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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九十八

作者: 李昉(925年-996年),宋代文学家、历史学家和政治家,负责《太平御览》的编纂工作。该书是他通过整理前人经典和民间传说汇编而成,具有极高的历史和文化价值。

年代:成书于宋代(约10世纪)。

内容简要:《太平御览》是宋代李昉主编的类书,内容包括了天文、地理、历法、神话、风俗等多个领域。书中通过大量的文献整理与整理,展示了当时的学术成就和社会风貌,成为当时中国官员和学者的参考工具。全书被分为多卷,汇聚了大量关于中国古代各方面的知识,展现了宋代文化的广泛性和深度,是了解宋代社会、文化和知识体系的重要资料。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九十八-原文

《白虎通》曰:谏,间也。更也。是非相间,革更其行也。

又曰:规谏者礼也。视君颜色不悦,且却;悦者复前;以礼进退。

又曰:士不得谏者,士贱,不得豫政(故不得谏诤父之力。)得因尽其忠耳。保傅曰:’大夫进谏,士傅民语,妻得谏夫者,夫妻一体,荣辱共之。’《诗》曰:’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不死胡为?’此妻谏夫之诗。

子谏父,父不从,不得去者,父子一体无相离之性,犹火去木而灭。

刘向《新序》曰:鲁哀公为室,而大公仪子谏,哀公毁室而止。

又曰:庄辛谏楚襄王曰:’君王左州侯右夏侯,从新安君与寿陵君同轩,淫行侈靡,而亡国政,郢其危矣。’王曰:’先生老惽欤,妄为楚国祓欤?’对曰:’臣非敢为楚祓,诚见之也,不出十月。’十月,王果亡失江汉鄢郢之地。

讽谏木 《新序》曰:楚襄王亡失江汉鄢郢之地,乃使召庄辛,辛曰:’庶人有称曰:亡羊而固牢,不为迟;见兔而呼狗,不为晚。汤武以百里王,桀纣以天下亡。今国虽小,绝长继短,以千里数。且君王独不见夫青蛉乎,六足四翼,蜚翔乎天地之间,求蚊虻而食之,待甘露而饮之,自以为无患,不知五尺童子以竹竿加之乎四仞之上,而下为虫蚁(所食。青蛉。)犹其小者,黄雀俯啄百粒,仰栖茂树,鼓其翼,奋其翅,自以为无患,与民无争;不知公子王孙左抱弹、右摄丸,昼游乎茂树而夕和乎酸咸。黄雀犹其小者,鸿鹄嬉游乎江河,修其六翮,一举千里,自以为无患,与民无争;不知弋者操其弓矢,修其防翳,故朝游乎江河而暮调乎鼎俎。鸿鹄犹其小者,蔡侯之事又是也。蔡侯南游乎高陵,北经乎巫山嬉游乎商蔡之囿,不以国家为事;不知子发受命宣王,绁以朱丝也。蔡侯之事犹其小者,今君王之事又是也。君王左州侯、右夏侯,从新安君与寿陵君,淫行康乐,游娱驰骋;不知穰侯方与秦王谋杀之乎黾塞之外。’襄王大惧,形体棹慓曰:’谨受令。’乃封辛为成陵君,而用计焉。(《战国策》文亦同。)

又曰:赵简子上羊肠之坂,群臣皆偏裼推车,而虎哙独担戟行歌,不推车。简子曰:’寡人上坂,群臣皆推车,哙独戟行歌不推车,哙为人臣而侮其主者,其罪何若?’对曰:’为人臣侮其主者死!’又曰:’身死妻子为戮,君既已闻为人臣侮其主罪,君亦闻为人君侮其臣者乎?’简子曰:’为人君而侮其臣者如何?’对曰:’为人君侮其臣,智者不为谋,辩者不为使,勇者不为斗。夫知者不为谋,则社稷危;辩者不为使,则指事不通;勇者不斗,则边境侵。三者不使,则君难保。’简子曰:’善!’乃罢群臣推车,为上大夫,举酒群臣饮,以虎哙为上客。

又曰:楚人有献鱼於楚王者曰:’今日获鱼,食之不尽,卖之不售,弃之又惜,故来献之。’左右曰:’鄙哉辞也!’楚王曰:’子不知渔者,仁人也。盖闻囤仓粟馀者,国有饿死民;后宫多幽女者,下多旷夫;馀衍之蓄众府库者,境内多贫困之民。皆失君人之道。渔者知之,其此喻寡人也。’於是乃遣使恤鳏寡而存孤独,出仓粟、发币帛而周赈不足;罢去后宫不御者,出以妻鳏夫。楚民大悦,邻国归之。故渔者献鱼,而楚国赖之。

又曰:魏文侯与士大夫坐,问曰:’寡人何如君?’群臣皆曰:’仁君也。’次至翟黄,曰:’君非仁君。’曰:’子何以言之?’对曰:’君伐中山,不封君之弟,而封君之长子,臣以知君非仁君也。’文侯怒而逐翟黄,黄趋而出。次至任座,文侯问:’寡人何如君也。’任坐对曰:’仁君也。臣闻之,其君仁者其臣直,向者翟黄之言直,臣是以知君仁也。’文侯曰:’善!’复召翟黄。

各纳木《新序》曰:魏文侯曰:’吾一见箕季而得四焉:其墙坏而不筑,吾问何不筑,对曰不时,是教我不夺农功,其墙枉而不端,吾问何不端,对曰地然,是教我无侵封疆也;从者食其桃,箕季禁之,岂爱桃哉,是教我下无犯上也;食我槽餐之食、瓜瓠之羹,岂不具五味,教我无多敛於百姓以省饮食之养也。’

王孙子《新书》曰:楚庄王攻宋,将军子重谏曰:’今君厨肉臭而不可食,樽酒败而不可饮,而三军之士皆有饥色,欲以胜敌,不亦难乎?’庄王曰:’请有酒投之水,有食馈之贤,行军中之有饥色者加五倍之赐。’

又曰:卫灵公座重华之台,侍御数百,随珠照日,罗衣从风。仲叔敖入谏曰:’昔桀行此而亡。今四境内侵,诸侯加兵,土地日削,百姓乖离。今君王宠无乃太盛欤?’灵公再拜曰:’寡人过矣。微子之言社稷倾。’於是出宫女之不进者数百人,百姓大悦。

《庄子》曰:赵简子出田,郑龙为右,有一野人,简子曰:’龙!下射彼,使无惊吾马。’三命郑龙,郑龙不对,简子怒。郑龙曰:’昔践土之盟,不戮一人。虎狼杀人,固将救之。’简子还车辍田曰:’今吾田也,得士。’

又曰:梁君出猎,见白雁群集。

梁君下车,彀弓欲射之。

道有行者,白雁群骇,梁公怒,欲杀行者,其御公孙龙下车,抚其心。

梁君忿然作色而怒曰:’龙不欲其君,而顾与他人,何也?’

公孙龙对曰:’昔者齐景公之时,天旱三年,卜之曰:必以人祠乃雨。景公下堂顿首曰:吾所以求雨者,为民也。今必使吾以人祠,乃且雨,寡人将自当之,言末卒而天大雨,方千里。何为?有德於天而惠施民也。今主君以白雁之故而欲杀人,无异於虎狼。’

梁君援手与上车,归入郭门,呼万岁曰:’乐哉,今日也!人猎皆禽兽,吾猎独得善言而归。’

又曰:齐桓公读书堂上,轮扁斫轮堂下,释椎凿而上问桓公曰:’敢问公之所读者,何言耶?’

公曰:’圣人之言也。’

曰:’圣人在乎?’

公曰:’已死矣。’

曰:’然则君之读者,古人之糟粕也。’

《列子》曰:晋文公出,欲会伐卫,公子鉏仰而笑。

公问:’何笑?’

曰:’笑臣邻之人也。臣之邻人有送其妻適家者,道见柔妇悦而与言,然顾视其妻亦有招之者矣。窃笑此也。’

公悟其言,乃止,引师还。

未至,而有伐其北鄙者。

见君火《韩子》曰:卫灵公之时,弥子瑕有宠,专於卫国。

侏儒有见公者,曰:’臣之梦践矣。’

公曰:’奚梦?’

曰:’见灶吻见公也。’

公怒曰:’吾闻梦见人主者见日,奚吻见灶?’

对曰:’夫人君兼照一国,一人不能壅,故将见人主而梦见日。夫灶,一人炀焉,则后人无从见矣,今或者一人炀君乎?则臣虽梦见灶,不亦可乎?’

公曰:’善!’

遂去雍鉏、退子瑕,而用司空狗。

台甲《孔丛子》曰:陈惠侯大城,因起陵阳之台,未终,而坐法死者数千人,欲坑三监吏煞之。

夫子適见陈侯,与登台而观焉。

夫子曰:’美哉,斯台!自古圣王之为城,未见不戮一人而能功若此者也。’

陈侯默然而退,遽窃赦所坑吏。

既而见夫子问曰:’昔周作灵台,亦戮人乎?’

答曰:’文王之兴,附者六州,六州之众,各以子来,区区之台,未及期月而既成矣,何戮之有!夫以少少之众能立矣,大大之功惟君耳。’

又曰:齐王行车裂之刑,群臣谏争之,弗听。

子高见齐王曰:’车裂之刑,无道之刑也。而君行之,臣窃以为下吏之过也。’

齐王曰:’谨闻命。’

遂除车裂。

又曰:知伯欲伐仇由,而道难,不通。

乃铸大锺遗仇由,仇由君悦,除道将内之。

赤章曼支谏曰:’不可。此小之所以事大,而今大以遗小,卒必随之,不可内。’

不听,遂内之。

曼支因以断毂而驰至齐,十月而仇由亡。

又曰:秦缪公以女乐二八与良宰遗戎王,戎王喜,迷惑大乱。

由余骤谏而不听,因怒而归缪公也。

谏木《孔丛子》曰:赵简子曰:’厥也爱我,铎也不我爱。厥谏我,必於无人之所;铎之谏我也,喜质我於人中,必使我愧。’

尹锋对曰:’厥爱君之愧也,而不爱君之过也;铎也爱君之过,而不忧君之愧也。’

此简子之贤也。人主贤则人臣之言直。

又曰:越饥,请食於吴。

子胥谏曰:’不可与也。夫吴之与越,仇雠之国,非吴丧越,越必丧吴。若燕秦齐晋,山处陆居,岂能逾五湖九江越十地以有吴哉!今将输之粟,是长仇雠,财匮民怨,悔无及也。’

杀谏庚《苻子》曰:龙逢进谏桀曰:’臣尝观君之冕,非其冕也,而冕危石;君之履,非其履也,而履春冰。未有冠危石而不压,逾春冰而不陷者也。’

桀乃笑而应之曰:’子且就炮烙之刑。’

龙逢布武而趋,赴火而死。

桓氏《要论》曰:《易》曰:’王臣謇謇。’传曰:’谔谔者昌。’变人之情,抑人之欲,咈人之耳,逆人之意。不尔,不为谏也。

《楚汉春秋》曰:惠帝崩,吕太后欲为高坟,使从未央宫而见之。

诸将谏,不许,东阳侯垂泣曰:’陛下见惠帝冢,悲哀流涕无已,是伤生也。臣窃哀之。’

太后乃止。

《汝南先贤传》曰:郭宪,字子横。

建武中,为光禄勋,车驾西征隗嚣,谏曰:’天下初定,车驾未可动。’

宪乃当车拔佩刀,以断车靷。

帝不从,遂上陇。

其后颍川兵起乃回驾而还。

帝叹曰:’恨不用光禄之言也。’

又曰:郭宪,字子横。

学贯秘奥,师事东海王仲子。

王莽为大司马,权贵倾朝。

莽召仲子,欲令为儿讲,仲子闻,即褰裳欲往,宪曰:’今君位为博士,如何轻身贱道!礼有来学,无往教之义,不宜轻道也。’

於是仲子晏乃往,莽问:’君来何迟?’

仲子具以宪言答之,莽阴奇焉。

又曰:刘璋遣法正迎刘备,刘巴谏曰:’不可内也。’

既入,巴复谏曰:’若使备讨张鲁,是放虎於山林也。’

璋不听。

巴闭门称疾。

备攻成都,令军中:’其有害巴者,诛及三族。’

及得,甚善。

又曰:时匈奴数犯塞,帝患之,乃召百僚廷议。

时郭宪以为天下疲弊,不宜动众。

谏诤不合,乃伏地眩瞀,不复言。

帝令两郎扶下殿,宪亦不拜。

又曰:薛勤,字子恭。

定远侯班始尚公主,主遇始慠慢,无妇礼,始杀主。

诏书怒,欲灭其家,勤建议抗志不顾,遂奏上施行,其立朝尽忠,类皆如此。

又《楚国先贤传》曰:杨颙字子昭,襄阳人,为蜀丞相主簿。诸葛亮每自校簿书,颙直入谏曰:

为治有体,不可相侵,请为明公作家以喻之。

今有人使奴执耕稼,婢典炊爨,鸡主司晨,狗主吠盗,牛负重载,马涉远路,私业无旷,所求皆足,雍容高拱,饮食而已矣。

忽一旦捐弃,欲以身亲其役,为此碎务,形疲神困,终无一成。

岂知不如奴婢鸡犬哉?失家之法耳。

是以古人称’坐而论道谓之三公,作而行之谓之卿大夫。’明公为治,乃躬自校簿,流汗竟日,不亦劳乎!

亮谢之。

<锺离意别传》曰:明帝作北宫,意谏曰: 昔汤遭旱,以六事自责,曰:政不节耶?使民疾耶?宫室荣耶?女谒盛耶?说夫昌耶?苞苴行耶? 夫宫室广大,所以惊耳极观,非所以崇德致平,宣化海内。 <东方朔别传》曰:孝武皇帝时,人有杀上林鹿者,武帝大怒,下有司杀之。 群臣皆相阿,杀人主鹿,大不敬,当死。 东方朔时在旁,曰: 是人罪一当死者三,使陛下以鹿之故杀人,一当死; 使天下闻之,皆以陛下重鹿贱人,二当死也; 匈奴即有急,推鹿触之,三当死也。 武帝默然,遂释杀鹿者之罪。 <邵氏家传》曰:邵信,字孝信。为执法都尉。 吴王尝因迎春,便道游猎,信从行,露板谏曰: 今玄正御节,是万物萌育之始,岂可亡温养之德,而为逆害之道乎? 吴主省板,即为回驾。 虞溥《江表传》曰:孙权以郑众为郎中,尝与之言: 卿好於众中面谏,或失礼敬,宁不畏龙鳞乎? 对曰: 君明臣直,朝廷与下无讳,实恃洪恩,不畏龙鳞。 谏木《顾子》曰: 昔梁丘据之谏景公也於房,晏婴之谏景公也於朝, 然晏婴忠著於竹素,梁丘之佞于今不绝。 亦为公平正直者,圣贤之所先矣。 宫殿甲《汉书·扬雄甘泉赋》曰: 甘泉本因秦离宫,既奢泰,而武帝复增通天、高光、迎风观, 且其为已久矣。 非成帝所造,欲谏则非时,欲默则不能已, 故遂推而隆之,乃上比於帝室紫宫。 若曰此非人力之所为,倘鬼神可也。 何晏表谏魏齐王曰: 臣晏言:臣闻善为国者,必先治其身,慎其所习。 季末暗主,不知损益:乱生近昵,譬之社鼠。 崔骃《与窦宪笺》曰: 主簿崔骃言:今旦汉阳太守棱,吏卒数十人皆臂鹰牵狗,陈於道侧, 云欲上幕府。 骃闻《传》曰: 禽兽之皮,不足以备器用,其肉不可以将献养, 则公不举焉。 《礼》:公侯非糜兕不射,且以服猛,为民除害, 因以登临器械也。 故晋唐叔射兕於徒林,以为大甲。 夫鹰犬所获,不过雉兔,而有历险阻之难。 斯乃细人匹夫之事,非王公大人所为要资也。 崔骃《与窦宪笺》曰: 骃幸得充下馆,序在众贤后尘, 是以竭其惓惓,敢进壹言。 <阎纂理愍怀太子表》曰: 臣备近职,虽未能自洁天日, 请因阍守悾悾之职。 王景兴与锺玄常书,谏其室人大归事曰: 朗白: 近闻室人孙氏归,或曰大归也, 共经忧乐既久矣,曷为一旦离析以至於归而不反乎? 不得面谈,裁书叙心。 祖台之《与王荆州书》: 君顷复饮不?古人以酒为笃诫, 通人识士往往累於此物。 君受重任,忧深责大, 至於酒事一条,而未先急。 仆请以谏,愿君屏爵弃卮, 焚罍毁榼,殛仪狄於羽山, 放杜康於三危,流王武於幽都, 拘谷阳於崇山。 四罪既除,道自康矣。 <楚辞》曰: <七谏>者,东方朔之所作也。

谏,正也,陈法度以正君也。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九十八-译文

《白虎通》说:谏诤,就是介于两者之间。改变也。是非夹杂,改变他的行为。

又说:规劝君主是礼节。看到君主脸色不悦,就退后;如果君主高兴,就上前;用礼节来进退。

又说:士人不能谏诤,是因为士人地位低微,不能参与政治(所以不能谏诤父辈的力量)。只能尽忠而已。保傅说:‘大夫进谏,士人传达民意,妻子可以谏诤丈夫,夫妻一体,荣辱共享。’《诗经》说:‘老鼠有皮,人却没有礼仪,不死还有什么用呢?’这是妻子谏诤丈夫的诗。儿子谏诤父亲,父亲不听,不能离开,因为父子一体,没有分离的本性,就像火离开木头就会熄灭。

刘向的《新序》说:鲁哀公建造房屋,大公仪子谏诤,哀公毁掉房屋而停止。

又说:庄辛谏诤楚襄王说:‘君王左边是州侯,右边是夏侯,跟从新安君和寿陵君,行为放荡奢侈,荒废国政,郢都就危险了。’王说:‘先生是不是老糊涂了,胡说楚国的大事?’回答说:‘臣子不敢胡说楚国的大事,确实看到了这些,不出十月。’十月,王果然失去了江汉鄢郢之地。

《新序》说:楚襄王失去了江汉鄢郢之地,就派人召回庄辛,辛说:‘普通人有句话说:羊丢了而加固羊圈,不算晚;看到兔子了才呼唤猎狗,不算晚。汤武以百里之地称王,桀纣以天下而亡。现在国家虽然小,但长处和短处相抵,也有千里之广。而且君王难道没见过青蛉吗?六足四翼,飞翔在天地之间,寻找蚊虫为食,等待甘露来饮用,自以为没有忧患,却不知道五尺高的孩子用竹竿可以把它放在四丈高的地方,而下面却被虫蚁吃掉。青蛉还小,黄雀低头啄食百粒粮食,抬头栖息在茂密的树上,拍打翅膀,振翅飞翔,自以为没有忧患,与百姓没有争斗;却不知道公子王孙左手拿着弹弓,右手拿着弹丸,白天在茂密的树上游玩,晚上在酸咸的酒席上欢聚。黄雀还小,鸿鹄在江河中嬉戏,修整它的六翼,一飞千里,自以为没有忧患,与百姓没有争斗;却不知道猎人拿着弓箭,修整他的陷阱,所以早上在江河中游猎,晚上在厨房中烹饪。鸿鹄还小,蔡侯的事情也是这样。蔡侯南游高陵,北经巫山,在商蔡的园林中嬉戏,不以国家为事;却不知道子发接受了宣王的命令,用朱红色的绳子拴着他。蔡侯的事情还小,现在君王的事情又是这样。君王左边是州侯,右边是夏侯,跟从新安君和寿陵君,行为放荡,游乐驰骋;却不知道穰侯正在与秦王在黾塞之外密谋谋杀他。’襄王非常害怕,身体颤抖说:‘谨遵命令。’于是封辛为成陵君,并采纳了他的计策。(《战国策》的记载也相同。)

又说:赵简子在羊肠坂道上,群臣都脱去外衣推车,而虎哙却独自扛着戟边走边唱歌,不推车。简子说:‘我上坡,群臣都推车,只有虎哙不推车,虎哙作为臣子却侮辱君主,他的罪过是什么?’回答说:‘作为臣子侮辱君主,应该处死!’又说:‘身死妻子被杀,君主既然已经听说了作为臣子侮辱君主的罪过,君主也听说过作为君主侮辱臣子的吗?’简子说:‘作为君主侮辱臣子,会怎么样?’回答说:‘作为君主侮辱臣子,智者不会为他出谋划策,辩者不会为他出使,勇者不会为他战斗。智者不出谋划策,国家就危险;辩者不出使,事情就办不成;勇者不战斗,边境就会被侵犯。三者都不使用,君主就难以保全。’简子说:‘好!’于是停止了群臣推车,任命虎哙为上大夫,举杯与众臣饮酒,把虎哙当作上宾。

又说:楚人向楚王献鱼说:‘今天捕获的鱼,吃不完,卖不掉,扔掉又可惜,所以来献给您。’左右的人说:‘这话说得真俗气!’楚王说:‘你不知道渔夫,他是个仁爱的人。我听说仓库里的粮食有余,国家就有饿死的百姓;后宫有很多被幽禁的女子,下面有很多孤独的男子;在府库里储存多余的东西,国内就有贫困的百姓。这些都是失去了君王的道德。渔夫知道这些,他这是在比喻我。’于是派遣使者体恤鳏寡孤独,拿出仓库的粮食、发放布匹来救济不足;罢免了后宫中不被宠幸的女子,将她们嫁给鳏夫。楚民非常高兴,邻国的人都归附了楚国。所以渔夫献鱼,楚国就依靠了这个。

又说:魏文侯与士大夫们坐着,问道:‘我是什么样的君主?’群臣都说:‘是仁爱的君主。’轮到翟黄时,他说:‘您不是仁爱的君主。’文侯问:‘你为什么这么说?’回答说:‘您攻打中山,不封您的弟弟,却封您的长子,我因此知道您不是仁爱的君主。’文侯生气地驱逐了翟黄,翟黄急忙离开。轮到任座时,文侯问:‘我是什么样的君主?’任座回答说:‘是仁爱的君主。我听说,君王仁爱,臣子就正直,刚才翟黄的话很正直,因此我知道您是仁爱的君主。’文侯说:‘好!’于是又召回了翟黄。

《新序》说:魏文侯说:‘我见箕季一次就得到了四点:他的墙壁坏了不修补,我问他为什么不修补,他回答说不是时候,这是教我不侵犯农时;他的墙壁弯曲不直,我问他为什么不修直,他回答说地势就是这样,这是教我不侵犯边界;随从的人吃了他的桃子,箕季禁止了他们,难道是爱那桃子吗?这是教我不对百姓过多征税以节省饮食之养。’

《新书》说:楚庄王攻打宋国,将军子重谏诤说:‘现在君王的厨房里的肉已经臭了,不能吃;酒杯里的酒已经坏了,不能喝;而三军士兵都面带饥色,想要战胜敌人,不是很难吗?’庄王说:‘请把酒倒进水里,把食物分给有饥饿的人,对那些有饥饿之色的士兵加倍赏赐。’

又说:卫灵公坐在重华之台上,侍从有几百人,随珠照日,罗衣随风。仲叔敖进谏说:‘从前桀就是这样而亡国的。现在国内被侵犯,诸侯发兵,土地日益减少,百姓离心离德。现在君王宠爱太过分了吧?’灵公拜了两拜说:‘我错了。如果没有你的话,国家就危险了。’于是放出宫中不被宠幸的几百名女子,百姓非常高兴。

《庄子》说:赵简子出外打猎,郑龙为右,有一个乡下人,简子说:‘龙!下去射那个,别让它惊吓我的马。’连叫了郑龙三次,郑龙都不回答,简子生气。郑龙说:‘从前践土之盟,不杀一个人。虎狼杀人,本来就要救他们。’简子调转车头停止打猎说:‘现在我得到了一个有才能的人。’

梁君出外打猎,看到一群白雁聚集在一起。梁君下车,拉弓准备射击它们。这时,路上有个行人经过,白雁群被惊吓飞走,梁公生气,想要杀掉行人。他的车夫公孙龙下车,安抚他的情绪。梁公愤怒地变色说:‘龙你不想让我高兴,却和别人一起,这是为什么?’公孙龙回答说:‘以前齐景公的时候,连续三年天旱,占卜的结果说:必须用人祭祀才能下雨。景公下堂磕头说:我之所以求雨,是为了百姓。现在必须让我用人祭祀才能下雨,我愿意亲自去做,话音未落,天空突然下起大雨,方圆千里。这是为什么?是因为对天有德并且施恩于民。现在主君因为白雁的事而想要杀人,这不就像是虎狼一样吗?’梁君放下手与车夫一起上车,回到城门,高呼万岁说:‘今天真是个快乐的日子!别人打猎都是捕获禽兽,我打猎却得到了有益的言论而回来。’

齐桓公在读书堂上读书,轮扁在堂下锯木头,放下锤子和凿子走上前问桓公说:‘请问大王您读的是什么书?’桓公说:‘圣人的书。’轮扁说:‘圣人还活着吗?’桓公说:‘已经死了。’轮扁说:‘那么大王您读的,不过是古人的糟粕罢了。’

《列子》说:晋文公出行,想要会合军队攻打卫国,公子鉏仰头大笑。晋文公问:‘你为什么笑?’公子鉏说:‘我笑我的邻居。我的邻居有个送妻子回娘家的,在路上看到漂亮的妻子便和她说话,然而回头看他的妻子也有人招手。我偷偷地笑这件事。’晋文公明白了他的话,于是停止了攻打卫国的计划,带领军队返回。还没到,就有敌人攻打他们的北方边境。

《韩子》说:卫灵公的时候,弥子瑕受到宠爱,专权于卫国。有个侏儒觐见卫灵公,说:‘我的梦成真了。’卫灵公问:‘你梦见什么?’侏儒说:‘梦见灶吻见到您。’卫灵公生气地说:‘我听说梦见君主的人会见到太阳,为什么梦见灶?’侏儒回答说:‘因为君主照耀全国,一个人不能全部遮蔽,所以见到君主会梦见太阳。灶,一个人烧火,后面的人就看不见了,现在或许有一个人遮蔽了君主?那么我虽然梦见灶,不是也可以吗?’卫灵公说:‘好!’于是罢免了雍鉏、退了子瑕,而任用了司空狗。

《孔丛子》说:陈惠侯扩建城墙,因此修建了陵阳台,还没完工,就有几千人因犯法被处死,想要坑杀三位监吏。孔子恰好见到陈惠侯,和他一起登上台子观看。孔子说:‘这台子真美啊!自古以来圣王修城墙,没见过不杀一个人就能有如此成就的。’陈惠侯默默退下,立刻秘密赦免了被坑杀的吏员。后来见到孔子问:‘以前周文王建造灵台,也杀人了吗?’孔子回答说:‘文王兴起时,有六个州归附,六个州的民众,各自带着子弟来,小小的灵台,不到一个月就建成了,哪里需要杀人!用这么少的民众就能建成,大的功绩只有君主您自己能完成。’

《孔丛子》说:齐王要实行车裂的刑罚,群臣劝谏,他不听。子高见到齐王说:‘车裂是残忍的刑罚。而大王您实行它,我私下认为这是下级官吏的过错。’齐王说:‘我谨听你的意见。’于是废除了车裂。

《孔丛子》说:知伯想要攻打仇由,但道路难行,不通。于是铸造了大钟送给仇由,仇由君主很高兴,开辟道路准备接纳它。赤章曼支劝阻说:‘不可以。这是小国侍奉大国的做法,现在大国把东西送给小国,最终一定会跟随着,不可以接纳。’不听从,于是接纳了它。曼支于是砍断车轴飞驰到齐国,十个月后仇由灭亡。

《孔丛子》说:秦缪公用两个女乐和好的宰臣送给戎王,戎王很高兴,被迷惑得大乱。由余多次劝谏而不听,于是愤怒地回到秦缪公那里。

《孔丛子》说:赵简子说:‘厥也爱我,铎也不爱我。厥劝谏我,一定是在没有人的地方;铎的劝谏我,喜欢在众人面前让我难堪,一定让我感到羞愧。’尹锋回答说:‘厥爱的是君主的羞愧,而不爱君主的过错;铎的爱的是君主的过错,而不担心君主的羞愧。’这就是赵简子的贤明。君主贤明,臣子的话才会直率。

《孔丛子》说:越国闹饥荒,向吴国请求粮食。子胥劝谏说:‘不可以给。吴国和越国是仇敌之国,不是吴国消灭越国,越国一定会消灭吴国。如果燕国、秦国、齐国、晋国,都是山地或陆地居住,怎么能越过五湖九江越过十地而有吴国呢!现在将要输送粮食给越国,这是助长仇敌,财物匮乏民怨沸腾,后悔也来不及了。’

《苻子》说:龙逢进谏桀说:‘我曾经观察您的王冠,不是您应该戴的,而戴的是危险的山石;您的鞋子,不是您应该穿的,而穿的是春天的冰。从来没有戴危险的山石而不被压垮,踩在春天的冰上而不陷落的人。’桀笑着回答:‘你先去接受炮烙之刑。’龙逢布衣武将般地跑向火堆,跳进火中而死。

《要论》说:《易经》说:‘王臣谔谔。’《传》说:‘谔谔者昌。’改变人的情感,抑制人的欲望,触怒人的耳朵,违背人的意愿。如果不这样做,就不是真正的谏言。

《楚汉春秋》说:惠帝去世,吕太后想要建造高大的坟墓,让从未央宫看到它。众将劝谏,她不听。东阳侯垂泪说:‘陛下看到惠帝的坟墓,悲伤流泪不止,这是伤害生命啊。’太后于是停止了。

《汝南先贤传》说:郭宪,字子横。建武年间,担任光禄勋,皇帝西征隗嚣,郭宪劝谏说:‘天下刚刚安定,皇帝不应该动。’郭宪于是站在车前拔出佩刀,割断车辕。皇帝不听,于是上了陇山。后来颍川的军队起义,皇帝才返回。皇帝叹息说:‘遗憾的是没有采纳光禄勋的建议。’

《汝南先贤传》说:郭宪,字子横。学识渊博,师从东海王仲子。王莽担任大司马,权势倾覆朝堂。王莽召见仲子,想要让他给儿子讲课,仲子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提起裙子想要前往,郭宪说:‘现在您已经是博士了,怎么可以轻身贱道!礼节上有来学习的,没有主动去教别人的说法,不应该轻视道义。’于是仲子这才前往,王莽问:‘您怎么来得这么晚?’仲子详细地以郭宪的话回答了他,王莽暗中感到惊奇。

《汝南先贤传》说:刘璋派遣法正迎接刘备,刘巴劝谏说:‘不可以接纳。’刘备进入后,刘巴又劝谏说:‘如果让刘备讨伐张鲁,这是把老虎放回山林。’刘璋不听。刘巴闭门称病。刘备攻打成都,命令军队:‘如果有人伤害刘巴,诛灭三族。’等到攻下成都,对刘巴非常友好。

《汝南先贤传》说:当时匈奴多次侵犯边塞,皇帝对此感到忧虑,于是召集百官在朝廷上商议。当时郭宪认为天下疲弊,不应该动用军队。劝谏意见不一致,郭宪于是趴在地上头晕目眩,不再说话。皇帝命令两个侍卫扶他下殿,郭宪也没有行礼。

《汝南先贤传》说:薛勤,字子恭。定远侯班始娶公主,公主对待他傲慢无礼,没有妇人的礼节,班始杀死了公主。诏书愤怒,想要灭他全家,薛勤建议抗志不顾,于是上奏皇帝实施,他在朝廷上尽忠,类似的事情很多。

《楚国先贤传》说:杨颙字子昭,是襄阳人,担任蜀国丞相诸葛亮的幕僚。诸葛亮每次亲自检查账簿,杨颙就直截了当地劝谏说:‘治理国家有它的规矩,不能相互侵犯,请让我为明公写一篇文章来说明这个道理。现在有人让奴仆耕种,婢女负责做饭,鸡负责报晓,狗负责看家,牛负责负重,马负责长途跋涉,私人产业没有闲置,所需之物都充足,他们悠闲自在,只是吃吃喝喝而已。突然有一天,他们想要亲自去做这些事情,结果事情琐碎,身体疲惫,精神困顿,最终一事无成。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不如奴仆、婢女、鸡狗吗?这是失去了家的规矩。因此古人说“坐着讨论道理的人称为三公,行动起来实践的人称为卿大夫。”明公治理国家,却亲自校对账簿,整日流汗,不也是很劳累吗!”诸葛亮听了他的话后表示了歉意。

《锺离意别传》说:明帝修建北宫时,锺离意劝谏说:‘从前商汤遇到旱灾,自我反省了六件事,说:政治是否节俭?是否使民众疾苦?宫室是否豪华?女色是否盛行?言论是否嚣张?贿赂是否流行?宫室虽然广大,是为了让人惊叹,但不是为了崇德致平,宣扬教化于天下。’

《东方朔别传》说:汉武帝时期,有人杀了上林苑的鹿,武帝大怒,下令处死那个人。大臣们都迎合武帝,认为杀鹿是大不敬,应当处死。东方朔当时在场,说:‘这个人罪行当死三次,陛下因为鹿的原因杀人,这是第一条死罪;天下人听说后,都会认为陛下重视鹿而轻视人,这是第二条死罪;如果匈奴有紧急情况,他们会推鹿去触撞,这是第三条死罪。’武帝听后默然,于是释放了杀鹿的人。

《邵氏家传》说:邵信,字孝信。担任执法都尉。吴王曾经因为迎接春天,顺便去狩猎,邵信随行,用露板(一种简陋的木简)劝谏说:‘现在正值万物萌生的季节,怎么可以没有养育之德,反而去做伤害万物的事情呢?’吴王看了露板后,立刻下令返回。

虞溥《江表传》说:孙权任命郑众为郎中,曾经对他说:‘你在众人面前直言进谏,有时会失礼,难道不怕触怒龙颜吗?’郑众回答说:‘君主英明,臣子正直,朝廷上下无所顾忌,我确实依靠您的恩德,不怕触怒龙颜。’

谏木《顾子》说:从前梁丘据在宫中劝谏景公,晏婴在朝廷劝谏景公,但晏婴的忠诚在竹简上得到了体现,而梁丘据的谄媚至今仍在。公平正直的人,是圣贤所推崇的。

宫殿甲《汉书·扬雄甘泉赋》说:甘泉宫本来是秦朝的离宫,已经非常奢侈,而汉武帝又增加了通天、高光、迎风观,而且这些已经很久了。这不是成帝所建造的,想要劝谏又不是时候,想要沉默又无法忍受,所以只能推波助澜,甚至将它比作帝室的紫宫。如果说这不是人力所为,那么可能是鬼神所为。

何晏上表谏魏齐王说:臣何晏说:我听说善于治理国家的人,必须先治理好自己,谨慎自己的行为。末世昏庸的君主,不知道损益:混乱产生于亲近的人。

崔骃《与窦宪笺》说:主簿崔骃说:今天早上汉阳太守棱,带着几十个吏卒,都带着鹰和狗,站在道路旁边,说想要去幕府。我听说《传》中说:禽兽的皮毛,不足以作为器物,它们的肉也不适合用来献祭,所以公侯不会射杀它们。《礼》中说:公侯不射杀糜鹿,是为了服猛兽,为民除害,同时也是为了登临器械。所以晋国的唐叔射杀糜鹿于徒林,用来制作大甲。鹰犬所捕获的,不过是雉鸡和兔子,但它们经历了艰难险阻。这不过是小人物和普通人做的事情,不是王公大人所需要的资材。

崔骃《与窦宪笺》说:我崔骃有幸充当下馆,排在众多贤者之后,因此我竭尽忠诚,敢进一言。

《阎纂理愍怀太子表》说:我虽然担任了近职,但未能自我清洁,请允许我凭借守门人的职责。

王景兴与锺玄常书,谏其室人大归事说:王景兴说:最近听说室人孙氏归家,有人说这是大归,既然共同经历了忧乐,为什么突然分离,以至于归家后不再回来呢?不能面对面交谈,只能写信表达心意。

祖台之《与王荆州书》:你最近又喝酒了吗?古人认为酒是告诫,通达的人士往往因此受到累赘。你肩负重任,责任重大,但在酒这件事上,却未曾急切处理。我请求劝谏你,希望你放下爵位,丢弃酒杯,烧毁酒器,把仪狄扔到羽山,把杜康流放到三危,把王武流放到幽都,把谷阳拘禁在崇山。这四个人罪既除,道路自然畅通。

《楚辞》说:《七谏》是东方朔所作。谏,就是正,陈述法度来纠正君主的行为。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九十八-注解

谏:劝告,规劝。在古代,指臣子对君主提出批评或建议。

间:间隔,这里指不同意见或行为之间的间隔。

更:改变,更改。

礼:礼貌,礼节。

士:古代的士阶层,指有一定文化知识和道德修养的人。

豫政:参与政治。

保傅:古代官名,指辅佐君主的官员。

大夫:古代的官职,位次诸侯之下,为诸侯的辅佐。

傅民语:向民众传达意见。

《诗》:指《诗经》,是中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

鼠:老鼠,这里比喻品德低下的人。

仪:仪态,规范。

刘向《新序》:《新序》是西汉刘向编纂的一部历史故事集。

鲁哀公:春秋时期鲁国的君主。

大公仪子:鲁哀公的大臣。

庄辛:战国时期楚国的谋士。

楚襄王:战国时期楚国的君主。

州侯:楚国的官职。

夏侯:楚国的官职。

新安君:楚国的官职。

寿陵君:楚国的官职。

淫行侈靡:放荡不羁,奢侈浪费。

郢:楚国的都城。

讽谏:用含蓄的方式劝谏。

木:指树木,这里比喻忠诚和正直。

赵简子:赵国的君主。

羊肠之坂:羊肠坂,形容道路险峻。

虎哙:赵简子的臣子。

朱丝:红色的丝线,这里指束缚。

穰侯:战国时期秦国的官职。

黾塞:地名,位于秦国与楚国之间。

成陵君:楚国的官职。

箕季:古代的贤人。

中山:战国时期的一个国家。

子重:楚国的将军。

重华之台:卫灵公的宫殿。

仲叔敖:卫灵公的臣子。

践土之盟:春秋时期诸侯国在践土结盟的事件。

郑龙:赵简子的臣子。

践土:地名,位于今河南省。

田:打猎,这里指赵简子出外打猎。

梁君:指梁国的君主,古代诸侯国之一。

白雁:一种白色的雁,常用来比喻纯洁或高洁。

彀弓:拉弓,准备射击。

行者:行人,指在路上行走的人。

梁公:即梁君,指梁国的君主。

御:驾车,这里指车夫。

公孙龙:战国时期的名士,以善辩著称。

齐景公:齐国的君主,春秋时期的一位贤君。

卜:占卜,古代预测吉凶的一种方法。

祠:祭祀,向神灵或祖先献祭。

景公:景公,指齐景公,春秋时期齐国的君主。

雨:下雨,这里指雨水。

主君:君主,对君主的尊称。

白雁之故:因为白雁的事情。

虎狼:比喻凶猛残忍的人。

齐桓公:齐国的君主,春秋五霸之一。

轮扁:古代的工匠,以善制车轮著称。

椎凿:锤子和凿子,用于木工。

圣人之言:指古代圣贤的言论。

糟粕:比喻无用或价值不高的东西。

晋文公:晋国的君主,春秋五霸之一。

公子鉏:晋文公的公子。

邻人:邻居。

柔妇:柔顺的妇女。

适家:回家。

火:指火刑,古代的一种刑罚。

卫灵公:卫国的君主。

弥子瑕:卫灵公的宠臣。

侏儒:身材矮小的人。

见公:见到君主。

吻:亲吻,这里指梦见。

雍鉏:雍国的官员。

子瑕:即弥子瑕。

司空狗:卫国的官员。

台甲:指陈惠侯修建的台。

陈惠侯:陈国的君主。

郭门:城门,这里指城内。

孔丛子:古代儒家经典之一。

知伯:春秋时期晋国的权臣。

仇由:春秋时期的一个小国。

戎王:即戎族的君主。

由余:戎王的谋臣。

秦缪公:秦国的君主,春秋五霸之一。

女乐:女艺人,这里指女乐队。

骤谏:屡次劝谏。

归缪公:回到秦缪公那里。

谏木:古代的一种谏官,负责向君主进谏。

厥:赵简子的儿子。

铎:赵简子的另一个儿子。

要论:古代儒家经典之一。

易:《易经》,儒家经典之一。

谔谔:直言不讳的样子。

昌:昌盛,繁荣。

楚汉春秋:古代历史书籍,记载楚汉争霸的历史。

惠帝:汉朝的皇帝。

吕太后:汉朝的皇后,惠帝的母亲。

高坟:高大的坟墓。

从未央宫:从皇宫出发。

诸将:各位将领。

东阳侯:汉朝的侯爵。

郭宪:东汉时期的名臣。

隗嚣:东汉时期的割据势力。

陇:陇山,位于今甘肃省。

颍川兵起:颍川地区发生兵变。

光禄勋:古代官职,掌管宫廷宴会等事务。

车驾:皇帝的车队。

班始:定远侯班超的儿子。

公主:皇帝的女儿。

诏书:皇帝的命令。

薛勤:东汉时期的名臣。

抗志不顾:坚持自己的志向,不顾一切。

杨颙:杨颙,字子昭,襄阳人,是蜀汉丞相诸葛亮的部下,担任主簿一职。主簿在古代官职中负责管理文书、起草文件等。

诸葛亮:诸葛亮,蜀汉丞相,三国时期蜀汉的重要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以智谋和忠诚著称。

簿书:簿书,指古代的文书、账簿,用于记录官方事务。

奴婢:奴婢,古代社会中的奴隶,男性称为奴,女性称为婢。

鸡犬:鸡犬,指家禽家畜,此处比喻为家中的仆役。

私业:私业,指个人或家庭的事务。

三公:三公,古代官职,指宰相、太尉、御史大夫,是最高级别的官员。

卿大夫:卿大夫,古代官职,指低于三公的高级官员。

明帝:明帝,指曹叡,三国时期魏国的第二位皇帝。

北宫:北宫,古代皇宫的一部分,此处指皇宫。

汤:汤,商朝的开国君主,以仁德著称。

六事:六事,指政治、民生、宫室、女谒、言辞、贿赂。

上林鹿:上林鹿,指上林苑中的鹿。

上林苑:上林苑,古代皇家园林,位于长安城西。

武帝:武帝,指汉武帝刘彻,西汉时期的皇帝,以雄才大略著称。

群臣:群臣,指朝中的官员。

龙鳞:龙鳞,比喻皇帝的威严和尊严。

吴王:吴王,指孙权,三国时期吴国的君主。

郎中:郎中,古代官职,指宫廷中的低级官员。

梁丘据:梁丘据,春秋时期齐国的官员,以善于阿谀奉承著称。

晏婴:晏婴,春秋时期齐国的政治家,以忠诚正直著称。

甘泉:甘泉,指甘泉宫,汉代宫殿。

成帝:成帝,指汉成帝刘骜,西汉时期的皇帝。

紫宫:紫宫,古代对皇宫的别称。

魏齐王:魏齐王,指曹芳,三国时期魏国的皇帝。

季末暗主:季末暗主,指曹芳时期的魏国,暗指国力衰弱,君主不明。

社鼠:社鼠,指藏匿于神社中的老鼠,比喻为难以对付的势力。

汉阳太守:汉阳太守,古代官职,指管理汉阳地区的官员。

幕府:幕府,古代将领或官员的办公处。

传:传,指古代的文献、记载。

器用:器用,指工具、用品。

公侯:公侯,古代的贵族,指诸侯王。

糜兕:糜兕,指一种猛兽,此处指猎物。

徒林:徒林,古代的森林,此处指狩猎场所。

大甲:大甲,指古代的一种战甲。

历险阻:历险阻,指经历危险和困难。

细人匹夫:细人匹夫,指普通人。

王公大人:王公大人,指贵族和官员。

下馆:下馆,指下等宾馆。

序在众贤后尘:序在众贤后尘,指自己的地位在众多贤人之后。

惓惓:惓惓,形容恳切、诚挚。

阍守:阍守,指守门人。

悾悾:悾悾,形容诚恳、真挚。

室人:室人,指妻子。

孙权:孙权,三国时期吴国的君主。

笃诫:笃诫,指深刻的教诲。

通人识士:通人识士,指有学问和见识的人。

爵弃卮:爵弃卮,指放弃官职和酒杯。

罍毁榼:罍毁榼,指破坏酒器。

殛仪狄於羽山:殛仪狄於羽山,指将造酒的人流放到羽山。

放杜康於三危:放杜康於三危,指将造酒的人流放到三危山。

流王武於幽都:流王武於幽都,指将造酒的人流放到幽都。

拘谷阳於崇山:拘谷阳於崇山,指将造酒的人拘禁在崇山。

四罪:四罪,指上述四种罪行的意思。

七谏:七谏,指《楚辞》中的一篇作品,由东方朔所作,内容是向君主进谏。

陈法度:陈法度,指陈述法律和制度。

正君:正君,指纠正君主的错误行为。

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九十八-评注

《楚国先贤传》中,杨颙以奴婢鸡犬分工合作的比喻,形象地说明了分工协作的重要性。他通过对比诸葛亮亲自校簿书与奴婢鸡犬分工的情景,指出过分亲力亲为会导致身心疲惫而一事无成,暗示诸葛亮应遵循治理之道,不应亲自处理琐事。此段文字体现了儒家治国理念中的分工合作与君臣之礼,强调了领导者的智慧与德行。

《锺离意别传》中,锺离意以商汤自责六事的故事,劝谏明帝不应过度追求宫室之华丽,而应注重政事与民生。这反映了道家清静无为的思想,以及对权力与德行的深刻认识。

《东方朔别传》中,东方朔以幽默机智的方式劝谏武帝,指出杀鹿者的罪行有三,既违背了法律,又损害了皇帝的威信,还可能引发外患。此段文字展现了东方朔的智慧和风趣,同时也体现了儒家以德服人的治国理念。

《邵氏家传》中,邵信以万物萌育之始不宜破坏的自然法则,劝谏吴王不应在此时游猎。这体现了道家顺应自然的思想,以及对君王德行的期望。

《虞溥《江表传》》中,虞溥以君明臣直的理念,回应孙权的质疑,表明臣子应以直言进谏,不负君恩。这体现了儒家忠诚与正直的价值观。

《谏木《顾子》》中,顾子以梁丘据与晏婴的对比,说明了忠诚正直的重要性。晏婴的忠言逆耳,却为后世传颂,而梁丘据的佞言则为人所不齿。此段文字强调了忠诚正直在治国理政中的关键作用。

《宫殿甲《汉书·扬雄甘泉赋》》中,扬雄以甘泉宫的奢华为例,批评了武帝的奢侈浪费。这反映了儒家节俭的思想,以及对权力与财富的批判。

何晏表谏魏齐王,以季末暗主不知损益,乱生近昵,比喻了当时政治的腐败。何晏以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念,劝谏魏齐王应先治其身,慎其所习。

崔骃《与窦宪笺》中,崔骃以《礼》中的规定,劝谏窦宪不应以鹰犬所获之物为宝。这体现了儒家对礼仪的重视,以及对王公大人应有的行为规范的期望。

崔骃再次在《与窦宪笺》中,表达了自己作为下馆之人的谦卑,以及对直言进谏的坚定。

《阎纂理愍怀太子表》中,阎纂以阍守悾悾之职自比,表达了自己忠诚尽职的态度。

王景兴与锺玄常书,以酒为喻,劝谏锺玄常应戒酒,以免影响其重任。此段文字反映了儒家对个人修养的重视。

祖台之《与王荆州书》中,祖台之以酒为戒,劝谏王荆州应戒酒,以免影响其职责。

《楚辞》中,《七谏》以谏正君王为主题,体现了儒家以德服人的治国理念。

内容标题:《泰始明昌国文:古籍-太平御览-人事部-卷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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