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欧阳修、宋祁等,北宋史学家。欧阳修是北宋文学领袖,宋祁则以文采著称。
年代:北宋(11世纪)。
内容简要:共225卷,记载了唐代的历史。该书是对《旧唐书》的修订和补充,注重文笔的简洁和史实的准确性,是研究唐代历史的重要文献。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新唐书-列传-卷一百二十五-原文
褚无量,字弘度,杭州盐官人。幼授经于沈子正、曹福,刻意坟典。家滨临平 湖,有龙出,人皆走观,无量尚幼,读书若不闻,众异之。尤精《礼》、司马《史 记》。擢明经第,累除国子博士,迁司业兼修文馆学士。
中宗将南郊,诏定仪典。时祝钦明、郭山恽建言皇后为亚献,无量与太常博士 唐绍、蒋钦绪固争,以为:“郊祀,国大事,其折衷莫如《周礼》。《周礼》冬至 祭天圆丘,不以地配,唯始祖为主,亦不以妣配,故后不得与。又《大宗伯》: ‘凡大祭祀,王后不与,则摄而荐豆笾,彻。’是后不应助祭。又内宰职‘大祭祀, 后祼献则赞瑶爵。’祭天无祼,知此乃宗庙祭耳。巾车、内司服,掌后六服与五路, 无后祭天之服与路,是后不助祭天也。惟汉有天地合祭,皇后参享事。末代黩神, 事不经见,不可为法。”时左仆射韦巨源佐钦明,故无量议格。以母老解官。
玄宗为太子,复拜国子司业兼侍读,撰《翼善记》以进,厚被礼答。太子释奠 国学,令讲经,建端树义,博敏而辩,进银青光禄大夫,锡予蕃渥。及即位,迁左 散骑常侍兼国子祭酒,封舒国公。母丧解,诏州刺史薛莹吊祭,赐物加等。庐墓左, 鹿犯所植松柏,无量号诉曰:“山林不乏,忍犯吾茔树耶?”自是群鹿驯扰,不复 枨触,无量为终身不御其肉。丧除,召复故官。以耆老,随仗听徐行,又为设腰舆, 许乘入殿中。频上书陈得失。
开元五年,帝将幸东都而太庙坏,姚崇建言:“庙本苻坚故殿,不宜罢行。” 无量鄙其言,以为不足听,乃上疏曰:“王者阴盛阳微,则先祖见变。今后宫非御 幸者,宜悉出之,以应变异。举畯良,撙奢靡,轻赋,慎刑,纳谏争,察谄谀,继 绝世,则天人和会,灾异讫息。”帝是崇语,车驾遂东。无量又上言:“昔虞舜之 狩,秩山川,遍群神。汉孝景祠黄帝桥山,孝武祠舜九疑,高祖过魏祭信陵君墓, 过赵封乐毅后,孝章祠桓谭冢。愿陛下所过名山、大川、丘陵、坟衍,古帝王、贤 臣在祀典者,并诏致祭。自古受命之君,必兴灭继绝,崇德报功。故存人之国,大 于救人之灾;立人之后,重于封人之墓。愿到东都,收叙唐初逮今功臣世绝者,虽 在支庶,咸得承袭。”帝纳其言,即诏无量祠尧平阳,宋璟祠舜蒲坂,苏颋祠禹安 邑,在所刺史参献。又求武德以来勋臣苗裔,绍续其封。
初,内府旧书,自高宗时藏宫中,甲乙丛倒,无量建请缮录补第,以广秘籍。 天子诏于东都乾元殿东厢部汇整比,无量为之使。因表闻喜尉卢僎、江夏尉陆去泰、 左监门率府胄曹参军王择从、武陟尉徐楚璧分部雠定。卫尉设次,光禄给食。又诏 秘书省、司经局、昭文、崇文二馆更相检雠,采天下遗书以益阙文。不数年,四库 完治。帝诏群臣观书,赐无量等帛有差。无量又言:“贞观御书皆宰相署尾,臣位 卑不足以辱,请与宰相联名跋尾。”不从。帝西还,徙书丽正殿,更以脩书学士为 丽正殿直学士,比京官预朝会。复诏无量就丽正纂续前功。皇太子及四王未就学, 无量以《孝经》、《论语》五通献帝。帝曰:“朕知之矣。”乃选郗常亨、郭谦光、 潘元祚等为太子、诸王侍读。七年,太子齿胄于学,诏无量升坐讲劝,百官观礼, 厚赉赐。卒,年七十五。病困语人,以丽正书未毕为恨。帝闻悼痛,诏宰相曰: “无量,朕师,今其永逝,宜用优典。”于是赠礼部尚书,谥曰文,葬事官给。所 撰述百余篇。殁后有于书殿得讲《史记》、《至言》十二篇上之,帝叹息,以绢五 百匹赐其家。
始,无量与马怀素为侍读,后秘书少监康子原、国子博士侯行果亦践其选,虽 赏赉亟加,而礼遇衰矣。
陆去泰,历左右补阙内供奉。
王择从,京兆人,终汜水令。
徐楚璧,初应制举,三登甲科,开元时为中书舍人、集贤院学士,帝属文多令 视草。终中书侍郎,东海县子。在中书省久,是时李林甫用事,或言计议多所参助。 后更名安贞。
元澹,字行冲,以字显,后魏常山王素莲之后。少孤,养于外祖司农卿韦机。 及长,博学,尤通故训。及进士第,累迁通事舍人。狄仁杰器之。尝谓仁杰曰: “下之事上,譬富家储积以自资也,脯腊膎胰以供滋膳,参术芝桂以防疾疢。门下 充旨味者多矣,愿以小人备一药石,可乎?”仁杰笑曰:“君正吾药笼中物,不可 一日无也。”
景云中,授太常少卿。行冲以系出拓拔,恨史无编年,乃撰《魏典》三十篇, 事详文约,学者尚之。初,魏明帝时,河西柳谷出石,有牛继马之象。魏收以晋元 帝乃牛氏子冒司马姓,以著石符。行冲谓昭成皇帝名犍,继晋受命,独此可以当之。 有人破古冢得铜器,似琵琶,身正圆,人莫能辨。行冲曰:“此阮咸所作器也。” 命易以木,弦之,其声亮雅,乐家遂谓之“阮咸”。
开元初,罢太子詹事,出为岐州刺史,兼关内按察使。自以书生,非弹治才, 固辞。入为右散骑常侍、东都副留守。嗣彭王子志谦坐仇人告变,考讯自诬,株蔓 数十人,行冲察其枉,列奏见原。四迁大理卿,不乐法家,固谢所居官,改左散骑 常侍,封常山县公。充使检校集贤,再迁太子宾客、弘文馆学士。先是,马怀素撰 书
便而朋附盛。律、令、格、式, 谓宜刊定科条,直书其事。其以准加减比附、量情及举轻以明重、不应为之类,皆 勿用。使愚夫愚妇相率而远罪,犯者虽贵必坐。律明则人信,法一则主尊。”当时 称是。
开元初,迁监察御史,坐事流岳州。召还复官,与秘书少监贺知章、校书郎孙 季良、大理评事咸廙业入集贤院脩撰。是时,将仕郎王嗣琳、四门助教范仙厦为校 勘,翰林供奉吕向、东方颢为校理。未几,冬曦知史官事,迁考功员外郎。逾年, 与季良、廙业、知章、吕向皆为直学士。冬曦俄迁中书舍人内供奉,以国子祭酒卒。
冬曦性放达,不屑世事。兄夏日,弟和璧、安贞、居贞、颐贞、汇贞,皆擢进 士第。安贞给事中,居贞吴郡采访使,颐贞安西都护。居贞子昌,别传。
王嗣琳以太子校书郎罢。东方颢上书忤旨,左迁高安丞。廙业亦坐事左迁余杭 令。仙厦善讲论,后为道士。
开元集贤学士,又有尹愔、陆坚、郑钦说、卢僎名稍著。
尹愔,秦州天水人。父思贞,字季弱。明《春秋》,擢高第。尝受学于国子博 士王道珪,称之曰:“吾门人多矣,尹子叵测也。”以亲丧哀毁。除丧,不仕。左 右史张说、尹元凯荐为国子大成。每释奠,讲辨三教,听者皆得所未闻。迁四门助 教,撰《诸经义枢》、《续史记》皆未就。梦天官、麟台交辟,寤而会亲族叙诀, 二日卒,年四十。
愔博学,尤通老子书。初为道士,玄宗尚玄言,有荐愔者,召对,喜甚,厚礼 之,拜谏议大夫、集贤院学士,兼脩国史,固辞不起。有诏以道士服视事,乃就职, 颛领集贤、史馆图书。开元末,卒,赠左散骑常侍。
陆坚,河南洛阳人。初为汝州参军,以友婿李慈伏诛,贬涪州参军,再迁通事 舍人。有诏起复,遣中官敦谕,不就。以给事中兼学士。善书。初名友悌,玄宗嘉 其刚正,更赐名。从封泰山,新建安男。帝待之甚厚,图形禁中,亲制赞。以秘书 监卒,年七十一,赠吏部尚书,谥曰懿。
郭钦说,后魏濮阳太守敬叔八世孙。开元初,繇新津丞请试五经,擢第,授巩 县尉、集贤院校理。历右补阙内供奉。通历术,博物。初,梁太常任昉大同四年七 月于钟山圹中得铭曰:“龟言土,蓍言水,甸服黄钟启灵址。瘗在三上庚,堕遇七 中己。六千三百浃辰交,二九重三四百圮。”当时莫能辨者,因藏之,戒诸子曰: “世世以铭访通人,有知之者,吾死无恨。”昉五世孙升之,隐居商洛,写以授钦 说。钦说出使,得之于长乐驿,至敷水三十里而悟曰:“卜宅者廋葬之岁月,而先 识墓圮日辰。甸服,五百也,黄钟十一也,繇大同四年却求汉建武四年,凡五百一 十一年。葬以三月十日庚寅,三上庚也。圮以七月十二日己巳,七中己也。浃辰, 十二也,建武四年三月至大同四年七月,六千三百一十二月,月一交,故曰六千三 百浃辰交。二九,十八也。重三,六也。建武四年三月十日,距大同四年七月十二 日,十八万六千四百日,故曰二九重三四百圮。”升之大惊,服其智。
钦说雅为李林甫所恶,韦坚死,钦说时位殿中侍御史,常为坚判官,贬夜郎尉, 卒。
子克钧,为都官郎中。吐蕃围灵州,军饷匮竭,德宗以克钧为灵、夏二州运粮 使,转米峙塞下,守者遂安。
卢僎,吏部尚书从愿三从父也。自闻喜尉为学士,终吏部员外郎。
兄俌,中宗时历右补阙。默啜入寇,败沙吒忠义,诏百官陈破贼胜策,独俌上 疏以为:“治内可以及外,赏罚明则士尽节。鸣沙之役,主将先遁,中军犹能死战。 正法纪功,则戎行可劝。若忠义,骑将材,不可当大任。宜因古法,募人徙边,免 行役,次庐伍,明教令,赏虏获,近战则守家,远战则利货。购辩勇,强诸蕃,以 图攻取。择边州刺史,搜乘积粟,谨烽燧以备守。”中宗善其言,然无施行者。俌 终秘书少监。
啖助,字叔佐,赵州人,后徙关中。淹该经术。天宝末,调临海尉、丹阳主簿。 秩满,屏居,甘足疏糗。
善为《春秋》,考三家短长,缝绽漏阙,号《集传》,凡十年乃成,复摄其纲 条为例统。其言孔子脩《春秋》意,以为:“夏政忠,忠之敝野;商人承之以敬, 敬之敝鬼;周人承之以文,文之敝僿。救僿莫若忠。夫文者,忠之末也。设教于本, 其敝且末;设教于末,敝将奈何?武王、周公承商之敝,不得已用之。周公没,莫 知所以改,故其敝甚于二代。孔子伤之曰:‘虞、夏之道,寡怨于民;商、周之道, 不胜其敝!’故曰:‘后代虽有作者,虞帝不可及已。’盖言唐、虞之化,难行于 季世,而夏之忠,当变而致焉。故《春秋》以权辅用,以诚断礼,而以忠道原情云。 不拘空名,不尚狷介,从宜救乱,因时黜陟。古语曰:‘商变夏,周变商,春秋变 周。’而公羊子亦言:‘乐道尧、舜之道,以拟后圣。’是知《春秋》用二帝、三 王法,以夏为本,不壹守周典明矣。”又言:“幽、厉虽衰,《雅》未为《风》。 逮平王之东,人习余化,苟有善恶,当以周法正之。故断自平王之季,以隐公为始, 所以拯薄勉善,救周之敝,革礼之失也。”助爱公、谷二家,以左氏解义多谬,其 书乃出于孔氏门人。且《论语》孔子所引,率
前世人老彭、伯夷等,类非同时;而 言“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丘明者,盖如史佚、迟任者。又《左氏传》、《国 语》,属缀不伦,序事乖剌,非一人所为。盖左氏集诸国史以释《春秋》,后人谓 左氏,便傅著丘明,非也。助之凿意多此类。
助门人赵匡、陆质,其高弟也。助卒,年四十七。质与其子异裒录助所为《春 秋集注总例》,请匡损益,质纂会之,号《纂例》。匡者,字伯循,河东人,历洋 州刺史,质所称为赵夫子者。
大历时,助、匡、质以《春秋》,施士丐以《诗》,仲子陵、袁彝、韦彤、韦 荅以《礼》,蔡广成以《易》,强蒙以《论语》,皆自名其学,而士丐、子陵最卓 异。
士丐,吴人,兼善《左氏春秋》,以二经教授。繇四门助教为博士,秩满当去, 诸生封疏乞留,凡十九年,卒于官。弟子共葬之。士丐撰《春秋传》,未甚传。后 文宗喜经术,宰相李石因言士丐《春秋》可读。帝曰:“朕见之矣,穿凿之学,徒 为异同,但学者如浚井,得美水而已,何必劳苦旁求,然后为得邪?”
子陵,蜀人,好古学,舍峨眉山。举贤良方正,擢太常博士,通后苍、大小戴 《礼》。有司请正太祖东向位,而迁献、懿二主。子陵议藏主德明、兴圣庙,其言 典正。后异论纷洄,复为《通难》示诸儒,诸儒不能诎。久之,典黔中选补,乘传 过家,西人以为荣。终司门员外郎。子陵以文义自怡,及亡,其家所存,惟图书及 酒数斛而已。
赞曰:《春秋》、《诗》、《易》、《书》,由孔子时师弟子相传,历暴秦, 不断如系。至汉兴,刬挟书令,则儒者肆然讲授,经典浸兴。左氏与孔子同时,以 《鲁史》附《春秋》作《传》,而公羊高、谷梁赤皆出子夏门人。三家言经,各有 回舛,然犹悉本之圣人,其得与失盖十五,义或缪误,先儒畏圣人,不敢辄改也。 啖助在唐,名治《春秋》,摭讪三家,不本所承,自用名学,凭私臆决,尊之曰 “孔子意也”,赵、陆从而唱之,遂显于时。呜呼!孔子没乃数千年,助所推著果 其意乎?其未可必也。以未可必而必之,则固;持一己之固而倡兹世,则诬。诬与 固,君子所不取。助果谓可乎?徒令后生穿凿诡辨,诟前人,舍成说,而自为纷纷, 助所阶已。
韦彤,京兆人。四世从祖方质为武后时宰相。彤名治《礼》,德宗时为太常博 士。
先此,天宝中,诏尚食朔望进食太庙,天子使中人侍祠,有司不与也。贞元十 二年,帝始诏朔望食,畀宗正、太常合供。于是彤与博士裴堪议曰:“礼,宗庙朔 望不祭,园寝则有之。贞观、开元间,在礼若令,不敢变古。天宝中,始有进食事, 殆王玙缘生事亡,用燕具亵馔,参渎礼荐,不可示远。传曰:‘祭非外至,生于心 者也。’是故圣人等牲牢,布笾豆,昆虫、草木可荐者,莫不咸在,所以享宗庙, 交神明,全孝敬也。洁膳羞,八珍百品,可嗜之馔,美膬甘旨,谓之亵味,所以燕 宾客,接人情,示慈惠也。是则荐与宴,圣人判为二物,不可乱也。今若熟饔而享, 非以异为敬之意。且祭不欲数,亦不欲疏,感时致享,以制中也。今园寝月二祭, 不为疏,庙岁五享,不为数,有司奉承,得尽其恭。若又加盛馔于朔望,是失礼之 中,有司不得尽其恭也。故王者稽古,弗敢以孝思之极而溢礼,弗敢以肴品之多而 剩味。愿罢天宝所增,奉园寝以珍,奉宗庙以礼,两得所宜。”帝曰:“是礼先帝 裁定,遽更之,其谓朕何?徐议其可。”而朔望食卒不废。
会昭陵寝宫为原火延燔,而客祭瑶台佛寺。又故宫在山上,乏水泉,作者惮劳, 欲即行宫作寝,诏宰相百官议。吏部员外郎杨于陵议曰:“园寝非三代制,自秦、 汉以来,附陵置寝,或远若迩,则无闻焉。韦玄成等议园陵,于兴废初无适语。且 寝宫所占,在柏城中,距陵不远,使诸陵之寝,皆有区限,故不可徙;若止柏城, 则故寝已燔,行宫已久,因以治饰,亦复何嫌?或曰:‘太宗创业,寝宫不辄易。’ 是不然。夫陵域宅神,神本静,今大兴荒废,嚣役密迩,非幽穸所安,改之便。” 彤曰:“先王建都立邑,不利则为之迁,况有故邪?今文寝灾,徙而宫之,非无故 也。神安于徙,因而建寝,于礼至顺。又它陵皆在柏城,随便营作,不越封兆,力 省易从。”帝重改先帝制,还宫山颠。
彤卒后,武宗会昌五年,诏京城不许群臣作私庙。宰相李德裕等引彤所议: “古制:庙必中门之外,吉凶皆告,以亲而尊之,不自专也。今俾立庙京外,不能 得其意于礼。宫之南九坊,三坊曰围外,地荒左,立庙无嫌;余六坊可禁。”诏不 许,听准古即居所立庙。
陈京,字庆复,陈宜都王叔明五世孙。父兼,为右补阙、翰林学士。京善文辞, 常衮称之,妻以兄子。擢进士第,迁累太常博士。
德宗在奉天,闻段秀实为贼所害,七日不朝。宰相以为“方多难时,不宜壅万 机,天下其谓何?”京曰:“丞相之言非也。夫褒大节,恤贤臣,天下所以安,况 卓卓特异者乎?”帝曰:“善。”还京师,擢左补阙。帝以卢巳为饶州刺史,京 与赵需、裴佶、宇文炫、卢景亮、张荐共劾:“巳辅政要位,大臣逾时月不得对, 百官懔懔常若兵在颈
曾孙祔曾 高之庙,人情大顺也。
京兆少尹韦武曰:“祫则大合,禘则序祧。当祫之岁,常 以献东向,率懿而后以昭穆极亲亲。及禘,则太祖筵于西,列众主左右,于是太祖 不为降,献无所厌。”
时诸儒以左氏“子齐圣,不先父食”,请迎献主权东向,太 祖暂还穆位。
同官尉仲子陵曰:“所谓不先食者,丘明正文公逆祀。儒者安知夏后 世数未足时,言禹不先鲧乎?魏、晋始祖率近,始祖上皆有迁主。引《閟宫》诗, 则永閟可也。因虞主,则瘗园可也。缘远祧,则筑宫可也。以太祖实卑,则虚位可 也。然永閟与瘗园,臣子所不安。若虚正位,则太祖之尊无时而申。请奉献、懿二 祖迁于德明、兴圣庙为顺。或曰二祖别庙,非合食。且德明、兴圣二庙禘祫之年, 皆有荐飨,是已分食,奚独疑二祖乎?”
国子四门博士韩愈质众议,自申其说曰:“一谓献、懿二主宜永藏夹室,臣不 谓可。且礼,祫祭,毁主皆合食。今藏夹室,至祫得不食太庙乎?若二祖不豫,不 谓之合矣。二谓两主宜毁而瘗之,臣不谓可。礼,天子七庙、一坛、一墠,迁主皆 藏于祧,虽百代不毁。祫则太庙享焉。魏晋以来,始有毁瘗之议,不见于经。唐家 立九庙,以周制推之,献、懿犹在坛墠,可毁瘗而不禘祫乎?三谓二祖之主宜各迁 诸陵,臣不谓可。二祖享太庙二百年,一日迁之,恐眷顾依违,不即享于下国。四 谓宜奉主祔兴圣庙而不禘祫,臣不谓可。礼,‘祭如在’。景皇帝虽太祖,于献、 懿,子孙也。今引子东向,废父之祭,不可谓典。五谓献、懿宜别立庙京师,臣不 谓可。凡礼有降有杀,故去庙为祧,去祧为坛,去坛为墠,去墠为鬼,渐而远者, 祭益希。昔鲁立炀宫,《春秋》非之,谓不当取已毁之庙、既藏之主,复筑宫以祭。 今议正同,故臣皆不谓可。古者殷祖玄王,周祖后稷,太祖之上,皆自为帝。又世 数已远,不复祭之,故始祖得东向也。景皇帝虽太祖,于献、懿,子孙也。当禘祫, 献祖居东向位,景从昭若穆,是祖以孙尊,孙以祖屈,神道人情,其不相远。又常 祭众,合祭寡,则太祖所屈少,而所伸多。与其伸孙尊,废祖祭,不以顺乎?”
冕又上《禘祫议证》十四篇,帝诏尚书省会百官、国子儒官,明定可否。左司 郎中陆淳奏:“按《礼》及诸儒议,复太祖之位,正也。太祖位正,则献、懿二主 宜有所安。今议者有四:曰藏夹室,曰置别庙,曰各迁于园,曰祔兴圣庙。臣谓藏 夹室,则享献无期,非周人藏二祧之义;置别庙,论始曹魏,《礼》无传焉,司马 晋议而不用;迁诸园,乱宗庙之制。唯祔兴圣庙,禘若祫一祭,庶乎得礼。”帝依 违未决也。
十九年,将禘祭,京复奏禘祭大合祖宗,必尊太祖位,正昭穆。请诏百官议。 尚书左仆射姚南仲等请奉献、懿主祔德明、兴圣庙。鸿胪卿王权、申衍之曰:“周 人祖文王,宗武王,故《诗·清庙》章曰:‘祀文王也。’胡不言太王、王季?则 太王、王季而上,皆祔后稷,故清庙得祀文王也。太王、王季之尊,私礼也;祔后 稷庙,不敢以私夺公也。古者先王迁庙主,以昭穆合藏于祖庙。献、懿主宜祔兴圣 庙,则太祖东向得其尊,献、懿主归得其所。”是时,言祔兴圣庙什七八,天子尚 犹豫未删定。至是,群臣稍显言二祖本追崇,非有受命开国之鸿构;又权根援《诗》、 《礼》明白。帝泮然,于是定迁二祖于兴圣庙,凡禘祫一享。诏增广兴圣二室。会 祀日薄,庙未成,张缯为室,内神主庙垣间,奉兴圣、德明主居之。庙成而祔。自 是景皇帝遂东向。
京自博士献议,弥二十年乃决,诸儒无后言。帝赐京绯衣、银鱼。昭陵寝占山 上,宦侍惮輓汲乏,请更其所,宰相未能抗。京曰:“此太宗之志,其俭足以为后 世法,不可改。”议者多附宦人,帝曰:“京议善。”卒不徙。帝器京,谓有宰相 才,欲用之。会病狂易,自刺弗殊,又言中书舍人崔邠、御史中丞李汶讪己,帝使 诘辨无状,然犹自考功员外再迁给事中,皆兼集贤殿学士。帝疑京为忌者中伤,中 人问赉相继。后对延英,帝谕遣,京沮骇走出,罢为秘书少监,卒。
初,帝讨李希烈,财用屈,京与户部侍郎赵赞请税民屋架,籍贾人赀力,以率 贷之。宪宗尝问宰相李吉甫:“我在籓邸,闻德宗播迁梁、汉,久乃复,谁实召乱, 为我言之。”对曰:“德宗始即位,躬行慈俭,经崔祐甫辅政,四方企望至治。祐 甫殁,宰相非其人,奸佞营蛊,谓河北叛臣可以力服,甘语先入,主听惑焉。而陈 京、赵赞为帝税屋架,贷贾缗,内怨外忿,身及大乱。咎兴信宵人,剥下佐上,赖 天之灵,败不抵亡。”帝恨惋曰:“京与赞,真贼臣。”
京无子,以从子褒嗣。褒孙伯宣,辞著作佐郎不拜。
赞曰:德宗敝政,税间架、借商钱、宫市为最甚。顺宗为太子,欲极陈之,惩 王叔文之谏而止,其畏如此。区区之臣,冒颜而关说,难哉!其飨国日浅,志不在 民矣。宪宗闻暴敛之令首于贼臣,感愤太息,爱人之至也。及任程异、皇甫钅尃, 谏者不听。兴利之臣败君之德甚矣!
畅当,河东人。父璀,左散骑常侍,代宗时,与裴冕、贾至、王延昌待制集贤 院,终户部尚书。
当进士擢第
贞元初,为太常博士。
昭德皇后崩,中外服除,皇太子、诸王将服三年,诏太常议太子服。
当与博士张荐、柳冕、李吉甫曰:“子为母齐衰三年,盖通丧也;太子为皇后服,古无文。晋元皇后崩,亦疑太子服。杜预议:‘古天子三年丧,既葬除服,魏亦以既葬为节。皇太子与国为体,若不变除,则东宫臣仆亦以衰麻出入殿省。’太子遂以卒哭除服。贞观十年六月,文德皇后崩,十一月而葬,太子丧服之节,国史不书。至明年正月,以晋王为并州都督。既命官,当已除矣。今皇太子宜如魏、晋制:既葬而虞,虞而卒哭,卒哭而除,心丧三年。”
宰相刘滋、齐映召问当等:“‘子食于有丧者之侧,未尝饱也。’今太子以衰服侍膳至葬,可乎?令:群臣齐衰三十日公除。宜约以为服限。”
乃请如宋、齐皇后为其父母服三十日除,入谒则服墨惨,还宫衰麻。
右补阙穆质上疏曰:“‘三年之丧,自天子达于庶人。’汉文帝以宗庙社稷之重自贬,乃以日易月,后世所不能革。太子,人臣也,不得如人君之制,母丧宜无厌降。惟晋既葬公除,议者诡辞以甘时主,不足师法。今有司之议,亏化败俗,常情所郁。夫政以德为本,德以孝为大。后世记礼之失,自今而始,顾不重哉!父在为母期,古礼也。国朝服之三年,臣谓三年则太重,唯行古为得礼。”
德宗遣内常侍马钦叙谓质曰:“太子有抚军、监国、问安、侍膳之事,有司以三十日除,既葬释服,以墨衰终,是何疑邪?”
质又奏疏曰:“太子于陛下,子道也,臣道也。君臣以义,则抚军监国,有权夺。父子问安侍膳,固无服衰之嫌,古未有服衰而废者。舒王以下服三年,将不得问安侍膳邪?太子、舒王,皆臣子也,不宜甚异。且皇后,天下之母,其父母,士庶也,以天下之母,为士庶降服,可也。太子,臣子也,以臣子为母降,可乎?公除,非古也。入公门变服,今期丧以下惨制是也。太子晨昏侍,非公除比。墨衰夺情,事缘金革。今不监国抚军,何抑夺邪?子之于父母,礼异而情均。太子奉君父之日远,报母之日少,忍使失令名哉?”
乃诏宰臣与有司更议,当等曰:“《礼》有公门脱齐衰,《开元礼》,皇后父母服十二月,从朝旨则十三日而除;皇太子外祖父母服五月,从朝旨则五日而除。恐丧服入侍,伤至尊之意,非特以金革夺也。太子公除,以墨惨奉朝,归宫衰麻,酌变为制可也。”
宰相乃令太常卿郑叔则草奏:“既葬卒哭,十一月小祥,十三月大祥,十五月礻覃,内谒即墨服。”
复诏问质,质以为虽不能循古礼,犹愈于魏、晋之文远甚。
宰相乃言:“太子居皇后丧,至朝则抑哀承慈,实臣子至行。唯心与服,内外宜称。今质请降诏于外,无害墨衰于内。臣谓言行于外,而服异于内,事非至诚,乖于德教。请下明诏如叔则议。”
天子从之。
及董晋代叔则为太常卿,帝曰:“皇太子服期,繇谏官,初非朕意。畅当等请循魏、晋故事,至论也。”
当以果州刺史卒。
林蕴,字复梦,泉州莆田人。父披,字茂彦,以临汀多山鬼淫祠,民厌苦之,撰《无鬼论》。刺史樊晃奏署临汀令,以治行迁别驾。
蕴世通经,西川节度使韦皋辟推官。刘辟反,蕴晓以逆顺,不听。复遗书切谏,辟怒,械于狱,且杀之,将就刑,大呼曰:“‘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得死为幸矣!”辟惜其直,阴戒刑人抽剑磨其颈,以胁服之。蕴叱曰:“死即死,我项岂顽奴砥石邪?”辟知不可服,舍之,斥为唐昌尉。及辟败,蕴名重京师。
李吉甫、李绛、武元衡为相,蕴贻书讽以:“国家有西土,犹右臂也。今臂不附体,北弥豳郊,西极汧、陇,不数百里为外域。泾原、凤翔、邠宁三镇皆右臂,大籓拥旄钺数十百人,唯李抱玉请复河、湟,命将不得其人,宜拔行伍之长,使守秦、陇。王者功成作乐,治定制礼。有权臣制乐曲,自立丧纪。舜命契:‘百姓弗亲,五品不逊,汝作司徒。’唐以皋、佑、锷、季安为司徒,官不择人。卢从史、于皋谟罪大而刑轻。农桑无百分之一,农夫一人给百口,蚕妇一人供百身,竭力于下者,饥不得食,寒不得衣。边兵菜色,而将帅纵侈自养。中人十户不足以给一无功之卒,百卒不足奉一骄将。”六事皆当时极敝。蕴亦韦皋所引重,嫉其专制,感愤关说。然嗜酒多忤物,宰相置不用也。
沧景程权辟掌书记。既而权上四州版籍请吏,而军中习熟擅地,畏内属,挟权拒命,不得出。蕴陈君臣大谊,谕首将,人人释然,于是权得去。蕴迁礼部员外郎。
刑部侍郎刘伯刍荐之于朝,出为邵州刺史。尝杖杀客陶玄之,投尸江中,籍其妻为倡,复坐赃,杖流儋州而卒。
蕴辩给,尝有姓崔者矜氏族,蕴折之曰:“崔杼弑齐君,林放问礼之本,优劣何如邪?”其人俯首不能对。
韦公肃,隋仪同观城公约七世孙。元和初为太常博士兼脩撰。宪宗将耕籍,诏公肃草具仪典,容家善之。
太子少傅判太常卿事郑余庆庙有二祖妣,疑于祔祭,请诸有司。公肃议:“古诸侯一娶九女,故庙无二嫡。自秦以来有再娶,前娶后继,皆嫡也,两祔无嫌。晋骠骑大将军温峤继室三,疑并为夫人,以问太学博士陈舒,舒曰:‘
妻虽先没,荣辱并从夫。
礼祔于祖姑,祖姑有三,则各祔舅之所生。是皆 夫人也。
生以正礼,没不可贬。’于是遂用舒议。
且嫡继于古有殊制,于今无异等, 祔配之典,安得不同?
卿士之寝祭二妻,庙享可异乎?
古继以媵妾,今以嫡妻,不 宜援一娶为比,使子孙荣享不逮也。
或曰:‘《春秋》,鲁惠公元妃孟子卒,继室 以声子,声子,孟侄娣也,不入惠庙。
宋武公生仲子,归于鲁,生桓公而惠薨,立 宫而奉之,不合于惠公,而别宫者何?追父志也。
然其比奈何?’
曰:晋南昌府君 庙有荀、薛两氏,景帝庙有夏侯、羊两氏,唐家睿宗室则昭成、肃明二后,故太师 颜真卿祖室有殷、柳两氏。
二夫人并祔,故事则然。”诸儒不能异。
初,睿宗祥月,太常奏朔望弛朝,尚食进蔬具,止乐。
余日御便殿,具供奉仗。
中书、门下官得侍,它非奏事毋谒。
前忌与晦三日、后三日,皆不听事。
忌晦之明 日,百官叩侧门通慰。
后遂为常。
及是,公肃上言:“《礼》,忌日不乐,而无忌 月。
唯晋穆帝将纳后,疑康帝忌月,下其议有司,于是荀纳、王洽等引忌时、忌岁 讥破其言。
今有司承前所禁,在二十五月限,有弛朝彻乐事。
丧除则礼革,王者不 以私怀逾礼节,故禫礼徙月乐,渐去其情也,不容追远,而立礼反重。
今兹太常, 虽郊庙,乐且停习,是谓反重以慢神也。
有司悉禁中外作乐,是谓无故而彻也。
愿 依经谊,裁正其违。”
有诏中书门下召礼官、学官议,咸曰宜如公肃所请。
制可。
以官寿卒。
许康佐,贞元中举进士、宏辞,连中之。
家苦贫,母老,求为知院官,人讥其 不择禄。
及母丧已除,凡辟命皆不答,人乃知其为亲屈,由是有名。
迁侍御史。
以中书舍人为翰林侍讲学士,与王起皆为文宗宠礼。
帝读《春秋》 至“阍弑吴子余祭”,问:“阍何人邪?”
康佐以中官方强,不敢对,帝嘻笑罢。
后观书蓬莱殿,召李训问之,对曰:“古阍寺,今宦人也。
君不近刑臣,以为轻死 之道,孔子书之以为戒。”
帝曰:“朕迩刑臣多矣,得不虑哉!”
训曰:“列圣知 而不能远,恶而不能去,陛下念之,宗庙福也。”
于是内谋翦除矣。
康佐知帝指, 因辞疾,罢为兵部侍郎。
迁礼部尚书。
卒,赠吏部,谥曰懿。
诸弟皆擢进士第,而尧佐最先进,又举宏辞,为太子校书郎。
八年,康佐继之。
尧佐位谏议大夫。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新唐书-列传-卷一百二十五-译文
褚无量,字弘度,是杭州盐官人。他小时候跟随沈子正、曹福学习经典,专心致志于古代典籍。他家靠近临平湖,有一次湖中出现龙,大家都跑去观看,褚无量当时还小,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读书,大家都觉得他很特别。他尤其精通《礼记》和司马迁的《史记》。后来他考中明经科,多次被任命为国子博士,后来升任司业兼修文馆学士。
唐中宗准备举行南郊祭祀时,下诏制定祭祀礼仪。当时祝钦明、郭山恽建议让皇后担任亚献,褚无量与太常博士唐绍、蒋钦绪坚决反对,认为:“郊祀是国家大事,最合适的依据莫过于《周礼》。《周礼》中记载冬至祭天时,不配地神,只以始祖为主,也不配妣神,所以皇后不能参与。另外,《大宗伯》中说:‘凡是大祭祀,王后不参与时,就由其他人代替她献上豆笾,然后撤下。’这说明皇后不应参与祭祀。还有内宰的职责中提到:‘大祭祀时,皇后祼献时则赞瑶爵。’祭天时没有祼献,可见这是宗庙祭祀的礼仪。巾车、内司服掌管皇后的六服和五路,但没有皇后祭天的服饰和车驾,说明皇后不参与祭天。只有汉朝有天地合祭,皇后参与祭祀。这是末代亵渎神灵的做法,不符合经典,不能作为准则。”当时左仆射韦巨源支持祝钦明,所以褚无量的建议没有被采纳。后来因为母亲年老,褚无量辞去了官职。
唐玄宗还是太子时,褚无量再次被任命为国子司业兼侍读,他撰写了《翼善记》进献给太子,得到了丰厚的赏赐和礼遇。太子在国学举行释奠礼时,命令褚无量讲解经典,他立论清晰,言辞敏捷,被晋升为银青光禄大夫,赏赐丰厚。等到玄宗即位后,褚无量升任左散骑常侍兼国子祭酒,被封为舒国公。母亲去世后,他辞官守孝,皇帝下诏让州刺史薛莹前去吊唁,并赐予加倍的财物。他在墓旁搭建茅屋守孝,有鹿来啃食他种的松柏,褚无量哭着说:“山林里不缺食物,为什么要来啃食我墓旁的树呢?”从此以后,鹿群变得温顺,不再来破坏树木,褚无量也因此终身不再吃鹿肉。守孝期满后,他被召回恢复原职。因为年老,他随行时可以慢慢走,皇帝还为他准备了腰舆,允许他乘坐进入殿中。他多次上书陈述朝政得失。
开元五年,皇帝准备去东都,但太庙突然倒塌,姚崇建议说:“太庙原本是苻坚的旧殿,不应该因此停止出行。”褚无量鄙视他的言论,认为不值得听从,于是上疏说:“王者如果阴盛阳衰,先祖就会显现异象。现在后宫中没有得到宠幸的妃嫔,应该全部遣散,以应对这种变异。选拔贤良,抑制奢侈,减轻赋税,慎用刑罚,接纳谏言,察明谄媚之徒,延续断绝的世系,这样天人和合,灾异就会消失。”皇帝采纳了姚崇的建议,车驾继续东行。褚无量又上书说:“从前虞舜巡狩时,祭祀山川,遍访群神。汉孝景帝在桥山祭祀黄帝,孝武帝在九疑山祭祀舜,高祖经过魏地时祭拜信陵君的墓,经过赵地时封赏乐毅的后代,孝章帝祭祀桓谭的墓。希望陛下经过名山、大川、丘陵、坟地时,凡是古代帝王、贤臣在祀典中有记载的,都下诏祭祀。自古以来,受命的君主一定会兴灭继绝,崇德报功。所以保存别人的国家,比拯救别人的灾难更重要;立别人的后代,比封赏别人的坟墓更重要。希望到东都后,能够收叙唐初至今功臣世系断绝的人,即使是旁支庶出,也应该让他们继承封号。”皇帝采纳了他的建议,下诏让褚无量在平阳祭祀尧,宋璟在蒲坂祭祀舜,苏颋在安邑祭祀禹,当地的刺史参与献祭。又下令寻找武德以来的功臣后代,延续他们的封号。
起初,内府的旧书自高宗时起就藏在宫中,书籍杂乱无章,褚无量建议整理抄录,以扩充秘籍。皇帝下诏在东都乾元殿东厢部进行整理,褚无量负责此事。他上表推荐闻喜尉卢僎、江夏尉陆去泰、左监门率府胄曹参军王择从、武陟尉徐楚璧分别负责校对。卫尉设下临时住所,光禄寺提供饮食。又下诏让秘书省、司经局、昭文馆、崇文馆互相校对,搜集天下遗书以补充缺失。不到几年,四库书籍整理完毕。皇帝下诏让群臣观书,赏赐褚无量等人不同数量的帛。褚无量又说:“贞观时期的御书都是宰相署名的,我职位卑微,不足以署名,请与宰相联名署名。”皇帝没有同意。皇帝西归后,将书籍迁移到丽正殿,改任修书学士为丽正殿直学士,与京官一起参加朝会。又下诏让褚无量在丽正殿继续完成之前的工作。皇太子和四位王子还没有开始学习,褚无量将《孝经》、《论语》五通献给皇帝。皇帝说:“我知道了。”于是选郗常亨、郭谦光、潘元祚等人为太子和诸王的侍读。开元七年,太子在国学举行齿胄礼,下诏让褚无量升座讲学,百官观礼,赏赐丰厚。褚无量去世时七十五岁。他在病重时对人说,丽正殿的书籍还没有整理完毕是他的遗憾。皇帝听说后非常悲痛,下诏对宰相说:“褚无量是我的老师,如今他永远离开了,应该用优厚的礼仪安葬他。”于是追赠他为礼部尚书,谥号为文,葬礼由官府负责。他撰写的著作有一百多篇。他去世后,有人在书殿发现了他讲解《史记》、《至言》的十二篇文稿,献给皇帝,皇帝叹息不已,赏赐他家五百匹绢。
起初,褚无量与马怀素一起担任侍读,后来秘书少监康子原、国子博士侯行果也担任了这一职位,虽然赏赐不断增加,但礼遇却逐渐减弱。
陆去泰,历任左右补阙内供奉。
王择从,是京兆人,最终担任汜水令。
徐楚璧,最初参加制举考试,三次考中甲科,开元时期担任中书舍人、集贤院学士,皇帝写文章时经常让他审阅草稿。最终担任中书侍郎,封为东海县子。他在中书省任职很久,当时李林甫掌权,有人说他在很多计谋中提供了帮助。后来改名为安贞。
元澹,字行冲,以字闻名,是后魏常山王素莲的后代。他小时候失去父亲,由外祖父司农卿韦机抚养。长大后,他博学多才,尤其精通古训。考中进士后,多次升迁至通事舍人。狄仁杰非常器重他。他曾对狄仁杰说:“下属侍奉上级,就像富家储备物资以自给自足一样,用脯腊膎胰来丰富饮食,用参术芝桂来预防疾病。门下有很多美味,希望我能成为您的一剂良药,可以吗?”狄仁杰笑着说:“你正是我药笼中的良药,一天也不能缺少。”
景云年间,元澹被任命为太常少卿。他因为自己是拓拔氏的后代,遗憾史书没有编年记载,于是撰写了《魏典》三十篇,内容详实,文字简洁,学者们都很推崇。起初,魏明帝时,河西柳谷出现一块石头,上面有牛继马的图案。魏收认为晋元帝是牛氏的儿子冒充司马姓,以此作为石符。元澹认为昭成皇帝名叫犍,继承晋朝受命,只有这一点可以解释。有人从古墓中挖出一个铜器,形状像琵琶,身体正圆,没有人能辨认出来。元澹说:“这是阮咸制作的乐器。”于是让人用木头替换,装上弦,声音清亮雅致,乐家后来称之为“阮咸”。
开元初年,元澹被免去太子詹事的职务,出任岐州刺史,兼任关内按察使。他自认为是书生,不适合弹劾治理的职位,坚决推辞。后来被任命为右散骑常侍、东都副留守。嗣彭王的儿子志谦因为仇人告发而被捕,审讯时被迫自诬,牵连了数十人,元澹查明他的冤情,上奏请求赦免。他四次升迁至大理卿,但他不喜欢法家,坚决辞去了这个职位,改任左散骑常侍,封为常山县公。他担任使臣检校集贤院,后来又升任太子宾客、弘文馆学士。在此之前,马怀素撰写了书。
因此,朋党依附之风盛行。律、令、格、式等法律条文,应当修订明确,直接写明具体事项。那些以加减比附、量情及举轻以明重、不应为之类的条文,都不应使用。让普通百姓能够远离犯罪,即使犯罪者是权贵也必定受到惩罚。法律明确则人民信服,法律统一则君主尊贵。”当时人们都称赞这一观点。
开元初年,升任监察御史,因事被流放到岳州。后被召回恢复官职,与秘书少监贺知章、校书郎孙季良、大理评事咸廙业一起进入集贤院修撰。当时,将仕郎王嗣琳、四门助教范仙厦担任校勘,翰林供奉吕向、东方颢担任校理。不久,冬曦担任史官,升任考功员外郎。一年后,与季良、廙业、知章、吕向都成为直学士。冬曦很快升任中书舍人内供奉,最终以国子祭酒的身份去世。
冬曦性格放达,不屑于世俗事务。他的兄长夏日,弟弟和璧、安贞、居贞、颐贞、汇贞,都考中了进士。安贞担任给事中,居贞担任吴郡采访使,颐贞担任安西都护。居贞的儿子昌,另有传记。
王嗣琳以太子校书郎的身份被罢免。东方颢上书触怒了皇帝,被贬为高安丞。廙业也因事被贬为余杭令。仙厦善于讲论,后来成为道士。
开元时期的集贤学士,还有尹愔、陆坚、郑钦说、卢僎等人较为有名。
尹愔,秦州天水人。父亲思贞,字季弱。精通《春秋》,考中高第。曾师从国子博士王道珪,王道珪称赞他说:“我的门人很多,但尹子深不可测。”因亲人去世而哀伤过度。服丧期满后,不再出仕。左右史张说、尹元凯推荐他担任国子大成。每次释奠礼上,他讲解三教,听众都受益匪浅。升任四门助教,撰写《诸经义枢》、《续史记》都未完成。梦见天官、麟台召他,醒来后与亲族诀别,两天后去世,年仅四十岁。
尹愔博学,尤其精通老子之学。最初是道士,玄宗崇尚玄言,有人推荐尹愔,召见后非常高兴,厚待他,任命他为谏议大夫、集贤院学士,兼修国史,但他坚决推辞不就。后来有诏令让他以道士身份任职,他才就职,专门负责集贤院和史馆的图书。开元末年去世,追赠左散骑常侍。
陆坚,河南洛阳人。最初担任汝州参军,因友婿李慈被诛杀,被贬为涪州参军,后升任通事舍人。有诏令让他复职,派宦官劝谕,但他不就职。以给事中身份兼任学士。擅长书法。原名友悌,玄宗赞赏他的刚正,赐名坚。随从封禅泰山,封为建安男。皇帝对他非常厚待,在宫中画他的像,亲自写赞词。以秘书监身份去世,享年七十一岁,追赠吏部尚书,谥号懿。
郭钦说,后魏濮阳太守敬叔的八世孙。开元初年,由新津丞请求参加五经考试,考中后授巩县尉、集贤院校理。历任右补阙内供奉。精通历法,博学多识。当初,梁太常任昉在大同四年七月于钟山墓中发现铭文:“龟言土,蓍言水,甸服黄钟启灵址。瘗在三上庚,堕遇七中己。六千三百浃辰交,二九重三四百圮。”当时无人能解,因此藏起来,告诫子孙:“世世代代以铭文访求通人,有能解者,我死而无憾。”任昉的五世孙升之,隐居商洛,将铭文抄录给钦说。钦说出使时,在长乐驿得到铭文,走到敷水三十里处突然领悟:“卜宅者隐藏了葬的岁月,而先识墓圮的日辰。甸服,五百也,黄钟十一也,从大同四年倒推至汉建武四年,共五百一十一年。葬于三月十日庚寅,三上庚也。圮于七月十二日己巳,七中己也。浃辰,十二也,建武四年三月至大同四年七月,六千三百一十二月,月一交,故曰六千三百浃辰交。二九,十八也。重三,六也。建武四年三月十日,距大同四年七月十二日,十八万六千四百日,故曰二九重三四百圮。”升之大惊,佩服他的智慧。
钦说一向被李林甫厌恶,韦坚死后,钦说当时担任殿中侍御史,曾是韦坚的判官,被贬为夜郎尉,最终去世。
他的儿子克钧,担任都官郎中。吐蕃围困灵州,军饷匮乏,德宗任命克钧为灵、夏二州运粮使,转运粮食到塞下,守军得以安定。
卢僎,吏部尚书从愿的三从父。从闻喜尉升为学士,最终担任吏部员外郎。
他的兄长俌,中宗时历任右补阙。默啜入侵,击败沙吒忠义,诏令百官陈述破敌之策,只有俌上疏认为:“治理内部可以影响外部,赏罚分明则士兵尽忠。鸣沙之战,主将先逃,中军仍能死战。正法纪功,则军队可劝。若忠义,骑将之才,不可担当大任。应依照古法,招募人徙边,免除行役,编入庐伍,明确教令,赏赐虏获,近战则守家,远战则利货。购买辩勇,增强诸蕃,以图攻取。选择边州刺史,积存粮食,谨慎烽燧以备防守。”中宗赞赏他的言论,但未实施。俌最终担任秘书少监。
啖助,字叔佐,赵州人,后迁居关中。精通经术。天宝末年,调任临海尉、丹阳主簿。任期结束后,隐居,甘于粗茶淡饭。
擅长《春秋》,研究三家的长短,弥补缺漏,著《集传》,历时十年完成,又总结其纲要为例统。他认为孔子修《春秋》的意图是:“夏政以忠为本,忠的弊端是粗野;商人继承以敬,敬的弊端是迷信;周人继承以文,文的弊端是虚伪。救虚伪莫如忠。文是忠的末节。设教于本,其弊端尚且是末节;设教于末,弊端将如何?武王、周公继承商的弊端,不得已而用之。周公去世后,无人知道如何改革,因此其弊端比夏商更甚。孔子感叹:‘虞、夏之道,民怨少;商、周之道,弊端不胜!’所以说:‘后代虽有作者,虞帝不可及已。’意思是唐、虞的教化,难以在末世实行,而夏的忠,应当变通而致。因此《春秋》以权辅用,以诚断礼,而以忠道原情。不拘泥于虚名,不崇尚狷介,因时制宜,救乱黜陟。古语说:‘商变夏,周变商,春秋变周。’公羊子也说:‘乐道尧、舜之道,以拟后圣。’可知《春秋》用二帝、三王之法,以夏为本,不专守周典是明显的。”又说:“幽、厉虽衰,《雅》未变为《风》。到平王东迁,人们习染余化,若有善恶,应以周法正之。因此从平王末年断代,以隐公为始,目的是拯薄勉善,救周之弊,革礼之失。”啖助喜爱公羊、谷梁二家,认为左氏解义多谬误,其书出自孔氏门人。且《论语》中孔子所引,多
前世的贤人如老彭、伯夷等,他们并不是同一时代的人;而说“左丘明以此为耻,孔子也以此为耻”。左丘明,大概像史佚、迟任那样的人。另外,《左氏传》和《国语》,内容编排不连贯,叙事混乱,不是一个人所写的。大概是左氏收集了各国的史书来解释《春秋》,后人称左氏,便附会为丘明,这是不对的。助的穿凿附会多属此类。
助的门人赵匡、陆质,是他的高徒。助去世时,年仅四十七岁。陆质和他的儿子异整理助所著的《春秋集注总例》,请赵匡修改,陆质编纂成书,称为《纂例》。赵匡,字伯循,河东人,曾任洋州刺史,陆质称他为赵夫子。
大历年间,助、赵匡、陆质以《春秋》闻名,施士丐以《诗》闻名,仲子陵、袁彝、韦彤、韦荅以《礼》闻名,蔡广成以《易》闻名,强蒙以《论语》闻名,他们都以各自的学问著称,而施士丐和仲子陵最为杰出。
施士丐,吴人,兼通《左氏春秋》,以这两部经典教授学生。他从四门助教升为博士,任期届满应当离任,学生们上书请求他留任,共十九年,最终在任上去世。弟子们共同安葬了他。施士丐撰写了《春秋传》,但并未广泛流传。后来文宗喜欢经学,宰相李石因此推荐施士丐的《春秋》可读。皇帝说:“我已经看过了,穿凿附会的学问,只是制造异同,学者如同挖井,得到好水就够了,何必劳苦旁求,然后才算是有所得呢?”
仲子陵,蜀人,爱好古学,隐居峨眉山。被举荐为贤良方正,升任太常博士,精通后苍、大小戴的《礼》。有司请求正太祖东向位,而迁献、懿二主。仲子陵建议将主藏于德明、兴圣庙,他的言论典正。后来异论纷起,他又写了《通难》给诸儒看,诸儒无法反驳。后来,他负责黔中的选补事务,乘传过家,西人以此为荣。最终官至司门员外郎。仲子陵以文义自娱,去世后,家中留下的只有图书和几斛酒。
赞曰:《春秋》、《诗》、《易》、《书》,从孔子时代师徒相传,历经暴秦,传承不断。到汉朝兴起,废除挟书令,儒者便肆无忌惮地讲授,经典逐渐兴盛。左氏与孔子同时,以《鲁史》附《春秋》作《传》,而公羊高、谷梁赤都是子夏的门人。三家解释经典,各有不同,但仍然都源于圣人,其得失大约各占一半,义理或有错误,先儒敬畏圣人,不敢轻易改动。啖助在唐代,以研究《春秋》闻名,批评三家,不遵循传统,自创名学,凭私意决断,尊之为“孔子意也”,赵匡、陆质跟随他,于是显赫一时。唉!孔子去世已数千年,啖助所推论的果真是孔子的意思吗?这未必可信。以未必可信之事而坚持,便是固执;持一己之固执而倡导于世,便是诬妄。诬妄与固执,君子所不取。啖助果真认为可行吗?只是让后人穿凿附会,诡辩诟病前人,舍弃成说,而自为纷乱,啖助所导致的后果已经很明显了。
韦彤,京兆人。他的四世从祖韦方质是武后时的宰相。韦彤以研究《礼》闻名,德宗时任太常博士。
在此之前,天宝年间,皇帝下诏每月初一、十五在太庙进食,天子派宦官侍祠,有司不参与。贞元十二年,皇帝下诏每月初一、十五进食,由宗正、太常共同供应。于是韦彤与博士裴堪商议说:“礼制规定,宗庙初一、十五不祭祀,园寝则有祭祀。贞观、开元年间,礼制如令,不敢改变古制。天宝年间,开始有进食之事,大概是王玙为了生者祭祀亡者,用宴席的亵渎之馔,参杂礼荐,不可示远。传曰:‘祭祀不是外来的,而是生于心的。’所以圣人用牲牢,布笾豆,昆虫、草木可荐者,无不具备,用来享宗庙,交神明,全孝敬。洁膳羞,八珍百品,可嗜之馔,美味甘旨,称为亵味,用来宴宾客,接人情,示慈惠。所以荐与宴,圣人判为二物,不可混淆。现在如果用熟食祭祀,不是以异为敬的意思。而且祭祀不宜频繁,也不宜疏远,感时致享,以制中道。现在园寝每月二祭,不算疏远,宗庙每年五享,不算频繁,有司奉承,得尽其恭。如果又在初一、十五加盛馔,是失礼之中,有司不得尽其恭。所以王者稽古,不敢以孝思之极而溢礼,不敢以肴品之多而剩味。希望废除天宝年间所增的进食,以珍馐奉园寝,以礼奉宗庙,两得所宜。”皇帝说:“这是先帝裁定的礼制,突然改变,别人会怎么看我?慢慢商议吧。”于是初一、十五进食最终没有废除。
适逢昭陵寝宫被野火延烧,而客祭瑶台佛寺。又故宫在山上,缺乏水源,建造者怕劳苦,想就在行宫作寝,皇帝下诏宰相百官商议。吏部员外郎杨于陵提议说:“园寝不是三代的制度,自秦、汉以来,附陵置寝,或远或近,没有定论。韦玄成等议园陵,于兴废初无适语。而且寝宫所占,在柏城中,距陵不远,使诸陵之寝,皆有区限,故不可徙;若止柏城,则故寝已燔,行宫已久,因以治饰,亦复何嫌?有人说:‘太宗创业,寝宫不轻易改变。’这是不对的。陵域是宅神之地,神本静,现在大兴荒废,嚣役密迩,不是幽穸所安,改之便。”韦彤说:“先王建都立邑,不利则为之迁,何况有故呢?现在文寝受灾,徙而宫之,并非无故。神安于徙,因而建寝,于礼至顺。又其他陵寝都在柏城,随便营作,不越封兆,力省易从。”皇帝重视不改先帝制度,仍将寝宫建在山顶。
韦彤去世后,武宗会昌五年,下诏京城不许群臣建私庙。宰相李德裕等引用韦彤的提议:“古制:庙必在中门之外,吉凶皆告,以亲而尊之,不自专也。现在让立庙京外,不能得其意于礼。宫之南九坊,三坊曰围外,地荒左,立庙无嫌;余六坊可禁。”皇帝下诏不许,允许按照古制在居所立庙。
陈京,字庆复,陈宜都王叔明的五世孙。父亲陈兼,任右补阙、翰林学士。陈京擅长文辞,常衮称赞他,将兄长的女儿嫁给他。他考中进士,历任太常博士。
德宗在奉天时,听说段秀实被贼所害,七日不上朝。宰相认为“在危难之时,不应耽误万机,天下会怎么想?”陈京说:“丞相的话不对。褒扬大节,抚恤贤臣,天下才能安定,何况是卓卓特异的人呢?”皇帝说:“好。”回到京师后,升任左补阙。皇帝任命卢巳为饶州刺史,陈京与赵需、裴佶、宇文炫、卢景亮、张荐共同弹劾:“巳辅政要位,大臣逾时月不得对,百官懔懔常若兵在颈
曾孙祔曾高之庙,这是人情的极大顺遂。
京兆少尹韦武说:“祫祭是大合祭,禘祭是按昭穆顺序排列。在祫祭的年份,通常以献祭东向,率懿而后以昭穆极亲亲。到了禘祭时,太祖的席位在西,列众主左右,这样太祖不会降位,献祭也不会有所厌弃。”
当时诸儒根据左氏“子齐圣,不先父食”的说法,请求迎献主权东向,太祖暂时回到穆位。
同官尉仲子陵说:“所谓不先食,是指丘明正记载的文公逆祀。儒者怎么知道夏后世数未足时,说禹不先鲧呢?魏、晋的始祖都比较近,始祖上都有迁主。引用《閟宫》诗,则永閟是可以的。因虞主,则瘗园是可以的。缘远祧,则筑宫是可以的。以太祖实卑,则虚位是可以的。然而永閟与瘗园,臣子所不安。若虚正位,则太祖的尊位无时而申。请奉献、懿二祖迁于德明、兴圣庙为顺。有人说二祖别庙,不是合食。况且德明、兴圣二庙在禘祫之年,都有荐飨,是已经分食,为何独疑二祖呢?”
国子四门博士韩愈质询众议,自申其说:“一谓献、懿二主宜永藏夹室,臣不认为可以。且礼,祫祭,毁主皆合食。现在藏夹室,到祫祭时能不食太庙吗?若二祖不豫,不谓之合矣。二谓两主宜毁而瘗之,臣不认为可以。礼,天子七庙、一坛、一墠,迁主皆藏于祧,虽百代不毁。祫则太庙享焉。魏晋以来,始有毁瘗之议,不见于经。唐家立九庙,以周制推之,献、懿犹在坛墠,可毁瘗而不禘祫乎?三谓二祖之主宜各迁诸陵,臣不认为可以。二祖享太庙二百年,一日迁之,恐眷顾依违,不即享于下国。四谓宜奉主祔兴圣庙而不禘祫,臣不认为可以。礼,‘祭如在’。景皇帝虽太祖,于献、懿,子孙也。今引子东向,废父之祭,不可谓典。五谓献、懿宜别立庙京师,臣不认为可以。凡礼有降有杀,故去庙为祧,去祧为坛,去坛为墠,去墠为鬼,渐而远者,祭益希。昔鲁立炀宫,《春秋》非之,谓不当取已毁之庙、既藏之主,复筑宫以祭。今议正同,故臣皆不认为可以。古者殷祖玄王,周祖后稷,太祖之上,皆自为帝。又世数已远,不复祭之,故始祖得东向也。景皇帝虽太祖,于献、懿,子孙也。当禘祫,献祖居东向位,景从昭若穆,是祖以孙尊,孙以祖屈,神道人情,其不相远。又常祭众,合祭寡,则太祖所屈少,而所伸多。与其伸孙尊,废祖祭,不以顺乎?”
冕又上《禘祫议证》十四篇,帝诏尚书省会百官、国子儒官,明定可否。左司郎中陆淳奏:“按《礼》及诸儒议,复太祖之位,正也。太祖位正,则献、懿二主宜有所安。今议者有四:曰藏夹室,曰置别庙,曰各迁于园,曰祔兴圣庙。臣谓藏夹室,则享献无期,非周人藏二祧之义;置别庙,论始曹魏,《礼》无传焉,司马晋议而不用;迁诸园,乱宗庙之制。唯祔兴圣庙,禘若祫一祭,庶乎得礼。”帝依违未决也。
十九年,将禘祭,京复奏禘祭大合祖宗,必尊太祖位,正昭穆。请诏百官议。尚书左仆射姚南仲等请奉献、懿主祔德明、兴圣庙。鸿胪卿王权、申衍之曰:“周人祖文王,宗武王,故《诗·清庙》章曰:‘祀文王也。’胡不言太王、王季?则太王、王季而上,皆祔后稷,故清庙得祀文王也。太王、王季之尊,私礼也;祔后稷庙,不敢以私夺公也。古者先王迁庙主,以昭穆合藏于祖庙。献、懿主宜祔兴圣庙,则太祖东向得其尊,献、懿主归得其所。”是时,言祔兴圣庙什七八,天子尚犹豫未删定。至是,群臣稍显言二祖本追崇,非有受命开国之鸿构;又权根援《诗》、《礼》明白。帝泮然,于是定迁二祖于兴圣庙,凡禘祫一享。诏增广兴圣二室。会祀日薄,庙未成,张缯为室,内神主庙垣间,奉兴圣、德明主居之。庙成而祔。自是景皇帝遂东向。
京自博士献议,弥二十年乃决,诸儒无后言。帝赐京绯衣、银鱼。昭陵寝占山上,宦侍惮輓汲乏,请更其所,宰相未能抗。京曰:“此太宗之志,其俭足以为后世法,不可改。”议者多附宦人,帝曰:“京议善。”卒不徙。帝器京,谓有宰相才,欲用之。会病狂易,自刺弗殊,又言中书舍人崔邠、御史中丞李汶讪己,帝使诘辨无状,然犹自考功员外再迁给事中,皆兼集贤殿学士。帝疑京为忌者中伤,中人问赉相继。后对延英,帝谕遣,京沮骇走出,罢为秘书少监,卒。
初,帝讨李希烈,财用屈,京与户部侍郎赵赞请税民屋架,籍贾人赀力,以率贷之。宪宗尝问宰相李吉甫:“我在籓邸,闻德宗播迁梁、汉,久乃复,谁实召乱,为我言之。”对曰:“德宗始即位,躬行慈俭,经崔祐甫辅政,四方企望至治。祐甫殁,宰相非其人,奸佞营蛊,谓河北叛臣可以力服,甘语先入,主听惑焉。而陈京、赵赞为帝税屋架,贷贾缗,内怨外忿,身及大乱。咎兴信宵人,剥下佐上,赖天之灵,败不抵亡。”帝恨惋曰:“京与赞,真贼臣。”
京无子,以从子褒嗣。褒孙伯宣,辞著作佐郎不拜。
赞曰:德宗敝政,税间架、借商钱、宫市为最甚。顺宗为太子,欲极陈之,惩王叔文之谏而止,其畏如此。区区之臣,冒颜而关说,难哉!其飨国日浅,志不在民矣。宪宗闻暴敛之令首于贼臣,感愤太息,爱人之至也。及任程异、皇甫钅尃,谏者不听。兴利之臣败君之德甚矣!
畅当,河东人。父璀,左散骑常侍,代宗时,与裴冕、贾至、王延昌待制集贤院,终户部尚书。
当进士擢第
贞元初年,畅当担任太常博士。
昭德皇后去世,朝廷内外都除去了丧服,皇太子和诸王将要服丧三年,皇帝下诏让太常寺讨论太子的丧服。
畅当与博士张荐、柳冕、李吉甫说:“儿子为母亲服齐衰三年,这是通行的丧礼;太子为皇后服丧,古代没有明文规定。晋元皇后去世时,也曾对太子的丧服产生疑问。杜预建议:‘古代天子服丧三年,下葬后除去丧服,魏朝也以下葬为节点。皇太子与国家为一体,如果不改变丧服,东宫的臣仆也会穿着丧服出入宫殿。’太子于是在卒哭后除去丧服。贞观十年六月,文德皇后去世,十一月下葬,太子的丧服礼节,国史没有记载。到第二年正月,晋王被任命为并州都督。既然已经任命官职,应当已经除去丧服了。如今皇太子应该按照魏、晋的制度:下葬后举行虞祭,虞祭后卒哭,卒哭后除去丧服,心丧三年。”
宰相刘滋、齐映召见畅当等人问道:“‘儿子在有丧事的人旁边吃饭,从来没有吃饱过。’如今太子穿着丧服侍奉膳食直到下葬,可以吗?规定:群臣服齐衰三十天后除去丧服。应该以此为服丧的期限。”
于是请求按照宋、齐皇后为其父母服丧三十天后除去丧服,入宫谒见时穿着墨色丧服,回宫后穿着衰麻丧服。
右补阙穆质上疏说:“‘三年的丧期,从天子到庶人都一样。’汉文帝因为宗庙社稷的重要而自我贬低,于是用日代替月,后世无法改变。太子是臣子,不能像君主一样,母亲的丧礼不应该有降等。只有晋朝在下葬后除去丧服,议者用诡辩的言辞讨好当时的君主,不足以效仿。如今有关部门的提议,损害了教化,败坏了风俗,常情所郁结。政治以德为本,德以孝为大。后世记录礼制的失误,从今天开始,难道不严重吗!父亲在世时为母亲服丧一年,这是古礼。本朝服丧三年,臣认为三年太重,只有遵循古礼才符合礼制。”
德宗派内常侍马钦叙对穆质说:“太子有抚军、监国、问安、侍膳的职责,有关部门建议三十天后除去丧服,下葬后除去丧服,穿着墨色丧服结束,这有什么疑问呢?”
穆质又上疏说:“太子对于陛下,既是儿子也是臣子。君臣以义相处,抚军监国时,有权夺。父子问安侍膳时,本来就没有穿丧服的忌讳,古代没有因为穿丧服而废事的。舒王以下服丧三年,难道就不能问安侍膳了吗?太子和舒王都是臣子,不应该有太大差别。况且皇后是天下的母亲,她的父母是士庶,以天下的母亲为士庶降服,是可以的。太子是臣子,以臣子为母亲降服,可以吗?公除,不是古礼。进入公门后改变丧服,如今期丧以下的惨制就是如此。太子早晚侍奉,不能与公除相比。墨色丧服夺情,是因为战争。如今不监国抚军,为什么要抑制夺情呢?儿子对于父母,礼制不同但情感相同。太子侍奉君父的时间长,报答母亲的时间少,忍心让他失去好名声吗?”
于是皇帝下诏让宰相和有关部门重新讨论,畅当等人说:“《礼》中有公门脱去齐衰的规定,《开元礼》中,皇后为父母服丧十二月,按照朝廷旨意则十三天后除去丧服;皇太子为外祖父母服丧五月,按照朝廷旨意则五天后除去丧服。恐怕穿着丧服入宫侍奉,会伤害至尊的心意,不仅仅是因为战争夺情。太子公除后,穿着墨色丧服上朝,回宫后穿着衰麻丧服,酌情变通制度是可以的。”
宰相于是命令太常卿郑叔则起草奏章:“下葬后卒哭,十一月小祥,十三月大祥,十五月礻覃,入宫谒见时穿着墨色丧服。”
皇帝再次下诏询问穆质,穆质认为虽然不能完全遵循古礼,但比魏、晋的制度要好得多。
宰相于是说:“太子为皇后服丧,上朝时抑制哀伤,承受慈爱,确实是臣子的至高行为。只有内心与丧服一致,内外相称。如今穆质请求在外降诏,不妨碍在内穿着墨色丧服。臣认为言行在外,而丧服在内不同,事情不够真诚,违背了德教。请下明诏按照郑叔则的建议。”
皇帝同意了。
等到董晋代替郑叔则担任太常卿时,皇帝说:“皇太子服丧一年,是因为谏官的建议,最初并不是我的意思。畅当等人请求遵循魏、晋的旧例,是非常正确的。”
畅当后来在果州刺史任上去世。
林蕴,字复梦,泉州莆田人。父亲林披,字茂彦,因为临汀多山鬼淫祠,百姓深受其苦,撰写了《无鬼论》。刺史樊晃上奏任命他为临汀令,因政绩升迁为别驾。
林蕴世代通晓经书,西川节度使韦皋征召他为推官。刘辟反叛时,林蕴向他说明逆顺的道理,刘辟不听。林蕴又写信切谏,刘辟大怒,将他关进监狱,准备杀他。临刑前,林蕴大喊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能死是幸运的!”刘辟爱惜他的正直,暗中命令刽子手用剑磨他的脖子,想以此胁迫他屈服。林蕴叱责道:“死就死,我的脖子难道是顽石吗?”刘辟知道无法让他屈服,放了他,贬为唐昌尉。等到刘辟失败后,林蕴的名声在京师大振。
李吉甫、李绛、武元衡担任宰相时,林蕴写信讽刺他们:“国家拥有西土,就像右臂一样。如今右臂不附在身体上,北到豳郊,西到汧、陇,不到几百里就是外域。泾原、凤翔、邠宁三镇都是右臂,大藩拥有数十百人的军队,只有李抱玉请求收复河、湟,任命将领不得其人,应该提拔行伍中的长者,让他们守卫秦、陇。王者功成作乐,治定制礼。有权臣制定乐曲,自立丧纪。舜命令契:‘百姓不亲近,五品不逊,你作司徒。’唐朝以韦皋、李佑、李锷、李季安为司徒,官员不择人。卢从史、于皋谟罪大而刑轻。农桑不到百分之一,一个农夫要养活百口人,一个蚕妇要供养百身,竭尽全力的人,饥不得食,寒不得衣。边兵面黄肌瘦,而将帅纵情奢侈自养。十个中等人家的收入不足以供养一个无功的士兵,一百个士兵不足以奉养一个骄纵的将领。”这六件事都是当时极为严重的弊端。林蕴也是韦皋所器重的人,但他嫉恨韦皋的专制,感愤而进言。然而他嗜酒,常常得罪人,宰相们因此不重用他。
沧景程权征召他为掌书记。后来程权上奏四州的版籍请求任命官吏,但军中习惯擅自占地,害怕归附朝廷,挟持程权拒绝命令,程权无法离开。林蕴陈述君臣大义,劝谕首将,人人释然,于是程权得以离开。林蕴升迁为礼部员外郎。
刑部侍郎刘伯刍推荐他到朝廷,出任邵州刺史。他曾杖杀客人陶玄之,将尸体投入江中,将他的妻子籍没为倡,又因贪污罪被杖责流放儋州,最终去世。
林蕴辩才出众,曾有一个姓崔的人夸耀自己的氏族,林蕴反驳他说:“崔杼弑杀齐君,林放问礼的根本,优劣如何?”那人低头无法回答。
韦公肃,是隋朝仪同观城公韦约的七世孙。元和初年担任太常博士兼修撰。宪宗将要举行耕籍礼,下诏让韦公肃起草仪典,容家称赞他。
太子少傅判太常卿事郑余庆的庙中有两位祖母,对祔祭产生疑问,请求有关部门讨论。韦公肃建议:“古代诸侯一娶九女,所以庙中没有两位嫡妻。自秦朝以来有再娶,前娶后继,都是嫡妻,两位祔祭没有忌讳。晋朝骠骑大将军温峤有三位继室,怀疑都作为夫人,于是询问太学博士陈舒,陈舒说:‘
妻子虽然先去世,但她的荣辱仍然与丈夫相连。
按照礼制,妻子的神位应附于丈夫的祖母,如果祖母有三位,则分别附于丈夫的舅舅所生的祖母。这些都是夫人。
生时以正礼相待,死后也不可贬低。于是采用了舒的建议。
而且嫡妻与继室在古代有不同的制度,现在则没有区别,附配的典礼,怎能不同?
卿士在家中祭祀两位妻子,庙享时怎能不同?
古代以媵妾为继室,现在以嫡妻为继室,不应援引一娶为例,使子孙的荣享不及。
有人说:‘《春秋》记载,鲁惠公的元妃孟子去世后,继室是声子,声子是孟子的侄女,没有进入惠公的庙。
宋武公生了仲子,嫁到鲁国,生了桓公后惠公去世,立宫供奉她,不与惠公合葬,而是另立宫室,这是为了追念父亲的意愿。
那么这种情况该如何比较?’
回答说:晋南昌府君的庙中有荀、薛两位夫人,景帝的庙中有夏侯、羊两位夫人,唐家睿宗的庙中有昭成、肃明两位皇后,故太师颜真卿的祖庙中有殷、柳两位夫人。
两位夫人并附,这是旧例。”诸儒无法反驳。
起初,睿宗的祥月,太常奏请朔望日停止朝会,尚食进献素食,停止音乐。
其余的日子皇帝在便殿处理政务,供奉仪仗。
中书、门下官员可以侍奉,其他非奏事的官员不得进见。
前忌日与晦日的前三天和后三天,都不处理政务。
忌日与晦日的第二天,百官叩侧门表达慰问。
后来成为惯例。
到了这时,公肃上言:“《礼》规定,忌日不奏乐,但没有忌月的说法。
只有晋穆帝将要纳后时,怀疑康帝的忌月,下诏让有关部门讨论,于是荀纳、王洽等人引用忌时、忌岁的说法来反驳。
现在有关部门承袭前朝的禁令,在二十五个月的期限内,有停止朝会和撤除音乐的规定。
丧期结束后礼仪应改变,王者不应以私情超越礼节,所以禫礼后音乐逐渐恢复,逐渐淡化哀情,不应追念过远,而礼仪反而加重。
现在太常,即使是郊庙的祭祀,音乐也停止练习,这是反其道而行之,怠慢了神灵。
有关部门全面禁止中外奏乐,这是无故撤除。
希望依照经义,纠正这些违礼之处。”
皇帝下诏中书门下召礼官、学官讨论,大家都说应按照公肃的请求。
皇帝批准。
公肃以官寿去世。
许康佐,贞元年间考中进士、宏辞科,连续中第。
家境贫苦,母亲年老,他请求担任知院官,有人讥讽他不择俸禄。
等到母亲去世后,所有的征召他都不回应,人们才知道他是为了母亲而屈就,因此名声大振。
升任侍御史。
以中书舍人的身份担任翰林侍讲学士,与王起一起受到文宗的宠信。
皇帝读《春秋》读到“阍弑吴子余祭”时,问:“阍是什么人?”
康佐因为宦官势力强大,不敢回答,皇帝笑了笑作罢。
后来在蓬莱殿读书,召李训来问,李训回答说:“古代的阍寺,就是现在的宦官。
君主不应亲近刑臣,这是轻死之道,孔子记载此事以作警示。”
皇帝说:“朕亲近刑臣很多,怎能不忧虑呢!”
李训说:“列圣知道却不能远离,厌恶却不能除去,陛下想到这一点,是宗庙的福气。”
于是内廷谋划剪除宦官。
康佐知道皇帝的意图,便称病辞官,被罢为兵部侍郎。
升任礼部尚书。
去世后,追赠吏部尚书,谥号懿。
他的弟弟们都考中进士,而尧佐最早中第,又考中宏辞科,担任太子校书郎。
八年后,康佐也中第。
尧佐官至谏议大夫。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新唐书-列传-卷一百二十五-注解
褚无量:唐代著名学者,曾任丽正殿校书郎,负责校勘四部书籍。
明经:唐代科举考试的一种,主要考察儒家经典的知识和理解。
国子博士:唐代国子监的学官,负责教授儒家经典。
司业:唐代国子监的副长官,协助祭酒管理学校事务。
修文馆学士:唐代设立的文馆,负责编纂和修订文献,学士是其中的高级职位。
南郊:古代皇帝在都城南郊举行的祭祀天地的仪式。
亚献:祭祀仪式中的次要献祭者,通常由皇后担任。
周礼:儒家经典之一,记载了周代的礼仪制度。
大宗伯:《周礼》中的官职,负责管理国家的祭祀事务。
内宰:《周礼》中的官职,负责管理宫廷内部事务。
祼献:祭祀仪式中的一种献祭方式,通常用于宗庙祭祀。
巾车、内司服:《周礼》中的官职,负责管理车马和服饰。
汉有天地合祭:汉代的一种祭祀仪式,将天地的祭祀合二为一。
韦巨源:唐代官员,曾任左仆射,支持祝钦明的建议。
玄宗:唐玄宗李隆基,唐朝第七位皇帝,以开元盛世著称。
国子司业:唐代国子监的副长官,负责管理学校事务。
侍读:皇帝的文学侍从,负责为皇帝讲解经典。
翼善记:褚无量撰写的著作,内容可能与儒家经典或历史有关。
银青光禄大夫:唐代的一种荣誉官职,授予有功的官员。
左散骑常侍:唐代官职,皇帝的近臣,负责谏议和顾问。
国子祭酒:唐代国子监的最高长官,负责管理国子监的教育事务。
舒国公:唐代的封爵,褚无量被封为舒国公。
薛莹:唐代官员,曾任州刺史,奉命吊祭褚无量的母亲。
庐墓:古代的一种丧葬习俗,子女在父母墓旁搭建草庐守孝。
开元五年:公元717年,唐玄宗的开元年间。
姚崇:唐代著名的宰相,曾提出许多改革建议。
东都:唐代的东都洛阳,是当时的政治和文化中心之一。
太庙:古代帝王祭祀祖先的宗庙,是皇家祭祀的重要场所。
苻坚:前秦的皇帝,曾统一北方,后被东晋击败。
阴盛阳微:古代哲学概念,指阴阳失衡,阴气过盛,阳气不足。
后宫非御幸者:指未被皇帝宠幸的后宫妃嫔。
举畯良:选拔贤能之士。
撙奢靡:节制奢侈浪费。
轻赋:减轻赋税。
慎刑:谨慎使用刑罚。
纳谏争:接受谏言和争论。
察谄谀:明察谄媚和阿谀奉承之人。
继绝世:延续断绝的家族或国家。
天人和会:指天地人和谐相处。
灾异讫息:灾祸和异常现象停止。
虞舜之狩:指舜帝巡狩四方,祭祀山川神灵。
汉孝景祠黄帝桥山:汉景帝在桥山祭祀黄帝。
孝武祠舜九疑:汉武帝在九疑山祭祀舜帝。
高祖过魏祭信陵君墓:汉高祖刘邦经过魏国时祭祀信陵君的墓地。
孝章祠桓谭冢:汉章帝祭祀桓谭的墓地。
名山、大川、丘陵、坟衍:指各种地形地貌,常用于祭祀。
古帝王、贤臣在祀典者:指古代帝王和贤臣中被列入祭祀典章的人物。
兴灭继绝:指复兴灭亡的国家,延续断绝的家族。
崇德报功:尊崇德行,报答功绩。
存人之国,大于救人之灾:指保存一个国家的存在比拯救一场灾难更为重要。
立人之后,重于封人之墓:指确立一个人的后代比封赏一个人的墓地更为重要。
唐初逮今功臣世绝者:指从唐初到当时的功臣中家族断绝的人。
支庶:指家族中的旁支庶子。
承袭:继承封爵或官职。
尧平阳:尧帝的都城平阳,今山西临汾。
宋璟:唐代著名的宰相,曾参与祭祀舜帝。
舜蒲坂:舜帝的都城蒲坂,今山西永济。
苏颋:唐代官员,曾参与祭祀禹帝。
禹安邑:禹帝的都城安邑,今山西夏县。
武德以来勋臣苗裔:指唐高祖武德年间以来的功臣后代。
绍续其封:继承和延续他们的封爵。
内府旧书:指皇宫内收藏的古代书籍。
高宗:唐高宗李治,唐代的皇帝。
甲乙丛倒:指书籍的分类和排列混乱。
缮录补第:指整理、抄录和补充书籍的目录。
秘籍:指珍贵的书籍或文献。
乾元殿:唐朝皇宫中的正殿,是皇帝处理朝政的地方。
部汇整比:指将书籍分类整理和校对。
闻喜尉卢僎:唐代官员,曾任闻喜县尉,参与整理书籍。
江夏尉陆去泰:唐代官员,曾任江夏县尉,参与整理书籍。
左监门率府胄曹参军王择从:唐代官员,曾任左监门率府胄曹参军,参与整理书籍。
武陟尉徐楚璧:唐代官员,曾任武陟县尉,参与整理书籍。
分部雠定:指分工校对和审定书籍。
卫尉设次:指卫尉寺负责安排工作场所。
光禄给食:指光禄寺负责提供食物。
秘书省:唐代的官署,负责管理图书和文献。
司经局:唐代的官署,负责管理经典文献。
昭文、崇文二馆:唐代的文馆,负责编纂和修订文献。
检雠:指校对和审定书籍。
遗书:指散失的书籍或文献。
阙文:指缺失的文字或文献。
四库完治:指四库全书的整理和编纂完成。
贞观御书:指唐太宗贞观年间御制的书籍。
宰相署尾:指宰相在书籍末尾署名。
联名跋尾:指与宰相一起在书籍末尾署名。
丽正殿:唐代的宫殿,曾用于存放书籍。
脩书学士:唐代的官职,负责编纂和修订书籍。
丽正殿直学士:唐代的官职,负责管理丽正殿的书籍。
京官预朝会:指京城的官员参加朝会。
纂续前功:指继续完成之前的工作。
皇太子及四王未就学:指皇太子和四位王子尚未开始学习。
孝经:儒家经典之一,主要讲述孝道,是古代教育的重要内容。
论语:儒家经典之一,记录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
五通:指《孝经》和《论语》的五种版本。
郗常亨:唐代官员,曾任太子侍读。
郭谦光:唐代官员,曾任太子侍读。
潘元祚:唐代官员,曾任太子侍读。
齿胄:指皇太子入学。
升坐讲劝:指褚无量升座为皇太子讲解经典。
厚赉赐:指皇帝给予丰厚的赏赐。
丽正书未毕:指丽正殿的书籍整理工作尚未完成。
优典:指优厚的葬礼和追赠。
礼部尚书:唐代的官职,负责管理礼仪事务。
谥曰文:指褚无量被追谥为“文”。
葬事官给:指褚无量的葬礼由官府负责。
史记:司马迁所著的中国古代史书。
至言:指褚无量所著的《至言》十二篇。
绢五百匹:指皇帝赐予褚无量家属的绢帛。
马怀素:唐代官员,曾任秘书少监,参与整理书籍。
康子原:唐代官员,曾任秘书少监,参与整理书籍。
侯行果:唐代官员,曾任国子博士,参与整理书籍。
陆去泰:唐代官员,曾任左右补阙内供奉。
王择从:唐代官员,终汜水令。
徐楚璧:唐代官员,初应制举,三登甲科,开元时为中书舍人、集贤院学士,帝属文多令视草。终中书侍郎,东海县子。
元澹:唐代官员,字行冲,后魏常山王素莲之后。少孤,养于外祖司农卿韦机。及长,博学,尤通故训。及进士第,累迁通事舍人。狄仁杰器之。
狄仁杰:唐代著名的宰相,以清廉正直著称。
景云:唐睿宗的年号,公元710年至711年。
太常少卿:唐代的官职,负责管理礼仪事务。
魏典:元澹所著的史书,记载北魏的历史。
魏明帝:北魏的皇帝,公元516年至528年在位。
河西柳谷:地名,今甘肃一带。
牛继马之象:指北魏时期的一种预言,认为牛姓将取代司马氏。
魏收:北魏的史学家,著有《魏书》。
晋元帝:东晋的开国皇帝司马睿。
昭成皇帝:北魏的皇帝拓跋什翼犍。
阮咸:西晋时期的音乐家,发明了阮咸这种乐器。
开元:唐玄宗的年号,公元713年至741年。
太子詹事:唐代的官职,负责管理太子的事务。
岐州刺史:唐代的官职,负责管理岐州的事务。
关内按察使:唐代的官职,负责监察关内地区的官员。
右散骑常侍:唐代的高级官职,负责谏议和顾问。
东都副留守:唐代的官职,负责管理东都洛阳的事务。
嗣彭王子志谦:唐代的宗室,彭王的后代。
大理卿:唐代的官职,负责管理司法事务。
常山县公:唐代的封爵,元澹被封为常山县公。
集贤:唐代的官署,负责管理图书和文献。
太子宾客:唐代的官职,负责辅导太子。
弘文馆学士:唐代的官职,负责编纂和修订文献。
丽正四部书:唐代丽正殿收藏的经、史、子、集四部书籍,是当时重要的文献资料。
魏光乘:唐代学者,曾建议将魏征的《类礼》列为经典。
魏征:唐代著名政治家、文学家,以直言进谏著称,著有《类礼》。
戴圣:汉代学者,编撰了《礼记》,即《小戴礼记》。
康成:郑玄,字康成,东汉著名经学家,曾为《礼记》作注。
王肃:三国时期魏国学者,曾对郑玄的经学提出批评。
刘歆:西汉末年学者,曾提倡《左传》,但因与当时的主流经学观点相左而受到排挤。
王粲:东汉末年文学家,曾对郑玄的经学提出质疑。
陈贞节:唐代官员,曾任右拾遗,对礼仪制度有深入研究。
昭成皇后:唐玄宗的母亲,睿宗的皇后。
肃明皇后:唐玄宗的皇后,睿宗的儿媳。
睿宗:唐睿宗李旦,唐朝第五位皇帝,唐玄宗的父亲。
避正寝:古代皇帝在丧期或特殊时期不居住在正殿,以示哀悼或避讳。
祔:古代祭祀时,将已故的亲属的神主牌位附于祖庙中,称为祔。
烝尝禘:古代祭祀的名称,烝指冬祭,尝指秋祭,禘指大祭。
鲁文公:春秋时期鲁国的君主,其在位期间发生了太庙毁坏的事件。
僖:指鲁僖公,鲁国君主,鲁文公的兄长。
闵:指鲁闵公,鲁国君主,鲁文公的弟弟。
武后:指武则天,唐朝的女皇帝,曾篡夺唐朝政权。
孝和:指唐中宗李显,谥号孝和皇帝。
太上皇:指唐高宗李治,武则天的丈夫,唐中宗的父亲。
晋太康:西晋武帝司马炎的年号,期间发生了宣帝庙地陷的事件。
明堂:古代帝王举行大典和祭祀的场所,象征天子的权威。
封禅:古代帝王祭祀天地的重大仪式,通常在泰山举行。
侍中:古代官职,负责皇帝的日常事务,地位较高。
太祝:古代官职,负责祭祀礼仪,向神灵传达皇帝的意愿。
谒者:古代官职,负责引导宾客和传达命令。
阂人子之情:阂,阻碍;人子,指子女。意指阻碍了子女对父母的感情。
一期服:古代丧服制度中的一种,指为父母服丧一年的规定。
伯叔母、姑姊妹:伯叔母,指父亲的兄弟的妻子;姑姊妹,指父亲的姐妹。
嫂叔、舅甥服:嫂叔,指兄弟的妻子与丈夫的兄弟;舅甥,指母亲的兄弟与姐妹的儿子。
太宗实制之:太宗,指唐太宗李世民;实制之,指实际制定的丧服制度。
上元中:上元,唐高宗李治的年号(674-676年)。
垂拱:唐武则天时期的年号(685-688年)。
家无二尊:古代礼制中的原则,指家庭中不能有两个至尊的地位,通常以父亲为尊。
心丧:指在丧期内心中哀悼,但不穿丧服。
武后阴储篡谋:指武则天暗中策划篡夺唐朝皇位的阴谋。
韦氏:指唐中宗的皇后韦氏,曾一度掌握朝政。
罔极:指无尽的哀思,源自《诗经》中的“罔极之恩”,表示对父母的无限怀念。
齐、斩:齐衰和斩衰,古代丧服制度中的两种丧服等级,齐衰较轻,斩衰较重。
元行冲:唐代官员,曾任左散骑常侍,参与礼制讨论。
嫡子:指正妻所生的长子,享有继承权。
姨兼从母之名:姨,指母亲的姐妹;从母,指母亲的姐妹。此处指姨母与从母在礼制中的地位。
嫂叔不服:指嫂子和叔叔之间不服丧,以避免嫌疑。
禫:古代丧礼中的一种仪式,表示丧期结束。
王仲丘:唐代官员,曾任礼部员外郎,参与礼制修订。
贞观、显庆二礼:贞观礼,指唐太宗时期的礼制;显庆礼,指唐高宗时期的礼制。
感帝:指五方帝中的中央帝,象征天的中心。
昊天上帝:古代祭祀中的最高神,象征天的至高无上。
郑玄:东汉著名经学家,对《礼记》等经典有重要注释。
康子元:唐代学者,曾任秘书少监,参与封禅礼仪的讨论。
燔柴:古代祭祀中的一种仪式,焚烧柴木以祭天。
赵冬曦:唐代官员,曾任左拾遗,参与法律修订。
律、令、格、式:唐代法律体系的四种基本形式。律是基本法典,令是皇帝颁布的临时法令,格是补充律令的细则,式是具体的执行细则。
集贤院:唐代设立的学术机构,主要负责编撰书籍、整理典籍,是当时重要的文化机构之一。
校勘:指对古籍进行校对、勘误的工作,确保文本的准确性。
校理:集贤院中的官职,负责校勘和整理典籍。
直学士:集贤院中的高级职位,负责学术研究和编撰工作。
进士第:唐代科举考试中的最高等级,考中进士是士人进入仕途的重要途径。
给事中:唐代官职,负责审核皇帝的诏令,具有谏议和监督的职能。
吴郡采访使:唐代地方官职,负责监察地方官员和民情。
安西都护:唐代安西都护府的最高长官,负责管理西域地区的军政事务。
太子校书郎:唐代东宫官职,负责太子的文书工作。
高安丞:唐代地方官职,高安县的副职官员。
余杭令:唐代地方官职,余杭县的县令。
道士:道教的神职人员,修道之人。
集贤学士:集贤院中的高级学者,负责学术研究和编撰工作。
谏议大夫:唐代官职,负责向皇帝进谏,提出政策建议。
国史:指国家的历史记录,唐代设有专门的机构负责编撰国史。
通事舍人:唐代官职,负责传达皇帝的诏令和接待外国使节。
秘书监:唐代官职,负责管理皇家图书和典籍。
吏部尚书:唐代官职,负责官员的选拔和考核。
谥:古代对已故官员的追封称号,用以表彰其生前的功绩和品德。
右补阙:唐代官职,负责向皇帝进谏,提出政策建议。
秘书少监:唐代官职,秘书省的副职官员。
春秋:中国古代的一部重要史书,记载了鲁国的历史,儒家经典之一。
三家短长:指《春秋》的三种注释学派,即《左传》、《公羊传》和《谷梁传》。
集传:指啖助所著的《春秋集传》,是对《春秋》的注释和解释。
虞、夏之道:指虞舜和夏禹时期的政治理念,强调忠厚和简朴。
商、周之道:指商朝和周朝的政治理念,商朝强调敬天,周朝强调礼制。
幽、厉:指周幽王和周厉王,西周晚期的两位昏君,导致周朝的衰落。
平王之东:指周平王东迁洛邑,标志着东周的开始。
隐公:鲁国的国君,春秋时期的开始人物。
老彭:传说中的长寿者,常与伯夷并提,象征长寿与贤德。
伯夷:商末周初的贤人,以不食周粟著称,象征高洁的品德。
左丘明:春秋时期的史学家,相传为《左传》的作者。
史佚:古代史官,负责记录历史。
迟任:古代史官,负责记录历史。
左氏传:即《左传》,相传为左丘明所著,解释《春秋》的史书。
国语:古代史书,记载各国历史。
春秋集注总例:唐代啖助所著的《春秋》注释书。
纂例:唐代赵匡、陆质编纂的《春秋》注释书。
大历:唐代宗年号(766-779年)。
施士丐:唐代学者,擅长《诗经》和《左传》。
仲子陵:唐代学者,擅长《礼记》。
袁彝:唐代学者,擅长《礼记》。
韦彤:唐代学者,擅长《礼记》。
蔡广成:唐代学者,擅长《易经》。
强蒙:唐代学者,擅长《论语》。
后苍:汉代学者,擅长《礼记》。
大小戴:指戴德和戴圣,汉代学者,分别著有《大戴礼记》和《小戴礼记》。
啖助:唐代学者,以研究《春秋》著称。
赵匡:唐代学者,啖助的门人,参与编纂《纂例》。
陆质:唐代学者,啖助的门人,参与编纂《纂例》。
韦方质:唐代宰相,韦彤的四世从祖。
贞元:唐德宗李适的年号,公元785年至805年。
昭陵:唐太宗李世民的陵墓。
杨于陵:唐代官员,曾任吏部员外郎。
陈京:唐代官员,曾任太常博士。
段秀实:唐代官员,以忠义著称。
祫:古代的一种大祭,合祭先祖。
禘:古代的一种大祭,专祭始祖。
太祖:宗庙中供奉的始祖。
昭穆:古代宗庙中,始祖居中,左昭右穆,子孙按此顺序排列。
祧:远祖的庙。
坛墠:古代祭祀用的土台和场地。
瘗:埋葬。
郊宗石室:指在郊外设立的祭祀场所,通常用于祭祀远祖或重要的祖先。
献、懿二祖:指唐高祖李渊的祖父李虎和父亲李昞。
德明、兴圣庙:唐代为李虎和李昞所建的别庙。
夹室:宗庙中存放不常祭祀的神主的地方。
鬼:指远祖,不再祭祀。
炀宫:鲁国为已毁的庙宇重新修建的宫室。
玄王:商朝的始祖契。
后稷:周朝的始祖。
景皇帝:唐高祖李渊的谥号。
清庙:周文王的庙。
太王、王季:周文王的祖父和父亲。
李希烈:唐代叛将。
税间架:对房屋征税。
借商钱:向商人借贷。
宫市:宫廷在市场上强买强卖。
太常博士:古代官名,主要负责礼仪、祭祀等事务的官员。
昭德皇后:唐德宗的皇后,姓王,谥号昭德。
齐衰:古代丧服的一种,表示对母亲的哀悼,服期为三年。
晋元皇后:晋元帝司马睿的皇后,姓虞。
杜预:西晋时期的著名学者、政治家,著有《春秋左氏传集解》。
贞观:唐太宗李世民的年号,公元627年至649年。
文德皇后:唐太宗的皇后,姓长孙,谥号文德。
宋、齐:指南朝时期的宋朝和齐朝。
穆质:唐代官员,曾任右补阙。
德宗:唐德宗李适,唐朝第十位皇帝。
马钦叙:唐代宦官,曾任内常侍。
董晋:唐代官员,曾任太常卿。
林蕴:唐代官员,字复梦,泉州莆田人。
韦皋:唐代官员,曾任西川节度使。
刘辟:唐代官员,曾任西川节度使,后反叛。
李吉甫:唐代官员,曾任宰相。
李绛:唐代官员,曾任宰相。
武元衡:唐代官员,曾任宰相。
韦公肃:唐代官员,曾任太常博士。
郑余庆:唐代官员,曾任太子少傅、判太常卿事。
祖姑:指丈夫的祖母。
舅之所生:指丈夫的舅舅所生的女儿,即丈夫的表姐妹。
嫡继:指正妻的继承,即正妻去世后,继室的身份和地位。
媵妾:古代贵族男子在正妻之外所娶的妾室。
忌日:指已故亲人的忌日,古代在这一天有特殊的礼仪和禁忌。
禫礼:古代丧礼中的一种,指丧期满后举行的除服仪式。
阍:古代指守门的人,这里特指宦官。
宦人:指宦官,古代宫廷中的太监。
刑臣:指宦官,因其常与刑罚相关,故称。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新唐书-列传-卷一百二十五-评注
褚无量是唐代著名的学者和官员,他的生平事迹和学术成就反映了唐代文化的繁荣和儒家思想的深远影响。褚无量自幼受到良好的经学教育,精通《礼》和《史记》,这为他日后在国子监和修文馆的工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他在礼仪典章的制定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尤其是在南郊祭祀的争议中,他坚持《周礼》的原则,反对皇后参与祭祀,体现了对传统礼仪的尊重和维护。
褚无量不仅在学术上有卓越的成就,在政治上也表现出强烈的责任感和正义感。他在玄宗时期多次上书陈言,提出减轻赋税、谨慎刑罚、选拔贤能等建议,体现了儒家“仁政”思想的影响。他的建议得到了玄宗的重视,尤其是在太庙损坏的事件中,他提出了一系列应对措施,反映了他在国家大事上的深思熟虑和远见卓识。
褚无量在文化传承方面也做出了重要贡献。他主持整理了内府旧书,推动了四库全书的编纂工作,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他的努力不仅使唐代的文献得以保存和传承,也为后来的学者提供了丰富的研究资料。褚无量对书籍的整理和编纂工作,体现了唐代文化的高度发达和对知识的尊重。
褚无量的生平事迹还反映了唐代社会的复杂性和多样性。他在政治上的起伏和学术上的成就,展示了唐代知识分子在政治和文化之间的平衡与挣扎。他的忠诚和正直赢得了皇帝的信任和尊重,但也面临着来自权臣的排挤和打压。褚无量的故事不仅是唐代文化的一个缩影,也是中国古代知识分子命运的写照。
总的来说,褚无量是唐代文化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他的学术成就和政治贡献对唐代乃至后世的文化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的生平事迹不仅展示了唐代文化的繁荣和多样性,也体现了儒家思想在唐代社会中的深远影响。褚无量的故事为我们理解唐代文化和社会提供了宝贵的视角。
这段文字主要记载了唐代学者褚无量、魏光乘、陈贞节等人对经学、礼仪制度的讨论和争议,反映了唐代经学与礼仪制度的发展与变迁。
首先,褚无量校勘丽正殿四部书籍的工作未完成便去世,唐玄宗命行冲接替其工作,并亲自为《孝经》作注,命行冲为疏,立于学官。这一事件体现了唐代皇帝对经学的重视,尤其是对《孝经》这一儒家经典的推崇。唐玄宗亲自注《孝经》,不仅显示了他对儒家孝道的重视,也反映了唐代皇帝对经学的直接参与和推动。
其次,魏光乘建议将魏征的《类礼》列为经典,但遭到右丞相张说的反对。张说认为戴圣所录的《礼记》已经流传千年,与经典并立,不可废除。这一争议反映了唐代经学界对经典的选择与认定的分歧。魏征的《类礼》虽然经过整理和注释,但由于其内容与传统的《礼记》有所不同,遭到了保守派的反对。这种争议不仅涉及经典的权威性,也反映了唐代经学内部的派系斗争。
接着,行冲因诸儒间的争议,著《释疑》以自辩。他在文中详细论述了《小戴礼》与郑玄注的优劣,并指出改易章句的困难。行冲的论述不仅展示了他对经学的深刻理解,也反映了唐代经学界对经典解释的复杂性和争议性。行冲提到的“五难”揭示了经学研究中面临的种种挑战,包括传统观念的束缚、政治环境的影响以及学术派系的斗争。
最后,陈贞节对唐代陵庙制度的批评和建议,反映了唐代礼仪制度的复杂性和争议性。陈贞节认为四太子庙的设立不符合礼制,建议罢免吏卒,减少祠官的领属。他的建议得到了部分官员的支持,但也遭到了反对。这一争议不仅涉及礼仪制度的合理性,也反映了唐代政治与礼仪之间的复杂关系。陈贞节的建议虽然部分被采纳,但四太子庙的设立仍然保留,显示了唐代礼仪制度的保守性和传统观念的强大影响力。
总的来说,这段文字通过记载唐代学者对经学和礼仪制度的讨论与争议,展示了唐代经学与礼仪制度的发展与变迁。这些争议不仅反映了唐代学术界的复杂性和多样性,也揭示了唐代政治与学术之间的紧密联系。唐代经学与礼仪制度的发展,不仅影响了当时的学术与政治,也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这段古文主要围绕古代祭祀礼仪和宗庙制度展开,反映了古代中国对礼仪的重视和对祖先的尊崇。文中通过孙平子的上书,详细讨论了太庙毁坏的原因及其象征意义,引用了《春秋》中的记载,强调了礼仪的重要性。孙平子认为,太庙的毁坏是由于违背了古代的礼仪制度,特别是兄弟之间的祭祀顺序不当,导致了天谴。他主张恢复孝和皇帝的祭祀地位,以符合礼制。
文中还提到了武后篡国和孝和中兴的历史事件,进一步强调了礼仪与政治的关系。孙平子通过对比鲁国和晋国的历史,指出违背礼仪会导致国家的衰败和混乱。他的观点得到了皇帝的重视,但由于博士们的反对,最终未能实现。
此外,文中还涉及了明堂的修建和封禅礼仪的讨论,反映了古代帝王对祭祀和礼仪的重视。施敬本和卢履冰的建议,进一步体现了古代官员对礼仪制度的严谨态度和对传统的尊重。
总体而言,这段古文不仅展示了古代中国的礼仪制度和宗庙文化,还反映了礼仪与政治、历史之间的紧密联系。通过对这些历史事件和礼仪制度的讨论,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古代中国的文化传统和社会结构。
这段文本主要讨论了唐代丧服制度的争议与修订,反映了当时社会对礼制的重视以及对传统礼法的反思。文本中,履冰和元行冲等人对丧服制度的不同见解,体现了唐代礼制思想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履冰主张在父在为母服丧的问题上应遵循传统礼制,强调“家无二尊”的原则,认为父在为母服丧一年即可,以避免“妇夺夫之败”的情况发生。这一观点反映了唐代社会对父权制度的维护,以及对女性地位的压制。
元行冲则从“缘情制服”的角度出发,主张丧服制度应基于人情,认为妻丧应服斩衰三年,以表达对亡妻的深切哀悼。这一观点体现了对情感的重视,反映了唐代礼制思想中的人性化倾向。元行冲还提到“孝莫大于严父”,强调孝道的核心在于尊重父亲,这与履冰的观点有相似之处,但元行冲更注重礼制与情感的结合。
文本中还提到了武则天时期的礼制改革,指出武则天曾通过提升母亲的丧服等级来增强自己的政治地位,这一历史背景揭示了礼制与政治权力的密切关系。武则天通过礼制改革来巩固自己的统治,反映了礼制在唐代政治中的重要作用。
此外,文本还涉及了唐代礼制修订的过程,王仲丘等人试图将《贞观礼》和《显庆礼》结合起来,以解决礼制中的矛盾。这一过程反映了唐代礼制思想的演变,表明唐代礼制并非一成不变,而是随着时代的变化而不断调整。王仲丘提出的“有其举之,莫可废之”的原则,体现了对传统礼制的尊重,同时也表现出对礼制改革的谨慎态度。
最后,文本还提到了唐代封禅礼仪的讨论,康子元等人对封禅仪式中的燔柴顺序提出了不同意见。这一讨论反映了唐代对祭祀礼仪的重视,以及对传统礼仪的重新审视。康子元主张“先祭后燔”,认为这样更符合《周官》的精神,体现了对古代经典的尊重。
总体而言,这段文本不仅展示了唐代丧服制度和礼制思想的复杂性,还揭示了礼制与政治、情感、经典之间的密切关系。通过对这些争议和讨论的分析,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唐代社会的礼制观念及其背后的文化内涵。
这段文本主要记载了唐代开元年间的一些重要人物和事件,涉及法律、学术、官职等多个方面。首先,文中提到律、令、格、式的刊定,反映了唐代法律体系的完善过程。唐代法律体系以律为核心,辅以令、格、式,形成了一个较为完整的法律体系。这一体系的建立,不仅有助于维护社会秩序,也为后世的法律发展奠定了基础。
其次,文中提到的集贤院是唐代重要的学术机构,负责编撰书籍、整理典籍。集贤院的设立,体现了唐代对文化教育的重视。集贤院中的学士们,如尹愔、陆坚、郑钦说等人,都是当时著名的学者,他们在学术研究和典籍整理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特别是尹愔,他博学多才,尤其精通老子之学,玄宗对他极为器重,任命他为谏议大夫、集贤院学士,并兼修国史。尹愔的学术成就和对道教的推崇,反映了唐代儒、道、佛三教并行的文化格局。
此外,文中还提到了一些官员的升迁和贬谪,如王嗣琳、东方颢、咸廙业等人。这些官员的仕途起伏,反映了唐代官场的复杂性和政治斗争的激烈性。特别是东方颢因上书忤旨而被贬,显示了唐代皇帝对谏言的重视,同时也反映了谏官在政治生活中的重要作用。
最后,文中提到的啖助是唐代著名的《春秋》学者,他所著的《春秋集传》是对《春秋》的注释和解释。啖助通过对《春秋》的研究,提出了孔子修《春秋》的意图,认为孔子通过《春秋》来救周之敝,革礼之失。啖助的学术观点,不仅对唐代的《春秋》学研究产生了重要影响,也为后世的经学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
总的来说,这段文本不仅记录了唐代开元年间的一些重要人物和事件,还反映了唐代法律、学术、政治等多个方面的特点。通过对这些内容的分析,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唐代社会的复杂性和多样性,以及唐代文化的高度繁荣。
这段文本主要讲述了唐代学者啖助及其门人赵匡、陆质等人对《春秋》的研究和注释工作,以及唐代其他学者如施士丐、仲子陵等在经学领域的贡献。文本通过对这些学者的生平和学术成就的描述,展现了唐代经学研究的繁荣景象。
啖助是唐代著名的《春秋》学者,他摈弃了传统的三家注释(左氏、公羊、谷梁),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认为这些注释并非完全符合孔子的原意。他的观点在当时引起了广泛的争议,但也推动了《春秋》研究的深入发展。啖助的门人赵匡和陆质继承了他的学术思想,编纂了《纂例》,进一步推动了《春秋》学的研究。
施士丐是唐代著名的《诗经》学者,他不仅精通《诗经》,还擅长《左传》。他的学术成就得到了当时朝廷的认可,甚至在他秩满离任时,学生们上书请求他留任,可见他在学术界的地位和影响力。
仲子陵是唐代著名的《礼记》学者,他不仅精通《礼记》,还在朝廷中提出了关于祭祀礼仪的建议,展现了他对古代礼制的深刻理解。他的建议虽然引起了争议,但最终得到了皇帝的认可,显示了他的学术影响力。
韦彤是唐代著名的《礼记》学者,他在朝廷中提出了关于祭祀礼仪的建议,认为应该遵循古制,避免过度繁琐的仪式。他的建议虽然未能完全被采纳,但也反映了当时学者对礼制的重视和对古制的尊重。
陈京是唐代著名的文官,他在朝廷中提出了关于褒奖忠臣的建议,认为应该重视对忠臣的褒奖,以维护国家的安定。他的建议得到了皇帝的认可,显示了他对政治和道德的深刻理解。
总的来说,这段文本通过对唐代学者生平和学术成就的描述,展现了唐代经学研究的繁荣景象,反映了当时学者对经典的重视和对古制的尊重。同时,文本也揭示了唐代学者在政治和道德领域的深刻见解,展现了他们在国家治理中的重要作用。
这段古文主要讨论了唐代宗庙祭祀中的礼仪问题,特别是关于献、懿二祖的祭祀位置和方式。文中涉及了祫、禘等祭祀形式,以及太祖、昭穆、祧等宗庙祭祀中的重要概念。通过对这些问题的讨论,反映了唐代宗庙祭祀制度的复杂性和严谨性。
文中提到的献、懿二祖是唐代的远祖,他们的祭祀位置和方式引发了朝廷内部的争议。礼仪使于休烈和太常博士京分别提出了不同的建议,反映了当时对于宗庙祭祀礼仪的不同理解和立场。于休烈主张将献、懿二祖的神主藏于西夹室,而京则主张为献、懿二祖立庙,并在祫祭时祭祀,以使太祖能够正东向位。
颜真卿作为礼仪使,提出了第三种建议,主张在祫祭时将献主东向,懿主居昭,景主居穆,以重本尚顺,为万代法。这一建议得到了当时大多数人的支持,反映了唐代宗庙祭祀中对于孝道和尊祖的重视。
文中还提到了晋代的蔡谟等人的成议,以及汉代的韦玄成等人的建议,反映了唐代宗庙祭祀制度的历史渊源和传承。通过对这些历史先例的引用,唐代的礼仪专家们试图在宗庙祭祀中找到一种既能体现孝道,又能符合礼仪规范的祭祀方式。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通过对唐代宗庙祭祀中献、懿二祖祭祀问题的讨论,反映了唐代宗庙祭祀制度的复杂性和严谨性,以及当时对于孝道和尊祖的重视。同时,文中引用了大量的历史先例和礼仪规范,体现了唐代礼仪专家们对于宗庙祭祀制度的深入研究和思考。
本文主要讨论了唐代宗庙祭祀中的祔、祫、禘等礼仪问题,特别是关于献、懿二祖的神主安置问题。文中引用了大量的古代经典和礼仪制度,展现了唐代儒学家们对于宗庙祭祀的严谨态度和深厚学识。
首先,文中提到祔祭是将新死者的神主附于先祖庙中,这是古代宗法制度中的重要礼仪,体现了对祖先的尊崇和孝道。祫祭则是合祭先祖,禘祭是专祭始祖,这些祭祀活动都是为了维护宗法秩序和家族团结。
其次,文中详细讨论了献、懿二祖的神主安置问题。献、懿二祖是唐高祖李渊的祖父和父亲,他们的神主是否应该祔于太庙,成为当时争论的焦点。韦武、韩愈等儒学家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有的主张永藏夹室,有的主张迁于别庙,有的主张祔于兴圣庙。这些争论反映了唐代儒学家们对于礼仪制度的深入研究和不同理解。
韩愈在文中提出了五点反对意见,认为献、懿二祖的神主不应该永藏夹室、毁瘗、迁诸陵、祔兴圣庙或别立庙京师。他的论点基于古代礼仪制度,强调宗庙祭祀的严肃性和神圣性,反对随意改变神主的安置方式。
最后,文中提到唐德宗时期的税间架、借商钱、宫市等弊政,这些政策加重了百姓的负担,引发了社会的不满和动荡。宪宗即位后,对这些弊政进行了反思和批评,体现了对民生的关注和对暴政的谴责。
总的来说,本文通过对唐代宗庙祭祀和弊政的讨论,展现了唐代儒学家们对于礼仪制度的严谨态度和对社会问题的深刻思考。文中引用了大量的古代经典和礼仪制度,体现了儒家学者对于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展。同时,文中对弊政的批评也反映了儒家学者对于社会正义和民生福祉的关注。
本文主要围绕唐代皇太子为皇后服丧的礼仪问题展开讨论,反映了唐代礼制与政治的紧密联系。文章通过太常博士畅当、张荐、柳冕、李吉甫等人的讨论,展现了唐代官员对礼制的重视和严谨态度。他们引经据典,参考历史案例,提出了太子服丧的具体方案,体现了唐代礼制的复杂性和灵活性。
文章还通过右补阙穆质的奏疏,揭示了唐代礼制与孝道、德政的关系。穆质强调‘三年之丧,自天子达于庶人’,认为太子作为人臣,应当遵循古礼,不应因身份而降低对母亲的哀悼。他的观点反映了唐代士大夫对孝道的重视,以及对礼制传统的坚守。
此外,文章还通过林蕴的事迹,展现了唐代官员的忠诚与正直。林蕴在刘辟反叛时,坚持劝谏,表现出不畏强权的精神。他的言行体现了唐代士大夫的忠君思想和对国家命运的关切。
最后,文章通过韦公肃的讨论,进一步探讨了唐代礼制的细节问题。韦公肃对祔祭礼仪的讨论,反映了唐代礼制的复杂性和官员对礼制的深入研究。他的观点体现了唐代礼制的灵活性和对传统的尊重。
总体而言,本文通过对唐代礼制问题的讨论,展现了唐代官员对礼制的重视和对传统的坚守。文章不仅反映了唐代礼制的复杂性,还揭示了礼制与政治、孝道、德政的紧密联系,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文化内涵。
本文主要讨论了古代礼仪中的祔祭制度、嫡继制度以及忌日的礼仪问题,反映了古代社会对家族、婚姻、丧葬等礼仪的重视。
首先,文中提到‘妻虽先没,荣辱并从夫’,强调了妻子在家庭中的地位与丈夫紧密相连,即使妻子先去世,她的荣辱仍然与丈夫相关。这种观念体现了古代社会对婚姻关系的重视,尤其是妻子在家庭中的地位与丈夫的紧密联系。
其次,文中讨论了祔祭制度,即妻子去世后,其神主牌位应附于祖庙中。文中提到‘祖姑有三,则各祔舅之所生’,说明祔祭制度不仅涉及妻子与丈夫的关系,还涉及到妻子与丈夫家族的关系。这种制度反映了古代社会对家族血缘关系的重视,尤其是妻子在丈夫家族中的地位。
再次,文中讨论了嫡继制度,即正妻去世后,继室的身份和地位。文中提到‘嫡继于古有殊制,于今无异等’,说明嫡继制度在古代和现代有所不同,但继室的身份和地位在现代社会中仍然受到重视。这种制度反映了古代社会对婚姻关系的延续性和稳定性的重视。
此外,文中还讨论了忌日的礼仪问题,提到‘忌日不乐,而无忌月’,说明古代社会对已故亲人的忌日有特殊的礼仪和禁忌,但并没有‘忌月’的概念。这种礼仪反映了古代社会对丧葬礼仪的重视,尤其是对已故亲人的怀念和尊重。
最后,文中提到许康佐的故事,反映了古代社会对孝道的重视。许康佐因母亲年老而选择低薪职位,体现了孝道在古代社会中的重要性。这种孝道观念不仅体现在家庭生活中,也体现在社会生活中,成为古代社会道德伦理的重要组成部分。
综上所述,本文通过对祔祭制度、嫡继制度、忌日礼仪以及孝道的讨论,深刻反映了古代社会对家族、婚姻、丧葬等礼仪的重视,展现了古代社会的伦理道德观念和文化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