么能现在还想重蹈覆辙?现在如果前往,他们坚守城池,不与交战,城堑水深,无法填塞,空坐到春天,士兵自然会疲惫不堪。派遣我去那里,粮食怎么运到?夏天来的士兵,没有冬衣,如果遇到冰雪,怎么渡过?我宁愿承担怯懦不进的责难,也不愿接受败损空行的罪责。钟离是天险,朝中贵人所知,如果有内应,那就不知道了,如果没有,必定无法攻克。如果无法攻克,那耻辱如何!如果相信我的话,希望让我停止;如果认为我难以执行,请求将我统领的军队全部交给中山王,任他处分,我请求单骑随从东西。而且俗谚说,耕田问田奴,织绢问织婢。我虽然不武,但忝为征将,前宜可否,颇实知之。我既然认为困难,怎么能强行派遣?”

诏书说:“安东频繁请求罢军,迟迟未去,阻碍了军事规划,严重违背了期望。兵马已经充足,不能停滞,应该迅速行动,东西齐契,乘胜扫荡,以抓住机会。”

峦多次上表请求回朝,世宗同意了。英果然败退,当时的人都佩服他的见识和谋略。

起初,侍中卢昶与峦不和。昶与元晖都是世宗所宠信的人,御史中尉崔亮是昶的党羽。昶、晖让崔亮弹劾峦,事情成功后,许诺在世宗面前推荐崔亮为侍中。崔亮于是上奏弹劾峦在汉中掠夺良民为奴婢。峦害怕被昶等人陷害,于是将汉中所得的巴西太守庞景民的女儿化生等二十余人送给元晖。化生等几人,容貌出众,元晖非常高兴,于是背弃昶为峦在世宗面前说:“峦刚刚立下大功,已经赦免,不应该再追究此事。”世宗采纳了他的意见。高肇因为峦有克敌的功绩,而被昶等人排挤,帮助峦申辩,所以峦得以免罪。

豫州城民白早生杀了刺史司马悦,献城投降萧衍,萧衍派遣冠军将军齐苟仁率军占据悬瓠。诏令峦持节率领羽林精骑讨伐,封为平舒县开国伯,食邑五百户,赏赐宿豫的功劳。世宗在东堂慰劳峦说:“司马悦不慎重门之戒,智不足以谋身,不仅丧失了贤臣,还大大损害了王略。悬瓠靠近京畿,是东南的屏障,加上□公在那里,忧虑尤深。早生不可能独立,必定会远引吴楚,士民同恶,可能会交战。卿文昭武烈,是朝廷的南仲,所以命令卿星夜兼程,出其不意。卿认为早生是逃走还是坚守?什么时候可以平定?”峦回答说:“早生没有深谋大智。能够做到这一点,只是因为司马悦虐待百姓,乘众怒而为,百姓被凶威所慑,不得已而苟附。如果萧衍的军队来应援,水路不通,粮运不继,也会被擒,不能为害。早生得到萧衍军队的接应,沉迷于利欲之情,必定会坚守而不逃走。现在王师如果到来,士民必定会翻然归顺。围困在穷城,奔走路绝,不出今年,必定会传首京师。愿陛下不必忧虑。”世宗笑着说:“卿的话多么豪壮啊!深合我派遣卿的意图。知道卿亲老,颇劳于外,但忠孝不能两全,才宜救世,不得推辞。”

于是峦率领八百骑兵,日夜兼程,五天后到达鲍口。贼军派遣大将军胡孝智率领七千军队,离城二百里,前来迎战。峦击败了胡孝智,乘胜长驱直入,到达悬瓠。贼军出城迎战,又被大败,于是渡过汝水。随后大军继至,遂长围之。诏令加峦使持节、假镇南将军、都督南讨诸军事。征南将军、中山王英南讨三关,也驻扎在悬瓠,因为后军未至,前敌稍多,不敢前进,于是与峦分兵掎角攻之。萧衍的将领齐苟仁等二十一人开门投降,即斩早生等同恶数十人。豫州平定,峦整顿军队返回京师。世宗在东堂慰劳他说:“卿的劳役不超过时间,克清妖丑,鸿勋硕美,可谓无愧古人。”峦回答说:“这都是陛下圣略威灵,英等将士之力,臣有何功劳。”世宗笑着说:“卿不仅一月三捷,足以称奇,还存士伯,欲功成而不居。”

峦自从宿豫大捷,到平定悬瓠,志行修正,不再以财贿为怀。军资军实,丝毫无犯。升任殿中尚书,加抚军将军。延昌三年,暴病去世,享年五十一岁。峦才兼文武,朝野瞻望,上下悼惜。诏令赐帛四百匹,朝服一袭,赠车骑大将军、瀛州刺史。起初,世宗想赠冀州

黄门甄琛因为峦曾经弹劾过自己,就说:“瀛州是峦的故乡,人们都希望他回去。”于是朝廷听从了他的建议。等到甄琛起草诏书时,却写成了“优赠车骑将军、瀛州刺史”,议论的人都嘲笑甄琛浅薄。峦被谥为文定。

峦的儿子逊,字子言。虽然相貌丑陋矮小,但很有风度。他初任司徒行参军,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后来升任国子博士、本州中正。他拜见灵太后时,自陈道:“我是功名之后,却长期沉沦不得志。我的父亲多次担任大将,而我却没有军功和官阶。我的父亲只是一位忠臣,却不是一位慈父。”灵太后感慨,任命逊为长兼吏部郎中。后来逊出任安远将军、平州刺史。当时北方边境多难,逊滞留不前,被免职。孝庄帝初年,逊被任命为辅国将军、通直散骑常侍、东道军司,讨伐逆贼刘举于濮阳,未能成功。回来后,逊被任命为散骑常侍,加前将军。永安二年,逊因接受元颢的任命而被除名。不久又被任命为抚军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出帝时,逊转任卫将军、右光禄大夫。孝静帝初年,逊以本官兼任尝药典御,加车骑将军。后来,逊被任命为大司农卿,与少卿马庆哲发生了纠纷。逊热衷于财利,议论的人都鄙视他。武定四年,逊去世,享年五十六岁。朝廷追赠他为本将军、光禄勋卿、幽州刺史。

逊的儿子祖微,担任开府祭酒。在父亲丧期未满时,祖微谋反,被处死。

峦的弟弟儒,担任瀛州镇远府长史、给事中。

儒的弟弟伟,担任尚书郎中。伟去世后,被追赠为博陵太守。伟的儿子昕,在《文苑传》中有记载。

伟的弟弟季彦。

季彦的弟弟晏,字幼平。晏风度翩翩,博学多才,精通经史,善于谈论佛道,喜欢文学创作。晏初任太学博士、司徒东阁祭酒。世宗初年,晏因与广平王怀游宴,被贬为鄚县令。还未到任,晏就被任命为给事中,后升任司空主簿、本州中正、汝南王文学。后来晏升任辅国将军、司空长史、兼吏部郎中。晏以本将军出任南兗州刺史。后来晏被征召为太中大夫、兼丞相高阳王右长史。不久,晏以本将军出任沧州刺史。晏为政清静,百姓安居乐业。孝昌年间,晏去世,享年五十一岁。朝廷追赠他为征北将军、尚书左仆射、瀛州刺史,谥号为文贞。晏非常重视义让。他初任南兗州刺史时,按规定可以推荐一个儿子入仕,他却推荐了孤弟子子慎,当时子慎年仅十二岁,而晏的儿子已经成年。后来晏出任沧州刺史时,又推荐了孤兄子昕为府主簿,而他的儿子并未入仕。世人都因此称赞他。

晏的儿子测,武定末年担任太子洗马。

测的弟弟亢,字子高,颇有文学才华。亢初任司空行参军。后来升任广平王开府从事中郎,兼通直散骑常侍,出使萧衍,时年二十八岁。回来后,亢被任命为平东将军,齐文襄王大将军府属,后又转任中外府属。武定七年,亢因事死于晋阳,享年三十四岁。

峦的叔祖祐,字宗祐。祐年少时就有学问,当时很有名。祐被征召为著作郎,兼任乐良王傅。后来祐假员外散骑常侍,出使刘彧。因出使有功,祐被任命为建威将军、平原太守,赐爵城平男。祐为政清廉,刑罚严明,百姓安居乐业。祐去世时,享年七十三岁。

祐的儿子产,字神宝。产好学,擅长写文章。年轻时写了《孤蓬赋》,受到当时人的称赞。产被举荐为秀才,担任著作佐郎。产假员外常侍、鄚县子,出使萧颐。产世代担任使者,当时人都称赞他。后来产升任中书侍郎,不久又升任太子中庶子。产去世时,享年四十六岁,朝廷都感到惋惜。朝廷追赠他为建威将军、平州刺史、乐城子,谥号为定。

祐的侄子虬,字神虎。虬年少时学习《三礼》郑氏学,精通经书,文思敏捷。虬被举荐为秀才上第,担任中书议郎、尚书殿中郎。高祖因公事与虬交谈,询问朝觐宴飨的礼仪,虬以经书作答,深得高祖的赞赏。虬转任司徒属、国子博士。高祖去世后,尚书令王肃多用新礼仪,虬常常以《五经》的正礼来反驳。虬转任尚书右丞,后又转任左丞,纠正了许多错误,使台阁肃然。当时雁门有个人杀害了自己的母亲,八座奏请将其车裂并毁其家,赦免他的两个儿子。虬上奏反驳道:“君亲无将,将而必诛。如今谋逆者诛及期亲,而杀害亲人者却不诛及其子,这比枭獍还要凶恶,禽兽不如,却让他们祭祀不绝,后代永传,这不是劝忠孝之道,也不是存三纲之义。如果圣教宽容,不加孥戮,使父子罪不相及,恶止于其身,否则应该将他们流放到四裔,命令当地不许他们婚配。盘庚说‘无令易种于新邑’,汉法五月食枭羹,都是想断绝他们的后代。”奏章呈上后,世宗听从了他的建议。不久,虬被任命为司徒右长史,升任龙骧将军、光禄少卿。虬的母亲在乡间患病,虬请假回家。正值秋水暴涨,桥梁断绝,虬找到一条小船渡河,船漏水却没有沉没,当时人都感到惊奇。虬的母亲去世后,虬哀痛过度,受到当时人的称赞。虬去世时,享年四十九岁。朝廷追赠他为征虏将军、幽州刺史,谥号为威。虬善于与人交往,清河崔亮、顿丘李平都与他关系很好。虬著有碑颂杂笔三十余篇。虬有两个儿子。

虬的长子臧,在《文苑传》中有记载。

臧的弟子才,武定末年担任太常卿。

虬的侄子策,也有才学。策在齐王仪同开府主簿任上去世。

李平,字昙定,是顿丘人,彭城王嶷的长子。李平年少时就有大度。长大后,他博览群书,喜欢《礼》、《易》,颇有文才。太和初年,李平被任命为通直散骑侍郎,高祖非常器重他。李平多次经历大丧,居丧时以孝著称。后来李平因例降,继承了彭城公的爵位。李平被任命为太子中舍人,升任散骑侍郎,舍人如故,后又升任太子中庶子。李平因侍从从容请求自效一郡,高祖说:“你又想以吏事自试了。”于是任命李平为长乐太守,李平为政清静,百姓都怀念他。高祖南伐时,任命李平兼任冀州仪同开府长史,李平名声大振,后来又被任命为正长史,太守如故。不久,李平又出任河南尹,豪右权贵都畏惧他。世宗即位后,李平被任命为黄门郎,升任司徒左长史,行尹如故。不久,李平因称职被正式任命为尹,长史如故。

高祖将要去鄴城,李平上表劝谏道:“我看到己丑诏书,说车驾将要出行,凤服龙骖,近日就要出发。打算在淇阳讲武,在鄴魏大习;在绿竹之区驰骋骕騻,在漳滏之壤驰骋麟骥。这确实是幽显同忻,人灵共悦。但我愚昧,私下有些疑惑。为什么呢?嵩京刚刚建成,洛邑还在营建,虽然已经过了十年,但根基尚未稳固。代民到洛阳,资产已经耗尽,牛畜在运输中死亡;翻越太行山的险阻,渡过长津的艰难;历经艰辛,才到达京阙。富者损失大半,贫者可想而知。再加上连年从军,不得休息,自景明以来,才稍微得到休息。务农的人还没有两年的积蓄,建房的人只有几间屋子

没有人不尽力于伊瀍,人们急于完成自己的任务。

确实应该安抚新人,鼓励他们耕种,使国家有九年的粮食储备,家庭有水旱灾害的准备。

如果用束缚的方式对待他们,那么损失会很大。

一个人服役,全家失业。

现在又是秋收季节,庄稼遍布田野,皇帝的车驾所到之处,践踏必定严重。

不如端坐在中天,招揽四海,炫耀武力于崧原,礼射于伊洛,士兵没有跋涉的劳苦,百姓有安康的赞歌。

这难道不美好吗?

不被采纳。

皇帝下诏让他以本官身份行相州事务。

世宗到鄴城,亲自到平第,见到他的几个儿子。

不久正式任命为刺史,加征虏将军。

平劝课农桑,修饰太学,选拔通儒以充博士,选五郡聪敏者以教之,画孔子及七十二子于堂,亲自为他们立赞。

前来台使颇好侵取,平乃画“履虎尾”、“践薄冰”于客馆,注颂其下,以示诫焉。

加平东将军,征拜长兼度支尚书,不久正式任命为尚书,领御史中尉。

冀北刺史、京兆王愉在信都反叛,以平为使持节、都督北讨诸军事、镇北将军、行冀州事以讨之。

世宗临式乾殿,劳遣平说:“愉,朕的弟弟,居不疑之地,豺狼之心,不意而发。

欲上倾社稷,下残万姓。

大义灭亲,夫岂获止?

周公行之于古,朕亦当行之于今。

委卿以专征之任,必令应期摧殄,务尽经略之规,勿亏推毂之寄也。

何图今日言及斯事。”

因嘘唏流涕。

平回答说:“臣愉天迷其心,构此枭悖。

陛下不以臣不武,委以总督之任,今大宥既敷,便应有征无战。

脱守迷不悟者,当仰凭天威,抑厉将士,譬犹太阳之消微露,巨海之荡荧烛,天时人事,灭在昭然。

如其稽颡军门,则送之大理;若不悛待戮,则鸣鼓衅钟。

非陛下之事。”

平进次经县,诸军大集。

夜有蛮兵数千斫平前垒,矢及平帐,平坚卧不动,俄而乃定。

遂至冀州城南十六里。

贼攻围济州军,拔栅填堑,未满者数尺。

诸将合战,无利而还,惮于更进。

平亲入行间,劝以重赏,士卒乃前,大破逆众。

愉时坠马,乃有一人下马授愉,止而斗死。

乘胜逐北,至于城门,斩首数万级,遂围城烧门。

愉与百余骑突门出走,遣统军叔孙头追之,去信都八十里擒愉。

冀州平,世宗遣兼给事黄门侍郎、秘书丞元梵宣旨慰劳。

征还京师,以本官领相州大中正。

平先为尚书令高肇、侍御史王显所恨,后显代平为中尉,平加散骑常侍。

显劾平在冀州隐截官口,肇又扶成其状,奏除平名。

延昌初,诏复官爵,除其定冀之勋。

前来良贱之讼,多有积年不决。

平奏不问真伪,一以景明年前为限,于是争讼止息。

武川镇民饥,镇将任款请贷未许,擅开仓赈恤,有司绳以费散之条,免其官爵。

平奏款意在济人,心无不善,世宗原之。

迁中书令,尚书如故。

肃宗初,转吏部尚书,加抚军将军。

平高明强济,所在有声,但以性急为累。

尚书令、任城王澄奏理平定冀之勋,请酬以山河之赏。

灵太后乃封武邑郡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缣二千五百匹。

先是,萧衍遣其左游击将军赵祖悦偷据西硖石,众至数万,以逼寿春。

镇南崔亮攻之,未克,又与李崇乖贰。

诏平以本官使持节、镇军大将军、兼尚书右仆射为行台,节度诸军,东西州将一以禀之,如有乖异,以军法从事。

诏平长子奖以通直郎从。

赐平缣帛百段、紫纳金装衫甲一领,赐奖缣布六十段、绛衲袄一领。

父子重列,拜受家庭,观者荣之。

于是率步骑二千以赴寿春。

平巡视硖石内外,知其盈虚之所。

严勒崇、亮,令水陆兼备,克期齐举。

崇、亮惮之,无敢乖互。

频日交战,屡破贼军。

安南将军崔延伯立桥于下蔡,以拒贼之援军。

贼将王神念、昌义之等不得进救,祖悦守死穷城。

平乃部分攻之。

令崔亮督陆卒攻其城西,李崇勒水军击其东面,然后鼓噪,南北俱上。

贼众周章,东西赴战。

屠贼外城,贼之将士相率归附。

祖悦率其余众固保南城,通夜攻守,至明乃降。

斩祖悦,送首于洛,俘获甚众。

以功迁尚书右仆射,加散骑常侍,将军如故。

平还京师,灵太后见于宣光殿,赐以金装刀杖一口。

时南徐州表云:萧衍堰淮水为患。

诏公卿议之,平以为不假兵力,终自毁坏。

及淮堰破,灵太后大悦,引群臣入宴,敕平前鸣箫管,肃宗手赐缣布百段。

熙平元年冬卒,遗令薄葬。

诏给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帛七百匹。

灵太后为举哀于东堂。

赠侍中、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冀州刺史,谥文烈公。

平自在度支,至于端副,夙夜在公,孜孜匪懈,凡处机密十有余年,有献替之称。

所制诗赋箴谏咏颂,别有集录。

平长子奖,字遵穆,袭。

容貌魁伟,有当世才度。

自太尉参军事,稍迁通直郎、中书侍郎、直阁将军、吏部郎中、征虏将军,迁安东将军、光禄大夫,仍吏部郎中。

又以本官兼尚书,出为抚军将军、相州刺史。

初,元义擅朝,奖为其亲待,频居显要。

灵太后反政,削除官爵。

孝庄初,为散骑常侍、镇东将军、河南尹。

奖前后所历,皆以明济著称。

元颢入洛,颢以奖兼尚书右仆射,慰劳徐州。

羽林及城人不承颢旨,害奖,传首洛阳。

出帝时,奖故吏通直散骑常侍宋游道上书理奖曰:“臣闻赏善罚恶,谓之二机,有道存焉,所贵不滥。

是以子胥无罪,吴人痛之;郄宛不幸,国言未息。

故河南尹李奖,门居戚里,世擅名家,有此良才,是兼周用。

自少及长,忠孝为心,入朝出牧,清明流誉。

襟怀放暢,风神爽发;实廊庙之瑚琏,社稷之

桢干。往年,北海王窃据皇位,背靠朝廷,王公大臣们都低头顺从。

而奖全家百口人,同住在京洛,被束缚住,无法自拔。

他托人前往东南,意图避难,当时舆论认为他做得对。

然而在北海王未败之前,徐州刺史元孚是他的忠臣,无人敢违抗,表章频繁往来,速度由北海王决定。

等到皇帝复位,国家恢复秩序,那些轻浮的人开始投机取巧,用诡计求赏,曲解事实以求通融,甚至牵连到好人,声称是自己的功劳。

如果因为奖接受了贼朝的任命,言语行为构成罪行,那么天下人都应共同承担这一责任。

当时朝廷只下令免去他的官职,虽然已经宽大处理,但后来又加重了惩罚。

过去的臣子们,与贼人并肩作战,身临战场,日日征战,遇到宽政时,待遇并未改变。

一个使者,却独自承受这样的惩罚,凡是有心人,谁不感到悲哀!

前朝之所以论功行赏,是因为看到边境的人互相安慰,像郭默生乱、刘胤被杀这样的事,都是权宜之计,并非真实记录。

过去邓艾去世,段灼为他申冤;马援去世,朱勃为他伸张正义。

我虽然是个小人,但追随君子,心怀旧恩,义气与人情并重,看到这种情况,早就想陈述意见。

话未出口,就到了今天,坟墓已经封闭,树木成行,内心自责,感到惭愧和感慨。

幸好遇到圣明的时代,国运更新,虽然说是继承旧业,实际上如同开创。

多次大赦天下,失去官职和爵位的人都得到了恢复。

而奖的杂木依然存在,牛车也未改变。

士人感激乙,心怀不忘,轻率地发表言论,冒犯了朝廷。

恳请上天明鉴,赐予怜悯,增加他的赠官,安慰他的灵魂。”

皇帝下诏追赠他为卫将军、冀州刺史。

他的儿子构继承爵位。武定末年,担任太子中舍人。齐朝受禅后,爵位按例降低。

构的弟弟训,担任太尉默曹参军。

奖的弟弟谐,字虔和。风流闲雅,博学有文才,当时的才俊都钦佩他。

他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彭城侯。从太尉参军开始,历任尚书郎、徐州北海王颢的抚军府司马,后来担任长兼中书侍郎。

崔光推荐他兼任著作郎,谐在史官职位上,没有太多作为。

加封为辅国将军、相州大中正、光禄大夫,后来又担任金紫光禄大夫,加封卫将军。

元颢进入洛阳后,任命他为给事黄门侍郎。元颢失败后,他被除名,于是写了《述身赋》:

吉凶相随,祸福相生。占卜迷失了征兆,圣人也无法预见。

回顾前人的成败,推测人们的取舍。

人们争相追逐利益,很少有人放弃名利。

连车带祸,多马取刑。

谁能想到,一个独行的人,千乘之车也无法动摇。

我自身悔恨,没有天生的灵性。

依靠祖先的功业,仰慕家族的声望。

只是跟随老师学习,缺乏在京城游历的机会。

到了四五十岁,才开始占卜。

于是放下书本,去做官,误以为得到了时代的宠幸。

那些显赫的人,轻视周朝,小看汉朝。

皇帝文治成功,我武治未乱。

统一四方,三辰和谐。

威震北方,武备停止,鼎迁南方,文治焕发。

异人纷纷来到朝廷,鸿儒接踵而至。

总揽群雅,归于一致,方员殊途。

我滥竽充数,最初在宰旅中任职。

奉行盛王的高义,游历兔园,从容自在。

跟随鸿鹭的末行,连接英髦的茂序。

等到伯舅西征,灵旗东举。

再次奉命在前线服役,仍然执掌后方的羁绊。

到了深冬的暮年,经历了关山的遥远阻隔。

风激沙石,雪漫河野。

快乐在心中无端而生,悲伤因物而多绪。

突然宫车晏驾,改乘辕而归。

属于推恩的时代,从旁枝得到福禄。

既献祭以命宗,叨微躬于侯服。

礼空文于覜飨,赋无征于汤沐。

思守位而匪懈,每屏居而自肃。

突然被任命在建礼,游历丹绮的重复。

相信这次选拔的困难,乃上应于列宿。

阳源尚且自免,何况仲治与太叔。

我余生萧散,本以名为仕。

好不存于吏法,才实疏于政理。

竟火烛之不事,徒博弈其贤已。

窃自托于诸生,颇驰骋于文史。

通人假其余论,士林察于囗理。

乃妄涉于风流,遂饰辈于士子。

且以自托,囗囗囗囗。

虽然接近尘滓,但欣赏云霞。

栖闲虚以筑馆,背城阙而为家。

带二学之高宇,远三市之狭邪。

事虽俭而未陋,制有度而不奢。

山隐势于复石,水回流于激沙。

树先春而动色,草迎岁而发花。

座有清谈之客,门交好事之车。

或林嬉于月夜,或水宴于景斜。

肆雕章之腴旨,咀文艺之英华。

羞绿芰与丹藕,荐朱李及甘瓜。

虽惭洛水之名致,有类金谷之喧哗。

聊自足于所好,岂留连于或号?

思炯戒而自反,勖身名于所蹈。

奉哲后之渊猷,赞崇麾于华奥。

岂千乘之乏使?感一眄之相劳。

竟不留于三月,因病满而休告。

彼东观之清华,乃任隆于载笔。

蔡一去而贻恨,张再选而有述。

忽牵短而滥官,司惇史于藏室。

惭班子之繁丽,微马生之简实。

复通籍而延宠,陪帝扃之华密。

信仪凤之所栖,乃丝文之自出。

历五载而徘徊,犹官命之不改。

谢能飞于无翼,故同滞于有待。

晚加秩于戎章,乃囗号之斯在。

属运道之将季,谅冠屦之无碍。

奄升御于鼎湖,忽流哀于四海。

昔汉命之中微,皇统于是三绝。

暨孝昌之陵陂,亦继囗而祸结。

将《小雅》之诗废,复三纲之道灭。

思跼蹐于时昏,独沉吟于运闭。

遂退处于穷里,不外交于人世。

及数反于中兴,驱时雄而电逝。

既藉取乱之权,方乘转圆之势。

俄隙开而守废,遂冠冕之毁裂。

彼膏原而涂野,嗟卫肝与稽血。

何古今之一揆,每治少而乱多。

卢遁身于东掖,荀窘迹于南罗。

时获逃于囗阜,仍窜宿于岩阿。

首丘急于明发,东路长其如何。

遽登舟而鼓柂,乃沿洛而泛河。

骛寸阴于不测,竞征鸟于归波。

时在所而放命,连百万于山东。

何信都之巨猾,若封豕与大风。

肆吞噬于觜距,咸邑烬而野空。

径黎阳之寇聚,迫崖垒之沨隆。

躁通川而鼎沸,矢交射于舟中。

备百罹于兹日,谅陈蔡之非穷。

乘虎口而获济,陵阳侯而迅往。

得投憩于濮阳,实陶卫之旧壤。

望乡村而伫立,曾不遥之河广。

闻虏马之夕嘶,见胡尘之昼上。

王略恢宏而庙堂胜利,车马出发如雷声轰鸣。扇动风师的猛烈气势,张开天网的层层罗网。一鼓作气而冰消瓦解,顷刻间氛围廓清。

昔日蘧生出奔,目睹亡国的征兆在于乱政。等到季子归来,才确立君位。我们这些人微不足道,本不期待衰盛。欣喜于草茅之中而隐居,且优游于朝廷的庆典。再次被排斥于官场,延展光华于玺命。刚刚听闻内侍的耻辱,又奉上优加的诏令。金紫的光彩多么绚丽,貂玉的相映多么华美。

当时权定之初,民心尚且容易扰动。建武的明杰,雄姿茂盛于天表。忽然灵命有所归属,凭借亲族而争相继承。军队从楚地出发如飙风,旗帜凌江如云矫健。开辟阊阖的峥嵘,端正冕旒于亿兆。神驾逝去而流越,翠华飙飞而缭绕。如果命运多舛而屡次违背,即使功勋深厚也会夭折。

时难忽然已至,网罗四周。非五三之亲昵,罕有徇节于汉阳。那些百官的冠带,都北面于西王。何况恩疏而任远,固身存而义亡。等到宸居反正,振天网于颓纲。甄别大义以明罚,虚半列于周行。于是解下腰带而归来,驱车下泽于故乡。

探求宿志以内求,抚身途而自计。不诡遇以邀合,岂钓名以干世。独浩然而任己,同虚舟之不系。既未识其所以来,亦岂知其所以逝。于是得丧同遣,忘怀自深。遇物栖息,触地山林。虽因西浮之迹,何异东都之心。愿自托于鱼鸟,永得性于飞沉。庶保此以获没,不再罪于当今。

孝静初年,遭遇母忧,回到乡里。征为魏尹,将军如故,因禫制未终,上表辞让。朝议也认为优厚,仍允许其辞让。

萧衍请求通和好,朝廷盛选行人,以谐兼散骑常侍,为聘使主。谐至石头,萧衍派遣其主客郎范胥接待。谐问胥:“主客在郎官几时?”胥答:“我本训胄虎门,适复今任。”谐说:“国子博士不应左转为郎。”胥答:“特为接应远宾,故权兼耳。”谐说:“屈己济务,诚得事宜。由我一介行人,令卿左转。”胥答:“自顾菲薄,不足对扬盛美,岂敢言屈?”胥问:“今犹尚暖,北间当小寒于此?”谐答:“地居阴阳之正,寒暑适时,不知多少。”胥说:“所访鄴下,岂是测影之地?”谐答:“皆是皇居帝里,相去不远,可得统而言之。”胥说:“洛阳既称盛美,何事还鄴?”谐答:“不常厥邑,于兹五邦,王者无外,所在关河,复何所怪?”胥说:“殷人否危,故迁相耿,贵朝何为而迁?”谐答:“圣人藏往知来,相时而动,何必俟于隆替?”胥说:“金陵王气兆于先代,黄旗紫盖,本出东南,君临万邦,故宜在此。”谐答:“帝王符命,岂得与中国比隆?紫盖黄旗,终于入洛,无乃自害也?有口之说,乃是俳谐,亦何足道!”

萧衍亲自问谐:“魏朝人士,德行四科之徒凡有几人?”谐答:“本朝多士,义等如林,文武贤才,布在列位,四科之美,非无其人,庸短造次,无以备启。”衍说:“武王有乱臣十人。魏虽人物之盛,岂得顿如卿言?”谐说:“愚谓周称十人,本举佐命,至于‘济济多士’,实是文王之诗。皇朝廊庙之才,足与周人有竞。”衍说:“若尔,文足标异、武有冠绝者,便可指陈。”谐说:“大丞相渤海王秉文经武,左右皇极,画一九州,悬衡四海。录尚书、汝阳王元叔昭、尚书令元世俊,宗室之秀,绾政朝端。左仆射司马子如、右仆射高隆之,并时誉民英,戮力匡辅。侍中高岳、侍中孙腾,勋贤忠亮,宣赞王猷。自余才美,不可具悉。”衍说:“故宜辅弼幼主,永固基业,深不可言。”江南称其才辩。

使还,除大司农卿,加骠骑将军,转秘书监。遇偏风废顿。武定二年卒,年四十九,时人悼惜之。赠骠骑大将军、卫尉卿、齐州刺史。所著文集,别有集录行于世。

长子岳,武定末,司徒祭酒。

岳弟庶,尚书南主客郎。

谐弟邕,字修穆。幼而俊爽,有逸才。著作佐郎、高阳王雍友。凡所交游皆倍年,俊秀才藻之美,为时所称。年二十五,卒。赠镇远将军、洛州刺史,谥曰文。

史臣曰:邢峦以文武才策,当军国之任,内参机揆,外寄折冲,其纬世之器欤?李平以高明干略,效智于时,出入当官,功名克著,盖赞务之英也。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魏书-列传-卷五十三-注解

邢峦:北魏时期的将领,以文武双全著称。

李平:北魏时期的官员,以干练著称。

石勒:石勒,字世龙,十六国时期后赵的开国皇帝,曾多次征召邢峦的五世祖邢嘏,但未果。

范阳卢玄:范阳卢玄,北魏时期的学者,与邢峦同时被征召,曾任中书侍郎等职。

渤海高允:渤海高允,北魏时期的学者,与邢峦同时被征召,曾任中书侍郎等职。

萧赜:萧赜,南朝齐的开国皇帝,邢峦曾出使于他。

萧衍:即梁武帝萧衍,南朝梁的开国皇帝。

夏侯道迁:夏侯道迁,萧衍的将领,曾以汉中内附于北魏。

庞景民:庞景民,萧衍的巴西太守,曾恃远不降,后被邢峦派遣的严玄思斩杀。

孔陵:孔陵,萧衍的冠军将军,曾率众二万屯据深坑,后被邢峦的统军王足击败。

寿春:古代地名,今安徽省寿县。

义阳:古代地名,今河南信阳,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淮外:指淮河以南地区,古代常指江南地区。

荆沔:指荆州和沔水地区,今湖北一带,古代为军事要地。

汉中:古代地名,今陕西汉中,历史上为军事重镇。

梓潼:古代地名,今四川梓潼,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涪益:指涪城和益州,今四川绵阳和成都一带,古代为军事要地。

益州:古代地名,今四川成都一带,历史上为军事重镇。

剑阁:古代地名,今四川剑阁,历史上为军事要地,以险峻著称。

巴西:古代地名,今四川阆中一带,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南郑:古代地名,今陕西汉中一带,历史上为军事重镇。

巴州:古代地名,今四川巴中一带,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梁州:古代地名,今陕西汉中一带,历史上为军事重镇。

垫江:古代地名,今重庆垫江,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武兴:古代地名,今陕西略阳一带,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徐兗:指徐州和兗州,今江苏徐州和山东兗州一带,古代为军事要地。

宿豫:古代地名,今江苏宿迁一带,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淮阳:古代地名,今河南淮阳一带,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睢口:古代地名,今江苏睢宁一带,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江介:指长江一带的地区,泛指江南地区。

淮阳、宿豫:淮阳指淮河以北的地区,宿豫指宿迁和豫州一带,均为古代重要的战略要地。

梁城:古代地名,位于今河南省境内,是南北朝时期的重要军事据点。

钟离:古代地名,位于今安徽省凤阳县一带,是南北朝时期的军事重镇。

广陵:古代地名,位于今江苏省扬州市一带,是南北朝时期的重要城市。

中山王英:北魏时期的宗室将领,曾参与多次对南朝梁的军事行动。

悬瓠:古代地名,位于今河南省汝南县一带,是南北朝时期的军事要地。

白早生:北魏时期的叛将,曾杀害豫州刺史司马悦,投靠南朝梁。

齐苟仁:南朝梁的将领,曾率军占据悬瓠,后投降北魏。

黄门甄琛:黄门指皇宫中的门,甄琛是人名,此处指甄琛在皇宫中任职。

瀛州:古代中国的一个州,位于今天的河北省一带。

车骑将军:古代中国的高级军事职位,负责指挥车兵和骑兵。

灵太后:北魏时期的皇太后,曾掌握朝政。

长兼吏部郎中:吏部是古代中国的六部之一,负责官员的选拔和管理,郎中是其下属官员。

安远将军:古代中国的将军称号,通常授予有军功的将领。

平州刺史:平州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州,刺史是州的最高行政长官。

孝庄:北魏孝庄帝,北魏末代皇帝。

辅国将军:古代的高级武官职位。

通直散骑常侍:古代中国的官职,负责皇帝的随从和顾问。

东道军司:古代中国的军事机构,负责东方的军事事务。

濮阳:古代中国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河南省。

刘举:北魏时期的反叛者。

永安:北魏孝庄帝的年号。

元颢:北魏宗室,曾短暂称帝。

抚军将军:古代中国的将军称号,通常授予有军功的将领。

金紫光禄大夫:古代的高级文官职位。

卫将军:古代的高级武官职位。

右光禄大夫:古代中国的高级文官职位,通常授予有功的文官。

尝药典御:古代中国的官职,负责皇帝的药物管理。

大司农卿:古代官职名,负责国家的财政事务。

少卿:古代中国的官职,通常是大司农卿的副手。

马庆哲:人名,具体身份不详。

武定:指东魏孝静帝的年号。

光禄勋卿:古代中国的官职,负责皇帝的礼仪和宴会。

幽州刺史:幽州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州,刺史是州的最高行政长官。

开府祭酒:古代中国的官职,负责开府的事务。

瀛州镇远府长史:瀛州镇远府是古代中国的军事机构,长史是其下属官员。

给事中:古代中国的官职,负责皇帝的文书和顾问。

尚书郎中:尚书是古代中国的六部之一,郎中是其下属官员。

博陵太守:博陵是古代中国的一个郡,太守是郡的最高行政长官。

太学博士:古代中国的官职,负责太学的教学和研究。

司徒东阁祭酒:司徒是古代中国的官职,东阁祭酒是其下属官员。

世宗:北魏世宗,北魏的皇帝之一。

广平王怀:北魏时期的王侯,具体身份不详。

鄚县令:鄚县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县,县令是县的最高行政长官。

司空主簿:司空是古代中国的官职,主簿是其下属官员。

汝南王文学:汝南王是北魏时期的王侯,文学是其下属官员。

司空长史:司空是古代中国的官职,长史是其下属官员。

兼吏部郎中:吏部是古代中国的六部之一,郎中是其下属官员。

南兗州刺史:南兗州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州,刺史是州的最高行政长官。

太中大夫:古代中国的高级文官职位,通常授予有功的文官。

丞相高阳王右长史:丞相是古代中国的最高文官职位,高阳王是北魏时期的王侯,右长史是其下属官员。

沧州刺史:沧州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州,刺史是州的最高行政长官。

孝昌:北魏孝明帝的年号。

征北将军:古代中国的将军称号,通常授予有重要军功的将领。

尚书左仆射:尚书是古代中国的六部之一,左仆射是其下属官员。

文贞:谥号,通常授予有德行和功绩的人。

太子洗马:古代中国的官职,负责太子的随从和顾问。

司空行参军:司空是古代中国的官职,行参军是其下属官员。

广平王开府从事中郎:广平王是北魏时期的王侯,开府从事中郎是其下属官员。

平东将军:古代中国的将军称号,通常授予有军功的将领。

齐文襄王大将军府属:齐文襄王是北魏时期的王侯,大将军府属是其下属官员。

中外府属:古代中国的官职,负责内外事务。

晋阳:古代中国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山西省。

著作郎:古代中国的官职,负责编纂和撰写历史文献。

乐良王傅:乐良王是北魏时期的王侯,傅是其下属官员。

假员外散骑常侍:古代中国的官职,负责皇帝的随从和顾问。

刘彧:南朝宋的皇帝。

建威将军:古代中国的将军称号,通常授予有军功的将领。

平原太守:平原是古代中国的一个郡,太守是郡的最高行政长官。

城平男:爵位,通常授予有功的贵族。

鄚县子:爵位,通常授予有功的贵族。

萧颐:南朝齐的皇帝。

中书侍郎:中书是古代中国的六部之一,侍郎是其下属官员。

太子中庶子:古代中国的官职,负责太子的随从和顾问。

乐城子:爵位,通常授予有功的贵族。

定:谥号,通常授予有德行和功绩的人。

三礼:指《周礼》、《仪礼》和《礼记》,是中国古代的经典文献。

郑氏学:指郑玄的学说,郑玄是东汉时期的著名学者。

秀才:古代中国的科举考试中的一种称号,通常授予有才学的人。

中书议郎:中书是古代中国的六部之一,议郎是其下属官员。

尚书殿中郎:尚书是古代中国的六部之一,殿中郎是其下属官员。

高祖:北魏孝文帝,北魏的皇帝之一。

王肃:北魏时期的著名学者和政治家。

五经:指《诗经》、《尚书》、《礼记》、《周易》和《春秋》,是中国古代的经典文献。

尚书右丞:尚书是古代中国的六部之一,右丞是其下属官员。

左丞:尚书是古代中国的六部之一,左丞是其下属官员。

台阁:指朝廷的行政机构。

雁门:古代中国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山西省。

八座:指朝廷的八位高级官员。

轘:古代的一种刑罚,指车裂。

潴:古代的一种刑罚,指将罪犯的房屋淹没。

宥:宽恕,赦免。

君亲无将:指君主和父母没有过错。

期亲:指直系亲属。

枭獍:指凶猛的野兽,比喻凶恶的人。

禋祀:指祭祀祖先。

三纲:指君臣、父子、夫妻之间的伦理关系。

盘庚:商朝的一位君主。

无令易种于新邑:指不要让不良的种子在新地方生长。

汉法:指汉朝的法律。

五月食枭羹:指汉朝的一种刑罚,将罪犯的肉做成羹汤。

司徒右长史:司徒是古代中国的官职,右长史是其下属官员。

龙骧将军:古代中国的将军称号,通常授予有军功的将领。

光禄少卿:光禄是古代中国的官职,少卿是其下属官员。

哀毁过礼:指因悲伤过度而违反礼仪。

征虏将军:古代中国的将军称号,通常授予有军功的将领。

威:谥号,通常授予有德行和功绩的人。

清河崔亮:清河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地名,崔亮是人名。

顿丘李平:顿丘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地名,李平是人名。

碑颂:指刻在石碑上的颂词。

文苑传:指记载文学家的传记。

太常卿:太常是古代中国的官职,卿是其下属官员。

齐王仪同开府主簿:齐王是北魏时期的王侯,仪同开府主簿是其下属官员。

顿丘:古代中国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河南省。

彭城王嶷:彭城王是北魏时期的王侯,嶷是人名。

通直散骑侍郎:古代中国的官职,负责皇帝的随从和顾问。

太子中舍人:太子的属官。

散骑侍郎:古代中国的官职,负责皇帝的随从和顾问。

长乐太守:长乐是古代中国的一个郡,太守是郡的最高行政长官。

冀州仪同开府长史:冀州是古代中国的一个州,仪同开府长史是其下属官员。

河南尹:河南是古代中国的一个郡,尹是郡的最高行政长官。

黄门郎:古代中国的官职,负责皇宫中的文书和顾问。

司徒左长史:司徒是古代中国的官职,左长史是其下属官员。

车驾:指皇帝的车队。

鄴:古代中国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河北省。

淇阳:古代中国的一个地名,位于今天的河南省。

鄴魏:指鄴城和魏国。

驰骕騻:指骑马奔驰。

绿竹:指竹林。

麟骥:指骏马。

漳滏:指漳河和滏河。

嵩京:指洛阳。

洛邑:指洛阳。

十稔:指十年。

代民:指北魏的百姓。

资产:指财产。

牛畜:指牛和其他牲畜。

辇运:指运输。

太行:指太行山。

长津:指黄河。

京阙:指皇宫。

景明:北魏孝明帝的年号。

事农者:指从事农业的人。

筑室者:指建造房屋的人。

伊瀍:伊水和瀍水,古代两条河流的名称,位于今河南省洛阳市附近,常用来指代洛阳地区。

稼穑:指农业劳动,稼指种植谷物,穑指收获谷物。

羁绁:原指马缰绳,引申为束缚、限制。

銮驾:古代皇帝的车驾,泛指皇帝出行。

端拱:指皇帝端坐不动,象征国家的安定和皇帝的威严。

崧原:指嵩山,古代五岳之一,位于今河南省登封市。

伊洛:指伊水和洛水,古代两条河流的名称,位于今河南省洛阳市附近。

太学:古代中国的最高学府,培养官员和学者的地方。

博士:古代学官名,负责教授经学、史学等。

履虎尾:比喻处于危险境地,出自《易经》。

践薄冰:比喻行事谨慎,出自《诗经》。

度支尚书:古代官职名,负责国家的财政和税收。

御史中尉:古代官职名,负责监察百官。

冀北刺史:古代官职名,负责管理冀北地区的行政事务。

京兆王愉:北魏宗室,封京兆王,后因谋反被镇压。

式乾殿:北魏皇宫中的一座宫殿。

周公:西周初年的政治家,辅佐周成王,以贤能著称。

大理:古代官署名,负责审理重大案件。

鸣鼓衅钟:古代战争中的一种仪式,鸣鼓表示进攻,衅钟表示祭祀。

武川镇:北魏时期的军事重镇,位于今内蒙古自治区武川县。

西硖石:古代地名,位于今安徽省寿县附近。

崔亮:北魏时期的将领。

李崇:北魏时期的将领。

下蔡:古代地名,今安徽省凤台县。

王神念:南朝梁的将领。

昌义之:南朝梁的将领。

宣光殿:北魏皇宫中的一座宫殿。

东园秘器:古代皇帝赐予功臣的陪葬器物。

骠骑大将军:古代高级武官职名,地位仅次于大将军。

仪同三司:古代官职名,享受与三公同等的待遇。

元义:北魏时期的权臣,曾擅权专政。

宋游道:北魏时期的官员。

子胥:伍子胥,春秋时期吴国的名臣。

郄宛:春秋时期楚国的大夫。

桢干:指国家的栋梁之才,比喻重要的人物。

北海:指北海王元颢,北魏末年的一个割据势力。

负扆:指背负屏风,比喻承担重任。

王公卿士:指朝廷中的高官显贵。

俯眉:低头顺从,形容屈服于权势。

奖:指文中提到的奖,具体人物不详,可能是某个官员。

阖门百口:指全家上下。

京洛:指洛阳,北魏的都城。

羁絷:被束缚,无法自由行动。

自拔无由:无法自我解脱。

托使东南:指被派往东南地区执行任务。

物论:公众的议论。

纯臣:忠诚的臣子。

表启:指上奏的表章。

皇舆返正:指皇帝复位。

神器斯复:指国家政权恢复。

轻薄之徒:指轻浮无德的人。

诡言要赏:用谎言来索取赏赐。

曲道求通:用不正当的手段谋求晋升。

滥及善人:波及到无辜的好人。

受命贼朝:接受叛贼的任命。

语迹成罪:因言辞而被定罪。

酷滥:残酷的刑罚。

具臣:指有才能的臣子。

比肩贼所:与叛贼并肩作战。

河上:指黄河边。

干戈:指战争。

宽政:宽松的政策。

任遇不改:职位和待遇没有改变。

一介使人:一个小小的使者。

独婴斯戮:独自承受这种刑罚。

嗟悼:哀叹悼念。

前朝:指前一个朝代。

郭默:指郭默,北魏末年的一个叛乱者。

刘胤:指刘胤,北魏末年的一个叛乱者。

权宜:临时应对的措施。

实录:真实的记录。

邓艾:三国时期魏国的名将。

段灼:三国时期魏国的官员。

马援:东汉时期的名将。

朱勃:东汉时期的官员。

小人:指地位低下的人。

趣事君子:追随有德之人。

怀旧恩:怀念过去的恩情。

义兼人故:既有义气,又有人情。

含言未吐:有话未说。

幽泉已闭:指人已去世。

垄树成行:指坟墓旁的树木。

内手扪心:内心反省。

顾怀愧慨:回顾过去感到惭愧和感慨。

兴圣:指新皇帝即位。

理运唯新:国家治理焕然一新。

纂戎:继承皇位。

创革:开创和改革。

率土:指全国。

亡官失爵:失去官职和爵位。

追复:恢复原职。

杂木犹存:指旧有的制度仍然存在。

牛车未改:指旧有的交通工具没有改变。

士感知乙:士人感激皇帝的恩德。

瞽言:盲目的言论。

干犯辇毂:冒犯皇帝的威严。

天鉴:上天的明察。

矜览:怜悯和关注。

赠秩:追赠官职。

幽魂:指已故的人。

冀州刺史:冀州的最高行政长官。

子构:指奖的儿子构。

袭:继承爵位。

武定末:指北魏武定末年。

齐受禅:指北齐取代北魏。

爵例降:爵位按照惯例降低。

构弟训:构的弟弟训。

太尉默曹参军:太尉府的属官。

奖弟谐:奖的弟弟谐。

虔和:谐的字。

风流闲润:风度翩翩,文采斐然。

博学有文辩:学识渊博,善于辩论。

才俊:有才华的人。

钦赏:钦佩和赞赏。

彭城侯:爵位名。

太尉参军:太尉府的属官。

尚书郎:尚书省的属官。

徐州北海王颢抚军府司马:徐州北海王颢的属官。

长兼中书侍郎:中书省的属官。

崔光:北魏时期的官员。

兼著作郎:著作局的属官。

史职:史官的职位。

无所历意:没有特别在意。

相州大中正:相州的属官。

光禄大夫:古代的高级文官职位。

元颢入洛:指元颢进入洛阳。

给事黄门侍郎:黄门省的属官。

颢败:指元颢失败。

除名:被除名。

述身赋:谐所写的赋。

休咎相蹑:吉凶相继。

祸福相生:祸福相依。

龟筮:占卜。

圣达:圣人和贤达。

蔽其萌:未能预见。

览成败于前迹:从历史中观察成败。

料趣舍于人情:根据人情判断取舍。

争途以走利:争相追逐利益。

外己以逃名:逃避名声。

连从车以载祸:接连的车祸。

厩马以取刑:因马匹而受刑。

一介独往:独自前往。

千乘所不能倾:千乘之国也无法动摇。

薄躬之悔吝:自身的悔恨。

性命之淑灵:生命的灵性。

休庸于祖武:继承祖先的功业。

余烈于家声:家族的余烈。

从师以下学:跟随老师学习。

游道于上京:在上京游学。

方年之四五:四五十岁。

始筮之弱龄:年轻时开始占卜。

释巾而从吏:放下头巾去做官。

邀宠于时明:在当时得到宠信。

囗囗之赫赫:指某个显赫的人物。

陋周而小汉:轻视周朝和汉朝。

帝文笃其成功:皇帝文治成功。

我武治其未乱:我们武力平定未乱。

掩四奥而同轨:统一四方。

穆三辰而贞观:三辰和谐,天下太平。

威北暢而武戢:北方威势畅通,武力收敛。

鼎南迁而文焕:南方文化繁荣。

异人相趋于绛阙:异人纷纷来到朝廷。

鸿生接武于儒馆:鸿儒接踵而至。

总群雅而同归:群雅汇聚。

果方员而殊贯:方员各异。

伊滥吹之所从:滥竽充数的人。

窃服于宰旅:在宰旅中混迹。

奉盛王之高义:奉行盛王的高义。

游兔园而容与:在兔园中游玩。

缀鸿鹭之末行:跟随鸿鹭的末行。

连英髦之茂序:连接英髦的茂序。

伯舅之西伐:伯舅西征。

赫灵旗之东举:灵旗东举。

复奉役于前辕:再次在前辕服役。

仍执羁于后距:仍然在后距执羁。

迫玄冬之暮岁:迫近寒冬的年末。

历关山之遐阻:经历关山的遥远阻隔。

风激沙而破石:风沙激荡,破石裂地。

雪浮河而漫野:雪覆盖河流,漫延田野。

乐在志其无端:乐在志趣无端。

悲涉物而多绪:悲涉物事多绪。

俄宫车之晏驾:宫车突然停下。

改乘辕而归予:改乘辕车返回。

属推恩之在今:推恩在今。

自傍枝而禔福:从旁枝得到福气。

既献囗以命宗:献上某物以命宗。

叨微躬于侯服:微躬叨扰侯服。

礼空文于覜飨:礼空文于覜飨。

赋无征于汤沐:赋无征于汤沐。

思守位而匪懈:思守位而不懈。

每屏居而自肃:每次屏居自肃。

忽忝命于建礼:忽然受命于建礼。

游丹绮之重复:游丹绮之重复。

信兹选之为难:信兹选之为难。

乃上应于列宿:乃上应于列宿。

阳源犹且自免:阳源犹且自免。

何称仲治与太叔:何称仲治与太叔。

余生囗之萧散:余生萧散。

本寓名而为仕:本寓名而为仕。

好不存于吏法:好不存于吏法。

才实疏于政理:才实疏于政理。

竟火烛之不事:竟火烛之不事。

徒博弈其贤已:徒博弈其贤已。

窃自托于诸生:窃自托于诸生。

颇驰骋于文史:颇驰骋于文史。

通人假其余论:通人假其余论。

士林察于囗理:士林察于某理。

乃妄涉于风流:乃妄涉于风流。

遂饰辈于士子:遂饰辈于士子。

且以自托:且以自托。

囗囗囗囗:缺失部分。

虽迩傒尘滓:虽近尘滓。

赏许云霞:赏许云霞。

栖闲虚以筑馆:栖闲虚以筑馆。

背城阙而为家:背城阙而为家。

带二学之高宇:带二学之高宇。

远三市之狭邪:远三市之狭邪。

事虽俭而未陋:事虽俭而未陋。

制有度而不奢:制有度而不奢。

山隐势于复石:山隐势于复石。

水回流于激沙:水回流于激沙。

树先春而动色:树先春而动色。

草迎岁而发花:草迎岁而发花。

座有清谈之客:座有清谈之客。

门交好事之车:门交好事之车。

或林嬉于月夜:或林嬉于月夜。

或水宴于景斜:或水宴于景斜。

肆雕章之腴旨:肆雕章之腴旨。

咀文艺之英华:咀文艺之英华。

羞绿芰与丹藕:羞绿芰与丹藕。

荐朱李及甘瓜:荐朱李及甘瓜。

虽惭洛水之名致:虽惭洛水之名致。

有类金谷之喧哗:有类金谷之喧哗。

聊自足于所好:聊自足于所好。

岂留连于或号:岂留连于或号。

思炯戒而自反:思炯戒而自反。

勖身名于所蹈:勖身名于所蹈。

奉哲后之渊猷:奉哲后之渊猷。

赞崇麾于华奥:赞崇麾于华奥。

岂千乘之乏使:岂千乘之乏使。

感一眄之相劳:感一眄之相劳。

竟不留于三月:竟不留于三月。

因病满而休告:因病满而休告。

彼东观之清华:彼东观之清华。

乃任隆于载笔:乃任隆于载笔。

蔡一去而贻恨:蔡一去而贻恨。

张再选而有述:张再选而有述。

忽牵短而滥官:忽牵短而滥官。

司惇史于藏室:司惇史于藏室。

惭班子之繁丽:惭班子之繁丽。

微马生之简实:微马生之简实。

复通籍而延宠:复通籍而延宠。

陪帝扃之华密:陪帝扃之华密。

信仪凤之所栖:信仪凤之所栖。

乃丝文之自出:乃丝文之自出。

历五载而徘徊:历五载而徘徊。

犹官命之不改:犹官命之不改。

谢能飞于无翼:谢能飞于无翼。

故同滞于有待:故同滞于有待。

晚加秩于戎章:晚加秩于戎章。

乃囗号之斯在:乃某号之斯在。

属运道之将季:属运道之将季。

谅冠屦之无碍:谅冠屦之无碍。

奄升御于鼎湖:奄升御于鼎湖。

忽流哀于四海:忽流哀于四海。

昔汉命之中微:昔汉命之中微。

皇统于是三绝:皇统于是三绝。

暨孝昌之陵陂:暨孝昌之陵陂。

亦继囗而祸结:亦继某而祸结。

将《小雅》之诗废:将《小雅》之诗废。

复三纲之道灭:复三纲之道灭。

思跼蹐于时昏:思跼蹐于时昏。

独沉吟于运闭:独沉吟于运闭。

遂退处于穷里:遂退处于穷里。

不外交于人世:不外交于人世。

及数反于中兴:及数反于中兴。

驱时雄而电逝:驱时雄而电逝。

既藉取乱之权:既藉取乱之权。

方乘转圆之势:方乘转圆之势。

俄隙开而守废:俄隙开而守废。

遂冠冕之毁裂:遂冠冕之毁裂。

彼膏原而涂野:彼膏原而涂野。

嗟卫肝与稽血:嗟卫肝与稽血。

何古今之一揆:何古今之一揆。

每治少而乱多:每治少而乱多。

卢遁身于东掖:卢遁身于东掖。

荀窘迹于南罗:荀窘迹于南罗。

时获逃于囗阜:时获逃于某阜。

仍窜宿于岩阿:仍窜宿于岩阿。

首丘急于明发:首丘急于明发。

东路长其如何:东路长其如何。

遽登舟而鼓柂:遽登舟而鼓柂。

乃沿洛而泛河:乃沿洛而泛河。

骛寸阴于不测:骛寸阴于不测。

竞征鸟于归波:竞征鸟于归波。

时在所而放命:时在所而放命。

连百万于山东:连百万于山东。

何信都之巨猾:何信都之巨猾。

若封豕与大风:若封豕与大风。

肆吞噬于觜距:肆吞噬于觜距。

咸邑烬而野空:咸邑烬而野空。

径黎阳之寇聚:径黎阳之寇聚。

迫崖垒之沨隆:迫崖垒之沨隆。

躁通川而鼎沸:躁通川而鼎沸。

矢交射于舟中:矢交射于舟中。

备百罹于兹日:备百罹于兹日。

谅陈蔡之非穷:谅陈蔡之非穷。

乘虎口而获济:乘虎口而获济。

陵阳侯而迅往:陵阳侯而迅往。

得投憩于濮阳:得投憩于濮阳。

实陶卫之旧壤:实陶卫之旧壤。

望乡村而伫立:望乡村而伫立。

曾不遥之河广:曾不遥之河广。

闻虏马之夕嘶:闻虏马之夕嘶。

见胡尘之昼上:见胡尘之昼上。

王略:指帝王的战略或政策。

庙胜:指在庙堂之上制定的胜算,即国家的大计。

车徒:指战车和士兵,泛指军队。

雷响:比喻军队行进时的声势浩大。

风师:指风神,古代神话中掌管风的神。

天NV:此处可能为笔误或排版错误,应为“天罔”或“天网”,指天罗地网,比喻严密的法网或战略布局。

蘧生:指蘧伯玉,春秋时期卫国的贤大夫,以德行著称。

季子:指季札,春秋时期吴国的贤公子,以礼让著称。

宸庆:指帝王的庆典或喜庆之事。

玺命:指帝王的诏命或任命。

金紫:指金印紫绶,古代高官的标志。

貂玉:指貂尾和玉带,古代高官的服饰。

建武:指东汉光武帝刘秀的年号,此处借指光武帝。

阊阖:指天门,比喻皇宫的大门。

冕旒:指帝王的冠冕,象征皇权。

翠华:指帝王的车驾或旗帜。

五三:指五帝三王,泛指古代圣王。

汉阳:指汉水之阳,泛指中原地区。

西王:指西楚霸王项羽,此处借指割据一方的势力。

宸居:指帝王的居所,即皇宫。

颓纲:指衰败的纲纪或法度。

周行:指朝廷的官职或职位。

下泽:指下泽车,古代的一种轻便车,此处借指归隐。

鱼鸟:比喻自由自在的生活。

飞沉:指飞翔和沉潜,比喻人生的起伏。

禫制:指古代丧礼中的一种仪式,表示服丧期满。

石头:指石头城,即今南京。

主客郎:古代官职名,负责接待外国使节。

训胄虎门:指在虎门接受训练,虎门是古代军事训练的地方。

国子博士:古代官职名,负责教授国子监的学生。

左转:指官职的降级或调任。

阴阳:指阴阳五行学说中的阴阳二气。

鄴下:指邺城,今河北临漳,曾是曹魏的都城。

洛阳:指洛阳,今河南洛阳,曾是东汉的都城。

金陵:指南京,曾是东吴、东晋、南朝的都城。

黄旗紫盖:指帝王的仪仗,象征皇权。

四科:指德行、言语、政事、文学四种才能。

武王:指周武王,西周的开国君主。

乱臣十人:指周武王的十位贤臣。

济济多士:指人才众多,出自《诗经·大雅·文王》。

渤海王:指北魏的渤海王元详。

汝阳王:指北魏的汝阳王元叔昭。

尚书令:古代官职名,负责尚书省的事务。

左仆射:古代官职名,负责尚书省的左仆射事务。

右仆射:古代官职名,负责尚书省的右仆射事务。

侍中:古代官职名,负责皇帝的近侍事务。

骠骑将军:古代官职名,负责军事事务。

秘书监:古代官职名,负责图书典籍的管理。

偏风:指中风或半身不遂。

司徒祭酒:古代官职名,负责司徒府的祭祀事务。

尚书南主客郎:古代官职名,负责尚书省的南主客事务。

著作佐郎:古代官职名,负责著作局的佐理事务。

高阳王:指北魏的高阳王元雍。

镇远将军:古代官职名,负责军事事务。

洛州刺史:古代官职名,负责洛州的行政事务。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魏书-列传-卷五十三-评注

邢峦是北魏时期的重要官员和军事将领,他的生平事迹反映了北魏时期政治、军事和文化的发展。邢峦的家族背景显赫,五世祖邢嘏曾被石勒多次征召,但未果。邢峦本人以才学知名,历任中书博士、员外散骑侍郎等职,深受高祖赏识。他的政治生涯中,多次出使南朝,展现了北魏与南朝之间的外交关系。

邢峦的军事才能在北魏征讨萧衍的战役中得到了充分体现。他率领军队在汉中地区取得了多次胜利,成功平定了萧衍的叛乱。他的军事策略和指挥才能为北魏的疆域扩张和稳定做出了重要贡献。

邢峦的政治理念也体现在他的奏章中。他主张节俭治国,反对奢侈浪费,认为粟帛是安国育民的根本,而金玉则是虚华损德之物。这一理念与北魏初期的治国方针相契合,反映了当时社会对节俭和务实的重视。

邢峦的生平事迹不仅展示了北魏时期的政治、军事和文化风貌,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的价值观和治国理念。他的才学、军事才能和政治智慧使他成为北魏历史上的重要人物,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从文化内涵来看,邢峦的生平事迹体现了北魏时期士人的精神风貌。他们不仅注重学问,还积极参与政治和军事活动,展现了士人的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邢峦的节俭治国理念也反映了当时社会对道德和伦理的重视,体现了儒家思想在北魏社会中的深远影响。

从艺术特色来看,邢峦的生平事迹通过史书的记载,展现了北魏时期的历史画卷。史书通过详细的叙述和生动的描写,使读者能够感受到当时社会的风云变幻和人物的命运起伏。邢峦的形象通过史书的塑造,成为一个具有鲜明个性和深刻内涵的历史人物。

从历史价值来看,邢峦的生平事迹为研究北魏时期的政治、军事和文化提供了宝贵的资料。他的政治理念和军事策略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治国方针和军事思想,对理解北魏历史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同时,邢峦的生平事迹也为后世提供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和教训,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本文选自《魏书·邢峦传》,主要记载了北魏将领邢峦在西南地区的军事行动及其与朝廷的互动。文章通过邢峦的表奏和朝廷的诏书,展现了北魏时期边疆地区的复杂局势和军事策略。

首先,文章开篇提到邢峦在寿春、义阳等地的军事胜利,表明北魏在边疆地区的军事优势。邢峦通过‘偃甲息兵,候机而动’的策略,成功收复了汉中等地,展现了其军事才能和战略眼光。

其次,邢峦在表奏中详细分析了益州的地理优势和战略价值,指出益州‘殷实,户余十万’,并提出了‘先图涪城,以渐而进’的军事策略。这一策略不仅体现了邢峦对地理形势的深刻理解,也反映了他对军事行动的谨慎态度。

然而,朝廷对邢峦的建议并未完全采纳,导致王足在涪城的行动失败,最终未能平定蜀地。这一情节揭示了朝廷与前线将领之间的意见分歧,以及决策失误对军事行动的影响。

文章还通过邢峦在巴西的军事行动,展现了边疆地区的复杂局势。邢峦派遣李仲迁守巴西,但因李仲迁的失职导致巴西失守,反映了边疆地区的不稳定性和将领的个人行为对军事行动的重大影响。

最后,文章通过邢峦在徐兗地区的军事胜利,展现了北魏在东南地区的军事优势。邢峦通过‘火烈霜摧,电动岱阴,风扫沂峄’的军事行动,成功平定了宿豫等地,展现了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和北魏的强大军力。

总体而言,本文通过邢峦的军事行动和朝廷的互动,展现了北魏时期边疆地区的复杂局势和军事策略。文章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也为我们理解古代军事思想和边疆治理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这段古文主要描述了南北朝时期北魏与南朝梁之间的军事冲突,尤其是北魏将领邢峦在淮河以南地区的军事行动。文本通过邢峦与北魏皇帝的对话,展现了当时复杂的军事形势和将领的谋略智慧。

首先,文本反映了南北朝时期南北对峙的紧张局势。北魏与南朝梁在淮河、长江一带频繁交战,双方都试图通过军事行动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邢峦作为北魏的重要将领,多次参与对南朝梁的军事行动,表现出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战略眼光。

其次,文本通过邢峦的表奏,展现了他在军事决策中的谨慎态度。邢峦在接到皇帝的命令后,并没有盲目执行,而是根据实际情况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他认为,虽然北魏军队在战场上取得了胜利,但南朝梁的守城能力依然强大,贸然进攻可能会导致不必要的损失。他主张修复边境防御工事,积蓄力量,等待更好的时机再行动。这种谨慎的态度反映了邢峦作为将领的成熟和稳重。

此外,文本还揭示了当时军事行动中的后勤保障问题。邢峦指出,南朝梁的军队虽然在前线失利,但其后方补给线依然稳固,尤其是广陵、钟离等地的粮草储备充足。相比之下,北魏军队的补给线较长,粮草运输困难,若贸然深入敌境,可能会陷入粮草短缺的困境。这一分析体现了邢峦对战争全局的深刻理解。

文本还通过邢峦与皇帝的对话,展现了君臣之间的互动。皇帝虽然对邢峦的谨慎态度有所不满,但最终还是接受了他的建议,允许他停止进攻。这种君臣之间的互动反映了北魏朝廷在军事决策中的灵活性和对将领的信任。

最后,文本通过邢峦的军事行动,展现了他在战场上的英勇和智慧。他在悬瓠之战中,率军迅速出击,击败了南朝梁的军队,成功平定了豫州的叛乱。这一胜利不仅巩固了北魏在南方的统治,也提升了邢峦在朝廷中的地位。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邢峦的军事行动和谋略,展现了南北朝时期复杂的军事形势和将领的智慧。文本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也为我们了解当时的军事策略和君臣关系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这段古文主要记载了北魏时期一些官员的生平事迹和他们的政治活动。通过这些记载,我们可以了解到北魏时期的政治制度、官职设置以及官员的升迁和贬谪情况。

文中提到的黄门甄琛、灵太后、孝庄帝等人物,都是北魏时期的重要政治人物。他们的言行和决策对当时的政治局势产生了重要影响。例如,甄琛在皇宫中任职,曾因被劾而心生不满,最终通过政治手段报复对方,这反映了当时官场中的权力斗争和复杂的人际关系。

文中还提到了一些官员的升迁和贬谪情况,如子逊因谒见灵太后而得到升迁,后因北蕃多难而免职,最终在孝庄帝时期再次得到重用。这些记载反映了北魏时期官员的仕途起伏和政治环境的不稳定性。

此外,文中还提到了一些官员的品德和行为,如晏笃于义让,曾多次启用自己的孤弟子和孤兄子,而自己的儿子并未从宦,这种行为得到了世人的称赞。这反映了当时社会对官员品德的高度重视。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记载北魏时期一些官员的生平事迹,反映了当时的政治制度、官场生态和社会价值观。这些记载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也为我们了解北魏时期的社会风貌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本文选自《魏书·李平传》,主要记载了北魏时期李平的仕宦经历及其在政治、军事上的贡献。李平作为北魏的重要官员,不仅在农业、教育等方面有所建树,还在平定叛乱、抵御外敌等军事行动中表现出色。

从文化内涵上看,本文反映了北魏时期的社会状况和政治生态。李平在农业方面的劝课农桑、修饰太学等举措,体现了当时统治者对农业和教育的重视。农业是国家的根本,教育则是培养人才的关键,李平的政策符合当时国家的实际需求。

在艺术特色上,本文语言简练,叙事清晰,尤其是对李平在军事行动中的描写,生动传神。如李平在冀州平叛时,面对敌军的夜袭,坚卧不动,最终稳定军心,展现了其冷静沉着的军事才能。此外,文中对李平与皇帝的对话描写,也体现了君臣之间的信任与默契。

从历史价值上看,本文不仅记录了李平个人的事迹,还反映了北魏时期的政治、军事、文化等多方面的历史背景。李平的仕宦经历,尤其是其在平定叛乱、抵御外敌中的表现,展现了北魏时期边疆地区的复杂局势和中央政权的应对策略。

此外,本文还涉及了北魏时期的官僚制度和政治斗争。李平在仕途中曾因权臣的陷害而被免职,后又被恢复官爵,这一过程反映了当时官场的复杂性和政治斗争的激烈程度。李平最终能够重新获得重用,也体现了其个人的能力和皇帝的信任。

总的来说,本文通过对李平仕宦经历的详细记载,展现了北魏时期的社会风貌和政治生态,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文化意义。李平作为北魏时期的重要官员,其事迹不仅反映了当时的政治、军事、文化等方面的状况,也为后世提供了宝贵的历史资料。

这段古文主要描述了北魏末年政治动荡时期,一位名叫奖的官员及其家族的遭遇。奖在北海王元颢割据时期被迫留在京洛,无法自拔,后来被派往东南避难。然而,随着皇权的恢复,奖却因受命于叛贼而被免官,最终在朝廷的宽政下得以恢复官职。这段文字通过奖的遭遇,反映了当时政治斗争的复杂性和官员在乱世中的无奈与挣扎。

文中还提到了奖的弟弟谐,他博学多才,风流闲润,深受当时才俊的钦赏。谐在元颢入洛后被任命为给事黄门侍郎,但元颢失败后,谐被除名,并写下了《述身赋》。这篇赋通过谐的自述,表达了他对命运无常的感慨和对乱世的无奈。谐在赋中回顾了自己的一生,从年轻时跟随老师学习,到后来在官场中混迹,最终因乱世而退隐。他感叹古今治乱交替,治少乱多,表达了对时局的忧虑和对个人命运的无奈。

这段古文不仅反映了北魏末年政治动荡的历史背景,还通过奖和谐的遭遇,揭示了官员在乱世中的无奈与挣扎。同时,谐的《述身赋》也展现了他在乱世中的个人反思和对命运的感慨,具有较高的文学价值。这段文字在艺术特色上,语言简练,情感深沉,通过对人物遭遇的描写,展现了乱世中个人的命运与时代的变迁,具有较高的历史价值和文学价值。

这段古文描绘了南北朝时期的历史场景,展现了当时政治、军事、文化等多方面的复杂局面。文中通过对帝王战略、军队声势、官员任命等细节的描写,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动荡与变迁。

文中提到的“王略恢而庙胜”和“车徒发而雷响”等句子,生动地描绘了帝王决策的恢宏气势和军队出征的浩大声势,体现了古代战争与政治的紧密联系。同时,文中提到的“蘧生之出奔”和“季子之来反”等典故,借古喻今,暗示了当时政治局势的复杂与多变。

在文化方面,文中提到的“四科之美”和“济济多士”等词句,反映了当时对人才的重视和对德行的推崇。尤其是“四科”这一概念,体现了古代对人才全面发展的要求,即德行、言语、政事、文学四方面的才能。

此外,文中还通过对萧衍与谐的对话描写,展现了南北朝时期南北文化的交流与碰撞。萧衍作为南朝梁的开国皇帝,与北魏的使者谐之间的对话,不仅体现了南北文化的差异,也反映了当时政治上的对立与竞争。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对历史事件、人物对话、文化典故等多方面的描写,展现了南北朝时期复杂多变的历史背景,具有较高的历史价值和文化内涵。同时,文中运用了大量的修辞手法,如比喻、借代、排比等,增强了文章的艺术表现力,使其成为一篇具有深刻思想内涵和艺术特色的古文佳作。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魏书-列传-卷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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