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刘勰(约465年—约532年),南朝文学理论家。他以《文心雕龙》奠定了中国古代文学批评的理论基础。
年代:南朝(5世纪末至6世纪初)。
内容简要:共50篇,系统论述了文学创作的理论和方法。书中提出了“风骨”“神思”等概念,强调文学的社会功能和艺术价值,是研究古代文学理论的重要文献。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文心雕龙-才略-原文
九代之文,富矣盛矣;其辞令华采,可略而详也。
虞、夏文章,则有皋陶六德,夔序八音,益则有赞,五子作歌,辞义温雅,万代之仪表也。
商周之世,则仲虺垂诰,伊尹敷训,吉甫之徒,并述《诗》、《颂》,义固为经,文亦足师矣。
及乎春秋大夫,则修辞聘会,磊落如琅玕之圃,焜耀似缛锦之肆,薳敖择楚国之令典,随会讲晋国之礼法,赵衰以文胜从飨,国侨以修辞扌干郑,子太叔美秀而文,公孙挥善于辞令,皆文名之标者也。
战代任武,而文士不绝。诸子以道术取资,屈宋以《楚辞》发采。乐毅报书辨而义,范雎上书密而至,苏秦历说壮而中,李斯自奏丽而动。若在文世,则扬班俦矣。荀况学宗,而象物名赋,文质相称,固巨儒之情也。
汉室陆贾,首发奇采,赋《孟春》而进《新语》,其辩之富矣。贾谊才颖,陵轶飞兔,议惬而赋清,岂虚至哉!枚乘之《七发》,邹阳之《上书》,膏润于笔,气形于言矣。仲舒专儒,子长纯史,而丽缛成文,亦诗人之告哀焉。相如好书,师范屈宋,洞入夸艳,致名辞宗。然核取精意,理不胜辞,故扬子以为“文丽用寡者长卿”,诚哉是言也!王褒构采,以密巧为致,附声测貌,泠然可观。子云属意,辞义最深,观其涯度幽远,搜选诡丽,而竭才以钻思,故能理赡而辞坚矣。
桓谭著论,富号猗顿,宋弘称荐,爰比相如,而《集灵》诸赋,偏浅无才,故知长于讽谕,不及丽文也。敬通雅好辞说,而坎壈盛世,《显志》自序,亦蚌病成珠矣。二班两刘,弈叶继采,旧说以为固文优彪,歆学精向,然《王命》清辩,《新序》该练,璿璧产于昆冈,亦难得而逾本矣。傅毅、崔骃,光采比肩,瑗寔踵武,能世厥风者矣。杜笃、贾逵,亦有声于文,迹其为才,崔、傅之末流也。李尤赋铭,志慕鸿裁,而才力沉膇,垂翼不飞。马融鸿儒,思洽识高,吐纳经范,华实相扶。王逸博识有功,而绚采无力。延寿继志,瑰颖独标,其善图物写貌,岂枚乘之遗术欤!张衡通赡,蔡邕精雅,文史彬彬,隔世相望。是则竹柏异心而同贞,金玉殊质而皆宝也。刘向之奏议,旨切而调缓;赵壹之辞赋,意繁而体疏;孔融气盛于为笔,祢衡思锐于为文,有偏美焉。潘勖凭经以骋才,故绝群于锡命;王朗发愤以托志,亦致美于序铭。然自卿、渊已前,多役才而不课学;雄向以后,颇引书以助文,此取与之大际,其分不可乱者也。
魏文之才,洋洋清绮。旧谈抑之,谓去植千里,然子建思捷而才俊,诗丽而表逸;子桓虑详而力缓,故不竞于先鸣。而乐府清越,《典论》辩要,迭用短长,亦无懵焉。但俗情抑扬,雷同一响,遂令文帝以位尊减才,思王以势窘益价,未为笃论也。仲宣溢才,捷而能密,文多兼善,辞少瑕累,摘其诗赋,则七子之冠冕乎!琳瑀以符檄擅声;徐干以赋论标美,刘桢情高以会采,应瑒学优以得文;路粹、杨修,颇怀笔记之工;丁仪、邯郸,亦含论述之美,有足算焉。刘劭《赵都》,能攀于前修;何晏《景福》,克光于后进;休琏风情,则《百壹》标其志;吉甫文理,则《临丹》成其采;嵇康师心以遣论,阮籍使气以命诗,殊声而合响,异翮而同飞。
张华短章,奕奕清畅,其《鹪鹩》寓意,即韩非之《说难》也。左思奇才,业深覃思,尽锐于《三都》,拔萃于《咏史》,无遗力矣。潘岳敏给,辞自和畅,锺美于《西征》,贾馀于哀诔,非自外也。陆机才欲窥深,辞务索广,故思能入巧而不制繁。士龙朗练,以识检乱,故能布采鲜净,敏于短篇。孙楚缀思,每直置以疏通;挚虞述怀,必循规以温雅;其品藻“流别”,有条理焉。傅玄篇章,义多规镜;长虞笔奏,世执刚中;并桢干之实才,非群华之韡萼也。成公子安,选赋而时美,夏侯孝若,具体而皆微,曹摅清靡于长篇,季鹰辨切于短韵,各其善也。孟阳、景阳,才绮而相埒,可谓鲁卫之政,兄弟之文也。刘琨雅壮而多风,卢谌情发而理昭,亦遇之于时势也。
景纯艳逸,足冠中兴,《郊赋》既穆穆以大观,《仙诗》亦飘飘而凌云矣。庾元规之表奏,靡密以闲畅;温太真之笔记,循理而清通,亦笔端之良工也。孙盛、干宝,文胜为史,准的所拟,志乎典训,户牖虽异,而笔彩略同。袁宏发轸以高骧,故卓出而多偏;孙绰规旋以矩步,故伦序而寡状。殷仲文之孤兴,谢叔源之闲情,并解散辞体,缥渺浮音,虽滔滔风流,而大浇文意。
宋代逸才,辞翰鳞萃,世近易明,无劳甄序。
观夫后汉才林,可参西京;晋世文苑,足俪鄴都。然而魏时话言,必以元封为称首;宋来美谈,亦以建安为口实。何也?岂非崇文之盛世,招才之嘉会哉?嗟夫!此古人所以贵乎时也。
赞曰∶
才难然乎!性各异禀。一朝综文,千年凝锦。
馀采徘徊,遗风籍甚。无曰纷杂,皎然可品。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文心雕龙-才略-译文
九代的文学,丰富而繁荣;其言辞华丽,可以简略地详细说明。
虞、夏时期的文章,有皋陶的六德,夔的八音,益的赞词,五子的歌谣,言辞温和雅致,是万代的典范。
商周时期,仲虺留下训诫,伊尹广泛教导,吉甫等人,都叙述《诗》、《颂》,意义固然是经典,文辞也足以作为学习的榜样。
到了春秋时期的大夫们,他们修饰辞令,参加聘会,磊落如琅玕之园,光辉似锦绣之市,薳敖选择楚国的法令典籍,随会讲解晋国的礼法,赵衰以文采胜出参加宴会,国侨以修辞技巧干预郑国,子太叔美丽而文雅,公孙挥善于辞令,都是文名的标志。
战国时期重视武力,但文士依然不断。诸子以道术获取资本,屈原、宋玉以《楚辞》展现才华。乐毅的书信辩论而有义理,范雎的上书严密而深刻,苏秦的游说雄壮而中肯,李斯的自奏华丽而动听。如果在文学盛世,他们可以与扬雄、班固相媲美。荀况学问渊博,而象物名赋,文质相称,确实是大学者的情怀。
汉朝的陆贾,首次展现奇特的文采,赋《孟春》而进《新语》,其辩论之丰富。贾谊才华横溢,超越飞兔,议论恰当而赋文清新,岂是虚名!枚乘的《七发》,邹阳的《上书》,笔墨滋润,气势表现在言辞中。仲舒专心儒学,子长纯正史学,而华丽成文,也是诗人的哀悼。相如爱好书籍,学习屈原、宋玉,深入夸艳,成为辞宗的典范。然而核取精意,理不胜辞,所以扬雄认为“文辞华丽而用处少的是长卿”,确实如此!王褒构思文采,以密巧为极致,附声测貌,泠然可观。子云专注于意义,辞义最深,观察其涯度幽远,搜选诡丽,而竭尽才华以深入思考,所以能够理赡而辞坚。
桓谭的著作,富有猗顿的称号,宋弘称赞推荐,比作相如,而《集灵》诸赋,偏浅无才,所以知道长于讽谕,不及丽文。敬通雅好辞说,而坎壈盛世,《显志》自序,也是蚌病成珠。二班两刘,弈叶继采,旧说认为固文优彪,歆学精向,然而《王命》清辩,《新序》该练,璿璧产于昆冈,也难得而逾本。傅毅、崔骃,光采比肩,瑗寔踵武,能世厥风。杜笃、贾逵,也有文名,迹其为才,崔、傅之末流。李尤赋铭,志慕鸿裁,而才力沉膇,垂翼不飞。马融鸿儒,思洽识高,吐纳经范,华实相扶。王逸博识有功,而绚采无力。延寿继志,瑰颖独标,其善图物写貌,岂枚乘之遗术!张衡通赡,蔡邕精雅,文史彬彬,隔世相望。这是竹柏异心而同贞,金玉殊质而皆宝。刘向之奏议,旨切而调缓;赵壹之辞赋,意繁而体疏;孔融气盛于为笔,祢衡思锐于为文,有偏美。潘勖凭经以骋才,故绝群于锡命;王朗发愤以托志,亦致美于序铭。然而自卿、渊已前,多役才而不课学;雄向以后,颇引书以助文,此取与之大际,其分不可乱。
魏文之才,洋洋清绮。旧谈抑之,谓去植千里,然子建思捷而才俊,诗丽而表逸;子桓虑详而力缓,故不竞于先鸣。而乐府清越,《典论》辩要,迭用短长,亦无懵。但俗情抑扬,雷同一响,遂令文帝以位尊减才,思王以势窘益价,未为笃论。仲宣溢才,捷而能密,文多兼善,辞少瑕累,摘其诗赋,则七子之冠冕!琳瑀以符檄擅声;徐干以赋论标美,刘桢情高以会采,应瑒学优以得文;路粹、杨修,颇怀笔记之工;丁仪、邯郸,亦含论述之美,有足算。刘劭《赵都》,能攀于前修;何晏《景福》,克光于后进;休琏风情,则《百壹》标其志;吉甫文理,则《临丹》成其采;嵇康师心以遣论,阮籍使气以命诗,殊声而合响,异翮而同飞。
张华短章,奕奕清畅,其《鹪鹩》寓意,即韩非之《说难》。左思奇才,业深覃思,尽锐于《三都》,拔萃于《咏史》,无遗力。潘岳敏给,辞自和畅,锺美于《西征》,贾馀于哀诔,非自外。陆机才欲窥深,辞务索广,故思能入巧而不制繁。士龙朗练,以识检乱,故能布采鲜净,敏于短篇。孙楚缀思,每直置以疏通;挚虞述怀,必循规以温雅;其品藻“流别”,有条理。傅玄篇章,义多规镜;长虞笔奏,世执刚中;并桢干之实才,非群华之韡萼。成公子安,选赋而时美,夏侯孝若,具体而皆微,曹摅清靡于长篇,季鹰辨切于短韵,各其善。孟阳、景阳,才绮而相埒,可谓鲁卫之政,兄弟之文。刘琨雅壮而多风,卢谌情发而理昭,亦遇之于时势。
景纯艳逸,足冠中兴,《郊赋》既穆穆以大观,《仙诗》亦飘飘而凌云。庾元规之表奏,靡密以闲畅;温太真之笔记,循理而清通,亦笔端之良工。孙盛、干宝,文胜为史,准的所拟,志乎典训,户牖虽异,而笔彩略同。袁宏发轸以高骧,故卓出而多偏;孙绰规旋以矩步,故伦序而寡状。殷仲文之孤兴,谢叔源之闲情,并解散辞体,缥渺浮音,虽滔滔风流,而大浇文意。
宋代的逸才,辞翰鳞萃,世近易明,无需甄别。
观察后汉的才林,可参西京;晋世的文苑,足俪鄴都。然而魏时的话言,必以元封为称首;宋来的美谈,亦以建安为口实。为什么呢?难道不是因为崇文的盛世,招才的嘉会吗?唉!这就是古人所以重视时代的原因。
赞曰:
才华难得啊!性格各异。一旦综合文采,千年凝结成锦。
余采徘徊,遗风籍甚。不要说纷杂,皎然可品。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文心雕龙-才略-注解
九代之文:指从虞、夏、商、周、春秋、战国、秦、汉、魏九个朝代的文学。
皋陶六德:皋陶是舜帝的贤臣,六德指其提出的六种治国原则。
夔序八音:夔是舜帝的乐官,八音指古代八种乐器。
仲虺垂诰:仲虺是商汤的贤臣,垂诰指其留下的训诫。
伊尹敷训:伊尹是商汤的贤臣,敷训指其广泛传播的教诲。
吉甫:即应璩,三国时期的文学家。
屈宋:指屈原和宋玉,战国时期的著名辞赋家。
乐毅:战国时期燕国的名将,擅长写书信。
范雎:战国时期秦国的名相,擅长上书。
苏秦:战国时期的纵横家,擅长游说。
李斯:秦朝的名相,擅长写奏章。
扬班:指扬雄和班固,汉代的著名文学家。
荀况:即荀子,战国时期的儒家学者。
陆贾:汉初的文学家,擅长写赋。
贾谊:汉初的文学家,擅长写议论文和赋。
枚乘:汉代的辞赋家,代表作有《七发》。
邹阳:汉代的文学家,擅长上书。
仲舒:即董仲舒,汉代的儒家学者。
子长:即司马迁,汉代的历史学家。
相如:即司马相如,汉代的辞赋家。
王褒:汉代的辞赋家,擅长写赋。
子云:即扬雄,汉代的文学家。
桓谭:汉代的文学家,擅长写论。
宋弘:汉代的文学家,擅长推荐人才。
敬通:即刘向,汉代的文学家。
二班两刘:指班固、班彪、刘向、刘歆,汉代的文学家。
傅毅:汉代的文学家,擅长写赋。
崔骃:汉代的文学家,擅长写赋。
杜笃:汉代的文学家,擅长写赋。
贾逵:汉代的文学家,擅长写赋。
李尤:汉代的文学家,擅长写赋和铭文。
马融:汉代的儒家学者,擅长写经学著作。
王逸:汉代的文学家,擅长写赋。
延寿:即王延寿,汉代的文学家。
张衡:汉代的科学家和文学家,擅长写赋。
蔡邕:汉代的文学家,擅长写赋。
刘向:汉代的文学家,擅长写奏议。
赵壹:汉代的文学家,擅长写辞赋。
孔融:汉末的文学家,擅长写文章。
祢衡:汉末的文学家,擅长写文章。
潘勖:汉代的文学家,擅长写赋。
王朗:汉代的文学家,擅长写序铭。
魏文:指魏文帝曹丕,三国时期的文学家。
子建:即曹植,三国时期的文学家。
子桓:即曹丕,三国时期的文学家。
仲宣:即王粲,三国时期的文学家。
琳瑀:即陈琳和阮瑀,三国时期的文学家。
徐干:三国时期的文学家,擅长写赋和论。
刘桢:三国时期的文学家,擅长写诗。
应瑒:三国时期的文学家,擅长写文章。
路粹:三国时期的文学家,擅长写笔记。
杨修:三国时期的文学家,擅长写笔记。
丁仪:三国时期的文学家,擅长写论述。
邯郸:即邯郸淳,三国时期的文学家。
刘劭:三国时期的文学家,擅长写赋。
何晏:三国时期的文学家,擅长写赋。
休琏:即应璩,三国时期的文学家。
嵇康:三国时期的文学家,擅长写论。
阮籍:三国时期的文学家,擅长写诗。
张华:晋代的文学家,擅长写短章。
左思:晋代的文学家,擅长写赋。
潘岳:晋代的文学家,擅长写赋和哀诔。
陆机:晋代的文学家,擅长写赋。
士龙:即陆云,晋代的文学家。
孙楚:晋代的文学家,擅长写文章。
挚虞:晋代的文学家,擅长写文章。
傅玄:晋代的文学家,擅长写篇章。
长虞:即傅咸,晋代的文学家。
成公子安:即成公绥,晋代的文学家。
夏侯孝若:即夏侯湛,晋代的文学家。
曹摅:晋代的文学家,擅长写长篇。
季鹰:即张翰,晋代的文学家。
孟阳:即张载,晋代的文学家。
景阳:即张协,晋代的文学家。
刘琨:晋代的文学家,擅长写诗。
卢谌:晋代的文学家,擅长写文章。
景纯:即郭璞,晋代的文学家。
庾元规:即庾亮,晋代的文学家。
温太真:即温峤,晋代的文学家。
孙盛:晋代的文学家,擅长写史。
干宝:晋代的文学家,擅长写史。
袁宏:晋代的文学家,擅长写文章。
孙绰:晋代的文学家,擅长写文章。
殷仲文:晋代的文学家,擅长写文章。
谢叔源:即谢混,晋代的文学家。
宋代逸才:指宋代的文学家。
后汉才林:指东汉的文学家。
西京:指长安,西汉的都城。
晋世文苑:指晋代的文学家。
鄴都:指邺城,曹魏的都城。
元封:指汉武帝的年号,代表西汉文学的鼎盛时期。
建安:指汉献帝的年号,代表东汉文学的鼎盛时期。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文心雕龙-才略-评注
这段文字是对中国古代文学发展历程的全面回顾和总结,涵盖了从虞、夏到宋代的文学成就。作者通过对各个时期代表性文学家和作品的评述,展现了中国古代文学的丰富多样性和深厚底蕴。
首先,作者从虞、夏时期的文学谈起,提到皋陶、夔等贤臣的治国原则和音乐理论,以及益、五子等人的文学作品,认为这些作品辞义温雅,成为后世文学的典范。接着,作者评价商周时期的文学,认为仲虺、伊尹、吉甫等人的作品不仅意义深远,而且文采斐然,足以成为后世学习的榜样。
在春秋时期,作者特别提到了一些著名的文学家和他们的作品,如薳敖、随会、赵衰、国侨、子太叔、公孙挥等,认为他们在修辞和辞令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成为当时文坛的佼佼者。
战国时期,虽然战争频繁,但文学创作并未中断。作者提到诸子百家以道术取资,屈宋以《楚辞》发采,乐毅、范雎、苏秦、李斯等人也在文学上有所建树。作者认为,如果这些人在和平时期,他们的文学成就将不亚于扬雄和班固。
汉代文学在作者看来是一个高峰,陆贾、贾谊、枚乘、邹阳、董仲舒、司马迁、司马相如、王褒、扬雄等人的作品各具特色,文采斐然。作者特别提到司马相如的辞赋虽然华丽,但内容不够充实,扬雄对此的评价“文丽用寡者长卿”可谓一语中的。
魏晋南北朝时期,文学继续发展,曹丕、曹植、王粲、陈琳、阮瑀、徐干、刘桢、应瑒、路粹、杨修、丁仪、邯郸淳、刘劭、何晏、应璩、嵇康、阮籍、张华、左思、潘岳、陆机、陆云、孙楚、挚虞、傅玄、傅咸、成公绥、夏侯湛、曹摅、张翰、张载、张协、刘琨、卢谌、郭璞、庾亮、温峤、孙盛、干宝、袁宏、孙绰、殷仲文、谢混等人的作品各具特色,展现了这一时期文学的多样性和丰富性。
最后,作者总结道,后汉和晋代的文学成就足以与西汉和曹魏时期相媲美,而魏时的文学以元封时期为代表,宋代的文学以建安时期为典范,认为这些时期是崇文的盛世,招才的嘉会。作者感叹古人之所以重视时代,正是因为时代的繁荣为文学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环境。
总的来说,这段文字通过对各个时期文学家和作品的评述,展现了中国古代文学的辉煌成就,同时也反映了作者对文学发展规律的深刻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