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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五十

作者: 毕沅(1730年—1797年),清代史学家、官员,主持编撰《续资治通鉴》。他以博学多才著称,致力于史学研究和文献整理。

年代:编撰于清代乾隆年间(18世纪)。

内容简要:《续资治通鉴》共220卷,是司马光《资治通鉴》的续作,记载了从宋太祖建隆元年(960年)至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的历史。全书按编年体例编写,内容详实,是研究宋、元历史的重要文献。它对后世史学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五十-原文

起旃蒙大荒落正月,尽柔兆敦牂十二月,凡二年。

○孝宗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淳熙十二年(金大定二十五年)

春,正月,乙酉,金太子以金主在上京,免群臣贺礼。

太子自守国,深怀谦抑,宫臣不庭拜,启事时不侍立,免朔望礼;京朝官朔望日当具公服问倏,并停免。至是群臣当贺,亦不肯受。

丁亥,金主宴妃嫔、亲王、公主、文武从官于光德殿,宗室、宗妇及五品以上命妇与坐者千七百馀人,赏赉有差。

己丑,广西提举胡廷直言:“邕州卖官盐,并缘绍兴间一时指挥,于江左永平、太平两寨置场,用物帛博买交趾私盐,夹杂官盐出卖,缘此溪洞之人,亦皆贩卖交盐。近虽改行钞法,其本州尚仍前弊。”诏经略司及知邕州陈士英措置闻奏。既而经略司言:“初置博易场,以人情所便;而博易交盐,亦祖宗成法。请只严禁博贩等不得贩鬻交盐,搀夺官课,馀仍旧。”从之。

卢部言:“明州东钱湖溉田五十馀万亩,昨缘茭草延蔓,开淘茭葑,堆积沿湖山湾,遂成葑地,资教院僧承佃,垦成田三百馀亩。恐有人户以增租承佃为名,培叠增广,有妨积水。请将彼处葑地不许请佃,仍开为湖,庶免向后堙塞。”诏勾昌泰相视开湖。

宰执言诸州狱案有督促十馀而未报者,帝曰:“自今不须催促,多则愈玩,只择其怠慢者惩之。”帝卯,潼川运司以岳霖稽缓,特降一官。

初,青羌努儿结,越大渡河,据安静砦,侵汉地几百里。龙图阁直学士、四川制置使留正,密授诸将方略,壬辰,擒努力儿结以归,尽俘其党,青羌平。进正敷文阁学士。

癸巳,王淮等请汤思谦与六院差遣,帝曰:“思谦退缩,其弟不可与在内差遣。”淮等言:“思谦作两郡皆有可称,不知与提举何如?”帝曰:“在外不妨。编修官汤硕,亦与外任。”

甲寅,金太子如春水。

二月,庚申,金太子还都。

丁卯,帝语王淮等曰:“自唐、虞而下,人君知道者少;唯汉文帝知道,专务安静,所以致富庶。自文帝之外,人君非唯不知道,亦不知学。”淮等曰:“道从学中来。”帝曰:“知学者未必尽知道,但知学者亦少。”淮等曰:“若唐太宗末年,浸不克终,岂是知道!”帝曰:“人君富有天下,易得骄纵。”淮等曰:“若治安日久,每事留意,则是愈久愈新。”

帝又曰:“天下全赖良监司,若得良监司,则守令皆善。”淮等曰:“监司、郡守,皆在得人。”帝曰:“先择监司为要,若郡守亦当选择。卿等今后除授监司须留意。”又曰:“近日来郡守亦胜如已前。若是资序已到,其人不足以当监司、郡守,则监司且作郡守,郡守且作通判,亦何害!”

淮等因问兴居,帝曰:“朕寻常饮食亦不敢过。”淮等曰:“《易》于《颐卦》称谨言语,节饮食。”帝曰:“观颐,观其所养也。”

壬申,吉州乞将旱伤最重太和、吉水、庐陵县见欠夏税,并与蠲放,从之。

癸酉,金主以东平尹乌库哩思列怨望,杀之。

丙子,殿中侍御史陈贾言:“财计之入,率费于养兵,然所得常不能赡给;而自将佐等而上之,则有至数十倍之多。姑取殿、步两司言之,殿司额外,自统制而至准备将,凡一百二十员,而数内护圣步军全添统制三员,步司额外,自统制而至准备将,亦一十八员;两司岁支,除逐官本身请俸外,供给茶汤犹不下一千万缗。养军之须,固已不訾,而额外重费,又复如此,无惑乎财计之不裕也。且以增创额外,谓可储养将材耶?然诸将或有阙员,未见取之于此;若谓其人不足以备采择,则高廪厚俸,自不宜轻以与之。请轸虑国计,责实政,将内外额名色一切住差;其在冗食之人,宜赐甄别。如有可备军官之选,则存留以俟正官有阙日补之;或其人不任使令,亦请随宜沙汰,勿使浑杂,无补国事。”从之。

丁丑,金主如春水。

三月,乙酉,进封皇孙扩为平阳郡王。

辛卯,禁习渤海乐。

是春,诏制举免出注疏。

夏,四月,丙辰,侍读萧燧言:“广西最远,其民最贫。在法,民年二十一为丁,六十为老。官司按籍计年,将进丁或入老疾应免课役者,县役亲观颜状注籍,知、通案丁簿,考岁数,收附销落,法非不善。奈并海诸郡,以身丁钱为巧取之资,有收附而无销落。输纳之际,邀求亡艺,钱则倍收剩利,米则多量加耗。一户计丁若干,每丁必使之折为一钞,一钞之内,有钞纸钱,息本钱,糜费公库钱,是以其民苦之,百计避免,或改作女户,或徙居异乡,或舍农而为工匠,或泛海而逐商贩,曾不得安其业。请令帅臣、监司措置行下,从收附销落之制,革违法过取之害。如或仍前科扰,即令按劾。”从之。

己未,金主仍至上京。

右丞相乌库哩思忠曰:“銮舆驻此已阅岁,仓储日少,市买渐贵,禁卫暨诸局署多逃者,有司捕置诸法,恐伤陛下仁爱。”金主纳之。

辛未,右正言蒋继周言:“南库拨付户部,于今二年,而南库之名尚存,官吏如故。请今户部将南库废并,其官吏并从省罢。案太宗分左藏北库为内库,并以讲武殿后封桩库属焉,又改封桩库为景福内库。近年南库分为上、下,寻并上库入封桩库。今所存南库,系前时下库。”帝曰:“尽废必至淆乱,可以左藏西上库为名,官吏可与裁减。

稷之重乎?”召太子侍读完颜匡谓曰:“尔侍太子日久,亲臣也。郡王哀毁过甚,尔当固谏。谨视郡王,勿去左右。”

金主闻克宁严饬宫卫,谨护皇孙,喜其忠诚,愈重之。

壬戌,淮东总领吴琚奏:“欲将镇江都统司诸军官兵日前所欠激赏铺、军须子铺布帛钱并与除放,庶几官兵得其全请赡家。此令一下,足以感士心,足以正师律,足以戒掊克,足以示陛下知行伍之微,恤士卒之至。”

帝曰:“军政刻削,杨存中以来便如此,可依琚所奏。”仍降指挥,其它有无似此去处及别有侵刻营运钱等,并诏还之。

丙寅,金乌库哩元忠罢为北京留守。金主责之曰:“汝强愎自用,觊权而结近密,汝心叵测,其速之官!”

己巳,臣僚言:“臣闻一定不易之谓法,循习引用之谓例,故昔人尝守法以废例,未尝用例以废法。今天官诸选,条目猥多,法例参错,吏奸深远,法无已行而或废,例有已行而必得,此其为弊,固非一日。请诏铨部,凡七司所行之事,条法具载分明,可以遵用;而偶无已行者,并令长贰、郎官据法施行,若于法窒碍而偶有已行之例,并不得引用。”从之。

丁丑,帝谓宰执曰:“秋季在近,狱案有稽缓者,可择数事议行遣。今州郡职事,弛慢不一,难为一例,须知宽猛相济,政是以和。前此岳霖降官印榜,行下已久,诲尔谆谆,听我藐藐,岂可不明赏罚!使赏罚不明,朝夕谆谆,无益也。”

是日,诸路监司、帅臣以所部郡守考察臧否上,惟浙东未具闻,帝曰:“近来废弛事多,须当惩戒,帅臣郑丙、提举勾昌泰各降一官。”

秋,七月,壬午朔,金赐太子谥曰宣孝。

癸未,臣僚言:“淮上州军,逐处皆有桩管米斛,健康、镇江大军屯驻,又有总司钱粮。惟太平州、采石镇沿江要害去处,去岁民间艰食,州郡必无储备,闻淮上去秋成熟,淮人多有载米入浙中出粜不行。今来秋成在近,望先支降本钱付总领所,及时和籴。”

诏:“赵汝谊于健康务场见桩管会子,委官就采石仓措置。”

诏罢荆门军浰河、武宁、黄泥税场,以前知军陆洸言豪民买扑扰民故也。

壬寅,内藏库奏和州、无为军、常德府所欠分钱,乞再限一季起发。帝曰:“近日和州却以三千缗赂内侍求免。事觉,所免只五千缗,却用三千缗属托,谓何?”

王淮等对曰:“其意以为可长久得免,故不惮一时之费。”

帝曰:“守臣张士儋、张临、赵公颐,各展二年磨勘,更与展限半年,须管发纳数足。”

吏部言:“二广考试补摄官人,请依本部铨试出官指挥,将考校到合格人,以十分为率取五分。”从之。

先是广东提举韩璧言:“二广两荐之士,许试摄官,谓之‘试额’;二年再试,谓之‘待次’;累至三试,谓之‘正额’;然后就禄,或任盐税,或受簿尉,至有阙官之处,虽待次亦得以滥授。其试摄程度,大略如铨试之五场,自非杂犯,虽文辞鄙俚,亦在所录,侥幸太甚。请自今一如铨试法,下吏部勘当。”而有是请。

甲辰,罢常德府、复州税场,从提举赵善誉之请也。

乙巳,罢江都、泰兴、山阳、天长、高邮税场,从提举赵不流之请也。

帝曰:“此皆有益于民之事,日行一事,岁计则有馀矣。”

臣僚言:“窃见浙运耿秉,近因属邑版帐钱额太重,乞与属郡评议,将额重处量减,诏从其请。两浙版帐钱额之重,实与江西之月桩相似,二浙州郡亦自窘匮,就诸县之额太重者与之斟酌,县有毫厘之减,则民有毫厘之惠。若诸路得一贤转运使,则不待冠盖交驰,而裕民之说行矣。望出此疏付版曹,行之浙运,更令耿秉与诸郡守臣悉心讲究,次第行之,诸路得为楷式;更愿陛下不惜少裨版曹,以苏民力。”从之。

戊申,金主发好水川。

八月,甲寅,监察御史冷世光言:“监司岁出巡阅,吏卒诛求,所过骚然,一县之中,凡数百缗仅能应办,否即捃摭生事。请明诏诸路监司,今后巡阅,力革此弊,所用随行吏卒,各于州郡差拨,逐州交替。”从之。

丁巳,帝谕宰执,二广盐事当并为一司。王淮等曰:“外议,并司后恐广西漕既不预盐事,即无通融钱物,或至支吾不行。”

帝曰:“如此,须更商量,盖天下事全在致思,思之须有策。穷则变,变则通,譬如弈棋,视之如无著,思之既久,著数自至。”

辛酉,诏:“提领封桩库所支降会子,付淮东、淮西、湖广总领所,并充今年和籴桩管米本钱支用。”

壬戌,诏:“封桩库支降会子,委浙西提举罗点和籴。”

乙丑,诏曰:“朕惟差役之法,为日盖久;近年以来,又创限田之令,可谓备矣。然州县奉行不公,豪贵兼并太甚,隐寄狭户,弊端益滋。一乡之中,上户之著役者无几,贫民下户,畏避弃鬻,至不敢蓄顷亩之产。莫若不计官民户,一例只以等第轮差,如此,则不惟贫富均一,且税籍之弊不革而自去。可令户部、给舍、台谏详议闻奏。”

丙寅,提举常平茶盐公事赵恐朝辞,帝曰:“盐事利害稍重,凡事可亲临,勿容官吏滋弊。至赃吏,不可不按。”

癸酉,知建康府钱良臣奏:“秋教按阅禁军,路钤、训武郎胡斌,恃酒无礼,望赐罢黜。”

帝曰:“胡斌素多口,以旧在潜邸,故略假借,乃敢辄犯阶级,可降两官,放罢。”

甲戌,秦焴奏德安府巡检张革,慢弃本职,于公所詈

前任守臣,乞罢黜。帝曰:“此风不可长。放罢轻典,更降两官。”

丙子,诏蠲会稽借贷官米。

九月,甲申,诏兰溪借过常平钱收买稻种,并蠲放。

金主次辽水,召见百二十岁女真老人,能道太祖开创事,金主嘉叹,赐食,并赐帛。

己酉,还中都,临宣孝太子于熙春园。

丙戌,国子祭酒颜师鲁请奖进节义之士,帝然之。

辛卯,礼部言:“太史局与成忠郎杨忠辅所陈历法异同,请差监视杨忠辅同太史局不干碍官测验施行。”帝曰:“日月之行有疏数,故历久不能无差。大抵月行道远,多是不及,无有过者。至日可遣台官并礼部官看验。”乃命礼部侍郎颜师鲁监视测验。

先是忠辅言:“南渡以来,尝改造《统元》及《乾道》二历,皆未三年,已不可用。目今见行《淳熙历》,乃因陋就简,苟且傅会而已,验之天道,百无一合。《淳熙历》朔差者,自戊戌以来,今八年矣。忠辅因读《易》,粗得大衍之旨,创立日法,撰衍新历,凡日月交会,气候启闭,无不契验。今己巳岁九月望,月蚀在昼,而《淳熙历》法当在夜。在昼者蚀晚而不见,在夜者蚀早而见,若以昼夜辨两历之是非,断可决矣。”故有是诏。寻命官测验,是夜,阴云,不见。

壬辰,臣僚言:“吏部差注知州,请并令长贰同共铨量其人材堪与不堪应选,保明闻奏。或前任有过犯者,亦酌其轻重,为之去取,其人材不堪应选者,即予报罢,庶几不致冒滥。”诏:“自今吏部差注知州,同共铨量,先次保明闻奏。”

癸巳,起居舍人李巘言:“郊禋之际,命官行事,皆所以尊天礼神;赞导之吏,利于速集,往往先引就位以待行礼。立俟既久,筋力有限,徙倚疲顿,或至倒侧,及当行礼,多不如仪,肃敬之诚,何从而生!”帝曰:“此说诚然。朕往在潜邸为亚献时,催班亦早,时风紧帘疏,颇觉难待。况百官既无幕次,又立班太早,所谓虽有肃敬之心,皆倦怠矣。盖引班吏只欲早毕它事,宁顾时之未可,今只须先二刻催班。”

丁酉,郭杲申襄阳府木渠下屯田二麦数,帝曰:“下种不少,何所收如此之薄?可令郭杲细具因依。”帝又曰:“所在屯田,二麦于六月终,稻谷于十月终,可具数闻奏,仍先申尚书省。”继以湖广总领赵彦逾、知襄阳府高夔、京西运判刘立义、鄂州江陵副都统阎世雄奏襄、汉之间麦稻熟时,乃诏二麦于七月终,稻谷于十一月终,具数闻奏。

中书门下省言前知绵州史祁,得替之日,将本州见在钱指为羡馀,献总领所,希求荐举,诏史祁特降一官,放罢。

冬,十月,丙辰,谕建康府副都统阎仲曰:“朕惟将帅之弊,每在蔽功而忌能,尊己而自用,故下有沈抑之叹,而上无胜算之助。殊不知兼收众善,不掩其劳,使智者献其谋,勇者尽其力,迨夫成功,则皆主帅之功也。昔赵奢解阏与之围,始令军中有谏者死,及许历进北山之策而奢许诺,卒败秦师,卿当以奢为法。”仍刊石给赐殿帅以下。

金尚书省奏亲军数多,宜稍减损,诏定额为二千。宰臣退,金主谓左右曰:“宰相年老,艰于久立,可置小榻廊下,使少休息。”

庚申,诏:“两淮并沿边州军归正人请占官田,昨累降指挥与免差税赋;今限满,理宜优恤,可自淳熙十三年为始,更与展免三年。”

甲子,金主谓宰臣曰:“护卫年老,出职而授临民,字尚不能书,何以治民!人胸中明暗,外不能知,精神昏耄见于外,是强其所不能也。天子以兆民为子,不能家家而抚,在用人而已。知其不能而强授之,百姓其谓我何!”

乙亥,知隆兴府程叔达请将淳熙十年分百姓未纳税苗蠲放,其上供及分隶之数,自行管认。帝曰:“不亏公家,又有利于百姓,可依奏。仍令出榜晓谕。”王淮曰:“以此观之,州郡若得人,财赋自不至匮乏。”帝曰:“此须守臣自不妄用。若妄用,何以表率胥吏,使财赋有馀!”

十一月,甲申,司农少卿吴燠言:“宜令有司集议,冗食之吏散在百司者,务从减省,先自省部始。若夫不急之官,宜汰之兵,亦可以次第省废,其于大农岁计,不为小补。”帝曰:“遽然省罢,人必怨惧。可行敕令所参照条法,合省减人数,且令依旧,俟离司或事故,更不作阙。其合减兵卒,亦许存留,如事故更不差拨。”

前将作监硃安国言:“文思院制造,有物料未到者,转移以应急切之须。愿明诏,自今文思院制造,不得转料。又,皇城司差亲从官二人充本院监作,动辄胁持,邀取常例,宜罢差。”帝曰:“然。亲从官诚宜罢之。”

以知漳州黄启宗清廉律己,抚字有劳,除秘阁,再任。

庚寅,金葬宣孝太子于大房山。

金主欲加以帝号,问于群臣,翰林修撰赵可对曰:“唐高宗追谥太子宏为孝敬皇帝。”左丞张汝弼曰:“此盖出于武后。”遂止。乃建庙于衍庆宫。

戊戌,金以皇子曹王永功为御史大夫。

辛丑,冬至,郊。先是诏史浩、陈俊卿陪祠,皆辞。

十二月,庚戌朔,加太上皇尊号“绍业兴统明谟盛烈”八字,皇太后“备德”二字。壬子,王淮等贺册宝礼成。帝曰:“前日慈颜甚欢。”淮曰:“陛下奉亲至诚,载籍所未闻。”帝曰:“太上赐朕销金背子一领,但色差浅,此便是昔人斑衣。来岁庆寿日,更服以往。”淮等曰:“洵盛事也。”

河南流寓疏远之人,皆不拘于贵近也。以本朝境土之大,岂无其人!朕难遍知,卿又不举,自古岂有终身为相者!外官三品以上,必有可用之人,但无故得进耳。”

左丞张汝弼曰:“下位虽有才能,必试之乃见。”

参政程辉曰:“外官虽有声,一旦入朝,却不称任,亦在沙汰而已。”

辛卯,以福建运判王师愈职事修举,除直秘阁,再任。

夏,四月,庚戌,帝读陆贽奏议《论度支折税事状》,萧燧言:“自古聚敛之臣,务为欺诞以衒己能,未有不先分更制度者。”帝曰:“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耳。”

读贽所论裴延龄书,燧言:“人君未尝不欲去小人,然尝为小人所胜,如萧望之为恭、显所胜,张九龄为李林甫所胜,裴度为皇甫镈所胜。”帝曰:“皇甫镈亦延龄之徒也。”

诏:“没官田产,合拘收租入常平,违者科罪。”

壬子,金主谓侍臣曰:“朕常御膳务从简省,若欲丰腆,虽日用五十羊亦不难,然皆民之脂膏,不忍为也。辽主闻民间乏食,谓何不食干腊,盖幼失师保之训,及即位,遂不知民间疲苦。想前代之君,享富贵而不知稼穑艰难者甚多,其失天下,皆由此也。”

又曰:“隋炀帝时,杨素专权行事,乃不慎委任之过。与正人同处,所知必正道,所闻必正言,不可不慎也。今原王府属,当选纯谨秉性正直者充之,勿用有权术之人。”

戊午,金左丞张汝弼罢。汝弼奏事阿顺,金主谓左右曰:“卿等每事多依违苟避,不肯尽言,高爵厚禄,何以胜任!如乌库哩元忠,刚直敢言,义不顾身,诚可尚也。”于是徙元忠知真定尹。

壬戌,金太尉、左丞相完颜守道致仕,为咸平尹,封华国公。

金主遣人谕之曰:“咸平自斡罕乱后,民业尚未复旧。朕听卿归乡里,所以安辑一境也。”

五月,己卯,萧燧奏读陆贽《奏议》圣语,帝曰:“朕每见贽论德宗事,未尝不寒心,正恐未免有德宗之失,卿等言之。”

又曰:“德宗不肯推诚待下,虽更奉天离乱,终不悔悟,此以知其不振也。”

甲申,金以大兴尹原王玛达格为尚书右丞相,赐名璟,以司徒、枢密使图克坦克宁为太尉、尚书左丞相,判大宗正事赵王永中复为枢密使。

参知政事程辉致仕。辉喜杂学,尤好论医。神童常添寿者,方数岁,辉召与语,因书“医非细事”。添寿涂“细”字,改作“相”字,辉大惭。

戊子,卢沟决于上阳村,金主命集议。先是决显通寨,发中都三百里内民夫塞之;至是复决,议者恐枉费工物,遂弗治。

庚寅,金御史大夫曹王永功罢,以豳王永成为御史大夫。

戊戌,金以尚书右丞钮祜禄额特喇为左丞,参知政事张汝霖为右丞。

六月,己未,臣僚言:“临安守臣将本府胥吏除合存留外,罢逐百馀人,更有不曾根括不得姓名人,尽行汰斥,亦几二百馀。临安在辇毂之下,而吏辈额外增置,私自存留,如此其众,况四方郡邑之广,胥徒之冗,何可胜计!请令提举将此县人吏,照绍兴二十六年指挥存留正额外,其馀尽行罢逐。其合存留之人,不系过犯,不经断勒,方许存役。”从之。

己巳,金主谓宰执曰:“朕与卿等皆老矣,荐举人才,当今急务,人之有干能固不易得,然不若德行之士最优也。”

秋,七月,丙申,金以御史中丞马惠迪为参知政事。

是月,诏:“诸路州县并以见钱、会子中半交收。”帝因言:“闻军民不要见钱,却要会子,朕闻之甚喜。但会子不可更增见在之数。”

闰月,己酉,令淮、浙提盐约束逐州主管官:“遇亭户纳盐,在官须管,即时称下,支还本钱,不得纵容官吏掊克。如听用花带等钱及上户兜请折除等事,并严觉察按劾,仍许亭户越诉。”

戊申,以敷文阁学士留正签书枢密院事。

己酉,施师点乞免兼同知枢密院事,许之。

八月,乙亥朔,日月五星聚轸。

丁丑,金主谓宰臣曰:“亲军虽不识字,亦令依例出职,若涉赃贿,必痛绳之。”图克坦克宁曰:“依法则可。”金主曰:“朕于女真人未尝不体恤,然涉赃罪,虽朕子弟亦不能恕。太尉之意,欲姑息女真人耳。”

戊寅,金尚书省奏河决卫州,城坏,命户部侍郎王寂、都水少监王汝嘉徙卫州于胙城县。寂驰传视被灾之处,不为拯救,乃专集众以网鱼、取官物为事,民甚怨之。金主闻而恶之,遣户部刘玮往行部事,从宜规画,黜寂为蔡州防御使。

辛巳,诏:“集英殿修撰、知隆兴府程叔达,久任阃寄,治行有闻,除敷文阁待制,再任。”

壬午,新筑江陵城成。

甲午,金主秋猎。庚子,次蓟州。

九月,甲辰朔,金主如盘山,因遍阅中盘诸寺,庚申,还都。

丙寅,金主谓宰臣曰:“呼喇台叛亡,已遣人讨之,可益以甲士,毁其船伐。”马惠迪曰:“得其人不可用,有其地不可居,恐不足烦圣虑。”金主曰:“朕亦知此类无用,所以毁其船伐,欲不使再窥边境耳。”

庚午,江西安抚等请将上供米折纳价钱,帝曰:“是何言也!食与货自不同,本是纳米,今教纳钱,可乎?”

辛未,知静江府詹仪之,言知宜州王侃尽心边备,蛮猺知畏,请优加旌别,仍令再任,诏王侃特转一官,减三年磨勘,令再任。

是月,诏求遗书。

诏裁有司冗食。

冬,十月,甲午,金诏增河防军数。

金图克坦克宁,以原王

未正太孙之位,屡请于金主。时诸子赵王永中最长,而克宁又与永中有连,金主叹曰:“克宁真社稷臣也!”

戊戌,金宁昌节度使崇肃,行军都统忠道,以讨呼喇台不待见敌而还,崇肃枚七十,削官一阶,忠道杖八十,削官三阶。

十一月,辛亥,中书舍人陈居仁札言乞略细务,帝曰:“其言甚当。今之要务,不过择人材,正纪纲,明赏罚。多降指挥,徒见繁碎。”

甲寅,司农寺言已分委西仓籴事,帝谓宰臣曰:“此等便可自札下。凡指挥须教人信畏,若是玩渎,何补于事!当取其大者、要者留意,至于小事,姑从阔略。如除授监司、太守,卿等须反覆留意。”帝又曰:“少降指挥,不唯事简,又且人信,所谓一举而两得之。”

庚申,金立右丞相原王璟为皇太孙。

甲子,王淮等上《仁宗、英宗玉牒》、《神、哲、徽、钦四朝国史列传》、《皇帝会要》。

金主谓宰臣曰:“朕闻宋军自来教习不辍,今我军专务游惰。卿等勿谓天下既安,而无预防之心,一旦有警,兵不可用,顾不败事耶?其令以时训练!”

丙寅,右丞相梁克家罢,为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兼侍读。

庚午,金主谓宰臣曰:“朕方前古明君,固不可及;至于不纳近臣谗言,不受戚里私谒,亦无愧矣。朕尝自思,岂能无过!朕之过,颇喜兴土木之工,自令不复作矣。”

辛未,敕令所进审定裁减吏额。帝曰:“革弊以渐,且依旧存留,只是将来不作额,最为良法,亦不至咈于人情。”

十二月,辛巳,臣僚言汀州科盐之害,诏漕臣赵彦操、王师愈同提举应孟明措置闻奏。彦操等寻奏:“汀州六邑,长汀、清流、宁化则食福盐,上杭、连城、武平则食漳盐,亦各从其俗耳。夫食盐者既异,则钞法难于通行。今欲将旧欠盐钱尽与蠲放及减盐价,其所蠲旧欠与所减盐价,本司却多方措置那充,应补其数。如此,则州县之力即日可纾,立价即平,买盐者众,私贩遂息,官卖益行,价虽裁减,用无所亏。是汀州与六邑岁减于民者三万九千缗有奇,减于官进一万缗有奇,所补州用与所放旧欠又在此外。加以利源不壅,财力自丰,救弊之本,无以尚此。”并从之。

甲申,金左谏议大夫黄久约言递送荔枝非是,金主曰:“朕不知也,今令罢之。”丙戌,谓宰臣曰:“有司奉上,惟沽办事之名,不问利害如何。朕尝欲得新荔枝,兵部遂于道路特设铺递,比因谏官黄久约言,朕方知之。夫为人无识,一旦临事,便至颠沛。宫中事无大小,朕尝观览者,以不得人故也;如便得人,宁复它虑!”

甲午,少师致仕陈俊卿薨,命诸子勿祈恩泽,勿请谥碑。帝闻,嗟悼,谥正献。

丙申,金主谓宰臣曰:“此闻河水泛滥,民罹其害者,赀产皆空。今复遣官于彼推排,何耶?”右丞张汝霖曰:“今推排皆非被灾之处。”金主曰:“虽然,必其粦道也。即粦水而居,岂无惊扰迁避者!计其资产,岂有馀哉,尚何推排为!”

戊戌,大理寺奏狱空。

是月,利州路饥,赈之。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五十-译文

从旃蒙大荒落正月开始,到柔兆敦牂十二月结束,共两年。

○孝宗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淳熙十二年(金大定二十五年)

春季,正月,乙酉日,金太子因为金主在上京,免去了群臣的贺礼。

太子自从代理国政以来,非常谦虚谨慎,宫臣不在朝廷上拜见,启奏事务时不站立,免去了朔望日的礼仪;京朝官在朔望日应当穿着公服问候,也一并停止。到了这时群臣应当祝贺,太子也不肯接受。

丁亥日,金主在光德殿宴请妃嫔、亲王、公主、文武从官,宗室、宗妇及五品以上的命妇共一千七百余人参加,赏赐各有不同。

己丑日,广西提举胡廷直上奏:“邕州卖官盐,沿袭绍兴年间一时的命令,在江左永平、太平两寨设立市场,用物帛交换购买交趾的私盐,夹杂官盐出售,因此溪洞的人也都贩卖交趾盐。最近虽然改行钞法,但本州仍然存在以前的弊端。”诏令经略司及邕州知州陈士英处理并上奏。后来经略司上奏:“最初设立博易场,是为了方便人情;而交换交趾盐,也是祖宗的成法。请只严禁博贩等不得贩卖交趾盐,抢夺官课,其余照旧。”皇帝同意了。

卢部上奏:“明州东钱湖灌溉田地五十余万亩,之前因为茭草蔓延,开淘茭葑,堆积在沿湖的山湾,于是形成了葑地,资教院僧人承租,开垦成田三百余亩。恐怕有人以增加租金承租为名,培土增广,妨碍积水。请将那里的葑地不许承租,仍然开为湖,以免以后淤塞。”诏令勾昌泰视察开湖。

宰执上奏说各州的狱案有督促十余次而未上报的,皇帝说:“从今以后不必催促,多了反而更加懈怠,只选择那些怠慢的惩罚。”帝卯日,潼川运司因为岳霖拖延,特降一级官职。

起初,青羌努儿结,越过大渡河,占据安静砦,侵占汉地几百里。龙图阁直学士、四川制置使留正,秘密授予诸将方略,壬辰日,擒获努儿结归来,全部俘虏了他的党羽,青羌平定。晋升留正为敷文阁学士。

癸巳日,王淮等请求汤思谦与六院差遣,皇帝说:“思谦退缩,他的弟弟不可在内差遣。”王淮等说:“思谦在两郡都有可称之处,不知与提举相比如何?”皇帝说:“在外不妨。编修官汤硕,也外任。”

甲寅日,金太子去春水。

二月,庚申日,金太子返回都城。

丁卯日,皇帝对王淮等说:“自唐、虞以来,人君知道道的少;只有汉文帝知道道,专心致力于安静,所以致富庶。自文帝之外,人君不仅不知道道,也不知道学。”王淮等说:“道从学中来。”皇帝说:“知学者未必尽知道,但知学者也少。”王淮等说:“像唐太宗末年,渐渐不能坚持到底,难道是知道道!”皇帝说:“人君富有天下,容易骄纵。”王淮等说:“如果治安日久,每事留意,则是愈久愈新。”

皇帝又说:“天下全靠好的监司,如果得到好的监司,那么守令都会好。”王淮等说:“监司、郡守,都在得人。”皇帝说:“先选择监司为要,郡守也应当选择。你们今后除授监司须留意。”又说:“近来郡守也比以前好。如果资序已到,其人不足以当监司、郡守,那么监司暂且作郡守,郡守暂且作通判,也无妨!”

王淮等于是问皇帝的起居,皇帝说:“我平常饮食也不敢过量。”王淮等说:“《易》在《颐卦》中说谨言语,节饮食。”皇帝说:“观颐,观其所养也。”

壬申日,吉州请求将旱灾最严重的太和、吉水、庐陵县所欠的夏税,一并免除,皇帝同意了。

癸酉日,金主因为东平尹乌库哩思列有怨言,杀了他。

丙子日,殿中侍御史陈贾上奏:“财政的收入,大多用于养兵,然而所得常常不能供给;而自将佐等以上,则有至数十倍之多。姑且以殿、步两司为例,殿司额外,自统制至准备将,共一百二十员,而其中护圣步军全添统制三员,步司额外,自统制至准备将,也有一十八员;两司每年支出,除各官本身的俸禄外,供给茶汤还不下一千万缗。养军的费用,固然已经不少,而额外的重费,又如此之多,难怪财政不充裕。而且以增创额外,说是可以储养将材吗?然而诸将或有缺员,未见取之于此;如果说其人不足以备采择,那么高廪厚俸,自不宜轻易给予。请考虑国计,责实政,将内外额名色一切停止;那些冗食之人,应当甄别。如果有可备军官之选,则存留以等待正官有缺时补之;如果其人不任使令,也请随宜淘汰,勿使浑杂,无补国事。”皇帝同意了。

丁丑日,金主去春水。

三月,乙酉日,进封皇孙扩为平阳郡王。

辛卯日,禁止学习渤海乐。

这个春天,诏令制举免出注疏。

夏季,四月,丙辰日,侍读萧燧上奏:“广西最远,其民最贫。按法律,民年二十一为丁,六十为老。官府按户籍计算年龄,将进丁或入老疾应免课役者,县役亲自观察颜状注籍,知、通案丁簿,考岁数,收附销落,法律不是不好。无奈沿海诸郡,以身丁钱为巧取之资,有收附而无销落。输纳之际,邀求无度,钱则倍收剩利,米则多量加耗。一户计丁若干,每丁必使之折为一钞,一钞之内,有钞纸钱,息本钱,糜费公库钱,因此其民苦之,百计避免,或改作女户,或徙居异乡,或舍农而为工匠,或泛海而逐商贩,曾不得安其业。请令帅臣、监司处理行下,从收附销落之制,革除违法过取之害。如或仍前科扰,即令按劾。”皇帝同意了。

己未日,金主仍然在上京。

右丞相乌库哩思忠说:“銮舆驻此已一年,仓储日少,市买渐贵,禁卫暨诸局署多逃者,有司捕置诸法,恐伤陛下仁爱。”金主采纳了。

辛未日,右正言蒋继周上奏:“南库拨付户部,至今已二年,而南库之名尚存,官吏如故。请今户部将南库废并,其官吏一并省罢。案太宗分左藏北库为内库,并以讲武殿后封桩库属焉,又改封桩库为景福内库。近年南库分为上、下,寻并上库入封桩库。今所存南库,系前时下库。”皇帝说:“尽废必至淆乱,可以左藏西上库为名,官吏可与裁减。

稷的重要性如何?”皇帝召见太子侍读完颜匡,对他说:“你侍奉太子已久,是亲近的臣子。郡王因悲伤过度而身体虚弱,你应当坚决劝谏。要小心照顾郡王,不要离开他的身边。”

金国皇帝听说克宁严格整顿宫廷守卫,精心保护皇孙,对他的忠诚感到高兴,更加器重他。

壬戌日,淮东总领吴琚上奏:“希望将镇江都统司各军官兵之前所欠的激赏铺、军需子铺的布帛钱一并免除,这样官兵们就能得到全部的钱来养家。这个命令一旦下达,足以感动士兵的心,足以整顿军纪,足以警戒贪官,足以显示陛下对军队的细微关怀和对士兵的深切体恤。”

皇帝说:“军政上的苛刻剥削,从杨存中以来就一直如此,可以按照吴琚的奏请执行。”并下达命令,其他类似的地方以及有其他侵夺营运钱的情况,一并下诏归还。

丙寅日,金国的乌库哩元忠被罢免为北京留守。金国皇帝责备他说:“你刚愎自用,觊觎权力并结交近臣,你的心思难以揣测,赶快去上任吧!”

己巳日,有臣子上奏:“臣听说一旦确定就不改变的东西叫做法,遵循惯例引用的东西叫做例,所以古人曾经遵守法律而废除惯例,从未用惯例来废除法律。如今官员选拔的条目繁多,法律和惯例混杂,官吏的奸诈行为深远,法律有时被废除,而惯例一旦实行就必然得到执行,这种弊端已经存在很久了。请下诏给铨部,凡是七司所执行的事务,条法都明确记载,可以遵循使用;而偶尔没有先例的,都让长贰、郎官依据法律执行,如果法律有障碍而偶尔有先例的,都不得引用。”皇帝同意了。

丁丑日,皇帝对宰相和执政大臣说:“秋季快到了,有些案件拖延未决,可以选择几件事商议处理。现在州郡的职务,松懈怠慢不一,难以一概而论,必须知道宽严相济,政事才能和谐。之前岳霖降官的印榜,已经下达很久了,虽然谆谆教诲,但听者却漠不关心,怎么能不明确赏罚!如果赏罚不明,即使每天谆谆教诲,也没有用。”

当天,各路监司、帅臣将所辖郡守的考察结果上报,只有浙东没有上报,皇帝说:“近来废弛的事情很多,必须加以惩戒,帅臣郑丙、提举勾昌泰各降一级官职。”

秋季,七月,壬午日,金国赐太子谥号为宣孝。

癸未日,有臣子上奏:“淮上各州军,各处都有储备的粮食,健康、镇江有大军驻扎,还有总司的钱粮。只有太平州、采石镇等沿江要害地区,去年民间粮食短缺,州郡必定没有储备,听说淮上去年秋天丰收,淮人有很多载米到浙中出售却卖不出去。现在秋天快到了,希望先拨付本钱给总领所,及时购买粮食。”

皇帝下诏:“赵汝谊在健康务场见到储备的会子,委派官员到采石仓处理。”

皇帝下诏废除荆门军浰河、武宁、黄泥的税场,因为前知军陆洸说豪民买扑扰民。

壬寅日,内藏库上奏和州、无为军、常德府所欠的分钱,请求再宽限一个季度上缴。皇帝说:“最近和州却用三千缗贿赂内侍以求免除。事情败露后,免除的只有五千缗,却用了三千缗去托关系,这是什么意思?”

王淮等人回答说:“他们的意思是以为可以长久免除,所以不惜一时的花费。”

皇帝说:“守臣张士儋、张临、赵公颐,各延长两年磨勘期,再宽限半年,必须确保上缴的数目足够。”

吏部上奏:“二广考试补摄官人,请按照本部铨试出官的命令,将考校合格的人,以十分为率取五分。”皇帝同意了。

之前广东提举韩璧上奏:“二广两次推荐的人,允许试摄官,称为‘试额’;两年后再试,称为‘待次’;累计到三次考试,称为‘正额’;然后才能任职,或任盐税,或受簿尉,甚至在有官职空缺的地方,即使待次也可以滥授。试摄的程度,大致如铨试的五场,除非有杂犯,即使文辞粗俗,也在录取之列,侥幸太甚。请从今以后一律按照铨试法,下吏部审核。”于是有了这个请求。

甲辰日,废除常德府、复州的税场,这是根据提举赵善誉的请求。

乙巳日,废除江都、泰兴、山阳、天长、高邮的税场,这是根据提举赵不流的请求。

皇帝说:“这些都是有益于民的事情,每天做一件事,一年下来就有很多了。”

有臣子上奏:“臣私下看到浙运耿秉,最近因为属邑的版帐钱额太重,请求与属郡评议,将额重的地方适当减少,皇帝下诏同意了他的请求。两浙版帐钱额的沉重,实际上与江西的月桩相似,二浙州郡也自己困窘,就各县的额太重的地方进行斟酌,县有毫厘的减少,则民有毫厘的实惠。如果各路有一个贤能的转运使,那么不需要冠盖交驰,裕民的政策就能实行了。希望将这个奏疏交给版曹,在浙运执行,再让耿秉与各郡守臣悉心研究,依次执行,各路可以以此为榜样;更希望陛下不惜稍微补助版曹,以缓解民力。”皇帝同意了。

戊申日,金国皇帝从好水川出发。

八月,甲寅日,监察御史冷世光上奏:“监司每年出巡,吏卒勒索,所过之处骚动不安,一个县中,几百缗钱才能应付,否则就会找茬生事。请明诏各路监司,今后巡阅,努力革除这个弊端,所用随行的吏卒,各由州郡差拨,逐州交替。”皇帝同意了。

丁巳日,皇帝对宰相和执政大臣说,二广的盐事应当合并为一个司。王淮等人说:“外界的议论是,合并司后恐怕广西漕司不再参与盐事,就没有通融的钱物,可能会无法运作。”

皇帝说:“这样的话,必须再商量,天下的事情全在于思考,思考之后必须有对策。穷则变,变则通,就像下棋,看似没有着数,思考久了,着数自然就来了。”

辛酉日,皇帝下诏:“提领封桩库所支降的会子,付给淮东、淮西、湖广总领所,并充作今年和籴储备米的本钱使用。”

壬戌日,皇帝下诏:“封桩库支降的会子,委派浙西提举罗点和籴。”

乙丑日,皇帝下诏:“朕认为差役法已经实行很久了;近年来,又创立了限田令,可以说是完备了。然而州县执行不公,豪贵兼并太甚,隐寄狭户,弊端越来越多。一乡之中,上户服役的很少,贫民下户,害怕逃避甚至卖掉田地,以至于不敢拥有田产。不如不计官民户,一律按照等第轮流服役,这样不仅贫富均一,而且税籍的弊端不革除也会自然消失。可以命令户部、给舍、台谏详细商议后上奏。”

丙寅日,提举常平茶盐公事赵恐朝辞,皇帝说:“盐事的利害关系稍重,凡事可以亲自处理,不要让官吏滋生弊端。至于贪官,不能不查办。”

癸酉日,知建康府钱良臣上奏:“秋季教阅禁军,路钤、训武郎胡斌,仗着酒意无礼,希望赐予罢黜。”

皇帝说:“胡斌一向多嘴,因为以前在潜邸,所以稍微宽容,竟然敢冒犯上级,可以降两级官职,罢免。”

甲戌日,秦焴上奏德安府巡检张革,怠慢放弃本职,在公所骂人。

前任守臣请求罢免。皇帝说:“这种风气不可助长。罢免轻典,再降两级官职。”

丙子日,皇帝下诏免除会稽借贷的官米。

九月,甲申日,皇帝下诏免除兰溪借过的常平钱收买稻种。

金主在辽水边召见了一位一百二十岁的女真老人,老人能讲述太祖开创的事迹,金主赞叹不已,赐予食物和帛。

己酉日,金主回到中都,在熙春园临宣孝太子。

丙戌日,国子祭酒颜师鲁请求奖励节义之士,皇帝同意了。

辛卯日,礼部说:“太史局与成忠郎杨忠辅所陈述的历法有异同,请派监视杨忠辅与太史局无关的官员进行测验。”皇帝说:“日月运行有疏密,所以历法久了难免有误差。月行轨道远,多是不及,没有超过的。到时可派台官和礼部官员一起查看。”于是命令礼部侍郎颜师鲁监视测验。

此前杨忠辅说:“南渡以来,曾改造《统元》和《乾道》二历,都不到三年,已不可用。现在使用的《淳熙历》,是因陋就简,勉强附会而已,验证天道,百无一合。《淳熙历》朔差,自戊戌年以来,已经八年了。我因读《易》,粗略得到大衍的旨意,创立日法,撰写新历,凡日月交会,气候启闭,无不契合。今年己巳岁九月望日,月蚀在白天,而《淳熙历》法应在夜晚。在白天蚀晚而不见,在夜晚蚀早而见,若以昼夜辨别两历的是非,断然可决。”因此有了这个诏令。不久命官员测验,当晚阴云密布,看不见。

壬辰日,臣僚说:“吏部差注知州,请让长贰共同衡量其人材是否胜任,保明上奏。或前任有过犯的,也酌量其轻重,决定去留,人材不胜任的,即予罢免,以免冒滥。”诏令:“自今吏部差注知州,共同衡量,先保明上奏。”

癸巳日,起居舍人李巘说:“郊祭时,命官行事,都是为了尊天礼神;赞导的官吏,为了速集,往往先引就位以待行礼。立等太久,筋力有限,疲顿不堪,或至倒侧,及当行礼,多不如仪,肃敬之诚,何从而生!”皇帝说:“此话诚然。朕从前在潜邸为亚献时,催班也早,时风紧帘疏,颇觉难待。何况百官既无幕次,又立班太早,所谓虽有肃敬之心,皆倦怠矣。盖引班吏只欲早毕它事,宁顾时之未可,今只须先二刻催班。”

丁酉日,郭杲报告襄阳府木渠下屯田二麦数量,皇帝说:“下种不少,为何收成如此之薄?可令郭杲详细说明原因。”皇帝又说:“各地屯田,二麦于六月终,稻谷于十月终,可具数上奏,仍先申尚书省。”接着湖广总领赵彦逾、知襄阳府高夔、京西运判刘立义、鄂州江陵副都统阎世雄报告襄、汉之间麦稻熟时,于是诏令二麦于七月终,稻谷于十一月终,具数上奏。

中书门下省说前知绵州史祁,得替之日,将本州现有钱指为羡馀,献总领所,希求荐举,诏令史祁特降一官,罢免。

冬,十月,丙辰日,皇帝谕建康府副都统阎仲说:“朕思将帅之弊,每在蔽功而忌能,尊己而自用,故下有沈抑之叹,而上无胜算之助。殊不知兼收众善,不掩其劳,使智者献其谋,勇者尽其力,迨夫成功,则皆主帅之功也。昔赵奢解阏与之围,始令军中有谏者死,及许历进北山之策而奢许诺,卒败秦师,卿当以奢为法。”仍刊石给赐殿帅以下。

金尚书省奏亲军数多,宜稍减损,诏定额为二千。宰臣退,金主对左右说:“宰相年老,艰于久立,可置小榻廊下,使少休息。”

庚申日,诏令:“两淮并沿边州军归正人请占官田,昨累降指挥与免差税赋;今限满,理宜优恤,可自淳熙十三年为始,更与展免三年。”

甲子日,金主对宰臣说:“护卫年老,出职而授临民,字尚不能书,何以治民!人胸中明暗,外不能知,精神昏耄见于外,是强其所不能也。天子以兆民为子,不能家家而抚,在用人而已。知其不能而强授之,百姓其谓我何!”

乙亥日,知隆兴府程叔达请求将淳熙十年分百姓未纳税苗免除,其上供及分隶之数,自行管认。皇帝说:“不亏公家,又有利于百姓,可依奏。仍令出榜晓谕。”王淮说:“以此观之,州郡若得人,财赋自不至匮乏。”皇帝说:“此须守臣自不妄用。若妄用,何以表率胥吏,使财赋有馀!”

十一月,甲申日,司农少卿吴燠说:“宜令有司集议,冗食之吏散在百司者,务从减省,先自省部始。若夫不急之官,宜汰之兵,亦可以次第省废,其于大农岁计,不为小补。”皇帝说:“遽然省罢,人必怨惧。可行敕令所参照条法,合省减人数,且令依旧,俟离司或事故,更不作阙。其合减兵卒,亦许存留,如事故更不差拨。”

前将作监硃安国说:“文思院制造,有物料未到者,转移以应急切之须。愿明诏,自今文思院制造,不得转料。又,皇城司差亲从官二人充本院监作,动辄胁持,邀取常例,宜罢差。”皇帝说:“然。亲从官诚宜罢之。”

因知漳州黄启宗清廉律己,抚字有劳,除秘阁,再任。

庚寅日,金葬宣孝太子于大房山。

金主欲加以帝号,问于群臣,翰林修撰赵可回答说:“唐高宗追谥太子宏为孝敬皇帝。”左丞张汝弼说:“此盖出于武后。”于是停止。乃建庙于衍庆宫。

戊戌日,金以皇子曹王永功为御史大夫。

辛丑日,冬至,郊祭。此前诏史浩、陈俊卿陪祠,皆辞。

十二月,庚戌朔日,加太上皇尊号“绍业兴统明谟盛烈”八字,皇太后“备德”二字。壬子日,王淮等贺册宝礼成。皇帝说:“前日慈颜甚欢。”淮说:“陛下奉亲至诚,载籍所未闻。”皇帝说:“太上赐朕销金背子一领,但色差浅,此便是昔人斑衣。来岁庆寿日,更服以往。”淮等说:“洵盛事也。”

河南地区流离失所的人,都不受权贵的约束。以我们国家疆域的广大,怎么会没有人才!我难以全面了解,你们又不推荐,自古以来哪有终身担任宰相的人!地方官员三品以上,一定有可用之人,只是没有机会晋升罢了。

左丞张汝弼说:“下级官员虽然有才能,但必须经过试用才能看出。”

参政程辉说:“地方官员虽然有声誉,但一旦进入朝廷,却往往不能胜任,最终还是要被淘汰。”

辛卯日,因为福建运判王师愈的职务表现优秀,被任命为直秘阁,继续任职。

夏季,四月,庚戌日,皇帝阅读陆贽的奏议《论度支折税事状》,萧燧说:“自古以来,那些聚敛财富的臣子,总是用欺骗的手段来炫耀自己的能力,没有不先改变制度的。”皇帝说:“天下本来无事,庸人自扰罢了。”

阅读陆贽关于裴延龄的论述,萧燧说:“君主未尝不想除掉小人,但常常被小人所胜,比如萧望之被恭、显所胜,张九龄被李林甫所胜,裴度被皇甫镈所胜。”皇帝说:“皇甫镈也是裴延龄一类的人。”

下诏:“没收的官田,应收租入常平仓,违者治罪。”

壬子日,金主对侍臣说:“我日常饮食力求简朴,如果想奢侈,即使每天用五十只羊也不难,但这些都是百姓的血汗,我不忍心这样做。辽主听说民间缺粮,问为什么不食干肉,这是因为他从小缺乏师长的教导,即位后便不知民间的疾苦。想来前代的君主,享受富贵却不知农事的艰难者很多,他们失去天下,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又说:“隋炀帝时,杨素专权行事,这是不慎委任的过错。与正直的人相处,所知道的必定是正道,所听到的必定是正言,不可不谨慎。现在原王府的属官,应选择纯朴谨慎、秉性正直的人担任,不要用有权术的人。”

戊午日,金左丞张汝弼被罢免。张汝弼奏事时阿谀奉承,金主对左右说:“你们每件事都模棱两可,不肯直言,高官厚禄,怎么能胜任!像乌库哩元忠,刚直敢言,义不顾身,确实值得推崇。”于是调任元忠为真定尹。

壬戌日,金太尉、左丞相完颜守道退休,任咸平尹,封为华国公。

金主派人告诉他:“咸平自从斡罕叛乱后,百姓的生活还未恢复。我让你回乡,是为了安抚一方。”

五月,己卯日,萧燧奏读陆贽的《奏议》中的圣语,皇帝说:“我每次看到陆贽论及德宗的事,都感到寒心,正担心自己难免有德宗的过失,你们要多提醒。”

又说:“德宗不肯真诚对待臣下,虽然经历了奉天之乱,始终不悔悟,由此可知他无法振兴。”

甲申日,金任命大兴尹原王玛达格为尚书右丞相,赐名璟,任命司徒、枢密使图克坦克宁为太尉、尚书左丞相,判大宗正事赵王永中再次担任枢密使。

参知政事程辉退休。程辉喜欢杂学,尤其喜欢谈论医学。有个神童叫常添寿,才几岁,程辉召见他并与他交谈,写下了“医非细事”。添寿涂掉了“细”字,改为“相”字,程辉非常惭愧。

戊子日,卢沟在上阳村决堤,金主命令召集会议讨论。之前曾在显通寨决堤,征发中都三百里内的民夫堵塞;这次又决堤,讨论者担心浪费人力物力,于是决定不治理。

庚寅日,金御史大夫曹王永功被罢免,任命豳王永成为御史大夫。

戊戌日,金任命尚书右丞钮祜禄额特喇为左丞,参知政事张汝霖为右丞。

六月,己未日,臣僚上奏:“临安守臣将本府的胥吏除必须留用的人外,罢免了一百多人,还有未经审查、不知姓名的人,全部被淘汰,也有近两百人。临安在京城之下,而吏员额外增设,私自留用,如此之多,何况四方郡县之广,胥吏之冗,何可胜计!请命令提举将此县的吏员,按照绍兴二十六年的规定留用正额,其余全部罢免。那些必须留用的人,不涉及过错,未经断案,才允许继续任职。”皇帝同意了。

己巳日,金主对宰执说:“我和你们都老了,推荐人才是当务之急,有才干的人固然不易得,但不如德行高尚的人最好。”

秋季,七月,丙申日,金任命御史中丞马惠迪为参知政事。

这个月,下诏:“各路的州县都用现钱和会子各半交收。”皇帝说:“听说军民不要现钱,却要会子,我听了很高兴。但会子不可再增加现有的数量。”

闰月,己酉日,命令淮、浙提盐约束各州的主管官员:“遇到亭户交盐,官府必须立即称重,支付本钱,不得纵容官吏克扣。如果听任使用花带等钱及上户兜请折除等事,都要严加查处,并允许亭户越级申诉。”

戊申日,任命敷文阁学士留正为签书枢密院事。

己酉日,施师点请求免去兼任同知枢密院事,皇帝同意了。

八月,乙亥日,日月五星聚集在轸宿。

丁丑日,金主对宰臣说:“亲军虽然不识字,也要按照惯例任职,如果涉及贪污,必须严惩。”图克坦克宁说:“依法处理即可。”金主说:“我对女真人未尝不体恤,但涉及贪污罪,即使是我的子弟也不能宽恕。太尉的意思,是想姑息女真人罢了。”

戊寅日,金尚书省上奏黄河在卫州决堤,城墙被毁,命令户部侍郎王寂、都水少监王汝嘉将卫州迁至胙城县。王寂骑马视察受灾地区,却不进行救援,反而专门召集众人网鱼、取官物,百姓非常怨恨。金主听说后非常厌恶,派遣户部刘玮前往处理,根据情况规划,罢免王寂为蔡州防御使。

辛巳日,下诏:“集英殿修撰、知隆兴府程叔达,长期担任重要职务,政绩显著,任命为敷文阁待制,继续任职。”

壬午日,新筑的江陵城完工。

甲午日,金主秋季狩猎。庚子日,到达蓟州。

九月,甲辰日,金主前往盘山,遍览中盘各寺,庚申日,返回都城。

丙寅日,金主对宰臣说:“呼喇台叛逃,已经派人讨伐,可以增加甲士,毁掉他们的船只。”马惠迪说:“得到这些人不能用,占有他们的土地不能居住,恐怕不值得陛下费心。”金主说:“我也知道这些人无用,所以毁掉他们的船只,是为了不让他们再窥视边境。”

庚午日,江西安抚等请求将上供的米折成钱缴纳,皇帝说:“这是什么话!粮食和货币本来不同,本来是纳米的,现在教他们纳钱,可以吗?”

辛未日,知静江府詹仪之上奏,说知宜州王侃尽心于边防,蛮猺畏惧,请求特别表彰,并让他继续任职,下诏王侃特转一官,减三年磨勘,继续任职。

这个月,下诏征集遗失的书籍。

下诏裁减冗员。

冬季,十月,甲午日,金下诏增加河防军的人数。

金图克坦克宁,以原王

尚未正式确立太孙的地位,多次向金主请求。当时诸子中赵王永中年纪最长,而克宁又与永中有联系,金主感叹道:“克宁真是国家的忠臣啊!”

戊戌日,金国的宁昌节度使崇肃和行军都统忠道,因讨伐呼喇台时未见到敌人就返回,崇肃被杖责七十,降官一级,忠道被杖责八十,降官三级。

十一月辛亥日,中书舍人陈居仁上书请求简化琐碎事务,皇帝说:“他的建议很对。当前的重要事务,不过是选拔人才,整顿纲纪,明确赏罚。过多的命令,只会显得繁琐。”

甲寅日,司农寺报告已经分配西仓的购粮事务,皇帝对宰臣说:“这些事情可以直接下令处理。所有的命令必须让人信服和敬畏,如果轻慢渎职,对事情有何帮助!应当关注重要的大事,至于小事,可以放宽处理。比如任命监司、太守,你们必须反复斟酌。”皇帝又说:“减少命令,不仅事务简化,还能让人信服,可谓一举两得。”

庚申日,金国立右丞相原王璟为皇太孙。

甲子日,王淮等人进献《仁宗、英宗玉牒》、《神、哲、徽、钦四朝国史列传》、《皇帝会要》。

金主对宰臣说:“我听说宋军一直在训练不停,而我们的军队却只顾玩乐。你们不要以为天下已经太平,就没有预防之心,一旦有紧急情况,军队无法使用,岂不是要坏事吗?命令他们按时训练!”

丙寅日,右丞相梁克家被罢免,任命为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兼侍读。

庚午日,金主对宰臣说:“我虽然比不上古代的明君,但在不采纳近臣的谗言、不接受亲戚的私访方面,我无愧于心。我常常自省,怎能没有过错!我的过错是喜欢大兴土木工程,从今以后不再做了。”

辛未日,敕令所进呈审定裁减官吏名额。皇帝说:“改革弊端要循序渐进,暂且保留原有人员,只是将来不再增加名额,这是最好的办法,也不会违背人情。”

十二月辛巳日,臣僚上奏汀州盐税的弊端,皇帝下诏让漕臣赵彦操、王师愈与提举应孟明一起处理并报告。彦操等人随后上奏:“汀州六县,长汀、清流、宁化食用福盐,上杭、连城、武平食用漳盐,各自遵循当地习俗。由于食盐来源不同,钞法难以统一。现在打算将旧欠的盐钱全部免除并降低盐价,所免除的旧欠和降低的盐价,本司将多方筹措填补,确保数目平衡。这样一来,州县的压力可以立即缓解,盐价平稳,买盐的人增多,私贩自然消失,官盐销售增加,虽然价格降低,但收入不会减少。汀州与六县每年减少百姓负担三万九千多缗,减少官府收入一万多缗,所补充的州用和免除的旧欠还不包括在内。加上利源畅通,财力自然充裕,这是解决弊端的根本办法。”皇帝同意了。

甲申日,金国左谏议大夫黄久约上奏说递送荔枝不妥,金主说:“我不知道这件事,现在命令停止。”丙戌日,金主对宰臣说:“有关部门只追求办事的名声,不问利害如何。我曾想得到新鲜荔枝,兵部就在路上特设驿站递送,直到谏官黄久约上奏,我才知道。人若没有见识,一旦遇到事情,就会手忙脚乱。宫中的事情无论大小,我常常亲自过问,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如果有合适的人,我何必操心!”

甲午日,退休的少师陈俊卿去世,他命令儿子们不要请求恩泽,不要请求谥号和碑文。皇帝听说后,感叹哀悼,赐谥号“正献”。

丙申日,金主对宰臣说:“我听说河水泛滥,受灾的百姓财产尽失。现在又派官员去那里清查,这是为什么?”右丞张汝霖说:“现在清查的地方都不是受灾地区。”金主说:“即便如此,也一定是受灾的地方。既然住在水边,怎么会没有惊扰和搬迁的人!计算他们的资产,哪里还有剩余,何必还要清查!”

戊戌日,大理寺报告监狱空无一人。

这个月,利州路发生饥荒,朝廷进行了赈济。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五十-注解

旃蒙大荒落:古代天文学术语,指木星运行到特定的位置,象征着特定的年份。

柔兆敦牂:古代天文学术语,指木星运行到另一个特定的位置,象征着另一特定的年份。

孝宗绍统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圣成孝皇帝:这是对宋朝孝宗皇帝的尊称,体现了其在位时的德行和功绩。

金太子:指金朝的皇太子,这里特指金朝的皇位继承人。

上京:金朝的首都,位于今天的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附近。

光德殿:金朝皇宫中的一座重要殿堂,用于举行盛大的宴会和仪式。

邕州:古代中国的一个州,位于今天的广西壮族自治区。

交趾:古代对越南北部地区的称呼。

东钱湖:位于今天的浙江省宁波市,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湖泊。

青羌:古代对居住在四川西部的一个少数民族的称呼。

安静砦:古代的一个军事要塞,位于今天的四川省。

潼川:古代地名,今四川省三台县。

吉州:古代中国的一个州,位于今天的江西省。

乌库哩思列:金朝的一位官员,因不满朝廷而被杀。

渤海乐:古代渤海国的一种音乐,后被禁止。

萧燧:宋朝的一位官员,曾提出改革建议以减轻民众负担。

南库窠名钱:宋代的一种财政制度,指各地每年上缴中央的特定款项。

封桩下库:宋代财政制度中的一种库房,用于存放特定款项。

会宁府:金朝的都城,今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阿城区。

大宗正丞:金朝官职,负责管理皇室宗亲事务。

皇武殿:金朝皇宫中的一座殿宇,常用于举行宴会和庆典。

本曲:指金朝皇室或贵族所创作的歌曲,内容多涉及国家历史和家族传承。

西辽:指辽朝灭亡后,契丹贵族在西域建立的政权。

西夏:古代中国西北部的一个政权,公元1038年至1227年存在。

吴挺、留正:南宋时期的官员,吴挺为将领,留正为宰相。

周必大:南宋时期的宰相,以持重稳健著称。

安吉县:今浙江省湖州市安吉县,宋代以产丝织品闻名。

折帛、折钱、折丝、折绫:宋代税收制度中的折算方式,将实物税折算为货币或其他物品。

屑织:宋代安吉县的一种特殊织造方式,用粗丝织绢。

杨万里:南宋著名诗人、官员,以直言敢谏著称。

泾原之师:唐代泾原节度使的军队,曾因不满待遇而发动叛乱。

硃泚之乱:唐代泾原兵变后,硃泚自立为帝,引发大规模叛乱。

苻坚:前秦皇帝,曾试图统一中国,但在淝水之战中失败。

王猛:前秦名相,辅佐苻坚,主张稳健治国。

谢安、桓冲:东晋名臣,谢安以智谋著称,桓冲为名将。

赵鼎、张浚:南宋名相,赵鼎以刚直著称,张浚为抗金名将。

岳飞、韩世忠:南宋抗金名将,岳飞以忠勇著称,韩世忠为名将。

刘珙、张栻:南宋官员,刘珙为名相,张栻为学者。

福州地震:指南宋时期福州地区发生的地震。

赵汝愚:南宋官员,曾任福州帅臣。

天平山好水川:金朝地名,具体位置不详。

临潢、泰州:金朝地名,临潢在今内蒙古赤峰市,泰州在今吉林省。

王淮:南宋宰相,曾任枢密使。

允恭:金朝皇太子,以仁厚著称。

常武殿:金朝皇宫中的一座殿宇,常用于举行宴会。

承华殿:金朝皇宫中的一座殿宇,常用于举行重要仪式。

图克坦克宁:金朝官员,曾任枢密使。

金源郡主玛达格:金朝皇孙,具体事迹不详。

郡王哀毁过甚:郡王因过度悲伤而身体受损。哀毁,指因丧事过度悲伤而损害身体。

激赏铺、军须子铺布帛钱:激赏铺和军须子铺是宋代军队中的两种机构,负责发放士兵的赏赐和必需品。布帛钱是指用于购买布帛的经费。

觊权而结近密:觊权指企图获取权力,结近密指与皇帝亲近的人勾结。

一定不易之谓法,循习引用之谓例:法是指固定不变的法律,例是指根据习惯或先例引用的规则。

吏奸深远:指官吏的奸诈行为影响深远。

宽猛相济:指政策宽严结合,以达到和谐。

桩管米斛:指储存的粮食。桩管,储存;米斛,粮食的计量单位。

和籴:指政府以市场价格购买粮食。

买扑扰民:指豪强通过不正当手段购买土地,扰乱民众生活。

版帐钱:指地方政府的税收。

盐事:指与盐业相关的事务。

差役之法:指宋代的一种徭役制度,按户等轮流服役。

限田之令:指限制土地兼并的法令。

赃吏:指贪污的官吏。

蠲:免除,特指免除赋税或债务。

常平钱:古代政府为调节市场粮价而设立的专项基金,用于在粮价低时收购粮食,粮价高时出售粮食。

大衍之旨:指《易经》中的大衍之数,是古代占卜和历法计算的重要理论基础。

郊禋:古代帝王在郊外举行的祭祀天地的仪式。

羡馀:指地方政府在完成规定的税收任务后,剩余的财政收入。

归正人:指从敌方归顺的人员。

冗食之吏:指在政府机构中无所事事、白拿俸禄的官员。

文思院:宋代负责制造宫廷用品的机构。

皇城司:宋代负责皇宫安全及礼仪的机构。

秘阁:宋代设立的藏书机构,也指其中的官职。

衍庆宫:金朝皇室的宗庙。

御史大夫:古代监察机构的首长,负责监察百官。

郊:指郊祀,古代帝王在郊外举行的祭祀天地的仪式。

太上皇:指退位的皇帝。

册宝:指册封和宝册,是古代帝王册封皇后、太子等的仪式和文书。

淳化:北宋太宗赵炅的年号,公元990年至994年。

仁宗:北宋第四位皇帝赵祯,公元1022年至1063年在位。

景祐:北宋仁宗赵祯的年号,公元1034年至1038年。

品官:古代官员的等级,分为九品,每品又分正从,共十八级。

宫室寺观:指皇宫、寺庙和道观等宗教建筑。

硃:即朱砂,古代常用于绘画和装饰。

玳瑁器:用玳瑁壳制成的器具,玳瑁是一种海龟,其壳在古代被视为珍贵材料。

命妇:古代对受封的妇女的尊称,通常指官员的妻子或母亲。

檐子:古代的一种交通工具,类似于轿子。

兜子:古代的一种交通工具,类似于轿子,但较为简陋。

闹装银鞍:装饰华丽的马鞍,通常用于重要场合。

中都:指北宋的都城汴京(今河南开封)。

茶马司:古代管理茶马贸易的机构。

宕昌:古代地名,今甘肃省宕昌县。

西和州:古代地名,今甘肃省西和县。

金源郡王:金朝皇族封号,金源郡是金朝的发源地。

皇太孙:皇帝的孙子,通常指皇位继承人。

大兴尹:金朝官职,负责管理大兴府(今北京)的行政事务。

原王:金朝皇族封号。

简州:古代地名,今四川省简阳市。

东京:金朝的都城,今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阿城区。

江陵府:古代地名,今湖北省荆州市。

高陂河:古代地名,今湖北省江陵县境内。

太尉:古代高级武官,位列三公之一。

监察:古代负责监察官员的机构或官员。

忠翊郎:古代武官名,属于低级武官。

殿前司:古代负责皇宫警卫的机构。

隆兴府:古代地名,今江西省南昌市。

泉州:古代地名,今福建省泉州市。

曹、豳二王:金朝皇族封号,曹王和豳王。

监军:古代军队中的监察官员,负责监督将领。

龙州:古代地名,今四川省平武县。

东都事略:南宋王偁所著的一部历史著作,主要记载北宋的历史。

舒、蕲二州:古代地名,舒州今安徽省安庆市,蕲州今湖北省蕲春县。

铁钱监:古代负责铸造铁钱的机构。

孝宗:南宋第二位皇帝赵昚,公元1162年至1189年在位。

淳熙:南宋孝宗赵昚的年号,公元1174年至1189年。

德寿宫:南宋皇宫的一部分,位于临安(今浙江杭州)。

淮东、淮西:古代地理区域,淮东指淮河以东,淮西指淮河以西。

湖广:古代地理区域,包括今湖北、湖南两省。

江、池州:古代地名,江州今江西省九江市,池州今安徽省池州市。

襄阳:古代地名,今湖北省襄阳市。

静江府:古代地名,今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市。

通判:古代地方官职,负责协助知府处理政务。

宫观:古代道教寺庙,也指官员退休后居住的地方。

射铁帘:古代军事训练项目,士兵用箭射穿铁帘以测试力量。

唐世:指唐朝时期。

吐蕃、回纥:古代中国西北部的两个民族,吐蕃在今西藏,回纥在今新疆。

陆贽:唐代著名政治家、文学家,曾任宰相,以直言进谏著称,其奏议对后世影响深远。

德宗:唐德宗,唐朝第十位皇帝,以猜忌多疑、不肯推诚待下著称,导致朝政混乱。

魏征:唐朝政治家,曾任宰相,以直言进谏著称。

太宗:唐朝第二位皇帝李世民,公元626年至649年在位。

裴延龄:唐代官员,以聚敛财富、欺上瞒下闻名,是唐德宗时期的奸臣之一。

萧望之:西汉时期的著名大臣,以正直敢言著称,但因与宦官斗争失败而被贬。

张九龄:唐代著名政治家、文学家,曾任宰相,以清廉正直闻名,后因与李林甫斗争失败而被贬。

裴度:唐代著名政治家、军事家,曾任宰相,以平定藩镇叛乱、恢复中央权威著称。

皇甫镈:唐代官员,以权术和奸诈闻名,是唐德宗时期的奸臣之一。

隋炀帝:隋朝第二位皇帝,以奢侈荒淫、滥用民力著称,最终导致隋朝灭亡。

杨素:隋朝著名将领、政治家,以军事才能和权术闻名,但因其专权行事,最终导致隋朝内乱。

会子:宋代的一种纸币,用于流通和交易,反映了宋代货币经济的发展。

亭户:宋代盐业生产中的一种特殊户籍,专门从事盐的生产和缴纳。

亲军:金朝时期的一种军事组织,主要由女真人组成,负责保卫皇帝和朝廷。

河防军:金朝时期负责治理黄河的军队,反映了金朝对水利工程的重视。

太孙:皇位继承人的称谓,通常指皇帝的孙子,被立为皇位继承人。

金主:指金朝的皇帝。

社稷臣:指对国家有重大贡献的臣子,社稷原指土神和谷神,象征国家。

节度使:唐代至宋代的地方军政长官,掌管一地的军政大权。

行军都统:古代军队中的高级指挥官,负责统领军队。

中书舍人:古代官名,负责起草诏令、文书等。

司农寺:古代官署名,负责农业和粮食事务。

监司:古代官名,负责监察地方官员。

太守:古代地方行政长官,掌管一郡的政务。

玉牒:皇族的族谱,记录皇族成员的世系。

国史列传:正史中的人物传记部分,记录历史人物的生平事迹。

皇帝会要:记录皇帝重要政事和决策的文献。

观文殿大学士:宋代的高级文官职位,负责文学和学术事务。

醴泉观使:宋代官名,负责管理醴泉观的事务。

侍读:古代官名,负责为皇帝讲解经史。

敕令所:古代官署名,负责起草和发布皇帝的诏令。

汀州:古代地名,今福建省长汀县一带。

漕臣:负责漕运事务的官员,漕运指通过水路运输粮食等物资。

提举:古代官名,负责某项专门事务的官员。

荔枝:一种热带水果,古代常作为贡品进献给皇帝。

少师:古代官名,三公之一,地位尊崇。

致仕:古代官员退休的称谓。

谥:古代对已故皇帝、贵族、大臣等给予的称号,以表彰其生平事迹。

大理寺:古代官署名,负责司法审判。

利州路:古代行政区划名,今四川省广元市一带。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五十-评注

这段古文详细记录了宋朝孝宗皇帝淳熙十二年的重要事件,涉及政治、军事、经济和文化等多个方面。通过对这些事件的描述,我们可以窥见当时社会的复杂性和多样性。

文中提到的金太子在上京的行为,体现了其谦逊和节俭的品质,这在当时是非常难得的。金主在光德殿的宴会则展示了金朝皇室的奢华和权力。

广西提举胡廷直的奏折揭示了当时盐政的腐败问题,以及政府对此的应对措施。这不仅反映了当时的经济状况,也显示了政府对民生的关注。

卢部关于东钱湖的奏折,揭示了当时土地管理和环境保护的问题。政府对此的回应,显示了其对自然资源保护的重视。

宰执关于州狱案的讨论,反映了当时司法系统的低效和腐败。皇帝对此的态度,显示了其对法治的重视和对官员的严格要求。

青羌努儿结的叛乱和留正的平定,展示了当时边疆地区的动荡和中央政府的应对策略。这不仅是一次军事行动,也是一次政治智慧的展示。

王淮与皇帝的对话,深入探讨了君主的学习和治国之道。这段对话不仅反映了皇帝的个人品质,也揭示了当时政治文化的特点。

陈贾关于军费开支的奏折,揭示了当时军事开支的巨大和财政压力。政府对此的回应,显示了其对财政管理的重视和对军事改革的必要性。

萧燧关于广西民生的奏折,揭示了当时社会的贫困和不公。政府对此的回应,显示了其对民生的关注和对社会改革的决心。

总的来说,这段古文不仅记录了具体的历史事件,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各个方面。通过对这些事件的分析,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宋朝的政治、经济和文化。

这段文本主要记载了金朝和南宋时期的一些政治、经济和社会事件,反映了当时两国之间的复杂关系以及各自内部的治理问题。从文化内涵来看,文本体现了金朝皇室对祖先和传统的重视,尤其是金主在宴会上的言行,表达了对祖宗基业的深切怀念和对国家未来的忧虑。这种情感在金朝皇室中具有普遍性,反映了游牧民族在汉化过程中对自身文化身份的认同与反思。

从艺术特色来看,文本通过细腻的描写展现了金朝皇室的生活场景,尤其是宴会中的歌舞和情感流露,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和情感张力。金主亲自歌唱本曲,表达对祖宗艰难创业的感慨,这种场景不仅具有仪式感,也体现了金朝皇室对音乐和诗歌的重视。音乐在这里不仅是娱乐工具,更是传承历史和表达情感的重要媒介。

从历史价值来看,文本记录了金朝和南宋在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的互动,尤其是南宋官员杨万里的上书,反映了南宋朝廷在面对金朝威胁时的忧虑和无奈。杨万里的言论直指南宋朝廷的懈怠和缺乏远见,提出了加强边防、节俭治国的主张,具有深刻的政治洞察力。他的言论不仅是对当时局势的批评,也反映了南宋士大夫阶层对国家命运的深切关注。

此外,文本还记载了金朝皇太子允恭的仁厚性格和他在东宫的表现,展现了金朝皇室内部的和谐与温情。允恭的去世引发了广泛的哀悼,反映了他在皇室和百姓中的崇高声望。这一事件不仅体现了金朝皇室的人情味,也反映了金朝在汉化过程中对儒家伦理的接受和推崇。

总的来说,这段文本通过具体的历史事件和人物言行,展现了金朝和南宋时期的社会风貌和政治局势,具有重要的历史和文化价值。它不仅记录了当时的历史事实,也反映了当时人们的思想情感和价值观念,为我们理解这一时期的历史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这段文本反映了宋代政治、军事、经济等多个方面的复杂情况。首先,文中提到金主对克宁的信任和重视,体现了当时皇权对忠诚臣子的依赖。克宁严饬宫卫,谨护皇孙,显示出他对皇室的忠诚和对职责的认真态度。

在军事方面,吴琚奏请免除镇江都统司官兵所欠的激赏铺、军须子铺布帛钱,以感士心、正师律、戒掊克、恤士卒。这一举措不仅体现了对士兵的关怀,也反映了当时军队内部的经济压力和腐败问题。皇帝对此表示支持,并下令其他类似情况也一并处理,显示出对军队管理的重视。

在政治方面,臣僚提出法例参错、吏奸深远的问题,建议铨部据法施行,不得引用已行之例。这一建议反映了当时法律执行中的混乱和官吏的腐败现象。皇帝采纳了这一建议,显示出对法治的重视和对吏治的整顿决心。

在经济方面,臣僚提出淮上州军桩管米斛的问题,建议及时和籴,以应对民间艰食的情况。这一建议反映了当时粮食储备不足和民间生活困难的问题。皇帝下令赵汝谊处理此事,显示出对民生的关注。

此外,文中还提到罢免税场、减轻版帐钱额、改革差役之法等措施,反映了当时政府对民众负担的关注和对经济政策的调整。这些措施旨在减轻民众负担,促进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

总的来说,这段文本通过对多个事件的描述,展现了宋代政治、军事、经济等方面的复杂情况,反映了当时政府对内政、军事、经济等问题的关注和处理方式。这些措施不仅体现了皇帝的治国理念,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的现实问题和政府的应对策略。

这段文字记录了南宋时期的一系列政治、经济和文化事件,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多个方面。首先,文中提到的皇帝对于官员的罢黜和赏赐,体现了皇权的威严和对于官员行为的严格要求。皇帝对于历法改革的关注,显示了对科学技术的重视,尤其是对于天文历法的精确性有着高度的追求。

其次,文中提到的蠲免赋税和借贷官米的措施,反映了政府对于民生的关注和对于社会稳定的重视。这些措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民众的经济压力,有助于社会的和谐与稳定。

再次,文中提到的金朝皇帝对于百岁老人的嘉奖和对于太子的追思,体现了对于传统文化和家族伦理的尊重。金朝皇帝对于护卫和宰相的关怀,显示了他的人性化管理和对于老臣的尊重。

此外,文中还提到了对于官员的选拔和考核制度的改革,体现了政府对于吏治的重视和对于官员能力的严格要求。这些改革有助于提高政府的行政效率和官员的素质。

最后,文中提到的对于冗官冗兵的裁减和对于清廉官员的表彰,反映了政府对于财政节约和廉政建设的重视。这些措施有助于减轻财政负担,提高政府的廉洁度和公信力。

总的来说,这段文字不仅记录了南宋时期的一系列重要事件,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和科技状况,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文化内涵。通过对这些事件的分析,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南宋时期的社会状况和政府的治理理念。

这段古文主要记载了南宋孝宗淳熙十三年(金大定二十六年)的一些政治、军事和社会事件。通过这些记载,我们可以窥见当时的社会风貌和政治动态。

首先,文中提到何万关于风俗奢靡的言论,反映了当时社会风气的变迁。何万指出,风俗的奢靡导致了家给人足的状况不如往昔,这与北宋仁宗时期的节俭政策形成了鲜明对比。仁宗时期的景祐诏书对奢侈行为进行了严格限制,体现了当时政府对节俭的重视。

其次,文中记载了金朝的政治动态,特别是关于皇太孙的立储问题。图克坦克宁的言论反映了金朝内部对皇位继承问题的关注,以及防止内部争斗的重要性。金主的决策也显示了其对国家稳定的重视。

此外,文中还提到了南宋的军事和财政问题。丁逢关于财赋和养兵费用的言论,揭示了当时财政紧张和民力困乏的状况。赵善誉关于江陵府高陂河渡的建议,则反映了政府对民生问题的关注。

最后,文中还记载了金主对监察官员的严厉态度,以及对官员任用的严格要求。金主强调职事不举是故犯,显示了对官员职责的严格要求。同时,金主对原王大兴的赞赏,也反映了其对官员能力和品德的重视。

总体而言,这段古文通过记载南宋和金朝的政治、军事和社会事件,展现了当时社会的复杂性和多样性。通过对这些事件的分析,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当时的历史背景和社会状况。

这段文本主要反映了金朝时期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状况,尤其是皇帝与大臣之间的互动以及朝廷对地方治理的关注。文本中多次提到皇帝与大臣的对话,展现了金朝皇帝对朝政的重视和对大臣的严格要求。例如,金主对侍臣提到御膳简省,体现了皇帝对民生的关心和对奢侈生活的反思。这种节俭的态度与隋炀帝的奢侈形成鲜明对比,反映了金朝皇帝对前代教训的深刻认识。

文本中还提到了一些历史人物和事件,如陆贽、裴延龄、萧望之、张九龄等,这些人物在历史上以正直或奸诈闻名,金朝皇帝通过对他们的评价,表达了对忠臣的推崇和对奸臣的警惕。这种对历史人物的引用和评价,不仅反映了金朝皇帝的历史观,也体现了其对朝政的深刻思考。

在经济方面,文本提到会子的使用和亭户的管理,反映了金朝对货币经济和盐业生产的重视。会子作为宋代的一种纸币,其使用情况反映了当时货币流通的复杂性。而亭户的管理则体现了金朝对盐业生产的严格控制,以确保国家财政收入的稳定。

在军事方面,文本提到亲军和河防军的设置,反映了金朝对军事力量的重视。亲军作为皇帝的护卫力量,其选拔和管理体现了皇帝对忠诚和能力的双重要求。而河防军的设置则反映了金朝对黄河治理的重视,黄河作为中国北方的重要河流,其治理直接关系到国家的稳定和民生。

总的来说,这段文本通过对皇帝与大臣的对话、历史人物的评价、经济政策的实施以及军事力量的设置,全面展现了金朝时期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状况。文本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也为我们理解金朝的政治文化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这段古文选自《宋史》,记录了南宋时期的一些重要历史事件和皇帝的言论。通过这些记载,我们可以窥见当时政治、军事、经济等多个方面的状况。

首先,文中提到金主对克宁的赞赏,称其为‘社稷臣’,这反映了金朝皇帝对忠诚臣子的重视。克宁与赵王永中的关系也显示了当时皇族内部的复杂关系。

其次,文中记载了金朝军队的训练问题。金主对宋军的持续训练表示赞赏,并批评自己的军队‘专务游惰’,这反映了金朝在军事上的松懈,以及皇帝对军队战斗力的担忧。

在经济方面,文中提到汀州的盐政问题。臣僚们提出了减免盐税、降低盐价的建议,以缓解百姓的负担,并打击私盐贩卖。这一措施不仅减轻了百姓的经济压力,也增加了政府的财政收入,体现了当时政府对民生问题的关注。

此外,文中还记录了金主对荔枝进献的态度。金主在得知荔枝进献的铺张浪费后,立即下令停止这一行为,并批评有关部门‘惟沽办事之名,不问利害如何’。这反映了金主对节俭和务实的态度。

最后,文中提到大理寺奏狱空,意味着当时司法系统的效率较高,案件得到及时处理。而利州路的饥荒则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另一面,政府通过赈济来缓解灾情,体现了对民生的关怀。

总体而言,这段古文通过具体的历史事件和皇帝的言论,展现了南宋时期政治、军事、经济等多个方面的状况。它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也为我们理解当时的文化和社会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续资治通鉴-宋纪-宋纪一百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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