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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元史-列传-卷二十八

作者: 由明代宋濂(1310年—1381年)等人主持编撰。宋濂是明初著名文学家、史学家,曾任翰林院编修。

年代:编撰于明代洪武年间(14世纪末)。

内容简要:《元史》是“二十四史”之一,共210卷,记载了元朝(1271年—1368年)的历史。全书分为本纪、志、列传三部分,内容涵盖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方面。由于编撰时间仓促,书中存在一些疏漏,但它仍是研究元朝历史的重要文献,为后世提供了宝贵的史料。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元史-列传-卷二十八-原文

太不花

太不花,弘吉剌氏。世为外戚,官最贵显。太不花沉厚有大度,以世胄入官,累迁云南行省右丞,历通政使、上都留守、辽阳行省平章政事。至正八年,太平为丞相,力荐太不花可大用,召入,为中书平章政事。明年,太平既罢,脱脱复为相。太不花因党于脱脱谋欲害太平,众由是不平之。

十二年,盗起河南,知枢密院事老章出师久无功,诏拜太不花河南行省平章政事,加太尉,将兵往代之。未期月,平南阳、汝宁、唐、随,又下安陆、德安等路,招降服叛,动合事宜,军声大振。十四年,脱脱以太师、右丞相总大兵征高邮,寻诏夺其兵柄,而升太不花本省左丞相,与太尉月阔察儿、枢密知院雪雪代总其兵。山东、河北诸军悉令太不花节制。而太不花乃以军士乏粮之故,颇骄傲不遵朝廷命令,军士又往往剽掠为民患。十五年,监察御史也里忽都等劾其慢功虐民之罪,于是天子下诏尽夺其职,俾率领火赤温,从平章政事答失八都鲁征进。

顷之,复拜湖广行省左丞相,节制湖广、荆襄诸军,招捕沔阳、湖广等处水陆贼徒。会朝廷复拜太平为中书左丞相,太不花闻之,意不能平,叹曰:“我不负朝廷,朝廷负我矣。太平汉人,今乃复居中用事,安受逸乐,我反在外勤苦邪!”及击贼,贼且退,诸将皆欲乘胜渡江,而太不花乃反勒兵而退,以养锐为名。其后贼犯汴梁,守臣请援兵,至十往反,太不花乃始率兵援汴梁,而犹按甲不进。时睢、亳、太康俱已陷,边警日急。或谏之曰:“贼旦夕且至,丞相兵不进何也?”太不花顾左右大言曰:“我在,何物小寇敢犯境邪?若等毋多言,我自有神算也。”既而纵军出掠,百里之内,荡然无遗。继又渡师河北,声取曹、濮,遂驻于彰德、卫辉。俄而曹、濮之贼夺窜晋、冀,大同亦相继不守,遂蔓延不可制。朝廷以为忧,两遣重臣谕以密旨,授之成算,而太不花恬不为意。是时,其子寿童以同知枢密院事将兵分讨山东,久无功,尝以事入奏,语言有骄慢意,帝由是恶之。

十八年,山东贼愈充斥,且逼近京畿,于是诏拜太不花中书右丞相,总其兵讨山东。既渡河,即上疏以谓:“贼势张甚,军行宜以粮饷为先。昔汉韩信行军,萧何馈粮,方今措画,无如丞相太平者,如令太平至军中供给,事乃可济,不然兵不能进矣。”其意实衔太平,欲其至军中即害之也。时参知政事卜颜帖木儿、张晋等分省山东,二人者尝劾寿童不进兵,太不花至,则以其馈运不前断遣之。又以知枢密院事完者帖木儿为右丞之日尝劾其非,亦加以失误专制之罪,擅改其官,征至军欲害之。事闻,廷议喧然。而太平与太不花久有隙,会其疏来上,以其欲害己也,遂讽监察御史迷只儿海等劾其缓师拒命之罪,而于帝前力谮之。于是乃下诏削其官爵,夺其兵柄,安置于盖州,以知枢密院事悟良哈台总其兵。

太不花闻有诏,夜驰诣刘哈剌不花求救解。刘哈剌不花者,太不花故部将也,以破贼累有功,拜淮南行省平章政事,时驻兵保定。见太不花来,因张乐大宴,举酒慷慨言曰:“丞相国家柱石,有大勋劳如此,天子终不害丞相,是必谗言间之耳。我当自往见上言之,丞相毋忧也。”哈剌不花即走至京,首见太平。太平问其来何故,哈剌不花具以其故告之。太平曰:“太不花大逆不道,今诏已下,尔乃敢辄妄言邪?不审处,祸将及尔矣。”哈剌不花闻太平言,畏惧,噤不能发。太平度太不花必在哈剌不花所,即语之曰:“尔能致太不花以来,吾以尔见上,尔功不细矣。”哈剌不花因许之。太平乃引入见帝,赐赉良渥。初,刘哈剌不花之为部将于太不花也,与倪晦者同在幕下,太不花每委任晦,而哈剌不花计多阻不行,哈剌不花心尝以为怨。及是,知事已不可解,还,缚太不花父子送京师,未至,皆杀之于路。

察罕帖木儿扩廓帖木儿

察罕帖木儿,字廷瑞,系出北庭。曾祖阔阔台,元初随大军收河南。至祖乃蛮台、父阿鲁温,皆家河南,为颍州沈丘人。察罕帖木儿幼笃学,尝应进士举,有时名。身长七尺,修眉覆目,左颊有三毫,或怒则毫皆直指。居常慨然有当世之志。至正十一年,盗发汝、颍,焚城邑,杀长吏,所过残破,不数月,江淮诸郡皆陷。朝廷征兵致讨,卒无成功。十二年,察罕帖木儿乃奋义起兵,沈丘之子弟从者数百人。与信阳之罗山人李思齐合兵,同设奇计袭破罗山。事闻,朝廷授察罕帖木儿中顺大夫、汝宁府达鲁花赤。于是所在义士俱将兵来会,得万人,自成一军,屯沈丘,数与贼战,辄克捷。

十五年,贼势滋蔓,由汴以南陷邓、许、嵩、洛。察罕帖木儿兵日益盛,转战而北,遂戍虎牢,以遏贼锋。贼乃北渡盟津,焚掠至覃怀,河北震动。察罕帖木儿进战,大败之,余党栅河洲,歼之无遗类,河北遂定。朝廷奇其功,除中书刑部侍郎,阶中议大夫。苗军以荥阳叛,察罕帖木儿夜袭之,虏其众几尽,乃结营屯中牟。已而淮右贼众三十万掠汴以西,来捣中牟营。察罕帖木儿结陈待之,以死生利害谕士卒。士卒贾勇决死战,无不一当百。会大风扬沙,自率猛士鼓噪从中起,奋击贼中坚,贼势遂披靡不能支,弃旗鼓遁走,追杀十余里,斩首无算。军声益大振。

十六年,升中书兵部尚书,阶嘉议大夫。继而贼西陷陕州,断殽、函,势欲趋

送款。攻围济南三月,城乃下。

诏拜中书平章政事、知河南山东行枢密院事,陕西行台中丞如故。

察罕帖木儿遂移兵围益都,环城列营凡数十,大治攻具,百道并进。

贼悉力拒守。复掘重堑,筑长围,遏南洋河以灌城中。

仍分守要害,收辑流亡,郡县户口再归职方,号令焕然矣。

二十二年,时山东俱平,独益都孤城犹未下。

六月,田丰、王士诚阴结贼,复图叛。

田丰之降也,察罕帖木儿推诚待之不疑,数独入其帐中。

及丰既谋变,乃请察罕帖木儿行观营垒。

众以为不可往,察罕帖木儿曰:“吾推心待人,安得人人而防之?”

左右请以力士从,又不许,乃从轻骑十有一人行。

至王信营,又至丰营,遂为王士诚所刺。

讣闻,帝震悼,朝廷公卿及京师四方之人,不问男女老幼,无不恸哭者。

先是,有白气如索,长五百余丈,起危宿,扫太微垣。

太史奏山东当大水。帝曰:“不然,山东必失一良将。”

即驰诏戒察罕帖木儿勿轻举,未至而已及于难。

诏赠推诚定远宣忠亮节功臣、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河南行省左丞相,追封忠襄王,谥献武。

及葬,赐赙有加,改赠宣忠兴运弘仁效节功臣,追封颍川王,改谥忠襄,食邑沈丘县,所在立祠,岁时致祭。

封其父阿鲁温汝阳王,后又进封梁王。

于是复起扩廓帖木儿,拜银青荣禄大夫、太尉、中书平章政事、知枢密院事、皇太子詹事,仍便宜行事,袭总其父兵。

扩廓帖木儿既领兵柄,衔哀以讨贼,攻城益急,而城守益固,乃穴地通道以入。

十一月,拔其城,执其渠魁陈猱头二百余人献阙下,而取田丰、王士诚之心以祭其父,余党皆就诛。

即遣关保以兵取莒州,于是山东悉平。

扩廓帖木儿本察罕帖木儿之甥,自幼养以为子。

当是时,东至淄、沂,西逾关陕,皆晏然无事。

扩廓帖木儿乃驻兵于汴、洛。朝廷方倚之以为安。

孛罗帖木儿自察罕帖木儿既没,复数以兵争晋、冀。

帝虽屡解谕之,而仇隙日深。

二十三年,御史大夫老的沙与知枢密院事秃坚帖木儿得罪于皇太子,皇太子欲诛之,皆奔于大同,为孛罗帖木儿所匿。

老的沙者,帝母舅,以故帝数为皇太子寝其事,而皇太子不从,帝无如之何,则传旨密令孛罗帖木儿隐其迹。

而丞相搠思监、宦者朴不花皆附皇太子,必穷竟其事。

皇太子又方倚重于扩廓帖木儿。

时扩廓帖木儿驻太原,与孛罗帖木儿构兵,势相持不可解。

二十四年,搠思监、朴不花因诬孛罗帖木儿、老的沙谋为不轨,而皇太子亦怒不已。

三月,天子以故下诏数孛罗帖木儿罪,削其官职而夺其兵。

孛罗帖木儿不受诏,遂遣兵逼京师,必欲得搠思监、朴不花乃已。

天子不得已,缚两人与之。

语在搠思监、孛罗帖木儿传。

七月,孛罗帖木儿又与老的沙合秃坚帖木儿兵同犯阙。

时扩廓帖木儿遣部将白锁住以万骑卫京师,驻于龙虎台,与战不利,遂奉皇太子奔于太原。

孛罗帖木儿既入朝,据相位。

白锁住又将二万骑屯渔阳,为朝廷声援。

二十五年,扩廓帖木儿以兵捣大同取之。

皇太子乃趣扩廓帖木儿大举以讨逆,发丞相也速兵屯东鄙,魏、辽、齐、吴、豫、豳诸王兵驻西边,而自率扩廓帖木儿兵取中道,抵京师。

亡何,孛罗帖木儿既伏诛,帝诏白锁住兵守京城,遂诏皇太子还京,而扩廓帖木儿亦扈从入朝。

九月,诏拜伯撒里右丞相,扩廓帖木儿左丞相。

伯撒里累朝旧臣,而扩廓帖木儿以后生晚出,乃与并相。

居两月,即请南还视师。

是时,中原虽无事,而江淮、川蜀皆非我所有。

皇太子累请出督师,而帝难之,乃诏封扩廓帖木儿河南王,俾总天下兵而代之行。

扩廓帖木儿于是分省以自随,官属之盛,几与朝廷等,而用孙翥、赵恒等为谋主。

二十六年二月,自京师还河南,欲庐墓以终丧。

左右咸以谓受命出师不可中止,乃复北渡,居怀庆,又移居彰德。

初,李思齐与察罕帖木儿同起义师,齿位相等。

及是扩廓帖木儿总其兵,思齐心不能平。

而张良弼首拒命,孔兴、脱列伯等亦皆以功自恃,各怀异见,请别为一军,莫肯统属。

衅隙既开,遂成仇敌。

扩廓帖木儿乃遣关保、虎林赤以兵西攻良弼于鹿台,而思齐亦与良弼合,兵连不能罢。

扩廓帖木儿始受命南征,而顾乃退居彰德,又惟务用兵陕西,天子之命置而不问,朝廷因疑其有异志。

皇太子之奔太原也,欲用唐肃宗灵武故事,因而自立。

扩廓帖木儿与孛兰奚等不从。

及还京师,皇后奇氏传旨,令扩廓帖木儿以重兵拥太子入城,欲胁帝禅之位。

扩廓帖木儿知其意,比至京城三十里,即散遣其军。

由是皇太子心衔之。

及是,屡趣其出师江淮。

扩廓帖木儿第遣弟脱因帖木儿及部将完哲、貊高以兵往山东。

而西兵互相胜负,终不解。

帝又下诏和解之,顾乃戕杀诏使天下奴等,而跋扈之迹成矣。

二十七年八月,帝乃下诏命皇太子亲出总天下兵马,而分命扩廓帖木儿以其兵自潼关以东,肃清江淮;李思齐以其兵自凤翔以西,进取川蜀;秃鲁以其兵与张良弼、孔兴、脱列伯等取襄樊;王信以其兵固守山东信地。

然诏书虽下,皇太子亦竟止不行,而分兵之命,扩廓帖木儿终扞拒不肯受。

于是貊高、关保等皆叛扩廓帖木儿。

关保自察罕帖木儿起兵以来即为将,勇冠诸军,功最高。

而貊高善论兵,尤为察罕帖木儿所信任。

及是,两人见扩廓帖木儿有不臣之心,故皆叛之,列其罪状闻于朝

举兵共攻之。

而皇太子用沙蓝答儿、帖林沙、伯颜帖木儿、李国凤等计,立抚军院,总制天下军马,专备扩廓帖木儿。

以貊高等能倡大义,赐号忠义功臣。

十月,诏落扩廓帖木儿太傅、中书左丞相,依前河南王,以汝州为食邑,与弟脱因帖木儿同居河南府,而以河南府为梁王食邑,从行官属悉令还朝。

凡扩廓帖木儿所总诸军,在帐前者白锁住、虎林赤领之,在河南者李克彝领之,在山东者也速领之,在山西者沙蓝答儿领之,在河北者貊高领之。

扩廓帖木儿既受诏,即退军屯泽州。

诏又命秃鲁与李思齐、张良弼、孔兴、脱列伯率兵东向,以正天讨。

二十八年,朝廷命左丞孙景益分省太原,关保以兵为之守。

扩廓帖木儿即遣兵据太原,而尽杀朝廷所置官。

皇太子乃命魏赛因不花及关保皆以兵与思齐、良弼诸军夹攻泽州,而天子又下诏削夺扩廓帖木儿爵邑,令诸军共诛之,其将士官吏效顺者与免本罪,惟孙翥、赵恒罪在所不赦。

二月,扩廓帖木儿退守于平阳,而关保遂据泽、潞二州,以与貊高合。

时李思齐、张良弼、孔兴、脱列伯与扩廓帖木儿相持既久,大明兵时已及河南,思齐、良弼皆遣使诣扩廓帖木儿,告以出师非本心,乃解兵大掠西归。

七月,貊高、关保进攻平阳。

当是时,扩廓帖木儿气稍沮,而关保、貊高势甚振,数请战,扩廓帖木儿不应,或师出即复退。

一日,谍知貊高分军掠祁县,即夜出师薄其营掩击之,大败其众,貊高、关保皆就擒。

朝廷闻之,遽罢抚军院,而帖林沙、伯颜帖木儿、李国凤等以误国皆受黜。

既而扩廓帖木儿上疏自陈其情悃,帝寻亦悔悟,下诏涤其前非。

于是大明兵已定山东及河、洛,中原俱不守。

闰七月,帝乃下诏,复命扩廓帖木儿仍前河南王、太傅、中书左丞相,孙翥、赵恒并复旧职,以兵从河北南讨,也速以兵趋山东,秃鲁兵出潼关,李思齐兵出七盘、金、商,以图复汴、洛。

未几,也速兵遂溃,秃鲁、思齐兵亦未尝出,而扩廓帖木儿又自平阳退守太原,不复敢南向,事已不可为矣。

已而大明兵迫京城,帝北奔,国遂以亡。

及大明兵至太原,扩廓帖木儿即弃城遁,领其余众西奔于甘肃。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元史-列传-卷二十八-译文

太不花

太不花,姓弘吉剌氏。家族世代为外戚,官位显赫。太不花性格沉稳宽厚,以贵族身份进入官场,历任云南行省右丞、通政使、上都留守、辽阳行省平章政事等职。至正八年,太平担任丞相,极力推荐太不花可以重用,于是太不花被召入朝中,担任中书平章政事。第二年,太平被罢免,脱脱重新担任丞相。太不花因依附脱脱,密谋陷害太平,众人因此对他不满。

至正十二年,河南发生盗贼叛乱,知枢密院事老章率军出征,久无战功。朝廷下诏任命太不花为河南行省平章政事,加封太尉,率军前往接替老章。不到一个月,太不花平定了南阳、汝宁、唐、随等地,又攻下安陆、德安等路,招降叛军,行动得当,军威大振。至正十四年,脱脱以太师、右丞相的身份统领大军征讨高邮,不久朝廷下诏剥夺了他的兵权,升任太不花为本省左丞相,与太尉月阔察儿、枢密知院雪雪共同统领军队。山东、河北的军队都归太不花指挥。然而,太不花因军士缺粮,变得骄傲自大,不听从朝廷命令,军士也常常抢劫百姓,成为民患。至正十五年,监察御史也里忽都等人弹劾太不花怠慢军功、虐待百姓的罪行,于是皇帝下诏剥夺了他的所有职务,命令他率领火赤温,跟随平章政事答失八都鲁出征。

不久,太不花再次被任命为湖广行省左丞相,统领湖广、荆襄等地的军队,负责招捕沔阳、湖广等地的水陆盗贼。恰逢朝廷再次任命太平为中书左丞相,太不花听说后,心中不平,叹息道:“我没有辜负朝廷,朝廷却辜负了我。太平是汉人,如今又回到朝中掌权,享受安逸,而我却在外辛苦奔波!”等到与盗贼作战时,盗贼即将撤退,众将都想乘胜追击,渡过长江,但太不花却下令退兵,借口养精蓄锐。后来,盗贼进攻汴梁,守臣请求援兵,往返十次,太不花才率兵支援汴梁,但仍然按兵不动。当时睢、亳、太康等地都已陷落,边境警报日益紧急。有人劝他说:“盗贼随时可能到来,丞相的军队为何不前进?”太不花环顾左右,大声说道:“有我在,区区小寇怎敢侵犯边境?你们不必多言,我自有神机妙算。”随后,他放纵军队四处抢掠,百里之内,百姓财物被洗劫一空。接着,他又率军渡过黄河,声称要攻取曹、濮,驻扎在彰德、卫辉。不久,曹、濮的盗贼逃窜到晋、冀地区,大同也相继失守,盗贼势力迅速蔓延,难以控制。朝廷对此深感忧虑,两次派遣重臣传达密旨,授予他作战计划,但太不花却毫不在意。此时,他的儿子寿童以同知枢密院事的身份率军分讨山东,久无战功,曾因事上奏,言辞中带有傲慢之意,皇帝因此对他心生厌恶。

至正十八年,山东的盗贼更加猖獗,逼近京城,于是朝廷下诏任命太不花为中书右丞相,统领军队讨伐山东。太不花渡过黄河后,立即上疏说:“盗贼势力强大,行军应以粮饷为先。昔日汉朝韩信行军,萧何负责粮草供应,如今朝廷的谋划,没有比丞相太平更合适的人选了。如果让太平到军中负责粮草供应,事情才能成功,否则军队无法前进。”他的真实意图是怨恨太平,想借此机会将太平召到军中加以陷害。当时,参知政事卜颜帖木儿、张晋等人在山东分省任职,二人曾弹劾寿童不进军,太不花到达后,以他们未能及时运送粮草为由,将他们罢免。他又因知枢密院事完者帖木儿曾在他担任右丞时弹劾过他,便以失误专制的罪名,擅自改任其官职,召到军中想要加害。事情传到朝廷,朝中议论纷纷。太平与太不花长期不和,见到太不花的奏疏后,认为他想害自己,便暗中指使监察御史迷只儿海等人弹劾太不花拖延军务、违抗命令的罪行,并在皇帝面前极力诋毁他。于是,皇帝下诏削去太不花的官爵,剥夺他的兵权,将他安置在盖州,由知枢密院事悟良哈台统领他的军队。

太不花得知诏书后,连夜赶往刘哈剌不花处求救。刘哈剌不花是太不花的旧部将,因屡次破贼有功,被任命为淮南行省平章政事,当时驻兵保定。见到太不花前来,刘哈剌不花设宴款待,举杯慷慨说道:“丞相是国家的柱石,立下如此大功,天子最终不会加害丞相,这一定是有人进谗言离间。我应当亲自进京面见皇上说明情况,丞相不必担忧。”刘哈剌不花随即赶往京城,首先拜见太平。太平问他为何前来,刘哈剌不花将事情原委告诉了他。太平说:“太不花大逆不道,如今诏书已下,你竟敢妄言?若不慎重处理,祸患将降临到你身上。”刘哈剌不花听了太平的话,心生畏惧,不敢再说什么。太平猜测太不花一定在刘哈剌不花处,便对他说:“你若能将太不花带来,我带你面见皇上,你的功劳不小。”刘哈剌不花答应了。太平于是带他面见皇帝,皇帝赐予他丰厚的赏赐。当初,刘哈剌不花作为太不花的部将,与倪晦同在太不花幕下,太不花常常重用倪晦,而刘哈剌不花的计谋多被阻挠,心中一直怀有怨恨。此时,刘哈剌不花知道事情已无法挽回,便返回保定,将太不花父子绑送京城,还未到达,便将他们杀死在路上。

察罕帖木儿扩廓帖木儿

察罕帖木儿,字廷瑞,祖籍北庭。曾祖阔阔台,元初随大军收复河南。祖父乃蛮台、父亲阿鲁温,都定居河南,成为颍州沈丘人。察罕帖木儿自幼勤奋好学,曾参加进士考试,颇有名气。他身高七尺,眉毛修长,左颊有三根毫毛,发怒时毫毛直立。他平时胸怀大志,立志成就一番事业。至正十一年,盗贼在汝、颍地区作乱,焚烧城池,杀害官吏,所过之处一片废墟,不到几个月,江淮各郡相继陷落。朝廷征兵讨伐,却始终未能成功。至正十二年,察罕帖木儿毅然起兵,沈丘的子弟数百人跟随他。他与信阳的罗山人李思齐合兵,共同设下奇计,攻破罗山。朝廷得知后,任命察罕帖木儿为中顺大夫、汝宁府达鲁花赤。于是,各地的义士纷纷率兵前来会合,军队达到万人,自成一军,驻扎在沈丘,多次与盗贼交战,屡战屡胜。

至正十五年,盗贼势力进一步蔓延,从汴梁以南攻陷邓、许、嵩、洛等地。察罕帖木儿的军队日益壮大,转战北方,驻扎在虎牢关,以遏制盗贼的攻势。盗贼北渡盟津,焚掠至覃怀,河北震动。察罕帖木儿率军迎战,大败盗贼,余党在河洲筑栅抵抗,被全部歼灭,河北局势得以稳定。朝廷对他的功绩感到惊奇,任命他为中书刑部侍郎,官阶为中议大夫。苗军在荥阳叛乱,察罕帖木儿夜袭叛军,几乎将其全部俘虏,随后在中牟结营驻扎。不久,淮右的盗贼三十万人掠夺汴梁以西,进攻中牟大营。察罕帖木儿布阵迎敌,向士兵们讲述生死利害。士兵们奋勇作战,以一当百。恰逢大风扬起沙尘,察罕帖木儿亲自率领猛士从中路出击,猛攻盗贼的中军,盗贼溃不成军,丢弃旗鼓逃跑,察罕帖木儿追击十余里,斩杀无数敌人,军威大振。

至正十六年,察罕帖木儿升任中书兵部尚书,官阶为嘉议大夫。不久,盗贼西陷陕州,切断殽山、函谷关,意图进一步扩张势力。

送款。围攻济南三个月,城池才被攻下。

皇帝下诏任命他为中书平章政事、知河南山东行枢密院事,陕西行台中丞的职位不变。

察罕帖木儿于是移兵包围益都,环绕城池布置了数十个营寨,大力制造攻城器械,从多个方向同时进攻。

敌人全力抵抗防守。又挖掘了深沟,修筑了长围,堵截南洋河以灌入城中。

仍然分兵把守要害,收容流亡的百姓,郡县的户口再次归入官府,号令焕然一新。

二十二年,当时山东已经平定,只有益都孤城还未攻下。

六月,田丰、王士诚暗中勾结敌人,再次图谋叛乱。

田丰投降时,察罕帖木儿真诚对待他,毫不怀疑,多次独自进入他的营帐。

等到田丰已经谋划叛乱,便邀请察罕帖木儿去视察营垒。

众人认为不应该去,察罕帖木儿说:“我以诚心待人,怎么能处处防备别人呢?”

左右的人请求让力士跟随,他又不同意,于是只带了十一名轻骑兵前往。

到了王信的营寨,又到了田丰的营寨,最终被王士诚刺杀。

消息传来,皇帝震惊悲痛,朝廷的公卿和京城的四方百姓,不论男女老幼,无不痛哭。

在此之前,有一道像绳索一样的白气,长达五百多丈,从危宿升起,扫过太微垣。

太史上奏说山东将有大水。皇帝说:“不对,山东必定会失去一位良将。”

立即下诏告诫察罕帖木儿不要轻举妄动,但诏书还未到达,他已经遭遇了不幸。

皇帝下诏追赠他为推诚定远宣忠亮节功臣、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河南行省左丞相,追封为忠襄王,谥号献武。

下葬时,赐予丰厚的丧葬费用,改赠为宣忠兴运弘仁效节功臣,追封为颍川王,改谥号为忠襄,食邑在沈丘县,各地为他立祠,每年按时祭祀。

封他的父亲阿鲁温为汝阳王,后来又进封为梁王。

于是再次起用扩廓帖木儿,任命他为银青荣禄大夫、太尉、中书平章政事、知枢密院事、皇太子詹事,仍然便宜行事,继承他父亲的兵权。

扩廓帖木儿掌握兵权后,怀着悲痛讨伐敌人,攻城更加猛烈,但城池防守也更加坚固,于是挖地道进入城中。

十一月,攻下城池,抓获了敌首陈猱头等二百多人献给朝廷,并取田丰、王士诚的心来祭祀他的父亲,其余党羽全部被诛杀。

随即派遣关保带兵攻取莒州,于是山东全部平定。

扩廓帖木儿本是察罕帖木儿的外甥,从小被收养为儿子。

当时,东到淄、沂,西到关陕,都安然无事。

扩廓帖木儿于是驻兵在汴、洛。朝廷依赖他以为安定。

孛罗帖木儿自从察罕帖木儿去世后,多次带兵争夺晋、冀地区。

皇帝虽然多次劝解,但双方的仇恨日益加深。

二十三年,御史大夫老的沙和知枢密院事秃坚帖木儿得罪了皇太子,皇太子想诛杀他们,他们都逃到大同,被孛罗帖木儿藏匿。

老的沙是皇帝的舅舅,因此皇帝多次为皇太子压下此事,但皇太子不听从,皇帝无可奈何,便传旨密令孛罗帖木儿隐藏他们的踪迹。

而丞相搠思监、宦官朴不花都依附皇太子,一定要追究到底。

皇太子又倚重扩廓帖木儿。

当时扩廓帖木儿驻兵太原,与孛罗帖木儿交战,双方势均力敌,无法和解。

二十四年,搠思监、朴不花诬告孛罗帖木儿、老的沙图谋不轨,皇太子也愤怒不已。

三月,皇帝因此下诏列举孛罗帖木儿的罪状,削去他的官职并夺去他的兵权。

孛罗帖木儿不接受诏书,于是派兵逼近京城,一定要得到搠思监、朴不花才罢休。

皇帝不得已,绑了两人交给他。

详情记载在搠思监、孛罗帖木儿的传记中。

七月,孛罗帖木儿又与老的沙、秃坚帖木儿合兵进犯京城。

当时扩廓帖木儿派部将白锁住带领一万骑兵保卫京城,驻扎在龙虎台,交战不利,于是护送皇太子逃往太原。

孛罗帖木儿进入朝廷后,占据了相位。

白锁住又带领二万骑兵驻扎在渔阳,作为朝廷的声援。

二十五年,扩廓帖木儿带兵攻取大同。

皇太子于是催促扩廓帖木儿大举讨伐叛逆,派遣丞相也速带兵驻扎在东边,魏、辽、齐、吴、豫、豳诸王带兵驻扎在西边,自己率领扩廓帖木儿的兵从中路进军,抵达京城。

不久,孛罗帖木儿被诛杀,皇帝下诏让白锁住带兵守卫京城,于是下诏让皇太子回京,扩廓帖木儿也随从入朝。

九月,皇帝下诏任命伯撒里为右丞相,扩廓帖木儿为左丞相。

伯撒里是几朝老臣,而扩廓帖木儿是后起之秀,于是两人并列为相。

两个月后,扩廓帖木儿请求南归视察军队。

当时,中原虽然无事,但江淮、川蜀都不在朝廷的控制之下。

皇太子多次请求亲自出征,但皇帝为难,于是下诏封扩廓帖木儿为河南王,让他总领天下兵马代替皇太子出征。

扩廓帖木儿于是带着自己的属官随行,官属的规模几乎与朝廷相当,并任用孙翥、赵恒等人为谋士。

二十六年二月,从京城回到河南,想要守墓服丧。

左右的人都认为受命出征不能中途停止,于是再次北渡,住在怀庆,后来又移居彰德。

当初,李思齐与察罕帖木儿一同起义,地位相当。

现在扩廓帖木儿总领他的兵权,李思齐心中不平。

而张良弼首先拒绝命令,孔兴、脱列伯等人也各自以功劳自傲,各怀异见,请求另立一军,不肯听从统一指挥。

矛盾逐渐加深,最终成为仇敌。

扩廓帖木儿于是派遣关保、虎林赤带兵西进攻打张良弼于鹿台,而李思齐也与张良弼联合,战事连绵不断。

扩廓帖木儿最初受命南征,却退居彰德,只顾用兵陕西,对皇帝的命令置之不理,朝廷因此怀疑他有异心。

皇太子逃往太原时,想要效仿唐肃宗灵武的故事,自立为帝。

扩廓帖木儿与孛兰奚等人不同意。

回到京城后,皇后奇氏传旨,命令扩廓帖木儿带重兵护送太子入城,想要胁迫皇帝禅位。

扩廓帖木儿知道她的意图,在距离京城三十里时,便解散了军队。

因此皇太子心中对他怀恨。

现在,皇太子多次催促他出兵江淮。

扩廓帖木儿只派遣弟弟脱因帖木儿和部将完哲、貊高带兵前往山东。

而西边的战事胜负未定,始终无法解决。

皇帝又下诏和解,但扩廓帖木儿却杀害了诏使天下奴等人,跋扈的行为已经显露。

二十七年八月,皇帝下诏命令皇太子亲自出征总领天下兵马,并分别命令扩廓帖木儿带兵从潼关以东肃清江淮;李思齐带兵从凤翔以西进取川蜀;秃鲁带兵与张良弼、孔兴、脱列伯等人攻取襄樊;王信带兵固守山东。

然而诏书虽然下达,皇太子最终也没有出征,而分兵的命令,扩廓帖木儿始终拒绝接受。

于是貊高、关保等人都背叛了扩廓帖木儿。

关保自从察罕帖木儿起兵以来就是将领,勇冠三军,功劳最高。

而貊高善于论兵,尤其受到察罕帖木儿的信任。

现在,两人看到扩廓帖木儿有不臣之心,于是都背叛了他,列举他的罪状上奏朝廷。

大家联合起兵攻打他。

皇太子采纳了沙蓝答儿、帖林沙、伯颜帖木儿、李国凤等人的计策,设立了抚军院,统一指挥全国的军队,专门防备扩廓帖木儿。

因为貊高等人能够倡导大义,赐予他们忠义功臣的称号。

十月,皇帝下诏撤销扩廓帖木儿的太傅和中书左丞相职位,恢复他之前的河南王爵位,以汝州作为他的封地,与他的弟弟脱因帖木儿一起住在河南府,而将河南府作为梁王的封地,随行的官员全部命令回朝。

凡是扩廓帖木儿所统领的军队,在前线的由白锁住、虎林赤统领,在河南的由李克彝统领,在山东的由也速统领,在山西的由沙蓝答儿统领,在河北的由貊高统领。

扩廓帖木儿接到诏书后,立即退兵驻扎在泽州。

皇帝又命令秃鲁与李思齐、张良弼、孔兴、脱列伯率兵向东,以正天讨。

二十八年,朝廷命令左丞孙景益分管太原,关保率兵守卫。

扩廓帖木儿立即派兵占领太原,并杀光了朝廷任命的官员。

皇太子于是命令魏赛因不花和关保都率兵与思齐、良弼等军队夹攻泽州,而皇帝又下诏剥夺扩廓帖木儿的爵位和封地,命令各军共同讨伐他,那些效忠的将士和官员可以免除本罪,只有孙翥、赵恒的罪行不可赦免。

二月,扩廓帖木儿退守平阳,而关保则占据了泽州和潞州,与貊高联合。

当时李思齐、张良弼、孔兴、脱列伯与扩廓帖木儿对峙已久,大明军队已经到达河南,思齐、良弼都派使者去见扩廓帖木儿,告诉他出兵并非本意,于是解除了军队大肆掠夺后西归。

七月,貊高、关保进攻平阳。

此时,扩廓帖木儿的士气稍有低落,而关保、貊高的气势非常旺盛,多次请求出战,扩廓帖木儿不回应,有时出兵后又立即撤退。

一天,探子得知貊高分兵掠夺祁县,立即在夜间出兵袭击他的营地,大败他的军队,貊高、关保都被擒获。

朝廷得知后,立即撤销了抚军院,而帖林沙、伯颜帖木儿、李国凤等因误国都被罢免。

随后扩廓帖木儿上书陈述自己的忠诚,皇帝不久也悔悟,下诏赦免他之前的过错。

这时大明军队已经平定了山东和河、洛地区,中原地区都失守了。

闰七月,皇帝下诏,重新任命扩廓帖木儿为河南王、太傅、中书左丞相,孙翥、赵恒也恢复原职,率兵从河北向南讨伐,也速率兵前往山东,秃鲁率兵出潼关,李思齐率兵出七盘、金、商,企图收复汴、洛。

不久,也速的军队溃败,秃鲁、思齐的军队也没有出动,而扩廓帖木儿又从平阳退守太原,不再敢向南进军,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不久,大明军队逼近京城,皇帝北逃,国家就此灭亡。

等到大明军队到达太原,扩廓帖木儿立即弃城逃跑,带领剩余的部队向西逃往甘肃。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元史-列传-卷二十八-注解

太不花:弘吉剌氏,元代外戚,官至中书平章政事,后因与太平、脱脱等人的政治斗争被贬。

弘吉剌氏:元代著名的外戚家族,与皇室有婚姻关系,成员多担任重要官职。

云南行省右丞:元代云南行省的副职,负责协助行省平章政事管理地方事务。

通政使:元代中央官职,负责传达皇帝旨意和管理政务。

上都留守:元代上都(今内蒙古正蓝旗)的地方行政长官,负责上都的军政事务。

辽阳行省平章政事:元代辽阳行省的最高行政长官,负责辽阳地区的军政事务。

中书平章政事:元代中书省的高级官员,相当于副宰相,参与国家重大决策。

太尉:古代高级武官,元代为荣誉性官职,象征军事权威。

河南行省平章政事:元代河南行省的最高行政长官,负责河南地区的军政事务。

监察御史:元代监察机构的官员,负责弹劾官员的不法行为。

湖广行省左丞相:元代湖广行省的最高行政长官,负责湖广地区的军政事务。

中书右丞相:元代中书省的最高长官,相当于宰相,负责国家政务。

察罕帖木儿:元代著名将领,曾参与平定山东叛乱,后被封为忠襄王。

达鲁花赤:元代地方行政长官的称号,负责管理地方军政事务。

中书兵部尚书:元代中书省的官员,负责军事事务。

李思齐:元代将领,与扩廓帖木儿有权力斗争。

殽陵:古代地名,位于今河南省境内,是重要的军事要地。

灵宝城:古代地名,位于今河南省灵宝市,历史上为军事重镇。

平陆:古代地名,位于今山西省平陆县,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安邑:古代地名,位于今山西省运城市安邑区,历史上为重要城池。

下阳津:古代地名,位于今河南省境内,黄河渡口之一。

潼关:古代著名关隘,位于今陕西省潼关县,是关中与中原的重要通道。

凤翔:古代地名,位于今陕西省凤翔县,历史上为军事重镇。

太行:太行山,位于今山西、河北、河南交界处,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汴梁:古代地名,今河南省开封市,曾是北宋都城。

虎牢:古代关隘,位于今河南省荥阳市,历史上为军事要地。

杏花营:古代地名,位于今河南省境内,历史上为军事营地。

东平:古代地名,位于今山东省东平县,历史上为军事重镇。

济南:古代地名,今山东省济南市,历史上为重要城池。

益都:今山东省青州市,元代时为重要军事据点。

田丰、王士诚:元代叛军首领,曾与察罕帖木儿对抗。

扩廓帖木儿:元朝末年的一位重要军事将领,曾担任太傅、中书左丞相等职,后在元朝灭亡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孛罗帖木儿:元代将领,与扩廓帖木儿有权力斗争。

皇太子:指元顺帝的太子,后为元惠宗。

搠思监、朴不花:元代官员,与皇太子有密切关系。

张良弼:元代将领,曾与扩廓帖木儿对抗。

抚军院:元朝设立的一个军事机构,负责总制天下军马,专备扩廓帖木儿。

河南王:元朝封给扩廓帖木儿的爵位,表示其在河南地区的统治地位。

食邑:古代君主赐给功臣或贵族的封地,受封者可以从中获得经济收益。

梁王:元朝封给扩廓帖木儿的爵位,表示其在河南府的统治地位。

泽州:古代地名,位于今山西省晋城市一带。

平阳:古代地名,位于今山西省临汾市一带。

太原:古代地名,位于今山西省太原市一带。

甘肃:古代地名,位于今甘肃省一带。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元史-列传-卷二十八-评注

本文主要记载了元代两位重要人物太不花和察罕帖木儿的生平事迹,反映了元代中后期政治斗争的复杂性和军事动荡的局面。

太不花作为弘吉剌氏的外戚,凭借家族背景迅速升迁至高位,但其政治生涯充满了与太平、脱脱等人的权力斗争。他在军事上虽有功绩,但因骄傲自大、不遵朝廷命令,最终被贬黜。这一过程揭示了元代外戚政治的弊端,即外戚虽然地位显赫,但往往因缺乏政治智慧而陷入权力斗争的漩涡,最终难以善终。

察罕帖木儿则是一位典型的军事将领,他凭借个人才能和勇猛善战,在平定红巾军起义中屡立战功。他的成功不仅在于军事才能,还在于他善于激励士兵,能够在危急时刻鼓舞士气,带领军队取得胜利。察罕帖木儿的事迹反映了元代中后期社会动荡、盗贼四起的局面,同时也展现了元代将领在乱世中的重要作用。

从艺术特色上看,本文叙事简洁明了,通过对人物言行的描写,生动地展现了太不花和察罕帖木儿的性格特点。太不花的骄傲自大、不遵命令,察罕帖木儿的勇猛善战、善于激励士兵,都通过具体的行动和语言得以体现。这种叙事手法使得人物形象鲜明,具有较强的感染力。

从历史价值上看,本文不仅记录了元代中后期的政治斗争和军事动荡,还反映了元代外戚政治的弊端和军事将领在乱世中的作用。这些内容为研究元代政治史、军事史提供了宝贵的史料。同时,本文也揭示了元代中后期社会矛盾的激化,为理解元代灭亡的历史背景提供了重要线索。

总的来说,本文通过对太不花和察罕帖木儿生平事迹的记载,展现了元代中后期政治斗争的复杂性和军事动荡的局面,具有较高的历史价值和文学价值。

这段文字记载了元末明初著名将领察罕帖木儿在平定红巾军起义中的一系列军事行动。察罕帖木儿以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战略眼光,成功地在河南、陕西、山西等地多次击败红巾军,稳定了元朝的统治。

首先,察罕帖木儿在河南的军事行动中展现了其出色的指挥能力。他通过夜袭、设伏等战术,成功地攻占了灵宝城,并在平陆、安邑等地击败了红巾军。这些行动不仅打击了红巾军的士气,也为元朝在河南的统治奠定了基础。

其次,察罕帖木儿在陕西的军事行动中同样表现出色。他率领大军进入潼关,长驱直入,与红巾军多次交战,均取得胜利。特别是在凤翔之战中,他通过内外夹击的战术,彻底击溃了红巾军,稳定了关中的局势。

此外,察罕帖木儿在山西的军事行动中也展现了其卓越的战略眼光。他通过分兵防守、设伏等战术,成功地阻止了红巾军的进攻,并在太行山一带建立了坚固的防线,确保了山西的安全。

最后,察罕帖木儿在山东的军事行动中再次展现了其出色的指挥才能。他通过分兵出击、诱敌深入等战术,成功地击败了红巾军,收复了东平、济宁等地,稳定了山东的局势。

总的来说,察罕帖木儿在平定红巾军起义中的一系列军事行动,不仅展现了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战略眼光,也为元朝的统治稳定做出了重要贡献。他的军事行动不仅打击了红巾军的士气,也为元朝在各地的统治奠定了基础,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

本文详细记载了元代末期山东地区的军事斗争,特别是察罕帖木儿与扩廓帖木儿两位将领的活动。察罕帖木儿以其忠诚和勇敢著称,他在平定山东叛乱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最终因信任叛将田丰而遇害。他的死不仅令朝廷震动,也使得其甥扩廓帖木儿继承其兵权,继续平定叛乱。

扩廓帖木儿在继承兵权后,表现出极高的军事才能和政治智慧。他不仅成功平定了山东的叛乱,还在朝廷内部斗争中保持了自己的立场。然而,随着权力的增长,扩廓帖木儿与李思齐等将领之间的矛盾也逐渐加剧,最终导致了内部的权力斗争。

本文通过对察罕帖木儿和扩廓帖木儿两位将领的描述,展现了元代末期军事将领的忠诚与背叛、权力与斗争的复杂局面。察罕帖木儿的忠诚和扩廓帖木儿的智慧,都是元代军事史上不可忽视的重要人物。

此外,本文还反映了元代末期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皇太子与扩廓帖木儿之间的关系复杂,既有合作也有矛盾。皇太子试图通过扩廓帖木儿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而扩廓帖木儿则在权力与忠诚之间寻找平衡。这种复杂的政治关系,最终导致了元代末期的动荡局面。

总的来说,本文不仅是对元代末期军事斗争的详细记录,也是对当时政治局势的深刻反映。通过对察罕帖木儿和扩廓帖木儿两位将领的描述,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元代末期的历史背景和人物关系。

这段古文描述了元朝末年扩廓帖木儿与朝廷之间的复杂关系,以及元朝在内外压力下逐渐走向灭亡的过程。扩廓帖木儿作为元朝的重要军事将领,曾一度掌握大权,但随着朝廷内部的政治斗争和外部的大明军队的进攻,他的地位逐渐动摇。

文本中提到的抚军院是元朝为了应对扩廓帖木儿的势力而设立的军事机构,反映了朝廷对地方势力的控制与反控制的斗争。扩廓帖木儿被封为河南王和梁王,表明他在河南地区的统治地位,但这也引发了朝廷对他的猜忌和打压。

在扩廓帖木儿与朝廷的斗争中,双方都采取了各种手段来削弱对方的势力。朝廷通过削夺扩廓帖木儿的爵邑、命令诸军共诛之等方式来打压他,而扩廓帖木儿则通过军事行动来对抗朝廷的命令。最终,扩廓帖木儿在内外压力下被迫退守太原,最终弃城遁走,标志着元朝的灭亡已成定局。

这段古文不仅反映了元朝末年政治斗争的激烈程度,也揭示了元朝在内外压力下逐渐走向灭亡的历史过程。扩廓帖木儿的命运与元朝的命运紧密相连,他的失败也预示着元朝的终结。

从文化内涵来看,这段古文体现了元朝末年政治斗争的复杂性和残酷性,同时也反映了当时社会动荡不安的局面。扩廓帖木儿作为元朝的重要将领,他的命运与元朝的命运紧密相连,他的失败也预示着元朝的终结。

从艺术特色来看,这段古文语言简练,叙事清晰,通过一系列的事件描写,生动地展现了扩廓帖木儿与朝廷之间的斗争过程。文本中的人物形象鲜明,情节紧凑,具有很强的历史感和戏剧性。

从历史价值来看,这段古文为我们研究元朝末年的政治、军事和社会状况提供了重要的史料。通过对扩廓帖木儿与朝廷之间斗争的描写,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元朝灭亡的原因和过程,以及当时社会的动荡不安。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元史-列传-卷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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